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困海-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下雪天的日子,她决定自己不再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陈北北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08…31 18:47:49


☆、019

  019
  大理石店里本身是没有什么人来看的,都得自己去拉单。这些大单不会自己上门,需地想办法想人脉搞到电话。
  夏知时最近和她一起负责上次那绿城的别墅,老板这两天心情特别好,估算比预算还要多50多万,算上8万安装费和损耗,合计是507万,原本以为要费一番功夫,对方却根本没有讨价还价就答应签合同了。
  老板一高兴,这天晚上说要请所有人吃饭。
  地点定在南堂街巷里的一家土菜馆。这是老建筑了,就建在临水的湖畔,拨开窗帘往外望就是如练的澄江,水天一色。
  晚霞映在她脸上是淡淡的橘红色。
  远处岸边有车开过,她转身回了包间。
  “停车。”
  司机将车停在了湖边,从后车镜望向后座的人。孟西沉摇下车窗,从烟匣中抽出一根来含入嘴里,平静地望向外面。身边的女孩乖巧地帮他点燃打火机,那簇火焰从她合拢的白皙的手指间燃烧起来。
  等了很久,他没有发话,司机也望出去看了看,对岸华灯初上,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子琰。”他忽然说,“你几岁出道?”
  周子琰怔了一下,斟酌着小声说:“18。”
  “这么说,你现在22了?”
  “嗯,四年了。”
  他回头看看她说:“还是个小女孩呢。”
  周子琰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好陪着笑笑。
  “孟先生,去哪儿?”
  “本来还没想到,现在决定了。”孟西沉说。
  菜上得很快,付瑶吃了两口就没了胃口,老板却说:“你们这些小姑娘啊,这才几岁,吃饭就要算卡路里了。难道出来一趟,也不多吃点点?”
  付瑶也就不好意思离席了。
  李秋然往嘴里塞了一只鸡腿,嘿嘿笑道:“我可不是小夏和小付,不管这些,有得吃就吃,胖了就胖了。”
  “你倒是该减了,都120了。”
  “这不产后后遗症吗?”
  老板无语地摇摇头:“少吃点。”他站起来到外面去抽根烟,可是才走到门口就愣住了,笑着大步走出去:“徐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
  这一行人都停下来看他。
  徐文江皱了皱眉:“陆正南,你怎么也在这啊?”
  “哦,和手底下人一起出来吃个便饭。倒是陆总你,怎么会来这种土菜馆啊?”老板笑着递过去烟,徐文江朝他使了个眼色,接了这烟给身后的秘书,“我们还有事,以后再说。”
  老板没明白过来,徐文江还要说点什么,身后一人说:“既然是认识的,那一起吃吧。今天不谈公事,就叙叙旧。”
  陆正南心里想这谁啊,望过去看看,很俊一男人,黑色的西装熨帖笔直,身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伴,但没有见过。
  不料徐文江说:“既然孟先生这么说了,那就一起吧。”
  陆正南心里就打鼓了,脸上也不露什么,笑着说:“那就谢谢孟总赏脸了。”回去对房间里的人说:“小李,小夏,小付,小沈,小陈,你们准备一下,我们到对面去拼桌。”
  “拼桌,谁请客啊?”李秋然打趣说。
  老板横她一眼:“咱恒实上海分部的总经理徐总,一会儿别乱说话啊。旁边的几个我不认识,但肯定也不是一般人,一会儿嘴甜一点,不认识的也别瞎叫,都给我机灵点,知道不?”
  李秋然顿时不敢耍花腔了。
  陆正南过去的时候都有点忐忑,更别说沈栋陈芸之流的了。他们一行六人到对面了,发现里面非常安静。这是湖畔亭内的包厢,四周临水,一扇绿玉屏风后,隐约可见几个交谈的人影。
  陆正南率先走过去说:“徐总……”
  徐文江抬手示意他先停下,对身边那男人说:“您说要这个季度所有石材的报价表?这可能有点困难,您知道的,光是在国内的45座矿山,一年的开采量就在500万平方米以上,石材的数量更是不胜枚举。而且,随着我们矿山的开采量变化,不同石材每月的价格都在变动。”
  “你给大致的报价就行,我只要米黄类和玉石类的。”孟西沉抬起杯子喝茶,喝完以后放下说,“桑叶茶,不错啊,都愣着做什么?试试啊。”
  其余人才端起茶杯说说笑笑地喝起来。
  陆正南几人被这阵仗有些震住了,迟疑地站在那不知道干什么。
  孟西沉抬起头对他们说:“坐。”
  陆正南看向徐文江,徐文江一板脸说:“孟董让你们坐,你们就坐,这么见外干什么?”
  陆正南连忙带着几人坐下了。
  孟西沉对陆正南说:“其实我们也算是认识。”
  陆正南有些傻眼,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号人了?连徐文江都要巴结的人,他怎么可能认识?
  在脑海里绞尽脑汁想了好久,他只好讪笑道:“年纪大了,脑子就不灵光,孟董见谅啊。”
  “你这人倒是实诚。”孟西沉说,“当然我们没有见过面,但是,我在绿城的那套房子是陆总帮着贴大理石的,不过之前接洽的都是小傅和小杨。”
  那一瞬间,付瑶抬起头猛地看向他。
  孟西沉却没有看她,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她一样。他依然微微笑着看着陆正南:“这是我要送给我那小侄女的,希望陆总多多费心。”
  陆正南听着连忙站起来,就要敬他酒。
  不知道是圆桌对面的哪个人嗤笑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这里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哪来的家伙啊,居然要敬孟先生?他以为自己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020

  020
  不知道是圆桌对面的哪个人嗤笑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这里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哪来的家伙啊,居然要敬孟先生?他以为自己是谁?”
  陆正南站在那儿,坐下去也不是,倒酒也不是,尴尬地不行。
  孟西沉说:“陆总坐。”
  陆正南忙坐下了。至于那杯酒,他也不敢再倒。
  这顿饭吃得有些奇怪,除了孟西沉偶尔和徐文江说几句,其余人只安静地吃喝。陆正南几人在那里噤若寒蝉,都不知道被叫过来干什么。
  终于挨到结束,几人连忙告辞。
  到了外面,夏知时走过来搀住付瑶,小声说:“那姓孟的是谁啊?”
  付瑶心里跳了一下,却听得她说:“排场真大啊。你说,我们像不像被陛下召见的乡野七品小县令?金銮殿里,陛下和大臣说话,咱几个不能开口,又不能离开,全程只能陪场干笑。”
  付瑶被她这比喻说得笑出来。
  正要到外面打车,后面有人唤住她:“付瑶。”
  付瑶脚步停住,站了几秒钟才转过身去。孟西沉脱了外套,搭在手肘处,慢慢向她走过来,里面的白衬衫熨烫地一丝不苟。他的眼睛里总有微笑,近到面前了,对她们微微点头:“我送你们吧,正巧也要去车站。”
  夏知时有点儿拘谨:“这怎么好麻烦孟先生呢?”
  “没有关系,顺路。”他回头说,“小张,去把车倒过来。”
  陈芸这个时候也出来了,看到他们说:“这是去哪儿呢?”她看到孟西沉,忙露出微笑,明显带有那么几分讨好的意味,“孟先生也去?”
  孟西沉说:“你是?”
  “我叫陈芸,是和小夏小付合租的。”
  他点点头:“那一起走吧。”
  “好的好的,谢谢孟先生了。”
  夏知时嘴唇翕动,想说点什么,却终究是没有开口。
  路上,三人刚开始还说上几句,孟西沉也有礼貌地回答了,不过渐渐就冷场了。陈芸偷偷从斜对面看他的面孔,总觉得这副温柔的面具下是个很冷漠的人。
  本来她心里还存着那么点心思,这下全熄了。
  汽车开到小区楼下时,孟西沉亲自为她们开车门,陈芸和夏知时都觉得有点受宠若惊,付瑶从始至终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脸上的表情很冷淡,甚至没有什么表情。
  三人就要进楼了,孟西沉忽然在她身后说:“付瑶,你没有话要和我说吗?”
  她的脚步停住。
  陈芸惊愕地转过头,看着付瑶,眼神很古怪。夏知时却拉了她一把,迫使她上了楼。四周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中间却隔着这一条被夜色侵染的冰冷的小路。
  孟西沉远远地斜靠在门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两指间夹了一根云烟。他深吸了一口,不知是莞尔还是轻蔑,微微抬高了下巴,望向深蓝色的平静的夜空。
  “没有话要和我说吗?”
  她转过来,走过去,走到他面前,拢了拢自己的衣领:“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是说,还做朋友?”他没有在看她,目光越过她望着夜色深处。他脸上有树和月色交织的影子,很清冷很平和的模样,但是看上去又冷漠又不近人情。
  他弹了弹烟灰,转过目光来看她:“你是说假的?”
  “不是。”她想了想,斟酌着应该如何回答,得出终究是价值观不同。他觉得那样之后还可以做朋友?直到他们分手的那天,他在楼下开玩笑说那爬山虎“原始生态”时,她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之后她再也没有打响他的电话,她答应了凌晔试着交往。
  她抱着胳膊,平静地望着远处,但是今夜的风让她觉得有点冷。他脱下外套要为她披上,她退了一步,他的手就那么落了空。
  她抬起头对他说:“我有男朋友了。”
  他笑了,真的笑了,将那外套搁到手肘处,说教般边说边微微点头:“同样的谎话不要说两次。”
  “我是说真的。”
  “……”
  “正如您所言,同样的谎话不能说两次。”她侧头一笑。
  他没有再说话。
  “我要走了。”后来她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走出几步,孟西沉在她身后说,“有时候给我打个电话,至少让我知道你好不好。”
  “我很好。”她没有回头,一步一步走上那楼梯。
  他在原地站了会儿,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深处,转身钻进了轿车,倒挡径直出了这个小区。
  他离开了,她从楼上下来,眼泪终于落下来淌过冰冷的手指。
  凌晔开车到这里的时候,下车就看到了付瑶。他跑过去抓住她的肩膀:“瑶瑶,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揍他丫的!”
  她抱住他,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句话也没有说。凌晔心痛地像是被剜了一块肉似的,搂着她到他那辆别克里,说:“我们出去散散心啊,一会儿你就不会这么难过了。要我知道哪个混蛋欺负你,非扒了他皮不可。”
  她从旁边亲了亲他的嘴唇。
  凌晔手抖了一下,车子熄火了。她捧着他的脸看,眼泪又流下来,看得他心里发慌。她笑了笑:“开车吧,我们去你那儿。”
  “不回去了吗?”
  “你看我眼睛,都成桃子了,还怎么回去啊?”
  “哦……哦……”凌晔后知后觉地发动车子,慢慢地开出了这个小区,离开了这个她遇到孟西沉的地方。她摇下车窗,被凉风一吹,终于不再流泪。
  到了他租住的小楼里,他给她端来热水:“你喝点。”
  她捧着那茶杯盘膝坐到他的床上,喝一口,双手捧着,脸颊被热气熏地红扑扑的。他拧了热毛巾过来给她,她看一看,推开了他的手,却把他推到床上。她抚摸他的脸颊,亲吻他的耳垂和头发,他在片刻的惊愕过后回应她。
  这个夜晚,付瑶在凌晔的怀里渐渐地忘记了白天发生的事情。她想起来几个月前她义无反顾地跟着另外一个男人去了纽约,做了他一个礼拜的情人。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了这个男人——他已经不再年轻,但是他有漂亮的脸蛋,长长的睫毛,一双撩人的丹凤眼,笑起来总是那么温柔而多情。 
  凌晔结束以后,在上面拍拍她的脸,她才从回忆里回过神来。她坐起来,抱着膝盖,被子盖着上半身,也不说话,就那么望着窗外发呆。
  凌晔也没有说话,坐在她身边,抽了一根烟。印象里,他是从来不抽烟的。吞云吐雾的时候,整个人被呛了一下,憋得满脸通红。
  付瑶伸手过去夺走了他的烟,直接掐灭了。
  凌晔挨着她的肩膀,脑袋斜过去靠到她的肩上:“你是为了他哭吧?”
  “……”
  “你大学里没有交过男朋友,我问过你们老板了,他说你那七天请假去了云南看望远方亲戚。我知道,你在云南根本没有什么亲戚。”
  她回头看看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唯有沉默。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那个男人是谁?”
  她冷漠地看着他,然后转过身去抓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缓缓地穿上去。凌晔从后面拉住了她的胳膊:“你今天晚上又是为什么跟我上床?”
  她没有回头,没有说话,把他放在她胳膊上的手轻轻拨下去。
  他在她身后歇斯底里地大喊:“你又是为什么答应和我交往?”
  她要出门了。
  他大声喊:“我就是一个备胎是不是?”
  她在门口停下来了,一只手还按在门框上:“不管你信不信,凌晔,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知道被人伤害是什么滋味,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知道这些,我是真的想要重新开始。”
  几乎是下一秒,他冲过去抱住她,像个孩子一样躲在她的怀里放声哭泣。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孟西沉而言,付瑶很可怜,在付瑶面前,凌晔更可怜,这是一个食物链。
  作为伫定要成为女王的女主来说,凌晔小盆友只能是一个备胎了,这个无节操无下限的情节,我期待你们喷我,来吧~~
  ╮(╯▽╰)╭


☆、021

  021
  三月,倒春寒。
  绿城的深化图纸已经结束,设计师和业主也通过了,昨天大理石运到,正式动工。付瑶这些天和夏知时一起往绿城那跑,有的时候一整天在工地,和那些工人同吃盒饭。好不容易做完了一楼的工程,回到宜家都是一个礼拜后了。
  早上付瑶和夏知时稍微扫了扫地面,打开电脑开始做另一户人家的三维效果图。李秋然在那“啪啪啪”把计算机敲地很响,不时和陈芸聊一下这个月给自家儿子买些什么,沈栋有时候也插上个两句。
  陈芸说:“你上次给的那个药妆不错啊,单是水的话怎么算?”
  李秋然说:“我同学在日本,都是让她给代买的,我也实话和你说,进价178,但是我同学肯定要赚点运费的,就算220。她卖给别人都250呢。”
  “我当然相信你了,不相信你不会让你给我买的。这样吧,帮我带个两瓶怎么样,一会儿我转账给你。”
  “好。”
  过了会儿有人进来,陈芸忙站起来。进来的不是客人,是老板陆正南和老板娘蒋明丽。他们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蒋明丽一言不发拖了张椅子来坐,陆正南“啪”的一声把一份图纸甩到桌上,虎着脸说:“绿城24幢的独栋是谁去量尺寸的?”
  付瑶愣了愣,和夏知时互相看了一眼,站起来说:“是我和小夏去的。”
  陆正南把那图纸丢到她面前,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你们自己看,自己看!两条中心线弹错,一楼客厅啊,最大的水刀拼花,一个平方1万7。现在中心对不上,酒柜压花六公分,要敲掉啊。我要赔的不是一万两万!”
  付瑶心里一跳,差点没站稳,深吸了口气忙拿起那设计图,夏知时也过来看。
  陆正南脸色铁青,也不理会她们。
  设计图和之前的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角落里这多出来的酒柜。付瑶皱了皱眉,说:“老板,这酒柜是什么时候加上的,之前上海设计师发过来的图纸里根本没这个啊。”
  “什么叫没有?人家都找上我了。”陆正南大声道,气得脸都憋红了。
  付瑶马上回忆了一遍,确定之前姓杨的和姓傅的女设计师发过来的图纸上都没有这酒柜,才说:“老板,这种事我们不会弄错,之前那份图纸里确实没有这酒柜,所以我们的中心线是按着没有酒柜的弹的。”
  陆正南听她这么说,也清醒了几分,皱着眉思忖着,一只手按到桌上:“你确定?”
  “我确定。”
  “好。”他站起来,点点头,“你们把上海设计师之前发过来的图纸带上,一会儿我们一起去业主那儿理论。要真不是我们的问题,他妈的别想赖我们头上。我算是看清了,这两个上海设计师就不是个东西,还有那家装公司,什么项目经理、徐工、王工的,事情一点不会做,就会摆谱忽悠人。深化让我们做就算了,设计图还要我们帮着监督啊,搞错没?”
  一行人就这么风风火火杀到了绿城。
  这别墅在半山腰的山包上,占地很广,四层加一个地下室,因为是独栋,周边有一个施工中的小花园,用铁栅栏圈了起来,门前的喷水池动工了一半。
  他们进到门里去,一楼地上的大理石已经铺好了,罗马柱也运了进来。那两个叫杨磊和傅玫的设计师在大厅里和艾森家装公司的项目经理说着什么,旁边是两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是监工的徐工和王工。
  陆正南过去和那俩设计师说明了来意,那叫杨磊的的设计师却笑了笑:“我们的图纸发到你们手上,你们帮着深化,难道当时就没有发现吗?”
  傅玫帮着说:“这是你们业务能力的问题。”
  陆正南一听就火了,但是碍于身份不好发难,回头对付瑶和夏知时使了个眼色。
  夏知时走上前:“设计是你们的事情,我们是按照你们的图纸来深化的。你们的图纸准不准管我们什么事?我们是负责深化的,又不是负责设计的!”
  杨磊斜着看他们一眼,凉凉地说:“难道你们深化前都不看看吗?”
  付瑶见他们这么强词夺理,声音也大起来:“我们怎么知道那地方有酒柜?我们又不是学设计的!你们自己画的图纸自己都拎不清,还想赖我们头上?”
  “我们拎不清,我们在上海也做了好几年的设计了,我们不懂?”傅玫当即都冷笑,“小姑娘,你几岁了呢?图纸会看不?”
  “能力要和年纪有关系,那些不识字的老家伙岂不是也个个都是业内精英。”
  这边正吵得不可开交,门口忽然有人大声说道:“吵什么吵?”
  几人回头望去。
  进门的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有些谢顶了,旁边的居然是几天前在土菜馆见过的那个恒实在上海分部的总经理徐文江。
  说话的正是徐文江,脸色阴沉地朝陆正南他们几个瞪了一眼,陆正南脸色灰败,张了张嘴,却没敢说什么。那秃顶男人却对项目经理和那俩设计师大吼说:“你们呢?又是干什么?吵什么吵?孟先生一会儿要来,你们不工作,在这里开茶话会呢?”
  杨磊立时换了张面孔,陪着笑走过来:“他们说我们的设计图有问题,害得工程出错了,我们正处理不是?毛总,您怎么来了?”
  秃顶男人叉着腰说:“我不来?我不来你们还不乱了套了?到底是什么问题?”
  杨磊就把事情和他说了。
  秃顶男人皱着眉,叹道:“老徐啊,这事也不能管怪我们吧。这么简单的问题,这地方是客厅,怎么可能没酒柜呢?你们的人对室内家装一窍不通啊?说到底是你们没和我们接洽好啊。”
  徐文江笑了笑说:“这么说不合适吧?设计是你们家装公司的事情,我们的人要是在这方面指手画脚,不然不是抢了你们的饭碗?在这方面,就应该分工仔细,自己做自己的事,你们给我们的图纸是错的,我们的设计师中心线才没有偏移,这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秃顶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嘿嘿笑了两声:“我们这么说也得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如等孟先生来了再定夺吧。”
  他心里自有计较,恒实虽然是孟西沉控股的产业,但他这人投资广,又向来不偏私,这种时候更不能落人口实。而且之前吃过饭,他似乎对傅玫有那么点意思。
  杨磊过来给他点烟,他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按了两下,烟却没有点燃。
  他忍不住往开着的门口望去,心里想着风这么就不停呢。回过头去后,他就不自觉站直了,因为孟西沉带着秘书从门外跨进来。
  天冷了,他穿上了高领的羊绒衫,脖颈处围着一条白色的围巾。只见他低头甩了甩那蓝色金属壳子的打火机,双手半拢着点燃了一根香烟。
  “孟先生。”秃顶男人马上迎过去,“是工程出了点问题。”
  孟西沉的脸被外面的冷风吹得有些红润,站那抽着烟,也不看他:“什么事?”
  “一楼客厅的酒柜压住了拼花六公分。”秃顶男人叹道,“但小姑娘拿到设计图根本看都不看,小姑娘不懂啊,就这么下单了。”他双手一拍,“这不,错了。”
  付瑶气得差点厥过去,也不管这什么情况,几步冲过去说:“你睁着眼睛说瞎话啊?你们的设计图没问题?那漏掉的酒柜呢?我是按照你们的图纸来设计拼花的,你们的图纸上漏了酒柜,却要怪我不知道那地方有酒柜?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