孑然一身,遇见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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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大家都不动了，就连会场里看热闹的员工，都跟着不敢言语了，大家以为这袋子里是什么定时炸弹，但当林相竹把袋子放到主席台上时，才观摩清楚，里面是白色粉末！
　　所有人都在等着林相竹的自白，就连乔恩也是！
　　缓慢的，他走到了郝娜的面前，拿着一张检测单就说：“郝娜，现在我告诉你！刚刚那袋子里的东西，是大名鼎鼎，杀人于无形的氰化钾！你应该很清楚氰化钾是什么东西吧？那种稍稍接触伤口或是吸入鼻腔里就能让人窒息没命的毒药！你想起来了吗？”
　　郝娜浑身颤抖的站在原地，额头渗出了一曾虚汗。
　　林相竹继续：“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乔恩她当时为什么会死？又为什么会被人说成是怀的女孩？她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放弃生命！可她这辈子，唯独有两个死穴，一个是所谓闺蜜的你，一个是负了她七年的我！我知道我对不起她，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她的深情！我以为没有我的日子，她会过的很好，却没想过她的身边，原来一直都有一个定时炸弹！郝娜，你杀死她的那一刻，有没有觉得害怕？她曾经那么相信你，可是你却毁了她的一生？”
　　林相竹的眼里泛着痛恨和不甘，郝娜微微抬起的额头上早已汗水成流，她唇齿不清，神色怪异，“林相竹……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氰化钾，我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吗？难道你将过量的粉末揉按在她的刀口上时，你都不觉得自己太残忍吗？是你亲手杀死了她啊！她连自己的孩子都没见到，她连身上的刀口都没缝合，你就让她那么裸露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你的心是铁做的吗？你忘了她当年对你有多好，忘了她是如何把你当做最亲近的人了吗？当年她为了帮你筹集学费，整整两个月吃馒头噎菜，她剩下所有的钱，就是为了不让你退学！你以为你后来的那些自助金真的是好心人白送的？你错了！那些钱，是她为了照顾你所谓的自尊心，偷偷从父母的存折里拿出来的！你一定不知道她被父母呵斥的时候是怎么跪的双膝失去知觉！她那么努力相信和帮助过的你，最后却要死在你的自私自利之下！郝娜，你配做人吗？狗都知道忠诚主人，而你呢？”布以边弟。
　　突然，郝娜如同疯狗一样捂住了自己的双耳，“你给我闭嘴！你给我闭嘴！乔恩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郝娜一边大叫，一边朝着会场其他的安全门逃窜，可她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混乱的步伐下，她被台阶磕到了脚腕，额头撞向水泥地，头破血流。
　　郝静雯想去帮扶自己的女儿，却被林相竹一把拦住了双肩，她身子发抖，眼神里带着恐惧，“你……你放开我！我女儿摔到了，我女儿……”
　　“郝静雯，我觉得你现在不应该去照顾女儿，而是应该去警局解释一下，关于韩董事刹车失灵的事……”
　　话落，林相竹身后的大门就被人蛮横推开了，那束光线依旧刺眼，白茫茫的一片之后，走进了几个制服警察，他们直接在郝静雯的手上扣起了手铐，一张通知单递到她面前，“郝静雯，经过对肇事车辆的调查，我们在韩鑫业家的车库视频里，发现了你有故意杀人的嫌疑，现在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
　　“你们疯了吗？我没杀人！凭什么抓我！凭什么！你们给我松手！今天是我女儿成为韩家主人的日子，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给我……”
　　郝静雯的嘶吼渐行渐远，而跌撞在地面的郝娜却依旧伏地不起，乔恩两步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抚了抚她额前的长发，贴着耳边细声细语道：“郝娜……其实大四的那年，我就知道你对岳枫有好感了！我之所以不说，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自制力超强的人！我以为你就算是为了我，也会克制！可我万万没想到，你的心，比我想象的还要黑！不知道你现在昏迷没有，不过，我想告诉你，如果你进监狱了，我一定会申请领养你的孩子……不为别的，就是让他尝一尝，被后妈抚养，是怎样的一种滋味！哦，对了，这么久了，我一直没告诉，我是乔恩……那个你恨了半辈子的乔恩啊……我亲爱的郝娜……”
　　霎时，乔恩的身后有人拍了拍她，她立马整理好情绪，起身回头，林相竹苍白的面庞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你这一整天都是在处理这些事吗？你去找证据了……为什么没说呢……”她心疼不已，可林相竹却无力笑了笑，“找证据又怎样，人死了，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不还是晚了么！”
　　乔恩心里一阵泛酸，“没关系的，至少你让死去的人清白了，至少他们可以安然离开了……”
　　林相竹眼神茫然，“离开？我多希望她不要离开……就算是灵魂也好，陪在我身边……”
　　霎时，乔恩看到了林相竹眼里的晶莹，他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越来越无法站稳，乔恩以为他是因为没吃饭而贫了血，伸手去抚的同时，林延岐立马跑到了他身边，喊道：“快送相竹去医院！他的旧病犯了！快！”
　　旧病？
　　乔恩呆滞的站在原地，那些隐匿在黑暗中的脆弱，不堪一击。

　　☆、065　这就是爱

　　林相竹身体倾倒的同时，乔恩伸手去扶，林延岐赶在她前一步，揽住了弟弟。“你去帮我处理会场剩下的事，我要送相竹去医院！”他快速的吩咐完，拖着林相竹的身子就往出口离去。
　　眼看着他们的身影走远，乔恩低头望了望脚下的郝娜，她还趴伏在原地。身子很努力的向后翻转，乔恩不想理会，抬脚离开的同时。郝娜却一把握住了她的脚腕。“你别走！韩世雪你刚刚和我说什么？你刚刚和我都说了什么！”她面目狰狞，说话的同时，嘴角噙着血，脑门的红色也簌簌外涌，越看越觉得恶心。
　　乔恩弯下身，力度轻柔的抚了抚她的长发。顺着那一缕发丝滑下时，她说：“你没听到吗？我说我是乔恩啊！亲爱的，难道你忘了吗？我们是好了七年的好闺蜜啊！”
　　“你别胡说！以为能用死人吓唬我？韩世雪，你可真幼稚！我不会让你这么继续张狂下去的！”
　　乔恩面色不动，微翘的唇齿渐渐上扬，她的手就快抚摸到郝娜的脖颈，却突然在她的耳朵处停留，她轻捏着郝娜的耳鼓，娓娓道：“亲爱的。你怎么就不认识我了呢？我还记得大一那年，你在这里打了耳洞，可是没过几天就长死了，那时候你天天睡前围着我转，让我帮你敷药揉按，你都不记得了吗？”
　　话落，郝娜的身子猛然一颤，这世上，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如此陈远的旧事，她一脸惊悚的看向乔恩，唇齿不清：“你……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
　　乔恩起身，抖了抖双手上的尘埃，“我是乔恩，我亲爱的郝娜！”
　　说完，乔恩就转身走向王芝那边准备撤离，而身后，郝娜声嘶力竭的呐喊却响便了整个会场，“你在骗我！你在骗我！韩世雪！你这个不择手段的疯子，乔恩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乔恩没回头，推着王芝就走向了主席台，她随手拿起一个话筒，控制住了整个会场的气氛：“喂！喂！在座的各位员工，请你们安静一下！我在这里要通知一件事，因为事发紧急，林总已经先离开去医院了！刚刚的闹剧，大家也都是看在眼里了，所以我必须很抱歉的在这里说一句，关于郝静雯伪造虚假死亡证明和蓄意谋杀前董事长韩鑫业一事，我们会依法调查处置！而关于郝静雯手中的股份，我们也会依法进行处理！好了，今天的股东大会先到这里，为了保证安全，请大家有序离场，然后在场的工作人员，把空地上的那个姑娘给我处理一下！她貌似流了很多血，简单帮她擦拭一下伤口！好了，散会！”
　　关闭话筒，乔恩推着王芝就徒步走出了大厅，这一离开，身后的会场就哗然一片，大家的矛头都纷纷指向了郝娜，毕竟她们母女臭味相投，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更是罪加一等！
　　乔恩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把王芝送上车后，自己开车就先往家赶。
　　车内，王芝一脸安然的坐在副驾驶上，这也是乔恩第一次和她怎么近距离的单独相处，路上经过第一个红绿灯时，王芝用手臂轻碰了她的身子，乔恩侧头，面带柔和，“怎么了妈？是哪里不舒服吗？”
　　王芝笑了笑，她用手指在身前比划了好一阵，意思说：“世雪！或许是我没陪在你身边的时间太多了，这些年，你的变化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刚刚那一幕，甚至让我错觉的以为你不是我的女儿……”
　　乔恩眉头微皱，“那在你眼里，真正的韩世雪，应该是什么样的？”
　　她笑了笑，低头摇摇头，双手比划：“我以为你会像我一样懦弱，但是今天看过之后，我完全放心了！人啊！活的别太大无畏，自私一点是好的，只要不让自己遍体鳞伤。”
　　“恩，别太懦弱，活在当下！”乔恩即刻发动引擎，没再做声。
　　乔恩对这些言辞还是保持了一定沉默的，其实她是不敢说太多，怕王芝会怀疑，更怕自己的多嘴，打破了原本属于她们母女的那份神秘。
　　是啊，乔恩对于王芝的了解，唯有那么一个短期的日记薄，在她的记忆里，“妈妈”这两个词，从来都是韩世雪写过最频的词汇，她背下了关于这对母女的很多细节，但却没办法真实演绎。
　　如果韩世雪还活着就好了，如果她知道，她的母亲回家了，就好了。
　　平安抵达林家后，她把王芝安顿在家，她掉头，直接去了医院，路程开到了一半，她突然接到林延岐的电话，接起，那边是他不安的声音，“世雪，你能不能回家把相竹的生活用品收拾过来，他的状况不太乐观，需要留院观察一阵……”
　　“他……他怎么了……”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以前身体不太好……我没想过他今天会突然……”
　　乔恩听出了这语气中的不安，她即刻打断：“好了别说了！我马上回家收拾，你们在那里等我！如果有什么事，随时电话联络！”
　　“好，你开车慢点！注意安全！”布役坑扛。
　　挂断电话，乔恩将车子掉了头，再次回程的路上，她将车速提到了一百，她已然不顾红绿灯有多刺眼，不顾车前车后的鸣笛有多致命，她满脑子，都是林相竹曾经暗示过的，不经意的言语。
　　“乔恩，我是说真的，如果这次我去美国，再也不回来了，你怎么办？”
　　“我能背下她给我写过的每一封信，你信吗？”
　　“如果她能一直陪在我身边就好了，就算是灵魂……可惜，事实哪有如意……”
　　“哥，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回来看看我的老朋友乔恩，仅剩的日子……”
　　那时候，她没理解他这“仅剩的日子”是为何意，后来明白时，她才知道，原来他们之间，付出最多的那个人，不是她自己，而是林相竹。
　　如果一个人，能将秘密隐藏七年不开口，那么他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爱。

　　☆、066　克妻达人

　　重新回到林家，乔恩连鞋都没脱，就快速进了屋。
　　客厅里，王芝正在和王珂谈心。而王珂也破天荒的在这个时间点回了家，她看到乔恩的时候，直接起了身，样子随和了很多。
　　乔恩很简单的和她打了一个招呼，就跑进了林相竹的房间。她打开他的衣柜，从里面翻找着一些可以穿的便装，突然。她的身后有人碰了碰她的肩膀。她回头，发现是王珂。
　　“怎么了？有事吗？很抱歉王珂，我现在比较忙，真的不太有时间……”
　　“你是在找这个吗？”霎时，她伸手递给乔恩一份褶皱的病诊书，乔恩不解的接过。双手克制不住的颤抖，“这个……你是从哪里来的……”
　　王珂抿了抿嘴，“上次，林相竹送我去学校，我在他车子的座位下面找到的，本来是想还给他的，可是他中途下车，我就一直放在包里给忘了……”
　　乔恩接过，看到那上面清晰到不能再清晰的林相竹三个大字时。她知道，接下来的这几分钟，她会在沉痛中度过！
　　快速的扫过上面的字迹，那些各种让人头晕的指标，看的她心里不禁发凉，乔恩的眼睛开始模糊，身子开始不自觉的蹲靠在衣柜旁。
　　王珂随手递给她一张纸巾，木然的站在她面前，安慰道：“其实血癌没有那么可怕的，真的有很多人治愈！而且很多心态乐观的人，都能活到四十岁！”
　　王珂的天真，让乔恩哭的更凶了　，她怎么会看不懂那上面的各种指标，每一项，都在告示她，林相竹的日子不多了，那些强忍着欢笑的日子，现在看来，比什么都讽刺。
　　这时，王芝扶着自己的轮椅到了卧房门口，她伸手抚了抚乔恩的额头，说：“你要知道，他现在需要的，是所有人的笑脸，既然他能隐瞒这么多年，那么他就是不希望见到你们的这副模样！既然他不觉得痛，那你们就应该更应如此……”
　　默默地，乔恩起了身，她面向衣柜，一边抽泣，一边拿着衣柜里的衣服，她低头，却在柜子的角落里看到了看到了那厚厚一摞的信封，每一封，都被整齐的堆放到储物盒里，像是一段被蒙了灰的回忆。
　　回身，王芝递给她一袋日用的洗漱用品，“这是相竹的，刚刚吴嫂帮着整理的！你赶紧出发吧！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就给家里打电话，我和王珂在家等你们！”
　　乔恩点头，泪眼朦胧的走出了家门，可惜这一路，并不好走。
　　————布役池血。
　　抵达医院门口时，乔恩一路小跑的上了楼。
　　病房门口，里面的气氛异常安静，乔恩很小心的推开门，看到的却是林延岐满脸的愁绪，好像他在一瞬间就白了头，那沧桑无力的面容里，有对生命的无奈。
　　“延岐，相竹他怎么样了……”
　　话落的这一秒，林延岐哭了，这也是乔恩第一次见到冷酷如冰的男人落泪，或许在她面前，林延岐根本就不需要佯装什么坚强。
　　她走到床边，那睡得如同婴儿般的林相竹，迟迟不肯苏醒。
　　“延岐……医生到底是怎么说的……”她难以启齿的询问，却换来了林延岐的沉默，他摇头，他不语，他找不到任何可以形容的话，好像林相竹随时会走，又随时不会走。
　　一个人要坚强到什么地步，可以强忍七年的绝症不与人说，他掐着倒计时的秒表度日，医生说他能活五年，他活了七年，医生说他不能再经受一丁点的劳累，他变着法的锻炼身体，也就是这样的与世抗衡，支撑了他这并不完整的一生。
　　守在床边的这一天一夜，乔恩和林延岐都没入睡，他们忙进忙出的等待着医生给的救治措施，可每一次，都不尽人意。
　　持续了十六个小时的观察过去了，医生再次敲门而入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他的手里拿着一摞传真而来的病诊单，递到林延岐面前时，给出了最后的策略：“昨晚，我们调查了病患的治疗史，才知道他原来之前一直在美国接受诊断的！那时候的效果也还算乐观！但是现在的情况，我们谁也说不准，刚刚我们已经和美国那边联系过了，他们给了我们几个方案，但最后的决定是，把患者送回美国，他们对他的观察已经有七年的时间，这一点，绝对比在这里耗着要好！”
　　“回美国？”林延岐面色凝重。
　　医生点头：“对！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在这里也只是浪费时间！如果你同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联络那边的人！”
　　思考良久，林延岐最终还是点了头，他望了望还在昏迷的林相竹，嘴里经不住的责怪：“你说你当初要去美国，说是为了看看外国姑娘有多性感，我以为你是不务正，却忽略了我最该关心的亲情，对不起，弟弟……”
　　听到这，乔恩忍不住的掩住了鼻息，她何尝不难过，她何尝没忽略了他的感受，那些被他一个人承担的孤独和勇敢。
　　送林相竹前去治疗的时间定在了第二天下午，因为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就连护送都需要雇佣专机。
　　陪去美国的这一路，是林延岐看护在他身边，而乔恩，还是被强制留在了国内，等着处理剩下的琐事！
　　她虽然不放心，但家里不能没有管事的人，她必须留下，算是为林延岐分担一点责任！
　　从医院撤离的这天，林相竹已经上了飞机，她把医院的手续处理完，拖着大包小包就回了家，只是一进屋，她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接起，那边的声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喂！韩世雪？怎么，听到我的声音还高兴吗？”
　　乔恩一听，这不就是郝静雯的声音么，也真不愧是人中女战士，那么大的打击，都没将她击垮！
　　“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是想告诉我你即将入驻监狱，很激动是吗？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呵！韩世雪！你别兴奋过头了！我打这通电话就是要告诉你！我已经请了最好的律师！你不是想让我被判处死刑吗？很不幸，这个梦想你是实现不了了！我死不了，这辈子都是！”
　　乔恩冷笑几声，“那真是恭喜你了！以后你就可以让你的外孙每周去监狱看你了！有一个杀人犯婆婆，的确是一件很霸道的事！”
　　“韩世雪！你！”
　　“我什么？郝静雯，其实你和我说这些都没用，我本来也没想让你死，我要的，是你生不如死！只不过，就算你判不了死刑，你女儿的罪责也是在所难免了，蓄意谋杀下毒致死这种事，证据确凿，改变不了！”
　　说完，乔恩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她突然想起什么，继续道：“郝静雯，既然你现在能给我打电话，就说明你已经回家了，我呆会要回韩宅一趟，你最好趁我回去以前，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免得我将你赶出去！”
　　“韩世雪你做梦！这房子是我的！我和韩鑫业结婚的那会，我就已经把房主名字改成我自己了！你就别痴人妄想了！”
　　听着，乔恩想都没想的就挂了电话，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窗外那辆红色小跑，突然想起韩父当时将车钥匙递交她手的激动感，也想起了那些美好的日子和微笑。
　　她随手闷下一口纯白开，穿鞋就走出了家门，她知道，此行的目的，是让所有的争吵和闹剧，都画上句号。
　　车子开往韩宅，熟悉的这一路，她再次接到了林延岐助理打来的电话，那人告诉她，郝娜的罪责基本已经定型了，因为证据确凿，想翻盘也不大可能！不过郝静雯的情况不太一样，因为她不属于直接杀人，而且最开始的毒药丸，也没造成任何人的伤害，所以罪责也只够判十五年！
　　听到这个消失时，乔恩并没表露出什么情绪，好像她心里自有打算。
　　抵达韩宅，她站在院落里凝望了好一阵，这个家俨然没有生气了，打扫卫生的阿姨已经离开了，屋里屋外也堆满了垃圾。
　　乔恩直接进了家门，大厅里没人，她继续往楼上走，却看到了郝静雯在卧房里静坐，她敲敲门，保持了最基本的礼节。
　　郝静雯回头，看到她时，右手在身侧不自觉的挪动了两下，乔恩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就盯准了她的右手，倏然，明晃晃的两条光线刺到她的眼，她没看错，那是一把匕首，锋利无比的匕首。
　　出于求生的第一反应，乔恩意识到了郝静雯的意图，她一把将房门掩合，朝着楼下就飞奔而去，但郝静雯的速度也很快，跟随到楼下时，她已经明目张胆的将匕首握在了手里，不遮不掩。
　　乔恩躲在沙发之后，质问道：“你还死不悔改是吗？既然你被免了死刑，为什么还不忏悔？”
　　郝静雯冷笑：“韩世雪，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和你一样出生富贵吗？你知道我是用了多少年，才拥有今天的这一切？这个世界对我有多不公平，你知道吗你！”
　　“那是你太贪婪了！如果你……”
　　“不！是你们拥有的太多了！凭什么同样的相爱，她王芝就可以得到韩鑫业，而我，却要以保姆的身份留在他身边？为什么！”
　　乔恩冷冷的看着她，“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因为你不配啊，郝静雯！因为你从内而外，都是肮脏的，肮脏的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韩世雪你给我闭嘴！”喊着，郝静雯就举起了手中的匕首，乔恩知道躲是没有用的，就一把抡起了身边的塑制凳子，朝着她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这一砸可倒好，郝静雯手里的刀子落了地，整个人也是被砸的晕晕乎乎的！
　　她开始躺在地上默默哀嚎，乔恩弯身捡起那把刀子，直接撇出了窗外，她看了看地上打滚的郝静雯，又看了看屋子四周，说：“对不起了郝静雯，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说完，她就起身走到了地下一层的仓库，她从那里找到了一桶汽油，接着又翻出了打火器，关合掉家里的总电源开关后，她拎着油桶就开始往客厅周围倾倒。
　　她是沿着客厅的一周倾倒的，没有刻意接近郝静雯，　似乎就是要留给她一些自救的时间。
　　做好准备工作，她握着打火器走到了门口，她看了看地上的郝静雯，仍旧捂着头没有起身，她管不了那么多了，打出火苗，就引燃到了地上的油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