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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啸神州-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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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仙子不怒反笑,纤掌一翻,劈劈啪啪便是几个耳光,道:“凭你这点儿道行,也敢和姑娘动手,看你还敢口中轻薄不?”
那边的厉鬼朱桐,已被邱化戏耍得不亦乐乎,虽是掌影如山,连邱化衣角也没拂着,全身上下,不是被摸一把,便是被掐一把,又麻又痒,弄得厉啸连天,本想闪退开去,但总被邱化身影阻着,逼得活受罪。
韩仙子看得也乐了,心想:“这化子武功果然不错,这厉鬼朱桐可比追魂鬼行多了,若然自己出手,伤他自然容易,但要戏耍成这个样,却又不能。”
再抬眼向阮天铎与那百毒手看去,更又心惊,那百毒手果然武功不弱,一双怪爪,全未落在阮天铎之下,阮天铎虽未现败象,但要想胜他,也是不易。
忽听邱化一声:“哎呀!”嚷道:“小鬼,你这一掌么?倒是不错,只是准头差一点,来,我站着让你劈一下,不然岂不丢尽你们秦岭的名头!”
说时,当真停身不动,那厉鬼好容易等着这个机会,不是真想劈他一掌,而是想趁机会脱身,右掌猛翻,果然一掌劈出,掌出身撤,以为这一下,定可怞身离开这怪叫化,哪知点地掠起,忽听化子声音,陡又在身后响起,道:“要跑,可不成,我还未打过瘾。”
朱桐蓦一拳打出,退弯上被人轻轻点了一下,噗咚一声,跌了个四仰八叉,周身又麻又痒,睡在地上爬不起来。
秦岭二鬼被制,那边的阮天铎可全看在眼里,心说:“我就这般不济,没的被他们笑话。”
一声长啸,奋起全身真力,左指右掌,猛力劈出。
百毒手久战不下,又见二鬼已然败落,心中亦是怒极,狂笑一声,挥掌硬接,哪知两人掌劲接触,顿觉阮天铎这一掌,真力奇猛,震得心神一分,身不由已,几个踉跄,退了数尺。
阮天铎长啸又起,脱影换形,身似飘风,劲风雷吼,第二掌又已劈到。
百毒手若再被劲风拂中,不死必然受伤,哪敢再接,猛一晃肩,斜掠数丈,脸上早变成了猪肝颜色,狂笑道:“好小子,有种今晚大洪山上见!”
阮天铎朗声笑道:“龙潭虎袕也敢闯,你那大洪山,我又何惧?”
百毒手不过是说一句场面话,回身一掠数丈,连秦岭二鬼也不顾,竟自走了。
云娘见阮天铎战胜百毒手,芳心大慰,早听邱化哈哈笑道:“阮老弟,你真行,这百毒手是西南有名人物,只怕我化子还接不住啦!”
阮天铎寒笑说道:“邱兄和韩姑娘更见功夫,这两人我们如何发落?”
韩仙子一挑秀眉,仓琅一声,拔出一柄短剑道:“这种人留着必作恶多端,宰了就是,还研究什么?”
她行动快极,声落头落,两鬼真变成了无头之鬼了。
这时,暮色苍茫,烟岚四起,阮天铎说道:“邱兄,我们这就上山么?”
邱化哈哈大笑道:“当然要去!”身形闪处,打前走了。
韩仙子听阮天铎赞她武功,心中甜甜的,目光流盼,直在阮天铎身上转,只是碍于云娘在面前,不便过份与阮天铎搭讪,但心中却在暗忖:“我怎能与他单独一块啊?”
云娘见邱化已走,忙道:“铎哥,我们快走,别让邱大哥打了单。”回身向韩仙子一打招呼,彩影似流霞,顺着山道飞走了。
阮天铎跟着飞身掠起,忽听韩仙子喊道:“慢着啊!我有话说。”
人家出声相唤,阮天铎不能不顾而去,只得停来,回头问道:“姑娘,有何吩咐?”
那韩仙子哪有什么话说,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脸上不由一红,嚅嚅说道:“我是说上主峰另有一条捷径,我们为何不走近路前去啊?”
阮天铎回头看了一眼,那邱化与云娘已走得没有影子,忙道:“他们已打前走了,我们还是跟去吧!不然会失去联络。”
其实有什么捷径来,韩仙子不过胡诌了一句,当下故意迟疑一阵,才点头道:“好啊!我们一道走!”
两人并肩掠起,直向主峰扑去,那韩仙子不前不后,始终与阮天铎同起同落,衣风送暖香,阮天铎时闻一阵香风扑鼻,有些晕淘淘感觉。
且说阮天铎与韩仙子并肩向峰下扑去,才到峰下,忽听半峰间哨声四起,跟着人影乱晃,喝声频传,阮天铎知是云娘与邱化已上半峰,一声长啸,冲天而起,疾如冲天巨鹰,蜷退振臂,飞腾数丈,接连几个起落,直向那人声处扑去。
转眼上了半峰,环目四顾,半峰间已不见一个人迹,人声倏又静止,天风簌簌,唯闻松涛吼声传来。
阮天铎又奇了,仰望天陛,月凉如水,正自松间浮起,清光飞射,反而显得一片岑寂。
这人声骤然沉寂下去,阮天铎心中哪能不奇,脚下又是一片林海,若然不闻人声,他从何处去找。
心中正在犹豫,鼻中陡闻一阵优香,不但是优兰,而且还听出有吹气如兰的声息,阮天铎蓦一回头,原来那韩仙子已是贴身而立,一对异彩如虹的眼波,正柔媚媚的瞧着自己。
虽是那优香,那如兰的气息,撩人已极,但阮天铎顿如蛇蝎近身,霍地横掠,口中几乎怒哼了一声。
韩仙子本是悄悄的近前贴身而立,阮天铎突然离去,心中顿感失望,一声优叹,只是轻轻的被那松涛之声所淹没,阮天铎不曾听出。
但韩仙子却仍装没事儿的样子,说道:“怪啊!明明听这峰后有人在动手过招,怎的又不见了啊!”
她是装做也在寻找云娘等人,好让阮天铎不怀疑自己,而且飘身踏上松梢,绕了一个圈儿。
她是真在寻人么?可是很快又奔了回来,其实她哪真在寻找云娘?游身之时,那眼角儿始终偷瞄着阮天铎,她是怕阮天铎突然离去。
阮天铎果然心中有些失悔,心说:“原来她是全神在找人,不留心几乎撞在我背上,我怎能误会人家那么贱?”
因是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见她飞身回来,忙道:“韩姑娘,这不怪么?这些人会到哪里去?”
韩仙子眼珠转了一转,好像突然想起似的,说道:“哎呀!我怎地忘啦,这峰后半崖之下,是有名蜂窝洞,要不云姐姐她们进入那洞中去了。”
阮天铎一听,觉得甚是有理,若然这些人不是进了深洞,岂能一点声息也无。
当下忙又说道:“对了!必是那些人不敌,全向洞中退去,他们已追去了,我们得快去!”
韩仙子口角上泛起一丝神秘而带羞涩的笑意,道:“好!你随我来,只是那洞中暗得很,岔道又多,一不留心,便会走错路,我们再要互相找,就不容易了,这么着,我在前引路,你可得靠紧我走啊,这样不但走错不了,也可不怕敌人在暗处偷袭。”
阮天铎是心急云娘安危,连想也未去想,便道:“姑娘说得是,我自会留心就是,那么请姑娘快带路。”
韩仙子嫣然一笑,人即踏枝飞起,阮天铎自然紧紧跟随,转眼工夫,果然已临一道崖顶。
阮天铎借月光下望,崖高怕不有数十丈,崖下仍是一片林海,一望无际。
一阵夜风吹过,陡闻崖下响起一阵异声,初如儿啼,继如嚎笑,转瞬之间,却又是百音齐鸣,杂着那松涛吼声,交织成一曲怪异乐音。
阮天铎微然一惊,不知声从何来?那韩仙子俏立身旁,早又有意无意的挨近身来,声音是那么柔和而又的说道:“你是听这声音奇怪么?不是人在作怪啊,是疾风灌石袕,回荡出来的声音啊!”
阮天铎虽然不解,但既知不是人在作怪,哪有心肠去研究,当下道:“姑娘,你不是说他们可能追到洞里去了,那洞就在这崖下么?”
韩仙子点点头,道:“就是这被风吹得发出异声的山洞啊!”
说时,一双明眸在冷清的月光中,闪出炽爇的光辉,向阮天铎投了一瞥,笑着道:“走啊!”人如星丸飞泻,直向悬崖下落去。
阮天铎双臂一振,也自向下飘落,两条人影,全似戏花蝴蝶一般,在矮松怪石之上,点掠飞落,一会工夫,已飞落三十丈。
那韩仙子在前面身如飞花落叶,不但快极,而且身法非常美妙,阮天铎心中暗想:这位韩姑娘轻功确是不坏,只怕不在云娘和锦雯之下……
哪知还未容他想完,忽见韩仙子身子一拔三丈,在空中一挺柳腰,人似彩凤翔空,划了半个圆,双臂一分一合,刷的一声,快如箭矢,射向一块崖石之下,转眼不见人影。
这身法更美,阮天铎几乎不相信自己眼睛,这种飞燕投巢轻功,若在别处,倒并不困难,但在这峭壁悬崖上施展起来,却是非常困难,因为他已看见,韩仙子投身之处,是十来丈方圆一片石崖,崖面如镜,中心处隐隐是个洞口,若然准头稍差,立即会碰在石崖上面,那崖上又无可供攀援借力的树木和凸石,那时,只有被迫下落。
阮天铎见韩仙子已扑向洞内去,微一凝神,气吸长空,身子也蓦地拔起,叠腰蜷退,借双退一蹬劲力,已是头下脚上,向洞口射去。
但他却并不立即入洞,伸手一攀洞口,身子悬空贴壁,侧耳向洞中听去。
此时虽是夜风未啸,但洞中仍是嗡嗡之声震耳,再仔细向石壁上一看,果然整个石崖上,或大或小的洞袕,何止数十,只有中间这个洞口,能容得人进入,无怪称做蜂窝洞了。
但阮天铎又立时犹豫起来,心说:“怪么?要是云娘等人已追敌人洞,岂有无半点声息之理?”
还未想好,是不是进入洞去,陡听洞中传出一声大吼,跟着轰然一响,洞口涌出一阵劲风。
阮天铎骇然一惊,手掌微一用力,身子已横贴洞壁,游身疾进,右掌蓄势戒备,哪知他游进了两三丈远,却再未听到声息。
心中顿又吃了一惊,暗忖:“这洞中敌人,莫非已一掌将韩姑娘击毙了么?然则云娘……”
他一想到云娘,心中立时慌乱起来,他是怕云娘真个追敌人洞,被这洞中人骤施暗袭,会遭毒手。
初入洞时,一片漆黑,洞中景物莫辨,但此时再一凝眸,已能模糊看出,这洞里高可丈许,而且愈进愈宽大,洞底亦甚平坦,有些像是人工凿成,而且洞壁之上,另有一些小洞口,丝丝冷风,向那小袕中回荡而去,嗡嗡之声,便是由那些小洞口发出。
阮天铎这才明白适才在崖上所闻怪声原因。
既是洞容人立行,阮天铎翻身立起,双掌前错,仍是贴壁行去,渐近,果然洞中忽然现出两条岔道。
他因听韩仙子说过,这洞中岔道最多,一走错路,便难出洞,心中顿又犹疑起来,不知从哪条路进去。
正在迟疑,忽听对面壁间有声音传出,其声虽远,尚能听得清楚,只听那苍老声音道:“入山的人,全被引入迷谷去了么?”
一个粗犷的声音跟着答道:“先前两人,已被引入迷谷,后面的一男一女,适才尚在半峰上,我已故意叫我们的人静止下来,等先前两人入谷已深,再将这两人诱去,不然,万一被他们会合在一起,虽然是在迷谷中,要想擒着他们,便更棘手了。”
阮天铎心中暗自吃惊,恁地说来云娘和邱化,并未进这洞中,而自己误打误撞,居然撞入敌人巢袕中来了。
只是他们所说迷谷,不知又在何处?那云妹与邱大哥,不知在迷谷中怎么了?
忽听那苍老声音哈哈笑道:“只要将四人引入迷谷,还怕他们插翅飞去么?有得一天半日,我们也用不着出手,自然手到擒来,你可知那谷中水源,我已另派人下了毒么?只要困他们一两天,不怕他们不找水解渴,那时,哈哈,将四人解回秦岭去,即可扬眉露脸,又可为朱桐和简成两人报仇。”
阮天铎这才听清,这说话之人,正是百毒手那老儿,不由一挑剑眉,心想,好歹毒的诡计!我何不将这老鬼擒着,再去迷谷救云娘和邱化二人出险。
主意已定,也不管韩仙子去了何处,晃身由左面岔洞扑入。
这岔洞虽然比外洞略小,但也足可容人出入,他一面暗中戒备,一面却又留意那声音方向,也不知进了多少岔洞,始终是闻声不见人,而且洞窟纵横,岔洞愈来愈多,同一方向,也现出几个洞口。
心中惊疑之时,偏那声音顿又杳然,心想:“这不糟么?我虽未入迷谷却进了迷洞,若再深入,只怕当真要困在这洞中了。”
陡然洞中嗡嗡之声大震,阮天铎虽知又是疾风灌洞,但也令人目跳心惊,如入万峰丛中,连耳鼓也震得生痛,忙掩耳贴壁而立,过了一段时间,震声稍减,阮天铎忽又横心道:“这老鬼太以歹毒,我非将他擒着不可,而且还迟不得,若然迟了,他们不知那迷谷中泉水有毒,那就更费手脚。”
心中恁地一想,更不怠慢,不管错不错,又向一个岔洞内扑去。
他是适才听那声音在左面壁中传出,是以尽拣那最左的一个岔洞走去,哪知石洞愈走愈小,渐渐不能立起身子走了,躬着身子又前进不远,眼前突然瞥见有月光射入,仔细一看,原来岔洞已到尽头,竟然是崖壁上另一个小洞口,只是,那洞口不过比碗大一点,自己无法出得去。
阮天铎心中好生失望,忙折回身来,退出了几个岔洞,忽听有飒然之声,自前面传来,一听便知迎面有人。
阮天铎顿又心喜,忙身形贴壁,骈指蓄势而待,心说:“说不得了,我要暗中下手,点着一人再说。”
渐渐,连衣襟拂壁之声也听到了,来人已相隔不远。
哪知他凝神注听前面,忽然身后又有脚步声音传来,阮天铎忙又两面留神,但身后脚声渐又远去,似是有人从身后不远处,转进了另一岔洞去了。
这时前面脚声已相距不过数丈,阮天铎停身之地,正是一个转角处,顾不得后面是谁,屏息待前面之人走近。
近了,估量已是相距丈许,忽听那步声停步不前,隐隐听出有娇喘之声。
阮天铎听出,前面竟是一个女人,心中一动,暗忖,莫非是韩姑娘么,必是因不见自己,急得满处乱找,听她那急促呼吸声,可见她是如何心急。
不由心中过意不去,正要探头出去,忽听哈哈一声狂笑,道:“女娃娃,你居然偷进洞来,这是你自己找死。”
声落,满洞是劲风荡起,势如雷霆,阮天铎惊得蓦一跨步,身形未稳,一个软绵绵身子,已猛退而至,阮天铎不由不左臂一圈,将来人扶着,同时吐气开声,右掌一翻,迎着袭来劲风,猛力劈出。
要知洞壁狭小,在洞中挥掌,劲风被洞.壁束着,更见威力,两股劲风一碰,轰然一震,何殊响起一个闷雷,阮天铎机警不过,掌出身侧,丝毫未被劲力震着。
但却听前面一声闷声,跟着传来踉跄步声,想是前面那人,已被劲力震得不轻。
阮天铎趁机低头一看,果然斜倚在自己臂弯中的,正是韩姑娘,星眸紧闭,好像已被对方掌力震得不轻。
只听前面那人突又嘿嘿笑道:“好哇!原来你们全人洞来了,这可免我再费手脚!”声落之时,又是轰然震响,似是那岔洞口崖石,被人震落一块。
阮天铎说声:“不好!”顾不得再看姑娘伤势,身如飘风,猛抢扑出,果然,还未扑到岔洞口,眼前一暗,又是一阵哗啦啦响声,石屑纷飞,洞口已被崖石堵住了。
只听那百毒手狞笑之声,从外面传来道:“阮小子,想不到这崖洞倒成了你们埋骨之所,哈哈!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闯来,可别怪我老人家心毒手辣!”
说声,哈哈笑声,渐渐远去,阮天铎待要抢出,洞口乱石纵横,已然无法出去。
哪知跟着又是轰轰之声传来,显是那百毒手,又封了一个洞口。
阮天铎有些惊得呆了,心说:“这该怎么办?洞口被封,我如何出得去?而且韩姑娘现又负伤?”
呆了一阵,接连又听出几声震响,阮天铎想不到自入绝地,洞口连番被封,要想脱险只怕不易了。
忽听身后声吟了一声,阮天铎顾不得想封洞之事,只得回身走到韩仙子身边,蹲子去,轻声说道:“姑娘伤得重不重?”
韩仙子却是闭目不语,只是身子微微动了一下,阮天铎只得伸臂将她抱起,靠在洞壁之上,忙从身边取出一颗天都老人的九转神散,放入她的口中,道:“姑娘快吞下,调气运神试试,若是伤得不重,我们再想出洞之法。”
那韩仙子声音微弱的问道:“我们被封在洞里了么?”
阮天铎怕她担心,道:“是封着了,但只要姑娘伤势无碍,我想总有出洞之法。”
韩仙子半启星眸,看了阮天铎一眼,泛起一丝微笑,但仅一掠而逝,未让阮天铎发觉,又道:“我伤得不轻啊!啊哟!这儿好痛啊!你摸摸看,是流血了么?”
说时不等阮天铎伸手,她那左手早伸出,拉起阮天铎右手,向胸前摸去。
此时阮天铎哪会怀疑什么?那知指尖一触到她那胸前一对软绵绵侞峰,脑中飞闪过一个念头,蓦可里一缩手,道:“韩姑娘,你衣上毫无血渍,并未流血呀!你先运气试试,应该振作起来!”
韩仙子先是一怔,跟着一皱双眉,又道:“看你,我若不是为了找你,还碰不上百毒手,我受了伤,要你摸摸看都不肯,你心真狠!”
阮天铎自与铁若兰误生情孽,惹起一场情海波澜,险些成了罪人,至今尚无解决之法,是以对这韩仙子是处处提防。
当下说道:“姑娘实未流血,负伤之人,切忌津神萎顿,那伤势便更难治了,以姑娘武功看来,内功必有基础,百毒手掌功平平,适才虽被所震,应该伤势不重才对!”
韩仙子被他说得脸上一红,其实她哪里真伤了,她当时本在晃身疾退,忽听阮天铎从转角处抢出,便趁势向他怀中一扑,假做受伤样子,本来么?她引阮天铎进这洞中,哪是在找云娘,而是别具用心,哪知无巧不巧,偏偏百毒手正隐在洞中,阮天铎循声搜去,她可也跟在后面,总想找机会与阮天铎亲近,这一来,不正是机会了么?哪知阮天铎虽是关心她的伤势,却对她毫不动心似的。
韩仙子并非滢娃荡妇,心中虽对阮天铎爱极,人家肃容相对,她可不好意思过份了,当下,假装运气疗伤样子,其实心中可在生气。
就在这时,后面洞中有人说道:“是铎哥哥么?”
阮天铎一听是胡锦雯声音,心中顿喜,忙道:“雯妹是我,怎地你会在这洞中?”
人影一闪,果是胡锦雯扑来,先向靠在洞壁上的韩仙子瞥了一眼,问道:“她是谁啊?”
阮天铎忙道:“她是洞庭君的姑娘,人称‘洞庭仙子’的便是,是和云妹一道同来此地的,不幸受了轻伤,雯妹,你知道我们被封在这洞里了么?”
胡锦雯霎霎双眸,本在抿嘴想笑,闻言一怔,道:“谁将洞口封了,无怪我听着一阵响声,故才寻了来。”
阮天铎简略的将人晚在山口与百毒手过招,及入洞情形说了一遍。
胡锦雯不由着急起来,道:“哎呀!铎哥哥,那我们怎么办啊?”
阮天铎又道:“你还不知呢?云娘和邱大哥,已被那贼子引入迷谷,适才还听百毒手说,迷谷中泉水下了剧毒,若然我们不赶去相救,只怕他们也要遭毒手。”
胡锦雯气得银牙咬碎,猛一跺脚道:“这百毒手太可恶,我若出手,必将这贼子诛在剑下。”
那韩仙子本未受伤,因忽见后洞又转出一个女人,一见不是云娘,便知是姓胡的姑娘。
皆因云娘在云梦之时,曾对她提到过胡锦雯之事,是以知道,但见他们称呼得亲亲爇爇,心中不知哪来的一股酸味,故意紧闭双眼。
阮天铎忙又说道:“雯妹来得正好,请你在此照料韩姑娘,我去洞口看看,可惜云娘不在此地,不然有她那柄七星宝剑,我们不难破洞而出。”
说罢,人向岔洞口扑去,阮天铎伸出右掌试着向那洞口乱石推了两下,本来就是百毒手掌劈岔洞壁坠下的乱石么?自然并不严密,一会工夫,居然被他推开一条出路,忙回身扑到原处,说道:“第一个岔洞口,已可通行。”又低头向韩仙子问道:“韩姑娘,你能自己走动么?”
那韩仙子见胡锦雯前来,一切希望落空,怎好赖在洞中,当下缓缓抬起头来,说道:“我不要紧啦!咱们走吧!”说时扶着洞壁站起身来。
锦雯一听这位韩姑娘是与云娘同来,倒不生疑,忙扶着道:“小心啊!出洞后再找地方疗养,姑娘你放心,我准能将那贼子擒着,任你宰割。”
韩仙子抬头眼望了锦雯一眼,见她目光中露出真挚而又开怀的光辉,心中反而自疚起来,微笑道:“谢谢胡姐姐,我们当真应该快走啊!不然薛姐姐怕要吃亏。”
阮天铎忙道:“好!那两位跟着我来,我在前面开路!”
三人摸索着爬出了第一个岔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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