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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年空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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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绿水加上古朴的建筑,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地温柔了许多,拍了一些照片,葛思白与梁晋去河边钓鱼。
  当地的老乡租着钓鱼竿,河边的走廊上还有自助烧烤,葛思白与梁晋租了两个鱼竿,开始在河边钓鱼。
  钓鱼是个十分考验耐心的活动,好在周围的环境很安静,让人不知不觉地就融入了进去。与梁晋并排坐着,偶见几只鸟从水面飞过,打渔的老乡坐在木筏上收着渔网,两人静静坐着,偶尔对视一眼,天慢慢地黑了,一条鱼也没钓上来。
  最终在老乡处买了条鱼烤着吃了,吃完已经月上枝头,繁星点点。
  天气很好,星星很多,葛思白与梁晋坐在院子中开始翻看今天拍的照片。
  葛思白选了一张图给了梁晋,梁晋迅速换了手机桌面。打开电脑,葛思白准备处理一下今天拍摄的风景,冷不丁电脑桌面映入眼帘,是还没有换掉的徐乔。
  梁晋的脸色变了,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这是什么?”
  葛思白干笑两声打了个哈哈,“我偶像啊你不知道吗哈哈。”
  梁晋的唇吻了上来,刚洗过澡的身上还有淡淡的薄荷香气,他的唇格外的炙热,像是要将葛思白融化。
  电脑就摆在床头,这是房东家小两口结婚的婚房,床单被换成了新的,葛思白脸颊通红地倒在了床上。
  梁晋的手掌与他的手一样炙热,滑过葛思白的脖颈,激起一阵颤栗,两人呼吸都有些重,喘息声交错,更是增添了一抹旖旎。
  ……一阵和谐飘过——
  葛思白躺在梁晋的臂弯指了指还放在桌上的电脑打了个哈欠,“电脑还没关。”
  “睡!”
  翌日一早,两人面对面醒来,这种早上醒来身边有一个人陪伴的感觉就像是很小的时候与妈妈在一起睡觉,无论发生什么,都有人陪在你身边。葛思白整颗心都充满了幸福,脸有些涨红,凑过去亲了亲梁晋的唇角。
  梁晋睁开眼睛,看到葛思白后眯了眯眼睛,一把将她揽进怀中,“再睡一会儿。”
  在小镇一共呆了一周,这远远超过了葛思白请假的日子,回家的飞机上她向梁晋说起自己准备辞职的事情。
  “我准备辞职了,”她说。
  “嗯,”梁晋捏了捏葛思白的手,“想去哪里?”
  “还不知道,”葛思白瘪着嘴摇了摇头,“不过想找一份跟摄影有关的职业。”
  “我帮你问问小松杂志社缺不缺摄影师?”梁晋说完就掏出了手机。
  “这是在飞机上……”葛思白白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说道:“杂志社的我有看过,大都需要有经验的摄影师,我毫无经验只能找找助理之类的工作,你也就别麻烦小松了,要不然大家都难做。”
  睡了一会儿觉,飞机刚刚平稳落地梁晋就接到一个电话。
  葛思白听他说道:“好的,尽快。”
  她料想是有重要的事情,与梁晋往机场外走的时候葛思白问道:“怎么了?”
  “你觉得宋嘉远怎么样?”梁晋突然问他。
  葛思白一愣,不知道梁晋这话是什么意思,半晌,她开口道:“你是说哪方面?”
  “工作方面,”梁晋说:“分公司的一个设计总监离职了,我想把他调过去。”
  葛思白也不知为何松了口气,她笑着道:“我不清楚,反正学习成绩是不错,调过去不错啊。”
  梁晋点了点头,冲着机场外的Alice招了招手,两人上了车。
  回到家后,葛思白给刘科长打电话问了问公司人力主管的邮箱地址,然后写了一封辞职信发了过去。
  她给一家报社投了简历,介绍了自己的学历并附上了几张作品,应聘的职位是摄影师助理。
  这一切做完后葛思白突然就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她想着明天去公司把东西收拾一下,再跟杨静聊会天,就正式投入新的生活中。
  梁晋去上班,葛思白就在家抱着个电脑追剧看综艺,想到明天过后她就会正式投入全新的生活,葛思白突然之间想要庆祝一下。
  她独自坐车去了菜市场,买菜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过年时与梁晋出来买菜的场景,不觉多买了几个西红柿,打车回家的时候却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宋嘉远打来的,刚接通就听到他问:“你跟梁晋在一起了?”
  司机师傅问葛思白到哪儿,葛思白报了目的地后听到宋嘉远问道:“你搬家了?你们同居了?”
  “是,”葛思白回答他,“我跟梁晋在一起了,我们现在住在一起。”
  宋嘉远轻笑了一声,突然之间变了语调,有些卑微地哀求她,“思白,我还爱着你。当年与赵璐在一起是我鬼迷心窍,在一起不到一年我们就分手了,你跟梁晋分手,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不好,”葛思白打断他,“不是我与梁晋分不分手的问题,我已经不爱你了,我现在爱的人是梁晋。”
  宋嘉远在电话那头没说话,葛思白觉得他今天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半晌,只听宋嘉远说道:“是你让梁晋把我调走的?”
  葛思白突然想起今天梁晋问她的意见,没说话,只回答道:“是升迁又不是降职,有这么不开心吗?”
  宋嘉远说了句知道了,然后挂了电话。
  回到家后葛思白准备给梁晋准备一个惊喜,她把买来的食材一个个洗好,在网上搜索着食谱,开始做大餐。
  做饭期间,葛思白差点儿打破一个碗,被热水烫了手指头一下,被油溅到一次脸,最终,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终于做好。
  葛思白满心欢喜地坐在客厅看电视,好几次拿出手机想给梁晋打电话过去,最终都作罢,只等他回来。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菜已经有些凉,葛思白此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怕梁晋出了什么事的担心胜过了想给他一个惊喜的心情,她给梁晋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是梁妈妈接的,她的声音有些低,只告诉葛思白梁晋有些累,睡着了,让她别担心。
  挂了电话,葛思白的心有些空荡荡的,没有了对梁晋安全的担心,却也有些想他,桌上满满的菜已经凉了,葛思白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盐放多了,有些咸。
  转身进了卧室,她看了一眼床头有些昏暗的台灯,爬起来,到了梁晋的房间,枕着他的枕头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葛思白感觉到有人在身后抱住了她,转过身去,梁晋的唇有些凉,直直贴上来,葛思白迷迷糊糊地问道:“你去哪里了?”
  “没去哪里,”梁晋的声音有些嘶哑,一句话也不说,只疯狂地吻着她,唇分时葛思白彻底清醒,她直觉梁晋有些不太对劲儿。
  “你看到我做的菜了吗?”葛思白问他。
  “没有,困了,睡,”梁晋说完转身就睡。
  葛思白倒不是在意自己辛苦准备的惊喜没有得到认可,她生气的是梁晋晚上不回家没有给自己打电话,要不是自己给梁妈妈打电话过去恐怕还不知道梁晋在她那里,害自己担心很好玩儿?
  “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葛思白的语气有些激动,“你下班不直接回家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忘了,”梁晋小声答道,似乎并不准备跟葛思白继续交谈。
  葛思白没说话,抱着被子下了床,梁晋也没说什么,只静静地看着她。
  葛思白突然有些想哭,她不明白为何下午的时候明天还是一片光明,现在自己却像一个弃妇一样。梁妈妈说的很对,梁晋的确是会把一些事情藏在心里的人,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
  她不知道为何两个人已经是这种亲密的关系,梁晋却还是要对她隐瞒些什么,有什么话难道不能好好说?
  葛思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着台灯,突然之间睡意全无。

  Chapter 38

  梁晋也无法入眠,睁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
  下午的时候他把宋嘉远叫到了办公室,提起了把他调到外省的事情。宋嘉远一开始的态度还很正常,但当梁晋提到“葛思白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时,宋嘉远的脸色明显就有些不对。
  梁晋知道宋嘉远与葛思白的关系,某些时候他也的确嫉妒葛思白青春的那些年是与宋嘉远一起度过的,在说出葛思白与自己看法一致的时候他的内心其实还是有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在叫嚣。
  宋嘉远没说什么,只说知道了。
  下班之前,宋嘉远又来了一趟他的办公室,告诉梁晋自己考虑好了,同意调派,并递给了梁晋一封信。
  梁晋看到上面的写信人是“葛思白”,心里突突地跳,表面上却还是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表情,对宋嘉远说:“信我回头再看。”
  后来他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将信当场拆开,因为他不能保证看着那封信并面对宋嘉远自己能无动于衷。
  信后面的内容梁晋有些记不清,只看了两句他就把信扔进了碎纸机里,开头的那句话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回响——宋嘉远,你说了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
  恋爱中的人总是疯狂又失去理智的,就像是梁晋,他也想着能与葛思白一辈子,但他也知道未来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嫉妒让他发疯,却也让他理智。
  他有些怀疑起爱情来,就像他从小到大见到父母的爱情那样。
  他父亲与继母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也幻想过一辈子,与他妈妈在一起的时候也许也想过一辈子,一辈子是个太虚的东西,但是偏偏葛思白给宋嘉远说的一辈子让他的心漏了一个洞。
  梁晋在床上辗转反侧,刚刚他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客厅的那一桌菜。
  他几乎可以想象出葛思白做菜时候的样子,一定是边看菜谱边做,可能还会不小心被油溅到,或者被水烫了。
  可是当他想到葛思白信中对宋嘉远所写,心中就像被揪住一般,连行为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手机屏幕亮了,是林瑾发来的短信,林瑾问他:“为什么不来我的婚礼?”
  梁晋轻笑出声,给林瑾回复道:“前几天陪女朋友出去玩儿。”
  林瑾回复他:“珍惜眼前人。”
  梁晋突然间脑子就开始清醒,他从前说过“过一天就少一天”,或许葛思白会在明天遇到一个她更爱的人,但是在今天,他们还是相爱的,既然对以后没有保证,为何不在相爱的时候好好珍惜?
  梁晋起身走出房间,发现葛思白房中的灯还亮着,桌上的菜已经放凉,他拿起筷子尝了一口,有些咸。
  在葛思白门口站立许久,梁晋把手拿起又放下,终于鼓足勇气准备敲门时,门从里面开了。
  葛思白的表情明显一愣,身子侧了侧,她说:“进来吧。”
  梁晋走了进去,在葛思白床头坐下,张了张嘴,只说了句抱歉。
  葛思白穿着睡衣,嘴唇还有些红肿,笑了笑,问他:“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吗?”
  梁晋看着葛思白的眼睛说道:“宋嘉远给了我一封信。”
  葛思白的身体猛地僵住,半天憋出来一句话,“你看完了?”
  “没有,”梁晋如实道:“只看了前两句。”
  葛思白苦笑出声:“我当时的确是很爱很爱他,可是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直直地盯着梁晋的眼睛,葛思白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是不信任我吗?”
  梁晋摇了摇头,“不,我连自己都不信。”
  葛思白知道梁晋从小的家庭状况让他对爱这个东西一直不抱有什么幻想,却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一个缺乏信心的人。
  不得不说,她有些失望。
  “有什么想要说的吗?”葛思白问她。
  梁晋突然一把抱住了她,头发在她脖颈上蹭了蹭,“没有,我爱你。”
  葛思白叹了口气,却是异常的冷静,在他的头上揉了揉,把他的头发揉成乱糟糟的一团,她说道:“我不希望你有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今天这件事,你是没打算告诉我吗?”
  梁晋坐起身来,表情突然异常认真,拉着葛思白的手说道:“我们明天去见见我爸吧。”
  “好,”葛思白说:“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坦诚相待。”
  “好。”
  第二天梁晋陪着葛思白去公司办理离职手续,刚走进公司大门,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徐乔!
  此时徐乔身边围满了人,他的旁边还站着杨静,杨静一直低着头,似乎在与徐乔说着话。
  有路过的公司同事频频驻足观看,葛思白与梁晋也站在了一旁。
  只见徐乔突然单膝跪地,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给杨静求婚。
  周围有围观群众拿出手机开始拍照,葛思白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看了梁晋一眼,两人都没说话。
  徐乔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过了好久,杨静终于伸出了手,徐乔将戒指给她戴上。
  公司人都一副见鬼的表情,却也真心祝福般鼓起掌来。
  杨静透过重重人群看到了葛思白与梁晋,冲她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
  梁晋突然握紧了葛思白的手,葛思白真心实意为杨静高兴。
  办理离职手续后葛思白与杨静说了会儿话,徐乔已经回去工作,杨静的身边围满了八卦的同事,杨静一脸喜悦地跟大家说话,葛思白突然有种嫁女儿的心情。
  她把自己办公桌上的小盆栽拿走,剩下的东西都留给了杨静,看到杨静满面春风,离职也变的轻松许多。
  与梁晋刚上车,葛思白又接到一个电话,来电人是她之前应聘的那家报社,真是喜事临门。
  对方说她的应聘已经通过,不用面试,只是助理而已,明天直接去上班就好。
  葛思白挂了电话,一扫昨天与梁晋吵架的阴霾,哼起歌来。
  梁晋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把葛思白送回家后就去上了班。
  葛思白想起之前拍的图,发给了小松的参赛邮箱,倒在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一觉睡醒来,外面天都黑了。
  晚上梁晋没回来,但是提前打了个电话,说是公司有应酬。
  葛思白没说什么,自认为与梁晋之间已经不存在误会,草草吃了个泡面后,开始憧憬之后的工作。
  小盆栽被她放在床头,已经完全开花,葛思白不认识品种,但只看着那朵花心情就格外的好。
  次日一早去报社入职报道,葛思白仿佛回到了刚上大学那会儿,满心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负责人带她去办公室,葛思白见到了一个人——林瑾。
  林瑾看到葛思白似乎很意外,葛思白也不知道林瑾居然是这样的职业,但一想到自己上次见到她是在摄影展上,突然也就不奇怪了。
  林瑾确实是在这家报社工作,但却是个主编,与摄影并无多大关系。
  两人坐在办公室说话,葛思白问道:“你一早就知道是我?”
  “并不,”林瑾喝了一口水,优雅地笑了笑:“我只知道报社新招了一个摄影师助理,却没想到是你。”
  葛思白点了点头,信了林瑾的话,如果说她第一次见林瑾还觉得对方对自己有些敌意的话,这次就只剩下满满的同事之间的客套。
  林瑾与葛思白说话间电话响了,主任说L市发生了巨大的泥石流需要立刻前去前线采访。
  由于是免提,主任的话葛思白听得一清二楚。
  林瑾挂了电话,看着葛思白的表情有些奇怪。
  葛思白没等她说话,自我推荐道:“我随队去吧。”
  林瑾犹豫了一下,半晌,说道:“梁晋会同意吗?”
  “这个你不用管,”葛思白其实心里也拿不定主意,她心想着这是自己入职后的第一份任务,一定要认真完成。
  之后葛思白正式见到了她需要跟随的摄影手,一个年龄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老头,姓刘,笑起来像个哈皮,十分和蔼。
  刘老头交给葛思白一堆图片让她处理,大多都是城市里发生的小事,还有关于春天专题的各个图片。
  他自己则收拾着要去L市的装备,准备一个小时后启程。
  葛思白坐在电脑前快速挑选并处理着照片,梁晋的电话打了来。
  “新工作怎么样?”梁晋问她,语气似乎很轻松,“晚上我回家我们一起做饭。”
  葛思白想起马上就要启程去L市做采访,又想到L市的严峻形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尽管她之前说过与梁晋坦诚相待,但这会儿却怎么也说不出自己要去刚刚发生了泥石流的L市采访的事情。
  果然,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不了,”葛思白扯了个小谎,“今天刚入职,准备跟报社的同事们下班聚餐。”
  说谎的时候她有些心里突突,准备到了当地再给梁晋打电话来个先斩后奏。
  “那跟同事好好玩儿吧,”梁晋似乎有些失望,“早点儿回家。”
  “好。”
  葛思白挂了电话。

  Chapter 39

  从L市下了飞机,整个城市已经大雨倾盆。
  葛思白跟在刘老头和一个焦姓女记者身后走出机场,哗啦啦的大雨下来,三个人都成了落汤鸡。
  过了不到十分钟,一辆当地联系好的面包车开了过来,葛思白上了车,终于将车外的风雨隔绝开来。
  刘老头坐上车后看了葛思白一眼,叹了口气道:“刚入职就让你来条件这么艰苦的地方,辛苦了。你要知道,新闻工作者就是这样,雨再大风再大,有的险得冒,有的苦得吃。你之前的作品我有看过,很有灵气,虽然现在只是一个助理,但好好干,以后有机会了让你单独出去。”
  葛思白点了点头,对刘老头的敬佩多了几分,也更加确信了自己能进来报社与林瑾没有关系。
  刘老头说完话,焦记者掏出手机来给家里人打了个电话报告自己的状况,葛思白突然想起梁晋来。
  她把手机拿出来,又不知道该怎么给梁晋说。磨蹭了一会儿,车突然来了个急刹。
  开车的王师傅转头来对坐在副驾驶上的刘老头说道:“前面禁严了,不让前行。”
  刘老头听完这话,立马打开了车门下车准备与当地工作人员交涉。
  葛思白坐在车上透过雨刷也刷不过来的模糊玻璃,看到刘老头跟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说话,似乎掏出了自己的证件。
  刘老头一直在外面交涉,葛思白始终也没能给梁晋打过去电话。
  过了好久,刘老头还没进来,葛思白突然有些心急地想起身跟下去。刚要打开车门下去,焦记者突然拦住了她,“你下去并没有什么用,反而会让对方考虑更多。”
  葛思白虽然担心刘老头,但也知道焦记者说的是实话,工作人员看来并不知道车内坐了几个人,多一个人就多一分风险。
  叹了口气,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人——梁晋。
  葛思白吓了一跳,却下意识按了接听。
  “要去送伞吗?”梁晋的声音传过来,葛思白整个人都怔住了。
  “送什么伞啊?现在又没下雨,”她把话筒捂住,生怕车外的雨声传进来。
  “你在哪儿?”梁晋的声音突然有些紧张起来,“A市下雨了,你在哪里?”
  葛思白暗道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她看到焦记者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似乎听到了梁晋的声音。
  “我现在在L市,”葛思白不再遮掩,横下了心道:“现在正坐着车往灾区去。”
  电话那头突然异常的安静起来,葛思白心突突地跳,半晌,梁晋温柔地出声道:“是报社派你去的吗?”
  “是我自己要来的,”葛思白赶紧抢着说道,她生怕梁晋知道林瑾就是自己的上司想歪了。
  事实上梁晋只是随口询问一下,接下来他问的话才是重点:“如果我现在坐飞机过去,你会受到处分吗?”
  葛思白之前没在这一行业干过,只知道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规定。
  况且她并不想让梁晋来,现在形势严峻,重灾区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进去,刘老头还在外面交涉。
  看了眼车窗外的瓢泼大雨,葛思白说:“我一会儿问问带队来的那个老师傅。”
  “好,你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葛思白终于放下心来,此时刘老头也打开车门重新坐了上来。
  看了眼葛思白,他说道:“一会儿过前面那个路口的时候你低下头,别让人在外面能看到就行。”
  说完又看向焦记者,焦记者点了点头,示意她知道了。
  泥石流发生的中心地区是L市的一个小县城,小县城四面环山。由于大雨有一部分山体垮塌而且泥石流造成了部分房屋被掩埋,目前的伤亡情况还不知道。
  面包车十分缓慢地行驶着,葛思白随着颠簸的车摇摇晃晃。
  梁晋从刚才挂了电话后就再也没给她发消息,葛思白看了看手机,慢慢信号也只剩下一格,索性直接装进了随身的包里。
  报社给她配备了一个微单,说是便于携带,而刘老头则背着一个大包。
  看到刘老头,葛思白突然就想起自己刚才答应梁晋的事情来。
  清了清嗓子,她问道:“刘师,我有个朋友问他能不能来。”
  刘老头坐在副驾驶上,转过头来皱眉看了葛思白一眼,“朋友?”
  “嗯,是男朋友,”葛思白不好意思道:“能来就来,不能就算了。”
  刘老头低头思考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这样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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