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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里着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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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说。”
  他再一次上前一步,更加逼近我。
  黎悯的眼睛在白天特别锐利,就如同刀子似的,现在这眼神就扎在我心口,他说,“跟我去看医生,好好调理,试试看。”
  我不知道为什么,眼眶一热,眼泪就这么无声地落下来。
  我说,“黎悯,你心疼我啊?”
  黎悯没说话。
  我笑了,“你想让这个孩子活下来?”
  他还是沉默以对。
  我搂着肚子,笑得眼泪乱颤,我说,“哪怕他可以在我的肚子里健康成长,那他生出来要怎么办呢?黎悯,喊你爸爸喊我妈妈?你不觉得有点儿可笑吗?”
  黎悯睁着眼睛看我,那双眼里看不出他对我的一丝怜悯。
  我将眼泪憋回去,我说,“黎悯,收起你的虚伪同情心吧,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这个孩子,他更不需要!”
  黎悯一把抓住我的手,“我过来不是来跟你谈条件的,也不是来寻求你意见的,我只是来知会你一声,肯与不肯,你都没有资格说出口。”
  我死死咬着牙,“你想怎么样?”
  黎悯笑了,“想怎么样?很简单啊,去我朋友那里检查身体,这对你有害吗?我不明白,你装出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给谁看?”
  我指着他也学着他的笑,“是呢!我是如临大敌呢!今天你带我去看医生,明天指不定就给我一刀!我得防着你对我的好,是不是哪天将来另有所图!”
  黎悯收敛起笑容来,盯着我,他说,“祝贪,你活得真可悲,有一点阳光,都要害怕哪天收回去。”
  我没说话,心脏已经是千疮百孔。
  这真是我可悲的地方,而黎悯,你明明和我一样,却能获得跟个正常人毫无差别,扮演着一个合格的社会人角色,内心毫无波澜,也毫无内疚感。
  我想,这大概也是你高明的地方吧。
  ******
  我到黎悯朋友的独立诊室的时候,那个传说中医术惊人的天才医生正在抽烟,一边抽烟一边眯着眼,视线放空,眼神毫无焦点。
  黎悯进去的时候,踹了一脚门,他都没回过神,好久才懒洋洋的说了一句,“啊?你来了?”
  黎悯让我在一边坐下,随后上前,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烟,随后将那根形状看起来就像是自己卷的烟草放到鼻子旁边闻了闻,皱了皱眉,“叶天,你他妈又飞大了啊?”
  叶天眯着眼,似乎在享受极乐,跟他说,“别打扰我,让我再飞一会,好飞啊……”
  黎悯直接将那根烟丢在垃圾桶里,只见叶天躺在躺椅上,眼皮半耷拉着,眯缝着眼睛看着我,“你老婆?”
  黎悯嗯了一声,随后道,“上次不是说要带她来你这看看吗?”
  叶天抬了抬手,“别看了,脸色那么差,想保胎难啊。”
  黎悯脸色一变,我也跟着抿了抿唇,叶天说,“你没看出来人家自己都不想保住它吗,就这样你瞎操心有什么用啊,不如早点打掉回去好好养养,及时行乐,再有下一个。”
  “没下一个了,这个就是最后一个,你不给老子救回来,老子就绝后。”
  黎悯拎着他的衣领,就如同刚才甩唐衣一样,把叶天甩到我面前,一拍他后脑勺,“天天他妈飞叶子,小心阳|痿!”
  叶天似乎从叶子的余韵中回过神来了,眼神清明几分看着我,“哟美女,单身吗?有男朋友吗?”
  黎悯提起烟灰缸,“你再多说一句废话试试?”
  叶天装作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将脸凑到我面前,我清楚他病态的脸。
  明明是个医生,脸色却异常苍白,相比起黎悯那种冷白色来,叶天的脸更像是一个要走到穷途末路的病人,感觉下一秒这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就会倒下去。
  我不经担心,这样的人,都治不好自己,能治得好别人吗?
  叶天就仿佛能够读懂我心里在想什么,他说,“你别慌。爸爸除了自己治不好,别人都能治好。”
  黎悯这才脸色有所好转,把我按在他面前,“乖乖让他检查——”
  说到一半又转脸对着叶天,“要是脱衣服什么的我来。”
  “哦……”叶天懒洋洋拉长了音调,“脱裤子吧。”
  嘭的一声,黎悯毫不留情抄起烟灰缸砸在叶天后脑勺上,叶天捂着脑袋就嘶了一声,我看见他眼睛都翻白了。心说不是吧别吓我,这家伙不会被黎悯揍一下就晕了吧?
  果然叶天差点晕过去,他挪着下面装滑轮的椅子来到自己桌子面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铁盒子,随后将铁盒子打开,一股神秘的香气传了出来。
  他一边用小手指将那堆叶子推到一起,一边另一只手抽出一张薄薄的透明的烟卷,随后将叶子用手指扫进那张纸里,卷了卷滚起来——原来先前那根烟的确是他自己卷的。
  他卷完点燃抽了一声,才继续发出了声音,“妈的,差点晕过去,总算活过来了……”
  黎悯冷笑,“飞,继续飞叶子,飞大了直接用手术刀把自己解剖了吧。”
  叶天说,“你别唬我,我还真这么想过。”
  黎悯说,“这回还要脱裤子吗!”
  “脱个屁的裤子!”叶天一边打键盘一边拉出一张单子,递给黎悯说,“抽血去!抽完血拿了报告来我这里看!”
  黎悯拿着单子继续冷笑,“早这样不就好。”
  叶天叼着烟,开始用鼠标跟人家打连连看,这个医生奇葩爱好真多,他一边叼烟一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爸爸就是想看看你有多关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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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黎悯在一边没说话,后来站起身陪我去抽血,叶天的声音懒洋洋地从后面传过来,“小心点啊,别见血晕了。”
  黎悯咬牙切齿,这可真是少见,我很少看见黎悯这副吃闷瘪的样子,一边抽血他一边转过脸去,我看着暗红色的血从我的身体里流出,莫名的,竟觉得有些糜烂。
  我流出来的血还是红的,不是黑的。
  我自嘲地笑了笑,随后收起手,用棉签棒按着针口,站起身来,头就有点晕。
  黎悯在一边扶住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到了低血糖要吃糖补补,顺嘴说,“有糖吗?”
  这逼样居然还真从兜里抓出一颗日本梅子糖出来,我塞进嘴里,我说,“最近有些贫血。”
  黎悯在一边半笑不笑地说,“你他妈大概什么时候都贫血。”
  我没说话,把糖在嘴里砸吧出很大的声音。
  黎悯脸色一变,“你小声点!”
  我乐了,含着糖冲他笑笑,他表情明显很急促又很尴尬,这幅样子可真是稀奇了,我说,“黎少,您给我准备的吗?”
  黎悯一梗脖子,“老子平时爱吃糖不行吗?”
  我又嘬了一口糖,在嘴里啧啧响,我说,“行!你要是乐意上班开会含一根棒棒糖去也行。”
  黎悯没说话,外面大厅的叶天笑了。
  不但笑了,还笑得挺放肆。
  他又挪着椅子底下的滚轮,一路从外面就这么哗哗哗挪到内室来,跟着里面的医护人员道了声好,就冲我笑笑,“糖甜吗?”
  我说,“又酸又甜,挺好吃的。”
  叶天又乐了,冲着黎悯眨眨眼,“黎少,你媳妇儿说糖甜,好吃。”
  黎悯眼中翻出两把刀来扎过去,“怎么,你也要吃糖?”
  叶天摆摆手,“我不,这糖是你媳妇儿吃的,我不是基佬,我才不要吃你的定情糖。”
  黎悯左看右看,走到一边捡起一个垃圾桶,拎在手里要过来砸人,叶天在他背后叫,“哎哎,黎少……您慢点!别动手动脚!我们正规医院,我一报警您这样的保准要被抓起来!”
  “正规医院主治医生还飞叶子啊!”
  “那……那他妈是我的情怀。”
  吸大麻能说成情怀也是服了。
  我在一边等着,问了一句,“我都做了些什么呀?检查出来要多久?”
  叶天坐在会转动的椅子上,医院里边就他一个人坐着椅子挪来挪去的,还是一道挺靓丽的风景线。他悠悠地转过来回答我,“俩小时吧,抽完血你俩还能出去吃一顿早饭。”
  我把嘴里的糖咬碎了,里边有颗梅子,酸甜味一下子在我口腔里弥漫,我说,“黎悯,去吃早饭吧。我想吃三宝粥铺。”
  黎悯懵逼了,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面无表情地说,“去吃早饭吧。”
  “……”黎悯用动物园里看动物的表情看着我,“祝贪,你今儿是不是有点反常?”
  我冷笑一声,“您也不大正常啊。”
  难得我们之间安安分分地好一会,还要这样刺来刺去的,不累吗?我挺累的。
  叶天乐了,双脚都放在椅子上,整个人缩在椅背上,借着力道转来转去,跟小孩子玩碰碰车似的,他说,“黎少,这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能把你说噎住的。”
  说完他就在白大褂兜里掏啊掏,掏出一根香烟,朝我丢过来,“美女,交个朋友呗!抽根烟呗!”
  我接住那根烟,我说,“这烟……正常吧?”
  叶天眯眼笑了,“不正常。”
  我丢炸弹一样把那根烟丢了。
  叶天拍着椅子狂笑,“哈哈哈!软中华!你没看见下边咬嘴上的字吗!我给你的怎么可能加了料。”
  这医生怎么这么欠扁啊!
  我走向黎悯先前拎起来过的那个垃圾桶,我说,“黎悯你躲开,这次我来。”
  叶天要死不活地喊了一声,“唉救命,有人要揍医护人员啦,有人要揍白衣小天使啦……”
  ******
  半小时后我和黎悯在三宝粥铺坐下。
  他说,你为什么要来这种又便宜还人又多的地方吃。
  我戳戳那块板,24小时营业,人家业界良心,你还要求啥?
  我们点了蟹籽烧麦,虾饺皇,酥皮叉烧,还点了粥,最后黎悯点了个很清口的海带丝。
  这边动作极快,很快就把几样点心送上来了,我和黎悯都纷纷闭了嘴直接开始吃饭,一顿饭吃的又快又迅速,几乎二十分钟就解决完毕。
  我擦着嘴巴,“我饱了。”
  黎悯也嗯了一声。
  这大概是我和他这么久以来最相安无事的一个早上,明明我们两个跟杀父仇人似的,还能这么安心坐下来吃早饭。
  早上没有地方可以逛,我和黎悯就慢吞吞开着车回去,直到旁边一个骑着自行车超过我们的大学生瞥来一眼尤为鄙视的目光,“暴发户吗?玛莎拉蒂也好意思走秀似的慢吞吞。”
  黎悯怒了,一脚踩下油门,追上大学生,送了他一屁股尾气。
  回到医院里的时候,人已经渐渐多起来了,虽然说是一个独立小医院,但是还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医护人员也不少,我正好疑惑叶天这人的身份,黎悯就在一边帮我解答了。
  “叶家啊,就最大的医院链那个叶家。”
  我听说过叶家出来的医生各个都是各自领域顶尖的,也听说过叶家的医疗器械涵盖了几乎半个X国,但是我愣是没把眼前这个整天泡在叶子里的叶天和那个叶家联系起来。
  明明是医生,应该知道这样对人体有害吧?
  黎悯说,“这个你放心,他没瘾。”
  我震惊了,没瘾还飞成这样?
  黎悯说,“他闲着没事就飞着玩,脑子还是清楚的。”
  我看向叶天,这人正两眼放空躺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似乎又沉浸在了那种情绪里。
  叶天:“好飞啊……”
  我:……你要不干脆改名叫叶子得了吧。
  我和黎悯一直在叶天的医院里一直待到下午才走出来,他开车送我回家,我说,“回我家。”
  黎悯冷笑一声,“不然回我家?”
  我说,“问这种问题有意思吗?”
  黎悯说,“你说这话有意思吗?”
  得,我闭嘴。
  我没说话,就着车椅躺下来,闭上眼睛。
  沉默好久,我才说,“黎悯,叶天说孩子还是很危险。”
  黎悯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的路,连个余光都没施舍给我。
  “这是我儿子,我说了算。”
  也对,他想要的只是这个小孩,而不是我这个人。
  开车到家的时候我从他车上跳下来,黎悯顺路补充了一句,“跟你一起住着的男人是谁?”
  我笑了,我说,“未成年呢,高中生,你也容不下?”
  黎悯说,“我什么时候容得下你身边有野男人了?”
  我笑的更开心了,我说,“那不是野男人。”那是我弄死唐为的致命武器。
  黎悯没说话,目光阴沉盯着我。
  很显然,他也是背地里去调查了唐衣,却发现什么都调查不出来,才会来问我。
  因为唐衣那种身份,明显名字是假的,背景自然也是假的。
  我冲他勾起唇,转身离开,走进楼道里。
  楼到外面,黎悯静静熄灭了车子的发动机,单手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烟。
  他点燃后,就抽了一口,随后将手垂在车窗外面,指尖夹着烟忽明忽暗,那一瞬间似乎时间也仿佛凝固缓慢了一般,过得特别慢。
  黎悯静静地等到这支烟燃烧殆尽,才再次发动了车子,掉了个头,车子离开这个地方。
  ******
  我回到房子里的时候,唐衣在坐沙发上对我说了一句,他说,“姐,有你的快递。”
  我奇怪地问他,“寄件人是谁?”
  我最近没有什么快递要收啊。
  唐衣摇摇头,“没写。”
  我心中一紧,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我说,“没事,我等下拆开来看看,应该是最近淘宝的东西。”
  唐衣应了一声,没怀疑,随后我从茶几上拿走快递盒子,闪身走进自己房间里。
  拆开盒子那一瞬间,我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好让自己不要发出尖叫,脸色瞬间惨白,我死死颤抖着,甚至忘了挪开视线。
  那是一份没有寄件人信息的快递,寄过来的是一个盒子,干干净净的盒子里,装着一截,被切下来的小手指。
  下面一张带血的纸条,写着一个电话号码。
  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拨开那截断指,将下面带血的纸条抽出来,刚拿到手里,我就放下快递盒子冲出房间,推开厕所门对着洗手池一顿干呕。
  可是我什么都没吐出来,就是干呕。
  一边干呕,我一边死死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可是这样我还是得不到安慰感,我换动作,反手掐住自己的脖子。
  另一只手攥着带血的纸条,掌心渗出冷汗。
  我趴在洗手池上不断地抖,小腹传来刺痛感,让我整个人脱力。
  我哆嗦着手把纸条翻开来,看了眼上面的号码,随后将它冲进马桶里,看着那张纸条在水中带着血丝打转,我眼睛盯着它,几乎要把眼珠子都瞪出来。
  是唐为。
  唐为发现了我和唐衣住在一起。
  所以他不敢直接上门来带唐衣走,他赶在我用唐衣威胁他之前,用别人来威胁我。
  可我不知道这节小手指的主人是谁。
  黎悯吗?
  脑海里划过一个念头,我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摇摇头,不可能,黎悯早上还好好地和我在一起,怎么可能会被唐为切下手指。
  更何况黎悯的身份背景,唐为也不敢轻易动他。
  我脑子里转过好多人的脸,每一次我都轻易地否定了,直到我想起来谢京。
  他要动谢茵,我无所谓。他要动谢婷,我给他递刀子。
  他要动谢京,我跟他拼命!
  我整个人都在颤抖,甚至抓不稳手机,我将它从兜里掏出来,就一不小心将他摔在地上。
  那是黎悯送我的手机,可是现在在我手里就如同一把匕首,我不敢去触摸它,却偏偏不得不抓紧它。
  最后一次尝试从地上把它抓起来的时候,我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求救声,我将它打开,随后开始翻通话记录。
  那些数字一排排从我眼前掠过,仿佛都从屏幕里飞出来分散成一个个单独的数字在我脑海里盘旋。
  因为太过慌张,我找不出谢京之前打我电话的消息,我就直接点开键盘开始自己拨号码。
  那串数字,曾经是我厌恶而又反感的对象。
  现如今,就仿佛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人切断了,我心里猛地一惊,脑海里那根紧绷的弦倏地一下就断裂了!
  手机再一次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唐衣听到动静冲进厕所来,看见我这副脸色惨白失魂落魄的样子,也跟着吓了一跳,“姐!姐你怎么回事啊!”
  我耳边嗡嗡响着,看到唐衣一瞬间,所有的情绪悉数涌了上来。
  这是唐为最疼爱的弟弟。
  他弟弟在我手里!
  唐为切下谢京一根手指,我就砍他唐衣整只手臂!
  我上去一把抓住唐衣的衣领,小腹传来刺痛,我感觉身下有一股热流跟着流了出来,我说,“唐衣……你给我记好,我把你当弟弟,我就是你亲姐姐。”
  唐衣搂着我六神无主,“姐,你怎么回事,你在流血……姐!”
  我说,“我是你姐姐,唐为是你哥哥,你偏向你哥多一点,还是姐姐我多一点?”
  唐衣一抹我大腿上的血,吓得声音都在飘了,“姐,我送你去医院,姐!你别说傻话了,我也相信你啊!”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一动不动看着他,我说,“你相信我吗?”
  唐衣都快哭出来了,“我相信你啊,你对我那么好,给我带夜宵还教我功课,姐,你别说了,我去外面给你打车!”
  我脸色虚弱,冲他笑笑,“找黎悯。”
  唐衣愣住了,“黎悯是谁?”名字好熟悉,是不是在哪听过?
  我指着地上的手机,示意他帮我捡起来,我说,“密码0817,找黎悯,我孩子……他爹。”
  说完最后两个字我一头扎在唐衣的怀里,痛的昏迷过去。
  ******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在病房里,黎悯正趴在我旁边睡着,我动了一下,他就醒了,睁开眼睛来看着我。
  看着我好久,他才慢慢地将视线回拢,干哑的不像话的嗓子里冒出一句话,“祝贪?你醒了……?”
  我说,“孩子呢?”
  我摸向自己的小腹,怀孕一个多月的时候牙根看不出半点痕迹,现在也是平坦的没有异样,我猛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力道之大牵动了手背上的针管,我说,“我的孩子呢?”
  黎悯按着我躺回去,“孩子还在,差一点就没了,你坐下。”
  他嗓子很哑,看起来像是通宵没睡觉又忙碌了很多事情才会变成这样。
  我说,“我睡了多久?”
  “一天多一点。”黎悯问我,“这个月住院吧,要吃什么吗?”
  这是要把我关起来了?我没说话,只是直勾勾看着他。
  我说,“黎悯,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黎悯瞳仁骤然紧缩了一下,脸色更加苍白,他说,“你先别想别的。”
  我重重将他推开,可是最后顾虑到孩子,动作还是轻缓下来,我说,“黎悯,现在我有了不得不杀死唐为和虞晚眠的理由了。”
  黎悯看着我。
  他那么聪明,肯定会想到我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查我房间,再查查我最近,就可以想出为了什么。
  他那么聪明……心机那么深……肯定知道了唐衣是唐为的弟弟。
  他那么聪明……肯定知道我有多痛,怎么就舍得伤害那么爱他的我!
  我抓着他的手腕,我说,“这次,你别阻拦我,你拦我,我连着你一块算账!”
  黎悯看着我,瞳仁颜色似乎像是喝醉了一般,露出放下防备后的浅浅的光晕,他说,“祝贪,你现在不能动他!”
  “有什么理由让你不能动他!”我冲他大喊着,“他和虞晚眠都要弄死我,现在……现在他们寄了一截小手指给我。黎悯,你也看见了吧?”
  “黎悯啊,你救救我吧,救救谢京吧,我一个人根本奈何不了他们啊……你出手我才有机会啊……”
  黎悯脸上露出了疼痛的表情,像是忍到最后都没有办法将情绪泄露出来的那种压抑,用徒劳的眸子看向我,“祝贪,虞晚眠你真的……”
  “真的不能动她对么?”我笑了,“你还有野心!你还想吊着她,还想从虞氏身上撕下一块肉来对不对!”
  “可我和你不一样!我什么都没有!”
  我用力拔掉针头,像是歇斯底里,我哭了,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他。
  一个人可以狠到什么地步呢?明明他也爱我,我爱也他,却为了野心连爱都不要承认。
  我忽然间失去了力气,沉默下来,无声地看着他,就如同一个破碎的人偶,我喃喃着,“黎悯啊,你的爱,让我好难过啊。”
  “你爱我,可是走到现在,一直都是,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战斗啊……”
  “我真的好累,可我一点都不想放下仇恨,那样的话,我甚至没了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支柱……”
  “我和你们斗智斗勇,却终究只是个小丑。”
  说完这句话我深呼吸了一口气,重重躺回床上。
  黎悯叫来护士帮我重新弄好针头,护士走出去后,叶天手里夹着一本册子走了进来。
  他现在的状态似乎还是正常的,就是脸色还是苍白,跟得了不治之症似的,感觉随时随地都会倒下去。
  他拖着尤为缓慢的步子来到我面前,拉长了懒洋洋的声调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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