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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爱妻萌萌哒-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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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下之意,许邵寒并不爱沈珂,那为什么那天在柏丽金,他要做出那般姿态?做给谁看??
  如果说他真的只是在做戏给别人看,那就只可能是被老爷子威胁的……
  程轻轻为这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心里一惊!
  “可卿,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卧病期间,她一直先入为主,以为一切都是许邵寒刻意安排的,因此才没有开口询问。
  众人生怕她再受刺激,也没有主动开口。
  是以至今,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莫禾将她带去夜琉璃,见到的却是王哲槐。
  可卿叹了一口气,“一言难尽,你还是自己看视频吧!”
  可卿给她看的,就是当日沈黎调出的那段视频。
  “沈黎声称妹妹哭着回家,他担心之余想调查当时发生了什么,才会去找这段视频看。”
  看到莫禾一记闷棍敲在毫无防备的许邵寒脑后时,程轻轻几乎下意识痛得眯起了眼。
  然后想起了什么,喃喃地开口:“为什么是沈黎?”
  沈珂哭着回家,他只要开口询问就能知道发生的一切,根本没必要去调查视频。
  再者,沈珂哭着跑出柏丽金,和莫禾敲晕许邵寒这一段,之间隔了近五分钟,他为什么会一直看到这一段?
  种种说不通之处,让程轻轻皱起了眉,唯一的可能是,沈黎和王哲槐,甚至包括许老爷子在内,都是这次意外的主谋。
  而看似罪魁祸首的许邵寒,实则是最最无辜的那一个!
  这个念头刚起,她就腾地站了起来,抓起衣服就要出门。
  “我要见他!”
  可卿立马拦下她,“你要去见谁?”
  她甩开她的手,“许邵寒!!我要马上见到他!”
  “程轻轻!现在是半夜1点!!你要去哪里找他?”
  她瞬间一蒙。
  对啊,她要去哪里找他?柏丽金,他会在那里等她吗?还是夜琉璃?
  事到如今,她才可悲地发现,她竟然不知道他的住址,不知道他办公的地方,对他的家庭、他的事业,他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打他电话啊!”薛可卿气不打一处,将她的手机递到她面前。
  她拨通那个号码,却是关机。
  “再打!!”
  还是关机。
  那一/夜,她抱着手机,一有动静就立刻清醒过来,拨通号码。
  然而一整夜过去了,他的手机依旧是关机状态。
  她被折磨得几乎疯掉!
  “找你哥问问啊!!”第二天,她将薛可卿拽到电话前,“打他电话!”
  薛宇煌很快接听了电话,却告知她们,他也正在找许邵寒。
  程轻轻直接穿衣出门,可是不管是柏丽金还是夜琉璃,她都没有见到他,两个地方的人都说,许总已经许多天没来了。
  他到底是失踪了?还是被许老爷子软禁了?
  程轻轻在焦急不安中又度过了一个白天。
  夜里,手机仍然打不通。她实在困极,终于沉沉睡去。
  梦里却见到他挽着沈珂,手里还拿着枪。
  “把特批还给我!”女人将她逼到角落,尖叫着挥舞指甲扑了过来。
  她紧紧捂着自己赤luo的身子往墙角缩去,在梦中不停地颤抖,直到背抵在墙上,毫无退路时,才咬着牙拼命地摇头,“特批已经被你们抢走了!我什么都没有……不要过来,求求你……”
  这般可怜与卑微,换来的却只是男人更加冷漠的笑容。
  他无情地举起了枪的脸……
  “呯”的一声巨响!
  她听到了枪声!实实在在的枪声!
  程轻轻惊醒过来!刚睁开眼睛,就被眼前死寂的黑暗震住了!
  为什么不开灯??不对!整个别墅都是黑的!停电了?
  她摸索着下了chuang,斜眼却瞥见chuang边立着一个面目模糊的人影……
  黑幽幽的瞳孔无神地盯着她。
  程轻轻浑身一阵毛骨悚然!正想大声尖叫,人影竟然朝着她直直扑了过来,一巴掌盖在她微张的嘴上……
  “笨轻!是我!”薛可卿低声叫道。
  她松了一口气,本就酸疼的身子瞬间松懈下来。
  见对方一脸紧张的神色,当下也不敢大声说话,只疑道:“为什么不开灯?停电了??”
  薛可卿翻了个白眼,死死指着楼下,“杨曙光。”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程轻轻只觉得心头一跳。昨天还听薛宇煌说,杨曙光越狱了,警察正在缉捕他,没想到今晚就跑到她们这里来。
  意图很明显,他需要一个足以威胁警方的人质,她和薛可卿,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她摸到电话边正想拨号,话筒那边却传来一阵忙音。
  “没用的,网络和电话线,全被切断了。”她晃了晃手里的苹果笔记本,又拿出手机,“连手机信号都没有,他们是有备而来。”
  门外很快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杨曙光带着人上了二楼。一想到他油头肥肚的猥琐模样,两人都是一阵恶寒。被这个不善之徒抓到,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尤其对方还带了枪。
  两人迅速扫了一眼房间,没有地方可以躲藏。
  程轻轻指了指窗口,“我们跳下去。”
  “不行。”薛可卿摇头,“楼下有人守着。”
  程轻轻皱眉,“他带了多少人来?”
  “十几个。两个守在大门,三个在院子里,有一个正巧站在这窗口的下面。”
  她看了一眼薛可卿手上泛着蓝光的笔记本,“你在联网?”
  “薛宇煌帮我装机的时候,我留了一个后门,不用联网就可以潜入他的电脑。”她耸耸肩,“就是不知道他在不在线。”
  可是她们没有时间等薛宇煌来。
  杨曙光的人已经搜索完第一个房间。
  程轻轻迅速扯过一旁的chuang单,绑在薛可卿腰间,又将chuang单的另一头系在窗帘上,口中交待,“等一下我爬到另外一个房间,吸引他们过去,你听到声音后,马上从窗口跳下去。跑到偏僻的地方藏着,联系上薛宇煌后……”
  “等一等!”薛可卿烦躁地打断她,“为什么每次做出牺牲的都是你?!”她可没忘记上次去泰国,她在巷子口丢下她们,结果被那伙亡命之徒抓个正着,还差点丢了性命!
  “因为你太宅,缺乏锻炼,身手肯定不够我好,何况我还上了一学期的户外急救课。再说了,谁告诉你我这是要牺牲自己?”程轻轻一脸镇定,“这个后门我不会用,我们必须逃一个出去报信!”
  “不行不行!”薛可卿继续挣扎,“太危险了!杨曙光带了枪,万一他没想要活捉我们,而是就地解决……”。
  程轻轻推开她,“别烦!”爬出窗前,又想了想,“有没有跟踪器?”
  薛可卿取下了自己的耳钉,极不情愿地挂在程轻轻的耳垂上,“笨轻你给我激灵点!如果又搞得像上次那样,我发誓我肯定不救你!!”
  “好。”她拍拍她的肩,灵巧地攀上窗台,轻轻一跳,无声无息地落在窗外的平台上。
  两人最后对视一眼,程轻轻猫着腰,融入了窗外的夜色中。
  她蹑手蹑脚爬进隔壁房间,在一片漆黑中摸到了白炽灯的开关。
  程轻轻深吸了一口气。只要一按这里,她的命运将再次脱离她的掌心,她会被杨曙光带去哪里?抑或像可卿说的那样,就地解决?
  又是一个死胡同。
  她仿佛回到泰国的那一个夜晚,孤身一人立在一人高的墙下,没有退路,无处可逃。
  然而这次赴死的感觉,却又截然不同。
  随着外面的脚步声逼近薛可卿所在的房间,她没有时间多想,“啪”的一下打开了灯。
  惨白的灯光瞬间如一把剑刺出窗口,刺破屋里屋外死水一般的夜。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照得愣了一下。
  “她们在那里!”不知谁喊了一句,楼下的人率先反应过来,立马涌到这个窗口下。
  隔壁的薛可卿只是呆了一秒,然后毫不犹豫地猫下/身子,一跃跃出窗口。
  窗帘的束缚使她能够堪堪停在地面上方一米高处,她迅速解开腰间的chuang单跳了下来,余光瞥见四个黑衣男子拿着枪,正仰头看着亮着灯的房间,根本没有注意到黑暗中如猫一般的她。
  她当即撒开脚步朝着无边的黑暗跑去,手中笔记本震了一下,是薛宇煌的回复。

☆、V8 这是我欠她的

  房间里,程轻轻一脸安然地坐在chuang上,既不觉得慌张,也毫无悲凉之感。这般赴死的感觉,确实和上次是不一样的。
  她仿佛隐隐期待着死亡的到来,心里早已提前为自己沉淀出一片死寂。
  命运欺她,害她家破人亡;最爱的人骗她,让她差点失/身于仇人;复仇遥遥无望,她却已觉得无比疲乏。
  唯有死亡,代表着永恒的解脱。
  或许也唯有死亡,才是对许邵寒最大的报复,让他也尝尝痛失最爱的感受。
  如果……他曾爱过的。
  对方试着转动了门把手,没能打开,又静默了一秒,开始砸门。
  木质大门没有想象中坚实,两声枪响后,门被整面踢开,发出沉重的闷响砸在地板上,扬起的木屑中仿佛预示着她接下来的灰飞烟灭。
  两个黑布蒙面的携枪男子率先走了进来,迅速用枪锁定程轻轻。
  后面的人打了个手势,杨曙光才缓缓步出黑暗的走廊。
  他的面目变得更加狰狞,一身考究的西服沾满了尘灰,头上的发和下巴的胡桩更加稀疏,原本的肥油肚子凹了下去,唯独两只眯起的小眼中还闪烁着往日贪婪狡猾的精光。
  “原来是你,程轻轻。”他嚼着牙根,恶狠狠地冷笑,“在A大的四年里,我早应该注意到你!窝藏吴闻辉,还暗中挖掘我的违法事迹,害我如今被捕入狱!”
  “你毁了我,程轻轻!”他一步步走过来,粗短的手指抚上她冰冷的脸,手里的枪死死抵住她的喉咙,“你毁了我的前程,毁了我的事业!!一个女人,哼!你就不怕死吗?!”
  他揪住她脑后的头发,一把将她从chuang上提起来。
  程轻轻痛得闷哼一声,下意识用手去掰他的手指。
  “疼?”男人冷笑连连,“放心,我会用尽各种手段让你在我面前跪着哭疼,最后巴不得磕头求死!”
  他将她狠狠甩给一个蒙面男人,下令道:“带走!”
  有人快步走入房间,上前汇报:“另一个逃跑了!”
  他无所谓地摆摆手,“抓两个就够了。”
  两个?程轻轻心中一讶,然而来不及多想,脑后骤然劈来一道劲风,她瞬间眼前一黑,瘫软在地。
  醒来时,她在一间黑屋里。
  真正的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她按下心中的恐慌,茫然地摸索着四周的,什么都没有。
  杨曙光究竟把她带到了什么地方??
  他要把她当做人质,威胁警方放他出国?
  又是人质。她苦笑一声。
  黑暗中却突然传来一声咳嗽。
  “谁?”她立马警觉起来。
  那人闷哼了一声,半晌才幽幽开口,“想不到,你也被抓了。呵,真是报应。”
  程轻轻睁了睁眼,黑暗中看不清楚,但这声音?
  她试探地叫了一声,“沈珂?”
  他们大概都没想到,杨曙光手上竟然还有另一个女人,沈珂。
  ***
  与此同时,时代倾城别墅度假区。
  区中最大的那片私人湖泊旁,坐落着许家投资上亿美金打造的三层豪华别墅。
  二楼的整一层,都是许邵寒的卧室。
  开阔的全景式玻璃外墙,将国家五A级度假区的山水尽揽入怀。
  茶色木质地板和墨绿色的落地窗帘融为一/体,形成一种冷硬的氛围。
  房中的摆设也是极为简单,一张黑岩色调的双人chuang,素白色的chuang单上没有一丝花纹,chuang旁是半平见方的小矮柜,上面只放了一盏同为黑色的瓷艺台灯,配套的黑岩色大衣柜静静矗立在进门的右手墙边。
  除此之外,就是左边的书桌和书柜。
  这样的一个卧室,几乎可以用空旷来形容。
  而此时此刻,这间空旷的卧室里,一站一跪着两个人。
  用拐杖打了数十棍后,许东篱气喘难定,勉强撑着书桌桌沿,神色痛惜地看着面前的儿子,只不住地叹息。
  许邵寒倔强地双膝跪地,眼神坚定地看着窗外一片绿水青山,视线却又遥遥地飘过了这一方景色,不知定格在何处。
  他赤。裸的上半身全是木棍粗细的血痕,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而他却仿佛对这一切浑然不觉。
  他被软禁了几天,又罚跪了一/夜,许东篱仍是难掩怒气,他的拐杖狠狠敲着地面,冷沉的声音又是叹惋又是失望,“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如此失态!”
  许邵寒不答话,只定定地看着前方。
  “你答应我,再也不去见那个女人,为何做不到?!”
  这一次,跪在地上的人终于抬起了头,却是反驳,“你答应将她身边的人都撤走,为何做不到?”
  许东篱怒极,“只要你不去惹事,我身边的人就不会动她!”
  岂料许邵寒声音更冷,“如果你不派人暗中跟着她,我也不会去惹事。”
  “你就这么在乎她?一个孤女,无权无势,对你没有任何帮助!”
  琥珀色的眸子骤然一暗,声音却低低传来,一字一句,坚定而温柔,“因为……这是我欠她的。”
  欠她一条命,欠她一句承诺,还欠她一份情深。
  许东篱举起拐杖就要打下去,却在迎上他无谓的目光时顿住。
  这样大大小小的僵持,几乎成了他们之间交流的方式之一。
  为什么他们父子会变成这样?
  他让他出国,让他加入特种部队受训,让他参加交换女伴游戏巴结高官……他从来没有拒绝过一次,可是就在他离开中国三年后,儿子变了。
  变得更加反叛,处处表现出对他权威的抗拒。
  他是曾想过,儿子不可能一辈子都这样生活在他的约束中,他有自己的宏图,有自己想要追寻的人生,可是……
  “从前我一直以为,你的想法和我是一样的。”他放下了拐杖,转过身沉痛叹息,“作为商人,我的这一生都奉献给了许氏集团,事业在我心中永远是第一位,为了心中的商业帝国,我可以放弃一切,哪怕是爱情。”
  “这就是你当时离开母亲的原因?”许邵寒道。
  “是的。”他应道,心里同时泛起一阵苦涩,“她要我收购她父亲、也就是你外公的公司,可是当时那个公司已经负资超过十亿美金,而许氏刚刚走上正轨,如果这时实行收购,只可能是两败俱伤的结局……我拒绝了。”
  许邵寒的语气继续逼进,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母亲和外公跳楼自杀时,你有没有悔恨?”
  许东篱的身子微微一颤,却没有回答。
  悔恨?邵梅需要的不是他的悔恨……她是要他背负着愧疚过一辈子!
  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开怀地大笑,她的离去让他彻底变成一个冷酷无情、行尸走肉的商业巨人。
  良久,他反问:“如果换成你……你会怎么做?”
  许邵寒一愣,脸上闪现出复杂的神色。
  如果换成是他?他会牺牲掉自己亲手打造的帝国,去换取最爱女子的一生相伴吗?
  如果当时面对这一局面的人是他,他会拒绝,还是会温柔地挽起身边女子的手,答应陪她共度难关?
  他仿佛看到了那晚在夜琉璃包厢里,她乖顺而强自镇定的目光,明明身陷险境的人是她,明明担惊受怕得不得了,她还是握住了他的手说“放心,没事”。
  在她深情的目光里,所谓的选择显然成了无稽之谈。
  许邵寒脸上的复杂神色骤然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近乎信仰般的坚定,“我会收购,就算最终结局是一起沉/沦,也好过在失去她后,后悔一辈子。”
  许东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本就佝偻的身子突然更显老态。
  他们骨子里是一样的血脉,他们的面容是如此相似,可是他们又是如此不同的两类人。
  然而相比之下,儿子显然比他更加勇敢。
  “起来吧。”许东篱叹气,伸手将他扶起来,“许沈两家的事,你自己处理。我明天就飞回美国。”
  许邵寒脸上闪过惊喜,“如果我将来娶她……”
  他眸子一沉,离开的脚步生生顿住,似陷入了某种思索。
  许邵寒突然有些担忧,站在身后,犹豫着不敢开口。
  几秒的沉静过后,许东篱点了点头,“她本就是许家的长媳,你们的婚礼,我当然会回来参加。”
  两人对视一眼,仿佛在对方的眸子里寻到了自己。这默默无言的一眼所带来的力量,比任何话语和拥抱都要更真实而有力。
  父子间长久的隔阂终于在这一刻打破,消失太久的亲情瞬间涌上心头。
  许东篱背过身,掩去微湿的眼眶,快步走出房间。
  而许邵寒久久地伫立在原地,内心一片感慨。
  他现在只想马上见到程轻轻,告诉她一切都结束了。他们再也不用被迫分开,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将她娶回来,做他许邵寒的妻子,成为许家年轻漂亮的长媳。她终于可以不去在乎自己的身份,他会护着她,会告诉她三年前的一切,还会替她报仇,她不用再辛苦压抑地独自承受一切……
  然而,他想着想着,心头突然狠狠一痛,就好像有谁瞬间在他的心脏刺了一刀,又抽刀离去,锋利的刀锋摩擦着柔软的细肉,扯出绵延无尽的生疼。
  仿佛为了印证什么,就在许东篱几乎要迈出房间的那一瞬,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一室的温情。
  接听后几秒,楼下的莫禾用不太镇定的声音喊了起来,“总裁,杨曙光抓走了程小姐。”
  许邵寒的大脑“嗡”的一声,只剩下一片空白……
  下一秒,他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夺门而出。
  许东篱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追下楼,边追边喊:“莫禾!打电话给赵北宪!告诉他,两小时内我要看到我的长媳毫发无损地回到许家!如果办不到,他就再也别想当警局局长了!”
  ***
  黑屋里的两人,丝毫不知道外面的各种变化。
  似要打破这种诡异蔓延的沉默,程轻轻不咸不淡地开了口,“你怎么也在这?”
  沈珂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刻薄尖酸,却还是能听出其中的颤意,“还能怎么?!还不是给你这个践人害的!”
  程轻轻偏过头,朝她说话的方向望去,然而那里只有一团黑雾。
  “对不起,连累你了。”不是退让,只是这一刻有种同病相怜的情绪。
  其实她们都是牺牲品。她可以感受得到,沈珂对许邵寒的爱并不比她少,只有足够深的爱意才能无形中改变一个人,只不过,她变得更加勇敢,而沈珂,却变得更加任性刁蛮、不择手段。
  黑暗中传来一声冷哼,显然对方不怎么领情。
  “对不起有什么用,想办法出去才是!看你这么穷酸,身后又没有势力,不被杨曙光整死就算不错了!而我,哥哥和邵寒一定会万分焦急,想尽办法救我出去!至于你,就在这个黑屋里等死吧!可惜了……本来还想邀请你参加两天后我和许邵寒的婚礼呢!”
  程轻轻只是苦笑,在这样的环境中,她还不忘显摆自己未来许夫人的身份,还想跟她争个高下。
  她起身,不再接沈珂的话,而是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着。
  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沈珂显然有些惊慌,似乎害怕自己被丢下,“你干嘛?要去哪里?”
  她淡淡道:“找墙。”
  沈珂突然也窸窸窣窣地站了起来,急道:“你别走远,你先来找我!”顿了一顿,无比委屈地续道,“我……我害怕……”
  昨晚在酒店套房的时候,这个女人是多么气势逼人地冲着自己破口大骂,那时她的脸上,尽是对她的满不在乎,嚣张、不可一世、高高在上。而许邵寒,又是如何冷漠无情地护着她,甚至为她出手,狠狠打掉她递过去的那份特批。
  她就像个卑微低贱的小丑,被面前这对歼夫淫妇狠狠羞辱了一番,还要夹着尾巴狼狈地逃跑。
  可是现在呢,还不是委屈哽咽地求她“别走远”。
  程轻轻叹气,本不想理会她,但耳边听着断断续续传来的抽泣声,她终究心有不忍,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心里哀叹:到底谁才是受尽委屈的那一个?
  这段不远的距离,她足足摸索了十几分钟,才抓到沈珂的衣角。
  沈珂吓得一缩,就要尖叫。
  程轻轻连忙“嘘”了一声,道:“是我。”
  两人相互拉扯着爬起来,一路往左小心地踱步。
  黑暗里,房间显得特别大,但并非没有墙。她们很快就触到一片坚实的冰冷。
  程轻轻道:“沿着墙,上下找找有没有开关。”
  沈珂应了一声,却没有动。
  程轻轻微微恼怒,“怕什么?!”真是的,她也曾经算半个千金大小姐吧,可没有养成沈珂这般胆小又爱欺软的性格。
  沈珂默了半晌,犹犹豫豫地开口,“玩、玩笔仙的时候,也是这样在房间里走……然后,然后……”
  她说不下去了,两人背后都冒出一片寒意。
  程轻轻果断打断她的联想,“你跟在我后面,把手给我!”
  结果,两个本有莫大仇怨的女子,就这么手牵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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