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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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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太多了。以前我们是朋友,以后也是。至于婚约,那是长辈们的意思。你去法国,我也没有埋怨过你。既然不合适,不如趁早分开。”
赵婠婠看着他微微笑:“你是说气话吗?你可能不喜欢我吗?”
“你太过自信。”孟云沛说。
“难道不好吗?”
“自信过头,就是自负。”孟云沛说。
赵婠婠仍然不改笑容,只是说:“你真的要和那个女人结婚?”
“她有名字,她叫付瑶。”
“付瑶?”赵婠婠微微噙了一丝冷笑在嘴角,“也是学服装设计的?”
他没有回答。
赵婠婠站起来,说:“公司正好也缺人,如果她有本事,可以来试试。”
“别故意针对她。”
赵婠婠目光微微收缩:“你向来都不过问这些事的,你很关心她?”
孟云沛说:“我太了解你,毕竟……她是我的未婚妻,该有的体面,我要给她。”
“想进孟家的大门,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付瑶回来的时候问孟云沛赵婠婠和他说了什么,他说“没什么”,低头脱下鞋子。她接过他的鞋子放到一边,自有仆人来收拾。她的目光在他身上,等待一个答案。
他只好说:“……她想让你进公司发展。”
“她可是我的情敌,会这么好心?”她半开玩笑地说,双手放到他的膝盖上,“还是想借机羞辱我,赶我出去?”
“她不是这样的人。”
“当然了,她可是你心目中的女神。”她的话语里带着一种奇异的揶揄的味道,让他秀气的眉毛微微皱紧,甚至眉宇间有些反感的意味。
她也见好就收,正色道:“我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她不会无缘无故找你麻烦。”
“这是保证吗?”
他微微闭了闭眼睛,点头。
付瑶说:“好,我相信你。”
真的到公司上班了,付瑶才感觉到这些大公司和外面那些工作室小公司的差别。孟氏集团旗下有几大成衣品牌,以中高档市场为主,在亚洲享有盛誉,同时也收购过不少国外的一线高端品牌,不过主要是以女装为主,童装和男装所占的板块非常少。
助理带她到赵婠婠的办公室的时候,赵婠婠在忙着接电话,笑容晏晏。付瑶在座椅上等待时也在打量这间办公室,起码有200平米,办公桌在落地窗边,靠内是一排已经制作完成的成衣,还有独立的制版平台,中间是大弧形的宴客用的沙发和台几。几个助理在角落里忙碌,寻找面料、辅料、配色,不时走过来将一份份表格递给赵婠婠。
大约打了十多个电话,赵婠婠才过来致歉:“不好意思,付小姐,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工作要紧。”
赵婠婠又客气了会儿,然后带她朝走廊尽头走去,路上和她说:“目前设计部有三个组,你这次去的是a组,目前主要负责孟氏旗下两大高档女装品牌‘lc’和‘帕黎’的设计研发和市场调研。同组的有两位制版师、两位设计师和三名助理。瑶瑶,我本来想安排你做设计师,但是遭到了另外两位资深设计师的反对——”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语气非常抱歉。
付瑶没有说话。
赵婠婠继续说:“希望你能理解,这些设计师大多是毕业于海外名校,拥有丰富的经验和基础,而且,他们刚刚毕业时做的也是助理。干我们这一行的,没有人可以直接升成设计师,一般要有两到三年的助理经验。不然,很难得到他人的信服。所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付瑶笑了笑,“我想先安排你做助理。你意下如何?”
付瑶笑了笑说:“没有问题。”
说是助理,其实一整天下来,她就是不断被人叫着往面料市场跑,选面料、填色,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设计上的事情,甚至连画一张图纸的机会都没有。
同组的两位制版师都有四十多岁了,经验老道,不苟言笑,忙着制版,基本没和她说过几句话。两位设计师一个叫露,是个三十来岁的个性女人,笑容爽朗,脾气火爆,有点儿独断专行;另一位设计师是一个有点儿中性的年轻女人,约莫二十五六岁,沉默寡言,也没怎么和她说话。三位助理的关系看着很好,但是一旦付瑶过去说话,她们立刻终止了谈笑,各自抱着各自的东西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付瑶觉得,她似乎被孤立了。
这天去洗手间,她在洗杯子的时候听到里面隔间传来谈话声:
“靠关系进来的凭什么和我们在一个岗位,还拿一样的工资?”
“嘘,你小声点,听说她是二少的未婚妻。”
“那怎么了?要不是孟云沛残废了,哪里轮得到她?”
“你不想活了?”后面的话付瑶听不清了,好像是旁边的一个女人捂住了那人的嘴不让她再胡说八道。
出来的时候,不偏不倚,她们正好和她撞上,一时脸色大变,都有些难看。
付瑶对她们说:“我老公只是受伤了,目前在复建,不是残废了。”说完也没有和她们废话什么,拿起自己的杯子走了出去。
“……”
二人面面相觑,不知为何,心里都有些发颤。虽然她们不怕这女人,但要是她回去在二少或者夫人面前告上一状,她们铁定吃不了兜着走。
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由心里有了主意。
也不知是不是刚才的事情对她们起了威慑,之后的半天,她们基本没有找自己的麻烦。付瑶心里安定,下班后,拿起自己的东西一个人离开。
她的工作多,做的比较晚,走的时候,楼道里的灯都熄灭了,只剩一盏应急灯微微闪烁着。付瑶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加快了脚步。但还是防不胜防——走到拐角的地方,有人从后面推了她一把。她顿时身体失重,从楼上一咕噜滚了下去。
一级一级的台阶像锯子般切割在她身上,她倒吸着冷气,头晕目眩,感觉身体已经不再是自己。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了意识。她动了动手指,又挪一挪脚,却发现脚好像摔伤了。
她掏出手机想拨打求救电话,却发现手机没电了。
付瑶觉得这真是上天在惩罚她。
楼道里的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楼梯间的脚步声慢慢远去,隐约还夹杂着幸灾乐祸的交谈声。
“这样真的好吗,会不会出事?”爽过之后,赵妍又有些忐忑。
刘珺嘲讽地看了她一眼:“那你回去啊,让她知道是我们故意推她的,等着让她向二少告状,然后开除你我吧。”
赵妍顿时不说话了。
刘珺却无所谓地说:“那个高度,反正也死不了,最多让她吃点苦头。”
赵妍没有应话,她的脚步已经停下来了,整个人如同石化般愣在原地。刘珺察觉到她的怪异,皱着眉说:“你怎么了?”
赵妍脸色煞白,磕磕绊绊地说:“赵……赵总监……”
赵婠婠较好柔美的脸难得地露出了严厉的神色:“同是同事,居然做这样的事情?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蒙住了你们的猪油心?”
赵妍说不出话,刘珺大着胆子说:“我……我们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没有想要伤害她的。”
“事到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们先走吧,我打电话让人来救她。”赵婠婠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她,就说是路过的工人不小心撞的,你们好自为之。”
二人如蒙大赦,千恩万谢地溜走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赵婠婠扬起嘴角挑眉笑了笑,将掏出的手机在掌心轻松地转了一个圈,直接放回了裤袋中,转身朝远处走去。
她猛地刹住脚步。
孟西沉站在她面前。
她做贼心虚,捂着胸口惊魂而定,笑容都有些勉强:“三叔,怎么……怎么是你啊?你鲜少来这的。”
“你很讨厌付瑶吗?”孟西沉却这么说。
赵婠婠设想过他听到了她们的谈话,看到了她的举动,但是没有想过他会如此单刀直入。这样直白她险恶的用心,让她的脸色阴沉下来,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三叔,你这是什么意思?”赵婠婠冷冷地说。
“没什么意思,说我看到的。”孟西沉说。
“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在质问我。”赵婠婠冁然而笑,神色倒是自然了许多。
孟西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朝楼下跑去。
赵婠婠收起了笑容,脸色阴晴不定。
☆、第045章
045
付瑶从来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孟西沉,所以,他走过来对她伸出手时,她自然地把手递给了他。
这几乎是一种条件反射。
那一刻,她仿佛觉得一切都没有发生,时间定格在很久很久以前。
他微微用力,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付瑶依托着他的重力站稳了,但是脚踝还是钻心地痛。孟西沉没有说话,把她打横抱起来,离开了这里。
后来开着车离开,他送她去医师那里上了药。
是家私人诊所,医师是个老头,说话唠唠叨叨没个完,仿佛几千年没有遇到过投缘的人了,一次性要把花都说个够。
付瑶腹诽道:也许此家诊所生意如此冷清,不乏这个理由。
“注意了,这几天不要碰到水,药要每天喷,外敷。”医师不厌其烦地叮嘱着。付瑶没有说话,倒是孟西沉起身道谢。
那医师瞪了付瑶一眼,用一种过来人的口吻语重心长地说:“小两口吵架了吧,女娃够倔的,理都不理老头子我。有些话不该说,但我老头还是要说一句。闹也闹过了,就这么过去吧,人和人相处,哪能没有几次矛盾?见好就收,别这么作,小心最后把自己作死了。”
付瑶不怒,反而微微一笑,神游在窗外的目光缓缓侧转过来,对那医生老神自在地说:“你说的听着是有几分道理,但是有两点——一,我们没有吵架;二,我们也不是情侣,他是我叔叔。”
医师竟然哑口无言,怔怔看了二人半晌。
眼角的余光瞥见孟西沉略显僵硬的脸色,付瑶心里快意。
出来的时候,天上下起了毛毛细雨。
付瑶抬手遮住脸,还是有雨滴从指缝间流出来打到脸上,冰凉一片。她打了一个喷嚏,强忍住寒意的侵袭,却觉得身上一暖,抬头一看,原来是孟西沉用自己的西装裹住了她,还有自己。他在狭隘的黑暗里望着她,眼底有她看不懂的深沉。
“我很抱歉,瑶瑶。”
付瑶是真的不知道他何出此言,微微抬起下巴,质问道:“你又想耍什么阴谋手段?孟爷,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我们要在大雨里谈这些吗?”
付瑶抬起头,从他撑起的胳膊和西装的空隙间望向天空,雨越下越大了。她审时度势,最后决定和他一起回到车内。
在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击着玻璃的时候,付瑶保持着沉默。
孟西沉也没有回头看她。过了好些时候,后面的拉响了喇叭,急促地催促,他才启动车辆。此后,漫长的车流像一条条永远不会交汇的平行线,在他们身边逆行,越来越远。付瑶被偶尔闪烁的远光灯刺得眯起了眼睛,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烦躁心情,忽然说:“就在这里停下吧。”
他没有停车,车依然往前行驶。
“停车,我有事情!”她尖利的声音让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冷着脸,依然置若罔闻,她发了狠动手去抢他的方向盘。猝不及防中,他打歪了,车子一头撞到一旁的栏杆上。
气囊顶起,人像溺水的鱼儿被顶上沙滩,呼哧呼哧艰难地喘着气,身体里的血液却越流越慢。付瑶觉得自己快窒息了,视野里一片猩红,有什么流下来落到眼睛里,刺激地她流出眼泪。
她心里想,真好,终于要死了。
和这个人死在一起,何尝不是得偿所愿?
意识模糊的时候,她听到有人大声呼喊她的名字,死死握住她的手,昏迷前,她奋力睁开眼睛——视野里,这个男人惊恐地看着她,以她从未见过的失态狼狈的模样,紧紧地抓着她的手。
她更想哭了,但是只是一会儿,她又笑了。
真好。
醒来时,付瑶鼻息间是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孟西沉在床边的位置给她削苹果,低着头,专注的模样。
她心想,真是纡尊降贵,有些不屑,轻轻地哼了一声。
他听到声音抬起头,些许的错愕后,脸上掩饰不住惊喜的表情:“你醒了?”
“没死,是不是很失望?”她皮笑肉不笑地说。
“……”
他微微翕张了一下嘴唇,漂亮的眼睛里是一种她读不懂的光芒。但是可以肯定,这一刻他没有任何虚假的温柔,眼神很真诚,也很严肃。
他说:“你在报复我,对不对?”
这下轮到她说不上话。因为她发现,潜意识里,她是有这样的想法的。
孟西沉的脸色更加严肃,轻轻地说:“好吧,我认输。瑶瑶,请你保护好自己,我承认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我不接受。”她觉得自己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但是,对着这个人,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释怀——
她唯心地说:“你也不需要道歉,你没欠我什么。”
“那么,请好好照顾自己。”他停顿了好久,终于发现自己实在没什么能够开口的,躬身走了出去。
在他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付瑶拿起手边的一个苹果猛地砸到门上。
孟西沉出门时碰上了赶来的孟云沛。他已经能够短时间行走了,所以这次没有坐轮椅。
“她怎么样了?”云沛问他。
孟西沉侧身抽了一根烟,点燃:“……没事,只是轻微的脑震荡,还有一点擦伤。”
孟云沛点点头,手按住门把就要进去,孟西沉却忽然叫住他:“云沛。”
孟云沛回过头,微微蹙眉,不解地望着他。孟西沉抽了口烟,闭了闭眼睛,对他说:“你喜欢付瑶吗?”
孟云沛奇怪地望着他:“为什么问这个?”
孟西沉说:“如果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和她结婚呢?”他没有转过头看他,声音有些飘忽,所以听上去更像是自言自语。
云沛神情自若,一贯平淡的表情:“三叔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她呢?”
说完他就进了门。
孟西沉望着紧紧闭合的门,很久很久,没有移开目光,直到手里的烟屁股烧到了手指。他吃痛,呼出一口气,生生用指尖掐灭了。
食指间留下了些许焦黑的印痕,他却置若罔闻。
孟云沛不可能喜欢付瑶,从小到大,他喜欢的都是赵婠婠。三年前,赵婠婠离开他去了法国,他才对她淡了,但是在他心底深处,这个女人一直都占据着极其重要的位置。他要娶付瑶,多少是处于一点报复和不平的心理。还有——孟振铎。
那么孟云沛,知道他和付瑶的关系吗?他在这里,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孟西沉第一次对这个性情和婉安静的侄子产生了一些不确定的心理。
付瑶听到敲门声就抬起了头,孟云沛正好推门进来。
她诧异地看着他,惊喜溢于言表:“你已经能走了?”
他走过来,坐到床边:“只能暂时行走,最多两个小时,不然还是会恶化。”他低头捞了一只苹果,帮她削起来。
付瑶说:“不用了,我刚刚吃过了。”
孟云沛却像没有听到似的,自顾自削着。
付瑶泄气,但是心情竟然轻松了不少。她低下头望着他说:“每次见到你,我心情就好了,你说奇不奇怪?我们虽然不算情侣,但是气场倒是挺契合的。我想,以后我们结婚了应该也不会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的。”
孟云沛说:“听说你摔下楼了?”
“没事,自己不小心的。”她端起杯子,低头喝了口水。
他似乎也只是随口一问,点点头,说:“下次小心。”
付瑶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天回去以后,孟云沛去了公司找赵婠婠。这次赵婠婠就没有那么多忙不完的事情了,第一时间接见了他。
二人去了办公室里的会客室。
助理奉上茶,悄悄退了出去。
赵婠婠的眉梢眼角都带上了笑意:“恭喜你,终于痊愈了。”
孟云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修长的一双,高档的西裤下,看不出曾经遭受过那么严重的伤害。
他复又抬起目光,落到她含笑的脸上,平静地、一直平静得看着她,看得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僵硬起来。
赵婠婠不自觉地去摸脸,扯了扯嘴角:“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你找人推她下楼。”孟云沛说。
赵婠婠心里一惊,他如此直接,不留余地,让她准备好的措辞都无法出口,甚至来不及作任何辩解。
孟云沛说:“你太让我失望了。”
赵婠婠觉得仿佛被人打了一个耳光,恼羞成怒。她霍然站起,冷冷地说:“你来,就是来兴师问罪的,帮你的未婚妻质问我?她和你告状了?没错,我是很讨厌她!我把她打发去做助理,又让人推她下楼,还撞了她进医院,什么坏事都是我干的,你满意了?”
孟云沛等她发泄完,才缓缓说道:“她是个很有才华和能力的人,你不要刻意针对她。”
“你在为她求情吗?”赵婠婠冷笑道。
“不,这是我的忠告。”
“……”
“我的未婚妻,不应该在这里做一个助理,她已经不需要这种毫无意义的磨练了。你我都清楚,在这一行,说是助理,其实就是打杂。你看到她被人呼来喝去很过瘾,我却觉得丢脸,是在丢孟家的脸。”
三年来,这个人第一次和她说这么多话,却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
赵婠婠心如刀割,但是强忍着咬着嘴唇,没有发话,只是冷冷地望着他:“孟云沛,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他起身要离开。
赵婠婠忽然大声说道:“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我已经认错了!”
孟云沛出门前,轻声说:“不,你没有错,错的一直以来都是我。”
这句话,却更像一柄利剑插入了她的心房。
赵婠婠知道,自己的心一定流血了。
但是她固执地相信,他依然爱着自己。他不可能去爱那个低学历、没背景的普通女人。
☆、第046章
046
之后几天,付瑶是在医院里度过的。她有打过电话到公司,接线的说上面已经有人帮她请过假了,请她安心养伤,态度之可亲,简直让付瑶侧目。
上面?
究竟是哪个上面?
反正绝对不可能是赵婠婠就对了,付瑶心道。
不过她也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了,这是在公司受的伤,算是工伤,按照公司的规定,这休假是带薪的。也不知道是该懊恼还是该庆幸。
她自嘲地想。
孟云沛在来过那一次后,就没有来看过她了。不过好在她本来就不对此报以希望,着手准备了一下就出院了。
下午,她在自己租住的屋子里看电视,却意外地接到了来自孟云沛的电话。
付瑶想了想,还是接通了:“我是付瑶,什么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可以看出他在斟酌:“……医生和我说,你出院了。”
“嗯。”
“……你的假期到这个月月底,所以你不用这么早出院。”
“我知道,我只是不想呆在医院里。”付瑶说。
然后,她明显感到对方词穷了。等了会儿,她有点儿不耐烦:“那就这样吧。”
挂断的前一刻,她却听到他说:“注意安全。”
付瑶挂断了还在心里想,难不成他打这个电话就是和她说这个?真是越来越弄不懂这个人了。不过她本来就没想过要弄懂他,又何必花费这种精力呢?
吃完东西,看完电视,她换上衣服到外面街道里的小卖部买东西。偏远的地方,周边只有两三家鞋铺和裁缝铺衬着景儿。
“一罐黑啤,一包纸巾。”
柜台里,年轻的女营业员正在玩手机,漠不关心地应了声,直到这关结束,在不情不愿地关掉手机去摸啤酒。
等待的时候,付瑶靠在石柱上发呆。夕阳渐渐坠落,平地上升起霞光,竟然和朝阳一样炫美,难分难辨。
有修长的人影从落日的余晖里走过来,越过她,走到柜台前。付瑶低头用脚尖玩一片树叶,却听得身后的男人指尖轻轻敲到柜台上,说:“烟。”
她仿佛被雷击中一般,愣愣地在那回不过神来。
然后是女营业员和刚才截然不同的兴奋的声音:“什么烟?”
“随意,不过,云烟最好。”
付瑶终于从愣神中回过来,但是没有勇气回头。道上两三棵梧桐树,落叶也褪去了夏日的斑驳。都说秋高气爽,她怎么觉得手心里有汗?
她咬了一下手指,传来的痛感让她瑟缩了一下。
“好端端的,怎么咬自己呢?”孟西沉买好烟走过来,蹲下身,把她要买的黑啤酒和餐巾纸一并递给她。
她垂着眼睛看了看,想接过来。
他的手却按在她的手上,压到啤酒罐上。刚从冰箱里取出的罐子,森森冒着寒气,付瑶的手心一片森寒,但是手背却一片火热。
他说:“少喝点。不管什么酒,对身体不好。”
她沉默了会儿,抓住罐子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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