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天荒地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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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大堂内的年轻大学生两眼笔直的黏在何君砚身上，面色有些羞窘，时不时的和身边的小姐妹低头咬着耳朵。禾暖复杂的看了一眼何君砚，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何君砚却是淡定从容，一边低声和徐城成他们聊着，一边顺手替禾暖挡开了差点撞上来的服务员。
　　“谢谢。”她尴尬的笑了笑。
　　何君砚勾了够唇，结束了和许城成之间的交谈，“想吃什么？”他拿起一本菜单，望着禾暖。
　　“葱烤河鲫鱼。”禾暖一见到这种眼神，就紧张的胡乱报了一个菜名。
　　其实，那是他交往后第一次他们出去约会时候吃的，那个时候，她还被鱼刺梗了喉咙，喝了好些个醋。
　　何君砚点了点头，在葱烤河鲫鱼上打了一个勾。
　　“首席，老大。”林阳跑过来，指了指包间，“我们进去点菜，待会交给服务员就好。”说完，还对着禾暖挑了挑眉头。禾暖看了他一眼，对着他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来，这男人怎么就这么八卦。
　　两人进包间的时候，许城成和他未婚妻不知道在聊了什么，那姑娘正笑着在捶许城成的胸口。禾暖有意的坐在角落里，看何君砚在一边坐下，她心里又泛起了幽怨。好端端的吃什么饭嘛，这一顿饭下来，不知道自己又会死了多少脑细胞。
　　毕竟这几人在过往对自己都有过纠缠，一个还是自己一直好不容易想要静下心来忘记的。
　　几人正聊着，突然停了下来，许城成煞有其事的望着禾暖，“禾暖，宝宝她还缺少了一个伴娘，说实话，要不要你过来，好歹你也是我以前喜欢的，曾经我也幻想过跟你一起步入婚姻殿堂的，不过，我们两没有缘分，这也算是我年少时候的总结，往后我可是要当了一个好丈夫的。”
　　禾暖正喝了口那大麦茶，立刻“咕咚”吞了下去，拼命的咳嗽了几声，“不行，好多人常说当伴娘超过三次，就嫁不出去了，你不能害我嫁不出去！”

　　☆、第14章：不一样

　　她不就是游神了会，怎么就让她当伴娘了。许城成这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吗？禾暖哀怨的看了眼刚说完话的许城成。
　　“菜单给服务员了，今天高教园区的大学生都来了这里吃，有点忙，要稍微等一下。”林阳推开门坐下来，正拿了茶壶要倒茶，恰好注意到禾暖那幽怨的眼神，有些疑惑的道，“老大，你怎么了？”
　　“我们正说着让禾暖去当了伴娘。”许城成笑咧咧的看禾暖，主动忽略了她眼神里的哀怨。
　　林阳倒好茶，将茶壶放回原来的位置，八卦的眼神又露了出来，“不错啊，老大你去沾沾喜气，说不准明年就嫁了。”
　　“对嘛，还是你的助理有眼见力。”准新娘助攻。
　　林阳笑的一脸八卦，“首席，老大去当伴娘，你不如去当了伴郎，两人刀剑合璧，也刚好给公司代言下，多好。”
　　落井下石。
　　禾暖再一次郁猝。
　　刚好服务员开始上菜，算是救了禾暖一命，玻璃转盘不停的转着，从禾暖眼前一个个的转过，许城成伸手抓了前面的葡萄酒，给何君砚倒上，又给自己到了一杯，放回了玻璃转盘上，随口问道，“何君砚，你觉得怎么样？”
　　何君砚推了下转盘，小葱烤鲫鱼恰好停在禾暖的面前，他才伸手握住高脚杯，跟许城成碰了下，抬眸看着禾暖，“林阳的建议不错。”
　　在禾暖的世界里，有两个男人是自己不能拒绝的，一个是她家的老头子，另一个——自然就是何君砚。
　　在禾暖的世界里，还有一个不变的定理，何君砚说什么都是对的。
　　禾暖整个晚饭期间，因为何君砚的照顾，那盘小葱烤鲫鱼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己的眼前，当然也因为何君砚的那句不错，让禾暖华丽丽的再次给鱼刺梗了喉咙。
　　晚上，她望着从医院里配来的药，开始嫌弃自己，怎么过了三年，遇到何君砚还是这般兵败垂成。
　　有些人，真是你命中的冤家。
　　晚上，禾暖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梦到何君砚握着她的肩旁，问她为什么要让她忘记自己。
　　难道，他的记忆她还能够控制？禾暖觉得很委屈，醒来后，也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她揉着熊猫眼坐在工作室中，忍不住的自打哈欠。林阳不断的打量着她那双熊猫眼，“你昨晚个做贼去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的咖啡放到禾暖面前，“眼皮底下都快耸拉到桌面了。”
　　禾暖送了个白眼，抱怨道，“还不是让你们给闹的。”
　　“你应该感到开心才是。”林阳挠了挠脑袋，“你想想啊，首席是伴郎啊，他是伴郎啊，说不定你这次跟他参加过婚礼之后，下次就是轮到你和他了。”
　　禾暖不语，眼底闪过一丝忧伤。
　　“老大，”林阳戳了戳她肩膀，凑在她耳边低声道，“我总感觉首席对你和别人不一样。”
　　“你是设计助理，还是八卦助理？”

　　☆、第15章：今天不宜出门

　　林阳伸出两指手指，在另外一个手掌上做了一个跪的意思，做给禾暖看，“老大，小的错了，您老莫要动怒。”
　　禾暖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两口，重新放下，“行了行了，古装电视剧看多了，说起话来也阴阳怪调的。”
　　林阳笑了笑，又继续道，“老大我真的觉得首席对你不一样，说不定你们两个真能成。”
　　禾暖眨了眨眼睛，用口型说了一个字。
　　个温——滚！
　　林阳见禾暖真的有些动怒，挠了挠头发哈哈一笑，“好了，老大我先出去了，这个是你的客户单子，我已经按照时间排好了，要求我也已经整理好了。”
　　禾暖对着林阳翻了个白眼，看着那堆文件继续郁闷。
　　——
　　禾暖回过神来，看着那堆单子想着要是何君砚地方没什么事情，她就回了自己的工作室。谁知道才站起来，总监就看到了她，立刻对她很灿烂的一笑，让她待会去她的办公室一趟。禾暖对着她那张笑的异常灿烂的事情，心里就特别的膈应，想着那日在工作室里说的话，她不会现在来给自己穿了小鞋？
　　何君砚坐在电脑边上忙着画图，林阳依旧作替着他们做了琐碎的事情。顺便不是的探出头来望了眼禾暖和何君砚。
　　禾暖被他这个有些猥琐的样子，心里的郁闷倒是好些了，开始例行公事的打开公司的OA，想到刚才林阳的话，有些心虚的看了眼何君砚，正被林阳看到，不一会儿，禾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老大，我就知道你喜欢首席。”
　　禾暖往林阳在的位置上瞪了一眼，默默的退出了微信。
　　突然视线撇到公司的页面，萌生了一个冲动，输入了何君砚的名字，想看看他在公司的人气。
　　也不知道是谁建立了这么一个论坛，这里何君砚照片倒是不同于公司官网上的那么正经严肃，反而多了几分休闲的味道，算是十分的热闹，有不少的人在里面表示自己是何君砚的花痴粉。
　　有人还专门为何君砚建立了一个贴吧，里面记录着全是他日常的行为。禾暖边看边忍不住的感叹，这个妹子好细心，连他一天上几天厕所都记录得清清楚楚的。
　　何君砚应该不知道自己在公司里还有这么一个贴吧，不过，按着他的性格，也不会去管了这些闲事。
　　“首席这样还有**吗？”林阳刚拿来了新的文件，正巧望了眼禾暖的桌面，感叹的问了句。
　　何君砚抬起头看他，林阳挠了挠脑袋，“首席，公司有人给你建了个论坛，将你每天做的事情记录的清清楚楚。”边说边指着禾暖的电脑屏幕。
　　今天她就不应该出门……
　　禾暖镇定的关闭了论坛，拿起文件，假装努力的工作。
　　——
　　到了总监办公室，总监颇为热情的招待了禾暖，将事情经过交代了一番，随后大义凛然的拍着禾暖的肩说，“禾暖，你是一个优秀的设计师，我相信你一定比那些模特懂作品表达出来的含义，这次的广告就由你和首席一起拍摄了。”

　　☆、第16章：还不是把我忘了

　　“什，什么广告……”禾暖顿时觉得自己被一道天雷给劈中，在总监在简短而又坚定的话语中，她也不能在说什么推脱的话，只能出了总监的办公室，望着那扇大门，幽怨的望着。
　　到了何君砚的工作室，何君砚正和林阳在交代了事情，看了她一眼。
　　禾暖见到何君砚的眼神，心里也开始幽怨了起来……
　　她是设计师，她是设计师，为什么要拍广告？还是跟何君砚！
　　好在下午忙了起来，她也就将那幽怨抛在了脑后，埋头干起活来，当到了下午茶的时候，她才端着手里的咖啡，去找了林阳了解事情，林阳当然不会放过这般八卦的机会，“你看，我就说嘛，你和首席真的不是只有一点的缘分，连老天都在帮你。”
　　禾暖咬牙切齿，“到底怎么一回事？”
　　得知事情真相后，禾暖越发的郁闷了，这个郁闷延续到了拍摄的时候。
　　何君砚看她紧张的望着自己吞口水，一贯冷静的眸子里也浮现出一丝无奈来，他对着林阳招了招手，示意自己有些累了，要休息一会，但是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怎么会看不出来，何君砚是为了禾暖能够休息一下，这次总监也没有说了什么，让自己的助理去买肯德基买了几个全家桶，说是请了下午茶。
　　禾暖看到他们这样，心里更是滋味，她现在何君砚哪里能够体现出初心，她现在就想逃得远远的。
　　何君砚放下杯子，取了个纸杯子，倒了杯草莓果茶给禾暖，“这次的作品，是公司季节的新款，本来是想请了国内的模特来演绎，但是始终达不到这个要求，广告部门的经理提议让设计师本身来诠释，或许更加能够打动了消费者。”
　　他在向她解释，禾暖眨了眨眼睛，接过果茶，“原来是这样，谢谢首席。”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贴心，知道她最爱吃了草莓，新鲜的草莓果粒配上红茶，喝起来带着点草莓的清香，春天阳光的味道。
　　“觉得这次的初心很难诠释吗？”何君砚的眸子很深邃。
　　禾暖犹豫了下，困难的点了点头，她早就不知道那颗初心在哪里？
　　何君砚笑了笑，开始慢慢的给她讲起了创作时候的经历，和自己的想法。禾暖听着他有些低沉的声音，看着他那身白衬衫，竟一时有些恍惚，像是回到了那个时候，她和他才刚开始。
　　察觉到自己的想法，她忙提醒了自己，将这些事情给压回去，她和他早就已经停止在了那三年前。
　　何君砚又陆陆续续的补充了下，化妆师就过来替他补妆，林阳见何君砚走开，才端着两个黄桃蛋挞走过来八卦道，“老大，首席跟你说了什么？我看首席看你的眼神，那温柔的都快滴出水来了。”
　　就知道不能让林阳这个八卦王说话。
　　“其实，首席这的对你很不一样。”林阳认真的道。
　　禾暖顿了顿，呐呐道，“不一样又能怎么样，他还不是把我忘了。”

　　☆、第17章：你就是我的初心

　　林阳看了眼禾暖，问道，“老大你含含糊糊的在念叨了什么？难道你信佛？”
　　禾暖终于深刻的认识到，跟自己这个助理沟通有代沟。
　　不过不得不承认，刚才何君砚跟她讲的这些经历的确有帮助，在拍的时候，禾暖显然是自然了不少。她顺利的拍过了第一条，与何君砚突然的偶遇。然后第二条……是何君砚拿着婚戒与她求婚，她要装出那副感动的表情。
　　眼泪水来回滴了好几遍，但是依旧没有那么逼真，索性，导演就让禾暖真哭了出来，但……她是一个设计师，怎么能像电视里的演员一样，说哭就哭。
　　何君砚看上去倒是一点没有不耐烦的样子，反而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正在抱怨的总监和其余的几个人。见她们不在说了禾暖，才收回了视线。长身玉立的靠在桌前，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了什么。但是禾暖知道他刚才那一眼一定是在维护她。
　　她和何君砚在一起那么多年，熟悉他比熟悉自己还要多，她忽然想起，那一年自己数学成绩不及格，为了回家不挨爸爸妈妈的训，没事就拿了题海来刷。但是好多题都不会，她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去问了课代表，结果课代表不但没有教她反而说她笨蛋。
　　何君砚也是这样，走过去淡淡的望着课代表，然后靠在桌子上，垂着眸子。心里暖暖的，禾暖深吸了一口气道，“导演开始吧，我可以了。”
　　好了？好了！
　　众人一阵欢喜，马上开始准备。
　　何君砚再次拿着砖戒缓缓向她走来，在她的面前单膝跪下。禾暖低头看到何君砚那张俊脸，眼泪水终于还是忍不住涌了出来，止也止不住，尤其是看到何君砚那双深邃泛着光的眼睛，更是像黄河决堤一般。
　　何君砚我们本来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何君砚单膝跪地，举着砖戒静看了她很久，忽然站了起来，伸手将她搂到怀里。
　　周围变得很安静，甚至还能听到众人的呼吸声。
　　闻着那熟悉的味道，禾暖整个人僵在了他的怀里，在他将她搂进怀里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将那句台词给忘记了。心里暗自懊恼，看来又要重拍了。
　　何君砚面色丝毫不变，轻轻的将她拉离了些自己的怀抱，“傻瓜，我的初心在你地方。”说完，伸手将钻戒套在了禾暖的手上，轻轻的在她的额间落下了一吻。
　　“卡！”导演脸上带着满意的神色，跳了起来，“好，非常好！”
　　禾暖眼睛还含着眼泪，尴尬的吸了吸鼻子，推开了何君砚走到一边，林阳就那了一件外套给她，“老大，你打死我，我都不信首席对你没意思。这么唯美，这么缠绵的画面，你是没看到那些小姑娘激动的样子。不过，老大你怎么会哭的这么委屈？”
　　“很明显？”禾暖心里本来就不是滋味，被他这么一说眼眶又热了起来。
　　“嗯，好像是被人抛弃了一样。”

　　☆、第18章：手滑了？

　　林阳抽了一张纸巾地给她，“看着让人怪心疼的。”
　　可是他不会心疼她啊，禾暖接过纸巾抽了下鼻子，在心里黯然的想着。
　　众人开心的忙着收拾了东西下班，何君砚穿着刚才的衣服正在门口打电话，许是什么难缠的客户，禾暖看着何君砚另外垂着的一只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她不自觉的朝着他看了好几眼，才慢腾腾的，走在林阳的后面。
　　拍摄完广告的几天里，禾暖过的很轻松，何君砚好像因为美国的单子出了问题，飞去了美国出差。
　　飞走前，他特地给林阳发了微信交代了事情，结果禾暖正在庆幸这几天不用再去何君砚工作室，可以好好轻松几天的时候，林阳捧了一堆的文件过来，并且将何君砚发给他的微信转发给了禾暖：作为助理，我想你很乐意替我分担。
　　林阳无奈的耸了耸肩，幸灾乐祸的走了出去。
　　禾暖拿着手机盯着桌面上这一堆散乱的文件，忽然脑海上闪过一丝画面，她拿着一根鞭子，在抽一个名唤何君砚的小绵羊。
　　“你吃不吃草？”
　　“咩~”
　　“让你给我那么多文件！”
　　“咩~”
　　不过，这也只是她随意的想想，想完之后还是无奈的拿起了文件还是看了起来，林阳在拿过来的时候已经将客户的要求给整理了出来。她将文件全部分类了，留下了自己的擅长的，其余的叫林阳拿去分给了公司的其他设计师。
　　动了动酸胀的脖子，禾暖看着桌子上一张都还未解决完的设计图，习惯性的掏出了手机皱着眉头拍了个自拍，发在朋友圈子中，顺便刷新了一下朋友圈，想要看看那些个没良心的朋友们在哪里浪。刚一刷新就发现千年僵尸的何君砚居然发了朋友圈。
　　地点是在美国的纽约，只是一张人来人往的街道，没有任何的文字。繁华的人群，迷离的灯光，让禾暖有一种朦胧的感觉。这个街道，好像似曾相识。
　　她忽然记起来，那是她离开何君砚的第二年后，自己独自去了那里。那个时候，她好像找不到路了，哭的很伤心，一路哭着一路问着路人跌跌撞撞的才回了酒店。不知道那张明星片还在不在，若是他看到会怎么样？
　　不过，怎么可能，自从那年开始，她的酸甜苦辣喜怒哀乐，就与他无关了。
　　她下意识的看了看朋友圈共同好友的评论，许是何君砚第一次发了朋友圈，评论的人还真不少，有公司的，也有同学朋友的。有的调侃，有的叮嘱，形态各异的留言，不过何君砚却还是像以前一样，怕麻烦从来不肯去回了一句。
　　禾暖鬼使神差的滑动着屏幕，把那些个留言给看了一遍，不小心返回来的时候点了一个赞。
　　禾暖心里一跳，她怎么失手给他点赞了？万一他看到想多了怎么办？不过，想来何君砚也只是以为公司的同事习惯性点赞罢了，也就不在纠结，正要退出的时候，朋友圈里却多了一个动态。
　　谁这么快，居然秒赞了她。
　　她再次点开了朋友圈，刷新了下，顿时愣住了，“手滑了？”很简单的三个字，却是让禾暖有些看不懂。
　　何君砚他，他居然回了她！

　　☆、第19章：坐立不安

　　依旧是古风美人的背景，依旧是那条评论，禾暖那脑袋用力的磕了下桌子，脑袋上传来的一阵剧痛让她清楚的意识到这不是在做梦，深吸了一口气，她颤颤巍巍的拿起手机，回了一个“首席，我点错。”快速的下了微信，缓了良久才有些回神。
　　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可以买彩票了，或许可以种了五百万。
　　转椅子上，铺着一层深蓝色的垫子，明明很是柔软舒适，禾暖却觉上面像是有针扎着屁股一般，让自己坐立难安。禾暖腾的一下子站起身子，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又重重的坐了下来，用手挠着凌乱不堪的头发，最终还是一个深呼吸将头埋在那堆文件中间，催眠着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
　　因为上面有一张刚画的设计图，禾暖额头上迅速的染上了颜色。
　　直到林眉下班过来想带了禾暖去吃饭，才算是让她抬起额头从鸵鸟恢复到了人。
　　“不是说何君砚最近出差你就可以轻松了？”林眉进门后，直到的将禾暖从文件中拉了起来，去发现她满额头的颜色，“我说，禾暖小祖宗，你是将自己当成纸画设计图了？”
　　说着，就抽了几张纸巾替她擦了起来，禾暖连忙抢过她手里的纸巾，胡乱的擦了起来，“你不是最近要加班吗？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许城成说他的婚戒是你设计的。”林眉又抽了一张，继续替她擦着，“大家听说你回来了，要聚聚呢，在普乐迪定了个大包厢。走吧，就差你了。”
　　禾暖看着林眉那耸拉的眼皮，就知道她最近加班加的辛苦，按着她对林眉的了解，她八成是要在她地方吐槽了她的老大。不行，林眉那念叨的功夫比她家里的祖母大人都要来的厉害几分。
　　她刚好也可以借着这次机会将那件事忘记，穿上了大衣，在林眉一路的念叨中出了工作室，一路杀到了普乐迪。
　　推开门才发现，竟然来了那么多人。许城成忙站起来，搂着未婚妻，跟着禾暖和林眉打了招呼，大家一副你懂得看好戏表情。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禾暖凑近林眉身边，“好些个都是认识我和何君砚的，这要是传出去了怎么办？”
　　林眉鄙视的望着她。“小祖宗，人都在美国，你怕什么，出息点好吗？”
　　禾暖一脸的郁猝。
　　今日来的都是些老同学，以往玩的也是很好的，这你来我去中，气氛也欢快了起来，服务员送来的24瓶啤酒，转眼间都只剩下了空瓶子。
　　禾暖的声音虽然酥软，但是却是个五音不全的主，识趣的不去抢了话筒，就坐在林眉身边，低着头望着手机的屏幕，听着她时不时大嗓门的呦呵一声，或者嘴巴里蹦出几个黄段子来，惹的那些人啧啧的鄙视她。
　　禾暖索性关掉了一直亮着的屏幕，想着刚才那件首饰当中要不要加了几颗紫牙乌，作为镶嵌。林眉突然拍了她一下。“你看，谁来了？”

　　☆、第20章：独家记忆

　　她下意识的抬头，正好简单推门而入。
　　包厢内迷离的灯光闪烁着，简单披着长发穿着者一件素白色的裙子，朝着众人轻轻的笑了笑，眉眼间的小女儿娇态让禾暖有些嫉妒。一个女人能笑的这般的温柔，身后定是有一个男人在无条件的宠着她。禾暖撇开视线，假装在盯着大屏幕，假装在听别人唱歌。一首歌完结之后，简单却是匆匆打了招呼离开了。
　　禾暖忽然记起来简单手上戴着的那条手链，是何君砚的成名之作。
　　那是有五颗蓝宝石配着钻石相切而成，八心八箭的切割，让钻石很是夺目。哪款手链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配爱，取之于他送她的满天星！
　　那时候他说了，要将全世界开得最好看的满天星送给她。
　　禾暖晃了晃脑袋，在心里自嘲了下，觉得有些口渴，就抓起一边的啤酒喝了几口，正要放下，包厢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恰好不知道是哪个人点了一首《独家记忆》，禾暖听到那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