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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墙有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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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两人虽然从事不同领域的工作,但志趣相投,便一直保持着联系。
  “姑姑,这会儿时间还早,您是……”
  陆宝珠哪里听不出他话中的深意,这是不动声色地变着法儿赶人呢,连叙旧的时间都不给,反正老太太交待的任务完成,她也不当这大灯泡了,“我还得赶去邻市开个会,一会儿就得走了。”
  “这么快?”微澜语气中有些不舍的意味。
  男人却满意得眼睛都微微眯起来,“路上注意安全。”
  陆宝珠拎着包,走到他旁边,“不需要我在老太太跟前美言几句?”
  “不需要,”陆遇止唇角微扬,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女人,“她有多好,我相信奶奶会知道。”
  “这小子,”陆宝珠没忍住笑,锤了一下他肩膀,“真有你的。”
  陆遇止只轻笑不语。
  走出很远,陆宝珠又回头看了看,一男一女正背对着她而行,她的眼底露出一丝怪异的笑意,“真是好极了。”
  淡淡的声音很快便随风消散。
  东东在院里起了一个小火堆,上面架了两三根番薯,他人趴在地上,使劲儿吹气,小脸蛋沾了黑灰,像只小花猫。
  看见两人进门来,小家伙“蹭蹭蹭”跑了过来,眼睛亮亮的,献宝似的说,“姐姐,等会儿有烤番薯吃噢!可香啦!我烤的哦!”
  听到某些敏感的字眼,陆遇止下意识地想捂住某个更敏感的地方。
  微澜摸摸他的小脑袋,“东东真乖。”
  小家伙立刻喜滋滋地跑去继续烤番薯了。
  微澜进了屋,坐在床上,感觉膝盖有些疼,拉了拉裤子,她忍不住轻轻地“嘶”了一声。
  “怎么了?”
  “膝盖疼。”其实也不是很疼,只要不动。
  “脱掉裤子我看看。”
  说完陆遇止自己先愣了一下,这句话太引人遐思了,不过他这时确实没那方面的心思,不过是考虑到她穿的窄脚裤,从下面不好卷上去。
  微澜也是知羞的,直摇头,“不用,应该不严重。”
  “难道你想我亲自动手?”
  “这是我的腿。”她有些找不到重点,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
  陆遇止失笑,“我当然知道是你的腿,我不过想看看你的伤。”
  微澜认真地想了一会儿,问他,“不会像上次一样扑上来?” 
  。
  她还有些心有余悸,上次他说她身体好暖,人就扑了上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我……保证。”
  “那你先转过身去。”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微澜换了一条羊毛裙,确认没什么异样后,她才开口,“可以了。”
  陆遇止倒吸了一口凉气,她露在外的双腿纤长又白皙,独独那膝盖处一片泛红,甚至有些地方还破了皮,他有一种那皮破在自己心上的感觉。
  火速出去找来了消毒水和棉签,陆遇止蹲在地上给她清洗伤口,“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
  微澜只觉得被棉签擦过的地方凉凉的,被他的大手按着的地方又热热的,真奇怪,伤的明明是她,为什么他看起来这么紧张?
  微澜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跳又加快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拿手机发了一条微博:如果一个男人总让你心跳加速,说明什么?
  之前在网上搜索过类似问题,大多数的答案显示:说明你对他动心了,有且只有这一个原因。
  怎么可能只有这一个原因呢?微澜严重怀疑。
  “很疼?”陆遇止轻声问。
  微澜摇头。
  “那你皱眉干嘛?”他替她处理好伤口,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我皱眉当然是因为……大家都说我对你动心了。
  “陆遇止,你有对别人动过心吗?”
  陆遇止以为被她看破了心事,有种如沐春风的欣喜在心底发酵,又有些窘迫,他定定看着她,“嗯”了一声。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就如此刻,我看着你时的感觉。
  暧昧的气氛渐生,微澜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垂下头,露出一截白净的肌肤,她轻咬着玫瑰色的唇,时不时用余光瞥他,这时,门外有“咚咚咚咚”声传来,“姐姐,番薯烤好啦!好好吃的烤番薯哦!”
  陆遇止想把这小屁孩踢到外星球,一个满脸黑漆漆的大灯泡,还有比这更煞风景的事么?
  “叔叔,你也要来一根烤番薯么?”
  陆遇止一口血都要喷出来,“不用。”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东东也没真想给,听这话更乐,小嘴巴啃番薯啃得更起劲了。
  一轮弯月静静挂在普陀村的天空,屋里暖意融融,笑声不断。
  张敏行也在看这一轮清冷的月,他站在落地窗前,身后是一室的冷清。
  不知道站了多久,灯“啪”一声开了,他眯了眯眼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明。
  “真是稀奇,你竟然还记得回来。”
  淡淡的嘲讽声从陆宝珠嘴里传出来。
  张敏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个同床共枕数十年的女人,当年那个温婉可人又善解人意的陆家小姐,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他竟是像不认识她了一般。
  “我的家,我还不能回?”
  陆宝珠冷笑道,“当然,您张将说什么就是什么。”
  话不投机半句多,张敏行转过身,不欲多理。
  他之所以回来,不过是因着这个城市,住着素心。
  ?

☆、第十八章

?  第二天一大早,村长就带了几个人过来,点头哈腰地跟微澜一行人道着歉,“都怪他们几个没文化,眼皮子又浅,听说山里藏了什么好宝贝,就到镇上托人搞来了雷管去炸山,结果……”
  “给你们的工作添麻烦了真是对不住啊!”老实的村长一脸诚恳,“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
  石油开发带来的利益是可观的,这些村民不知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说只要把山炸开一道小口,那油就会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到时拿个瓶子去装就好,这可是个好东西,能卖不少钱,大家不由得存了私下发点小财的心思,谁知道一不小心犯了大错。
  “雷管?”微澜捕捉到关键字眼。
  大家面面相觑,都不敢直视眼前这个气质高贵的女子,仿佛怕亵渎了她似的,何况她身后还站着一个气势逼人的高大男人,一时间没人说话。
  “问你们话呢,怎么个个哑巴了?”村长突然大吼一声,吼得眼睛都快掉下来。
  一个稍微憨厚的中年男子说,“镇上拿的货,老王有个兄弟,专门搞这些……”
  这不是微澜想听的答案,后面的事情团队里会有专人处理,她直直地越过人群走了出去,陆遇止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
  “你在想什么?”
  微澜沉默了一会儿,轻松地笑了出来,“我知道答案了。”
  陆遇止一头雾水,又听她淡淡地说,“他们的目标是我。”
  “谁?”
  “我也不知道。”微澜目光空茫地看向远山,她的眉眼仿佛染了一层青黛之色,“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的爆破失败,破了她完美记录的神话,这一次她的爆破精算图只需最后的细节确定便可实施工程,可中途却又出现了这样的意外……
  她叶微澜何时得罪过人?他们的针对又因何而起?
  重重迷雾漫上微澜的心绪。
  陆遇止也不是不可点化之人,经她提醒便明白了过来,大概旁观者清,他甚至可以冷静地帮她分析,“有得罪过同行吗?”
  有的时候,你太优秀,对别人也是一种无声的冒犯。
  微澜摇摇头,“可能性不大。”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陆遇止大概清楚这女人的性子,她不是恃才而骄的人,相反,怀一身才华却极为低调。
  “既然原因不清楚,我们先看结果,一点一点来。”
  “爆炸会产生什么后果?”
  “山体发生改变,所有数据都要重新测算,”想了想,微澜又补充道,“这项工作工作繁重紧密,极耗心神和时间。”
  “还有其他吗?”
  微澜垂眸想了一下,“对精算师的名誉多少会有点影响,不过不会太大。”
  名誉上的损失倒是无关紧要,对大部分精而不通的爆破精算师来说,计算出现细微的差错再正常不过,虽然她叶微澜从来不在此列。
  “测算数据会消耗你的大量时间?”
  “可以这么说,”叶微澜点头又摇头,“不过,真正耗时的是验算各项数据。”
  “有没有可能这就是他们的目的?”男人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他们炸山很显然是要毁掉你手上原有的数据。”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想把我困在这深山里?”
  “真聪明!”陆遇止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又顺势偷了一缕香。
  “为什么要把我困在这里?”微澜有些不解。
  身后是青山远水,水光山色衬着那张超凡脱俗的脸,她红唇微嘟,全身散发着令人无法忽略的吸力,陆遇止看得几乎移不开眼睛,他语气有些漫不经心,“或许是不想让你去做什么事,或者……”他语气突然一顿,“阻止你去见什么人?”
  “你说的不对。”微澜出声打断男人的话,“我遵纪守法,不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从事的也是正当职业,第一条可以排除。至于第二条更没有可能,我回国以来,认识的人都见过了……”她停了下来,“不,还有一个人没见。不过,他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你就这么相信赵熙宁?”男人的目光晦暗不明地落在她白皙腕间的手表上,语气稍有些不善。
  微澜很是惊讶,“你怎么知道是他?”
  还真的是他。
  陆遇止转过头不想理人。
  微澜觉得这人有些莫名其妙,刚想问他怎么了,脚下踩到什么东西,她捡起来仔细研究着。
  “这是什么?”陆遇止本来生着闷气,可见她一脸专注,忍不住问道。
  “炸弹碎片。”微澜随口答,她的手捏着那黑色小碎片,眉心紧蹙。
  “有什么问题吗?”
  “这不是雷管的碎片。”微澜还想说些什么,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陆遇止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叶,我到了,你现在在哪啊?”
  “山上,爆炸区域。”
  “十分钟后到,么么哒!”
  挂了电话,微澜听到陆遇止问,“他是谁?”
  “杰森。”
  “他是你的什么人?”
  微澜奇怪地看他一眼,“助理。有什么问题吗?”
  陆遇止觉得自己太反常了,怎么跟她在一起这情绪总是反反复复的,难以控制?
  果然没一会儿杰森就一身皮衣风风火火地赶到了,陆遇止正好在接电话,两人没打上照面。
  微澜把碎片交给他,“回去查一下这碎片所属的型号和购买记录。”小事上她虽迷糊,但正经事却从不含糊。
  杰森严肃地接过来,“我会尽快给你答案。叶,那个男人是?”他还是掩盖不了自己的八卦本质,虽然一直以来他坚称那是浪漫本性。
  “陆遇止。”
  杰森印象中不记得有这一号人,他迷茫地看着微澜。
  “陆氏集团的这个。”微澜比了比大拇指。
  杰森肃然起敬,“the biggest!”
  他听说过这人的传奇经历,一家濒临倒闭的企业,他轻轻松松就让它起死回生,不过让杰森印象更深刻的是,他手段狠厉,令人发指。
  杰森望了过去,不远处这个气质温润的人和传闻好像不符啊。
  “叶,他……是不是在瞪我?”
  “好像是的。”微澜继续趴在草地上察看情况,连头都没抬。
  “你有没有得罪过他?”那人的冷冽目光让杰森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莫非这就是中国古话说的那个爱屋及乌,恨屋也及乌?
  “数不清了。”
  妈呀!怪不得他怎么觉得这男人眼神好像要杀人呢!
  “叶,我还有事,先走了!”没一会儿,杰森的身影就消失了。
  “你助理怎么跑得比兔子还快?”
  “因为我告诉他山上有狼。”
  陆遇止有点不相信,“真的有狼?”
  有啊,不就站在我跟前?
  ***
  两人下山的路上,时不时会遇到一些挎着装满香烛的竹篮上山的妇人,今天初一,她们是要到东北角的一座老禅寺上香祈福。
  陆遇止碰碰微澜的手臂,“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老太太礼佛,近年来身子骨一直不稳当,他想替她求张平安符。
  “你信这个?”
  陆遇止拉起她的手就往上走,“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禅寺幽静,人们安静地上着香,微澜受不了那香气,熏得她眼眶红红的,于是在里面待了一会儿就走出来。
  陆遇止自然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前方有一口古井,井沿长着一圈纯净青绿的苔。
  “这位女施主,请留步。”
  两人回头一看,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僧人站在不远处,灰色的衣袍随风轻扬,叶微澜指指自己,“您叫我?”
  “正是,”转眼间那僧人已来到跟前,细细端详了她一会儿,“缘,你本该是我门中之人。”
  “你这和尚胡说八道什么?”陆遇止险些要去揪他的衣裳。
  “怎么说?”
  老僧人只说了六个字,“母命薄,父缘浅。”
  微澜的身体起了轻微的颤动,许久许久后,她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有生之年,我还有同他相见之日吗?”
  “此乃父生之相。”老僧人执起微澜的左手,温和地说,“亲缘线浅而长,意味着你们中一人会知道对方的存在,但终生不可相认。”
  父女缘分竟浅薄至此。微澜的泪立刻就掉了下来,她鲜少在人前显露这种脆弱的情绪,可实在忍不住。
  “她父母还活得好好的,你这老和尚尽说些胡话。”陆遇止忍不住动怒了,微澜连忙拉住他,低低地说,“他说的……是真的。”
  “年轻人,莫冲动,老衲也有一话与你,”老僧人一捻手指,神色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得而失,失而得,得而。”
  “什么意思?”
  老僧人只笑而不语,拂袖而去,踏过门槛时,他又大笑,“青灯古佛相伴,岂不妙哉!”
  “莫名其妙。”陆遇止冷哼了声。
  转眼看时,身旁的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陆遇止心一紧,想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她,可又不知道安慰些什么,她的悲伤看起来是那么的浓那么的重。
  她仿佛把自己隔绝在另一个世界,任谁都进不去。
  陆遇止将她搂进怀里,紧紧抱住,她的身子那么纤细,还在轻轻发抖。
  不远处一树桂花开得正浓,香气四溢,时不时风拂过,浅色的花瓣簌簌飘落,香染凡尘。
  ?

☆、第十九章

?  陆遇止不顾助理的鬼哭狼嚎,本来打算多留几天再回去,可手机送来一个晴天霹雳,那天晚上和陆择一上‘床的女人怀孕了,家里乱成一团,需要他回去主持大局。
  他原本只带了换洗衣物,收拾起来不麻烦,收好后,陆遇止看了一眼盘膝坐在床上的女人,轻叹了一口气,“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微澜只知道他有急事要赶回去,具体是什么不怎么清楚,闻言点点头,手上画画写写的动作没停。
  陆遇止走过去揉揉她的头,柔声问,“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唔,”微澜终于抬起头,“路上注意安全。”
  男人俊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会不会想我?”
  “如果有时间的话。”微澜又重新投入自己的工作中。
  这个答案让陆遇止宽心不少,他捏捏她空着的那只手,“工作结束后我来接你。”
  “不用,”微澜想都没想就拒绝,“太麻烦了。我可以跟他们一起回去。”
  陆遇止没再继续要求,他垂眸打量她在阳光下柔和又漂亮的侧脸线条,那两排又长又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轻轻眨着,眨得他的心都微微荡漾起来,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她的脸颊,触感又滑又嫩,他又忍不住捏了捏。
  “痒。”微澜轻笑着躲开,男人顺势抱住她的身子,在她耳边哀怨地吹热气,“你什么时候才给我个名分?”
  没名没分的,弄得每次做些亲热的事,他总有一种占她便宜的感觉。
  他在跟她谈养他的那件事吗?
  微澜想了一下,“可我还没赚到足够多的钱。”
  陆遇止弄不清楚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什么意思?”
  微澜把原因解释了一遍,又加了一句,“我爸妈说,我们每个人生来就是一块拼图,要去找自己契合的另一半,同他生儿育女,拼成一个完整的家。”
  “你爸妈说得很对!”陆遇止简直不能再赞同这个说法,“所以你的决定是?”他的心在胸腔里加快了跳动。
  “现在还不清楚。”微澜放下笔,轻咬着下唇,“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不过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喜欢。”
  “我妈说,男人对漂亮的女人总是有一种天生的占有欲,大多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这老实孩子将叶母的话全盘托出。
  陆遇止听了忍不住笑,他抬起她的下巴,顺便拿起床头的小镜子给她看,“漂亮吗?我可不觉得,”他动作极轻地替她擦着脸上的黑色笔迹,“脏兮兮的,像只小花猫,丑死了。”
  叶微澜在他胸口锤了好几下,“你该走了,不然回到H市会很晚。”
  “担心我?”陆遇止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给点福利我才走。”
  同他周旋这么久,叶微澜很快察觉到危险气息,她缩着双腿往床脚躲,可哪里躲得开?
  讨够了福利,陆遇止才微喘着松开床上的人,只见她双眸含着水光脸红红地看着自己,呼吸又急促起来,可不能够,他必须要走了。
  “我们终将只属于彼此,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
  家丑一般不宜外扬,陆择一的问题有些棘手,女方坚持要为真爱打掉“野种”,而她的双亲却恨不得攀上陆家这根高枝,说什么都要将女儿嫁进来。
  陆老太太自然对此乐见其成,作为一个长辈,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孙子孤独终老。
  在这种事情上,向来没有陆夫人说话的余地,她理所当然地沉默着,她也只能沉默。
  而另一个当事人,根本没有人去问他的意见,一个傻子的人生,通常都是掌握在别人手里的。
  陆家真正能做主的人只有陆遇止,以前处理事情他向来快刀斩乱麻,但这一次情况特殊,那女人肚子里怀着陆家的血脉,或许那是陆择一唯一的孩子。
  但是,如果这个孩子生下来就得不到爸爸妈妈的爱,如果有一天他知道自己是不被期待而来到这个世界的,这会不会太残忍了些?
  权衡之下,陆遇止打算问问姑姑的意见,陆宝珠只是轻叹道,“如果你的父亲九泉之下知道择一有了自己的孩子,不知道会有多高兴。”
  她的立场已经很明确,陆家的血脉一定要留下,至于那女人……
  还是很棘手。
  陆遇止有些不耐烦,如果是他和叶微澜有了孩子,肯定就不会这么麻烦了,有多少个生多少个,最好有儿有女,他们的基因那么优秀,结合起来生出的孩子那必定是羡煞旁人。
  算算时间,她也应该快回来了,想到这点,陆遇止的心情稍稍好了些,吩咐助理程杨推掉了下午的会议,他一个人开车来到了叶家。
  从普陀村回来那天就想过来一趟了,有些事情他想亲自跟叶父叶母确认,可苦于事务繁忙,抽不出空,只得延期至此。
  叶父刚好在窗边花架下独自小酌,热情地拉他共饮,叶母去厨房为他们做了几个下酒菜,卤水猪耳分两小碟,叶父的筷子偏好清淡的那碟,连夹了好几次,眉开眼笑地夸妻子厨艺好,自己多有口福云云,叶母则红着脸看他一眼,说他酒没喝多少,人就醉了说起胡话来。
  一来一往,羡煞了陆遇止这个旁人,有生之年,他不曾在自己家中感受过如此和乐融融的气氛,更不曾见父母“打情骂俏”过。
  没一会儿,那碟清淡的猪耳就差不多见底了,陆遇止赶紧把自己面前那碟推过去,叶母阻止了他,“别,他吃不了辣。”
  陆遇止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那上次那道水煮鱼……”
  叶母温柔地笑了笑,“那是微澜临时要我加上的,她说你很喜欢吃辣。”
  陆遇止的心像被一层层温柔的水波裹挟着,微微发烫起来,他神色变得十分严肃,“叔叔阿姨,我想问一件事情,不知你们能否告知?”
  叶父叶母对视一眼,大概猜到了这年轻人想问什么,好一会儿后一家之主开口了,“那要看你对她的心意有多少。”
  凉风又起,只听得见三人轻微的说话声,不过听不太清,顷刻间也随风而散,只听得花架在风中瑟瑟发抖的声音。
  待得风稍停时,那对话才渐渐恢复了清晰,只听陆遇止说了一句,“谢谢叔叔阿姨。”
  叶父叶母则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时间也不早了,不介意的话留下来吃个晚饭,上次的残局不是还没解?”他还心心念念着那未解的棋局。
  叶母装出一副不满意的样子,在他腰上扭了一下,“就只想着你的棋,不是说要陪我去买菜么?”
  “谨遵妻命。”
  棋再重要,也比不过他的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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