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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堕落-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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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犯,如何敢不尽忠职守做好本分的事。”
风流冷声道“将这放肆之人拖下去,斩了!”
第九节
王府的一名护卫头领此时开口道“小王爷,此人虽然冒犯王爷,语出不敬,但还请小王爷收回成命。责罚一顿就是。”
王府中的一名护卫此时走近风流身旁,简单道出那人的背景,却是当朝宰相的亲戚,而且那人的一为表姐更是近两年颇得皇上宠幸的妃子,就这么斩杀,恐怕会结下不必要的间隙。
那统领显然知道此时王府的护卫在对风流说着什么,神色有持无恐,皇城里想某自己职务的人海了去了,有谁真能把自己拉下去了?此刻这般小事一件,凭一个小王爷,能把自己怎样?
风流冷笑道“斩了!”
那统领这才害怕起来,王府的护卫再不相劝,多少知悉风流脾气,二话不说四人将那统领架着朝府外离去。那统领这才知道风流竟然当真要斩了自己,口中喊叫着。
“便是当朝宰相,见着本王也得行!一个小小的护卫统领在本王府邸竟敢如此放肆,丝毫不将本王放在眼里,本王威严何在,威不足以惧下,何以服军,何以为王!”
柔可夕心下赞叹,风流将来必定是个出色的王爷,至少今日这些护卫,都已经再不将风流看着在风流秦王威庇护下的孩子了,而真正把风流本身看作一位不可不尊敬的王爷。
残韧缓缓拔出腰间宝剑,风流用心良苦,风流实在无法说出口自己的选择,更无法主动拔出腰间赤宵,用对这个突然出言冒犯的统领的决定,告诉了自己他的选择。
他是王,风流王。
残韧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握剑在颤抖,剧烈的颤抖,意境散乱,根本无法沉浸剑意。残韧的剑也在颤抖,颤抖的很明显,风流看见了,风流面无表情,缓缓拔出赤宵,赤宵没有颤抖,如风流的神色般,稳定异常。
柔可夕心下很担忧,残韧这种状态,怎么可能跟风流对战?可是柔可夕没有插手,因为包围的护卫们无人敢动。有些时候,哪怕明知不该战,也必须战,而且要独战,容忍不得任何人的插手。
男人之间,有太多这种时候,这时候的男人,不需要任何外在的帮助。
“残韧,本王现在仍旧还不是一个合格的王爷,但是,本王一定会成为合格的王爷!你要相信本王的决心,就如这赤宵所代表的精神,永不放弃!永不动摇!”
剑卷狂风,风流的剑势总是那般刚猛霸道,那股气势,仿佛要席卷天地,摧毁档在面前的一切渺小。残韧剑如同人般沉默,仿佛带不起半点涟漪,悄声无戏的递出,紧有一道快的肉眼不可看清的银光,寒光,和那骇人的杀意。
可是此刻,剑仍旧如往常般快,气劲覆盖着的剑刃,仍旧透出寒光,却是没有了那股杀意。这一剑,已经不是杀剑,是一剑根本不该出,出也没有意义的一剑。
两剑相击,从旖旎宫殿夺得的宝剑,意外的抗住了赤宵的锋芒,风流仍旧全身被气劲覆盖,只是剑上的劲道,空有形而无质,比之残韧本就高度凝聚的剑气,实在是差的太远。
残韧的剑,贴着赤宵剑身,轻易穿过,风流神色不动,身形骤然加快,不仅没有后退或是侧身试图闪避,反而迎向那径直攻至的剑尖……
本王还有别的选择,本王生为风流王,永不会变,但本王发誓绝不会拔剑与你拼杀,这誓言和往昔的情谊,却比本王的性命更重!
径直刺向风流胸口要害的剑,骤然抵着赤宵剑身,残韧凌空借力一弹,反朝后方飞跃,单足轻轻落地,拽着柔可夕的左手便已二度跃起,人方跃起,口中猛得吐出口鲜血,飞溅的鲜血染在衣衫上,落在身侧柔可夕的脸上……
“追!”风流一声暴喝,随即连吐三口鲜血,几名茫然不知刚才交战情形的护卫,上前扶着摇摇欲坠的风流。
包围残韧和柔可夕的一众护卫,此时或射出箭,或跃起试图拦截。
风流,却被扶进了王府房内,风流最后一眼,看见残韧头发迎风而舞,那身形仍旧如过去般,总让风流觉得孤独,如同繁华街道上,一个完全孤立与人群外,眼中没有映着任何事物的‘非人’。
‘本王终于见到你的剑了,果然是只为杀人的剑。若非你根本无法凝聚杀意,最后你根本不可能反伤自己的代价收剑,紫宵剑派的剑法,果然只为杀人而出剑。’
风流的剑,有形而无意,残韧的剑,形神皆失。因为风流为死而出剑,因而有形,残韧为迷茫而出剑,形神皆无。若风流全力以赴,凭那霸道刚盟的剑劲,那一番剑与剑的碰撞,足以震死迷茫中的残韧。
若残韧剑意如常,那一剑根本无法强行收回,为杀人的剑意,若是强收,便是杀己,残韧不可能选择杀死自己,否则残韧不必迷茫。
银色剑气纵横飞错,四散扩飞,剑气所至之处,一众拦截的护卫纷纷被斩成几截,残韧一剑当先,逢人斩人,逢刀折刀,护着残韧后方攻击的柔可夕紧随残韧,一并朝城门方向杀去。
……
风流秦离开皇宫,风流秦难得如今天般带着期盼。
风流秦看着塌上脸色苍白的风流,却是露出一丝笑意。“你总算开始真正成长了,为父很高兴你做了这个选择。”风流默然,风流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可能选择中庸,风流秦绝不会给风流机会选择中庸,绝不会给机会让风流选择任残韧离开。
所以那些本不该巧合赶到的护卫,都默契的赶到了。
“父王,你真狠心。”风流轻声道,风流秦轻叹口气道“风流,这选择你们无法回避,即使今日给了你机会选择中庸,日后你终究要面对这残酷。与其如此,不若就在今天作出选择。”
“为父很高兴,由衷的高兴。对你的关爱之心,为父绝不比任何人少。对残韧的关爱,或许比之你少了些许,却也决计差不到太多。今日,我风流秦两个孩子,都真正成长,不回避的选择了自己的人生之路,我如何能不高兴?成长需要付出代价,长大的你们必须面对生活的残酷,你们付得起这代价了,日后才能少品尝更多的苦果。”
“若是可以,我风流秦宁愿你们永远长不大,永远在被庇护着,永远只有快乐。可惜,你们终究有一天会长大,如果可以,为父绝对愿意一人担上所有的苦痛,而让你们快乐无虑的渡过每一刻。风流,你可懂得为父的苦心?”
“残韧,他又会否懂得?这就是你们,期盼的成长啊,成长的代价,也是你们期盼背后必然的产物,必然面对的沉痛。不过,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大不了的痛苦。”
风流秦说罢了,沉默的转身离开,风流秦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前线不能长期离开,若有变故,那便是自己的失职了。
风流秦抬头眺望城门方向,轻叹一声,那里该还会有一颗受伤的心,但是,不需要风流秦去说什么,另一个人,会说自己想说的话。
风流秦俯身进了马车车厢,马车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下,远远驰离。
第十节
还有一颗该会受伤的心?是残韧么?但残韧已经受伤。何来该会?
内最忌伤经,意最忌伤心。残韧的心已是伤了,杀人的剑也将自身的经伤了,残韧伤的不轻。
残韧伤的不轻,柔可夕心疼的不轻。柔可夕因为担忧而紧张,旖旎的咽喉处不幸被扼出几点紫痕。旖旎受伤,也会有人心疼,因为旖旎的不幸被俘,已经让落帝伤心了。
各朝的公主,数目本就不多,过往历史中,更有许多皇帝终其一生也未能有子嗣,落帝很幸运了,有一儿两女,自然每一个都会被视为掌上明珠。更何况,落帝对于旖旎的喜爱,更重于另一个女儿。
旖旎从一出生就让落帝份外喜爱,因为旖旎是太子的亲妹妹,因为旖旎的亲母是碧落妃,这理由足够了,也足够让落帝无比担忧了。让落帝担心,绝不是一件好事情,让碧落妃在意,更不会是件快乐的事情。
皇宫中的高手终于出动了,连本欲返回前线的风流秦,都被迫调转了马头,洛阳皇都内还有一位王爷此刻也在,阑风王爷。
残韧和柔可夕两人当然不知道旖旎的特殊,此刻更不知道两人俘虏了旖旎是件多么错误的决定。两人仍旧在飞逃,想从洛阳逃回南风国,中途要经过的关卡和城市,实在不少。
好在两人轻功极佳,内功却也深厚,购买了一些饮食物资后,便是一路翻山涉水的朝南风国前进,两人是这么打算,不过两人刚逃出洛阳城不久,就停下了脚步了。
有人档道,一个女子。
“阑风世家祖上其实是女子,同样出身紫宵剑派,出自紫宵剑派的茗系分支,当时乃茗系分支中的第一高手。”阑风晨说着奇怪的话,阑风晨手中握着一柄剑。
一柄奇怪的剑,剑身通体呈蓝紫色,剑人极窄,比寻常剑略长些许。
“这柄剑是往昔茗系分支创立者,紫宵剑派继传说等高手飞升后的最强高手茗请当时的铸剑第一高手铸造,此剑便名阑风。能获得此剑,往昔是紫宵剑派茗系内的至高荣誉,因此祖上带着此剑进入朝廷后,便以此剑命名世家名。”阑风晨边说边以左手轻抚剑身。
远古时期的高手武功,到几千年后的今天,也没有认为有人达到过传说级的高度,别说传说级,纵使是亚传说级的那些远古高手,都无人认为曾经被后人达到过。
远古时期的铸造等技艺高手,如同传说级高手般,在这些行业中同样被定义为不可能超越的存在。那些技能高手,均被列入神级,而这之后,便是在有出类拔萃者,也仅给予圣号尊称。
因此,阑风晨这柄剑,威力绝不同凡响,定能跟赤宵列入接近的同层次。这种材料,便是残韧对铸剑一道颇有了解,却也是闻所未闻。
残韧不明白阑风晨为何要说这些。柔可夕却觉得自己有些明白,但无法确定,在阑风晨没有给出确切答案前,没有人能真正确定。
“这不是一柄寻常的剑。残韧,你要相信。阑风家的人都会紫宵剑派最秘不外传的剑法,你也要相信。我同样也会,只是,从来不愿意真正使用,你知道的,那是只为杀人而出手的剑法。”
阑风晨仍旧自顾说着,语锋突然一转,轻声道“残韧,你曾经伤过我,你该记得。我是郡主,我也应该拦你的去路。但是我今日只出一剑,只出一剑杀人剑,准备接剑吧。”
“晨,我并不想和你生死相斗。”残韧语气平静的道。
阑风晨没有回答,右手握着的剑,随意斜指地面,身体微侧,一身衣裳,长发无风自动,飘动的节奏极是怪异,明明幅度很小,偏偏又让人觉得摆动间频率极慢。
残韧无言,双手握剑,凝聚心神,意识迅速沉入剑意,随时准备着出手。
残韧的剑意满含杀气,让人感觉极是凌厉,阑风晨却是不同,剑意虽然迸发出的杀意极旺盛,但人和剑给人感觉却是极写意,手中拿的仿佛不是剑,而是柄扇,如同面对景色秀丽的自然景色,正身心沉醉的观赏着般。
两人几乎同时动作,朝对方刺出全力一剑,残韧的剑极快,凝聚的剑气极是凌厉,阑风晨的剑却是快而轻柔,仿佛是随意递出,如同独自练习时,那么顺着心意,随手一刺般。
残韧的剑没有丝毫着力感,腹部一阵剧痛,一柄蓝紫色剑整个穿透残韧的腹部,再从后背透出,阑风晨身形飘逸,顺手握着剑柄,随手收剑入鞘。语气轻柔的道“你曾伤我,今日我亦回伤于你,你我再不相欠,再见,残韧。”
阑风晨腰间挂着那阑风剑,踏着不急不徐的步子,脚却仿佛漂移着般,头也不回的走了。
残韧愣呆着,若非柔可夕担忧的语气在耳边响起,残韧定连处理伤口都会忘却。在柔可夕看来,这比试极不公平,若非残韧伤了经脉,导致出剑速度比平日慢,阑风晨又怎会一剑就伤得了残韧?
残韧却很吃惊,阑风晨竟然有这么快的剑吗?这才是阑风晨全力以赴的实力?或者,连这一剑亦有所保留?
我伤了你,你回伤于我。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吧……”阑风晨喃喃自语,阑风王望着远远走近自己的爱女,露出温和的笑容。
“也许你未来的生活中,会或不会遇到许多的让你心动,但是,产生这一切的,根本缘由却是你自己欲望,若你本无奢求之心,心动,都是一份美丽的拥有,若你太渴望于拥有,每一个心动,也许都会是一个伤心。想得到就不要害怕伤心,想开始就别害怕结束。”
“父王,这是母亲留给晨的话吗?”
“不错。是她让为父在适当的时候告诉你的话,为父不是女子,不懂女子的思想,但你母亲是优秀的,她的话,相信对你有所助益。为父却也想对你说一句话,本身的欲望是痛苦的根源,也是悲哀的因。要懂得面对和处理自己的欲望,在选择前,就考虑好接受那选择后的结果。”
“多谢父王教诲!”阑风晨行礼道谢,眼神中一片淡然。阑风王暗叹口气,知道一个道理,和懂得一个道理,是不同的,自己只能告诉她这个道理,而她能否懂得,只有靠她自己。
风流秦此刻领着一批军士,身侧跟随着身着皇宫服饰的男女,阑风王驾着马,领着自己的护卫行至风流秦身侧,双方汇合罢了,一并鞭骑朝着洛阳城通往陈留方向急驰离去。
“父王,晨可不可以当王……”
“晨那孩子,会否愿意当王?”风流秦轻声问道。
“女人要当王,需要克服的困难只有一件,若是做到了,会比大多男人更加合格。本王无法强迫她选择,阑风家到这代,便只有她一个,倘若她不愿意继承王爷名份,那也自由得她,日后她有了夫婿,自然也能得以继承。”
“可惜了,本有一个最适合继承的人。”风流秦语带唏嘘。
“秦王爷是为王感叹,还是为人感叹?”
“两者有之!”风流秦语气断然。
阑风王轻笑着道“秦王爷虚伪了!”
……(本卷结束) ……
第七章 处天下大乱
第一节
风流秦和阑风王带领的一众人马,竟然硬生失去残韧和柔可夕的踪迹。
没有脚印,那不可能有。没有气息,跟随而至的高手们不但捕捉不到残韧和柔可夕留下的特殊气息,甚至连旖旎本该会刻意留下的气息踪迹,也搜寻不到。
“看来他们是选了山路。”风流秦沉吟着道,阑风王对此表示赞同,若是行的大道或是抄得小路,很多踪迹是抹不去的,总会有人看见,除非一路上的都被他们杀光,但即使是死人,也会留下血迹。
若是选择了山路逃跑,那就难以追踪了,四通八达的山野,如何确定两人的行踪?以两人的谨慎,绝不会留下显眼的痕迹,极可能在山林间凭借轻功足不沾地的前进,不可能爬上每棵树,检查枝叶有否被内劲震伤的痕迹。
“救不出旖旎公主,是无法就此回去的。”阑风王轻叹着道,是的,救不出公主,两人是不可能回去复命的。
“去他们必经之关等候,陈留处的关卡,除非他们能飞,否则不可能绕的过去。”风流秦提出建议,阑风王点头同意。那关卡处于峭壁间的缝隙而建,除非会飞,否则想绕过关卡过那陡峭之极的峭壁,实在没有什么可能。
……
南风国吴都,最近发生了大事。承帝这些日子,由于一些不算事情的事情,竟然接连处死了三名过去的爱妃,两名朝中劝柬,官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大臣也被处以极刑示众。
这是十分反常的,虽然过去承帝有那么些时候,也曾做过这样的事情,但是那都有充分的理由。这一次,却是太突兀了,尤其自从承帝现出老态,已经极少对朝中臣子和身边的人下狠手。
自知生命快走到尽头,承帝更希望在自己逝世后有更多人能想着他的好,更多的人去惦记着他,那当然还是尽量宽容一些的好。
因此,承帝最近的举动,实在极为反常,不少朝中臣子私下猜测着,是否承帝对死亡产生恐惧而后引起心性大变?无论如何,朝中上下,皇宫内外,一时间都变的人心惶惶。
承帝确实变的反常,命令发全国可用之兵,压境上清,浑然不顾中秦北方战线大军的可怕威胁。皇命不可违,尤其承帝连斩七位劝柬大臣后,在无人敢出言反对。
承帝确实心性大变,朝中所有人都这么认定,承帝恨上清国,痛恨无比,难道承帝竟想置南风国基业于不顾,妄图在有生之年看到上清国灭?承帝已经不是一位贤明的君主了,承帝疯了。
首先把这话说出口的,是太子程。太子程不是一个没有耐性的人,更不是一个一心急于登基而不在乎使用任何手段的人。但是此刻太子程不得不急,太子程不想见到祖上传下来的基业就此毁灭。
不日后,太子程为首,带领满朝文武官员,请见承帝,密密麻麻的官员跟随在太子身后,将朝堂几乎挤满,齐声劝柬承帝收回成命。承帝怒发冲冠,却是终究被迫收回成命。
原本是件好事情,可是其后不久,林妃死了,死的莫名其妙。紧随着的是王家掌权人街头遇袭,后来抓到了那些刺客,据说是上清国人;再过了不久,可柔世家,柔无月,被召进皇宫返家后,当日便自饮毒酒自杀而亡。
谁都知道,这系列的事故绝非偶然和巧合,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承帝竟然会使如此狠毒的手段,竟会使用一直违背为君原则的下作手段。
柔无月的藏礼,极为隆重。承帝亲临参加,承帝神色极是悲沧,若以承帝的神色和表现来看,实在很难相信,柔无月的死亡跟承帝有什么直接关系。朝廷中的老臣们都知道,承帝年少时,曾经对柔无月寄以深情。
虽然最终没有结果,但是承帝因此之故,对可柔家的人份外照顾,甚至到了纵容的地步。一个正常的承帝,正常情况下绝不可能对柔无月下毒手,可柔家绝没有什么叛逆之举,柔无月也没有不得不杀的理由。
可是,柔无月偏偏死了,死的蹊跷无比,死因跟承帝绝难脱得了干系,只有一个解释,承帝疯了。
南风国三大世家的掌权人接连横死,任何一个脑子正常的皇帝都做不出这般愚蠢的事情,一个闹不好,那就会演变成举国叛乱。然而,承帝疯了,确实做出这般丧失理智的事情。
三大世家愤怒了,对承帝彻底失望,南风国绝不能掌握在一个疯子手上。极短的时间内,太子程的门槛,几乎被朝中大臣踏破。南风国大小臣子均有一个共同的希望,希望太子程登基为皇。
逼迫皇上退位,这在南风国绝对是件极大的逆反行为。若是换做寻常,南风国绝没有一个太子敢作此想,这般即使成功得到皇位,也绝对坐不下去,除了少量心腹外,不会有其它任何人服从。
一定会被其它手握重权的将臣赶下台,南风国国民也绝对不会承认如此有违道德的皇上。然而此时,情况特殊,尽管如此,太子程仍旧犹豫不决,一直不敢表态。
太子程的犹豫,很正常,尽管如今朝中大臣均站在太子这边,但是南风国百姓呢?会否因此承认太子,若是不承认,这种皇上也难当的稳,太子程并不希望因此导致南风国发生内乱。
但也不想任由自己父皇继续疯狂下去,若是如此,最后的结果,定是南风国国亡。
太子程没有犹豫太久,因为没过多久后,承帝终于完全疯了。太子程也死了,死在承帝的剑下,几乎同时死去的,还有南风国的几位王爷,以及几位王爷的家眷子嗣。
皇宫一夜之间,大乱。
承帝疯了,太监,宫女,皇妃,纷纷逃命,平风公主是唯一幸存者,随着皇后逃出了皇宫,逃到了林家。
“反了,反了!全都反了,朕老了,你们这些乱臣贼子都想谋反了,连朕最疼爱的子女们都想谋取朕的皇位了。”承帝疯狂的怒叫着。
总有些愚忠之人,南风国那般大的国家,更不会例外,承帝领着仍旧发誓效忠的军队,赶往林家,承帝要杀死平风公主,要杀死皇后。罪名是,平风公主意图谋反,皇后背后指使。
荒谬的理由,却也是理由。
几大世家,都知道,承帝疯了。
陈家不可能让一个疯子杀死一个正常的皇后和正常的公主,陈家更不会任由自家被一个疯了的皇上毁灭,陈家联络了吴都的几大世家。可柔家当即响应,本就握有重兵的可柔家,当即带领军队,抵抗着承帝领着的部队疯狂的进攻。
南风国一时间,谣言四起。
承帝疯了,杀死太子,杀死爱妃,还要杀唯一的女儿平风公主,要杀皇后。
几大世家和身处边境的王爷都谋反了,意图杀死承帝,谋夺皇位。
……
……
几乎同时,西明国,竟然发生同样的事情,不同的只是,西明国皇室中,有三位王爷,幸存了下来。西明国,几大重臣和王爷,接连举兵叛乱,各自持着自称正统合法的皇位继承人,意图稳定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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