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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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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回答,却心酸地想叹气。
好在这个人习惯了给人台阶下,并没有刨根究底。他换了个话题:“你不是问我关于你男朋友的事情?”
提起那个工程,她马上抬起头看向他了。
他也在此刻转过头。他在微笑,但是眼睛里没有任何笑容,慢慢地、漫不经心地说:“其实这根本不需要猜,不需要问,对不对?凭他的本事,根本拿不到这样的工程。”
这是默认了?
但是她不理解,一点也不明白他的用意。
他耐心地为她解答:“男人一有钱就变坏,你信不信?”他还冲她眨了眨眼睛。
“凌晔不会的!”她站起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是讨厌他伫定的语气还是漫不经心操控他人命运的态度?
其实她明白更深的一点,是他对她的态度,那种不过是做了一件不经意的小事的口吻,好像在对她说“对不起,叔叔这次忘记了给你买礼物”了,又像是在和她证明“啊,你看,那东西果然不好吧,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不要买的”。
总之,她再也不想呆在这个地方。她走到门边,因为动作急,不小心踩了鞋带,一屁股坐倒地上,疼得眼泪都飞出来。
孟西沉的笑声在她身后响起来。
她连鞋子都不穿了,两只手一提就跨出门去。
他走到落地窗边,远远望去,那个女孩左右手各拎着一只鞋子,一步一步笨拙地从台阶上向下走去。
他真是想笑又觉得无奈。
真想追上去说一句:都出了门了,为什么不把鞋子穿上再走呢?
回去后心情也很差,凌晔回来看到她这模样,有些不解地问:“谁惹你了啊?”
“你别问了。”
凌晔是个没心没肺的,只道她又和她妈妈吵架了。想起今天商谈工程合约的事情,他又心花怒放了,跑过来抱住她大大地亲了一口:“很快就要签约了,等我拿了定金,就给你买只香奈儿的包包。”
她本来一肚子坏心情,听他一说,起笑了,一把推开他:“定金是拿来进货的,你别总这么没轻没重的行不?”
“给我老婆买东西怎么就没轻没重了?”
“谁是你老婆?”她抽出一个抱枕就往他头上打去。
凌晔哀嚎了两声朝远处逃去。
这个季节,夜晚总是冷的。她吃完饭走到中庭的榕树下看星星,回头看到妈妈在那里浇花。她犹豫了会儿还是走过去说:“妈。”
方婉心轻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她。
付瑶却很开心。她了解她妈的脾气,这是代表已经原谅她了。
“我已经找到工作了,待遇还可以,我会努力的。”
“你自己不后悔就好。”方婉心放下水壶,转身朝门内走去。
“嗳。”她大大地应了一声。
接了这个工程后,凌晔来看她的次数又少了。到了礼拜三,她去了宜家应聘,结果出奇地顺利,老板让她回去准备一下,下个礼拜一开始正式上班。
她的心情一下就好起来,着手在宜家家居附近找出租房,后来相中车站后面的小区,50来个平方,她和另外一人合租。
房东是个中年妇女,脸上的肉有些松垮,看上去就像板着一张脸一样,看着有些渗人。不过房子便宜,一个月租金只要700,她马上搬了进去。
到入住那天,进了屋才发现大厅里堆满了家具,对面的房间开着门。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然后,她慢慢地走出来了,一边挂了电话。
付瑶怔了一下。
这不是今天在店里看到的那个设计师吗?
好像姓夏。
“是你啊。”她笑着走过来,伸出手说,“我是夏知时,今天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呢,认识一下。”
“付瑶。”她和她握了手。
夏知时说:“还有一个人没来呢。”
“不是二人合租?”
“本来是我们两个,不过芸姐说家里离这里远,所以也搬过来了。”
她点点头,嘴里也不好说什么。三个人分担的话,房租也更便宜点不是?
后来那个叫陈芸的也来了,她比她们大几岁,都29了,结了婚,有一个孩子。陈芸长得很嫩,留着齐刘海,看上去就像二十出头一样。
夏知时说:“看着比我都年轻多了。”
陈芸谦虚地说:“哪里。”眉梢却透出笑意。
后来又聊了几句。原来陈芸是负责导购和跑单的,而夏知时是负责设计和深化的,店里现在还有一个姓沈的男设计师和一个姓李的女报价员。
大家也不是非常熟,就随便聊了几句。
“你男朋友是工程师啊,很了不起啊。”陈芸说。
“还不是男朋友,而且,就只是小工程师。”付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这个年纪,不错了,还自己去跑工程的。”
付瑶正要说几句,她的电话就响了。电话那边是舅舅急切的声音:“瑶瑶,你快点回来,你妈出事了——”
她手里的手机“啪嗒”一声就掉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006
006
付瑶没有回舅舅家,直接去了派出所。方浩强和杜雪梅比她早到,看到她就跑过来:“你可算来了。你说,这是什么事啊?买个菜都能搞出这种事情。怎么就这么背呢?”
杜雪梅瞪他,跺了跺脚:“你怎么就不看着点呢?”
方浩强说:“我怎么就没看着啊。这不是太突然了吗?”
付瑶忧心忡忡的,也没心情再追究这个问题。
过了会儿,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警察把他们带了进去。地方不大,过了一个走廊后就是拘留室,方婉心垂着头坐在里面。
她扑到玻璃窗上:“妈——”
“退回去!”那警察大声喝道。
付瑶被吓了一跳,在他严厉的逼视下只得退到了一边。后来那警察又拿出对讲机说了什么,才让方婉心出来和她说了会儿话。
“瑶瑶。”方婉心一出来就抱住付瑶,痛哭流涕。
“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婉心说:“不管妈的事,是她们找茬。我就轻轻推了她们一下,怎么就能晕过去呢?我不是故意的啊,真不是故意的。”
她语无伦次地说了会儿,付瑶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方婉心今天和方浩强一起出去买菜,在卖鱼的时候和两个女人起了冲突,方婉心一时气急就推了她们一下,谁知道那个年长的女人就摔了一跤,头正好磕在放菜石台的尖棱角上,晕了过去。
说了没几分钟,刚才那个警察就过来了:“时间到了!”
“警察同志,你看能不能宽限一下?”方浩强弯着腰赔笑道。
那警察说:“你当这什么地方了?什么事情都要有个规矩。”
方浩强顿时不说话了。
杜雪梅笑着说:“对不起啊,警察同志,他不懂规矩,比和他一般见识啊。您看,我小姨子也不是故意的,我们就是想知道,这事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打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怎么办呢?受害者还在医院,你们要是诚心想解决这件事,还是和人家好好谈谈吧,能争取私了是最好的。”
“谢谢,谢谢。”
方浩强和杜雪萌连忙弯腰鞠躬。
出来后,方浩强对付瑶说:“警察同志说的对啊,还是去医院看看那受伤的人吧。毕竟这事也不是你妈一方的责任,你好好和他们说说,没准赔个几千块钱就了事了呢。”
付瑶点点头,对他笑了笑:“我知道的,一会儿我会和他们好好谈的。”
方浩强还想说点什么,杜雪梅拉了他一把。方浩强回头看了她一眼,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付瑶却很明白:“舅舅,舅妈,你们也是放下了工作过来了,赶紧回去吧,一会儿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杜雪梅舒了一口气,正要说上两句场面话,方浩强却板起脸:“你妈不是我妹啊?你一个人去指不定他们怎么为难你呢,而且,你工作这才几天,有那个钱赔给他们吗?走,我陪你去。”
杜雪梅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方浩强根本就不懂得察言观色,二话不说拦了辆出租车就拉付瑶上了车,回头对她说:“你还愣着干什么啊?”
杜雪梅咬了咬牙,恨恨地上去了。
到医院都下午四点了,问了个护士才知道是在三楼的病房。她在附近的水果摊买了个果篮,也不管是不是价格偏高了。到了三楼,她对方浩强和杜雪梅说了两句,二人答应在走廊里等她,她才拎着果篮进去了。
等她一进去,杜雪梅就冷下一张脸,憋着气对方浩强说:“要你这么多管闲事,来趟这浑水?一会儿对方要狮子大开口,是谁买单啊?”
方浩强终于知道她一路上黑着一张脸的原因了:“你怎么这么说话呢?一个是我妹妹,一个是我外甥,我不帮衬着点?”
“帮衬?”他这么一说杜雪梅声音更大了,“怎么没帮衬啊?你离了婚的妹子和女儿没地方住,还不是死活赖在我们家?总共就这么点地方,我还得收拾出房间来给她们,我自己都睡杂物房去了。还没帮衬?方浩强,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跟着你有过一天好日子吗,尽是这些腌宰事!”
方浩强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她的嘴,紧张地往门内望去。
杜雪梅狠狠甩开他,转过身去生着闷气。
病房里共有三张床,外面两张都是两个老人,就最里面靠阳台那里那张床躺着的是个女人,四十多岁,很瘦的样子,头上还包着一圈白纱布。一个男人在那里削苹果给她吃,看着是她的老公。旁边还有一个女人在给她倒水,年纪更大一些,和病床上的女人长得很像。
付瑶走过去,斟酌着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那男人倒罢了,那年长的女人一听就火了,站起来狠狠推搡了她一把:“你来干什么?你妈那个有病的,买个菜而已,居然把我妹妹打成脑震荡!”
付瑶踉跄了两步才站稳身子:“对不起对不起,但是,我妈真的没有打她,她不是故意的。”
“你什么意思,还是我妹自己撞上去的啊?”女人火气更大了,指着她的鼻子大骂,“神经病,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付瑶极力忍耐着,陪着笑脸说:“对不起,我不会说话,我不是那个意思。您看看,医药费什么的我一定会付的,该赔的钱也会赔的。”
“赔钱?谁要你们赔钱!我要告你妈!”女人把她用力往门外推去,到了门口用力一使劲,付瑶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
果篮也掉到地上,水果滚了一地。
路过的护士病人都朝这里望过来。
付瑶脸涨得通红,忙低头去捡。
一只手比她快了那么几秒,抬起了那只红色的苹果。付瑶仰头望去,孟西沉微微弯着的腰挺直了,另外一只空着的手朝她伸过来。
付瑶下意识就把手搭了上去。
他几乎不费什么劲就把她拉了起来。
“怎么最近几次见你,怎么都是这么狼狈?”他抬起那颗红色的苹果晃了晃,放到脸颊边很近的地方。
“脏的。”她没好气地说。
他失声一笑,拉过她的手,把苹果放入她的手里:“那你自己拿着。”
她又是说不说出话。这个人总是能恰到好处地将她一军,而且每次都将地这么自然。
孟西沉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
他微微侧了侧身对一边的病房扬扬下巴。
“没什么。”她握紧了那颗苹果,实在不想把这么丢脸的事情说出来。
孟西沉笑了,低声问:“吃饭了吗?”
付瑶摇摇头。
“正好,我也没有吃。”
她抬起头看他,他黑色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不要拒绝,不要找借口,就是吃个饭。如果你愿意,再和我说说你愿意说的事。”
付瑶还没说话,那边杜雪梅就过来了,有些讶异地说:“您是瑶瑶的朋友啊?怎么以前没见过?”
孟西沉说:“最近见面的次数不多。”
他的态度和气质都很好,身上虽然穿的不是什么名牌,但是做工很考究。杜雪梅虽然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乡下女人,但也是知道好歹的,态度不觉多了那么几分温和,又是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妹子,也就是瑶瑶她妈呀,不小心和人起冲突推了人家一把,把人家推出脑震荡了。现在人家不依不饶呢,我们也是伤透了脑筋。我们说要陪瑶瑶进去,这孩子,就是要自己一个人进去。这些人也真是没有素质,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事?”
孟西沉转头望向付瑶:“受伤没?”
“没有。”付瑶现在真觉得杜雪梅嘴巴真大。
“我刚听您说还没吃饭呢,要不一起吧?”杜雪梅说。
“好。”
“外面吃的也不干净,要不去我们那儿吧,离这里近,也省了钱。”
孟西沉说“好的”。
付瑶连插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杜雪梅不知道哪里来的兴奋,一个人往前面带路去了。到了外面,她有些苦恼地说:“这个点公交是最挤的了。”
孟西沉朝着远处说:“我的车在那里,一起过去吧。”
杜雪梅一听就来劲了,心里想,真是个有钱的主呢。脸上倒也不表现地过分,跟着他亦步亦趋地朝停车场走去。
看到那车,杜雪梅就有些发愣了。
她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气派的车呢,电视上也没见过。
黑色的,线条特别流畅,是加长型的,车窗边线都有金色的嵌边。孟西沉按了车钥匙,只听见轻微的响了一声,金色的立体车标从车盖卡槽里弹出来,是个飞翔女神的标志,双臂向后伸张,栩栩如生,看上去非常精致。
孟西沉绕到一边给二人拉开车门。
杜雪梅愣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局促地坐上去。
象牙白的皮椅,□□的坐垫,座椅车里还有移动的小型食柜、电脑和冰箱。杜雪梅坐着屁股都只着一半:“年轻人,你这车不便宜吧?”
“我姓孟,孟西沉,叫我名字好了。”他也没回答,就笑了下。
“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小孟吧。小孟啊,你这车有100万不?”杜雪梅试探着问。
“你怎么尽问这些?”方浩强觉得下不来脸,涨红着一个劲拉她衣角。
杜雪梅瞪了他一眼,狠狠甩开他。
前面,孟西沉也只是笑了下,没有回答。
杜雪梅有些吃不准,但是感觉应该不止吧。之前她看过镇上一挖煤矿的老板开过的一辆一百万的大奔,格调档次都没这辆高。
她不知道,付瑶是知道的,就这个系列的,一辆够买十多辆那种百来万的普通豪华车了。上次见他的时候,开的还是辆银色的慕尚。
作者有话要说:
☆、007
007
因为里面不好掉头,孟西沉把车停在了外面的空地上。
一进门,杜雪梅又是倒茶又是准备果点的,孟西沉都说不用太麻烦了,她说:“小孟你难得来一次嘛。”
付瑶听她左一句小孟又一句小孟忍不住道:“他37了。”
杜雪梅又楞了一下,有些讶异地打量了他几下,奇道:“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啊,我以为你就比瑶瑶大个几岁呢。”
“不了。”孟西沉说,“我比她大很多呢。”
杜雪梅忙道:“可你看着比那些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还精神呢。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啊,不像那些小伙子,没本事,脾气差,还那么幼稚。”
付瑶听不下去了:“我去洗菜。”
杜雪梅说:“你这孩子,怎么了这是?菜我来洗好了。“但是付瑶已经进了门。杜雪梅只好回头对孟西沉说,“平时我都不让她做这些的。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外甥,虽然家里也很困难,但我们怎么也是要照顾一下的,你说是不是?”
孟西沉说:“您说的在理。”
杜雪梅又说:“不过瑶瑶这孩子也是命苦,本来是个大小姐的命,她爸却不要她和她妈了,弄得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要不是我和她舅能帮衬着点,不知道还会怎么样呢。”
“她一直都住在这吗?”
“是啊,不过她现在找到工作了,就是在那汽车站对面的宜家家居生活城做什么设计师。那里离这里远,她已经在外面租好房子了。”
“她会搬出去?”孟西沉笑了笑说,“都没有和我说过呢。”
杜雪梅忙道:“嗳,就是那车站后面的小区,2幢403,听说还是和两个女的合租呢,也不知道处不处地来。为了她妈的事,她最近都魂不守舍的。”
“伯母出事了?”
“就是刚才在医院说的那事,就推了一把嘛,现在还把人关着,说要先据着。这什么理嘛?这赔偿费和医药费又是一大笔,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杜雪梅一边叹息一边不经意地朝他看。
孟西沉转着手里的茶杯,说:“瑶瑶是我的朋友,也是晚辈,能帮忙的,我一定会帮。只是她这人太倔,很多事情都憋着不说呢。今天这事,我也是路过才知道的。您看——”他抬起头,看着杜雪梅的眼神斯文而和善。
杜雪梅说:“以后有什么事我一定通知你。这孩子,就是不好意思呗。”
孟西沉说:“那先谢谢您了。”
“谢什么谢啊?对了,小孟啊,你是做什么的啊,能赚那么多钱?”杜雪梅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问道。虽然装作不在意,两只耳朵却暗暗地竖了起来。
“就是做些生意,投资比较散。”孟西沉不在意地说,“不过我现在主要专注于矿业石材和纺织业。”
“矿业,纺织?就是开矿和做衣服的吗?”杜雪梅有些不是很明白。
孟西沉只能是笑笑:“也可以这么说。”
“那开矿是煤矿吗?”他们镇上好像就有个,不过是个200多斤的大胖子,说话嗓门老大,脖子上戴着条拇指粗细的金项链。
“不是,是石材。”他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只好说,“像我们‘恒实石材’那样的公司,旗下就有67座矿山。我投资过几个类似这样的公司,公司旗下都有不少这样大大小小的矿场,开采出各种荒料,切割、加工,或者制成大板销往世界各地。”
杜雪梅虽然不是很懂,但也听出些门道。一个公司就有67座矿山?那他还说自己投资了几个这样的公司,那是多少座矿山?每年能挣多少钱啊?
而且,这还只是他投资的一部分。
杜雪梅没法想法,感觉就是和他们不同世界的人,价值观眼界什么的相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以前她觉得他们镇上那有着一座煤矿的那个胖老板就已经很有钱了,出门开大奔,住着三四百万买的豪宅,每年少说几百万乃至千万的收入。
但是和眼前这人一比,根本就是两个概念了。
接下来,杜雪梅不像刚开始那么肆无忌惮了,言语间顾忌了很多。人就是这样,比自己高一个层面的有钱人会想方设法去巴结,但是,当这人的钱财和地位已经不是超越自己两三个等级以后,就会自然而然地产生一种畏惧感。
方浩强却和她截然相反。他本来就是在砖厂干活的,一聊起这些专业的就没完了:“那大理石和砖一样都是铺地面的吧?”
“对,也可以做背景。”
“这东西很贵的吧,之前我陪我们老板去酒店量尺寸,那大厅入口的地方做的就是那个水刀拼花。那经理说就那么屁大点的地方,价格就是我们做的整条走廊的砖的价格总和。”
“看石材的质量。”
“要多少啊?”
“像我们‘恒实石材’,主打的就是高端品牌,主要针对高档消费人群,只做别墅和高档酒店,所以,石材的质量都是非常过硬的,没有做花样大板的一般价格每平方在1000——3000不等,像‘蓝宝石’、‘蓝金沙’或者玉石类的稀有石材,贵的也有7、8000每平方的。”
“这么贵?”方浩强被吓了一跳,“我们砖厂每块砖只要十几块钱啊,好一点的进口砖也只要几百块每平方啊。”
孟西沉笑道:“每一种天然大理石都是独一无二的,有些石材只有我们公司旗下的一些矿山才有的开采,一旦开完,这种石材就绝版了。”
“你投资的这些公司都是你的吗?”杜雪梅惊讶地问,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当然不是。我们是以控股形式掌握这些公司的,有些在国内,有些在国外,我们家总共也就那么些人,不可能世界各地跑吧?”
“哦哦,就像那些电视里说的股东,把不同公司的股份掌握在手里,然后年终分红吧?”
孟西沉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笑了笑,“也可以这么说。”
杜雪梅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要是这些公司都是眼前这人的,她真要昏过去了。她有所不知的是,那些世界排名百强的企业,孟家都掌握着足以动摇其根本的重要股份。
孟西沉自己年轻时也创立过几个品牌,不过国内条件有限,容易赚钱,却不容易将品牌做大、做高端,他只能通过收购、兼并这些方式购入一些国外的高端品牌,提升本土公司的实力。到了他这个地步,赚钱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他最大的动力就是将自己一手创立的品牌做大、走向国际,来引领潮流,而不是始终走在欧美背后。
“饭好了。”付瑶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她刚刚烧完就端出来了,头发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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