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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堕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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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韧公子,这真的也是你的答案么?”千若似乎不信,也只有千若会怀疑,可是千若的问题,仍旧得不到残韧的任何回复,残韧仍旧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
此时,正值,夕阳西下时。
第九节
“别打死了,教训一顿就够了。”
各城市之间的距离极远,因此一路上每隔一段距离道路两旁总有些小店面供应饮水食物,甚至有提供住宿的地方。不过这类却是不多,尤其是汝南和许昌之间的道路,不时发生战争导致治安极乱,寻常人宁愿在马车内打会瞌睡也不愿意在无法保障生命和财务安全的店面住宿。
一日的时间,以风流一行人的快马急赶,足够逃出上清国势力范围内了,前提是路上没有耽搁一切顺利的情况下。
不刻意追击,却也不表示所有的军队会采取回避态度。
前往汝南前线偏南的大道方向,有一处时间积累下发展起来的小村子,这条道是通往许昌唯一能绕过前线大规模驻军的道路。尤其地势关系,这条路再往前经过两国边境关卡,都是无法进行大规模军事移动的。
因此,很多年前开始,已经成为了一条商道。这样的一条路,存在着商机,也因此,从不知多少年前开始有了第一件茶水店后,到如今,已经形成了一个小村落。
小村子中绝大多数是客栈酒店,也有妓院,其中的姑娘姿色还不错。当然,在这里地方想要长期经营具备一定规模的店面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至少要有些背景支撑。
也有没有背景的人在这里讨生活,不过店面规模上,建筑装饰上,那就相差的太远了。
村子的名字叫九繁村,很多年以后,残韧都仍旧记得这村子的名字。
九繁村今日热闹非凡,因为有一队为数几百的军队刚从前线调回汝南,这些军人在前线刚立下大功,今日刚接到调遣令,返回汝南后将全部予以新官阶,被编入充满荣誉的三清骑兵第九团。
这本足以让人骄傲,这队人当然非常开心,更让人开心的是,成为三清骑兵团的一员后,再不需要如普通士兵般日日夜夜在前线在死亡的边缘挣扎了。
高兴了当然会喝酒,虽然除了喝酒还能有其它更吸引人的节目。可惜这村子里的姑娘数目并不多,此刻已经被其它人‘用’着,村里的大酒馆也早已人满为患,拉在队伍最后的这十三人,就只能将就着在这间小店面喝酒助兴了。
两名领队的伍长知道手下的士兵因为在这么间小酒馆喝酒而感到不开心,因此对于此时殴打酒店老板儿子的士兵们自然不加以阻止,仅仅是出言提醒尽量别闹出人命就是。
毕竟,那年轻人虽然态度让人不愉快,但罪还不至死,至少没让两位伍长认为该死。
风流一行四人快马加鞭远远已见着酒店里的情况,不过四人急着赶路,无暇理会这种小事。酒店里几名士兵远远见着风流一行四人,满嘴酒气的几名士兵指着马上的阑风晨和千若大声说着淫秽的话语,引得另几名士兵附和大笑。
酒店老板的年轻儿子,此刻仍旧被两名喝的半碎的士兵殴打发泄着,一记重踢,紧随着男子左腿发出一声骨头断裂声响,男子终于忍不住痛号出声。“妈的,硬脾气就到这种程度?***叫你嘴硬……”
士兵的怒气终于得到宣泄点,又一脚踹断男子的右腿骨头,男子的惨叫声连距离酒店尚远的风流四人都已清晰听见。风流轻轻皱了皱眉头,“别管闲事。”残韧语气冷淡,心下知道风流此时对上清国士兵怨气极重,被包围一事让风流深受挫折,此刻的情形,恐怕多少又惹起风流的正义感,只得出言提醒风流。
男子的父亲,长年在此经营酒店,此刻陪着笑脸跟殴打自己爱子的士兵们说着好话,眼神中满是对爱子受伤的担忧,却是丝毫不感表现出来。任由对方宣泄殴打一顿,那能把命保住,倘若出言哀求惹恼对方,极可能反而害的儿子把命给搭上。
这道理酒店老板懂,不过,有人不懂。酒店里间,突然冲出一名女子,伏在双腿骨折的男子身上,抬起一张满是泪水却美丽非凡的脸,哀求着道“各位官爷,求求你们放过我相公吧,他已经知错了,也已经受到教训了,求求你们手下留情,就此放过他……”
女人确实很美丽,这种地方竟然有这种姿色的女子,实在让残韧感到惊讶。
酒店老板暗叫不妙,正待开口些什么,原本殴打男子的士兵目光落在女人身上,来回打量,一旁的士兵此刻也将注意力转移到女人身上。不知哪个士兵开口道“这臭小子艳福不浅啊,竟然娶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婆,干脆也别打他了,让他老婆陪我们兄弟们乐乐。哈哈……”
一位伍长嘴唇蠕动,正待开口喝止,另一名伍张打眼色示意。轻声道“由得他们吧,不过一个乡野寸妇罢了,这时候强行阻止,更惹的他们心生不满,称了他们的意,该再不会因为之前的事情心下暗恨你我。”
原本欲开口的伍张闻言,略为犹豫,终究将本要喝止的话吞回肚子里,举起酒杯一口饮尽。
“官爷……官爷……”酒店老板再也按耐不住,哀求的话还没出口,却已被一名士兵一拳打晕在地。受伤的男子恐慌中带着愤怒,一把将妻子拉至身后,语气颤抖着道“不,求求各位大爷,放过我妻子,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不对,各位大爷如果还觉得不解气,尽管教训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妻子……”
一名士兵不耐烦的一把将女人从男子手中拽将过去,扭着女人双手,丝毫不理会女人惊恐的哀求和求救。淫笑着道“来猜拳决定先后次序!”顿时引起一片附和的赞同声,半碎的士兵见自己的提议得到一致通过,大感高兴,一把将女人的衣服撕裂。
女人胸前顿时春光外泄,“先来点彩头助兴!”一种士兵人人情绪高亢,擦拳磨掌的准备着‘战斗’。
阑风晨和千若的情绪,被残韧手中的枪压抑的不敢表现。残韧的意思很明显,不许多管闲事。风流勒住缰绳,怒喝道“你们还***是军人吗!”残韧和阑风晨的马紧随停下,残韧心下气恼,风流怎么这般意气用事!
风流即使不怒亦自有一股威势,这是自小环境培养出来的气势,此时怒目而视,语气中义正严词的味道,更增添了几分气势,让一种士兵为之一愣。一片沉默,只有空中的风声。
打破沉默的人,是一名士兵,士兵满脸愤怒,怒喝道“你们这些公子哥儿懂个屁!我们***天天在前线生死挣扎,今天不知道明天事,没有我们这些士兵的生死挣扎,哪有你们的平安生活!”
“若不是我们镇守前线,早被南风军队打过来了。他们早就被南风国军队奸淫致死,我们不过玩玩,至少不会弄死她,***有什么不对,有什么不配当军人,战场上我们谁也不是懦夫!”
风流闻言怒气更盛,“穷词狡辩!就看看你们这种下流嘴脸拿着武器到底有什么本事!”风流驾马朝出言反驳的士兵疾冲,腰间赤宵带起一道金光离鞘而出,两名伍张怒喝着喊着作战。
风流夹带威势的一剑,斩了个空,那士兵反应极快,一个扑滚脱离了风流剑势范围,一个起跳跃上酒店门外的一匹马背,瞬间抄起马鞍一侧的长枪。其它士兵各自动作极快的翻身上马,纷纷抄起马背长枪。
残韧心下惊讶,这是一队真正意义上的精锐骑兵。但这也意味着,想要收拾这队人马,绝不是片刻工夫能办到的。
风流一言不发,手中执着赤宵,二度冲上,迎风流的是五名士兵驾马疾冲而至的五柄长枪。残韧和阑风晨同时张弓搭箭,两名伍张各自领着两名士兵,朝阑风晨和残韧冲至。
来的太快,从一开始就意图阻止两人对战局的干涉。残韧和阑风晨的箭不得不转而指向两名伍张身侧的士兵,那四名士兵此时亦已张开长弓。二十四支箭隔空撞击,两名伍长马侧的士兵冷喝道“高手!十二连射技法!”
双方无一伤亡,阑风晨和残韧心下大讶,能掌握六连射技法的弓手,绝对可算最一流的精兵,那四名士兵每个人都具备这种能力,而且能配合如此巧妙的将自己和阑风晨射出的长箭完全拦截,这等默契,岂是简单?
说是迟,那是快。双方马匹同时朝对方疾冲,一轮箭射出,第二轮决计不可能再有动作时间。残韧和阑风晨同时紧握马侧长枪,阑风晨此时怀里护着千若,残韧心知自己必须独自将两名伍长拦下,否则必定会对阑风晨造成可怕压力。
一名伍张双手握着一柄极大极阔的剑,另一名手执长斧,长斧此时在手中高速旋转着,残韧手执长枪,大喝一声,手中长枪带起万千星芒疾刺而出,坐下的马同时高跃而起。
面对两柄重兵器,正面硬碰是决计不能的。尤其两人配合默契,一人府身执剑朝着马脖子疾斩,另一手中的大斧带着旋转带起的劲道朝残韧拦腰挥砍。倘若只有一人,残韧完全能凭借枪的可怕攻击速度和角度,在对方兵器未近身前先迫得对方变招。
但两人齐上,那是不可能了,任何一个人完全不顾自己全力挥砍,都能把残韧连枪带人或是连马带人砍成两截。残韧的骑术极佳,操控的战马随着残韧心意,高跃而起,残韧手中长枪朝左侧下使长斧的伍长疾刺出手。
使长斧的伍张身体一侧,借着马体的掩护倒向一侧,残韧的致命攻击顿时落空。战马发出一声惨叫,使剑的伍张连人带马跃起,从右下侧将残韧坐下战马斩成两截,残韧双足一蹬,凌空后跃,堪堪避过巨剑余势不消的攻击。
使剑的伍长身体朝后一倒,就那么仰躺在马背,堪堪躲过阑风晨的全力一刺,四柄长枪带着星芒朝分袭阑风晨面门和胸口。阑风晨回枪防守,将四柄长枪荡了开去。
阑风晨跟名士兵错马而过,回身的一刺也被拉在最后的士兵伏身避过,显然对方有极丰富的作战经验,阑风晨的袭击完全被对方预先算计再内。
真正的精兵跟一般士兵的可怕差距,精锐士兵以一档百,一定程度上而言,毫不夸张!
残韧人在空中,使斧使剑两伍张已然大喝着执着手中兵器快马追至,一斧一剑分左右朝空中的残韧砍至,四柄长枪从亦紧随其后朝空中的残韧递出……
第十节
风流一剑斩断三支强枪枪头,挥剑击落袭至的长箭,额头冷汗徐徐而流。这批士兵,确非寻常能比拟,从一上马开始,脸上再无丝毫醉意,个个神色冷俊,配合默契,枪法箭法均是上乘。
见识了风流手中赤宵的厉害后,折断长枪的三名士兵驾马后退,张弓搭箭抬手便射,另外四人执着长枪,两人牵制着风流剑势,却由不于风流交击,另两人目标专区风流坐下战马,一时间倒也迫的风流难以反击奏效。
执枪的士兵,似对同伴每轮箭出手的时间极为了解,每每到退后的三人手中长箭离弦之际,便会配合着同时驾马让开,风流眼前瞬间出现的就是连环箭雨,两侧意图刺马的士兵同时会挑选刁钻角度朝风流坐骑发起攻击。
风流此刻暗自懊恼,确实是太意气用事了,士兵的实力,看来跟本身的行径,并不能划上等号,哪想到这批人竟然是如此难得的精锐骑兵?
残韧人在空中,无奈展开轻功,左足在疾砍而至的斧面轻轻一点,身体顿时借力朝一侧疾速飞开,避过六人的进攻,双足稳稳落在地面,毫不停留的借力一点,地面顿时出现两个足印。
残韧借里飞跃,朝着马背一名士兵执枪刺出。阑风晨此时掉转马头疾赶而至,人尚在数丈外,已然抽出腰间长剑欲投,见残韧成功刺穿一名士兵的胸膛夺得战马,这才将原本的动作停下。
马背上使剑,杀伤力实在受到太大限制。
被残韧刺穿的士兵却未气绝,及时的跃离马背而避过要害,在地上滚了几圈,掏出怀里的哨子便吹,哨音高声传将开来。阑风晨见那士兵手往怀里伸时已知不妙,举枪便刺,那士兵见机却是极快,就地朝一侧翻滚开去避过这夺命一枪。
酒店老板的儿子,此时语带焦急的道“恩公!你们快逃吧,村子里还住着三百多官爷,他们听到哨音很快就会赶来,到时候再逃就晚了!”
残韧冷喝道“风流你走,回去搬兵来救!三个人一起,绝对逃不掉……”阑风晨手中长枪连连变化,试图将处于被包围状态的残救解救出来,闻言咬牙道“风流哥哥,你走,我是女子身,我跟残韧留下断后!”
“一起逃!凭我们的马程,该赶的及……”风流挥剑劈断一柄长枪,驾马朝两人靠拢,村子里陆续传出马蹄声,马叫声,三人心知情况紧急,若被三百多这种程度的精锐士兵包围,能否脱身那可真是未知之数。
阑风晨和残韧的合力施为下接连刺倒两名士兵,残韧驾马脱出包围,两人靠近风流。“别罗嗦,回去马上搬兵接应。如今阑风晨和我都走不得,让你走是最符合时势的决定!”
风流心知残韧所言不错,倘若三人都逃跑,这批兵绝对是死追不放,三人的行踪绝对会被暴露,过了一日之期,风流必须遵守承诺放了千若,到时候三人谁也出不了关。
必须有人断后拖住着队兵,吸引住他们的注意力。一个人尚不够,只有两个人才能让他们甘愿放弃另一人。残韧主动选择了断后,风流沉声道“残韧,你走,你回去一样可以从父王手上调兵来救!”
残韧怒声道“滚!你轻功比我和阑风晨好?别忘了,我曾说过,有一天你有危险,我定为你拔剑。况且,若是我走,如果你遇到不测死在这里,我也活不了命!”
残韧从没在人前这般对风流说话,那会大损风流的面子,但此刻,谁也没有去计较了。风流调转马头,断然道“你们一定要活着等我回来!残韧,赤宵给你!别让我的爱剑落在上清国的人手里!”
连鞘赤宵旋转着划出一条优美弧线,落在残韧手中,残韧面无表情,风流驾马奔逃。村子中越来越多的骑兵冲出,原本围攻残韧和阑风晨的士兵纷纷驾马后退,两人驾马守住道路口,对方无法派遣小队追击逃离的风流。
此时两人面对的,是两百多张弓,两人绝对不怀疑,这些人都具备连射能力。
阑风晨轻声道“弃马进山林,若是驾马很难逃得过这批精兵的追击。”残韧微微点头,随即道“待会进入山林后你先带她逃,我随后会赶上。”阑风晨神色平静的问道“你是要将方才那批人都杀尽再逃么?”
残韧轻声道“是,我不喜欢欠亏欠别人。”
阑风晨不加以劝阻,残韧这种人,是不可能听别人劝告的。方才那些人,是听见酒店老板的儿子出言警告的,倘若最后被三人逃走,很可能因此被安个通敌罪名处决。事实上若非那人的警告,三人恐怕根本不知道敌方援军就在村子里面。
漫天箭雨齐射,两人驾马边奔逃边快速舞动手中长枪,将飞射而至的箭雨档下。对方见箭雨攻击无效,纷纷驾马执枪追赶。两人奔出平坦大道,在荒山林下弃马逃入山林,三百余追兵次序井然的下马追赶。
林间一支长枪骤然激飞射出,接连穿透两名措手不及的士兵胸膛,残韧拔出赤宵剑闪身出现在追兵之间。阑风晨离开的不远,在一棵树后观察着战况,手中执着长弓,想在必要的时候冲出去接应残韧脱出重围。
赤宵出鞘的瞬间,残韧变了,眼神空洞无波,身体肌肉蠕动扭曲半响,变的更结实,体形显得消瘦许多,身体覆盖着一层银色亮光,本呈白色的赤宵剑身,光芒变的更加耀眼。
赤宵带一道银线,几乎同时洞穿三名士兵咽喉,残韧身形凌空旋转,左足穿过另一名士兵空门踏在对方胸口处,震的那士兵内脏粉碎,同时借力一跃,出现在另一边人群中,手中神兵轻易斩断两柄长枪,割破两名士兵咽喉。
残韧身形向前倾斜,赤宵递出,穿透一名士兵咽喉,左足同时踢断一名士兵腿骨,那士兵额头冷汗直冒,却未发出一声惨叫,人却不由自主蹲倒。残韧身形一旋,赤宵连断五柄长枪,割断蹲倒士兵的咽喉。
赤鞘剑身抵着那士兵咽喉骨肉,弯曲,残韧身体如同棉絮般借力飘起,凌空翻旋,落入另一边人群,左手剑指轻点一士兵天灵盖,那士兵如被雷震,七窍流血软软气绝倒地。
银光闪动,残韧双足落地前手中赤宵已然割断两名士兵咽喉。使斧和巨剑的两伍长怒喝朝残韧扑上。残韧仿佛身形化影般,整个没入斧势,下一瞬间使斧的伍长咽喉喷溅着鲜血,手中大斧远远抛飞开去。
残韧左足轻点那伍长胸膛,踢的那气绝伍长魁梧身体飞出撞道数名士兵,残韧身形朝一侧偏飞开去,手中赤宵斜切出手,剑尖轻易割破格档不及的使巨剑伍长的咽喉,紧跟着将那伍长手中巨剑切成两截。
赤宵在空中剑身扭曲,在断去的巨剑剑身轻轻一点,断剑如同暗器般激飞出去,穿透三名士兵胸膛后方才力尽。残韧凌空飞跃,脱出重围,手中赤宵凌空入鞘。
阑风晨从树后单手抱着千若,紧随奔出。
阑风晨一直很想知道残韧的剑法会是怎般模样,此刻,终于见识到了。行云流水这词,形容残韧的身法剑法再适合不过。虽然,那是专门杀人的剑法,江湖中最可怕的杀人剑法,必是紫宵剑派。
残韧的胃在翻腾,残韧不喜欢杀人,尤其是握着剑杀人。那全不同于战场上的交锋,战场上的杀戮,是战斗的结果,但握剑杀人时,完全是屠戮,将人如同蝼蚁般斩杀的感觉,太恶心了……
残韧记得叔叔曾经说过,“如果杀戮是剑法的目的,那么死亡就是剑出后的结果。若你不喜欢,就永远别拔你的剑,当有一天你发现你不再反感原本厌恶的事情是,你就再无法回头。”
残韧厌恶,无比厌恶这种握剑屠杀的感觉,残韧想远离这些。一个念头,蓦的出现在残韧脑海,这世上能让残韧必须拔剑的,除了残韧自己,就只有风流,逃开风流生活的世界,残韧就能躲开一次次无奈拔剑的时候……
“别丧失你自己……残韧,永远别丧失你自己而为别人而活!”叔叔的话,在残韧脑海中反复回荡着,回荡着……
……(本卷结束) ……
第三章 望前路还长
第一节
残韧总觉得握剑时的自己根本不是自己,那种能清晰感受周遭一切存在‘情绪’波动的感觉,非常的怪异。
不同与平日练剑或是练琴发呆时的那种宁静,握剑的时候,周遭的一切变化反应在脑海中,都是为了让手中剑更有效和快速达到杀人目的。
脱离了马背,残韧和阑风晨如鱼得水,两人的轻功本事,绝不是士兵所能比拟。马上作战,战场作战,跟其它的,向来都是全然不同的,尤其轻功,除了江湖中人外,鲜有人会修炼的极为高明。
当然,高明的盗贼和淫贼例外。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这却是何等壮观的景色?残韧和阑风晨都是第一次见着瀑布,尤其是这般壮观的瀑布。两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赶路的脚步,一并停下的,还有千若。
千若和阑风晨尽管外貌完全相同,但在此刻的反应却是截然不同。阑风晨如残韧般,迷醉于周遭的景色,千若却是平静的欣赏着,不片刻后,更让千若感兴趣的,已经是两人沉醉的神态了。
“一日之期已至,你自由了。”残韧看也不看千若,边以清水冲洗身上的污迹,边轻声道。阑风晨侧头,眼神复杂的凝视着千若半响,轻声道“再见了。”千若嫣然一笑。
“姐姐,你为何不敢认我这个妹妹呢?”千若侧头含笑轻声问道,阑风晨身躯微颤,“妹妹,你原来竟是知道的……”千若看起来十分平静,态度也极为温和,走前几步,轻轻拥着阑风晨。
似迷醉在阑风晨身上的体香般深吸了口气,“离别再即,姐姐,很高兴能见到你。从小听父亲提起时,我就一直在想,姐姐你到底是什么容貌,又是怎样的人,又会不会喜欢我这个妹妹……”
阑风晨现出痴色,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千若一步步朝远处行去,那方向,是上清国搜索三人踪迹的追兵所在,也是千若绝对安全的去向。待到千若快要步入林间,阑风晨才突然回过神般,语气中带着焦急和激动。
“妹妹,姐姐也一直很希望见到你。所以,所以那时候甚至连秦王爷的命令也不顾不得,我知道那里面就是你,姐姐也很喜欢你!”
千若停下脚步回过头,凝视着阑风晨半响,露出欣喜的笑容道“姐姐,那时候我觉得自己长大了,想去寻你的。可是后来知道你去了陈留,我就又带着几名护卫往陈留去了。”
“你们不明白他们的用意。可是,我们会很快再见面的,姐姐……”千若的身影随着最后的话,隐没在林间逐渐失去了踪影。阑风晨擦干脸庞的热泪,收拾着自己的情绪,一旁的残韧早已经跳进了激流中,残韧实在觉得自己,太脏了。
残韧对两人的关系以及背后的事情,没有追究的兴趣。
气氛本是逐渐恢复平静的,倘若没有另外几个人的出现。
但是有了,阑风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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