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渺渺随远而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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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渺渺是一中的名人了。你试一下，从初一就开始，一直稳坐年级第一，甚至是全市第一试试。
　　“不会吧，早恋啊？以后我看她的成绩堪忧了。”
　　“就是。怪不得大家都说，女生上了高中成绩就不行了。你看这心里杂念一多，而男生开始发力，女生自然被甩开了。”
　　……
　　说什么的都有，当事人低垂着眉眼，专注的吃着饭，丝毫不受影响。
　　周羽的脸色都白了，说得太难听了。
　　许渺渺这人缘不算好。她自己懒得跟人交朋友。平常学习就够忙了，她还要帮家里的忙，哪里有那时间跟女生去喝奶茶看电影之类的联络感情。
　　她不在乎，自己的目标是什么，她心里很清楚。
　　周羽气红了眼，看着宁远说：“你别坐这里。”这是有点迁怒了。她犯花痴归犯花痴，可是许渺渺是她从小到大的朋友，是教她做题时，恨铁不成钢用笔敲她脑袋的朋友，是……
　　宁远站起身，走到议论得最大声的那一桌，嘴角带着一抹笑，站在了女生们的面前。
　　女生们近距离的看到宁远，不由一怔。
　　宁远的眉眼长得极好，眉形很优美，就像修过的那样，每一根眉都长得这样服贴，如墨一般。
　　那双眼睛是丹凤眼，眼尾微微上挑，有些勾人。一双眼睛漆黑如墨，仿佛有细碎星光就要从他眼里跑出来了。
　　宁远伸出手，轻轻敲了敲桌面。
　　他微弯了腰，压低了声音，那声音温润如水，透着一点点天然的沙哑和低沉：“我看各位小美女，长得倒是干干净净的。”
　　众女生脸色一喜，还没出声，宁远下一秒气死人不偿命：“嘴巴怎么这么臭，这是几天没刷牙了？”说完，还伸出手在空气中扇了扇，一脸的嫌弃。
　　离得近没参与的女生忍不住噗嗤的笑了，没忍住。啧，先抑后扬，眼前这位到是运用得挺好的哈。而且，这嘴巴太毒了，这哪里承受得住。
　　宁远笑眯眯的坐了过来，眼巴巴的看着许渺渺，那样子，就像一只小奶狗，就差没装一条一直摇着的尾巴了。
　　星星眼，求表扬。
　　许渺渺把最后一口饭吃下，吐出两个字：“无聊。”
　　宁远亦步亦趋跟在许渺渺的身后。
　　许渺渺停住了脚步，宁远没料到许渺渺突然收住脚，人就差点撞上来了。
　　两人离得很近，许渺渺高，宁远更高。
　　风飞扬，许渺渺的发丝被风吹起，扬到了宁远的脸上，痒痒的，连带着心也痒痒的。
　　许渺渺不动声色退后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抬起头，一双杏仁大眼里，漆黑的瞳仁。她的眼睛很清澈，眼里像是泛着莹莹的光。


第34章　034，小孩子才死皮赖脸
　　“宁远，那个赌我认了。但前提就是，你得考过。显然，我觉得你并没有这个实力。只有小孩子才死皮赖脸。宁远，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若是你真的考过我，那我二话不说。但，我不希望你打扰我的生活。”她觉得自己以前，是不是给了宁远某种错觉。她有这样好说话吗？
　　宁远脸上仍然是笑嘻嘻的表情，他爱笑，笑起来还挺阳光开朗。
　　“许渺渺，别这么严肃嘛。我的确没这个实力，但你有啊。所以，以后我叫你师父，你教我啊。”宁远说完，许渺渺一双美目瞪得溜圆。她真的很想爆粗口，这话说得理直气壮的。他谁啊，她欠他的吗？
　　抚额，额头的血管感觉都在突突，许渺渺心里有一种无力之感，还想暴走。
　　教他？他是有万千百银给她还是咋滴？说不通，爱凉快就哪边凉快去。
　　去问问班上的同学，有几个是敢叫她许渺渺讲题的？
　　跟不上许渺渺的思路，还要被她喷，这么笨哦，讲一遍不够，还要讲两遍？
　　宁远这渣渣，她估计讲个十遍都讲不通。
　　爱咋咋滴，别找她就行。
　　许渺渺拉着周羽就走。
　　宁远停下了脚步，就看到莫飞匆匆跑出来，像是要找人一样。
　　看到宁远，莫飞的眼睛亮了。
　　莫飞给了宁远一拳。
　　“好小子，转过来不提前打招呼！”
　　“都一个学校的，还怕见不着。”
　　“怎么不转到我们班来？”莫飞笑着问。
　　宁远嘴角勾了勾：“我过来为了什么，我想你不是不清楚吧？”还多此一问。
　　莫飞吃惊，失声道：“你是认真的？”
　　宁远看着许渺渺的纤细背影，那腰肢不盈一握。他唇角上勾：“你看我什么时候不认真过？”
　　莫飞沉默了片刻，说：“没可能的。”
　　许渺渺的目标很远大，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如果换了一个女生，凭宁远的相貌，也许勾勾就到手了。可是许渺渺这人吧，油盐不进，不是有说她是刀枪不入，铜墙铁壁嘛，能引起许渺渺的注意，宁远化身一道刁钻难解的题还比较快一点。
　　“不试试怎么知道。”宁远伸出手勾住莫飞的肩膀，晃晃悠悠往教室走去。
　　*
　　试卷老师们连夜就改了出来，第二天公布成绩，毫无悬念的，许渺渺的成绩又是第一。
　　至于宁远，刘琼头疼得要命。各科老师也抗议，为什么要把宁远放在他们班。
　　没见过这样差劲的学生。
　　数学考了88分，90分才算极格。语文44分，英语10分！其他的都没好到哪里去。
　　试卷发下来，大家对转学生的成绩倒是挺好奇的。
　　马寻偷偷摸摸想看，又不好意思看。
　　宁远大大方方的将试卷往桌子上一摊：“看啊，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马寻嘴角一抽，这成绩是认真的？这样的学生，怎么转到他们学校来的？
　　一忙碌就到晚上8点了。
　　店里生意淡下来，一家三口坐在那里吃饭。
　　梁会问：“这次模拟考得怎么样？下周一期末考试？”
　　许渺渺点点头，说：“成绩还是那样，没降，没人超过。是的，下周就期末了。”
　　许光辉喝着小酒，说：“渺渺，这两天你就别帮忙了，好好准备期末。”
　　梁会白了许光辉一眼，说：“不帮忙难道让珍珍帮？渺渺，你姐生病了，这一时间也不能碰冷水，你多多照顾她一下。”
　　许渺渺应道：“我知道的。”
　　临考试这几天，许渺渺学得晚了点。不是学专业知识，而是准备竞赛。
　　许渺渺要参加电视台里的数学竞赛，除了周羽和家里人知道，学校的学生都不清楚。
　　这个名额是内定的，除了许渺渺，还有学校的另一个男生也要参加。
　　宁远看着许渺渺窗前漏下的灯光，手上的小石子一掂一掂的。
　　他靠着电线杆柱子，慵懒的身姿站着。
　　现在很少有电线露在外面了。甚至连电线杆都少见。
　　但他们这一片区是老城区，电线仍然露在外面，密密麻麻，如蛛网一般，实在是算不上好看。
　　宁远嘴唇抿了抿，小石子抛上，又抛下。
　　他转过来是真的赶不上进度。现在都是在复习，他坐在后面，已经很努力了，却仍然如听天书一般。
　　而许渺渺压根就不跟他说话，当他是空气。
　　忍无可忍的时候，瞪他两眼。
　　想了想，宁远将手上的石子随意抛到了地上，转身离开了。
　　许渺渺站在窗前，伸了个懒腰，视线往下，透过昏暗的路灯光，光下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正隐入黑暗中，蓦然觉得熟悉，像是宁远的背影。
　　念头一出，许渺渺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魔怔了，宁远这个性，如果过来了，看着她的灯亮着，估计毫不客气的就用小石子招呼她房间的窗户了。
　　第二天，许渺渺推着单车去上学，后门的电线杆处，有一小堆的石子。
　　许渺渺随意扫了一眼，骑上单车离开。
　　*
　　四中
　　何双双跟同学打听到了，宁远是转学了，转去了一中。
　　同学神秘兮兮的说：“何双双，你知不知道宁远为什么转学？”
　　何双双痴迷宁远不是一两天了。
　　“为什么？不是想考上大学吗？”如果宁远真的想考上大学，那她也会努力的。毕竟她也不想跟宁远有太大的差距。
　　“不，你就错了。你认得一中的全年级第一吗？许渺渺啊，我听人说，他是为了许渺渺才转学过去的。”
　　轰，脑袋里像是有什么炸开了一般。何双双不能接受。
　　“你搞错了，不可能是这样的。宁远不可能喜欢书呆子的。”在何双双的心里，一中的年级第一，相当于全市第一了，这样的女生有什么好的，一定是书呆子，眼镜厚厚的。宁远怎么可能会对这样的女生动心。
　　她今天照样化着浓浓的妆，唇涂的是姨妈色，遮住了她本来的面目。
　　“谁知道呢。反正宁远你看以前他对哪个女生上心过？”同学也觉得无奈。你说四中的学生谈恋爱的成双成对的。宁远这样的在学校当然受欢迎了。
　　可是宁远从来没跟哪个女生走得近。别看他笑眯眯的，也许笑容是他的保护色呢？反正宁远就没早恋过。
　　现在宁远却为了一个女生转学了。虽然不知道宁远是怎么做到的，但，反正他做到了不是嘛。
　　何双双眼里的泪水显而易见又掉了出来。虽然她是个混的小太妹，可是也是会多愁善感的。
　　何双双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去见那个许渺渺。”她想知道这个人到底哪里长得跟她们不一样，不然为什么宁远能够上心。
　　“还是算了吧，双双，你跟宁远不是同一路人。”真的，要同学说，她才不觉得宁远是那种谦谦君子，美少年呢。
　　反正宁远笑得阳光干净，在同学的心里，都还是有点阴森森的感觉。她觉得宁远这人，这样的家境下出来的，整天挨打，也整天跟人打架，应该是全身气质阴沉的。宁远没给人这种感觉，反而更不正常。
　　可是不管同学怎么劝，何双双都铁了心去堵许渺渺。
　　逃课两天，堵到了许渺渺了。
　　有同学喊她：“许渺渺，我这道题解不出来，你帮我看看呗。”
　　许渺渺在一堆自行车里，弯下腰正解锁，闻言，直起了身。
　　何双双眼眸瞪大，不可置信。
　　她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看到了莲中仙子。
　　许渺渺的气质很清冷，周身有一种淡淡的疏离感。
　　她长得极美，身高显得腿更长。就算是穿着一中土不拉叽的校服，也是俏生生的，明艳无比。
　　许渺渺接过同学的笔，很快把解题思路写在纸上。
　　同学恍然大悟，刚刚自己走进死胡同了。
　　“谢谢啊，许渺渺。”同学道谢。
　　许渺渺勾了勾唇，骑着单车回家。
　　同学也推着单车，准备往反方向走。
　　有人上前拉住了她的单车后座，她连忙稳住，停了下来。
　　看向何双双，有点不解，第一眼看过去，少女就是一副混子，嘴里嚼着口香糖，脸上带了点流气的表情。
　　“刚刚那个，是不是你们的年级第一许渺渺？”
　　同学有些害怕，但留了一个心眼。这女孩一看就不是个好的，像是混的。她能说吗？说了不就是害了许渺渺了吗？
　　“说不说？啊，这么难吗？讲义气？你以为你讲义气，别人就会领情了？”
　　何双双拿脚去踹同学的单车，一下一下的，踹得哐哐响。
　　“是的，我说，她就是许渺渺，是我们的年级第一。”同学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何双双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一中的好学生，不过是一群窝囊废，吓吓就乖了。
　　看着许渺渺远去的方向，何双双的目光阴沉沉的。
　　“你敢跟许渺渺说吗？”何双双威胁道，“如果你敢说，以后我就找一群流氓，每天跟着你，甚至……”
　　“不说，不说，我不敢，我不说。”同学不过是一个小女孩，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学生的类型，哪里接触过何双双这一种。哭得鼻涕都出来了。何双双嫌恶的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题外话－－－－－－
　　何双双要搞事情，明天见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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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035，风雨欲来
　　何双双直起身，看着许渺渺远去的身影。少女就连背影都给人一种俏生生的感觉。
　　如果许渺渺是那种不起眼的书呆子就算了。可是人还长得这么美。成绩这样好，还不是近视眼。凭什么什么好处都给她占了？
　　何双双越想越嫉妒，宁远动心，也不奇怪了。
　　回到家里，何双双很不开心。
　　何双双父母是做生意的，对孩子没什么时间陪伴。从小到大，这两孩子都是跟着老人，放牛似的长大的。
　　因为觉得亏欠，父母在金钱方面从来不吝啬，存在补偿的心理。
　　她一个电话打过去，同学就来了。
　　几个女生去吃华莱士，请客的人自然是何双双。
　　说起宁远来，同学就开解。
　　“宁远都转学了，你就算了吧。学校不是有几个男生也挺喜欢你的吗？”
　　他们读四中的，也有想努力读书的。但大环境就是如此。学生之间成双成对的，连老师也管不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要在学校太过分就行。
　　前一时间，四中在宿舍里抓到了一对男女学生，然后这两学生就被开除了。至于其他的，学校是不管的。
　　何双双眼里都是鄙夷：“他们算老几？苍蝇一样，真惹人讨厌。”
　　何双双大部分时候是看不起人的，跟何父一样。
　　同学就不说话了。宁远吧，如果有戏的话，也不用等到现在。
　　餐厅里人声鼎沸，小孩子多嘛。空调开得很足，何双双还是觉得很躁热，心里烦闷来的。
　　另一个同学平常话挺少的，这会开了口：“许渺渺这样的好学生，肯定就是那种死读书的。你不如吓吓，找人打一顿。看她还敢缠着宁远。”
　　何双双眼前一亮，对啊，要做就做得更彻底一点，最好是让许渺渺背上污点，让宁远一想就恶心，哪里还会想着接触许渺渺了。
　　另一个同学就垂下了眼眸。不怪她们，是何双双自己心这样狠的。
　　*
　　许渺渺回到家里，梁会刚把鸡汤煲好。她向来心疼许珍珍，以前许渺渺不是没有吃醋过，后来也就习惯了。
　　流产也是小月子，小月子也要做好，不能影响以后的身体。
　　梁会心里是又是心疼，又是恼火。许珍珍但凡有一半许渺渺的懂事聪明伶俐，她就知足了。
　　“渺渺，你把这鸡汤端给你姐喝。”
　　许渺渺连书包都没来得及放下，先洗了手，才用托盘端上去。
　　店里已经有学生在陆陆续续进来吃晚餐了。
　　许渺渺上了三楼，敲开许珍珍的房门。
　　许珍珍这一时间，门也没出，也不能见风，憋闷坏了。
　　“姐，起来喝鸡汤了。”
　　许珍珍坐起来，看着许渺渺连书包还背在背上。
　　她轻抿了一小口。她连喝了二十来天的鸡汤也喝腻了，可是现下她也不敢反抗梁会，梁会是为了她好。
　　“你是不是都知道了？”许珍珍开口，叫住了准备离开的许渺渺。
　　“啊？我知道什么？”许渺渺眨了眨眼，装傻。
　　许珍珍笑笑，拍了拍自己床边的位置，想跟许渺渺聊聊。
　　她知道许渺渺的嘴很严，小的时候，两姐妹争东西，就算她背后使坏，许渺渺也不会向许光辉和梁会告状。
　　其实不是许渺渺不想告状，而是知道告了，梁会也不会站在她这一边，而许光辉又不会处理这些事情。
　　许渺渺从善如流，坐过去。
　　许珍珍偏头看向许渺渺，许渺渺的皮肤很白，又很健康，白里透红的那种，让人很是嫉妒。
　　“小的时候，我不肯带你出去玩，是因为我嫉妒。”许珍珍撇了撇唇。她以前带过许渺渺的，但只要许渺渺在，别人的眼光都落在许渺渺身上了。
　　那些小男生小女生，谁都抢着跟许渺渺玩。许渺渺小的时候很爱笑，笑起来还有两颗尖尖的虎牙，眉眼弯弯，让人的心都要融化了。
　　那时许珍珍就嫉妒的想，女生小时长得好看，大了就会长残了。眼见着没两年，许渺渺就要成年了，女大十八变嘛，许渺渺倒是越变越美。
　　许珍珍长得也不差，不然初中的时候，不会那么多男生给她写情书。
　　可是跟许渺渺一比，就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了。
　　许渺渺听到许珍珍这样说，皱了皱眉。如果是要跟她叙旧，大可不必了。
　　她已长大，十六岁的少女，清楚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心智坚定，过去的事情，她不想去回顾。她也不在乎了，就算是在家最受漠视又如何，她照样可以很优秀，将来她的前途也很光明。
　　“姐，如果你要说这些，那就算了，我还有题要刷。”许渺渺有些隐忍地说。
　　许珍珍就笑了，她还不耐烦听呀。
　　“许渺渺，我是流产了。你知道的，对不对。”
　　许渺渺看着自己的手指，数着。长得好看的人，手指也好看，许珍珍的视线落下。
　　许渺渺蓦地想到了宁远，宁远的那双手，真的可以去当手模了。幸亏，她不是手控。
　　她从来没想过将来喜欢的人长什么样，但肯定不是长宁远那样的。
　　许渺渺失神了，抿了抿唇。男生长得太好看了，没必要。
　　许渺渺回过神来，说：“嗯。所以？”
　　流产了，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但如果发生了，只有挺过去，也许会留下伤痛，但许渺渺觉得，以许珍珍这打不死的小强性子，说不定很快就恢复了。
　　许珍珍突然就笑了，伸手点了一下许渺渺的头：“老四啊老四，真的不知道你这个性像了谁。”
　　老大散漫，老二抠，老三就她本人有点缺心眼，偏偏这老四，让人看不透，有点淡漠，除了学习其他的都不能引起她注意。
　　许渺渺耸耸肩，说：“谁知道呢。这个你得问妈了，问她怎么把我生出来的。”
　　耳边突然就想起梁会带着怒气的阴沉话语：“许渺渺，我怎么把你生出来的？你说的什么话！你在我肚子里九个月，每天折腾得我吃不好睡不好，生你的时候痛得我死去活来。结果，你说的什么，我看你的心里，还有没有一点对我和你爸的感恩之情？”
　　梁会突然就发火了，连许珍珍都有点不知所措。
　　“妈！渺渺也没有说什么。”许珍珍连忙打圆场。
　　许渺渺垂下眸子，眼里的情绪不明。
　　梁会的眼里闪过一丝丝的厌恶，大家都没看清楚。
　　许渺渺抬起头，看了梁会一眼，起身，进了房间，把书包放下，什么也没说，就下去帮忙了。
　　梁会气得身体都在颤抖：“天天吃我的穿我的，还这么阴阳怪气，谁欠了你的！”
　　“妈，你就少说一点。”许珍珍就搞不明白了，老四多好的一孩子，她嫉妒归嫉妒，可是也是盼着许渺渺将来好的。将来许渺渺好了，她这个做姐姐的也能沾光了嘛。
　　下面毕竟还在做生意，梁会深呼吸了一下，调整了表情，对许珍珍柔声说：“珍珍啊，你还是要注意点。妈下去忙了。”
　　下了楼，母女俩都没说话，许渺渺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这个数学竞赛，她要拿到前三，拿不到第一，第三也要拿到。她需要钱。
　　许渺渺心里有点忧心有点害怕，万一梁会哪天不给她念书了，她有自己的钱，好歹能支撑一下。
　　梁会哪里知道许渺渺心里想的这些。
　　晚上吃了饭，许渺渺打开书本学习。
　　许珍珍过来了。她白天睡得多，这会很精神。
　　“渺渺，妈下午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一个个的，都是这样说的。
　　许渺渺点点头，应道：“嗯。我知道了。姐，你早点睡。”
　　许珍珍是觉得，有些女人可能就是这样，就算是自己生的女儿，但因为太美了，而自己越来越老，也是会嫉妒的。许珍珍为梁会的反常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
　　何辽回来拿钱。
　　何双双突然跳出来，倒是把何辽吓了一跳。
　　“哥，钱又花完了？”何双双眼里带着一股坏笑。
　　“爸妈还没回来？”
　　“对啊，哥，你想要钱啊？我这里还有四千，妈妈上午出门前刚给的。”
　　何辽眼前一亮：“好双双，先给哥花花。回头再还你。”
　　“给你也行啊，哥，你得帮我一个忙。”何双双拉着何辽的手走到沙发上坐下。
　　何辽穿着短袖，肌肉贲张，手臂上有着刺青。
　　何双双眼里闪过不屑，觉得自己哥这种，只是莽夫。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混混，还纹纹青。
　　像宁远那种，才是用脑的好吧，外表长得美，极具迷惑性，出手却是快准狠，笑着将敌人置于死地。
　　像她哥这种没脑子的，对上宁远这种，注定是炮灰。不过，用来对付许渺渺，绰绰有余了。
　　“什么事？又是宁远？”何辽一开口，就猜中妹妹的心事了。
　　“哥，这次不是，是一中的年级第一，许渺渺。哥，她跟我抢宁远。宁远转学就是为了她。”
　　何辽一听，火冒三丈：“你等着，哥会帮你教训她。”
　　兄妹俩嘀嘀咕咕好一阵，定下了计划。


第36章　036，渺渺说，不需要你！
　　何辽派人盯了许渺渺好几天的梢，今天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