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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之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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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揣巨款,走进一家金店。
销售小姐双眼如炬,一见他就猜,“先生来挑婚戒吗?”
“嗯,求婚戒指。”陈继川笑起来,这一笑把画着浓妆的小姑娘看红了脸,开柜门拿戒指的手也停在半道,忘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但“肇事者”正低着头,仔细去挑玻璃柜里琳琅满目的铂金戒指,他趁余乔睡觉时偷偷量过她的无名指大小,是11号,应该不会错。
他挑中一只一克拉钻戒,销售小姐拿出来在灯光下展示,“这是新到的款式,一克拉的钻,18k金戒托,四万出头,很划算。”
他脑海中浮现余乔戴上戒指的画面,忽然想,她那么爱哭,求婚时难保不会哭花妆,所以还是在家求婚吧,不丢人。
想着想着就笑了,幸福与憧憬太耀眼,让人不自觉跟上他一同微笑。
销售小姐拿着戒指,小声说:“先生,你女朋友真好命。”
陈继川说:“不一定,至少没有我好命。就这个吧……再找个镯子……”他琢磨了一下,强调说,“大金镯子。”
他妈的喜好,他还是很清楚的。
“好的,请跟我来。”
从金店出来,他的工资卡就去了三分之一,再乐颠颠地跑去奢侈品店给余乔挑了个丑得不忍直视的包,恨不能当天就把钱花干净。
最后他回到南山公寓,独自在客厅四角布置好摄像头,且在等待女主角出现的过程中,靠在阳台上应付季业明的第二次劝说,抬头时勾一勾手,就等余乔三步并两步地冲过来搂住他。
电视机里开始播放晚间新闻,本市又要颁布住房新政,财政部强调个人转让两年以上住房免征营业税,史上最严《环保法》正式实施,全省上下严正以待。
陈继川爬起来,跪在余乔面前,开始掏衣兜——
十分钟之后余乔开始担心,“你找什么?不会是……丢了吧?”
“不可能啊。”
他回头去找,原来和皮包一起装在购物袋里。
余乔扶额,他拿出首饰盒,继续保持双膝跪地,“呵呵……”想好的词儿都忘了,气氛尴尬,他只能用傻笑填补空缺。
余乔满脸不解,“你笑什么?”
陈继川持续傻笑,“想词儿呢,别闹啊。”
“我没闹……你想吧,我困了我先睡会儿。”
“那怎么行啊,这多严肃一事儿啊你睡什么觉?听话,求完了再睡,到时候咱俩一起好好睡。”
“……”
“呃……”
“我想上厕所……”
陈继川一把把人按住,“不行!坐好!”
等这一条新闻播完,陈继川才想到开头那一句,磕磕巴巴地说:“余乔,嫁给我。”
余乔眼睛都瞪圆了,反复问:“就这样?”
陈继川点头,“就这样……哎哎哎别气,我接着说行了吧?咳咳咳……听好了啊……”
余乔学着陆小曼的样,翻了个夸张的白眼。
他板起脸,严肃认真地开始,“从第一眼见到你照片的时候,我就觉得我跟这姑娘肯定有故事,但是没想到这故事这么长,这么好,这么多波折。余乔,有个比喻特别俗,但是我觉得挺恰当。你就是上帝派来拯救我的天使,回回都能在我撑不下去的时候拉我一把,让我这个只剩一只眼还差点染上du瘾的人,偶尔也觉得,生活他妈的其实挺美好……哎,怎么又哭了……还没说完呢……”
她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他不得已中断仪式,让她靠在自己肩上,轻拍她后背。
余乔哭着说:“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再有才华的作家都写不出来你的好。”他吻了吻她沾着泪的侧脸笃定地说,“我们乔乔是世上最好的姑娘。”
“你也是……你是世上最好的陈继川……”
他忍不住发笑,“傻妞,这是什么话……”
余乔认真地说:“我做梦都想嫁给你。”
他听完心底微酸,眼中泛红,给她擦着眼泪,还要故作轻松地说:“对不住,让我们乔乔等久了,罚我连洗一个月的碗成不成?”
“两个月……”
“行。”
“还得拖地。”
未免要承担更多家务,他适时提醒,“婚还没有求完。”
“噢,是。”余乔拿纸巾擦干眼泪,坐正之后吸了吸鼻子,“赶紧求。”
陈继川把首饰盒举起来,正正经经问,“乔乔,你愿意嫁给我吗?”
谁知余乔没有立刻正面回答他,反而问:“你以后会按时去医院报到吗?”
“会。”
“会遵医嘱按时按量吃药吗?”
“会……”
“还会去见钱佳、江媛或者其他小师妹小师姐吗?”
“不会……”
“好吧,那我勉强答应你。”
这回答还真是……意外呢……
但是……
陈继川翻开盒盖,余乔眼前闪过一道金光,呆呆问:“我们北方人都……用大金镯子求婚吗?”
“嗯。”陈继川淡定地点头,“我们北方人就是这么实诚。”
第五十一章承诺
他的胡说八道,她都照单全收。
这一刻余乔除了幸福之外,再也想不了其他。
生活残酷,却又在偶然间给一点点甜头,令你一刹那以为拥有全世界,令你仍有勇气独自面对未来茫茫岁月,令你自以为还能够加把劲撑下去。
镯子的尺寸不对,带上之后在余乔的手腕上晃荡来去,连陈继川自己都看不下眼,低下头一阵闷笑,“错了错了,不是这个。”这才赶忙转过身掏出另一只黑色首饰盒,打开来才是璀璨光亮的钻戒,他收起笑,看着她,认认真真开口,“余乔,咱们结婚吧。”
结婚吧——
无论当下多少人将婚姻当做“围城”或“坟墓”,无论你一周见多少段出轨逸闻,领教多少情感的背叛与毁灭——
我们结婚吧——
始终是不可轻易许诺的邀约,是夜航中为她迷茫心灵撑起的引路灯。
他此刻低语,仿佛一双温柔的手,穿过平庸而疲惫的*,拥抱一袭终年孤独的灵魂。
她的眼泪落在钻石顶,温暖了原本冰冷的戒指。
她点头,不停点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却仍清楚地知道,自己一定在笑,在眼泪中在求婚的他面前笑得像个傻瓜。
他替她戴上戒指,她张开双臂拥抱他,她说:“陈继川,谢谢你……”
陈继川问:“我有什么好谢的?”
她哭着说:“谢谢你回到我身边。”
他仍然保持着双膝跪地的姿势,拍拍她的后脑勺说:“傻妞。”
“还有……”
“你说。”
“谢谢你让我在三十岁之前嫁出去。”
陈继川拂开她额前凌乱的头发,吻一吻她眉心,笑着说:“大律师,你可是女强人,怎么也有这种老掉牙的想法,不应该啊。”
余乔固执地说:“我就是想嫁给你,做梦都想嫁给你。”
他仰头大笑,“那么,祝贺你余小姐,今晚梦想成真。”
“有没有大奖可以领?”
“有。”他看着她期待目光,坚定回答,“就是我。”说完扶住她后腰,一把将人扛起来,直奔卧室,那张刚添置不久的双人床,正等待新婚夫妇依照爱神指示,夜夜“物尽其用”。
天旋地转,余乔被扔在床上,而陈继川就撑在她上方,带着不怀好意地笑,问她:“小姐需不需要特别服务?”
余乔却将右手放在近前,反复欣赏着无名指上璀璨夺目的钻石戒指,完全忽视他今夜大无畏的献身精神。
陈继川无奈叹气,翻过身躺到她身边,两个人一起看着天花板发呆。
陈继川问:“钻戒就那么好看?”
余乔侧过身靠近他,在他脸上亲一下,说:“因为是你送的,所以才特别喜欢。”
他大约是不甘冷遇,不答她,仍旧向上看。
余乔顺着他的目光追过去,却只看见空白乏味的石膏板,“你在看什么?”
“星星。”
“什么?”
“你看,天狼星右上角就是猎户座。”他举起手,在半空中向她比划,“真是猎户的匕首、腰带、侧面那颗星看见了吗?”
“陈继川……”
他说:“猎户座是你的守护星。”
余乔不解,默默听他说。
“我也会是你的守护星,猎户座保护的人太多了,而我只看着你。”
他的话语太过温柔,眼神当中透着憧憬与怜爱,这样美好得接近虚无的感情令她忽然慌乱,她扶过他的脸,让他的眼睛对着她,“陈继川,你答应我,你会永远陪着我。”
陈继川笑着说:“我会永远陪着你,我的小蝴蝶。”
余乔翻过身,坐到他腰上,长发从颈侧落下,似瀑布一般倾泻在他胸前。
她慢慢低下头,吻住他单薄而干涩的唇,温柔而仔细地亲吻他身上暗藏深情的每一处。
她带领他的手,来到她腰后的蝴蝶印记,她喜欢这一刻他指尖的力道与他皮肤的温度,一切都美得刚刚好,让人流连忘返,让人忘却痛楚,也让人双眼蒙蔽追寻前路。
她拥着他,包裹着他,温暖着他。
她的唇贴着他的耳,在湿软的呼吸声中,她一遍遍告诉他,“我是你的……”
“是你的……”
“永远的小蝴蝶……”
在最后那一刻,那一分,那一秒,她空缺多年的心因他的怀抱而完满,她哭了出来,不可自已地咬住他肩膀,他却也用尽了最后一分力,如大树倾颓,在浮沉的喘息中与她相拥。
他吻着她鬓边濡湿的发,听见她说:“给我个孩子吧,陈继川,我真的好害怕一个人……”
“再等等,你才几岁,自己还像个孩子。”
“我已经很成熟了。”
他拉高被子裹住她,“别闹,这是大事,比结婚大多了。”
余乔不免失望,“知道了,但是……这颗钻不便宜吧……”
陈继川觉得好笑,“现在这个时候你才想起来盘问我?”
余乔嗫嚅,“不是盘问你……是……关心你……”
“发工资了。”
“嗯?”
“七年工资,三千二一个月,二零一三年四月是最后一笔。”他眼底的光渐渐暗淡,令她在沉默中目睹一盏灯的消散,一团火的寂灭,“都结束了。”他侧过脸,看着她,牵起嘴角笑得向个告别青春的少年,“这一次是彻底结束了……”
他或许曾经设想过无数遍故事终结时的场景,却没有哪一次能与现实重合。
他黯然、遗憾、或者是庆幸——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所有的牺牲、所有的隐忍、所有的英雄热血都会随记忆被埋进深海,不再有归期。
余乔握住他的手,用指腹来回摩挲着他虎口上的茧,“你不要怕,我来养你。我还有钱,有时间,有精力,我不会再让你吃苦。”
“这话是不是该我说?”
“我说也一样。”
他笑,“钱的事情你别操心,我不至于穷到那份儿上。”
余乔说:“我辞职了,今天上午办完离职手续。”
“噢。”他脸上不见惊讶,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接下来打算干什么?”
余乔靠着他说:“都听你的。”
“这么乖?”陈继川想了想,“要不去旅游吧。”
“去哪呢?出国好不好?美洲我还没去过。”
“哪都行,到哪我都陪着你。”
余乔忍不住笑,“好,到哪我都跟着你。”
她身边渐渐环绕起均匀的呼吸声,枕边人终于入梦,她却仍然毫无倦意,接着地灯微弱的光,她再一次伸出右手反反复复观赏自己带着钻戒的无名指,仿佛这样看呀看的,就能与幸福多贴近一步。
她偷偷地抬起头亲吻他嘴角,在他听不见的时候说:“晚安,亲爱的。”
闭上眼之前她向上帝许愿,祈求上帝仁慈,令她与他能永远这样甜蜜。
第五十二章疑惑
不工作的时间总是别样美好,余乔难得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第一件事是看钻戒,第二件事是双手交叠在胸口,抚摸着钻石的凹凸轮廓,闭上眼笑,仿佛未经磨难,亦未尝过苦楚,天生如此快乐。
而陈继川已经在八点出门去医院找王家安报道,汇报他近日是否仍然存在一连串消极情绪,是否仍然在深夜与噩梦纠缠不休。
谈话持续四十五分钟,王家安的建议他都一条一条记下来,认真履行求婚承诺。
他走后,王家安接到余乔来电,询问具体情况。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打电话来,余小姐,你觉不觉得你现在很像送儿子上全托班但是仍然放心不下的不成熟家长?”
余乔坐在沙发上啃面包,没心情和他绕圈子,“到底怎么样?不要逗我玩了好不好?我真的很担心。”
王家安顿了顿,说:“有好转,只要他肯配合,还是有痊愈的可能。”
余乔高兴地站在沙发上,连声问:“真的吗?”
对方笑,“又不是绝症,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对未来抱有希望。”
“谢谢,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现在说感谢还太早,后续治疗还需要季先生积极配合,你务必要稳定他的情绪。”
“我尽量。”
“不是尽量。”王家安强调,“我打个比方,他的情绪就在悬崖边上,随便谁推一把,他都可能摔得粉身碎骨。当然,我们加把劲慢慢拉,他也一定会好起来。”
四月的南方海港,气温已经慢慢升高。陈继川从医院出来,走在街口已经感受到阳光的热度。
他把衬衫衣袖挽到手肘,站在花店门口买一束新鲜黄玫瑰,“不用包了,拿张纸裹一下就行。”
系围裙的小姑娘半蹲着将多余的枝叶剪干净,数上十二朵玫瑰扎好,送到他手上,“谢谢一百六十块,先生,送女朋友啊?”
陈继川答:“嗯,女的不都喜欢这些。”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得意却又温柔的神采,他总是如此,嘴里说着不在乎不耐烦,心里想的却是亲爱的你喜欢的事情我都会去做、
一个幼稚的傲娇鬼,快三十岁了还不肯改。但你知道,这类刻意掩盖的爱和珍惜往往更让人感动。
他说声谢谢,抱着花走在路旁,头顶阳光正好,洒在柔软干净的白衬衫上,远远看过去,恍然间带领视野回到青葱校园,不远处,那个坏笑的大男孩,正在向你招手。
他正在琢磨午饭是自己下厨还是领着余乔出去吃,身旁突然有汽车鸣笛,他一回头就看见高江那辆黑色宝马。
陈继川只当没看见,继续走。
高江保持三十码车速缓慢跟进,降下车窗露出他的粉色polo衫,“哎,要不要送你一程?”
陈继川抱着花站定,看着高江被车窗切割的半张脸说:“我俩的交情,犯不着送不送的吧。”
高江却好像根本没听出里面拒绝的意思,反而说:“我俩好歹同桌吃过饭,不至于连搭个便车的交情都没有吧。”
陈继川笑,他五官俊朗,笑起来眉眼飞扬,阳光下晃得让人睁不开眼。
高江有一瞬间的失神,不自觉握紧方向盘,他有些过于着急了,“我答应了你的要求,咱们就算扯平,当普通朋友吃个饭怎么样?”
高江这个水磨工夫实在厉害,难怪余乔那种要面子的人会和他磨叽那么久。
不过陈继川是不要脸惯了的,自己的脸都不要,还指望他给别人脸?
“不好意思,我后头还等着加长三十座百万豪车来接呢,就不给您添麻烦了。”
高江刚想说绝不麻烦,陈继川就仰起脸冲着一辆双层公交车挥手,“哎,我内加长林肯来了。”
说完长腿一迈,很快跟着人群上车。
高江却似乎忘了把车窗摇起来。呆呆坐在驾驶座上,望着前方绝尘而去的公交车,忽然发笑。
他把车开进公司时,接了个温思崇的电话,听对方絮絮叨叨讲述日常琐事,到最后高江突兀地打断了他,竟然说:“小虫,咱们该分了。”
温思崇似乎并不惊讶,反而问:“你决定好要听你妈的指导回归家庭?”
高江说:“差不多,就想试试。”
温思崇笑起来,“那你试吧,我总是在这里等你的。”
高江无言以对,等了半分钟只说:“那我挂了。”
电话断线,人的心思却不会轻易断裂。
他的遐思不受控制,越飘越远,越发失控,这是许久不曾有过的体验。
陈继川原本认为这就是一次偶遇,他回到家里该干嘛干嘛,兴冲冲地和余乔一起策划环游美利坚。
但一通电话突然袭击,田一峰叫吃饭,特别嘱咐就几个单身汉聚餐,不许带家属。
陈继川老老实实向“上级领导”打报告,余乔刚辞职,也不爱出门,巴不得他自己去。
然而他近来并不愿意应酬朋友,他内心深处的自卑感仍未消除,因此磨磨蹭蹭的,过了饭点才出门,准备打个照面,喝口茶就回。
他到餐厅时,一桌人已经醉倒一大半,包厢里乌烟瘴气,一群人见了他一个个的都开始“川儿川儿”的嚎,嚎得人躁气。
他刚要掀开扑上来的老同学往里坐,就遇上个怎么也想不到会出现在同一桌的人。
高江端起杯,朝他笑了笑说:“看来咱俩是挺有缘,还不止是搭个便车的交情。”
陈继川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但具体哪儿不对又说不清楚。他只冷着脸说了句,“是挺巧的。”就转过身冲着烂醉如泥的田一峰下去一脚,把人踹醒了,摇摇晃晃站起来骂娘。
看清楚来的人是谁,田一峰立马一阵傻笑,“你来啦,舍得离开余乔啦?”
陈继川把田一峰拽直了,不耐烦地说:“你他妈舌头捋直了再说话,闹这样够了吧?还喝?也不怕陆小曼弄死你。”
“你说小曼?我们分手咯,不然老子喝个屁的酒。”
“分这么快?你也太孬了吧?”
“有什么办法,人家嫌我穷!嫌我穷!”
田一峰抱着酒瓶扯着嗓子开始干嚎,“人要去找个有钱的干爹过好日子,我他妈算什么?我他妈一个月工资还不够她买个零钱包。”
陈继川终于不那么躁了,推开旁边的人往田一峰身边一坐,“行吧,该我陪你喝。”
他就这么陪着田一峰又续上两瓶,直到老田彻底喝断片,趴在坐上人事不省,他这才站起来准备去前台买单,但高江却拦住他,“不用,我已经买了。”
陈继川更看不懂了,“一来我是真没弄清楚你怎么到这儿的,二来呢,这一大帮子都是我同学,再怎么样也不该你请。”
高江看着他,抿着嘴笑。
陈继川有点尴尬,忍不住挠了挠眉头的凹陷疤痕,“这样吧,你给个账号,多少钱我退给你。”
高江意外地答应了,“三千九,就微信转账吧,我加你。”
“行。”
高江的微信名还是高江,而陈继川的一样是原名季川,头像用的余乔送他的蝴蝶标本。
陈继川当下就把钱转了,三千九一分不少。
高江却没急着收款,“怕一手钱你就删了。”
他说这句话时语气里透着黯然与卑微,让人越听越不对劲。
但他很快掐断这一小段暧昧,站起来说:“田一峰醉成这样,你一个人搞不定吧,我送你们。”
陈继川驾起软趴趴的田一峰,没挪两步就开始喘,他的身体已然大不如前。
高江跟上来,却并不接手,他走在前面找出车钥匙,给陈继川拉开车门,“这个点很难打到车,坐我的吧,不收你钱。”
陈继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田一峰塞进车里,上车之后说:“我把车前转给你。”
高江伸手假装把后视镜扶正,但其实实在看后座的陈继川,“行,随你。”
高江发动汽车,先往田一峰居住的老小区开。
陈继川在车上给余乔打电话,“睡了没?”
“还没,在等你。”
他得意地笑,“没我睡不着是吧?”
高江身份尴尬,但陈继川却丝毫没把他的事情放在心上,自自然然地和余乔闲聊,“老田醉的不行,我先送他回去。”
“嗯,那你路上小心,早点回来。”稍顿,听她补充,“喝醉的人容易出事,田一峰家里还有其他人吗?没有的话你留下照顾他吧。”
“哎?不是等不到我不睡觉吗?怎么把我退给老田了?”
“我以为他才是你的最爱,我就大度一点,成全你们咯。”
陈继川闷头笑,“行,那我今晚就睡了他。”
正巧这时候他不经意间发现高江正透过后视镜观察他,两个人的目光相接,陈继川是尴尬,高江却暗含笑意。
这个精心安排的夜晚,注定不一般。
第五十三章威胁
陈继川最后说:“晚点睡,等我回去。”
匆匆将电话挂断。
前方高江开始专注于驾驶,不再抽空从后视镜偷看他。
陈继川踢一脚睡死过去的田一峰,心里骂了句傻叉。
醉死过去的田一峰活活是一块大秤砣,陈继川扛他扛得汗都出来了,还离电梯口老远。
高江看不过去,说了句,“我来吧。”就替陈继川扛住左半边,两人齐心协力才把田一峰带回家,扔在他那张乱七八糟的床上。
陈继川还记得把被子抖开盖住满床乱滚的田一峰,他打着嗝,胡乱地喊着,“小曼……陆小曼……”
陈继川看着田一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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