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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年空窗-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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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晋正在专心垂钓，压根没有注意到已经站到了自己身旁的葛思白。
此时鱼漂开始被往上顶，似乎有鱼上钩，梁晋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水面。
葛思白道：“提杆！”
梁晋被吓了一跳，猛地将杆提起，果然是条大鱼！
梁晋来不及跟葛思白说话，先照顾起那钓起来的大鱼。
那鱼估计有五六斤重，在这种小池塘确实可以算得上是条大鱼，此时正扑腾得欢，梁晋顺着鱼游的方向溜了溜，一会儿便把鱼拉到了池塘边。
“鱼杆在那儿，”梁晋道，他指了指靠在池塘边的一排鱼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钓鱼，”葛思白说。
上前用手把鱼线勾住，梁晋将鱼从鱼钩上取了下来，扔到了一旁的鱼网中。
葛思白这才注意到那浸在水中的鱼网里已经有不少鱼了。
“你去拿个鱼杆，”梁晋显然忽略了葛思白说自己不会钓鱼的那句话，命令道。
葛思白虽然对梁晋命令自己这个态度有些不爽，但又心想，反正闲着没事，难道坐在一旁静静地看钓鱼？
她跑到池塘边，随便拿了一个鱼杆，那鱼杆上已经挂好了鱼线，葛思白拿着鱼杆又跑了回来。
“把鱼漂往上拉一点，”梁晋道，葛思白这才注意到梁晋今天穿得十分休闲。
有那么一丢丢的不习惯。
她外行看热闹，听梁晋的话将鱼漂往高拉了一点，但却不知道要拉到哪个程度。
葛思白这个烦恼很快就被解决，梁晋看着葛思白一副笨手笨脚的样子一把将鱼杆拿了过去，手脚利索地把鱼漂拉到了一个地方，递给葛思白一包鱼食。
“把这个穿到你的鱼钩上就行，记住了，漂下降或者被往上顶就提杆。”
太小瞧我了吧，葛思白心想，这点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她坐在了梁晋旁边的伞下。
太阳有些刺眼，池塘四周都是垂钓的地方，对面坐了一个中年男人，葛思白将他华丽丽地忽视掉，一心只放在她的鱼漂上。
一分钟后，葛思白将鱼杆提起来，没有鱼。
十分钟后，梁晋将鱼杆提起，成功收获一条。
半小时后，葛思白将鱼杆提起，鱼食被吃了，鱼跑了。
“这要钓到猴年马月啊，”葛思白皱眉小声抱怨，火辣辣的太阳烤得她眼睛疼。
不料坐在旁边的梁晋耳力甚好，他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了葛思白一眼，指了指鱼食旁边的玉米粒，“拿那个玉米试试。”
葛思白把玉米粒拿过来，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梁晋问道：“玉米怎么样？”
“唔……有点醉。”
梁晋面无表情道：“泡过酒的，当然醉。”
葛思白无语地转过头，重新将鱼漂放入了水中。
“你今天为什么突然想要工作了？前几天不还说自己刚好能闲下来太爽了吗？”梁晋问。
“嘘……小点声，把我的鱼都吓跑了。”葛思白专注地看着水面。
“跑到我这刚好，”梁晋继续道，“看见你对面坐的那男的没？”
葛思白抬眼看了看，“怎么了？”
“你认识他不？”
葛思白当然不认识，只是不知道对方认不认识她，她摇了摇头，轻咳了一声，鱼漂却突然下垂。
“鱼上钩了！”葛思白大喊，眼睛一亮，将鱼杆猛地提起来。
一条大鱼，确实是一条肉/眼可见的大鱼，葛思白笑得合不拢嘴，可就在这时，鱼突然将钩挣断……跑了。
葛思白脸瞬间塌下来，他看了眼梁晋，梁晋也看着他，两人面面相觑，葛思白突然道：“你问我那人干什么？”
梁晋看着葛思白半晌没有说话，耸了耸肩，突然放声大笑，“我想让你亲自钓一条鱼给他，结果鱼跑了。”
不提鱼还没事，一提鱼葛思白就来气，好不容易到手的大鱼，就这样跑了，葛思白很郁闷！
“那现在怎么办？”葛思白眯着眼睛仔细看着坐在池塘对面岿然不动的陌生男人，瘪了瘪嘴。
“这导演最近准备拍一部小人物题材的电视剧，男主角是徐乔，剧组缺一个摄像总监，资金短缺，我做了投资。”
葛思白眼睛一亮，“所以说，你推荐了我？”
梁晋表情一滞，笑道：“想的美，还没推荐。”
葛思白被打击，看着梁晋眼泪汪汪，“我最近真的很闲，急需工作。”
“跟我过来，”梁晋淡淡瞥了葛思白一眼，提起泡在水中的半截鱼网，往池塘上面走去。
葛思白一头雾水地跟在梁晋后面，顺手把自己没有钓上来一条大鱼的鱼杆靠在了原有的位置上。
这个农家乐吃饭的地方类似于一个长廊，长廊就在池塘上方，Alice此时正坐在那里与农家乐的老板娘说着话。梁晋提着鱼网走过去，将那些钓上来的鱼递给老板娘，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葛思白走过去在Alice对面的凳子上坐下。
长廊四周种着一些树，此时坐在树荫下有一种凉爽舒适的感觉，葛思白享受着阵阵吹来的微风，眯着眼睛隔着墨镜看着头顶的大太阳，梁晋突然转过头来看向她，“你想吃什么鱼？烤的还是煮的？”
葛思白此时一门心思全在梁晋刚说的那导演身上，心思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迷迷糊糊应道：“烤的。”
梁晋与老板娘说完话，此时走过来，坐在Alice旁边，葛思白的正对面处。Alice正低头看着手机，葛思白摘下墨镜，看了眼Alice，说道：“别玩手机了，现在低头族太多了。
Alice抬起头来，神秘兮兮地笑道：“我在看网友在你微博下的评论。”
葛思白叹了口气，“最近收的人参可以大补十年。”
Alice忍不住笑了，葛思白也跟着她笑，这时却见梁晋对着自己后面招手打了个招呼。
葛思白脊背一僵，知道有人过来了。
来人正是梁晋口中的导演，那导演径直走过来，坐在了葛思白旁边。
刚才隔得太远，看得不甚清楚，此时葛思白才发现这导演居然是个老头。
怪不得喜欢钓鱼这种老年人的活动，不过……貌似婚后的梁晋也很喜欢0。0
葛思白暗暗担忧起梁晋的过早进入老年状态来。
“你好，”那导演冲着三人笑着打了个招呼坐下。
葛思白此时有些局促，眼前的人她完全不知道是谁，刚才也忘了问问梁晋，此时也只能偷偷摸/摸拿出手机，上网搜到“五十岁以上的男性导演都有谁？”
搜出来好几个，葛思白依次查看了那几个人的相关信息，最终确定了眼前的这人叫做刘兰。
此人之前以导演家庭剧为主，葛思白发现自己以前看过的很多电视剧都是这个刘桥导演的，看着这导演的目光不觉深了许多。
她眉头一拧，主动向身边的人问好，“刘导好。”
那人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葛思白继续转过头去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正前方的梁晋。
菜单就在桌上放着，除了梁晋钓上来的鱼，几人还点了七八个菜。
等菜的过程中梁晋开始说话，“刘导上次说的投拍电视剧一事，现场的摄影指导可有找到？”
葛思白一听这话立刻就知道了，梁晋准备走后门，但是又想让导演心服口服地用她。
还想着让她吊条鱼贿赂导演，啧啧。
“还没有，”刘导笑了笑，眼睛眯到了一起，“梁总可有合适的人选推荐？”
葛思白内心呐喊：“我啊我啊！”她双眼放光地看着梁晋，表面却故作平静地端起面前的茶水来浅啜了一口。
却听梁晋道：“我虽然是投资人之一，但话语权还是在导演手上。”
“梁总客气，”刘导也端起他面前的茶水来轻抿了一口，“若是有优秀的之前有过摄影摄像经验的也要记得告诉我。”
梁晋看了葛思白一眼，葛思白不知他这眼神是何意，低头装着乌龟，梁晋笑道：“葛小姐不知道刘导有没有听说过，之前在XX杂志就职，虽然虽然没有过动态拍摄，但对画面和美学的鉴赏能力还是很强的。”
葛思白听到这话，不知为何有些心酸，感觉梁晋说出来的话像求人办事一样，而且没有提到自己与他的关系，摆明了是不想让别人认为她走后门。
她偷偷打量着刘导的表情，甚至开始屏住呼吸，安静等着刘导的回答。
刘导将茶杯放到了桌上，看向葛思白，葛思白尽量扯出一个得体的笑容来回应了一下。
只见刘导皱了皱眉，“这个……”
葛思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梁晋表情认真，手上端着茶杯，眼神专注。
Alice手里拿着手机，眉头也越皱越深，看着刘导目光迥然。
“这个我不能做决定，后天中午会有片方的其他人在，可以去北郊梁达大酒店三楼问一问。”
这话就是给了机会了，但是又没将话说死，归根到底葛思白能不能拿下这个外活也是全凭她自己。
葛思白笑了笑，却看向梁晋，冲着他挤了挤眼睛，“谢谢。”
烤鱼很快上来，只有两条，想来梁晋只吩咐老板娘做了两条鱼。也不知梁晋钓到的其他鱼到哪去了，葛思白略微有些惋惜。
只是此刻，她来不及想其他的，因为她这几天在家已经完全沦为了零食的俘虏，懒得做饭懒得叫外卖，饿得前胸贴后背。
这会儿好不容易有了免费的午餐，自然是不敢怠慢。
梁晋依旧优雅端庄得如同一个贵族王子，葛思白却有些……优雅地狼吞虎咽。烤鱼上的孜然有些多，葛思白丝毫不在意，吃得满喉咙都是一股孜然味，一盘鱼很快被消灭干净。
她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其他人。
导演面前的茶杯中已经没有茶水，葛思白顺手拿过小茶壶，给导演的杯子里满上，再给自己也续上，继续吃着面前的菜。这道菜是农家乐里的招牌菜，野生荠菜。
荠菜有些酸，入口的口感却不错，葛思白感觉十分满意。
那导演从坐在葛思白身边起就没主动跟他说过话，说他不认识葛思白当然是扯淡，毕竟葛思白最近也算是在网络上黑红了，算是小有名气。
一顿饭吃完，众人坐在那里面面相觑，Alice四下看着这三人，不知为何有些莫名其妙，一种尴尬的沉默气氛在中间蔓延。
“你们吃饱了？”葛思白拿过桌上的抽纸，给其他三个人递过去。
其他三人看着葛思白，似乎都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梁晋开口，“你是不是好几天没吃饭？”
“没有啊，”葛思白愣了愣，不自然地说道：“咱家外面有家外卖蛮不错的，你记得不，就是写着白计那家。”
梁晋点头，表示十分赞同。
两人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葛思白把两人的关系说漏嘴了。
刘导此时的表情有些奇怪，他看着两人欲言又止。
不过自己说出的话自然是不能打脸。
此时那刘导演突然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嘿嘿笑道：“我下午还有事，先行一步，这顿饭，谢谢梁总了。”
梁晋也站起来，疏离却礼貌地伸出手，“客气了，刘导慢走。”
待刘导的身影消失在三个人的视野中，梁晋终于开口说话，一阵风吹来，一片叶子落在他一尘不染的运动鞋上，他将树叶踢开来，抬头看着葛思白，“你这几天在家干什么呢？”
葛思白心想她在家这几天都梁晋都没关心，现在倒一副自己没有主动汇报的样子。
她怏怏道：“看电影，上网，看评论。”
Alice叹了一口气，梁晋则一直低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葛思白盯着他头顶的漩看了好久，Alice也有些奇怪，只见梁晋抬起头来，看着葛思白的眼光……有些迷离。
“你怎么了？”葛思白开口问道，她睁大了眼睛，手里茶杯中的水渐凉。
“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梁晋的语气有些严肃。
葛思白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
“那天你给那明星拍摄封面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葛思白知道自己终究逃不过这个问题，此时也只是身子微微前倾，叹了口气，说道：“我那天状态一直很不好，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不能进入状态，不过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葛思白顿了顿，悄悄看着梁晋的表情，好一会儿，才道：“他跟徐乔貌似在撕一个角色，你也知道我哈哈哈哈，徐乔脑残粉嘛，现在被他脑残粉攻击也是活该= =”
葛思白低下头来，一方面愧疚，一方面躲避着梁晋的眼光。
Alice在一旁不知说些什么，梁晋突然叹了口气道：“傻，还以权谋私。”
葛思白下意识地点头附和，等反应过来梁晋说的话，她又摇了摇头。
自己这次的确做得不对，但是她也没想着效果出来会那么丑，也实在怪对方的表现力太差了，不过她还是做得有些不厚道。
葛思白有些愧疚，这种愧疚之感一旦发酵，就让她陷入一种悲伤之中，她抬头看着梁晋，表情认真，“我保证以后不会了，没给你说不是怕你吃醋嘛，以后静下心来好好工作，再也不乱来了。”
梁晋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再看向葛思白的时候眼中又带了一丝笑意。
“还要下去再钓鱼吗？”他指了指空无一人的池塘。
“当然。”葛思白笑语，她可是一直对上钩了的大鱼跑掉耿耿于怀。
再次坐在池塘边的时候葛思白已经有了经验，不待梁晋指导就将鱼漂处置好，并挂了一粒玉米在鱼钩上。
“往那边扔，”梁晋指了指葛思白左前方的水面。
那水面上正泛起层层涟漪，俨然是鱼的聚集之地。
葛思白将鱼钩扔下去，仔细看着鱼漂的动静。Alice也在她身边坐下。
“回去后我让Alice把刘导要拍的那部戏剧本发到你的邮箱里，你看一看，可能有用，”梁晋一手持着鱼杆，看着正前方对葛思白说道。
“好的。”葛思白随口应道，满脑子的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鱼漂上。
很快，鱼漂开始上下浮动，葛思白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一点也不敢怠慢，全神贯注地盯着水面。
等鱼漂猛地下沉，像是有什么东西拽着想要挣脱自己，葛思白知道，鱼上钩了，咬死了。
她提起杆来，梁晋看了这边一眼，淡淡提醒道：“先让鱼在水里溜一溜，等它没劲儿了，再拉上来。”
“好嘞！”葛思白眉开眼笑，她拉过鱼线将鱼在水里溜了溜，终于，等鱼安静了，将鱼拉了上来。
嘿嘿，果然是条大鱼！
葛思白跟梁晋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深夜。
两人是被Alice开车送回来的，临走前Alice千叮咛万嘱咐让葛思白一定别忘了查收邮件，葛思白迷迷糊糊点头应是。
其实葛思白与梁晋还有Alice在鱼米之乡吃完饭钓完鱼后，他们还去了趟附近的野山。
此时爬山回来，葛思白已经累得全身瘫软，她只记得梁晋十分娇贵，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大包。而尽管已经困得找不着北，她还是在闭上眼睛之前指挥梁晋将那条钓上来的大鱼放到了鱼缸里。
说是鱼缸，其实就是个比较大的洗脸盆，葛思白不放心，亲自监视着梁晋，最后直接自己上手。
她拖着酸痛的双/腿把鱼从装有微量水的塑料袋里腾出来，那鱼依旧活蹦乱跳。她给盆里接满了水，亲眼看着鱼在水里游来游去，这才放心跟梁晋回了卧室。
一沾床就准备呼呼大睡，却不料梁晋说：“好不容易儿子不在……”
于是，两人捕捉了一会儿爱的小游戏葛思白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夜，葛思白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鱼，在水里游来游去，清澈的湖水包围着自己，可以清晰地看到周围游来游去各式各样奇怪的生物。有鱼食在自己面前漂浮，她却一直不敢过去下口，因为害怕那是人类的诱饵。
最后她被饿死了。
饿死后的葛思白依旧意识很清晰，她躺在水面上能清楚地看到池塘上站着一个人，那人只有一个背影对着她，向水里不断撒着鱼食，嘴里念念不断：“鱼儿莫要饿得慌。”
葛思白白眼一翻，彻底气死了过去，梦境转换到了另一个场景。
迷乱的梦境下葛思白第二天顶着熊猫眼起床了。
梁晋已经去上班了，临走前还十分贴心地给她留了一个小纸条说自己今天中午回来两人一起吃饭，让葛思白别随便糊弄自己的肚子。
葛思白想起Alice的话，走过去打开电脑，想了会儿邮箱密码，这才查看起邮件来。
Alice一直是个称职的人，梁晋昨天刚吩咐，她晚上就把邮件发了过来。
葛思白成功接收后打开。
葛思白看了会儿剧本，顺便将男主代入徐乔女主代入杨静yy着。
此时，门铃响了。
与此同时，葛思白的手机也响了。
来电人：梁晋。
葛思白站起来向门口走去，同时接起电话，梁晋的声音传来，“公司的事处理完了，我在家门口，出来怕你迷糊锁了门，没带钥匙，来开门。”
葛思白应了声挂掉了电话。
打开门的一瞬间葛思白有些愣，梁晋今天上身穿着一件白T恤，下/身穿着一条泛白的牛仔裤，看起来就像个大学生。
“梁总今天干什么工作？”葛思白脱口问道。
梁晋进门换鞋，随口道：“昨天晚上太激烈，衣服扯了，早上没找到合适的，随便穿了一件。”
提起昨晚，葛思白的脸微红。
“我饿了，”这是梁晋坐下的第一句话。
葛思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拿出手机就准备给梁晋叫外卖。
“等等，”梁晋突然出口阻止，“你昨晚带回来的鱼还在没？”
“在啊，”葛思白有些纳闷，她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呶，就在卫生间的盆里，咱俩一块放进去的。”
梁晋笑道，“刚好，我想吃鱼，你前段时间不是学了做鱼吗？”
葛思白此时不知如何回答，她的内心深处在叫嚣，梁晋你不要逼我，你说的前段时间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而且外面的鱼比我做的好多了，我要养它啊啊啊！
表面还是很正常地答道：“我忘了，这段时间我只会煮泡面。”
“那正好，”梁晋似乎有些兴奋，他从茶几后走过来，葛思白往一旁让了让，目光狐疑地看着梁晋。
“我今天正好可以向你展示一下我的厨艺。”梁晋道。
葛思白有些颇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你会……做饭，什么时候学的？”
心里却暗想，梁晋想做个饭还拐了这么大一个弯。
梁晋一脸不屑，“你就坐在那里吧。”
葛思白坐下，心里其实最舍不得的是她那条鱼，却也想尝尝梁晋的手艺。
她在客厅坐下看电视，此时只听从卫生间传来梁晋幽幽的一声，“你的鱼死了。”
“什么！”葛思白惊叫一声，站了起来，“怎么可能？”
她往卫生间快步走去，果不其然，那鱼已经翻着白肚躺在水盆中。
梁晋拍了拍葛思白的肩膀，“节哀。”
葛思白对这鱼也没啥感情，却十分不满梁晋安慰她的这个反应，“鱼死了就不好吃了。”
“放心，死了没多久，”梁晋将鱼拿出/水盆，自信地看着葛思白，“你坐那儿去吧。”
葛思白何德何能能够承受堂堂梁总这样对待自己，有些受宠若惊，她突然之间又觉得有些感动，自己已经好吃懒做这么久，梁晋还拐弯抹角地找方法给她开荤，有夫如此，夫复何求啊！
葛思白又坐在了沙发上，厨房里的声音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她拿着遥控器随便换着台，安心看起电视来。
体育频道正在播放着又一届世界杯预选赛，葛思白想起来上一届，那时候中国挺进世界杯，她还专门跟梁晋去了现场，梁晋跟她求婚。
后来的世界杯，她还跟梁晋出国去了欧洲现场，那会儿她刚怀孕，梁晋还有些不放心，但两人还是去了，也算是履行了约定。
如今好几年过去，两个人依旧吵吵闹闹恩爱不减，葛思白觉得自己很幸福。
葛思白叹了一口气，却很快就闻到了一股酸汤鱼的味道。
“葛思白，你把盘子放在哪儿了？”梁晋在厨房喊了一声。
“来了，”葛思白应道，将遥控器放在沙发上往厨房走去。
其实她也不知道盘子在哪儿……
梁晋正在从锅里将鱼拿出来，葛思白在旁边的橱柜中鼓捣了几下，找出一个盘子来，心想着梁晋可真懒，连找一下都不愿意。
她把盘子在水龙头下冲了冲，很有眼色地走过去将盘子端在手中，梁晋把鱼轻轻一拨，到了盘子里。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葛思白这才发现梁晋居然没穿围裙，衣服也没弄脏。
“没有米饭，也没有饼，”葛思白抱怨。
“白吃枣还嫌核大，”梁晋白了她一眼，在葛思白旁边坐下。
葛思白心道哪里白吃枣了！明明吃的是自己的鱼。
两人开始吃鱼，葛思白这才开口问道：“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怕你饿着呗，”梁晋丝毫不掩饰地说道。
给葛思白扒拉下一块鱼下来，挑了刺，梁晋又道：“你剧本看了没？”
“看了，”葛思白应了一声，鱼肉入口，鲜滑柔嫩。
“鱼好吃，”葛思白称赞。
梁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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