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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里着迷-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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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间就想到了,“以前”这个词,是多么的残忍啊。
但我没说别的,我应了下来,祝怀挑了一会要带我去哪家吃,最终决定去一家相当有名的私人火锅店,去那里都要排队,祝怀打了电话,托他一个小股东朋友帮忙定个位置,这才解决了排队问题。
晚上六点,我坐上祝怀的车,随后他发动车子,缓缓开向目的地。
夜风吹过我耳边的时候,有一种曾经我也坐在谁的车子里这样在夜里陪他狂奔一般的错觉。
当时那个开车的人是谁呢?我已经记不起来了,或者说,我的身体本能地在让我别去记起来。
到达饭店的时候,我才意识过来,原来那个朋友就是福臻,这几年福臻开了饭店,生意做得相当大,这家私人火锅只是他一个爱好而已,他看见我下来的时候,上来就狠狠抱住我。
我心想,小福子,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变。
高大英俊的男人竟然红了鼻子,他说,“你竟然知道出狱后第一顿……来我这吃!你个小没良心的!”
我冲他笑笑,我说,“福臻,我不小了,我也老了。”我记得很清楚,我今年25了。5年前我冲动不顾一切,5年后我麻木疲惫万分。
一句话,福臻竟然怔怔地看着我,随后喃喃道,“是啊……老了,可是你一直是我心里的祝贪妹妹啊。”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福臻愣了好一会才会神,抓着我进入店里的包厢,背后祝怀在喊,“你这个混蛋!放开老子妹妹!”
“臭不要脸的妹控!”福臻扭过脸喊了一声,“连自家兄弟都防啊!”
祝怀大喊,“就他妈因为是自家兄弟才防!”
我一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里面的人都愣住了。
卫阙冲我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哟!好久不见啊祝贪。”
一句好久不见,让我顿时想哭出来。
好久不见,原来你们都还在。
尉嬴冲我挑挑眉毛,“我怎么觉得你进去出来后更加漂亮了呢?”
福臻脸拉了老长,“你什么意思啊!意思是咱祝贪妹妹进去前不好看吗!”
傅暮终在一边笑,“尉嬴这意思明显是觉得祝贪现在气质比以前成熟了。”
福臻冲他看过去,“就你会说话。”
卫阙冲我张开双臂,“老相好见面,不来抱抱吗。”
我笑着泪糊了眼,上去扑进他怀里,我说,“好久不见。”
卫阙满意地深呼吸一口气,吻了吻我的发香,他说,“五年了啊,祝贪。”
我笑着说,“是的,你有没有为我守身如玉?”
旁边福臻怪叫,“守身如玉?怎么可能。我们卫公子不要太花心,自从你一进去,他就开始换女伴。”
我抬头看卫阙,注意到了他坚毅而又干脆利落的下颌线,我说,“你就这么对待我?”
卫阙说,“你不懂,爱之深痛之切。”
“痛之切原来就是换女伴……”一边傅暮终声音拉得老长,“当初不让我撩祝贪,结果自己发展成了祝贪的入幕之宾……真不要脸……”
“卧槽,你怎么说话呢!”卫阙一听入幕之宾这四个字就浑身鸡皮疙瘩。
一群人都笑了,后进来的祝怀一看见卫阙和我,一把拎起包厢里的啤酒瓶,“你放开我妹妹!”
“哎哟!祝公子你放下酒瓶!”
“悠着点悠着点!妹控要杀人啦!”
“祝贪出来祝怀要进去了!”
我们一顿饭吃到了九点,祝怀坐在我旁边使劲给我夹肉,一边福臻都看不下去了,“祝哥哥,人家也要吃肉嘛!”
祝怀说,“你适合吃猪脑补补。”
福臻:“我操你妈的祝怀!”
吃完饭后我摸着肚子靠在椅子上,我说,“吃撑了……”
卫阙在一边说,“你瘦了好多,应该多吃点。”
傅暮终提议,“晚上要不要去哪儿玩?反正今天是给祝贪接风洗尘来的,你们想个好玩点的地方。”
福臻说,“要不去酒吧?我们开两张舞池卡,给祝贪叫一群牛郎。”
我笑着摇头说,“算了算了,我挺怕你们的。”
尉嬴说,“去kw吧,现在酒吧吵,祝贪现在看着也不像是喜欢去酒吧玩的人。不如我们自己开个包厢,唱唱歌喝喝酒?”
福臻说,“给我点十个果盘谢谢。”
尉嬴说,“好,果盘给你签到厕所门口,你进去吃,别碍着我们视线。”
一帮人又打又闹出了火锅店门口,福臻拿着车钥匙,哎哟哎哟地叫唤,“没想到我们祝贪妹妹出来了待遇还是这么好。不知道哪天我进去出来有没有人请我吃火锅。”
“谁带你去吃火锅,接都不想去接你,你干脆坐牢坐到死得了。”
卫阙笑着上了车,探出脑袋来,“美女,在我们这几个帅哥里边挑个车坐。”
尉嬴说,“卫阙你胆儿挺大,不怕祝怀揍死你?”
祝怀拉着我往他的车子走,一排人都笑了,齐齐发动了车子,路上祝怀顺路打了个电话订了个包厢,随后便一踩油门跟上他们的车队。
几辆名贵的跑车在夜晚的街头划过绚丽的光束,转瞬即逝,亦如梦幻泡影。
我坐在祝怀的车子上,总觉得这样的日子太过不切实际。
我也觉得他们在隐隐逃避着某个话题。
什么话题?
今天少了谁?
我不敢去想,闭上眼睛,将人陷进车椅里,按下车窗。
夜风将我头发吹得飞舞,夹杂着不知道是谁的叹息掠过我的耳朵,我深呼吸,没有睁开眼睛。
我在想一个男人,一个进去了五年都想的男人。
可我不敢说他是谁。
******
到了kw包厢的时候,尉嬴打头阵,低消是祝怀付的,他便自告奋勇要开酒,福臻在一边说那小吃我来付,傅暮终说小费我来给,末了卫阙很懵逼,“那我干什么?”
尉嬴说,“你负责给我们叫pr。”
卫阙说,“混蛋,给你们叫pr玩是不是?”
尉嬴说,“知我者莫若卫公子。”
卫阙乐了,“你家里的不是还有一个没搞定吗?”
我一听就来了兴趣,我说,“什么什么?这几年尉嬴有老婆了?”
卫阙说,“是啊,我们那块赫赫有名的美人,尉嬴都搞不定。”
尉嬴脸色很难看,“你就知道把我家事往外传。”
我说,“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大家开心开心嘛。”
“你听听这话!”尉嬴骂我,“小没良心的祝贪!”
祝怀开了个vip包房,进去后大家各自坐下,服务员进来放东西,开酒,顺路帮我们开机,福臻握着话筒,喂喂了两声,“今儿个我们祝贪妹妹回家,我决定给你唱首歌。”
傅暮终说,“自己人,别开腔!”
卫阙说,“按住福臻别让他拿到话筒!”
尉嬴说,“卧槽,我还没做好准备!”
祝怀对着服务员说,“别给他点歌!”
我一脸懵逼,于是福臻已经拉开嗓子吼了起来——“啊——啊——啊——啊——!!!”
我被炸得外焦里嫩,我心说这是什么破歌!愣是没听出来他唱的啥!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尉嬴抓着话筒把他的调子找了回来,“醉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
旁边卫阙也去凑热闹,四个大男人挤在一块,“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我和祝怀笑得倒在一起,“为什么要唱这种歌!”
福臻说,“高兴啊!”
我笑着眼泪就出来了,我说,“听这歌我还不如回去呢!这比受刑还痛苦!”
福臻拿着话筒喊,“祝贪你别激我,惹急我我给你唱爱的供养!”
祝怀求饶,“算我求您的,千万别唱!”
福臻喊道,“服务员来个爱的供养!”那个腔调颇像土老板暴发户。
一帮人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最后都七荤八素地倒在沙发上,我摁着额头站起来,祝怀在一边拉住我。
我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我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眼睛的时候,浑身一颤。
他就这样直勾勾看着我,可是我却透过他看到了另一个男人。
我没说话,他也没说话,许久我才站起来,我说,“我去上个厕所。”
祝怀松开抱着我的手,那双眼睛里有太多情绪,我根本承受不来。
我想,或许这五年,他过得比我还要苦。
我迈着疲乏的步子走向kw的厕所,走廊的末端如同一个漆黑的黑洞,张着一张大嘴,似乎要将我吞没。
我一定是喝醉了,眼前的视线都开始模糊,地面扭转着,墙壁倾仄着,我在一片混沌中听见耳边传来逐渐清晰的脚步声。
一步一步,逼近我的心脏。
我抬头的时候,在这一片混乱中看见一个细长的人影,如同一道剪影,立在走廊的最末端。
他身后依旧是那个黑洞,让我有些不适地眯起眼睛。
我觉得我肯定是看错了,为什么会在这里看见。
是不是我太想他了,所以会在喝多的时候看见他的脸。
男人就这样上前,直到走到我面前。
我便一下子看清楚了他的表情,冷漠而又白皙的脸上依旧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半睁不睁的眼睛透着生人勿进的寒气,以及相当不善的腔调。
如同置身时光的洪流,它们叫嚣着从我身边奔腾而过,无数影像回忆在我脑海里飞旋着徘徊着。
无数次我以为我忘记了,可是大脑却替我记得着。
仿佛又回到最初的原点,仿佛这五年根本就不存在,这张脸,一点都不陌生。
我记起了我在监狱里割腕自杀的时候,曾在濒死时看到一张冰冷苍白的脸,醒来时我手上缠着绷带,而病床边没有一个人。
我曾在洗澡时在浴缸里放满水,将自己的头浸入水中,肺部传来剧烈的疼痛的时候,我也看到过一双如同冷血动物一般的眼睛,感觉到有人抓着我往上提——可是那个人的手太冷了,我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热度。
我也曾一把火烧光了所有的回忆和美好,我躺在监狱里,等待着火舌将我包围,可是有个身影冲进来,重重将我拖出火场。他戴着防护器具,连同脑袋一并罩在罩子里。我看着他的背影,不敢去问他是谁。
我想,这无数个日子里,都曾经有一个如同鬼魅的男人在阴影里等候,在我以为忘记了的时候悄无声息地走出来,牵扯着我,拉拽着我,让我活下去。
就如同现时现地,那黑洞一般的走廊口,他便又出现了,冷白色的脸上面无表情而又森冷麻木,一双眼睛不带半点感情,鼻梁笔挺,嘴唇菲薄。
他靠近我的时候,我便察觉到了自己心脏在鲜活地跳动着,就仿佛是受到了蛊惑一般剧烈跳动着,血液在身体里逆流的感觉让我仿佛回到了曾经,我觉得自己像个新生儿,等待着有人将我接生。
他靠近我,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些弧度,细长而又节骨分明的手指轻轻擦过我的脸,指腹停留在我的唇角,他在喊我的名字,“祝贪。”
仿佛从远处的大地传来脉搏的跳动声,伴随着他呼唤我名字的声音,将我从冰冷中拽出,我望着他,内心一片疼痛。
我想,他还是俊美优雅的,永远不会老去,而我,已经老了。
黎悯轻笑一声,如同记忆中他笑起来带着些许嘲讽的模样,此时此刻他也是这般,轻轻将我搂住,他说,“祝贪,欢迎回家。”
回家,谁的欢迎回家都没有从他口中说出来剧烈。
曾经,我对他说过无数遍,我说,带我回家;走吧,回家;黎悯,我疼,我想回家。
现在,换作他对我说,祝贪,欢迎回家。
我耳边嗡嗡作响,如同置身最嘈杂的人潮之中,所有人夹着我带我走,而我不知所措茫然无力。
我忽然间就流出了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酒精上头,我伸手摸他的脸,依旧是冷的。
黎悯还是冷血的,他从来都没有温热过。
他愈发成熟且稳重,可我不一样,我越来越破碎了。
我对黎悯说,“好久不见啊,黎悯。”
除此之外,我能想到什么开场白呢?
到底要如何做,才能抹杀这五年来的一切呢?
黎悯,我和你,都是彼此的罪人,这根本不是五年可以解决的事情。
我转身进入厕所,再次走出来的时候,黎悯还在门口等待我,那双眼睛漂亮而又锐利,我想起以前他说恨我的时候,眼里的情绪美得惊人。
我又在他眼里看到了那一片正在慢慢毁灭的世界,如同是我内心的倒影,我想,黎悯,我们终究还是同类。
他站在门口,冲着我抽了支烟,随口一般问道,“你在哪?”
我意识到这是他在问我包厢号,我说,“V2。”
他说,“我就在你隔壁。”
我无言,沉默地望着他。
和这个世界脱轨太久,我甚至都忘了要如何去招架他,只能这样沉默而又束手无策地,被动着。
黎悯上前,冰凉的手指抓住我的手腕,他说,“祝贪,你这次,别想逃。”
我想,我大概什么时候都没有彻底逃脱过。
哪怕死,大概也逃不开黎悯身边。
黎悯口中的烟就这样朦胧地缠在我脸上,我听见他用缱绻而又暧昧的语气呼唤我,却带出我心中藏得最深最痛的回忆——
“我抓住了唐为,这五年,他还没死,你,要不要来看看?”
******
祝怀知道我遇见黎悯的时候,失手打翻了酒杯,正在唱歌的卫阙声音一听,随后转过头来看我们。
我望着祝怀,忽然间就失去了解释的力气,我说,“他在门外等我。”
所有人都齐齐朝着门口望去,那里,出现了一道细长的身影。
黎悯站在那里,穿着西装裤,两腿笔直,神情冷漠,一只手还插在兜里,似乎是在等候我。
我便无声无息地走过去,对着他微微笑了起来。
我说,“我要见唐为。”
黎悯反手握住我,“见唐为可以,你得跟我走。”
跟谁走不是走?我说,好。
祝怀在我背后喊我,用尽力气,他说,“祝贪,你别过去!”
他又转头冲着黎悯,原本年少交好的他们现在各自为敌,“你到底想把她怎么样?”
“五年前是这样,为什么五年后还要再出现?”
祝怀喝多了,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黎悯轻笑了一声,就带着我走,身边一帮人看着他将我带走,没说话。
或许大家都懂,黎悯早晚要带我走,任何人都拦不下。
我和黎悯之间,总要有个你死我活。五年前是,五年后也是。
我从v2走出,路过旁边的v3的时候,里面漆黑一片,根本没有人,可是门上的招牌亮着,显示这间房的确是有人预定的。
黎悯他得知了我来kw的消息,一个人沉默地在我所在的包间隔壁又开了一间,甚至在我上厕所的途中制造偶遇。
我没说话,跟着他走到楼下。
他细长挺拔的背影似乎从来都不会老去一般,永远那么坚毅冷漠,就像这五年变化的只是时间,剩下的,什么都没来得及改变。
我坐上他车子的时候,黎悯在一边发动,我说,“你换车了。”
黎悯嗯了一声,“今年刚换。”
布加迪威龙的标志嚣张而又霸气地印在方向盘上,他踩下油门,车子便弹射而出,在夜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又瞬间消失。
我说,“五年,你已经彻底成为黎家大少了啊。”
黎悯说,“嗯。”
我说,“已经不需要我帮你去勾引虞渊了啊。”
黎悯又说,“嗯。”
我笑了,眼角有些湿润,我说,“你们都变了,只有我还在原地。”
只有我被丢下了整整五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不如我一开始,我便不要出来。
哪怕在那牢笼里度过一辈子,也好过现在日子过得根本不像是日子。
黎悯单手把着方向盘,他的五官更加冷了,我不知道这五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越来越没有人气,只知道他这样的人,大概也难以回复过去热情的模样。
所以只能越来越冷,越来越难以靠近。
我说,黎悯,你把唐为关了整整五年吗?
黎悯说,是的。
我说,黎悯,是你在为我报仇吗?
黎悯说,是的。
我说,那为什么,黎悯,五年前你为什么不救我。
黎悯说,“如果重来一次,我也一样会选择不救你。”
我笑了,这大概也是我内心深处的愿望,拒绝救赎,拒绝帮助。我想在痛苦中折磨自己,不需要有人来搭把手。
我见到唐为是在一小时后,黎悯将我带去了一个废弃的地下车库,他将那里都改造了,我一走进去,车库里便有灯亮起来。
黎悯如同缓缓诉说着一个故事一般,将我领到一个独立的房间面前,随后,拉开了外面的铁门。
一股子药味一下子冲我扑来,我眯了眯眼睛,就看到浴缸里放满了药水,已经形成了一池很难以形容的颜色。药水的味道太过刺鼻,里面似乎还有很多化学剂的成分,我走上前的时候,心里一惊。
一张脸缓缓浮现在我面前,我看到了唐为浮在这个池子里,身体都被泡在水里,没有四肢的他如同一根人彘,手臂边缘被人削得整整齐齐躺在里面。
他没有睁开眼睛,只有胸膛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我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我说,“他……还会睁开眼睛吗?”
黎悯说,“偶尔会,还活着。”
他将唐为吊着,泡在这种地方,不断地让他维持着生命,又不断地让他在去死的路上。
真是一件残忍的事情,可是这件事情就这样地发生了,并且黎悯是主谋。
他看着我,他说,“有什么话想对他说吗?”
我说,“还不够。”
黎悯笑了,“还不够什么?”
“还不够让他痛苦。”
我呓语着,“还需要更多的痛苦来让他承受……虞晚眠,虞晚眠还活着……”
黎悯上前,将我拥入怀抱,轻声对我说着,“没关系,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死死抓住他的衣服,就仿佛出狱这么久以来我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情绪一般,我说,“黎悯,这五年你在做什么?”
黎悯把我按向他的胸膛,喃喃着,“在活着而已。”
鼻尖碰到他胸膛的时候,我一阵热泪涌出。
我想,我一定是沉寂太久了,才会这么寂寞,才会这么不满足。
我看到唐为这样,心里一点大仇得报的快感都没有,这样根本还不足够,我还想要他更加生不如死。
我在监狱里度过的五年,必须要有人用更惨烈的代价来偿还。
回去的时候黎悯把车速开得很快,我们就像一对赴死的情侣一般笑出声来,随后他问我,“祝贪,你有想好出来以后做什么吗?”
我摇摇头,这个问题祝怀也问过我,可我除了茫然,一无所知。
黎悯笑了笑,伸过一只手来握住我,他说,“来我公司里。”
和几年前不同的是,这一次,他说,“这一次,无论你怎么动虞晚眠,我都不插手阻拦。”
看来是时候有些账要和虞晚眠算算清楚了。
我这人生的五年,我手上的鲜血,需要和她一分一毫算明白。
她已经没有了唐为,没有了强大的靠山,她还有虞渊,可是若虞渊也不会帮你了呢……?虞晚眠,你承受得来我的疯狂吗?
******
我让黎悯送我回祝怀家里,推门进去的时候,祝怀在客厅里看见我,脸上的震惊和错愕还没来得及褪去,他大概没有料到我还会回来,客厅茶几下面还散着一堆易拉罐。
我冲他笑笑,我说,“kw没喝够,回家还要再来一场?”
祝怀上前来抱我,他说,“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我靠在他怀里,他的怀抱好暖,和黎悯的冰冷完全不同。
我说,“以为我会跟着黎悯走?”
祝怀说,“是的,我每次都觉得自己要输给他。”
我轻轻笑着,“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祝怀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将手放在我后脑勺上,对我说,“回来就好。”
我从他怀里离开,我说,“我去看唐为了。”
祝怀浑身一僵,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唐为还没死?”
我摇摇头,“没死。”
“那他现在在哪?”
祝怀按住我的肩膀,“当初傅峥嵘找到了他的尸体……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谁瞒天过海偷偷救出了他?”
我向他解释,“不,应该这么说……是黎悯将他瞒天过海,但是,这并不是拯救。”
是更深层次的毁灭。
祝怀震惊地盯着我,随后情绪才缓缓地压下来,“啊……是黎悯啊。”
“我早该想到是他了,除了他还能有谁会这么做呢?”
祝怀喃喃着,随后又看向我,“祝贪……你现在,要和黎悯……”重归于好吗?
不过后半段他没敢说出口,我静静地等候着他把话说完,可是他没有,我便冲他笑笑。
重归于好这种话,问出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我和黎悯都已经没有可能再重归于好了。
我和祝怀道了晚安就上楼,上了二楼的时候,我用余光瞟到了祝怀一个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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