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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堕落-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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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沉默先生,是否打算在本庄小住几日?”飞月语气轻柔的询问着,沉默的表现有些反常,既然收了钱,沉默本该立即起身离开,沉默的客户很多,但没有一个算是沉默的朋友,沉默似乎根本就没有朋友。
“不是,不过,还有些东西没拿,在等别人给我。”沉默微笑着说,残韧顿时明悟,将桌上原本沉默给自己的五万两银票,反推至沉默身边,“你的意思可是说,我实在不该收你的钱?”
沉默笑的很开怀,将银票小心的收入木盒,“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因为我能消除你心头的困惑,这五万两银票,你实在应该给我。”
沉默说着,凑到残韧耳边,轻声道“多情的女庄主虽然不是件让人愉快的事情,不过,多情者也最是无情,有情时认真,无情时同样认真。只要你与她无情,她的多情与否,跟你本无关系。要相信,飞月庄在她的领导下能有今天的不衰,自然是有道理的。我是否能消除你的疑惑,你认为这五万两银子,是否给的值得?”
残韧沉声肯定道“确实值得。”
“既然如此,告辞了各位!”
****
今天的最后一节放到凌晨更新补上,造成不便,抱歉之。
第二节
飞月身旁的两名长老,退下离去。大厅内,仅剩飞月和残韧。
飞月语气轻柔的道“今日开始,你就是飞月庄的成员。不知道以后,飞月该称呼你叫银,还是叫你残韧?”残韧不觉得吃惊,以自己的装备,无论是飞月还是沉默,能猜测到自己的身份都没有值得惊奇。
只是飞月对自己丝毫不忌讳,相反如此坦然,倒让残韧有些惊异,收留一个江湖上臭名远播的淫贼和背负江湖大血案的人,飞月庄不担心日后承载的压力么?
“原本无所谓,不过为飞月庄着想,我想还是叫称呼银比较好。”残韧语气平淡的开口道,飞月嫣然一笑道“既然如此,以后人前就称呼你为银堂主吧,而私下,还是称呼你的本名。”
残韧听出飞月的意思,将会直接任免自己为堂主,残韧对这职务不觉得有什么,既不觉得高,也不觉得低。残韧的表现,让飞月有些意外,飞月本想知道残韧是否满意,无论满意与否,只要有态度,也就够了。
飞月微笑着柔声道“沉默先生曾说过,大概残韧正式为本庄做事,会需要一点时间调整自己,不知道需要多久?”“七天。”飞月很露出很开心的笑容,似乎残韧需要的时间远比预料的短。
“让我带你去见见三日后你正式接管的属下吧。”
残韧没有反对意见。
残韧的属下,不过七十八人而已。这是全飞月庄,人数最少的堂口,此堂全名为黑夜主旋律,简称黑夜堂。黑夜堂的所有成员,很少在白天进行任务,因为黑夜堂是飞月庄的杀手堂。
不是执行寻常任务的追杀或是对成员的惩杀的杀手堂,而是执行秘密任务的杀手堂。残韧突然觉得飞月很奸猾,无论给自己套上什么名头,最后仍旧是管理黑夜堂而已,只不过顶着的职务名头不同。
飞月交予残韧一块令牌,有权利调动各处分堂成员协助的象征权利的令牌,黑夜堂只接受飞月一人的命令,除飞月之外,就算是帮内长老也无权对黑夜下达任何命令,亦无权干涉,黑夜堂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有权利命令其它任何堂口正在进行的与自身任务冲突的事情推迟。
权限很特殊。
不过,其实仍旧是个杀手,只是个有帮派的杀手,一个师出有名的杀手。残韧发觉,沉默的话确实颇有些道理。
三天,很短,也可以很长。对于残韧而言,三天已经很长了。
套入自己的角色,这是残韧要求三天的原因。走上了一条路,选择了一条路,就需要去适应这条路,需要让自己首先认清,这条路,应该怎么走,面对前方的分岔口时,应当如何,不应当如何。
不能迷路,不能回头。
第一天,残韧边练剑,边回忆着过去,残韧要尽量的记。
第二天,残韧边练剑,边忘却着过去,残韧要尽量的忘。
第三天,残韧边练剑,边回忆和忘记着过去,忘记和记起要变的紧密。
一切本该很顺利,然后到第三天接近子时前,残韧突然发觉很不妥。
我记得。
我已忘却。
但我记得的明明是曾经作过那些梦。
但我忘却的明明是真实有过的深刻。
残韧心痛的流蹲地流泪,残韧开怀的放声大笑,残韧冷淡的毫无感觉,残韧的记忆,变的十分模糊,残韧发觉自己根本什么都不记得,记忆中的画面,如此清晰分明,而记忆中画面中该产生的感受,却毫无概念。
空洞,一切都很空洞。
这很不妥,残韧原本记得和忘记,只是为了让自己适应新的身份,明确自己日后的路途中,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何时可心软,何时只能心狠。记得所有的过往感受,才能明确自己的喜怒哀乐,忘记过去所有的感受,才能让自己不被过去所牵绊,任何的似曾相识,都能做到不为所动,仅仅是似曾相识而已。
但此时,怎会变的如此空洞?
全然忘却了,过去悲的感觉,喜的感觉。
到天色放亮的时候,残韧仍旧独坐湖边,努力的思索着,搜索着。飞月来了,语气轻柔的道“残韧,可是今日能正式上任了?”残韧根本不知道,此时的眼神,迷离状。
“应该是今天的,但是,我想应该再多些时日,可是,我不知道到底需要多久。”残韧语气茫然的说着,飞月没有产生丝毫不快,只是现出惊讶神色,柔声道“没关系,到你觉得可以时,再来找我就是。无论还需要十天,一个月,或是几年,都没关系。”
飞月说罢了,沉默着离开,领着血屠剑一并离开,后者眼神同样现出讶色。
残韧每日仍旧独坐发呆,偶尔会起身,漫无目的的四处晃悠,飞月庄的人,很快都知道了残韧这个新任黑夜堂主,一个古怪的人,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人。
这是怎么了?
没有怎么了,本来就是这样。
本来就是这样?
本来就是。
……
……
我刚才说什么了?
我刚才曾说过什么?
是啊,我刚才曾说过什么?
残韧脑海中不时响起这种对话,自己跟自己的对话,再后来,变成一个人的喃喃自语。残韧腰间的泪痕,持续散发着柔和的浅紫亮光,残韧注意到了,只觉得理所当然,任何神兵,都会散发出本身具备的异光。
泪痕绝对可算是神兵,自然有。
只是残韧没有发觉,当自己陷入这种奇怪状态前,泪痕就开始发光了,那时候,残韧正在舞剑,舞一套从没有教授过,本来就会,下意识觉得就认为最适合练功舞的剑。
残韧腰间的剑,原来是柄神兵,飞月很惊讶,飞月庄内不少人都很惊讶,飞月对待残韧确实非常放纵,残韧三个月来,一直没有提出正式开始替飞月庄做事,飞月没有因此表现出半点不满。
甚至不允许任何人对此事进行任何非议。飞月庄的许多人,对此都暗暗不满,尤其是一些庄内的元老功臣,妒忌了。
雨夜,残韧径直闯进飞月卧室,飞月本在休息,此时却惊醒过来。飞月卧室外,从来有八名高手隐伏暗处,负责保护飞月的安全,飞月庄的朋友很多,敌人同样很多,总会有很多痛恨飞月庄的人,想要手刃飞月宣泄愤恨。
因此,未得飞月传唤,飞月的卧室,是禁地。
飞月惊醒,因为听到什么掉落地上的声音,飞月惊醒的同时,房内已多了一个人,残韧,房间内光线很暗,飞月并不是长期黑暗的人。残韧身上的强化麒麟,持续散发的幽幽紫光,让飞月能看清残韧的脸庞。
残韧没有注视着飞月,却没有在看飞月,飞月在残韧的眼里看不见自己的影子,根本看不见任何影子,残韧的眼神,是空洞的。
飞月很奇怪,残韧是如何闯进来的?外面的人不会不拦他,那八人,不会在乎试图闯入人是谁,会警告,同时会进来对自己通报。但是没有,飞月没有听到有人对残韧警告,也没有听到有人近来对自己通报。
飞月闻到一阵血腥味,飞月心下一惊,不顾身上只穿着的单薄难以遮体的衣裳,身形极快的闪出卧室房门。门外的过道上,静静的躺着八具尸体,原本负责保护飞月安全的那八人尸体。
飞月感到一阵恐惧,心念急动,怀疑沉默推荐的残韧,难道是受风华所托,专门来刺杀自己的?
“我记得,很久以前,答应过你,要接管黑夜堂,我是来告诉你,我现在开始接管。外面在下雨,我的头发淋湿了,现在干了,但乱了,我需要梳子,你这里应该有。”残韧喃喃自语般的说着,飞月心下莫名的生出一股寒意。
地上的八人,受伤都在同一处,咽喉,是剑伤。
飞月同时很惊喜,为残韧的状态感到惊喜,飞月想起一个传闻。飞月尽量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将一把自己常用的梳子,递给残韧,残韧一言不发的,自顾梳理着头发。
“残韧,他们是你杀的吗?”
“恩,我是叫残韧,我记得。他们?你说的是谁?”残韧语气迷茫,轻手将梳子放在桌上。“门外的八人。”飞月轻声说着,“是的,我记得是。他们的杀意同时锁定了我,而且,动了起来,所以我杀了他们。”残韧语气迷茫的回答着,罢了又道“我要走了,外面在下雨,下雨时是舞剑的好时候。”
“不如我陪你舞剑,怎样?”飞月柔声说道。
“你会舞剑?那很好。”残韧说罢,自顾朝院外行去,飞月顾不得加件衣裳,顺手取过房内挂着的兵器,跟随步出。
飞月压抑不住自己心头的惊喜,想起沉默当初说过的话,想起沉默的极力推崇。飞月发觉自己运气很好,两百万两,竟然招来一个这样的人,实在,太划算,太划算了……
一个竟会历来没有多少人修成的真上忘我意境的人,飞月现在几乎可以断定,残韧的状态,确实是修炼真上忘我意境后的表现。
第三节
残韧正式接管黑夜堂,没有繁琐的交接手续,没有跟堂口属下之间的繁琐交流。黑夜堂的人,都是杀手,每一个人都很清楚明白自己职务的正确意义,这里不需要任何多余的交流。
甚至彼此间的交情,也是一种多余。黑夜堂有三名武功尤其出色的人,原本堂主之职应该是从这三人中挑选的,倘若飞月并没有找到更适合担任的人。不过,残韧来了。
残韧正式接管黑夜堂时,飞月亲自陪同前往宣布,飞月希望尽量表示自己对残韧的器重,甚至准备为此大摆宴席全庄重要人物。不过,最后飞月打消了这念头,飞月觉得残韧对此不在乎。
飞月此时难得的开始患得患失,飞月庄虽然在江湖上极负名望,但是飞月仍旧觉得,对于现在这种状态的残韧而言,不足以能将之长期挽留,一定会有许多江湖大帮派对残韧招手。
飞月担心失去这个难得的人物。
那日深夜的舞剑幕幕,仍旧让飞月无法忘记。飞月很久没有淋过雨,记忆中的这种时候,也极有限,那有限的几次,也全是因为在与敌交手,实在不可避免。
那夜,飞月不但穿的少,且单薄,本就无法遮挡身体许多‘要害’,被雨湿透之后更是几如透明。飞月返回卧室照了镜子时,才发觉那般模样的自己极是动人,有一股过去不曾出现过的清新美。
但却没能吸引住残韧的注意力,飞月颇是失望,绑住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死一个男人的感情,飞月杀死过许多男人的感情,如,血屠剑的感情,就死的很彻底。
飞月送了八名姿色气质各异的漂亮女人,名义上是服侍残韧起居,实则这八名女子均是飞月自幼收养,教授武功的徒弟,她们最主要的作用不是武功,而是杀死目标男人的感情。
哪怕无法用感情,仅仅是用赤裸的身体,也曾经多次做的让飞月非常满意。
可是八人,都失败了。飞月觉得,残韧实在不像是一个淫贼。飞月患得患失的心情,却因此变的更浓郁,飞月为此偶尔叹息,飞月的心思,猜到的人不多,但血屠剑是其中之一。
血屠剑心中几年未曾燃烧过的妒忌之火,因此再度点燃。
成为黑夜堂的成员,入堂之时,都要执行一次任务,独立执行的任务,当完成这趟任务之后,才算是真正黑夜堂中的人。堂主也不例外,残韧不知道是否飞月庄本就需要有人去执行这任务,又或是随便寻一个有杀除理由的目标。
但这,并不重要。
只是任务的内容,显得很可笑,残韧要杀的是一个女人,一个可能根本不会武功的女人,一个青楼的妓女。
经营青楼,在飞月庄财源收入中战局非常重要的位置,飞月庄开设的青楼,达五十余处。大半年前,位于西夏城的二十七号分驼青楼,遇到一个强劲对手。落红院,新冒起一个红牌,红遍西夏,逐渐有闻名江湖的红牌。
飞月庄费尽心思,也没能将这个叫缤纷的红牌招揽过来。缤纷的出现,让落红院抢走了很多大客户,红牌的作用,不仅是本身的身价,对于大客户而言,往往具有绝对的左右效应。
因此,缤纷必须死,缤纷的存在,已经让位处西夏的飞月庄分驼,每年少赚了太多钱。缤纷的资料不多,但会武功的机会不大,但要杀她,却也不易,落红院对缤纷非常看重,寻常客人,根本见不到她,寻常身后,尚未靠近她之前,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所以,这趟任务其实并不简单,却也未必难。
“残韧,你是否会觉得这次任务太委屈了你?”飞月的声音总是温柔动人的,很容易勾起人蠢蠢欲动的情意,哪怕仅仅是占有欲。“无所谓。”飞月嫣然一笑道“残韧,虽然这缤纷未必懂的武功,那些护卫自然也难不倒你。不过,听说这女子修炼媚功且练的成就不低,对男人却极具吸引力。”
有些话,很容易让人觉得,含着些引人遐想的暗示。这本是飞月要的,残韧什么也没有说,一人一剑,飘然离去。在残韧离开之前,只有一个人也离开了飞月庄,血屠剑。
第四节
夜晚,本是落红院这类地方最热闹的时候。然后夜过于深时,恰恰相反,那时候,反而是落红院防备最松懈时,绝大部分客人都已离开返家,会在这种地方留宿的,总是少的。
但其实无论人多人少,并没有太大区别,因为残韧像一条幽灵,凭借落红院中的构造地图,轻易穿梭游走。在残韧移动过程中,生出戒备心,感知到情况有异的人,并非没有,也并没有因此大意松懈,只是在同时,残韧的手指如同剑刃一般无声的割断对方的咽喉。
残韧的前进没有受到丝毫阻泄,残韧面无表情的推开了应该是缤纷所在的房间。
哪怕是凌晨时分,总会有人推开缤纷的房门。推门的人很难猜测到是谁,有可能是总护院,有可能是老鸠,还有可能某个爱慕缤纷又武功高强的江湖高手,甚至是某位身价不菲,却没抢夺到跟缤纷一见的富贾,常会花大笔银子打通关节,借此机会在这时候跟缤纷见上一面。
总之,自从缤纷来到落红院,自从缤纷出名之后,早已经习惯了毫无征兆的被人推开自己的房门。因此,缤纷早已经没有锁门的习惯了,哪怕锁了,来的人仍旧会有办法打开,既然如此,锁与不锁,实在没有什么区别可言。
缤纷见过各色的人,当然仅指男人。
当残韧推门而入时,带进一股寒风,让今夜恰巧失眠却躺在被褥中的缤纷,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缤纷看清了缓缓踏入房内的男人,一身流动着紫光的长袍,一头梳理极整齐的长发,长发因长袍的亮光影响,看起来如同是会深紫色般,如鬼魅。
“有茶吗?”残韧问道,语气平淡无波。
缤纷想过这个反常闯入者的身份,只想到两种可能,一是落红院组织上面地位更高的人物,一是某个敌对组织派来刺杀自己的高手。残韧推门而入之前,外面没有任何异常声响。
残韧的话让缤纷放心不少,起码,不像是个杀手。缤纷脸上挂起带着风情的笑容,黑夜中,那对眼睛仍旧闪烁着勾人的亮光。缤纷没有增加身上的衣衫,若是一会终究要再脱去,何必现在多余穿戴?
这时候来这里,而且是个男人,为的当然是上自己的床。
缤纷起身,走近残韧,欲替残韧添杯热茶。残韧正待出手,缤纷突然开口,取热水壶的动作同时顿住,轻声道“你是来杀我的?你是哪个帮派的人?”残韧眼神迷离,思索片刻开口道“我记得,我是飞月庄的人。我是来杀你的。”
缤纷背对着残韧,此时缓缓转身,轻声道“你觉得,我怎么样?”缤纷心情很紧张的注视着残韧的神色,残韧的眼神,迷离,缤纷知道自己失败了,原本赖以生存和骄傲的姿色,并没有发挥本就没有多少机会成功的作用。
“我相信,飞月庄主,对一个活着肯加入飞月庄的缤纷一定比尸体更感兴趣。”残韧沉默着,从表情看不出来到底在想什么,更无法判断残韧的态度,残韧看起来,更像是在失神。
缤纷轻咬下唇道“我突然猜到你的来意,并不是因为我的武功很高。只是突然想到你身上的长袍,江湖中没有多少人拥有,至少落红院背后管理的帮派中,拥有的人也仅有一位,但她是个女人。所以,我才明白,你其实是来杀我的,之所以说要喝茶,只是不愿让我因为惊恐而当即叫喊出声惊动别人增加麻烦。”
残韧喃喃自语般开口道“应该没有人,喜欢手下的人,反复易变,应该没有的。”缤纷语气尽量轻细,怕被残韧误会,误会自己拖延时间等待救援,“可是我想活下去,既然落红院已经不能保证我的生命安全,我当然不能继续留下来,我没有理由用自己的命表达自己对落红院的忠诚。我只是为了钱而已,只是想活的更富足些罢了。”
“可以给你半刻钟时间,收拾你需要带走的东西。我不希望,日后你再回来这里,告诉我你还有东西没有带走而不得不回来。我想,飞月也不会喜欢听到这个消息。”残韧眼神恢复清明,嘴角挂起一抹冷笑。
落红收拾着东西,残韧单手轻按着太阳穴,腰间的泪痕,流动着的紫光色泽变的更浓郁。
……
我只剩复仇可做了么?
重要的其实不是复仇,仅仅是寻不着牵挂。
真的是这样吗?
是的。
那,还剩下什么?
剩下我,剩下自己。
泪痕在做什么?它让我心生一股无名怒气。
它在强行引导我进入忘我意境。
我过去修炼的本就是忘我,紫宵剑派的武功,不是只有忘我已经才能发挥最强杀伤力吗?何需它强行引导?
那不是意境,那是伪意境。我没有牵挂,让我牵挂的一切,早已死去,但剑只想让我们踏入忘我,可我的意识不愿,因为我愤怒。
它确实不该,它本就不该做这种事情。我厌恶泪痕的自作主张,厌恶泪痕的不分主次!
是的,厌恶。当天地间,只有自己值得牵挂和在意时,没有任何其它的存在,有资格干涉我的心意和决定,泪痕也不行。
……
天地之间,我只为自己而活,爱,没有,恨,没有……
残韧腰间的泪痕,光亮剧盛,随即色泽突然变的黯淡,残韧嘴角挂起一抹轻蔑冷笑,残韧觉得很开怀,泪痕是自己的兵器,需要的,只是顺从自己的意志,残韧不需要泪痕有违背自己的莫名遗愿产生。
这种感觉,才是让人畅怀的,惬意和满足的。
无论世界多大,‘我’本身的感受和意愿,就是唯一,超越一切存在重要性的唯一,万物皆该为我所用,为我所驱。
世上存在超越比自我感受更重要的东西,便是情,让人为之痴,为之狂,情之感受,让自我本身得到无比强烈的快意和满足,唯情一字,高于一切自我之感受。
但,残韧的情,早已在这世间,消失无存。
第五节
缤纷对于残韧的眼神的变化以及身上内力形成的色泽变化虽感到惊疑,却也不敢擅自开口询问。
缤纷很快收拾罢了东西,缤纷觉得现在的残韧,似乎变了个人,变的狂傲,眼神中流露出的味道,尽是对自己的不屑和藐视。缤纷很不喜欢被人用这种眼神逼视,但缤纷不敢表示丝毫不满,因为残韧有资格藐视自己。
因为无力反抗。
残韧带着缤纷离开西夏不久,遇到一个人,一个握着柄已出鞘的利剑,似乎已等候残韧许多时候的男人,血屠剑。血屠剑的神色原本是倨傲且冷酷的,见着残韧那满是轻蔑的目光时,现出怒意。
“银!你既已修成真上忘我意境,我想必已不是你对手,可是,身为一个男人,我无法让自己忍声吞气的接受你的存在,拔剑吧!”血屠剑说的斩钉截铁,语气满是决然。
残韧带着轻蔑笑容的脸庞,微微高抬,满是不屑的注视着血屠剑,沉声道“真上忘我算什么东西?也配我去修炼?是妒忌给了你对我拔剑的勇气吧。那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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