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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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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可不一样。”付梓媛也不急,慢慢喝自己的酒,“我对孟先生可没有什么别的念头,我只念着我的生意。”
徐羡姿继续朝旁边走。
付梓媛又说:“听说孟先生要提拔她做雾峰在恒实的总代理。”
徐羡姿陡然停住了脚步,霍然转身,死死地盯着她:“你胡说什么?”
“我可没有胡说,有知情人和我透露的,消息绝对属实。”付梓媛莞尔一笑,玩味地走进她,贴着她的耳朵说,“她现在可是正在风头上,你不过就是个过去式。孟西沉更看重谁,不是明显地很吗?”
“西沉不会这么对我的。”她担任这个职位已经多年了,孟西沉虽然没有帮过她什么,但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她在这一行一直无往不利。如果付瑶代替了她的位置,不说她丢脸了,她在这个圈子里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这一点,我也要佩服我这个妹妹。以前总觉得她一根筋,现在看,倒是大不一样了。”付梓媛说。
徐羡姿没有说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见时机成熟,付梓媛低头在她耳边说:“其实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怎么一个人在这啊?”孟西沉应酬完了,回来看她。
她摇摇头,握着胳膊打了个哈欠:“您和他们聊,我又插不进什么话,瞎掺和什么呢?”
“你要在这一行做出一点成绩,不和他们打交道怎么行?生意是怎么做的,是吃吃喝喝酒桌上宴会上谈出来的。那些一事无成嘴里又说着‘我不屑做这种虚伪事的人’,说到底都是不愿意去努力的人。”孟西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凉凉地说,“你不能改变这个社会,只能改变自己。不会交际,就学着去交际,学着去融入他们。自己不愿意主动出击,又抱怨没有机会做不成事的人,还是回老家种地或者打工去吧。”
付瑶气得七窍生烟,猛地站起来:“太过分了。怎么这么说?”
“实话实说呗。”他摊开双手。
“我去和他们说,您给我介绍啊?”
“当然可以了,只要有上进心。别说我给您引荐,就是我给您倒茶添水都行。”他弯下腰来取笑她。
她站起来推他一把。
他失笑。
付瑶正式接受恒实在雾峰分部的旗舰店,是三月份开春。对她而言,那是一个很特殊的日子。四家店面,在浦西里白杜河下游的外滩江畔,新建成的珠宝城边。周围是四十几幢风格迥异的大楼,构成这片上个世纪发展至今的金融中心。
这是天然的港湾,几十年前,这里成为为数不多的几个通商口岸之一,有无数的商人登陆这里,带走丝绸和宝石,换来领先的技术、珍贵的机械和设备。
几十年后,轰隆的机器响声几乎已经在这里绝迹,到来的旅客看到的更多的是蓝天白云、青山绿水。
他们有时会疑惑,这个国家什么时候蜕变成这样?这里的水是不是如入眼所见到的那样干净、清澄、富有勃勃的生机与活力?
每年有多少充满了幻想和憧憬的年轻人来到这里,有多少人成功,登上最中心的那幢大楼,又有多少人从里里纵身跃下。
付瑶不清楚。
“我早说你了不起,现在做起分部的总经理了。”新店开张的那天,夏知时坐在二楼露台的遮阳伞下喝一杯下午茶,“什么时候你接手了恒实在上海的有限公司,或者垄断了江北一带所有的分部代理权?”
付瑶用正在背诵的石材名册狠狠打在她的额头:“白日梦醒了没?”
夏知时捂着额头喊痛,看着她,憨态可掬的模样:“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付瑶笑了,指指自己手里的名册:“背出来没?”
夏知时马上垮下一张脸来,抢过来,愤愤不平地翻页:“话说,你什么时候招人?这都开业三天了,连个人手都没有。”
“招什么样的,招几个,我还得好好想想。”
“我们这么大地方,装修费就花了400多万,怎么也得多招几个吧。招个店长,招两三个销售顾问,再招几个设计师,两个报价员。这是少不了的吧?”
付瑶想想也是,叹道:“可惜我没有钱啊,姐姐。”
“你没有陛下有啊。他总不至于连这个钱都吝啬的。”夏知时把目光落到她手腕上的那只江诗丹顿腕表上。
付瑶又拍她头。
晚上她拟定了招聘名额,然后找了本地的官网发了上去,很快微信上就收到了几个要求应聘的人。
她一一回答,给他们定了面试的时间。
这里礼拜又回了舅舅家看母亲,她最近的状态不错,面色比以前好了很多,不再自怨自艾充满怨恨,人也年轻了很多。
方婉心在院子里剥豌豆,她过去帮她。
“工作顺利吗?”
“顺利,现在每月差不多有6、7000。”为了怕她担心,她还是决定隐瞒某些。
方婉心笑得很满足,拿过她手里的碗说:“也别这么拼命,女孩子家的,工作稳定,找个好对象就好了。”
“我知道,也没怎么累的,就是做得久了,老板看我还不错,给加薪呢。”
“那就好。对了,你杨姨给介绍了个对象,你改天去见见吧。”方婉心忽然想起来,和她说道。
付瑶简直要给她跪了,心里想是不是每个母亲都这样瞎操心。她一边作揖告饶一边说:“我才23呢妈,还愁嫁不出去?”
“也没一定要处啊,看看看嘛,人可以的话做个朋友也好啊,多个选择。你不是和凌晔分了吗?”方婉心叹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是管不了的,但是瑶瑶,你要记得,那些有钱的老男人是靠不住的,男人一有钱就要变坏。你现在在外面工作,可别被人骗了啊。找个踏踏实实的男人过日子,比什么都靠谱。”
付瑶知道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把什么男人都想成付兴国,但是嘴里还是应着:“我知道的,您别担心啊。”
方婉心点点头,又是一声叹息:“你有时间也陪陪你舅妈,她这人虽然又势力又有些小心眼,本质是不坏的。这些天她也是操碎了心了。”
“出什么事了吗?”
“还不是你那不争气的舅舅啊。”
“我舅舅怎么了?”
方婉心恨铁不成钢地说:“他在林业部本来不是干的好好的嘛,不过最近这劲头你也懂,一流的清水衙门,连吃饭都不能报销了。每月4500的工资,既要供孩子上学,又要养家,哪里够啊?他就去上海接了个工程。”
“工程?”付瑶的声音都大起来,“他又没碰过这个。”
“就是嘛,招标价压到35万。这么低他都给招回来了,你看看他,你看看他。现在好了,根本找不到那么低薪酬的工人,这工程就这么搁了,弄不好还要赔本。”
付瑶一听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舅舅好端端的去做什么工程?他都没接触过这个东西,而且,这玩意儿根本不好赚钱。”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哎。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找不到人做,就只能违约了,违约金也不是个小数目。”
付瑶心里也不好受。虽然她不喜欢杜雪梅,但是对这个舅舅还是蛮亲的。剥好毛豆以后,她进屋去了。
方浩强在后院晒豆子,佝偻的背影,看着好像老了很多岁。
她走过去,迟疑地说:“舅舅。”
方浩强回头看是她,笑了笑:“瑶瑶啊。”
她点点头,帮他一起晒豆子,踟蹰了很久,旁敲侧击他接工程的事情。
方浩强苦笑一声:“你也别问了,我都告诉你吧,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我是上了别人的当,一个老朋友,虽然十几年没见了,但是我心里想着好歹是初中同学、一个村里出来的,应该不会骗我才是,谁质地这龟孙子这么不上道。”
“你也不打听一下,就这么听了他的忽悠?”付瑶也是无奈。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办法,我看看能不能托人帮我找些工钱低的外地人,不求赚钱,别亏得太多就行了。”方浩强叹气。
付瑶说:“也只能这样了。你好好休息,也别想太多,总能有解决办法的。”
“嗳,我晓得。”
☆、第034章
034
第二天把这事说给夏知时听,夏知时就跳起来了。她父亲以前就是做过这个的,所以她特别清楚,当下就对付瑶说:“违约吧,这个价只可能亏不可能赚,还浪费时间,要是找到不好的那种包工,搁着一年半载就亏更大发了。”
付瑶说:“我想想也是这个理,回头我劝劝舅舅吧。”
“不过要防着对方狮子大开口,要一大笔违约金。能把价格压这么低招标,还找人骗了人去招标,可见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说的不好听,但是付瑶知道她说的是事实,点点头,说她知道了。回头就把这事和方浩强说了,一个劲劝他放弃这个工程。
当时杜雪梅在院子里喂鸡,听到她的话就阴阳怪气地刺道:“放弃?放弃了,你付这个违约金啊?”
付瑶真觉得对牛弹琴,但还是耐着性子说:“要是不放弃,恐怕赔的钱更多。违约金的话,本来就是对方不对在先,这个合同就是带着欺骗性质的,大家双方好好洽谈一下,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
杜雪梅还要再说,方浩强横了她一眼,怒道:“你闭嘴行不行?当初要不是你让我接这个工程,现在怎么会出这种事?不懂你就不要插嘴。”
杜雪梅一听就炸了,把那装鸡粮的铁碗往地上一扔就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啊,方浩强?我还不是为着这个家吗?你这个杀千刀的没良心啊,当初我嫁到你们家的时候你怎么说的?要让我一辈子享清福!结果呢,干了这么多年,还是在一个养老退休似的的部门干,每个月只有4500,儿子要念书,要讨媳妇,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方浩强一听她撒泼就烦地不行,当这付瑶面也不好和她吵,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杜雪梅见没人看了,抹了把眼泪哼了一声,拿起铁碗径直朝厨房走去。
方浩强后来还是决定毁约,和对方越好了星期天在南街一家农家乐谈谈。付瑶有些不放心,提议和方浩强一起去。方浩强应允了。
到了那边,谈了会儿,对方从头到尾一副鼻孔朝天的做派。
为首的那个陈经理说:“这样吧,你们拿20万,作罢也就作罢了。不过浪费我们这么多时间,耽搁了这个重要的工程,怎么也该给点补偿吧。”
方浩强一听差点站起来:“20万?哪有这么个赔偿法?没错,我们是毁约了,这是我们问题,理应赔偿。但是,你们之前就找人骗我接这个工程,本来就目的不纯,现在又来这么一出,不摆明了是敲诈嘛。”
陈经理没想到这人这么个愣头青,什么话都敢说,脸色也不好看起来:“东西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工程是你自己接的,地方是你自己巴巴赶来了,怎么成了我们骗你了?我告诉你,20万,一分不能少,不然你们就等着吃官司吧。”
付瑶在桌底下拉住了面色铁青的方浩强,给陈经理倒了杯酒:“我舅舅是急了,一时口不择言,陈经理不要放在心上。这么说吧,这工程当初的价格确实是压得低了点,这您不能否认吧?”
陈经理只是冷笑,自顾自点了一根烟。
付瑶笑容不变,继续说:“我舅舅他做这行时间不长,不了解行情,您看,在镇江这一带真找不到这样低的包工。耽误了你们的施工,我们先在这里道歉了。但是说实话,您要我们一下子拿出20万,我们肯定是拿不出来的,这个赔款也不太合理。”
“我还是那句话,20万,一分不能少。”那陈经理讥诮地看着他们。
方浩强霍然站起,对付瑶说:“瑶瑶,别和他们说了,摆明了挖了个坑给我们跳下去。大不了,咱就法庭见吧。”
“慢走,不送。”陈经理说。
出了菜馆方浩强还一肚子火气,步子跺地飞快:“什么玩意儿,20万?怎么不去抢啊,这工程也就35万。狗娘养的,没一个好东西。”
付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说:“不如找个中间人协商一下吧,能和平解决最好,要是不能,只能法院见了。”
方浩强嘴里骂骂咧咧,心里还是犯堵,沉声道:“只能这样了。”
天色越来越晚,这土菜馆建地偏僻,出来以后就是公路,两边是村庄和山野,除了偶尔两三声蛙叫和鸟鸣,四周阒无人声。
“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连辆车也没。”
“打的吧,过来不也就30分钟嘛。”付瑶说。
方浩强心里烦躁,但也只能点点头,不过还是心疼这来回将近100块的车钱。过了好久,公路尽头终于有一辆车缓缓驰过来来了,是辆银灰色的小面包车。
“要不问问人家带不带人吧。这么等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车。”方浩强说。说完他一边招着手一边朝那车过去了。
面包车放缓了速度,但是,在距离方浩强几米远的时候忽然加速,电光火石间,只听见“砰”的一声,方浩强像破布沙袋一样被高高撞起,擦着车身斜飞了出去。
又是重重一声巨响,方浩强摔落在地,滚了几圈翻进了稻田里。
面包车急打转向盘飞一般开走了。
时间只有短短的几秒钟,短地付瑶都来不及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肇事者已经逃之夭夭。她短暂地愣了会儿,连忙颤抖着掏出手机报警,叫了120。
打完她连滚带爬跳下了田野,在三四米外的地方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方浩强。他的头上流着血,身上多处伤痕,看着十分渗人。
付瑶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握着手机的手才松了松。
她不敢挪动方浩强,又跑着爬上了公路,在道路边注意随时来往的车辆。明明是开春,天气却热地不可思议,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冒冷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话也不会讲了,只愣愣地站在那里发怔。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手机还在响,她才机械地接起来。
“付瑶,你在哪儿?”对面是孟西沉严肃的声音。
陡然听到,她真的有点不太适应,又是一番迟钝,直到电话那边急促起来:“付瑶,说话!”
“孟西沉,我在。”她捏紧了手机。
“你在哪儿?”
“我不知道……不,让我想想,我……我在西林。”
“西林哪里?”
“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出了村口不远,我今天陪舅舅去里面的一家粗菜馆吃饭,现在,舅舅被车撞了……”
“你受伤了吗?”孟西沉打断她的话。
“……没,应该没有。”
“等我十几分钟,我马上到,记住,别走开。”他挂断了电话。
然后,她真的站在那里像木桩一样等。
后来,警车没有来,120也没来得及到,最先出现在她面前的居然是这个男人——看到他拍上车门跑过来的时候,她脚下法力就跑了过去,投入他的怀里。
孟西沉也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用嘴唇碰了碰她的额头:“真的没受伤吗?”
她摇摇头,意识过来,连忙推开他,磕磕碰碰地说:“舅舅,我舅舅……”
孟西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跳下稻田,抬手要搬方浩强。付瑶说:“你别动他!出了事怎么办?”
“我以前学过护理,我有分寸。他这样必须马上送医院,你过来帮把手。”说完不等她反应就抬起了方浩强,付瑶只能过去帮忙。
车急速飚了十几分钟,连闯五个红灯终于送到了市中心的医院。
亲眼看着方浩强被推进急诊室,付瑶还在原地站着,神经紧绷着。
“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多穿件。”孟西沉从后面过来,捏捏她冰冷的手,把自己的西装给她披上。
付瑶心不在焉地说“谢谢”。
“这情景怎么这么眼熟呢?”孟西沉莞尔一笑,低头看她,正是凝神,“每次看到你,穿的都那么少,而我正好都有一件外套。你是算准了是不,丫头?”
付瑶哪里还有心情和他开玩笑,低着头没有说话。
“眉头都皱到一起了。”他伸出手指要帮她抚平,她不耐地躲开了他的手,“你别闹了好不好,我舅舅刚进去抢救了,你还有心情调笑?左右不是你的亲戚,所以你无所谓是不是?”
“脾气还是这么大。”孟西沉笑着摇摇头,“我也是喜欢你别这么紧张,是不是,丫头?”
她不说话。
孟西沉走近一步,看定她:“越生气,说明你越害怕。要知道,上帝这个该死的老头,可是专门欺负害怕的可怜虫。”他嗤笑一声,低头看着她慢慢说,“你在心里说,我他妈才不怕这个死老头,我舅舅肯定会没事的,他就一定会没事的。”
付瑶抬起头,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孟西沉却对她点点头,表情很让人信服,她忽然像是找到了那么个精神依托,郑重地点点头:“谢谢您。”
孟西沉却说:“瑶瑶你记住,你每天开开心心的,坚强而勇敢地面对,比什么谢谢都管用。”
☆、第035章
035
杜雪梅接到电话也来了,直奔急诊室,眼泪鼻涕一股脑儿全下来了。看到付瑶,她劈头盖脸就说:“你怎么搞的啊,都不看着你舅舅点,怎么就会出这种事呢?”
付瑶此时也不想说话,随她去了。
杜雪梅说:“你这什么态度啊?付瑶,我们家前世欠你的啊?”
“瑶瑶也被吓着了,这事不能怪她。”孟西沉买了水果从远处过来,对杜雪梅说。
杜雪梅愣了一下,脸色顿时有些讪讪的。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孟西沉回头把一只削好的苹果给付瑶递过去了,“别老是杵着啊,木头似的。”
付瑶接过来咬一口,含糊地说:“谢谢。”
孟西沉笑了笑,抬起另一只咬了一口。
杜雪梅干站在那里,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双手不自在地在身上擦了几把。
医生从里面出来,杜雪梅第一个跑过去:“医生,孩子他爹怎么样啊?”
医生摘下了口罩,木着一张脸说:“已经渡过了危险期,不过这段日子还要住院观察。你们是他的家属?先去把住院费缴了吧。”
“好的好的。”杜雪梅弯腰点着头,回头和付瑶到前台去了。
到了那边,拿到那单子,杜雪梅两眼就瞪直了:“怎么要这么贵啊,一天120?这什么病房啊?”
那护士小姐有些不耐地说:“最近床位紧张,普通病房已经没有空位了,而且,现在消炎药都很贵的。拜托快一点,不要浪费后面病人的时间。”
杜雪梅的脸都涨红了,她压根就没带这么多钱,卡里也就2000多块,哪里够啊,都不够交一个月的。
事发突然,付瑶也根本没带什么钱,找了找,包里就只有一张卡,说可以不可以先交一个月的。
那护士小姐的眼神就有点轻蔑了,不过也没说什么,就要给她划款签字:“快一点,别挡在这里。”
付瑶就要付钱,有人比她快一步,直接交了三个月的。
孟西沉一边低头签字一边在她耳边说:“钱是个好东西,你这个不懂事的小姑娘,我给你的那些卡呢?”
那护士对他的态度明显就不一样,不催促也不说什么,末了还递过去那单子说“请拿好”,却一眼也不看杜雪梅。
杜雪梅气得半死,等走远些,才愤愤地说:“一个破医院的护士都这么嚣张,这什么世道啊?”
付瑶懒得听她在这絮絮叨叨,撇下她拉着孟西沉直奔病房,看方浩强去了。
后半夜,她觉得有点累了,靠着旁边的空床位睡了过去。夜半的时候又醒转过来,睁眼看到孟西沉在给她盖衣服。
“对不起,吵到你了?”
她摇摇头,打了一个哈欠,回头去看熟睡方浩强。
孟西沉左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别想太多,你舅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她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就一直背对着他望着窗外发呆。
“你们最近是不是得罪人了?”孟西沉忽然问她。
付瑶猛地转过身。
孟西沉说:“照你之前在电话里说的那样,你们一定是得罪人了。很明显,这是蓄意谋杀。不过,对方好像对你手下留情了。”
“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们只想给你一个教训,并不想让你去死。不然的话,在那种情况下可以一撞撞俩。”
“教训?”
“我并没有得罪人。”她语气很硬,“你知道,我接受恒实的旗舰店不过几天时间,还没做上一单生意呢,我能得罪什么人……”她的声音忽然挺住,陷入了沉思。
“想起来了?”孟西沉说,“想起来就和我说。”
“一定是他们!”付瑶双手握成拳头,怒不可遏,“这帮杂碎!”
“嘘——”孟西沉竖起的手指轻轻按在她唇上,“你舅舅还睡着呢。”
她忙压低了声音,然后把方浩强接了工程然后被人讹诈的事情说了。
“我知道了。”孟西沉拍拍她的肩膀,“我会解决这件事,不要再想,你好好照顾自己。”
付瑶除了点头,还能怎么样呢?
倒春寒,这个三月过得不尽如人意。她原本以为换了工作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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