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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里着迷-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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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黎悯坐在我旁边单手开车,脸上挂着天塌下来都不动声色的表情,半睁的眼睛慵懒地睨着前方,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
  风从窗外吹进来,把我头发吹得群魔乱舞,我压下在风中飞扬的发丝,侧着脸看他。
  黎悯侧着半边脸,他脸很白,很干净。我一直都觉得他和那种小说里面形容的霸道总裁不大一样,就是他的五官没有那么浓墨重彩的妖孽,什么精美绝伦帅得车见车爆胎那种。
  他冷漠极了,鼻梁高挺,嘴唇菲薄,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就这么放在白净的脸上,跟模特似的,带着要死不活的笑气,世界毁灭了估计照样还是半笑不笑的。
  这样的人很危险,因为他几乎没有心。
  他什么都可以畏惧,所以才什么都不畏惧。他什么都可以失去,所以才什么都不怕失去。
  黎悯身上带着一股无所谓重来不重来的,破罐子破摔的,对这个世界塑料一般的爱情。
  他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也不管别人的想法,也不管现状如何。不悲不喜,不急不躁,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地争着抢着,将野心无限放大着。
  这看起来好像很温柔,却实则残忍至极,很安详,却又很悲伤。
  我把他刚刚和我说的那些话统统都忘了,到后来时间回溯,却又急切地在十几分钟前停下。
  脑海里剩下那句他说,吃饱了吗?吃饱了走,我带你去算账。
  我笑着哭了出来。
  这人生啊,怎么就这么难呢。
  黎悯过来看我一眼,略微疑惑地说,“怎么了?”
  我吸吸鼻子说,“着急。”
  黎悯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我注意到那只手表,好像是半年前他顺路带我去商场的时候看下的,还问我蛇皮表带的好看还是银色的好看。
  我当时说,暴发户适合戴金色的。
  他当时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一个巴掌扇在我脸上,扇完还替我揉揉,笑得极狠,“不会说人话就学狗叫,比较适合你。”
  我没哭,但是现在想起来真是有一种……恍如隔年的感觉。
  黎悯开车开了半小时,我就在他车上回忆了半小时的过去,后来他在南汇一条步行街上停下,姿势颇有腔调地拽了一把手刹,停车。
  跟我说,“到了,里面走五分钟,有个赌场,那个人就是让谢婷做担保的人。我查了一下,那笔单子就是他们演的戏,就是为了让谢婷跳进来。”
  我说,“杜老六和杜全一起?”
  他说,“对的,杜老六原本是这里出来的,给杜全当过手下。”
  我笑了一声,“找死的人都一块了。”
  黎悯没说话,我说,“就我们两个吗?”
  黎悯笑了笑,“够了啊,你还要什么?”
  我说,“你怎么不多带点小弟,看着有气势。”
  黎悯说,“那我等下喊尉嬴他们过来?”
  我笑了,“堂堂尉少能给我做小弟,也是不亏啊。”
  黎悯也笑了,我半身探入他车内,摸索着。
  他说,“干什么?”
  我从他车兜里翻出两副墨镜,打开来一副架在自己脸上。我说,“这样看着像大姐大吗?”
  黎悯也戴上墨镜给我鼓鼓掌,不过为什么我戴墨镜那么装逼,人家戴墨镜就跟明星似的气场满满呢?
  他陪我小孩子一样演戏,“像,像土老板家里的臭婆娘。”
  我今天穿的是马丁靴,又方便跑又增高,黎悯锁上车,将车钥匙收入口袋里。他今天里面套了一件衬衫,外面穿着一件薄薄的披风外套,西装裤下两条大长腿就这么亮瞎人眼,踩着一双巴黎世家的袜子鞋,冲我挑衅地笑了笑,“大姐今天我们砍谁?”
  我说,“砍你!”
  ******
  蔚蓝天空,凉风四起,我和黎悯并肩走入小巷,推开一个楼道的门,门口有人守着,提防是便衣警察,对我们说了一句话。
  “来玩的?”
  黎悯演技简直去当演帝了,他眼皮掀起来懒懒地看了人家一眼,下一秒直接一脚踹在人家肚子上。
  “我你都不认识?”
  那气势十足地像道上某个大哥。我心说我今天还是别冲前面了,扮演一个马仔,不,大哥的妞儿吧。
  那个人递给黎悯一罐红牛,明明是被踹的,却连连说着“请进请进。”
  我跟着黎悯进去的时候,看到了最外面客厅摆着一面电视,上面是各个角度的监控录像视频,一旦有警察过来,随时随地都可以发现。加上门口还有观察放人的,这地方俨然已经形成一整套自己的体系。
  黎悯走进来的时候,没人认得他,不过人家也不敢轻易地上前,毕竟这边每天都有新血液进来,有的人背后强大的很,黎悯这种就属于一看就不简单的。
  我跟在他后面,踩着马丁靴,摘下墨镜,从兜里掏出香烟来,“各位哥哥不来一根吗?”
  “哟,这妞儿水灵啊。”
  “这位兄弟,你带来的吗?”
  黎悯没说话,也摘了墨镜笑了一声,“我听了全哥的介绍过来玩两把的。你们这儿怎么玩啊?”
  “哟,是个爽快人啊。”
  我分了一圈香烟,一路上有三个人摸了摸我的脸,喘着气道,“这小姑娘真嫩,还是个大学生吧?”
  黎悯在一边沙发上坐下了,我就过去坐在他大腿上,“人家只跟着黎爷的,你们别这样。”
  “哦哟哟,还害羞了,哈哈。”
  “骚浪贱的,看着又青春,真带劲。”
  房间里都是男人和陪着的女人,荷官一边发牌一边有人往她胸里塞钱。大红唇,浓眼线,艳俗无比。
  烟雾缭绕,酒水和汗水混合着这帮道上的人的口气在这个房间里弥漫。有人卷了一根叶子过来要往我嘴里塞,黎悯笑了一声抬了一下胳膊,干脆利落的手腕直接挡住了那人递过来的手,他说,“这位爷是?”
  那人一看黎悯这动作,面上掠过一丝不爽的表情,但是又忌惮他的身份没好发作,说了一句,“黎爷,刚那姑娘是这么喊你吧?看你模样像是新来的,我是这儿的二老板。这是昨天到的狠货,你尝尝?”
  黎悯笑着接下叶子,混着烟草叼住,自己点燃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姑娘,刚入圈呢,嫩的很,我怕我们吓坏她。”
  说完吸了一了口,悠悠吐出烟来,二老板挤着肥胖的脸笑了,黎悯也道貌岸然地笑了,两人越笑越大声,越笑越险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哈哈哈,黎爷这是心疼女人了。”二老板在我旁边坐下,“来,玩两把,给我们小姐买个什么狗骑的口红!”
  Gucci:……你有本事再念一遍狗骑!
  二老板说,“黎爷今儿个单枪匹马来,是有点难赢啊,要不,让我给你抽点流水?”
  黎悯飞着叶子,模样像极了社会败类,摇头晃脑地说,“不不不,不用,爷今儿就是过来看看的,我不是老板,哪能抽成呢。二老板要是信得过我,飞苍蝇的时候可以压在我头上。”
  二老板露出一口黄牙咧嘴笑了,“好!就压你!”
  我偷偷问黎悯,“钱够吗?万一输了怎么办?”
  黎悯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啊。我对这个二老板有点摸不准套路,没准……玩不过他。”
  我说,:“你妈!你做事怎么这么不靠谱?叶子飞多了脑子不正常?”
  黎悯冲我傻笑,“很爽的,不过你不能试,真要试试的话我回头给你找软点带甜味的californilndica,纯植物。这他妈北极之光,太……太飞了。”
  我说,“你接着飞,人家摆牌了。”
  黎悯眼神都迷幻了,抓着我的手,抓过去在嘴唇上亲了一下,说,“过去帮我看牌面。”
  我说,“你都让给我做?”
  黎悯笑了笑,轻声道,“你是大姐大。”
  我没说话,手心渗出冷汗,站起来靠近赌桌,黎悯在身后和二老板两个人傻笑,其余人一看见是我站上来,都纷纷吹口哨。
  “小姐姐,会玩吗?”
  “别被吓坏啊。”
  “我们这荷官都比不上你。”
  “黎爷混哪儿的啊,妞带出来都这么嫩。”
  黎悯在背后大笑着,“皇家花园呀!”
  “哎哟!顶级的天堂啊,当年人间一号没了以后就剩下皇家花园了啊。”
  我脸色有些紧张,荷官看向我的时候,冷笑了一声。
  荷官发牌是很重要的,牌发的好了,人家赢了,给你的小费就是一叠一叠的整百元给的。发的不好,惹得客人发怒了,当场直接把你手砍下来的都有。
  而荷官,自然也是最方便出老千的人。
  我看到她嘴角的冷笑的时候,就觉得事情可能不妙了,黎悯现金没带多少,这要是输光了,我们不但七十万赚不回本,还可能……有生命危险。
  但是二老板压钱在我们身上,荷官应该不敢让二老板输太多吧?
  我咬牙,死死攥紧了拳头,身后黎悯喊我,“祝贪。”
  我没回。
  他上头了,喘了口气,眯眼喊了声,“宝贝儿!”
  我猛地一个转头,我说,“你干什么?”
  他说,“别紧张。”
  他瞳孔涣散,唇角带着僵硬的笑,“你别紧张,好好替我翻牌。”
  二老板在一边傻笑,“黎爷真疼她。嘿嘿嘿。”
  长得好看的人,抽大麻都和长得丑的人不一样。
  黎悯这副模样,涣散而又烂漫的样子,漂亮的小白脸上写满骚气,估计男人看了都想睡他。
  我笑了笑,我说,“黎少,钱赚来五五分怎么样?”
  “真贪心。”黎悯又上头飘着,喃喃道,“都是你的,拿走!”
  “哟!黎爷豪气啊!”
  “不得了!”
  对面荷官看我的眼神更凶了。
  牌面一张张发到我这里的时候,我手心又渗出了冷汗,一轮下来第一把果然输了,输掉了十万块,我和黎悯说,数字会不会太大了?
  黎悯说,祝贪,虽然我不是那种无脑的霸道总裁,但你他妈十万块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然后下一把加注加注的时候,我把所有的苍蝇都吸引到了我这里来。
  我算了算,总共在我面前的筹码是五十万。
  我这副牌是同花顺,虽然是很小的456同花顺,但是还是要赌一吧,翻开牌的时候,我自己都有点不敢去看对方。
  小说里那种一掷千金从容不迫都是假的,只有你真实出现在赌场里,手中握紧筹码的时候,你才知道,那些钱在你心里分量有多重。
  牌面被翻开的时候,我险险赢了一把,黎悯在后面说,“豹子和金顺有喜钱,你再加把劲啊。”
  这模样完全是不打算自己上场了,看来都要我来出手。
  半小时后。
  黎悯目瞪口呆看着我桌子上赢回来的筹码,脸上墨镜都歪了,看样子也从叶子里醒过来了,他说,“祝贪,你是在演电视剧吗?”
  “嗯?”
  我勾唇微笑,“jackpot。”【累计赌注】
  “对面的小哥哥似乎想要跟我玩一笔大的呢。”
  短短半小时,我已经从最开始的慌张变成了意气风发兴致勃勃,宛如拉斯维加斯赌场中充满野心的贵妇。
  这是一场互相出老千的赌局,黎悯装作不参与,却坐在身后观看着他们。
  他观看的,不是他们的牌面,也不是他们的点数,而是同样的,观察着他们出老千时互相对暗号的过程。
  随后与我小动作互相沟通,到目前为止,他们的作弊手段还是相当低劣,比如说特定的暗号手势,比如说特意在某张牌背面涂抹上与荷官同颜色的口红……男人对于口红不在意,女人却敏锐无比。
  我和黎悯看穿了他们所有的小动作,同时这些动作也在提醒着我他们自身的真实牌面。
  我轻笑一声,对着他们娇媚地笑了笑,“哥哥们还玩吗?”
  先前已经有人来付过一轮支票,八十万的本金连带赢回来的支票被黎悯折起来放入上衣口袋。
  他笑得颇为放荡不羁,“看来今天我比较洋啊。”
  他上前搂住我的腰,“下次和尉嬴他们打麻将的时候,记得坐在我旁边。估计我还能再洋下去。”
  我面上笑着说着好,心里却猛地一紧。
  黎悯搂着我的腰的时候,手指用力在我腰侧按了按,随后我用余光瞟了眼荷官。
  只见荷官和其余人也在对暗号,眼神似乎不约而同沉了沉,彼此点头,我心中一惊——这他妈是要不让我们走出去了!
  黎悯笑着再次摘下脸上的墨镜,拥着我开始渐渐往外走,“各位,我今天就玩到这里了,感谢你们的豪气……”
  话还没说完,身后有人抡起棍子冲黎悯打来!
  然而黎悯就像是后脑上有眼睛一样,几乎是在同一瞬间闪身侧了过去,棍子从空中挥舞而过带着一阵风吹动我的刘海,那个人因为一棒甩空,借着力道人往前倾。下一秒被黎悯狠狠抬腿一脚踹到了桌子底下!
  打斗声响起,内屋的人一下子都冲了出来!
  黎悯丢掉墨镜,搂着我说,“的确该带点人的。”
  我说,“那要不跑吧?”
  黎悯居然笑了,妈的这人渣一本正经笑起来还他娘的贼帅。
  “我们又不是光来赢钱的,是来算账的啊!”
  说完他就从地上捡起那根棍子,手腕翻转间棍子被他握在手里,二老板为首的人拿着刀棍,冲着黎悯眼睛都在发着寒光。
  “打!”
  黎悯原地起跳飞起就是一脚,当着第一个冲过来的人的脑门一脚狠狠踩下去,直接在半空中把人家脸朝地踩到地上,完了他一把拎起那个人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拎起来摔向二老板——
  “拦!拦住他!”
  “哎哟卧槽!他丢了个什么过来!卧槽!怎么是我们自己人?!”
  “快帮二老板!”
  一群人朝着铁棍冲我过来,我心说我躲不起我还跑不起吗,小姐姐我今天穿的衣服正好打群架还他妈正好打完逃跑呢!
  于是一闪身躲开人家的拳头,顺路装了一下白莲花,“为什么连我都欺负,我是无辜的。”
  揍我的人愣了愣,末了这小毛子红了脸,冲我说道,“不好意思啊美女,那……那要不,你过来我们这边?”
  黎悯在我背后喊我,“你妈!祝贪你敢过去,老子腿都给你打断!”
  我浑身一个哆嗦,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狠狠踹向那人的裆部——
  “我操——!!”
  一声惨叫响起,我头也不回地跑向黎悯身边,一边跑我一边又想笑,我说,“大哥,咱今天还砍人吗!”
  大哥说,“逃命要紧啊!刚那几下都是我装逼的,这么多人,打不过啊!”
  黎悯一边说着,一边瞄了眼我的背后,怒吼一声,“蹲下!”
  我咻的一下原地蹲下,黎悯又是凌空飞起一脚对着一人的脸踹过去,那个人被他踹掉两颗门牙,落在地上的时候还翻了几个圈滚出去老远。
  黎悯落回地上缓冲一会,头也不回拉起蹲在一边的我,我们在狭小的巷子里跑着,背后有人砸东西冲着我们一阵阵砸过来。
  哐当一声,一个狗盆子砸在黎悯背上。
  我唏嘘道,“嚯,这帮人是真着急了啊。”
  黎悯脸色铁青,连连爆粗口,“娘希匹,还好我之前给尉嬴他们发了个短信……”
  我说,“你都跟谁学的啊!”
  黎悯说,“高中的时候长太帅被一帮小混混嫉妒,老找我麻烦,后来就去学打架了。”
  我又问,“那后来呢?”
  黎悯说,“后来发现混混头儿原来是个死基佬,欺负我因为他喜欢我,我把他揍了一顿他从此再没敢出现。”
  黎爷,您的高贵冷艳人设崩了啊!
  两个人跑到巷子口,刚想冲出去,拐角几个等着埋伏的人举着钢管冲过来,黎悯动作机灵踹飞一个,我没来得及躲开,一钢管就砸在我背上。
  我喊了一声,黎悯眼都红了,转身抓住那个人的脖子,高抬手肘狠狠撞向他的后脑勺,随后一脚将他踩在墙上。
  我一边捂着伤口一边说,“算了,我们撤吧。”
  黎悯没听,踩着那个人,抓着他的头将他整张脸砸向墙壁,重重一声闷响!!
  我听见那人发出一声惨叫,后面到的几个都被黎悯吓软了腿,有胆子小的直接钢管都拿不稳了,哐当一下掉在地上。
  黎悯没说话,就是眯眼笑了一声。
  然后又抓着人的头发将他砸向墙壁!
  我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血珠在那人的脸和墙壁撞击的一瞬间从接触面飞溅出来的痕迹,随后落在黎悯脚边,零零星星的溅了一地。
  黎悯抓着那人的头发拎着他起来的时候,那人脸上已经都是血,鼻子的形状已经歪了,鼻孔处已经不能用流鼻血这种不痛不痒的词语来形容了——而是真的要用喷涌而出的浓浓的血水来形容,甚至冒着密密麻麻的血泡,就真的像是火山口爆发一样。
  那人翻着白眼,只剩进气没有出气。
  二老板又喊了一帮人,估计是从外面来的,直接将我们包围住,黎悯说,“祝贪,到我身边来。”
  「造一次奋不顾身的勇,望一眼烙惊鸿,再一瞬寂黑匆匆。」
  我从地上捡起钢管,忍着背上的疼,一步步走到黎悯旁边。
  我用钢管重重砸了一下墙壁,围着我们的人就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后退几步,浑身一抖看着我们。
  我笑了,黎悯也笑了,他说,“你挺有那么点儿大姐大的气势。”
  随后他将之前自己揍的那个人从墙上撕下来,拎着他的身体重重丢向包围住我们的人,他说,“看准时机,趁着他们接人,跑!”
  那一瞬间,我就真的跟着黎悯跑了起来。
  踏着耳后呼呼而过的狂风,捉着他惊艳万分的瞳孔,我觉得周遭一切都开始模糊起来,甚至开始缓慢起来,被人放成了一格一格的动作画面,如同电影慢镜头一般从我眼中切档而过——
  身边有人一棍子甩过来的时候,我反手用自己手中的钢管狠狠一挡——!!
  铮的一声响,我虎口被震得发麻,随后感觉另一只手被人拽了一把,黎悯反手拉住我,将我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不似飞鸟难捕歇又逃笼,非蝼蚁沙虫。君当敬我。」
  “抱紧我!”
  他喊了我一声,就原地跳了起来,身后有人跟着起跳用钢管去敲他,只是下一秒黎悯身体一缩,单手攀住了路边一扇处于一楼和二楼之间的窗户,我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他便空出另一只手握成拳头,砸向那扇破旧的窗户!
  一声清脆的巨响响起,那一瞬间黎悯缩回手本能将手按在我脑袋上,然后把我脑袋按进他怀里,“小心碎玻璃!”
  碎玻璃落了我们身下一地,甚至攻击到了不少追着我们来的人,黎悯对我说,“上去!”
  我手脚并爬在他怀里乱蹬,随后伸手爬进窗户,理清了周围的碎玻璃,冲他伸出手,“我拉你上来!”
  “不用!”
  黎悯笑了一声,放开手直接从高处跳了下去,我大喊了一声,“黎悯!”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真的像在放电影,我看着黎悯跳了下去,细长的身影落入他们的包围圈,他捡起一根甩棍,握在掌心,用力向下甩了甩,甩棍就伸出三节长来。
  下面一片叫喊声,我有时候甚至不能捕捉黎悯的身影,一整颗心都被吊在嗓子眼晃来晃去。直到我听到了远处马达的轰鸣声——
  几秒后,一辆踩着油门冲过来的保时捷从人群中撞出一条血路,直直开向这边的中心!
  保时捷天窗被人打开,卫阙笑得及其欠扁从副驾驶座探出头来,“喂喂喂,黎少,您还活着吗?”
  一根甩棍飞向保时捷的天窗,卫阙骂了一声,“操,暗箭难防!”
  黎悯从人群中脱身而出,保时捷直接熄火,稳稳当当停在他面前。
  叶天叼着叶子坐在驾驶座上,冲着浑身挂彩的黎悯摆摆手,“哟黎少,又见面了。”
  黎悯上去一把将他从驾驶座上拉下来,“怎么才来,妈的,老子都快被人打死了。”
  “飞叶子飘了会……”
  叶天慢悠悠地说了一句,随后看了眼身后,“还有更慢的家伙呢……”
  只见尉嬴的兰博基尼和福臻的迈凯伦嚣张而又骚炮地冲进人群,屁股后面还跟一群滴嘟滴嘟亮着警灯的警车。
  打架斗殴的人一看见警察就吓软了腿,想跑的时候发现原本的小巷子另一端也被警察堵了起来!
  一开始,被堵的人是我和黎悯。
  现在,被堵的人是他们自己!
  我在上面冲黎悯甩手,“喂!把我弄下来!”
  黎悯在下面,身上都是脏的,风衣早就乱了,他冲我张开手臂,他说,“下来吧。”
  「若你张臂拥我坠深渊,我跃步从容。」
  我还是没犹豫,从一楼和二楼的窗户之间一跃而下。
  和黎悯砸了个满怀。
  叶天说,“完了,你媳妇儿估计又得住我医院一段时间了。”
  我搂着肚子,我说,“真的,黎悯,我肚子又疼了。”
  黎悯脸一阵黑一阵白,“卧槽,我儿子!我儿子!”
  我在他怀里,疼得哆哆嗦嗦的,却仰头冲他笑出了声。
  ******
  再一次醒来是在第二天晚上,我一觉睡到天黑,看向右边是病房的窗户,黎悯不在。
  扭头看向左边,发现左边还有张病床,跟我挨得很近,黎悯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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