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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啸神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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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我还想她则甚,她早已是侯门中人,侯门似海,今后恐怕想见她一面也难了。”

    恨的是这十多年的青梅竹马,长大后的两情缱绻,海誓山盟,谁知般般儿都是假,心头一冷,万念俱灰。

    就这样,阮天铎想想古白文,又想了阵云娘,不知不觉已是夜阑更尽,才迷迷糊糊地和衣睡了一觉。

    第二天睁眼来时,已是红日满窗,屋子里空空地仍仅自己一人,望着古白文的包袱,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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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天铎总有一个感觉,认为古白文会回来,也许这仅是他的希望,但这希望却羁着他,使他不愿早离这店房,直到天快中午了,古白文仍没有回来的迹象,才死了心,怅怅然的准备上道,收拾好了随身的衣包,阮天铎又感到为难了,古白文遗留下来的行囊,这来怎处,有心交给店主,但又不放心。

    这一想起处置古白文的行囊,一个强烈的念头,又在心中涌起,从昨晚起,阮天铎就抑止不住好奇心,想把它打开来看,但这是别人的财物,说不定还有古白文的隐私,这么背地把人家的东西打开,虽说他未起任何不洁的念头,但总觉有违道德。其实阮天铎想把这行囊打开来看,还有一个不自觉的好奇心,因为听那红面老人叫她丫头后,他心里非常惊疑,古白文遗留下这个行囊,不正可为他的惊疑获得解答么?

    这一起念,虽然尽量克制自己,哪知这念头却越来越强烈,现在临到要上道了,为了处置这包袱,就自我找到了借口,心说:

    “若包袱交给店主保存,自然我得把包袱中之物点交给他,若不,我也应该看看,是否有贵重的东西,或是她急迫需要之物,那我即使踏遍天涯海角,也得把这包袱交回。”

    阮天铎这一有了十足的理由,哪还等得,等到他把包袱打开,却惊得呆了。

    你道为何?原来包袱中果然尽是女人衣着用物,银两不多,但却有一大袋金珠,那明朝嘉靖年间,四海升平,物价最贱,十数两纹银即可供数口之家一年生活之资,阮天铎看那黄金不下百两,另有数十颗又圆又大珍珠,怕不价值连城。

    饶是阮天铎幼承师训,把钱财视粪土,但也不由怦然心动,心说:

    “幸好我未交给店家,财帛动人心,若店主见财起意,暗中吞没,有朝我遇到她,叫我怎生交待,岂不被她怀疑我么?”

    阮天铎又从那盛金珠的袋中,发现了一个纸包,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块汉玉,玉色温润,中间隐现一条血色游龙,栩栩若生,阮天铎可不知它的价值,仅觉得好玩已极,纸包中还有个折叠的纸片,展开一看,纸色已发黄,墨迹隐退,仅可辨认,似是多年所书,只见上面写道:

    “锦雯吾女知悉:父遭陰谋暗算,命已垂危,恨生不识人,致祸起萧墙,为宵少所乘,尤所恨者,汝周岁母已见背,而年甫三龄,父又舍汝而去,幸有侞母在,忠义不下男儿,或可抚汝成人,兹以字及随身所佩汉玉,交付侞母,嘱俟汝长成后面交,父之仇人询之侞母,即可知悉……”

    以下笔迹似已柔弱无力,且零乱已不可辨认,仅末尾署着“父字”两字,亦无年月日。

    阮天铎见到这张字条,楞了半天,原来她还有这么一段惨痛身世,心想:

    “不知她的仇人找到没有,父仇报了也未。”想至此,不由激起他的侠义肝胆。我不认识她便罢,既已认识,我怎能置身事外,一俟回山别过师父,我一定先找到她,帮她报此杀父之仇。

    再又看了看字条,心想:“是了,这锦雯才是她真正的名字,锦旁之帛与白同音,雯下为文,且音亦同,她有此惨痛身世,又要逃避追踪,当然她要用假名了,但不知她的姓是真是假。”

    阮天铎心中下了这一决定,就恨不得马上回山覆命,好早日去寻访这锦雯,忙将纸片依旧折好包好,包袱也回复原状,佩上宝剑,携着两个包袱,算清了店钱,蓦又记起锦雯尚有一匹青花马,不知在与不在,哪知他尚未去到马厩,伙计的早也把那青花马牵来,而且鞍子也备好了。

    因为昨晚阮天铎是两人一道进店,昨晚又同时见到他们打斗,虽然另一人已经不在了,但店主怕事,恨不得他早走早好,哪还管马是谁的。阮天铎也不多说,把两个包袱系在鞍旁,翻身上马而去。

    阮天铎心中有事,急着赶路,这又得了一匹神驹,在路饥餐渴饮,哪消三日,这天中午过后,即已上得都兰哈拉山。

    你道阮天铎的恩师为何别的地方不去,而把阮天铎带到这大漠之上呢?

    其实从这点就可看出钟千里对他的爱护和苦心,因为阮天铎虽然自幼寒微,但自钟千里把他带到总兵府中之后,虽不能说是养尊处优,但也近同锦衣玉食,薛总兵南征后,钟千里带着阮天铎,再四考虑,结果才选定了这大漠中的都兰哈拉山,原来是钟千里爱之深,下决心要把阮天铎造成一个杰出之材,俗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孟子有云:

    “天将大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饿其体肤,困乏其身。……”

    但这还是励志,若是练武,这几句话更用得上,钟千里见大漠之中,说气候酷寒暴爇,镇日风沙漫天,又是地脊民贫,生活奇苦,而那都兰哈拉山上,又是悬岩如削,峭壁矗天,甚多地方寸草不生,是练轻功最理想地方,更有令他选择此地的因素,是这都兰哈拉山中的天都峰下,隐居着一位世外高人,名叫诸葛天荪,人称天都老人,早年享誉江湖达数十年,武功盖世,手中一把折扇招术津绝,轻功之高更是天下无出其右,一手漫天花雨飞蝗针,更今黑道上闻名丧胆。

    钟千里自从在黄山古洞巧得拳剑秘笈,练成剑术后,曾和当今武当少林两派健者印证武功,均未能遇到敌手,只有这诸葛天荪和他较量,打了一天一夜,迄未分出胜败,但在轻功和暗器上,钟千里却甘拜下风,诸葛天荪对钟千里的拳剑却也钦佩万分,自此两人结为知交,经常在一起切磋琢磨武技,钟千里在太原授徒已有六年,也很想去探望这位老友,因此就带着阮天铎来到都兰哈拉山,谁知到后一看,庐舍仍在,但诸葛天荪却已不知去向,钟千里想他终有回山之日,因此就住了下来,本来希望诸葛天荪回来后,命阮天铎向他学习暗器及轻功,若阮天铎能尽得两人之长,定可为武林放一异彩。

    哪知一住三年多,诸葛天荪却始终音讯皆无。钟千里也只好作罢,尽量将一身拳剑功夫,倾囊传授给阮天铎。

    这年阮天铎已是十九岁了,已尽得钟千里的所学,见诸葛天荪一直不返,也动了南游之思,因此命阮天铎趁指点云娘武功之便,命其便道赴中原一行,探访几个友人行踪,谁知阮天铎赴京迟了几天,竟与云娘因误会而绝裂,几乎造成终身遗恨。

    且说这日阮天铎奔回都兰哈拉山,走了个把时辰,已来到天都峰下,庐舍已在望,阮天铎恨不得一脚走到,那青花马虽然神驹,但山路崎岖陡峭,却反而慢了,好容易来到门前,连马也来不及拴,口里还在喊着师傅,已跑进门去,尚未看清师傅所在,即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这就是你那徒儿么?果然是个可造之材,难得!难得!”

    阮天铎一楞,停着脚步,由于在阳光下曝晒过久,半天才看清了,除了师傅外,对面尚坐有一人,一看他那长像,阮天铎几乎笑出声来。

    那人看来不算老,头颅特长,突出个大额,偏又是细眉凤眼,单是下巴怕不有三寸长,一张红喷喷的娃娃脸,阮天铎忍住笑,心里正在想:哪来这怪人。

    钟千里已喝道:“还不前来拜见诸葛老前辈。”

    阮天铎大吃一惊,原来这人即是诸葛天荪,师傅日常提起,而且以他无缘得其传授为憾,没想到竟在这时返来,按理说,诸葛天荪才是这屋子真正主人。

    阮天铎不敢怠慢,忙趋前跪倒拜见。

    诸葛天荪用手捋着颚下的几根山羊胡,呵呵笑道:

    “你刚才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哪来这怪物。”

    阮天铎闻言,惊出了一身冷汗,手足无措,心说:

    “敢情他能未卜先知呀!怎么我心里想的他也知道,简直是神仙么?”

    诸葛天荪又是一连串呵呵笑道:

    “我不是神仙,也不会未卜先知,你的脸色告诉了我。”

    阮天铎红着脸,嗫嚅道:“晚辈不敢。”

    诸葛天荪仍然笑道:“这还不是不打自招么”随对钟千里道:

    “我一见就喜欢他,心意动而形诸色,不做作,无虚假,果然心性好。”

    又对阮天铎道:“来来来,你且走近前来。”

    阮天铎忙上前一步,诸葛天荪摸摸他的顶骨肩头,慨叹道:

    “根骨禀赋亦是上乘之选,我说呀!老兄弟,你可是打着灯笼火把找的。”

    钟千里知道诸葛天荪的性情,他要是不愿意的,你求他也是白废心思,自阮天铎进来后,钟千里一直在旁微笑看着他,闻言也呵呵一笑道:

    “你不是认为他好么?我把他让给你就是了,天铎,还不叩见师傅。”

    诸葛天荪一跳,蹦起蛮高,嚷道:

    “好呀!老兄弟,原来你们师徒两人商量好算计我,那可不行。”

    诸葛天荪玩世不恭,好玩笑,钟千里却是个言行不苟的老人,不待诸葛天荪说下去,即正容说道:“老哥哥,你适才不是说我这徒儿是个可造之才么?我何尝不认为如此,也为其如此,所以我才把他带到你这儿来,希望合我两人之力,把他造成武林的一个完人,而你又不惯拘束,迄来收徒,你那盖世武功,若是绝传,岂不可惜,谁知一等等了三年多,也是上天不让你一身武学绝传,正当我们要离去的当儿,你偏在这时回来,对我这徒儿来说,虽是他的造化,岂知不会是上天的安排么?你要逆天行事,怕也不能了。”

    诸葛天荪静静地听钟千里说完,又呵呵笑道:

    “天算不如人算,上天的安排怎及你师徒的安排,老兄弟,别多说,我服你了,该行了吧,其实以你那一肚子,一身的玩艺,还不能造就他么?既然你硬要画蛇添足,说不得,我只好现丑了,我答应你留在此间三个月,我那点有限的雕虫小技,有这么些时间也足够了,这样行了!”

    钟千里闻言,忙起身一揖道:“老哥哥,我这里先谢谢你。”随对阮天铎道:“徒儿,还不叩谢老前辈栽培之恩。”

    阮天铎哪还等待恩师吩咐,对上恭恭敬敬的叩了几个头。诸葛天荪一摆手道:

    “你头也叩得够了,起来啦!小子,这一下可合了你们的心愿。”

    自此,诸葛天荪即留在都峰下,把其绝世上乘轻功的脱影换形,挪移大法,以及漫天花雨飞蝗针绝技,倾囊传授,阮天铎武功经钟千里十年教授,各种武功均已臻上乘,仅欠火候,即可炉火纯青,但就这样,不要说一般江湖武师,绿林豪客远非其敌,即使是江湖上成名的人,亦罕能与其匹敌,别看他尚未出道,即在巴音毕戈败于铁飞龙之手,但那铁飞龙是江湖上顶尖儿的人物,阮天铎之败,也并非败于武技,而是败于历练不够,火候不到,因此,诸葛天荪天都老人传授的轻功暗器,何消一两月,即已尽得真传,而且运用手法均已纯熟。

    天都老人见他如此慧敏,也很满意,一高兴,干脆把他赖以成名的一把折扇也拿出来,对他说道:

    “我答应传授你三月,谁知你不到两月,就把我压箱底的本领都掏去了,论拳剑,我在你师傅面前又是甘拜下风,我这方面的玩艺儿,你大概也瞧不上,我答应你的三月之期,却又不能不算数,现在只好拿出我这点看家本领,咄!就是这把折扇,而且我现在也用不着它了,干脆,我就给了你吧!”

    诸葛天荪天都老人这一行动,不但把阮天铎高兴得合不拢嘴,连钟千里也大感意外,阮天铎连忙叩谢,自此,天都老人尽一月工夫,把他数十年在这把折扇上津研的奇绝招术,传授给他,阮天铎认袕打袕的功夫早已深窥堂奥,学来还不是事半功倍,何消一月,又已尽得所传。

    后来的阮天铎在十多年后,隐于云梦山中,将天都老人的扇招,和钟千里传授的剑招,融会贯通,并创研出新的招式,终于威震华夏,成为天下第一人,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天都老人诸葛天荪,和阮天铎的恩师钟千里,见阮天铎武功已成,两人对他勉励了一番之后,即连袂下山而去。

    钟千里行前并谆谆告诫,江湖中处处有诱惑,步步是陷井,要他守正不阿,并特别说明替他取名天铎,就是勉励他要替天行道,为天地保正气,为人间主正义。

    阮天铎敬谨受教,跪送两位老人下山去后,也匆匆忙忙收拾好行囊,跨上青花马,即日向关内而行。

    阮天铎在这三月之间,虽是全心全意练武功,但一静下来,不免心上总要浮现两个人的影子,一个当然是那薛云娘,阮天铎一想起来就又是哀怨,又是恨,虽是恨,但那云娘的倩影,却无论如何也不能从心中抹去。

    第二个就是锦雯,虽然连人家的姓是真是假尚且不能断定,也许是和她相逢得奇,而且不但同过一个房间睡觉,而且还为她豁出过死命拼斗,其实还有一个他不自觉的原因,那就是锦雯的美,因此一直萦绕而不释于怀。

    阮天铎下山后,也无须考虑去处,因为他早已决定了,第一,首先打听锦雯的下落,那夜是否被追获,一直令他又耽心,又怀念。

    第二就是送回她的包袱,不但里面大量的金珠令他不安心,而且有其亡父遗物,也必须即刻送回到她的手里。

    第三,若是寻到了她,他决定要助她报杀父之仇。其实他这三个缘因,还不都是去找锦雯。

    阮天铎循着来路下山,青花马迈开四蹄,何异风驰电掣,只觉马后黄沙滚滚,劲风扑面。

    且说阮天铎马行迅速,才三日工夫,即又再来到了巴音毕戈,仍住进前次所住的那家客栈,店伙还依稀认识他,阮天铎迫不及待的向他打听,问道:

    “伙计,我那同行的伙伴,我走后来过没有?”

    伙计的想了一想,说道:“你是说,是那位被五个人夜里追跑了的客人呀?”

    阮天铎忙道:“正是,伙计,我走后他来过吗?”

    伙计道:“是不是很年轻,很俊秀的那位?”

    阮天铎急道:“正是,正是,伙计,他来过吗?”

    伙计的一摇头,说:“没来。”

    阮天铎好生失望,心说:“你这不是找我开胃吗?反问了我半天,结果还是没来。”

    同时心里十分难过,想道:“如此说来,我那兄弟,不,我那妹子准是被他们捉住了。”

    但那伙计的接着道:“你那位同行的客人没来,可是,却有几个人来打听过你。”

    阮天铎眼睛一亮,忙问道:“是甚么人,怎么个长像。”

    伙计道:“好像是四个人,怎么个长像记不清,似乎一道有个胖大和尚,手提着根铁铸的禅杖,怕不有五六十斤,看是出家人,却凶得紧。”

    阮天铎忙道:“伙计,他们是打听我么?”

    伙计的说:“不,也打听你那位同行的客人。”

    阮天铎跳起来道:“伙计,你确实记得清么,那四人确是这般打听的。”

    伙计道:“没错,我还记得其中有个矮小的汉子道:

    ‘我说么?他天胆也不敢再等在此地。’最后他们就走了,走时还说,还说,我记起来了,说是回什么青狼堡去。”

    阮天铎想道:“如此说来,我那……锦雯也许没被迫到。但我这向哪儿找她去,天下这么大。”

    一挥手支走了伙计,阮天铎想了一夜,最后想道:“伙计的不是说,他们回青狼堡么?有地名总好找,总比漫无目的好,也许还能找到线索。”

    第二天一早起身,阮天铎四下打听青狼堡却毫无结果,都是一问三摇头。随后一想,从这地名上看来,定不在大漠,我且先进关再打听。

    青花神驹马不停蹄,阮天铎每天都走了个两头见日,何消五天,这日已来到张家口,虽然还是塞外风光,但也人烟稠密,市廛栉比,关内关外的商旅行货,在这儿堆积如山,很是繁荣。

    阮天铎一想,这里南来北往的人多,也许可以打听出这青狼堡所在,青花马奔了这几天,也该歇息了。

    说他是英雄爱名马也可,若说睹畜思人,大概阮天铎怕也不能反对,总之,他很爱惜这青花马,每天住店,必拿黄豆泡酒喂它,照顾得很周到,这天来到张垣城门口,阮天铎急跳下马来,把青花马浑身抚摩了一阵,那马也是灵异,马颈一低,也向阮天铎身上挨挨擦擦。这口北之地,马是唯一交通工具,是行路的莫不人各一骑,因此可说人人都是伯乐,阮天铎和青花马一亲爇,就有不少人停下来观看,赞道:“好马!”

    这一来,阮天铎反而不好意思,他正要牵着马进城,蓦地听旁边有人惊诧地“噫”了一声,阮天铎回头一看,见是个津壮的汉子,望着青花马,两眼瞪得又大又圆。

    那汉子见阮天铎停步回身,忙赞道:

    “难得,难得,恐怕口北再找不出更好的马来。”

    阮天铎见人赞他的马,心里又痛快又得意,就对那人一笑,因沿途听这么说的人很多,也未在意,继续掉头牵马进城。

    这张家口阮天铎每年都要往返四次,说得上熟,有一个客店在明德大街之上,名叫福隆居,阮天铎来去总落在这个店里,这明德大街是张家口最繁华的一条街道,福隆居也不小,大小总有四五十间客屋,门口是三开间的店面,左右都竖着马棚,因时间尚早,伙计的大半在休息,因此也没叫店堂的伙计牵马进棚,就在马棚上一拴。

    伙计的见是老客人,招呼也亲切,就说:

    “阮爷,才来呀!打尖还是住店,若是住店,我好早给你挪房间。”

    阮天铎道:“伙计,怎么说,要挪房间,敢是客满了。”

    伙计道:“原来阮爷你还不知,铁堡主明日六十大寿,这几天来给铁堡主拜寿的关内关外英雄豪杰,简直不计其数,我们这店里的房间,多半给包下了,你是小店的老客人,我才这么说,给你挪一间房,要不然,别看偌大个张垣,恐怕这几天内,你难得找到一间空房。”

    阮天铎闻言,心中一动,忙问道:“伙计,这铁堡主住在何处。”

    伙计的一楞,心想:“这不透着新鲜么?原来你连铁堡主也不知道。”就说:

    “出城奔正南,五里地,那可是无人不知的青狼堡。”

    阮天铎闻言好生高兴,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因此忙道:

    “伙计,我此来正是要赶一份人情,那就麻烦给我挪一间房。”

    伙计听这么一说,才释然了,忙道:“阮爷既是也来给铁堡主拜寿的,那就好办了,阮爷你里请。”

    阮天铎心想:这铁堡主当然是铁飞龙了,竟有这等势派,我可得小心些。随着伙计进店,那伙计把他往北上房一领,说道:

    “你别看这辰光店里挺清静,是拜寿的客人都到青狼堡去了,掌灯时候可就全回店来啦,我们这店是沈大爷担任总接待,本来这房间的分配,我们还得请示沈大爷,这么着,阮爷,你先住下,等会沈大爷到来,我再给回一声,你既是来拜寿的,大概不会再劳动你腾让了。”说完,就忙着给阮天铎打洗脸水泡茶。

    阮天铎安放了行李,解下随身宝剑。这时离吃饭的时间还早,店中无聊,就想到街上走,已经出了大门,却又折回身来,想道:

    “事虽隔三月,若碰到那晚的四人,他们难免认识我,怕不又有一场好斗。”

    因此就又回到房里,佩上宝剑,但一想,不对,大街之上,佩着宝剑行路,这不透着炫耀么?而且会被人认为你瞧不起人。

    心想:“我不如带着天都老人的折扇,这虽非用扇的时候,却不打眼。”可是看看自己的穿着,不禁自己也好笑,一身壮士装束,若手中拿着折扇,岂非不轮不类么,阮天铎沉吟了半晌,心说:“有了,我何不去买一身儒衫,再者,自己虽非满腹经纶,但还不至于说是假冒斯文。”

    阮天铎想到就做,带着几两散碎银子,去到估衣店,比着身裁买了两套儒服,回到店房即刻换上。

    阮天铎打扮停当,向伙计借来面铜镜一照,不由自己也哑然失笑,顾影自怜起来,只见他头戴文生巾,身穿天蓝色缎袍,脚下粉底靴,这一改装,更成了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恰似临风玉树,手持描金折扇,更显得潇洒出尘。

    伙计的在旁边见到也惊得呆了,说:“阮爷,这一改扮呀!你出门可得小心。”

    阮天铎一楞,道:“伙计,我小心怎地。”

    伙计道:“小心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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