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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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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开车,岑君西坐在副驾驶座上,他们显然没料到周心悦会减速,被她看了个正着。岑君西知道一定会被她认出来,所以干脆让两辆车并行,他降下车窗,一边摘口罩,一边看了她一眼,声音淡淡的:“你要真想去送死,那就去山里,不过我刚才接到杨炎电话,沈子涵已经死了,被埋在海湾码头。我现在要去给你儿子收尸,你自便。”
他说的那样淡定,仿佛真的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她只觉得晴天霹雳,瞬间头晕目眩,方向盘都把持不住,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将车撞到了路旁的护栏。
他没有再理她,将口罩重新戴好,吩咐司机下车,而他坐上驾驶座,开车扬长而去。
司机下车,去敲周心悦的车窗,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她的手在发抖,思维根本就是一团混乱,那样一条炸弹一样的新闻已经将她彻底打击到,不能言语也不能做事,只是发着抖,冷的上牙碰下牙。
司机几乎没用什么多余的力气,就将她推到了副驾座上,开车直追岑君西。
作者有话要说:妈也……还木有枪战……明天!!我发誓,再没多余的屁话要交代了!回答一下某读者大人的提问嘿嘿嘿,我是学小提琴的,所以就是干音乐会的啦~~~
PS:实在是太忙了,打字又慢,暂且不能一一回复读者大人们,读者大人们请海涵!
78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后视镜里面可以清晰的看到车后跟着的奥迪;因为晴天霹雳的打击;周心悦已经傻掉;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呆坐在副驾驶座上;一绺发丝垂了下来;停在眼角的地方,一路滑下。
没有人替她把那一绺头发拂到耳后去;他伸手想替她掠到耳边,触到镜子的那一刹那动作突然顿住;他只觉得心里生生的一疼,要透不过气来,只好降下车窗,任凭冰冷的海风浩浩的灌进车子。额发被吹乱,□在口罩外的面颊隐隐发疼,即使眼睛隐在墨镜后,他也忍不住微微地眯了起来。
夕阳已落,天色很快暗下来,他把车开得并不快,大道两旁的景物仍是飞快的从耳边闪过,手机大震,他切换蓝牙耳机接听,关荀的声音传进耳里:“七哥,一切准备妥当了。”
他应了一声挂了电话,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又从后视镜里看了后面一眼,松开刹闸,一脚踏向油门。
引擎带着低稳的轰鸣,离弦的箭一样射出去,后面那辆奥迪很快有同样的反应,闪速跟了上来。
直到靠近海边,他才一点一点松开油门,海面上起了雾,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周围湿漉漉的阴暗潮气,远远地只能望到灯塔一星若隐若现。
他将车灯打开,雪亮的灯柱映得雾气濛濛,在码头拐过几道弯,突然开进一家废弃工厂。
奥迪很快跟上,等进到工厂里面,周心悦才发现周围都是废弃的车床,黑暗暗地大厂房,除了他们的两道车灯柱,再没有可视的光源。她几乎精神崩溃,急切的四望,司机却将车停下来。
她惊疑间只听到一片卷帘门哗哗作响的声音,还未等回过神来,突然周围引擎声轰鸣,原来岑君西的那辆车就躲在她旁边,早已经熄了火,此刻却突然启动,擦着落下的大门开了出去。
她在一瞬间明白过来,伸手去抢方向盘,司机却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向一旁,她扑上来又抢,司机死命护着那一点空间,让她碰也碰不到。
卷帘门如同一道闸,在他们面前合并。
她终于发了疯,回手一巴掌狠狠抽在司机脸上,司机不再阻拦她,伸手捂了一会儿脸颊,半晌才说:“小姐,我陪你在这里,等七哥救涵哥回来。”
司机眼眶是红的,大概很清楚岑君西这一去的结果,她知道对着司机发火其实一点用也没有,他只不过是个做事的,而岑君西是个魔鬼,不按规矩办事,只能是死路一条。
她不打算在司机身上浪费时间了,她心知肚明,岑君西这是去送死,他已经做出豁上命的打算,所以才会让司机把她困在这儿。她打开车门跳了下去,竟然干练的跳进机床垃圾堆抽出一根铁棍,她拖着那根铁棍走到大门前,一步一步,最后对着大门抡起来,狠狠的砸下去。她成功的制造出一声巨大的声响,而卷帘大门纹丝不动,但她并不气馁,一下一下。
没有人帮忙,司机坐在车里看着她,她一定要出去,没什么可以阻挡。
岑君西按照杨炎所说的路线将车开走,山雨欲来风满楼,连绵不断的大山,山体都是黑压压的一片,海雾罩着,连月光都照射不到。山风吹打着树干呜咽作响,他的车蜿蜒爬上山。岑君西素来畏寒,此刻裹着一件黑色呢子风衣,眼镜和口罩统统摘掉,一身黑色衬得眉目冷峻,寒眸漆深,车内的温度似乎都降至了零点以下。
杨炎约好见面的那个山头并不高,顶多算个山包,山势平缓,山顶有足够的地方用来谈判和开战,他将车开上去,远远看到杨炎的车队亮了亮灯,有人喊话:“下车!举起手来!”
他下车,从后备箱里取出皮箱放在脚下,汽车的灯柱照着他,他高高举起双手。
那边有人喊:“箱子里面是什么?”
他也喊回去:“支票!”
“直升飞机呢?”
“只要我一个电话,就来。”
那边商议了片刻,又说:“自己打开箱子!”
他单膝蹲下,将箱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张瑞士银行的支票。他将箱子口转向杨炎,托在手掌中,高高举起手站起来,“支票就在这儿,你们过来拿走鉴定,若是可信,我要见孩子一面。”
黑暗中有人商量了几句,山风迎面吹过,话语丁星的送入耳中。岑君西身体一直没有时间调养,根本没什么抵抗能力,心脏病严重的时候心衰就会压迫肺,山风一吹,他忍不住吭吭咳嗽起来。
对面的人立即止住对话,凝神细听,揣测他在发送信号。
岑君西冷笑一声,抬起手背堵了嘴,用力一咳,对面立即传来无数子弹上膛的声音,他算准了对面的形势,缓缓开口:“杨哥,我最近身体不怎么好,还指望这个大侄子送终呢,我拜托你们快一点,嗯?”
杨炎终于开了口,哈哈大笑:“我说老七,你还不承认这是你儿子?”他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还不承认?”
岑君西这个时候也不着急了,把装着支票的皮箱子又放下,慢条斯理的说:“杨哥看来真老了,脑子不怎么记事了,那天不是都跟你说过了?我马子和我弟弟的生的孩子,我怎么找也得捞回来啊。”
杨炎痛恨的拍了自己脑门一巴掌:“真是,真是老了,我都忘了,岑太太跟你弟弟还有一腿呢……”他嘶了一声,无限的好奇:“对了,你快跟我讲讲,你弟弟是怎么跟你老婆勾搭上的?”
岑君西漫不经心:“今天先谈正事,改天咱俩再扯淡。”
“你可记住这话啊。”杨炎又问:“那个你老婆呢?人呢?还有你弟弟,怎么不来救孩子啊?”
岑君西掏出一颗烟来,在盒子上顿了顿,说:“那娘们是个祸水,叫我锁起来了,至于我弟弟么,叫那个娘们锁起来了,我家的事,乱。”
“哟嗬,还真挺有意思的我说,不过你可真够命苦的……唉。”
岑君西裹紧了风衣。最近太瘦了,以前的衣服都有点偏大,系了扣子还往里面灌风。
“我想见孩子。”他打断杨炎,似笑非笑的:“咱们先谈正事。”
对面杨炎笑了一声:“好吧。那我问你,你今天就打算带走这个小兔崽子?”
“那是自然,我先送杨哥上路——哦,我是说先送你坐上飞机,然后再带走孩子。”
杨炎大笑,然后吩咐身边:“过去一个人,先把支票给我取过来!”
有人应声上前,岑君西交出支票,对方亮了一支手电,队伍里的专家在验真假。
这时候放哨的人突然喊起来:“老大!有辆车奔汕头来了!”
有人吼:“什么车?”
“看不清,车头被撞得看不出样子来了!是辆轿车!奥迪!车牌号好像是……政府专用车?!”
岑君西眉头蹙紧向山下看去,果然引擎声已经越来越近,直奔山头来了。
杨炎大怒,吼道:“岑君西你他妈报警搬救兵?!”
岑君西叹了口气,只得耸耸肩,声音无奈:“不是我搬的,看到没有,亲爸亲妈不信任我,自己来了。”
“好啊,”杨炎恨得咬牙:“比我预算的还多了一个!把孩子带上来!”
一阵纷乱,对面又亮起一只手电,果然拎了涵涵照给岑君西看。
涵涵嘴里塞了一团棉布,呜呜咽咽却不得不老实的站着。有人把他嘴里的棉布拔了出来,涵涵看清楚岑君西,哇哇大哭起来:“阿七!阿七!呜呜呜……”
岑君西看得揪心,尖利的眼眸闪过一丝和他此刻形象绝不相符的柔和。明知道够不到他,依旧伸出手来,声音发软:“臭涵,阿七在的,别怕。”
涵涵那边呜呜咽咽,周心悦的车也飞快的窜至山顶,在岑君西车旁带了一股劲风刹车停下,扬起一股尘沙,车头果然被撞得已经面目全非,没有司机,周心悦的额角也被撞得鲜血直流,她几乎用跳的下车,同她并肩站着。
这根本不在他的预计之内,岑君西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炸了,因为用力手背上爆起青筋,现状已是无可奈何,只能掏出手机,打算尽快结束。
对面的人立刻警惕的大喊:“你干什么?!”
“叫直升飞机。”岑君西把手机从耳畔拿下,对着对面打开了扬声器。
电话那头传来关荀沉稳的声音:“喂,七哥!”
岑君西只是说:“可以过来了。”
对方停顿片刻挂断电话,众人僵持,没有几分钟便听到直升飞机的轰鸣声,很快逼近山头盘旋,放下一节云梯。
“直升机来了,现在你放了孩子。”
“等我们老大上了飞机,自然会放!”
岑君西冷笑一声,“杨炎,天时地利人和都被你占了,你也不能不给我一点甜头不是?”
对面传来哈哈的笑声,杨炎似乎连眼泪都笑出来了,才说:“老七,甜头?你当年一枪杀我老婆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甜头?一尸两命,你现在该想的,就是我当年的苦头!”他冲身边人吼:“给他点甜头看看!”
子弹上膛的声音和枪声几乎同时响起,一连很多枪,岑君西身子一侧,向前扑倒周心悦。
他大概是受了伤,因为扑倒她的一瞬他的身子剧烈的震动了一下,以至于把她扑得那样狠,咚的一声差点磕到脑袋。她紧紧的揪住他的衣领,他两手一用力,抱了她滚向一旁的大岩石。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我这几天搬家,刚刚安顿好,网线是今天下午装好的。我搬出宿舍了,有了自己独立的空间,估计码字效率会提高嘿嘿!明后天争取一天来双更弥补大家!谢谢大家啦!!
79章
射击很快跟随而来;AK47;杨炎用惯了机枪;扫了不知道几梭子的子弹;打得岩石碎屑乱飞。岑君西整个身体压在她身上,她环抱着他躺着;□的手背被乱飞的石屑划伤;生疼生疼,于是她把脸更深的埋进他怀里。
他身上总有一股皂角香;即便是趴着也透着一股干净和英挺,一种很清淡的味道萦绕在他身上;亲密的,熟悉的,此时此刻只属于她的。
扫射停了,四下一片寂静,周心悦抱紧了岑君西,她知道岑君西受伤了,因为他气息很不稳,压着她,没有立即起来。她叫了他一声:“君西……”又叫他:“岑君西!”他终于动了一下,推开她,从她怀里坐起来。
杨炎那边又开了枪,子弹刷刷的扫在他身后的岩石上,他飞快地回头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的头按住,一直按到他胸口的位置。周心悦只觉得一暖,入鼻却是血腥味,她想推开他,可他将她捂得很紧,她用了很大力气也挣脱不开,最后在他怀里呜咽着哭起来。
“哭什么?”岑君西的声音在黑暗里清晰又低沉:“儿子就随你,上辈子属水库的,就知道开闸。”
她又哭了几声,过了一会儿终于停下,捉住他的衣襟,抽噎着说:“你受伤了!”
他没再回应她,枪声又渐渐消下去,他屏息静气的听周围的声音,然后才放开她,一只手从风衣口袋中摸出枪,看了周心悦一眼,声音冷淡:“叫你不要跟过来。”
周心悦没回他,只是迅速的扑上去,因为冲势太突然,险些撞到他的伤口,他皱眉,她顺势扯开他的衣襟,还是一种要哭了的声音,几乎尖声叫:“你受伤了!”
岑君西伸手堵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勉强将外衣脱掉。他穿黑色的衬衫,在山中的黑夜里根本辨不出色彩,他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低声说:“别吵,你帮我止血,是胳膊受伤了,不碍事。”
岑君西的胳膊确实受伤了,周心悦将他的衬衫挽起,子弹已经贯穿,他胳膊两面惨烈的印着两枚弹孔,血流如注,看着十分的可怕。她用力咬紧嘴唇,迅速脱掉外衣里面的小衫,替他包扎,可她动作一点也不娴熟,忙了半天,也仅仅能让血液流动的缓慢而已。岑君西皱了皱眉头,放下枪,扯住衬衫的一头,把另一头塞在嘴里用牙咬住,自己重新缠好,勒得紧紧的。
杨炎那边又开始一轮扫射,她躲在岩石后面,顶着纷飞的石屑,跪在地上看他在那里给自己包扎伤口,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将头埋进他怀里。岑君西被她这一举动弄的心中莫名一颤,过了几秒钟,他才冰冷冷的说:“起来。”
她没有起来,而是搂住他的脖子,将额头贴在他的脖颈上,喃喃的说:“我笨,我只能想到这一个办法,救涵涵也救你,你为什么不肯走?”
他又停顿了两秒钟,并没有再理会她,而是径直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开。
可她根本就是难缠,他一推开她就又黏上去,好像菟丝花似的,缠着他,挣脱不掉,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他衣襟上,她低声,喃喃的求他:“你走吧……”
岑君西不停的推搡她,冰凉干燥的掌心一遍遍拍在她手上,可她依旧百折不挠的缠上去,最后他实在不耐烦了,把她两只手反剪住,往一旁狠狠的一推,像抛一袋沙袋,手下毫不留情。
周心悦被他这一推,头磕在岩石上,发出一声响,把她的眼泪都撞了出来了,可她一点声音也没有,爬起来又往岑君西那里扑,刚刚站起来就被岑君西又挡了回来,她冷不防伸手按住他,对着他的肩膀一口咬下去。
岑君西终于没再推开她,皱起眉来,任由她咬,后来慢慢开始应承她,像安抚一只受惊的豚鼠,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廓。其实周心悦根本没用力,一点都不痛,她只是觉得难过,所以一直咬着,仿佛只有这样抱着他感受着他,才能安抚心中莫大的恐惧。
过了好一会儿,岑君西才叹了一口气,问她:“你疯够了没有?”
她慢慢松口,抬起头来看他,眼睛还是红的,被他推倒磕在岩石上的额头还是生疼生疼,她却猛然拉住他的胳膊,认真的说:“我们走吧,一起走,我只要你,儿子我不要了……”
他想也没想,毫不留情的,回手就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所有思维都混乱了,涵涵和岑君西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旋转,其实她不想让儿子死,更不想让岑君西死,哪怕她死,都想让这两个人活着,但岑君西就是这样,连送命的机会都不让给她,让她被逼的发疯。他下手很重,重到她顺着这一巴掌的惯性倒在岩石旁,捂着脸颊,半晌都在发愣。
岑君西刚刚发作过,看到她呆呆的靠在那里,捂着半边脸颊,嘴角都渗出血来,好像一只可怜的猫,他整颗心脏都像犯病一样的抽搐起来,像是被人捏在手里,狠狠地掐着,掐的四分五裂。其实他来之前刚刚吞了药,无关病情,仅仅是心痛,只是这痛比病还要折磨他,让他窒息,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
他的声音很低,却很清楚:“对不起。”
她依旧靠在那里,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缓不过神来。
她这失神的样子让他更加内疚,他上前,伸出没受伤的胳膊圈住她,一点点将她收得很紧,然后像安抚孩童一般,轻轻亲吻着她的脸颊,在她耳边低语:“别怕,不会有人死,谁都不会死,我们都会好好的,都会好好的……”
他抱着她的时候已经退到了岩石掩体的最边,岑君西突然用力将她抱了起来,几乎是用飞的奔向下山的方向。他的动作特别快,但也暴露了目标,冲锋枪哒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却能够赶在枪林弹雨射至面前,堪堪将她抱到另一处掩体后。他喘息着将她藏好,没有给她一刻一秒的时间,突然大吼:“接住她!”
漫天的硝烟,枪声呼啸,如同过年守岁时的爆竹声,声声贯耳。
她突然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尖叫了一声想要捉住他的手,拼死了一般的哭求着:“我不!”她刚刚伸出手来,甚至还没能碰到他的肌肤,人便被他一翻一推,像高山滚鼓一样,变作一团,一路滚下去。
山坡上全都是小石子,还有一些不大的小柏树,她一路滚下去,还知道护住头部,只是□在外面的肌肤被擦伤,很痛,她却没有感觉得到,天地飞快的旋转,她很快落入一个人的怀抱,惊恐的睁眼,那人低声喊道:“嫂子!我是关荀。”
这是她回来以后的第一回,听到有人叫她“嫂子”。她跟岑君西的弟弟结婚生了一个儿子,岑君西手底下的人都知道岑君西恨她,所以他们不敢叫她嫂子,怕岑君西生气,而家里的佣人也一样,从来不喊她“太太”,都是按照岑君西的要求,称呼她小姐。那时候岑君西当着所有人的面,高高在上,安然又冷漠:“你是万人骑,叫你‘小姐’,不过分吧?”
不过才没多长时间,却久的像上辈子发生的事,就像现在,她和他隔着不过几十米远,却隔着半世生死,阴阳两界。
但她在被接住的那一刻,腾空的心又放下了微毫。她就知道岑君西绝对不会打无准备之仗,她缓过气来,爬起来努力维持镇定,问关荀:“你们埋伏了多少人?”
“整个山都被咱们的人包围了,那边是老珂,对面是六哥,姓杨的后面是五哥。”
老五肖成龙人号“刨地快”,向来神出鬼没,这次岑君西能把他给搬出来,看来和杨炎这账是不算完了。她什么也没说,顺着刚才滚下来的土路就要往回爬。
关荀连忙扑上来拦她,压低声音:“嫂子!七哥不会让你上去的!魏正还躺在医院里,涵哥还生死未卜,七哥今天一定得要了姓杨的狗命!”
山风继续吹,她滚下来的时候头发就散开了,乱成一团,被风吹的凌乱,抽在脸上很痒,又妨害视线。她皱了眉头问:“有没有刀子?”
关荀警惕的一按腰间:“你要做什么?”
她伸出手:“头发碍事!要不你帮我割断?”
周心悦那头清汤挂面一样的长发一直都是岑君西的心爱,谁敢碰,还割断?可是她已经拢成一扎攒在手里,仿佛就等他的刀了。
关荀踟蹰了半晌,最终说:“刀很快,我来给你割。”
周心悦也不磨蹭,攥住长发便靠近他,关荀的刀刚刚落在她的头发上,她却猛然抬起膝盖,用力一膝盖顶在他面门上,同时手下发力,一把将小刀夺下。她夺得小刀后,突然灵巧的像兽,跳出几米远,毫不犹豫的手起刀挑,“嚓”的一声,一把长头发就齐了脖子根割断,果然是把好刀。
她把一手乱发往地上一撇,手一抬已经架在了脖子上,正脸看了关荀,“别过来,我要上去看着他,谁过来拦我,我死给谁看。”
她说完便拔腿上山,关荀喊她,她根本不回头,可关荀却快速跟上她,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根毛巾,他把毛巾一套,顺着她的脸颊紧紧勒住她的脖子就往人群里拖,一边拖一边说:“嫂子,对不住。”
(捉个虫捉个虫,上面有条大虫子……捉完掉)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食言,又不出来做解释,态度也不诚恳,让大家心寒、伤心了……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能用我最诚恳的心里话跟大家说一句:对不起。我下次再开坑,会去贴吧发文,晋江再连载,一定会全片存稿之后,再来发,不在坑大家了!抱歉,抱歉!
PS:本文是我的处女座,第一次写,写的不好,情节拖拉,尤其是现在,已经跟大纲脱节了,导致处处瓶颈,对不住大家!但我发毒誓、诅咒,我一定不会弃坑,坚决完成这篇文章,不烂尾,不草率,给大家一个合情合理的结局。
PPS:还是求大家原谅我吧……嘤嘤求了,最近“高雅艺术进校园”,我们和中央派来的乐团合作,要在西安4所大学进行演出,已经排练整整一周了,本周从明天开始巡演,一直要到周五结束。我在这期间一定带着本子笔,有空用手写字存稿。
PPS:你们就原谅我嘛……原谅我嘛……呜呜呜呜……我和我喜欢的男生彼此相悦,可是因为异地遭到父母反对,爱不能宣还要彼此装傻当好朋友,痛苦死了痛苦死了……你们看看我,这么的折磨,怎么有心情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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