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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里着迷-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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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再一次醒来是在第二天晚上,我一觉睡到天黑,看向右边是病房的窗户,黎悯不在。
  扭头看向左边,发现左边还有张病床,跟我挨得很近,黎悯正睡着,另一只手挂着点滴。
  我看了看他身上也没啥大伤口,似乎就脸上划开了一道口子,松了口气。
  转念一想黎悯要是知道自己脸上划开一道口子估计得气疯。
  半小时后,黎悯也醒了,他睁眼看到我在另一边的床上玩手机,就撑着脑袋坐起来,嗓子微哑,问了我一句,“几点了?”
  我说,“晚上十点多。”
  黎悯嘶了一声,“饿了。”
  我说,“喊叶天去给我们买点夜宵?”
  黎悯同意了这一奴隶叶天的好建议。
  半小时后,叶天顶着黑眼圈拎着茶餐厅的点心进来,长腿一勾,从门后面勾出一张折叠的桌子,然后一只手拎夜宵一只手拿桌子,把东西都放到我们床胃。
  哐当一声把夜宵砸在上面。
  “大半夜非要吃什么点心……”叶天把我们两个人挂药水的杆子挪过来,我和黎悯也跟着坐过去,纷纷坐在床尾当凳子,叶天走出门去,把他的坐骑——带滚轮的椅子从办公室吱嘎吱嘎开了过来,随后在我们面前坐下——
  “皇帝皇后们,可以吃了。”
  我和黎悯拿起筷子点点头。
  叶天说,“你再努力一点,多蹦个几次极,孩子都可以蹦掉了,不用我出手。”
  我没说话。
  黎悯说,“那还要你这个医生干什么用。”
  叶天说,“你这是歪理。”
  黎悯说,“对,我说的就是歪理,你能拿我怎么样。”
  叶天没话说了。
  许久他才说一句,“黎少太不是东西了,泡到妞了就把兄弟放一边,太不是东西了。”
  黎悯当做没听见。
  听到我们俩醒的消息,几个好朋友都赶了过来,尉嬴和卫阙带着福臻一块来到我病房里,冲我笑笑,“感觉怎么样?”
  “还可以。”
  “哎哟……”
  福臻在那边摇头晃脑,“好久不见啊祝贪妹妹。”
  我冲他咧咧嘴,“好久不见啊小福子。”
  福臻白净的脸一拉,拉得老长,“你喊谁小福子呢。”
  “哦!小福子长大了,现在是福大帅哥行吗。”
  我给他夹了一个虾蛟,“快吃。”
  福臻一边吃一边啧啧感慨,“想当初,我们这群人里面,最疼祝贪的非祝怀莫属了!这个妹控狂魔,别人一动他妹妹,就跟动他祖宗十八代一样,到处提防别的男人勾搭祝贪——”
  “没想到啊没想到……”福臻摇摇脑袋,“没想到最后娶了祝贪的是黎悯啊。”
  黎悯笑笑,福臻也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藏得够深啊黎大少,这么久都深藏不露的,最后的赢家啊。”
  黎悯说,“去你妈的,你要不就是眼红我。”
  福臻怪叫道,“哎哟哟哟,怎么说话了这是?和祝贪领了证开始嘚瑟了是不是?”
  黎悯翻他两个白眼,我在一边和卫阙偷偷地聊天。
  卫阙说,“你真和黎悯结婚了?”
  我说,“结婚还能有假啊?”
  卫阙说,“操,这么快,都不给你姘头我一点反应的时间。”
  我乐了,“我不介意的,你要给黎悯戴绿帽啊,你敢吗?”
  卫阙缩缩脖子,压低声音道,“不敢不敢,我怕被他弄死!”
  祝不安 说:
  若你回身邀我闯冥殿,我笑覆天宫。——奋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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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血海深仇一并了结。
  一边在吃东西的黎悯观察到我和卫阙在角落里说悄悄话,犀利的目光马上扫了过来,我吃着酥皮叉烧一愣,心说怎么回事,这眼神有点可怕啊。
  卫阙往我身后躲,“完了,你老公要事后算我们的账来了。”
  我说,“你怎么躲我后面!”
  卫阙说,“好歹旧情人一场,你忍心看我这样去死吗?”
  我说,“你要是念旧情,哪天我走投无路了记得拉我一把。”
  卫阙说,“呸,说话真衰,你跟黎悯还能离婚了啊?”
  我不知所谓地笑了笑,没说话。
  后来大家闹到半夜十二点,尉嬴玩心大起,又嚷着要玩炸金花,黎悯说,“老子刚为了炸金花死里逃生,你他妈又要玩?”
  尉嬴从兜里掏出牌,看来这厮都已经直接准备好了,卫阙在旁边搓搓手,“玩多大啊。”
  我说,“微信拉个群吧,群内转账可以吗?”
  福臻乐了,“直接支持微信付款了?祝贪豪气啊!”
  叶天说,“没钱的可以问我借高炮,借的时候十万,还的时候一百万,海城本地人一张身份证放款了啊。”
  “社会败类!!”
  一屋子的人冲他齐齐喊道。
  ******
  第二天我醒来后,托福臻替我去转了一趟钱,把赢来的钱统统转给了谢茵的账户里,至于之后的事情我就又不想管了。
  谢京不想让我插手,那我就当做不知道吧。
  我休息了几天就想回去上班,给虞渊打了个电话,霸道总裁在那头说着,“算我求你了,你也别来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月末结工资能有五百块都算好的。”
  我说虞总您能不能行行好再给我一次机会。
  虞渊说你为什么对我的公司这么执着。
  我想也没想说因为我对您这么执着。
  虞渊拿着手机愣了半晌,随后回过神来冷笑一声,“祝贪,你说话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我说,“谢谢虞总夸奖,我等下就穿戴整齐重新来上班,爱您,么么哒。”
  挂下电话后,我开始办理出院手续,另一端,虞渊拿着一份资料,看着上面的字,嘴角冷笑更甚。
  唐为竟然想找祝贪的麻烦,也不知道被祝贪捏住了什么把柄,不过这样正好……
  虞渊忽然间开始期待祝贪来公司每次天翻地覆的样子。
  他查到了她的住院记录,都是在一家相当有名但是门槛极高的私人医院,怀孕,保胎……
  虞渊捏着纸张笑了笑。
  或许,比起若即若离的暧昧来,还是从别人嘴里抢肉吃更有快感。
  天色渐暗,黄昏逼近,车水马龙的城市伴随着一声声喧嚣的车喇叭和路人的说话声,渐渐迎来了不安躁动的夜晚。
  我下了班,被黎悯送到家里的时候,外面下着大雨,电闪雷鸣的,零星的雨点飘进屋子里来。他站在门口,雨水便打在他背上。
  风雨中他的脸白得有些触目惊心,他说,“还要我再调查那节断指是谁的吗?”
  我摇摇头,我说,“不论是谁的都无所谓了。”只要不是谢京出事了就行。
  黎悯说好,随后我把门关上,唐衣在背后问我,“姐,你结婚了啊?”
  我说,“怎么,我看着不像个人妻吗?”
  唐衣乐了,“你这么一说,还……真他妈不像。”
  我说,“结婚很正常啊,你早晚也要结婚。”
  “那你们为什么结婚了不住在一起?”
  我声音一顿,我说,“因为……”
  因为这场婚姻真的只是一场儿戏,我不明白这出戏什么时候就会结束,所以也不想一头扎进去死无全尸。
  更何况……
  我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我喃喃着,“我觉得事情还没结束……”
  唐为,肯定还有后续在等着我。
  而我,只是抓了一次他的手下,抓了一帮害谢京他们的人而已,我保得住他这次,保得住他下次吗?
  若是……牵连到了黎悯呢?
  唐衣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询问道,“你怎么了?脸色很可怕。”
  我回过神来,冲着唐衣笑了笑,我说,“以后有时间再告诉你真相。”
  不过令我意外的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楼晏临居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我接起来的时候,他在另一端冲我略微焦急地问道,“祝贪,最近程千绾那里你有什么消息没有?”
  我一愣,我说,“怎么了?”
  楼晏临说,“程千绾家里人告诉我,她出去快一个礼拜了,还没回来。说是去朋友家里住,我以为去找你了,他家里人也放心让她去了,但是一个礼拜都没消息,现在电话也打不通,我们担心她出什么事……”
  窗外划过一道闪电,紧跟着一道雷打在大地上,轰鸣巨响!
  那一瞬间,我脑子里就如同有一道雷炸开来一般,我握着手机,失声问道,“你说什么?”
  楼晏临清晰而又淡漠的声音透过手机传给我,他说,“祝贪,这几天程千绾到底有没有去找你?”
  我耳边嗡嗡作响,血液在身体里逆流,横冲直撞。
  我说,“没有……”
  对面楼晏临的声音猛地低了下去,连同着我的心脏一起。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越下越急,豆大的雨点砸在我的窗户上,似乎能把玻璃敲碎。风声呼号而过,在窗外哀嚎,远处的大地传来阵阵低沉的雷声,天幕间时不时闪过一道闪电,令人心惊。
  风雨交加的深夜里,我浑身冰凉,我说,“楼老师……报警,救程千绾!”
  那个时候,我脑子里就忽然间出现了那排电话号码。被压在那节断指下面的纸条上的电话号码。
  那串数字是唐为的,这一点我很清晰。可是当时我并不想拨通电话给他,我也不想听他威胁我。我想让他无从下手,所以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就把纸条冲掉了。
  我当时想的是,唐为,你想用别人来要挟我,想要我慌张地给你打电话求饶,想都别想!
  可实现如今,那串排列的数字便又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挂下电话的时候,外面还在打雷下雨,声音很响,如同一个穷途末路的困兽在做着最后的反击,用尽了力气要让大家都不要安宁。
  我重新打开拨号键盘,直接将脑子里那串号码拨通,随后,在这个雨夜,唐为接到了我打来的电话——
  被接通那一秒,他先我一步笑了出来,“你总算肯找我了。”
  我用力克制着声音的平静,让自己不要颤抖,因为哪怕是一丁点的害怕,被他捕捉到,就会将我处于弱势,我说,“是你自己把手机号码告诉我的,应该不介意我大半夜打给你吧?”
  唐为笑得很愉悦,“当然不介意,只是有别人介意而已……”
  我浑身一个哆嗦。
  我说,“你把她怎么样了?”
  唐为说,“祝贪,你不应该跟我玩心理战,也不应该跟我耍小聪明。如果你拿到纸条那天就选择给我打电话的话,就不会这样……”
  我浑身都跟着疼了,我说,“你到底把她怎么样了!!”
  唐为说,“那节小手指你不是看见了吗?嗯?”
  我嘶吼出声,“你敢动她!”
  唐为笑得极为畅快,“祝贪,你让虞晚眠不好过,我就让你不好过。”
  我说,“到底是谁先不肯放过谁!”
  “祝贪,你不是想从虞晚眠身边抢东西吗?你不是想让她痛苦难过吗?你告诉你,你动她之前,最好先考虑考虑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你伤她的心,让她难过了,我就对你身边人下手!”
  我笑了,我说,“哈哈哈,你知道虞晚眠为什么难过吗!因为我结婚了!因为我怀孕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最爱的男人给我的,所以她恨我!你尽管帮她,帮她得到黎悯,到头来她还是跟着别的男人走,而你,如同上帝一半拯救她,再将她亲手送到了别人怀里!你好大的心!”
  “你闭嘴!”
  唐为怒吼一声,“我告诉你,我可不怕那个黎悯,我也不怕你!不管为了虞晚眠做什么,我都不会后悔!”
  “有那么爱她吗?”
  我抓着电话笑出声来,“真可怜,那么爱她,居然还抵不上一个不爱她的黎悯!唐为,你为了虞晚眠千方百计来伤害我,你自己觉得可笑吗!”
  唐为在那里骂了一声,随后阴笑着,“祝贪,论说话伤人,我比不过你。可我比你厉害的是,我会做实际行动,你猜猜,论伤人,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背景音里传来一声微弱的呼喊,我整颗心都被揪紧了,我说,“你放开她!”
  “凭什么!”
  唐为像个疯子一样大喊着,“祝贪!这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啊!你想不到吧,我不去动谢茵,不去动谢婷谢京,我抓了你最好的朋友!你全身心都在你家人身上,你压根就没有想到她!”
  我心冰冷,摇摇欲坠。
  我说,“那好啊,你尽管伤她。”
  唐为没说话。
  我笑了,撕心裂肺地笑出来,“你他妈少拿着那些东西来威胁我,唐为,我告诉你,我不怕,你就算杀光我身边所有人,我良心也不会有一丁点的内疚!”
  唐为冲我嘶吼,“她是因为你才受到牵连的!”
  我说,“所以呢?那又如何呢?所以我要对她负责了吗?唐为,你是想用这个方法来刺激我,可我告诉你,我偏不如你的愿!”
  “尽管杀了她!你看看我会不会求你别动手,最好连着我身边所有接触过的人都杀了,我告诉你,我祝贪这辈子狼心狗肺惯了,你想拿旁人来威胁我?你做梦吧!”
  我不等唐为说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随后浑身哆嗦着,用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
  不要怕,不要怕……不要被任何情绪影响,我还有王牌……他弟弟唐衣就在我隔壁。我说过,他动我身边人一根手指,我砍了唐衣整只手臂!
  我不怕,唐为……你杀了程千绾好了,我不心疼的,我杀了你弟给她陪葬!
  ******
  半夜的时候,黎悯接到了一通电话,一看号码,是祝贪的,赶紧从睡意中清醒,低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的声音混合着雨声,又冰又凉,虚无缥缈,一滴一滴地砸进他耳朵里,“黎悯,出事的不是谢京,是程千绾……”
  那一刻,如同末日到来,我的世界里一片黑暗,整片天地都熄灭下来,我说,“帮我……查个号码,我刚刚打给唐为电话了,你们找人去查这个电话现在的ip地址,不要惊动到唐为,去把她救出来……”
  没关系的,唐为,你尽管伤害我,尽管刺痛我!我要是露出一点在意,算我输。
  来吧,这场战斗,看看到底会以谁的死做收场。
  黎悯在这个雨夜里将我接回家,随后让尉嬴几个人帮忙一起查唐为。唐为在黑道的势力的确是有点大,要撼动他确实不容易,虞晚眠能有这个靠山,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幸运。
  我捂着肚子,我说,“孩子打了吧。”
  黎悯猛地从电脑面前抬起头来,瞳仁缩了缩,不可置信看着我。
  他说,“你说什么?”
  昔日冷漠英俊的脸庞上写满了来自灵魂深处的阵痛,他说,“祝贪?你不要孩子了?”
  我说,“我不要累赘。到处妨碍我的累赘。”
  叶天说的没错,它留在我子宫里,等于我带着一个炸弹绑在身上,随时随地都会引爆甚至伤害到我自己。
  我说,“我要把它打了,我没和你开玩笑。”
  我声音坚定得如同在奔赴刑场。
  黎悯没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我。
  许久,他说,“祝贪,从什么时候起……你已经变成了一个,心会这么硬的人啊?”
  我笑得眼睛都红了,我说,“我一直都这样。”
  黎悯说,“我要是不同意你打了呢?”
  我毫不犹豫地说,“那你等着那天或许连带着我一起一尸两命吧。”
  黎悯眼里狠狠地痛了一下,他说,“你非得这样决绝吗?”
  我说,“这不是决绝,这是自保。”
  我要亲手将那些我在意的东西连根拔起,若是某天我落入他手,他囚禁了我的人身自由,这个孩子也会成为他们要挟我的利器。
  这些最坏的打算里,我不能再被任何事物要写。
  而我,再也不想被心软这种情绪拖累了。
  我说,“打掉,明天早上帮我联系叶天。”
  我眼里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黎悯说,“祝贪,你变了……”
  我笑了,我说,“你也变了,变得更容易心软了。”
  黎悯说,“挺可怜的吧。”不管你还是我。
  我说,“嗯。”
  ******
  第二天他陪我在医院里做手术,人流手术很快,现在医院技术那么发达,连同给我动手术前做麻药准备开始,到结束的时候甚至可能都没一个小时。
  我不是第一次做手术了,进去的时候躺在上面,突然间也没了第一次人流的时候那种悲哀的感觉。
  可能大概已经绝望了吧,所以连痛都懒得痛了。
  我很快就醒了,用黎悯的话说就是只睡了半个小时,醒来后叶天和我说要再休息二十分钟再落地,我看着他眼里意味深长的神色,没有说话。
  黎悯在一边陪我,脸色疲惫。
  我说,“孩子没了。”
  黎悯说,“嗯。”
  我说,“你这副要死不活的表情摆给谁看呢?”
  想让我难过是吗?
  黎悯,我都已经连难过都不会难过了。
  黎悯说,“祝贪,你越来越尖锐了。”
  我说,是啊,我可不是越来越像以前的你了吗。
  以前的黎悯,大概也是这样吧。
  我说,“别拿你那张死了儿子的脸对着我。”
  黎悯冲我冷笑,“我儿子是死了啊,怎么了?”
  我也对他笑,我们像是在互相较劲,“黎悯,你现在这幅样子可真像我啊。”
  我们之间颠倒了一般,变成了我伤害他,他嘲讽我。
  我想,这算什么伤害呢。当初第一个孩子没的时候,你还赏了我一巴掌呢。
  我说,“没关系,你情人多,会有很多人愿意给你生的。”
  黎悯死死盯着我,“祝贪,你是不是觉得现在我宠你,所以你怎么说话都没关系?”
  我说,“你宠我?你宠过我吗?心情好给我笑脸,心情不好给我巴掌,我一定点都没感觉到你宠我过。”
  黎悯像是被我的话刺痛了一样,脸色都跟着变了,猛地站起来,看向我。眼里凶狠得仿佛能杀人。
  他说,“祝贪,我告诉你,这个孩子没了,老子心里他妈痛的就跟你当初打胎一样!”
  我说,“你现在痛有什么用?我当初打胎的时候你不是笑得特别开心吗!”
  痛有用吗?
  痛了就可以得到原谅吗?
  凭什么?凭什么?你曾经那样对过我,现在说一句,我发现你的好了,就可以将所有的过去既往不咎?
  凭什么,你一点都不需要承担我那些铭心刻骨的痛苦!
  黎悯,我告诉你,这样才公平!难过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去死才行!
  你当初想到了就要,不想要的时候把我随手丢掉,待我如同玩具。
  你再也不能,什么都不付出,就从我这里尝到那些甜头!
  我捂着肚子,我说,“黎悯,这孩子本来就很难保住,你让叶天吊着它,等于吊着我。”
  他没说话,脸色白了一分。
  我到底要等多久才能等到黎悯嘴里那句对不起以及我爱你呢?
  罢了,我也不要等了,这些话说出来都已经没意思了。
  横跨在我们中间的,不止虞晚眠,不止唐为,现在还有程千绾。
  虞晚眠因为黎悯痛恨我,黎悯一点儿都不无辜。
  他不处处留情,虞晚眠又能从他身上获得一丁点甜头?
  我想,我们大家都不无辜。我们都回不去了,甚至丧失了当一个正常人的资格。
  我当初也是就想着刺激虞晚眠,所以利用孩子要黎悯和我结婚。
  这是我们种下的因,结出来的果。
  黎悯眼睛猩红盯着我,就如同我是那个杀了他小孩子的杀人犯——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确是。他盯住我,似乎是想要从我脸上看到一点后悔的神色。
  可是没有。
  我表情冷漠地如同雕像,没有意思动容。
  我想,黎悯,我终究是变成了你的样子。
  我闭上眼睛休息了二十分钟,之后感觉差不多可以了,黎悯带着我出院,拿好术后药,我坐上他的车里。
  他一言不发地系好安全带开车,整个人表情阴森得可怕,眼里都带着杀气,就差脑门上没写四个字“生人勿进”,我坐在他旁边,他的冰冷气场就一直震慑着我。
  最后他开车把我接回他家里,对我说,“点个外卖,等下跟你说唐为的事情。”
  我点了振鼎鸡,随后他上去写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下来。
  我看他穿着短袖,就拿着iPad给房间调了个25度的暖气,调完我又觉得自个傻,他感冒不感冒,跟我有啥关系。
  我们似乎又因为这个孩子,回到了从前的关系。。
  孩子没了,是我坚持要打的,黎悯怨我,更怨他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没说话,等他擦着头发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才抬头看他。
  黎悯脸上还挂着水珠,他刚从浴室出来,估计是用冷水洗的,鼻尖都红了。
  洗完澡后他干脆利落的黑发贴在脸上,衬得他人更白了,一双眼睛就像刀子一样,我问他,“唐为的事情你查到了吗?”
  黎悯说,“他们有反追踪系统,我这边查不到,拜托尉嬴他们去查了,不过唐为的弟弟我已经派人软禁起来了。”
  我说,“唐衣?”
  黎悯点点头,“你动手术前五分钟,我打了个电话,派人闯进你家把他弄晕了带走。”
  我说,“你怎么知道唐为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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