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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裙和西装裤-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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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不敢当，我觉得应该是他自己想开了。”许小咚话头一转，“那您说话算话？仓库的事情……”
“你这是在跟我开条件？”戴辰问。
他这话直接把许小咚给问懵了； “之前不是我们约定好的吗？”
“我说了仓库的事吗？再说了，你那个仓库租金要涨价； 也不是我要涨的啊。”戴辰语气云淡风轻。
“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许小咚沉了一口气问他； “多个对手不如多个伙伴，我可以跟你合作，前提是得让我的团队能有饭吃，但请清楚； 我们是合作关系，而不是我在为你打工。”
“是吗。”戴辰倒是挺欣赏她这柔弱外表下透出来的坚韧，“许小姐要想清楚了。”
她想做自己的品牌，而不是一辈子都当个普通设计师，拿着固定的薪水，未来一眼可见。
“我很清楚，目前国内比较适合我发展的公司也就素衣了，我保证在我的团队入驻之后，素衣的销量至少能比之前高五个点，如果没做到，我自动辞职，如果做到了……”
戴辰听到这里，挑了挑眉头，“怎样？”
“如果做到了，我想要素衣在设计圈内的资源为我们铺路，成为素衣的最大供应商。”许小咚语气坚定。
戴辰被她的野心吓了一跳，她的意思是要垄断素衣，做起自己的品牌以后吞并素衣。
惊讶之余，他不免有些佩服许小咚，“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答应？”
“因为我知道戴总也是那种人。”许小咚说，“喜欢看实力悬殊的双方，逆风翻盘的那种人。”
戴辰笑了笑，“你就这么了解我吗？”
这女人确实挺有意思，看上去很邻家，甚至有些小女生的感觉，谈起生意来却比男人还要霸道，怪不得表弟会喜欢她。
像这种涉世未深的男生，哪里是她的对手。
戴辰点了点头，“我愿意看看许小姐是怎么逆风翻盘的。”
挂了电话，其实许小咚心里也没谱，她知道自己的优势跟缺陷分别在哪里。
开网店的多年经验，通过数据的积累，为她提供了一张非常明确的客户喜好调查表。
其实每一款“网红爆品”的背后，都能够挖掘出那一年相关的流行趋势。
所以，许小咚非常明白客户想要什么，年轻人的潮流是个什么东西。
近几年来的潮牌，说白了就是营销炒作，几个相同的LOGO用来用去，千篇一律就是印花工艺，没有太大的改变，就连设计细节都没有。
发布之后，经过炒作，把一件普通的T恤炒到几千块，都是很常见的操作。
但是，中国的年轻人还是会趋之若鹜，争相购买，他们并不在乎这件衣服是否价值这么多，也并不在乎这个衣服背后的品牌文化，他们买的是普世价值观，是一种潮流。
近几年，无论是鞋子还是衣服，只要在网上营销火了之后，大街上就会随处可见穿着同款的年轻人在走来走去。
许小咚觉得造成这个现象的并不是设计师的审美越来越低俗，或是纯属为了圈钱，而是年轻人的消费观出现了问题。
一些小众的国产的牌子，明明设计感很强，可是他们并不买账，在他们的眼里，贵的就等于质量好的，便宜的就等于质量不好，不存在对比，穿山寨跟A货，在前几年会被嘲讽，而现在甚至会被人人喊打。
明白这些之后，许小咚似乎更加懂得如何去经营一个年轻人会喜欢的品牌。
她坐在电脑前思考了很久，突然工作室的门被人敲开了。
小助理下楼买咖啡去了，许小咚往外瞥了一眼，她随口问了句，“丽丽，去看下外面是谁？帮忙开下门。”
“不用了，我已经进来了。”
许小咚听到这略微有些耳熟的声音，立马抬起了头，看到本人是谁后，她更是立马站了起来，叫了句，“陈……”
“陈”了半天，她不知道是该叫夫人，还是阿姨，但是想到陈靖寒的妈妈应该不姓陈，所以她又收住了口。
“许小咚我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我们还能见面。”她把手里的包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了许小咚办公室对面的沙发上。
许小咚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个手提包，菲拉格慕的黑色皮包，价值大概能买下她整个工作室连带着仓库。
陈夫人像是在无声的示威，她的手提包代表的是她的财富地位以及权威，是陈家的整个家族。
她在告诉许小咚，我们高不可攀，你永远都别想踏入我们的世界，即使陈靖寒接受了你，那也改变不了我们之间的差距。
许小咚以前无法直面的也是这个问题。
“您来我这儿是为了什么？”许小咚直接开门见山。
“我听说陈靖寒回国了，但是他这次回国根本没回家，直接就奔你这儿来了。”陈夫人说，“我是来找他的。”
“陈靖寒已经是个成年人了，难不成还有门禁？到了晚上八点必须回家？”许小咚笑得有些疑惑，“或者是十点？”
陈夫人瞥了她一眼，“哼，别以为我们拒绝了盛妍，就意味着你能名正言顺地跟陈靖寒在一起了。”
“她没这么以为，是我要跟她在一起。”沉沉的男声响起，陈靖寒出现在了许小咚前面，当着陈夫人的面揽住了许小咚的肩膀，“妈，我已经答应你去美国分公司的事情，你凭什么还要来干涉我？”
一切似乎脱离了陈夫人的控制，她显得无比的不安，尤其是当看到儿子怀里搂着她并不喜欢的女人，光明正大地跟她作对的时候。
陈夫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可没说要答应你们在一起！”
“你说只要我把那边处理好，你什么都可以依着我。”陈靖寒说，“我自然而然理解为，您答应我们可以在一起。”
“所以你愿意回来，也都是因为这个女的？”陈夫人指着许小咚，气到不行，“这小狐狸精到底是给你下了什么药？”
许小咚没想到陈夫人情绪波动这么大，连忙把陈靖寒往后拉了拉，希望他能好好说话别再刺激她了。
“我们已经登记结婚了。”陈靖寒不管不顾，索性把要说的都说出来，递给许小咚一个眼神，似乎在说“反正早晚都得说，早死早超生。”
听完这句话，陈夫人一口气提不上来，气得咳嗽了起来，整张脸憋得通红，胸口也发出呜呜的啸鸣声，像个沉重的拉风箱，脚步不稳地向后仰了过去。
“阿姨！”许小咚赶忙冲了过去。
“妈！”陈靖寒也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
“快把老人送到医院去！”许小咚急忙打了个急救电话，不停地跺着脚，有些紧张地看着陈靖寒，“这可怎么办？你妈她被我们气倒了，你看我就说让你别讲，这下好了，万一她身体有什么闪失，你就后悔一辈子吧。”
陈靖寒也陷入了深深的自责，“我妈有哮喘，她包里应该有药。小咚，你翻一下，看看有没有药瓶。”
许小咚立马拿起桌子上的手提包，翻了半天，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药瓶。
她仔细地阅读了一下瓶身的说明，然后掰了一颗药塞进了陈夫人的嘴里，撬开她的牙齿，喂了点水帮她送下去。
救护车把她接走的时候，许小咚整个人呆滞地看着空中，很后悔刚刚的举动。
不管长辈说什么，糊弄一下就行了，何必跟他们较真呢。
许小咚捂住脸，有些郁闷地叹了口气。
陈夫人醒过来的时候，是许小咚陪在病床前，惊喜地问了句，“您怎么样了？感觉好点没？”
看见是自己最不想看见的人，陈夫人指着门口说：“滚——你给我滚。”
许小咚不仅没生气，还摆了摆手说：“陈靖寒刚刚才走，他公司恰好有事，托我来照顾您，确定您没事儿之后，我再滚，可以吗？”
陈夫人哼了一声，“我不需要你照顾！”
许小咚默默地叫护士走了过来，然后站到了门口，“我就站在这里，不碍您的事儿，好吧？”
护士过来帮陈夫人量了量体温，量完体温看了眼体温计，然后又给她测了测血压和脉搏，笑着说：“没什么大问题。”说完向外瞥了一眼，“跟您女儿生气了？”
陈夫人皱眉，“她不是我女儿，我不认识她。”
护士只当她在说气话，“刚刚您不知道，送过来的时候，您女儿都吓哭了，小姑娘哭得特别难过，应该是没见过这幅场景，腿都软了，旁边她男朋友一直扶着她，叫她别那么担心。”
陈夫人心里一动，看着站在门口老实巴交的许小咚，想起来刚刚她的眼睛确实是有些红肿。
可能是怕她出事了自己会担责任吧，这么想着，她又哼了一声，“是吗，估计是因为我儿子在那儿，演给他看的吧。”
“如果真的是演的，我觉得小姑娘可以去拍电影了，演技简直不要太好哦。”
☆、第四十四章
许小咚能够感觉到她目光看过来好几次； 但是她站门口几乎都不敢动； 怕的就是陈夫人再一激动； 一口气上不来； 气趴下了。
外面有个过道； 风穿堂而过，还挺冷的，许小咚站在风口打了好几个喷嚏； 鼻子都冻得通红。
可是她也不敢进屋，只能老老实实守着。
过了很久； 她的脚几乎都站麻了，听见陈夫人叫她，“喂； 我儿子什么时候回来？”
“啊？”许小咚回头看了一眼说，“我问问。”
陈靖寒那边也是有急事，不然他不可能独自抛下他妈妈就赶着去工作了，家人跟工作哪个比较重要，他还是能够分得清的。
“等晚上的时候。”陈靖寒回复道； “我妈她没为难你吧。”
“那倒没有。”
许小咚发完短信，看了陈夫人一眼； 呼了口气问：“我能进来吗？外面太冷了。”
陈夫人瞥了她一眼； 没说话，算是默认。
许小咚今天一天没睡好，站那儿都几乎昏昏欲睡，等陈夫人躺在床上休息了； 她也忍不住坐了下来。
中间叫来护士来换了下吊水瓶，她一直守着陈夫人，她知道陈夫人不喜欢她，也没敢说话，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喘气儿都不带大声的。
等到快晚上的时候，陈家来了人，说要把陈夫人接走转院，做个检查。
陈夫人看着那一大帮人，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哮喘是老毛病了，她伺候我就行了。”说完指了指许小咚。
“我？”许小咚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问，“您说的是我？”
陈夫人点点头，“除了你这里还有别人吗？”
许小咚对于“伺候”这个词有些不太爽。
想想伺候都是用在什么语境里的——奴才伺候主子。
虽然她是个晚辈，陈夫人是长辈，但是用伺候这个词过分了吧。
但是许小咚又比较怂，敢怒不敢言，奴才一样点点头，“哎，好嘞。”
认清楚现实以后，她觉得她暂时不太可能跟陈靖寒分手，于是只能依着这老太太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前几天，她刚把她老妈送去美国玩儿，因为老妈一直守在她这里，有点不太自由。
老太太组了团，天天跟她发照片发视频，逢人就说去了美国，待了一周回来，周围邻居不堪其扰，都知道她去了趟美国。
估计去美国这话题她能炫耀半年，不带夸张的。
想起她，许小咚摇头叹了口气，全世界的家长基本上都这样，一上了年纪就跟小孩儿一样，如果闲着没事儿，就会在忙碌的子女面前刷存在感。
其实许小咚也挺理解陈夫人。
陈夫人有意刁难她，外面下着大雨，她突然说自己想吃樱桃，许小咚扭头看了她一眼说：“那我从外卖上给你订吧。”
“我从不吃外卖，上面的东西不干净。”陈夫人说。
“那怎么办？下那么大雨，我出去给您买？”许小咚反问了句，其实她压根没这个打算。
“那也不是不可以。”陈夫人说，“附近不是有超市吗？”
许小咚在手机上搜了一下，卖水果的超市在离医院的好几条街外，这边大部分都是小吃摊。
她摇头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拿了把伞，转身就去了楼下。
“夫人，那把伞好像是坏的，外面雨那么大，根本挡不了什么啊。”站在病床前的小护理好心地提醒道。
“我知道。”陈夫人哼了一声，“就是要让她淋淋雨。”
许小咚上来的时候，不仅衣服没淋湿，就连头发丝儿都纹丝不动，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出了门的样子。
“你去买了吗？”陈夫人问她。
这个季节樱桃是反季节水果，应该很少会有超市卖，陈夫人疑惑地看着她。
许小咚点点头，背后站着陈靖寒，他手里拎着透明塑料袋，“刚好他下班回来，我让他帮您带了过来。”
陈夫人一看到俩人站在一起就来气，气得说不上来话。
“行了，你们走吧，我没事了。”陈夫人摆了摆手，想要赶人。
“我有话想跟您说。”许小咚看着陈夫人道，“阿姨……”
看她今天也累了一天，灰头土脸，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站在门口那儿，单薄得跟风一吹就要倒下去似的，陈夫人也没忍心拒绝。
“你想说什么，现在说吧。”陈夫人说，“有什么别人不能听的吗？”
“我想让所有人都回避一下。”许小咚看了陈靖寒一眼，轻轻握了握他的手。
“刚来就让我走？”陈靖寒用唇语跟她说话。
“走吧走吧。”许小咚朝她眨眼睛。
陈靖寒走出去几步，然后给她发了条消息，“别骂得太重，毕竟她是我妈。”
许小咚看到短信差点“噗呲”一声笑出来，他想哪儿去了。
她早就想找个时间跟他妈妈好好聊一下了。
半个小时后，许小咚从病房里推门而出，陈靖寒快步走上去，“怎么样？聊崩了吗？”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他现在门外已经警惕地竖起耳朵听了半天了，就等稍有动静他就冲上去推开门，拦住两个人。
结果，什么事也没发生。
陈靖寒竟然有些期待落空，藏了个大招儿没处放的感觉。
许小咚神秘地一笑，摇了摇头，“不告诉你。”
看她这反应肯定是没聊崩，陈靖寒的心放下去一大半。
他呼了一口气，然后问：“那你们都说什么了？”
许小咚还是那句话，“不告诉你。”
搞得陈靖寒好奇心顿时就泛滥了起来，“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就是不告诉你。”许小咚故作神秘。
陈靖寒伸出手要去打她的头，被她利落地躲开了，俩人就这样在医院走廊上打打骂骂，嬉闹了一会儿，看到医生走过来，许小咚差点儿没撞到人，陈靖寒立马把她给拉了过来，一边护着她，一边跟医生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医生抱歉啊，刚刚她没看路。”
医生说了句没关系，然后就走了。
“看人家医生手里的手术刀没有，再撞着人家，小心人把你大腿卸下来一条，信不信。”陈靖寒像是吓唬小朋友一样吓唬许小咚。
到了车上，他问了问自己不在的时候，许小咚跟他老妈独处都发生了什么。
许小咚讲的时候，他一脸的笑意，她问他笑什么。
陈靖寒说：“其实我今天下午没什么事，故意不在的，留出空间给你俩，也好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刚刚看我妈对你态度好像缓和了不少。”
许小咚撇了撇嘴，“就你聪明。”
“也是辛苦你了，她那样，我都不乐意伺候，就你还愿意哄她。”陈靖寒看着车窗，一本正经地说，“其实有个很好的方法，让我妈不得不接受你。”
“什么方法？”许小咚问。
“给她生个孙子。”陈靖寒说。
“我给她当孙子你看怎么样？”许小咚白了她一眼。
“我家祖宗怎么能给别人当孙子，你说是不是？”陈靖寒故意这么说，把许小咚划成自己人，把他老妈当成是别人。
“这话给你妈听见，她又该暴走了。”许小咚说。
“暴走就暴走吧，后半辈子我是跟你过，又不是跟她一起过。”陈靖寒说，回头看了许小咚一眼，然后等红灯的时候从车后座拿出来一个东西递给许小咚，“看这个。”
“这是什么？”
许小咚接过来，发现那是个兔子形状的气球，外面缠着一圈会发光的灯管，亮闪闪的，很漂亮。
“兔兔。”陈靖寒说，“送给你的，在路边买的，感觉你肯定喜欢。因为，我一看到就想起你了。”
许小咚晃了两下，感觉又找回了不少童心。
“这是干嘛用的？”她问。
“我看到公园里的小朋友都是把这个拿在手里举起来，他们的爸爸妈妈就能一眼就看到了他们，不会迷路。”陈靖寒摸了摸她的头说，“我觉得对你这个路痴有用。”
许小咚看着夜色中闪闪发亮的气球，拿了一会儿，然后又放下了。
开车回家的路很长，她坐在副驾驶，侧了侧脑袋，感觉有些困，打了个哈欠。
陈靖寒立马把车内的灯光调暗了，方便她睡觉。
“困了？”陈靖寒拿出一个U型云朵形状的小枕头递给她。
许小咚接了过来，卡在了自己眼睛上，陈靖寒帮她扒拉了下来，总结道：“蠢。”
也不是她蠢吧，而是他太宠她了，所以她就彻底失去了所有动手能力，明明在外面的时候，她也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女超人啊。
许小咚睡着了以后，一侧的脸被抱枕挤得肉都堆了起来，腮帮子鼓鼓的，看着特别可爱。
陈靖寒弯过腰，对着她的脸亲了一口，然后听见她用很小的声音说：“什么啊，好亮哦。”
陈靖寒笑了笑，抬起右手帮她遮了遮前面刺眼的大车尾灯光，他的手掌几乎有她一张脸大。
感受着她呼吸均匀地睡着，陈靖寒觉得莫名有些温暖。
她负责温柔可爱，那他就负责守护她的温柔和可爱好了。
☆、第四十五章
陈靖寒去美国的时候； 刚好那阵子倒春寒； 零下的街上她送他上飞机。
许小咚好像瞬间送走了自己的春天。
临走之前； 陈靖寒抱她很久； 她感受着他大衣坚硬的毛料摩擦着自己的脸颊； 那一刻有些恍如隔世。
其实许小咚对异国恋没有什么概念，她只知道，如果搁在以前； 可能是隔着整个半球，但是在现在； 她大不了可以一个月飞去两次跟陈靖寒团圆。
所以，当陈靖寒沉浸在悲伤里不肯松开她的时候，她反而笑笑地安慰他； “没事啦，我等你回来。”
结果，陈靖寒一走，她的麻烦接踵而至，又没人在她身边给她出主意； 安慰她，她才算彻底地感受到跟他分别的寒冷阵阵袭来。
首先是； 盛妍告她抄袭的案子正式结案了； 法院通过各种举证，最终判定许小咚抄袭罪名成立。
这件案子，许小咚已经完全交给律师了，律师作为她的诉讼代理人； 代替许小咚出庭。
从盛妍泼她脏水到现在时间过了那么久，许小咚其实已经释怀了很多。
当初媒体铺天盖地地侮辱她，她心态都快崩了，没想到这次审判结果下来，她反而有种“命中注定”的感觉。
稿子她可以不要，当是赏给盛妍的，损失她也可以不计，因为她作为设计师，却连自己的名誉都维护不了，还哪里有资格去计较这些，但是她始终问心无愧，拒绝法律的要求——跟盛妍道歉。
被强行摁头已经非常痛苦了，她打死都坚决不会承认这个莫须有的罪名。
不知道以后还会有多少设计师会因为同样的事情蒙冤，让许小咚感到真正心痛的是这个点。
收到审判结果的那天，许小咚破天荒般没去工作室，她把自己一个人锁在家里，睡了一整天。刚打开电视机，换了几个台，就看到手机上弹出来几条新闻——著名90后天才美少女设计师盛妍维权案落下帷幕，声称侵权必究。
许小咚忍着恶心把链接点开了，看到盛妍在新闻发布会上穿了条白色的裙子，站在闪光灯下，她释怀一般淡然地笑笑：“去年一年我都特别倒霉，设计被人抄袭，然后又遭遇了失恋重创，不过这一切我都挺过来了，我不感谢那个让我经历这一切的人，我只感谢我自己。感谢那个，追求本心的自己，我知道，维权之路艰辛无比，所以，这次案子我赢了，也让以后更多的原创设计师，有了希望。希望抄袭者明白，原创永远不死，永远……”
说到动情处，盛妍还哽咽了几声，眼泪差点落下又被她给逼了回去。
她这个镜头不知道感动了多少人，如果许小咚不是这个事件的经历者，或许她都会被盛妍的这些话给感动哭。
可惜，她比谁都清楚台上这个漂亮的女人到底有多虚伪。
许小咚差点心肌梗塞，一口气堵住，有些噎得难受。
赔了盛妍接近一百万的侵权费，许小咚的工作室再没有可以周转的资金，几乎面临解散。
她用了半天的时间来接受这件现实，然后第二天就给戴辰打了个电话。
“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戴辰听她语气有些不对，联想到昨天铺天盖地一样的新闻，皱起眉问：“怎么了？”
“我工作室有四个人，我要裁员，你能帮她们安排一下工作吗？”许小咚说，“她们工作能力都非常强，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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