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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堕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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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回去!莫大将军有令,交战期间,无特别许可令者,关口可出不可进,违者杀无赦!”远远的,风流等人见着接近汝南城的上清国边境关卡,此刻关可城墙上,一名全身铠甲的将领运功对城外接近关口的流民们发出警告。
这种警告很少有效,尤其人多的时候。
前面的流民们,年轻的,年老的,抱着孩子的,纷纷各自哭诉着自己的悲惨苦难,有手指着身旁高堂父母的,有强调自己怀中抱着幼小孩童的……希望都一致,希望守关的将领,能看在这些的份上,破例放行。
风流看的心生感触,“这些人,也确实太可怜了。”倒是一旁的阑风晨,不以为然的道“卑鄙!出卖自己的感情,就为了达到通关的目的,这些卑微的人,有什么值得可怜!”
风流心下对阑风晨的心硬如石感到不快,口中却是平静的反问道“晨妹何出此言?”阑风晨语气中带着鄙夷的开口道“你看这些人,说这些话本就是抱有目的性的,尤其那些指着自己父母,孩儿的,跟为了目的拿他们来卖有何本质区别?”
风流忍不住反驳道“倘若晨妹这般想,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情之一字了,人跟人之间岂非连亲情也便的肮脏?”
阑风晨看出风流的不快,平缓了自身情绪,语气淡淡的道“风流哥哥,小时候母亲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真正的爱,是不说爱;真正的感情,不会包含任何目的。感情发自内心的那刻,本就比目的产生的更快,不能把握自己欲望的任何感情,都是庸俗和卑微的存在。”
阑风晨见风流倒也确实虚心聆听着,补充了句道“风流哥哥,听父王说,你小时候也曾经吃过苦,你又似对这情形颇有感触,那么,你父当年,可曾因为带着你的缘故,用自己的可怜博取同情?我相信一定没有!”
风流没来得及答话,一旁沉默着的残韧,回头朝后方望将过去,风流,却是望向前方。
看来镇守此地关口的将领,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甚至,可说是冷血。此时关口城墙上,密密麻麻的箭雨,毫不留情的朝着最前方人流倾泻洒落。原本哭喊哀求的人们,此时或是惊恐,或是怒骂,或是哀号惨叫……
最后的希望终究宣告破灭,前方的人群,朝后退却了,退的很快,快的让后面的人跟不上速度;退的很疯,如潮水般,发足反方向冲挤。不幸的人,丧生在箭雨下,更不幸的人,被人流冲倒在地,被人践踏而死。
箭雨没有因为人流的退却而停止,第二轮,第三轮,紧随射至。关口城墙的将领,此时却将目光投向人流尽头几乎难以看清的最后方。残韧也在看,人流最后方,仍旧是密密麻麻的人流。
不过,在朝着关口方向冲击前进,伴随着的,是惊恐的喊叫声。
后方有变,后方确实生变。残韧一行四人恐怕从没想过,人跟人彼此的距离竟然可以压缩到这种程度。原本人流构筑的长度,在两头反向的冲击下,竟然短足足短了近一倍许。
变的更加拥挤,而且,原本就已经非常拥挤。
残韧一行四人,不知道是否还能再进一步压缩下去。阑风晨,抱着千若,挤身在风流和残韧之间。残韧和风流的双足,早已深陷地面,全身被衣裳被汗水浸透,其中很大一部分汗水,不是两人自己的。
后方一批批步列整齐的南风国步兵出现,左手执着大盾,右手执着寒光闪闪钢刀的南风国步兵,口中不断吆喝着,手中的大刀不断的挥砍着。整齐,利索,如同是砍在特殊练习所用的草扎人般。
后方一排排的流民,喊叫不及发出一声,便纷纷中刀倒地气绝,有的鲜血喷溅出来,有的伤口过大,却是大量流动出来。南风国士兵的喊杀声,越见接近,地面鲜血铺染的路范围越来越大。
似乎寒光闪闪的大刀比起长箭更具备威震力,又或许是,后方看起来毫无逃跑的希望。人流的方向发生了变化,朝着关口,流动起来,关口城墙上的士兵们手执长弓,面对顶着箭雨蜂拥而至的人流毫不犹豫的拉弓便射。
“回去!回去!”城墙上的士兵们警告着,用实际行动逼迫着。“大人,请救救我们,南风国的军队打来了,大人不放我们过去,我们会被南风国军队杀光的……”
诸如此类的话,不间断的响起。尽管苦求着的人,很多在下一刻就死在了城墙上的箭雨下,尽管城墙上的上清国士兵也在对人流展开着无情屠杀。
残韧一行四人,无比厌恶周遭人流混合着空气散发出的那股怪异味道,太臭了。四人不习惯,目前也绝不可能习惯得了。
城墙上的将领,运功大喝着道“南风国军队残忍无度,竟然屠杀手无寸铁的无辜人民,城下的人们啊,你们难道要坐以待毙吗?举起你们的拳头,回头冲过去,跟那些屠夫拼了!为你们的亲人朋友们报仇啊……”
人流中,有人沸腾了,怒吼了,转身了。
“上清国卑鄙无耻,这种时候不怀丝毫仁慈之心,不但不放你们通关躲避战祸,反而出言怂恿你们往我军方向送死,你们难道甘心成为别人的工具枉死吗?你们只要还是个,就该拼死冲击关口城门,为自己找一条活路,为亲人朋友打开一条活路……”
人流后方南风国的将领,运功高喝着,城墙关口上清国的将领,立即出言反击,不片刻,两方将领已远远展开了‘骂’战。只是人流,却是彻底乱了,有试图往后冲拼命的,有试图冲开城门的,还有无动于衷的……
手无寸铁又无高深武功的,下场只有死在训练有素的士兵刀下;一群血肉之躯的普通人,又怎可能将那高大结实连用攻城巨木都南以撞开的城门冲开?但更多人,似乎不是死在刀和箭雨下,而是死在了人流的冲撞践踏下。
风流边抵挡着人潮的冲击,边运功大喝着道“大家团结起来,冲击南风国军队,上清国守军定会出兵袭敌,到时候我们或许有机会退入关口。情况再糟糕,到了南风国军队被击退,上清国也会因此放我等通关……”
残韧心下哑然,风流的动机是美好的,只是效果却几乎是没有的。残韧脑海中,却又想着双方将领挑唆的话来,倘若那话是一个真正有情操的人呐喊出口,那味道和意义,却就全不相同了。同样的言语,也会有完全相反的意义,残韧突然感觉,很可笑……
风流摇头叹息着道“乌合之众终究不成大器,我本有心助他们,怎奈他们却不自救!”
“如果你一句话就能让这些人像军队一样被组织指挥起来,那还要军人干嘛?”残韧哑然失笑,风流摇头苦笑。
第七节
面对持续不断的人流冲击力,风流终于运功于外,在身体周围形成一小段真气护墙,虽然这般极为耗内,但却能阻挡外来的冲击力保护自身的同时也不至于对他人造成严重伤害。
残韧和阑风晨,没有风流那般因为曾经有过的遭遇而异常心软的情绪,早已经对冲击而至的人流拳脚相向,运足真气的一拳一脚,总能将一排十数人震的朝外抛跌。
但同时,也持续性的增加着伤亡数字。
关口外,两侧均是峭壁。一条极长的通道内,遍地尸体,南风国的军队,越来越接近关口城墙,关口城门前,只剩数量稀疏的些许人徒劳的试图闪避不断沙落的些许箭雨,不时有人惨叫着倒地。
城墙上方两侧的弓箭手们,仍旧张弓搭箭射将下去,这是很不错的活靶。
风流握着叶取下的身份证明信物,展开轻功挥舞手中赤宵,档开漫天射至的箭雨,跃上城墙上方,运功喝道“千宰相大人千金千若小姐再此,谁敢放肆!”城墙上原本围拢上前正欲发动攻击的一众刀兵闻言顿住。
却仍旧神色戒备的紧盯着风流,关口的将领从分开的士兵中步至风流身前,将风流手中的令牌仔细打量片刻。一脸喜色的道“快开城门,护送千小姐入关!”说话间,城外狭长过道,南风国军队已将一众流民屠杀的差不多。
此刻大喝着朝关口发起冲锋,深蓝色皮革装甲,寒光闪闪的钢刀,一望不见尽头的士兵,如同海浪般,喊杀着朝关口冲至。残韧和阑风晨见着风流的招呼,纷纷展开轻功,跃上关口城墙。
守关将领见状心中再无顾忌,一声号令下,城墙上箭雨倾泻而落。南风国攻城步兵将数座巨长木梯朝城墙上方靠上,五列步兵动作迅速的顺着木梯快速朝上攀爬,左手的巨盾举在头顶上方阻挡落下的箭和石头。
每座巨梯下方数名身体强壮高大的南风过士兵拉着绳索快速奔至贴近城墙之处,另几名士兵举起巨大金属盾护着上方落下的攻击,以此固定攻城梯的稳固性,防止城墙士兵将攻城梯推倒。
残韧安然落上城墙,回头朝南风国军队望将过去,此时南风国主将在八名护卫的簇拥下出现在城墙下方,眼神冷厉的注视着战况。是个女人,而且未戴头盔,一头长发随意披洒,皮肤惨白之极,配着冷厉的眼神,却是自有一股直透人心的寒意。
残韧注意到女人双手戴着一对流动着银色光芒的手套,女人的腰间未挂任何兵刃,马侧亦未放置任何冲锋长武器。女人似是感觉到残韧注视的目光,冷而美的脸微微抬起,扫了残韧一眼。
一个人的杀意,原来可以这么可怕。
“血银手!”城墙上方的将领大惊失色的惊呼出声,“千小姐,南风国此次进攻此关的乃血银手,末将恐怕不是对手。请千小姐立即快马朝国内赶返,末将无论如何定替小姐拖延足够脱身的时刻以保小姐万全!”
守关将领说罢,也不等千若反应如何,对原本护在身旁的四名护卫下令保护千若周全。风流一行人便在四名护卫的带领下下了城墙,护卫牵来几匹快马,护着一行四人便欲快马急赶。
残韧紧了紧左手的残剑,回头朝关口城门方向盯了一眼,还未待动作。千若已然轻声道“残公子,大可不必,血银手领兵出现此地。关口守兵数量本不及对方多,在她那对可怕的银手下,此关是必破无疑的。”
残韧心下犹豫片刻,终究放松了握着兵器的手。残韧并不相信千若的话,但念及关口将领方才的反应,心想却该是假不了的,不知内情的情况下,那将领全然没有如此做作的必要。
此时三人身险上清国境内,以残韧来看,宁愿冒着被南风国军队追击的危险,也不愿意成为翁中之鳖。因此,既然一行四人无法悄悄进入上清国境内,眼下有如此良机,残韧决计不会让此关得以成功稳守。
但若此关必破,那实在没必要冒险前去斩开封门的巨木了。
风流一行八人方驾马奔出不远,身后关口大门,暴出一团银色亮光,巨大的爆裂声响,惊的八人纷纷回头望去。残韧再次见着,那马上的丽影,此刻手中执着一长条似是从城门取下的巨长木条,将蜂拥扑上的守军,成片的扫倒在地。女人身旁的南风国士兵,得此空隙,士气高昂的喊杀着冲前。
女人将手中的巨长木条远远朝关口守军投出,随即双手负背,静立在八名护卫的保护圈中,一头长发迎风飞杨。双方冲杀的士兵激起的尘土弥漫飞杨,遮挡住了残韧的视线,仿佛感应到残韧的注视,女人冷美的脸微微抬起,残韧觉得,目光确实是投向自己……
“残韧!”风流高声呼叫,残韧这才回头,风流等人已然奔出二十余丈,只有自己仍旧停留原地。残韧驾着马赶上风流,对四名驾马的护卫开口问道“血银手是谁?”
四名护卫当然不会愚蠢的给出她是血银手这种答案。
“回禀残大人,血银手是南风国这几年最负胜名的年轻将领。出身南风国可柔世家,此人天赋异禀,方出生之时,属性已是远胜常人极多,据说直追可柔世家祖上最强高手几千年前灵鹫宫宫主魔女柔水。”
“血银手修炼的乃可柔世家家传武学,自然是灵鹫宫最正宗的,不足十岁,一身武功已经达到惊世骇俗的地步,南风国内纵使老一辈的将军,也仅有那么几个能勉强胜得她。她那一对血银手,更是可怕之极,稍薄些许的城墙都能一拳轰穿,更别说坚硬程度远不如城墙的城门了,在她那对手下,就像纸糊的一般。”
“残大人莫看血银手年纪轻轻,这几年为南风国立下战功无数,本国和中秦数年来死在她手上的名将不下百名。原本她此刻该是在跟中秦国交战前线的,却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此地。”
风流放慢马速,不片刻已成跟残韧齐驱而行,神色古怪的道“残韧,你莫不是看上那个血银手了?”“正是,你替我把她抓回来吧。”残韧神色平静,却是语带讥讽。
风流丝毫不以为意,轻笑道“好,倘若你真的看上,日后本王定将将她生擒活捉送到你面前!”风流此话,声音却是响亮,四名护卫顿时脸露困惑之色。风流自知失言,残韧沉声道“距离汝南尚有多少距离?”
四名护卫连忙答道“顺着此道前行,快马不过半日路程,中途有五处关卡,但有宰相大人的令牌,一路上自然是能畅通无阻的。”“好!”残韧好字方出口,阑风晨身形疾动,单手抱着千若从马背一跃而起,右手直着宝剑,带起四道寒光,瞬间割破四名护卫咽喉。
四名中剑的护卫,咽喉喷溅着鲜血,从奔驰的马背上摔落,双手徒劳的捂着咽喉伤处……
可是,他们还能改变什么?
千若发出一声惊呼,却是无人理会。阑风晨收剑入鞘,跃回马背,风流高声道“下一处关口恐怕也不可能偷偷潜入,在这附近寻处有人烟的村镇,打听是否有偏僻的小道可供通过。”
第八节
军队演习,残韧和风流都没少见识过。整齐的队列,寒光闪闪的兵刃,漫山遍野望不到尽头的人,个个神色冷俊,眼神不带丝毫茫然,斗志不坚定的军人,都已经去见阎王了。
不过在战场上见到这种场面,两人是第一遭,也许是最后一遭。两人很少有这种绝望的念头,不过,倘若任何人,被漫山遍野的敌军包围时,都会生出这种念头。
风流四人原本打算寻处小村镇,只是尚未寻着,周遭已远远听见马蹄声,接踵而至的是听不出数目的整齐脚步声,大地,都在颤抖。无数闪动寒光的兵刃,反射着亮光,人头耸动。
将四人完全包围的士兵,高声呐喊,声冲云霄。
片刻后,大道前方,一名穿着金甲,骑着高头白马的男子,从分开的士兵队伍中单骑步出。上清过将士呼喊声更见响亮,残韧由此得知此人正是上清国储君太子殿下。
“中秦国奸细,还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英俊的面孔逐渐让四人看的清楚,让风流下意识的起了比拼之心。风流驾马步出,运功沉声喝道“莫非上清国太子殿下竟是如此愚蠢?条件尚未谈妥,我等怎会就此束手待缚!”
“此时此刻,尚有何资格谈论条件?”风流朝阑风晨稍使眼色,阑风晨尚未动作,显然颇有些犹豫,千若已然自行动手除去脸上的伪装。阑风晨暗叹了口气,将视线转到别处。
细腻雪白的皮肤,瓜子脸形,配上一对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细眉如月,红唇如血,清丽而楚楚,好一代佳人。
风流和残韧此时却不为千若本貌的美丽而震惊,不约而同将视线移至阑风晨处,只因为,千若跟阑风晨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唯一不同的则是阑风晨平日有种宁静美,而非柔弱,在战场上则有种冷艳的美丽;而千若,则是楚楚柔弱的庸懒美。
阑风晨回避了两人的目光,风流迅速平复情绪,朝上清国太子望去,心下终究明白,为何对方刚才眼神始终频繁的投向阑风晨。
“太子殿下,请开条件!”风流沉声开口,心下却忍不住思绪纷飞,猜测着一系列变故的关系……
“放了千若,我以太子殿下的名誉保证绝不伤害你们,你们虽为俘虏,但定能享受极为优厚的款待,直至中秦前来交换为止。”上清国太子,语气平稳,但仍旧被残韧捕捉到对方眼神中一闪而逝的担忧和慌乱。
残韧等着风流开口,风流和阑风晨被擒决计不会有生命危险,两人的身份足以让上清国对中秦提出不少交换条件,一王爷一郡主,哪怕只为面子也足以让中秦满足一定范围的条件交换。
这个承诺,其实等于没许,硬要说有,不过是保证了残韧的生命安全。
风流哈哈大笑道“未免太小看本王!本王身为风流世家的人,怎可为一己安危而损失国家利益!宁可力战而死也绝不可能做俘虏!太子殿下的条件,本王绝无接受可能。”
上清国太子不慌不忙的侧目注视阑风晨,语气温和的道“不知晨郡主又作何打算?”阑风晨沉声喝道“本郡主姓氏阑风!”“好!风流世家和阑风世家果然名不虚传!众将士听令,立即准备进攻!你们不能因为自己而损害中秦利益,我更不能。”
上清太子手中宝剑出鞘斜指高空,风流赤宵同时出鞘,剑身流动的寒霜亮光,犹如烈日让寻常人不可正视。包围四人的上清国士兵,口中高喝着,挺着长枪,举着大刀,步履整齐的连跨三步,激起的尘土四散飞杨。
残韧一把将风流马侧的长枪抄在手中,枪身快速震动,枪尖幻出一片眩目的星芒。残韧转身,手中长枪同时朝左侧刺出,阑风晨愕然,枪尖入肉数寸,刺入千若右臂,瞬间回抽,抵在阑风晨的咽喉半分处。
千若痛声呻吟,一脸不可思议的注视着面无表情的残韧。残韧语气冰冷的道“你若敢替她止血,我就以叛国通敌的罪名杀了你。”风流没动,风流相信残韧,因此绝不会发问,更不会阻拦。
上清太子,神色一紧,见千若似无大碍,神色迅速恢复冷静。残韧将视线转至上清太子脸上,满脸嘲讽之色,“殿下不必担心,这一枪绝没有伤及骨头,不过千若小姐身上没有多少血可流。”
语锋突然一转,冷声道“太子殿下爱江山还是爱美人?爱江山,下一枪我便取了千若性命,而后我们拼杀一场;爱美人,放我们离开,一日内不得追击,一日后我们必定放了千若安然返回。”
上清太子对残韧怒目而视,残韧不冷不热的继续道“殿下,你没有太多时间可考虑,倘若千若失血过多,再救治也来不及了。殿下也没有其它选择的余地,倘若殿下今日选择了江山,那说明殿下对千若的爱慕也不过如此。纵使殿下幸运将千若从我枪下救回,失去的心,日后再做什么恐怕也是枉然。”
风流此刻已然明白残韧传递的信息,沉声道“殿下,其实何必苦恼,此时挥剑抢救,未必不能从残韧手上枪个活人。至于千若小姐的心所向,何必那么介怀,只要拥有她的人就够了,殿下日后登基后,何愁没有女人真心爱慕?”
事实上以双方的距离而言,根本不可能将千若活着抢回,除非发生奇迹。
“无耻之徒!”上清太子咬牙切齿的挤出含怒四字。千若右臂的鲜血,仍旧再流,千若右手徒劳的捂着伤口,鲜血仍旧从指缝大量渗出,千若的脸色,似乎因此变的惨白。
只是,千若的目光,没有盯着伤口,先是在上清太子脸上停留半响,随后便紧紧注视着执枪的残韧,谁也不知道此刻的千若到底在想些什么。阑风晨也在注视残韧,对架在咽喉前闪动寒光的枪尖视若无睹,这种距离,躲不开,阑风晨也没打算躲。
风流不急,残韧也不急,何况残韧知道,上清国太子早已经作出决定,此刻,不过是需要一个说服自己的过程罢了。
“我答应你们的条件,但必须要风流王以风流世家名誉起誓!”风流依言为之,上清太子手中宝剑缓缓收回入鞘,沉声道“先替千若止血,而后我便命令放行。”
风流抱拳道“殿下对千若小姐如此真诚,此等深情足以感动天地,相信千若小姐芳心早已暗许殿下,本王再此祝福两位日后白头携手!”风流说罢,调转马头朝许昌方向疾驰,阑风晨抱着脸色惨白的千若骑马紧随其后,残韧紧跟两人后方,面无表情。
叔叔说的不错,爱是丧失自己,爱上一个人,绝对是场灾难!唾手可得的大批金银物资,就因为上清国太子对千若的爱而流失,一并失去的,还有他本人的威信……
他终究是个失败的太子,这是残韧最后的总结。
千若柔弱动听的声音,在马上响起,“残韧公子,小女子一事相询,倘若太子殿下最终下令进攻,你是否毫不犹豫的一枪刺死我?”残韧没有理会千若的提问,提问是千若的权利,是否回答是残韧的权利。
风流认为,残韧不可能回答这个问题,因此残韧从来不喜欢回答别人的提问,千若没有资格让残韧认为应该回答或是必须回答。
“他一定会的,倘若我替你止血,他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一枪刺死我。”残韧没有回答,风流正犹豫是否替残韧答复这个问题时,阑风晨已经回答了。风流心下对阑风晨的判断感到很认同,残韧当然不会犹豫!
“残韧公子,这真的也是你的答案么?”千若似乎不信,也只有千若会怀疑,可是千若的问题,仍旧得不到残韧的任何回复,残韧仍旧面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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