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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渺渺随远而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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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会，你，你……”
他想起来了，当年生孩子的时候，病房里还有一个年轻的美妇人。那气质那气度那派场……
当时他还在纳闷，这样的有钱人，为什么在这个医院，还跟他们住一块。
梁会摸了摸玉佩，她其实也是见到高绮，听到主持人的介绍，才知道，当年的阴错阳差，居然是那个许家。她的女儿，不出意外的话，正是许家神秘的长孙女，备受宠爱，一出生，就是瞩目的世家千金。
许光辉没忍住，跌坐在地，一副失了魂的模样。
“阿会，是那个许家？”许光辉颤抖着声音问。
这样，不能认了，不能认啊。
认了怎么办？以后他的亲生女儿怎么自处？那个许家会不会把他们给关进牢里？
许光辉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以后，这事你就烂在肚子里。所以，我打渺渺，是为了她好啊。她成绩这么好，就应该考一个最好的学校。挣百万年薪，跟着宁远有什么好的。以后她这么优秀，还不怕找到好的？我为了她好，她居然还不领情。”
许光辉觉得梁会是疯了，真的是疯了。
“你，你怎么干得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啊！”许光辉到底还是有些接受不能，捶着地，嚎啕大哭。
“你怪我？我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要怪，只能怪他们自己，连自己的孩子都认不出来。是他们活该！是许渺渺没有福气。”
梁会思绪回到十八年前。
她跟高绮几乎是同时住进了病房。
她比高绮早生两个小时，两人生的都是女儿。
高绮发作得太不是时候，什么都没有准备，梁会那时准备了好几套，颜色花色都是一样的。梁会在这方面比较偷懒。也是为了省钱，买一送一嘛。
她好心借了一套给高绮的女儿。
许开诚也是匆匆赶过来，看着妻女住着这样的环境，有些接受不能。保姆去办手续，许开诚亲自扶着高绮去洗手间。
梁会虽然生的是女儿，但也是很欢喜。
只是孩子出生的时候比较爱哭，反倒是小渺渺不爱哭。在病房里，除了睡就是睡。
梁会走过去，看了一眼。
小渺渺一直没睁眼，就是那一瞬间，她睁开了眼睛。
梁会下意识伸出手将孩子抱在了怀里。
婴儿的眼睛很圆很美。
梁会看了看自己的女儿，看了看小渺渺，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倒好啊，真会投胎。你跟我女儿同年同月生，可是你们却同人不同命呢。”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保姆看着梁会，微微点了点头，有些矜持。
她虽然是保姆，可是工资却比一般的白领阶层还要高很多。
看着躺在那里的小婴儿，保姆看也没看梁会怀里的小渺渺，径直走过去，抱着躺在医院专用的小婴儿车里，将梁会的孩子抱了起来。孩子手上系着的牌子被梁会事先拆掉了，因为嫌碍事，怕勒着了自己的女儿。
“你们要去哪里？”梁会声音有点不稳。
“换一家医院，这里我们先生不满意。”保姆说了一句就走了。
梁会看着怀里的孩子，婴儿突然哭了起来。
梁会怔在原地，心在剧烈的跳动，她却没有追出去，而是慢慢的走回床头，将小渺渺手上的高绮之女纸条拆了下来，又看着孩子脖子上的玉坠，将它取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梁会将孩子放回了婴儿床里，眼里是厌恶的神色。
许光辉一来，梁会就闹着要出院了。正常来说，要第三天才能出院。
梁会说完，许光辉目瞪口呆。
“老公，你觉得我做错了吗？我什么也没做错。是他们自己抱错了孩子，跟我没什么关系。”她最多，是顺水推舟。
许光辉觉得三观都被颠覆了。
“你疯了，你疯了！”许光辉重复着这一句话。
可是他也知道，事已至此，他什么也做不了。
许光辉揪着自己的头发，梁会看着他，终是走了过去。
她按着许光辉的肩膀，用冷静得近乎残酷的声音说：“老公，你想想，这事情，你知我知，谁也不知。只要不说，就一辈子的秘密，不会见天日。我们家的孩子一辈子都是人上人。渺渺也不会差的，我这样逼着她，也是为了她好。”
“你给我出去！”许光辉吼道。
梁会难得没有发火，顺从的走了出去。
她知道，许光辉的选择，会是跟她一样的。
过了十几分钟，许光辉出来了，神色平静。
“我现在去接渺渺回来。”他绝口不再提之前的事情。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梁会满意的笑了。
“渺渺，你爸来接你了。”许光辉没有上楼，而是在小区门岗住，保安按了可视门铃，跟许青易通了话。
“姐，你真的要回去？”田姗姗依依不舍的拉着许渺渺的手，不想放手。
许渺渺笑着轻拍了一下田姗姗的脸颊，跟周羽的一样肉乎乎的，手感好。
“想我的话就去找我。记得我们的约定啊。”许光辉来接她了，这个台阶她是要接的。
她也不可能在许青易家呆一辈子吧。迟早也要回去的。
到了楼下，许光辉的目光躲躲闪闪的，有点不敢看许渺渺。
许渺渺以为他是因为梁会那一巴掌内疚。
许光辉伸出手想摸下许渺渺的头，那手到底又讪讪的收了回去。
“渺渺，脸还疼吗？”
“不疼了。好多了。”
“你妈也是为了你好。你下午不该说那话刺激她。你还说跟宁远结婚，你才多大啊，就考虑这样的事了。”
“哦，我知道了。”许渺渺淡淡的说。
许光辉开着面包车来接的。
许渺渺坐上去，只觉得面包车的马达轰鸣声有点吵。
“爸，你这车还是该去检查一下。小心驶得万里路。”
“哎。”许光辉应道。
声音有点点哽咽。
这么好的女儿，居然不是自己亲生的。
许光辉有点茫然了。
若是许渺渺将来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恨他？
许光辉打了个哆嗦，不能说，真的不能说。就算再有负疚感，也不能说，将错就错一辈子吧。
梁会说得对，这种事情既然开始了，就不可能再回归原样。一路上父女俩无话。
回到家里，许渺渺直接上了楼。
梁会没有出面，在许渺渺的意料之中，已经习惯了，就没有什么失望了。梁会的一巴掌，将许渺渺心中对她最后的期望全部打掉了。
*
“妈？妈？你在想什么呢？”许若蓝连唤了几声，高绮才回过神来。
她撒娇的抱着高绮的胳膊，说：“妈，过几天就要过年了，你看看我的剪纸剪得怎么样？”
许家每年过年，都是张灯结彩的，节日气氛特别浓重。
大大小小都会加入进来，为布置家里出谋划策。
许立果跟着许宏厚写得一手好字。家里的对联往日都是许宏厚写的。今年，许立果准备一展身手。
而许若蓝今年跟着剪纸师傅学习剪纸。
家里的窗花都由她来剪。虽然手艺还不算是很好，但就是这样的稚气让高绮很欢喜。
孩子们从小就有决策权，一些事情没必要做到尽善尽美，心意到了更重要。
“很好看。我们若蓝手真巧。”许若蓝羞涩的笑了。
她知道自己手艺还不够精，可是只要高绮一声称赞，许若蓝就心满意足。
她在家里有两个偶像，爸爸和妈妈。她希望将来能成为像高绮那样优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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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强强想宁菠萝没有啦？嘿嘿。
下章宁菠萝出场啦。
第69章 069，好想牵她手，十指交握的那种
至于未来的另一半，许若蓝希望对方能像许开诚一样。
高绮刚刚莫名想到了许渺渺。
许渺渺家，过年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呢。这个女孩儿，在家里开心幸福吗？
她给了名片，但等了好几天，都没有许渺渺的电话打过来。
高绮知道，许渺渺看她是喜欢的目光，她的眼里有光的，高绮不会看错。
高绮伸手揉了揉许若蓝的头发，心里怜意更甚。
她这个女儿虽然不算是最出色的，但她一样的爱。
晚上去的许家老宅吃饭。
席间谈到许若蓝的生日。
初四，许若蓝就十八岁了。十八岁在许家向来是要大办的。
许家的宗亲这一天都会来参加生日宴会，包括集团里的高管。
许若蓝作为许家长孙女，这一天会被介绍到众人面前，正式亮相。
另外，许若蓝出国的日程就要提上来了。
今天，许若蓝求救似的目光看了看高绮。高绮对她温暖一笑，许若蓝瞬间觉得心安。
“爷爷，奶奶，爸，我决定不出国了。我想改学医。我想参加高考。”许若蓝说完，手不由握紧了，很紧张。
她知道自己的成绩不算很优秀，脑子也不像许立果那样转得快。可是她真的挺想学医的。
“爷爷，奶奶，你们不是说过嘛，家有医生，就有保障了。以后我会好好学医，将来你们的身体我来负责。”
许立果在旁边嘀咕道：“我看是为了扬帆哥哥吧。”
许若蓝的脸刷的红了。
许家家风开明。其实他们最初的设想，许若蓝不是走这条路的。
既然许若蓝有这个心，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学艺不精，那就在医院谋个清闲的差事。
许立果继续说：“姐，你想学医可以啊。以后你在哪个医院工作，一定提前告诉我。我以后绝对不光顾你那个医院。”
高绮忍不住嗔怪道：“立果，你少说两句。”
许老太太笑得很慈爱：“好啊。不过若蓝，女孩子学医会很辛苦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奶奶，我不怕吃苦。”得到了赞同，许若蓝激动得脸都红了。
她感激的看了一眼高绮。
之前她跟高绮说了心底的想法，高绮认真听了，就同意了。
至于许立果说的扬帆，跟许家是世交。扬帆是扬家独子。扬家是书香门弟，家业虽然没有许家丰厚，但两家来往甚密。
扬母和高绮为许若蓝和扬帆定下了娃娃亲。
扬母和高绮是至交好友。扬帆一岁的时候，高绮怀孕了。那时扬母就跟高绮约定，如果生下的是儿子，那就是异性兄弟，生下的是女儿，那就结为儿女亲家。没想到，高绮还真生了一个女儿。
想到扬帆，许若蓝眼里情绪波动，脸上不由带了一抹小女儿的娇羞。
扬帆现在是大二的医科学生，许若蓝想考进他那个学校。
如果出国，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许若蓝真想快点长大，长大就可以嫁给扬帆哥哥了。
席间，气氛融洽。吃了饭，许若蓝乖巧的替长辈泡茶，许立果自己看科技频道。高绮连连走神。
今天实在是有点心神不宁。
高绮唤许开诚：“开诚，你过来一下。”
许开诚起身。
他一米八出头，长身玉立。这个年纪，身上带着儒雅的气息，不知道迷倒了多少人。只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许开诚很顾家，也很专情。什么男人有钱就学坏，在许开诚这里不存在的。
许开朗最近跑国外去了，说是过年不会回来，但许若蓝的十八岁生日那天，一定会赶回来。
许开诚早早结婚生子，许开朗却是两个极端，游戏人间，到现在还没定下来。
来到书房，许开诚自然的握住高绮的手，发现高绮的手很冰。
“怎么手这么凉？是不是穿少了？”许开诚现在还穿着工作时穿的西装外套，他顺手解扣子，想给高绮披上。
高绮按住许开诚的手：“开诚，我不冷。我是心底装了事。”
高绮正色道：“开诚，你还记得若蓝出生那天的事情吗？她这里……”，高绮指了指脖子的位置，“那时出生的时候，我记得好像有一个胎记。但现在没有，我怕是不是我自己的记忆出了差错，所以想问问你。”
许开诚也是一脸的懵。孩子生的匆忙，他只顾着关心妻子，对孩子的事情，没有太上心。
“怎么了？我没有太留意，应该是血迹吧，洗了就没有了。”
“那个玉坠你还记得吗？”
“嗯，当然，不是问过保姆了，那天不小心弄掉了。”许开诚觉得今天妻子确实有点神经过敏了。
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话题来了。
“老婆，你最近是不是太辛苦了？晚上早点睡，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高绮拉开书房的门，正好看到许若蓝。
高绮一怔，许若蓝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许若蓝笑得一脸的娇憨：“妈，你跟爸在说什么悄悄话呀？我刚来叫你们，你们就出来了。奶奶在找你，想问问过年的时候给各家亲戚的礼单要不要再添点东西。”
高绮伸手摸了摸许若蓝的脸。这是一张活生生的脸，不是虚幻的。
她也松了一口气，幸亏许若蓝没听到。她不是怀疑什么，可能最近是真的累了，有点神经过敏了。
高绮牵着许若蓝的手，说：“好啊，我们一起过去看看，若蓝，你也帮着参考参考。将来你长大结婚之后，这些事情，你也是要操持的。”
许若蓝羞红了脸：“妈，我才不要嫁人，我要陪着妈妈一辈子。”
“傻孩子，说得什么胡话。”高绮爱怜的摸了摸许若蓝的头，眼睛下意识看向许若蓝的脖颈处。
她没注意到许若蓝的身体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
母女俩跟许老太太坐在一起，商量着过年的事宜。
高绮跟许老太太的关系非常好，不说亲如母女吧，但也没红过脸。
平常在人前，两人都会给对方做足了面子。
只要有什么好东西，高绮都会给许老太太送上一份。
许老太太有什么好的，也会记着高绮。
高绮还经常陪许老太太逛街，买东西。许书巧虽然许老太太的老来得女，可是许书巧心到底没有高绮心细。有时许老太太觉得有个儿子是幸运的也是不幸运的。幸运的就如她，大儿子娶回高绮这样优秀的儿媳。
不幸运的，就是娶回一个不着调的媳妇，那就家宅不安。
*
安柔跟李文昊一起。司机在巷子口就停了车，实在是开不进去了。
他下车打开车门，准备替云柔拎着礼盒。
“不用了，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安柔开口。
李文昊很有眼色的上前帮妈妈提东西。
看着这里，李文昊眼里情绪复杂。
哥哥住的是这样的地方啊。
这期末宁远考了年级十六名，安柔高兴得眼中带泪。
临近年关，左思右想，云柔还是决定再来看看。
故土重游，这里比以前更加破旧，脏污。
李文昊想不通，宁远为什么不肯认妈妈。这个破地方有什么好的。
“妈，你以前是从这里走出来的？”李文昊不觉得妈妈嫁两个男人有什么不好的。
外界的那些传闻，他虽然是一个孩子，却也听到一些。曾经他也哭过，觉得自己的妈妈这样好，为什么被别人说得这样难听。
安柔开解他。安柔说，当一个人足够优秀的时候，嫉妒与不甘就会如潮水般涌来。但这并不是自己不该继续优秀下去的理由。
站在高处，总是会有些不胜寒的。但高处的风景也很美。你没爬上去，永远无法体会。
她是从这里走出去，她是凭美色上位又如何。如果她空有美色，没有胆识和能力，这个位置也一样坐不久。
“嗯。”安柔微微有一些感慨。人生如果可以重来，她的选择还是一样。
宁远恨她也罢，接受她也罢，她不会走回头路。
只是记忆像是有点模糊了，本来以为能顺畅找到路的，看着这条巷子，安柔有些不确定了。是这里吧？
但，眼前开门的女人，眼中带着警惕：“你找谁？”
“这里是宁远的家吗？”
关莲打量着安柔，应道：“是啊。”
她的目光有点赤果果了，看得云柔有点不舒服。
“宁远在家吗？”
“没在。”
关莲回答。
安柔的目光也落在关莲的身上。宁学海又重新结婚了？
她放下手中的礼品，说：“我可以进来等吗？我是宁远的妈妈。”
关莲看着安柔手上价值不菲的礼物，打开门，说：“可以，你进来吧。”
家里比想像中整洁，这个关莲还挺能干的。
安柔前脚刚进来，宁学海就回来了。
看到安柔，宁学海的脸色立即变了。
这个女人，居然还敢出现？安柔还跟以前一样，岁月是留下了痕迹，却更加美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这里不欢迎你！”宁学海抓起扫把就朝安柔打过来。
李文昊伸手去挡。
到底他还只是个十三岁不到的孩子，手上没任何东西，被打了几下。
宁学海再打，扫把被人握住了，牢牢的，宁学海挥动不了分毫。
宁远冷淡的声音响起：“住手！”
宁学海气得一摔手。
“你怎么来了？”
“远远~”安柔唤了一声。
宁远冷淡地说：“出去。”他先走了一步，安柔跟着往外走。
楼下，宁远单手插兜。
男孩身姿站得笔直，看着安柔的目光，眸光复杂，说出的话却是很冷：“你来做什么？现在来表达你的母爱？不需要。我现在已不是奶娃娃。我已经长大了。你把你的好心收起来。”
李文昊才不管呢，上前拉着宁远的衣袖，说：“哥啊，你别这样跟妈说话。妈天天想你想的，茶饭不思。给妈一个机会呗，嗯？”
眨眨眼，这样能行得通吗？
宁远别过脸，将李文昊的手甩开，说：“求求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宁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安柔眼睛红红的。心里有种绝望。李文昊懂事的拍了拍安柔的背，说：“妈，哥是嘴硬心软。没关系的，我替哥孝敬你。”
安柔希望而来，失望而归。
*
在此起彼伏的烟花声中，新年到来了。
虽然ZF颁布了禁令，但放烟花的人还是不断。
有些就直接在小区的空地放，有些到海边去放。
“渺渺，新年快乐！”周羽吃了晚饭，就给许渺渺打了电话。
“爷爷奶奶，新年好，恭喜发财，身体健康。”
许家锐说完，就伸手讨要红包。
梁会给许家锐和许桃包了两个厚厚的红包。
坐了没多久，吕兰就带着两孩子走了。许秋伟去打牌了，估计要打通宵。
许民伟和蒋容今年过年没回来。
蒋容结婚也有几个月了，但是肚子一直没动静。
梁会心里就不太乐意，蒋容这身板，一看就不是好生养的。
许民伟打了电话过来，蒋容压根没有出声，连问声好也没有。
吕兰这里走了，家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许珍珍找朋友去了，许渺渺去了楼上。
她就周羽一个闺蜜，也没什么地方去。
她在楼上看书。外面烟花声阵阵，许渺渺全身却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清冷。
下楼跟许光辉和梁会看春晚？还不如在楼上看一本书来得有意思。
以前许光辉还会叫许渺渺一起看，今年出奇的沉默。
窗户传来了小石子敲打玻璃的声音，许渺渺探出头去，毫不意外的，是宁远。
除了宁远，没有人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叫她。
许渺渺往下看，她视力好，晕黄的光线下，宁远的一双眼睛，在黑夜中，像是会发光一般，亮如星辰。
见她看过来了，宁远咧嘴一笑，灿烂无比的笑容。
许渺渺换好拖鞋，下楼去。
大年三十这天，要守岁的。梁会和许光辉都要守在十二点，许渺渺下楼，梁会不会不知晓。
许渺渺刚下到一楼餐厅的位置，梁会站在二楼的台阶上，叫住了许渺渺：“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许渺渺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看在梁会的眼里，刺眼无比。
因为许渺渺说：“宁远来找我了，我去见宁远。”不是不让她跟宁远在一起吗？那她偏要跟宁远在一起。
大年三十，给梁会添点堵也是可以的。
果然，梁会的脸都气红了。
“许渺渺！你敢~”
许渺渺笑容收敛了起来：“你最好别管太多。以后大学的学费你不给我出，我也无所谓了。”
许光辉出来，赶紧拉住梁会：“阿会，别吵了。让渺渺去吧。”
自从得知许渺渺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之后，许光辉总是下意识的顺从许渺渺的意见。他们家到底还是亏欠了许渺渺。
许渺渺关上了门出去了。
宁远看着许渺渺出来，眼睛瞬间亮了。
“许渺渺，新年快乐。”
“宁远，新年快乐。”
宁远嘿嘿的傻笑着。
是男女朋友了呢。既然是男女朋友，新年这一天，怎么能不见面呢。
“走，我们出去逛逛。”
许渺渺跺了跺脚，有点冷。
风又大。冬天就是这点不好，那冷风像是要沁进骨子里似的。
“不去，有什么好玩的。”
“去嘛，你去了就知道了。”
宁远自然的上手来拉许渺渺的手。
许渺渺不动声色的避让了，将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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