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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之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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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继川停下来,“早说不是你师兄了。”
  钱佳双肩下垂,哭着说:“师兄,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真的……从来没想过害你,你一定要相信我。”
  陈继川伸手挠了挠眉头的疤,有点不耐烦,“我相不相信都不重要,不过钱佳,我最后再劝你一句,人满了十八岁,就得学会自己的责任自己担,有些事,不会因为你是女孩儿,哭一哭过去,有些人呢,也不会因为你的眼泪而原谅你。这事儿怪你也没劲,但也就这样了,我不是警察,师哥师妹什么的,也都不用喊了。”
  “师哥……你还是生我的气是不是?但我只是嫉妒……我觉得余乔朝三暮四的配不上你……”
  他正要走,听到这里忍不住回头说:“对了,我跟余乔今天扯证了,这事儿知道就行,不用随礼。”
  钱佳愣在当场,灰心绝望席卷她,将她推到极为难堪的境地,在全是熟悉面孔的大厅里,她认为自己被彻底羞辱,再也抬不起头做人。
  然而她的诸多想法,陈继川是不管的。
  他揽着余乔回到车上,过红绿灯时余乔问:“你和温思崇谈了什么?”
  陈继川说:“没什么,就觉得自己挺可笑的,为了个跟你不想关也根本不在乎你的傻逼,差一点……哎,咱们回去头一件事是不是就是叮叮当当造小人儿啊?”
  余乔瞥他一眼,“天天这么造,不嫌累啊?”
  “这事怎么能嫌累?你摸摸你老公这腰,装了个电动小马达你信不?”
  “不信。”
  “哼,晚上就让你不得不信。”
  余乔把车停在酒店门口,想了想说:“你别太过。”
  “怎么了?”
  “不知道,最近总感觉……可能已经有了。”


  第六十四章怀孕
  余乔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把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陈继川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看着她,就像看一只长了两只角的怪物,紧张得手足无措。
  换停车卡的时候,余乔看他一眼,问:“发什么呆?怎么?不想要?”
  “怎么可能!”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他抹一把脸,仿佛还在没能回神,又呆又傻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余乔被他这句傻话逗乐,“我的身体,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
  “那……咱们现在去医院看看?哎,你怎么还穿高跟鞋呢你,怎么一点孕妇的自觉都没有?”嘴上抱怨,下车后立刻以大太监李莲英服侍慈禧太后的姿势扶住她,“我听人说头三个月最危险,你最好明天就躺床上,哪儿也别去。”
  “是不是还不一定呢,而且现在天都黑了,也没听人查怀孕去看急诊的。”她低头看一眼陈继川口中的“高跟鞋”,也就两厘米的方根,还没运动鞋鞋跟高,真想翻个白眼。
  陈继川继续着心中那股紧张焦灼的情绪,盯着她问:“那怎么办?”
  余乔有点后悔这时候说出来,这下她除了照顾自己,还得照看身边这个神经敏感的小屁孩儿,“先找个药店。”
  “行行行,我搜一下。”
  半个钟头之后,陈继川在酒店房间的浴室门外走完第三十九个来回,余乔终于打开门,依在门框上含笑看着他。
  两步距离他也如离弦的箭一样冲过来,用充满希冀的眼神锁住她,“怎么样?”
  余乔原本还想逗逗他,眼下却不忍心让他再等。
  于是点一点头,迎来他一瞬间僵住的神情,以及不断后退最终撞上衣柜时发出的咚的一声响。
  他双手叉腰,又开始走第四十个来回。
  当他靠近余乔时,他把声音压得极低,唯恐被隔壁“间谍”或是别的什么或许存在或许不存在的鬼神听见,“真的?你真的……怀孕了?”
  余乔带着笑,仍然点头。
  “……”他的脸僵得更加厉害,仿佛走到人生紧要关头,满眼都是解不开的愁和苦,当他完成第四十一个来回后,他问:“我……要有孩子了?”
  “嗯,如果验孕棒没有出错的话。”
  “我……我不知道……”他向前走,重重跌坐在床边,不知被谁抽走了灵魂,他两眼发直,面对着闪烁不停的电视机屏幕陷入沉思。
  隔了一阵,余乔已经把散落的药品包装收拾好,他却突然冲到浴室门口,再次重复,“你不会是骗我的吧?余乔,这种事情不能开玩笑,这是……非常非常严肃的一件事,你懂吧?你懂的吧?”
  余乔已经被他的反复纠缠烦得想去隔壁另开一间房。
  她转过身,手里还捏着没来得及丢进垃圾桶的验孕棒,“陈继川,我没你想的那么无聊。”
  而他忽然盯上验孕棒,盯着上面两条紫红色竖杠,犹如盯住今生一道最大的难题。
  他不得不承认,他彻底慌了,慌张到不知道该拿出一张怎样的脸孔面对这道难题、同样也是他人生最大一份惊喜。
  他不由自主地喊她,“乔乔……”
  这一刻,她才是他的依靠和支撑。
  余乔握住他的手,无奈地说:“放心,八个月之后被推进产房的是我不是你。”
  “不是……”他舔了舔嘴唇,似乎终于冷静下来,然而他伸出双臂想要拥抱她,却又害怕往常的力度会伤到她,因而只能小心翼翼地靠近,战战兢兢地贴紧,吻了吻她的发顶,“谢谢,谢谢……”
  她发觉他声音里藏不住的颤抖,忍不住问:“陈继川,你哭了?”
  “没有。”连否认的话里都有哭腔,在她问出上一句话之后,他心中酸楚而又满足的情绪便再也挡不住,似泉眼上涌,再也无法抑制。
  他靠在她肩上,哭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抽抽噎噎反复说着:“谢谢,谢谢你……”
  余乔愣愣地伸手轻拍他后背,满头雾水地哄着他,“不……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陈继川的刹不住车,仍然在哭,“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吃苦,我有钱……保证能挣钱……”
  余乔失笑,“我不在乎钱,只要你今后都好好的,我就无所求了。”
  “好……”
  呜呜呜——
  怎么还没哭完,余乔已经站累了,不得不把重心从左脚移到右脚,耐着性子听“小媳妇儿”写保证立战书,向未来人生种种艰难险阻发起挑战。
  终于,他唠叨够了,突然惊醒,抓住余乔的手臂不停问:“怎么样?你饿不饿?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现在去给你买。”
  余乔终于把手里的验孕棒扔了,干干脆脆回答他,“没有。”
  “那……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
  “没有。”
  余乔绕开他,准备坐在前厅木沙发上。陈继川却猛地一个箭步冲上来,端着她两只手肘往侧边挪,“你坐床上,那个硬,对身体不好。”
  将她安顿好了又问:“渴不渴?要不要喝水?”没等余乔回答,他一偏头看见茶几上酒店免费赠送的矿泉水,摇着脑袋自言自语,“不行不行,瓶装水太凉了,我给你烧壶热的。”
  说完就去浴室清洗电热水壶,再把瓶装水倒进去烧开,等余乔喝上温开水已经是一个钟头之后。
  他被陈继川伺候得脱了鞋,换了睡衣,跟电视里古代女人坐月子一样盖着客房服务送上来的厚被子,腰上背上还垫着两个枕头,面对她紧张过头的丈夫,没忍住不断上窜的火气,咬牙切齿地说:“陈继川,我只是刚怀孕,还没到要生的时候,你别神经兮兮的行不行?”
  “不行,一切事情都要防患于未然,我得照顾好你,我下了保证的。”
  “那你听我的。”
  他皱着眉毛犹豫,“那也不能都听你的。”
  “你是不是故意气我?二十几度盖什么大棉被,喝什么热开水!气得我肚子痛!”
  “什么?你肚子痛?”他一下蹦起来,差点蹿到屋顶,“快叫救护车!叫救护车!”
  “你停下!”余乔喝了口水,吼得喉咙疼,“你再这样我打电话找你妈告状了,让她领你回去,别在这烦我。”
  “别……我就是头一次,特别紧张。”陈继川坐回她身边,眼睛还红红的,看起来比谁都委屈,“你别生气,我都听你的。”
  余乔这才满意,把被子掀开露出两只细长匀称的腿,用脚勾了勾床边的他,“过来。”
  他乖乖听话,往前挪了挪屁股,凑到她近处。
  余乔伸手勾住他后颈,将他带下来,在咫尺之间与她鼻息交缠。
  她用食指轻轻点他鼻尖,“傻瓜……”
  他两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目光落在她略显苍白的嘴唇上,“我是开心,开心到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我知道。”她捧住他的脸,漆黑的眼睛里漂游着清澈的笑意,“川川小可怜,只有在我面前才这么傻。”
  “别嫌弃我。”
  “不嫌弃。”她仰起脸吻他,这个吻轻轻柔柔、浅尝辄止,似她与他之间弥足珍贵的美好时光。
  陈继川看着余乔,郑重地说:“谢谢你,没有你,我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乱飘。”
  “也谢谢你。”余乔说,“没有你,我一生都在孤独里挣扎,不知道爱人和有人爱是什么样,不知道时时刻刻有人陪是多幸福。”
  “我以后都陪着你,天天都陪着你。”
  “嗯,说话算话。”她伸出小拇指,要与他拉钩。
  他笑了,这一刻陈继川似乎又回到学生时代,在他的初恋与挚爱面前,仍是个羞涩的大男孩,也伸出手勾住她,和她一起做最幼稚又最可爱的事情。
  余乔满足地摇了摇手指,“拉过勾了,一百年都不可以变。”
  他说:“好,我爱你,一百年都不变。”
  余乔微怔,渐渐的,眼底有水光集聚,泪涌出来,嘴角却上扬,她说:“好,我也不变,一辈子、下辈子都不会变。”
  他低下头亲吻她微凉的唇,在她嘴角尝到泪水咸涩的滋味,回味却是甘美。
  她环住他后背,拥抱他,将弹指一挥定格成永恒。
  世界那么糟糕,无数苦难在前路等你摔倒。
  世界又是那么美好,爱令我们无惧无忧。
  就请时光停一停脚,就请上帝侧一侧目,就请命运为他们多留一丝怜悯。
  让他与她,在爱中沉湎。
  凌晨的硬座车车厢,大多数人都已经睡得东倒西歪。
  余家宝顶着一张脏兮兮的小脸,从座位下面爬出来,偷偷拿走了小桌上喝得还剩一半的矿泉水,躲到列车接口处咕咚咕咚猛灌,但肚子还是饿得难受,他瞄到垃圾桶顶端躺着半块面包,便立刻捡起来塞进嘴里,尽情享受着食物下肚的满足感。
  但他还没把面包咽下去就发现前方又来了一名乘务员,他怕自己逃票被抓,更怕被警察交还给福利院,因而转过身就走,趁着周围都乘客都已经入睡,再度藏到座椅下面。
  座椅下留给他的空间非常小,他只能尽量蜷缩起来,他的绿色小棉衣已经沾满了灰尘,脸上也满是污垢,但他眼神清亮,内心坚定,一定要为枉死的爸爸报仇。
  鹏城。
  一早,余乔就在对着手机发愁,到底该怎么和母亲黄庆玲解释昨天的事,假设她一开口就是,“妈,我昨天登记注册,还验出已经怀孕,对象就是你最恨的陈继川。”
  只怕她妈要被气得当场心脏病发送医急救不可。
  她正想找陈继川问意见,一抬头却发现他已经穿得体体面面的,像是要出门面试。
  “要出去?”
  “嗯。”陈继川站在穿衣镜前,把衬衫扣子扣到最顶那一颗,“是有点事,见个人,午饭之前回来。”
  “这么早?”
  “没办法,人家是领导。”
  他拿上钱包,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一下,“乖一点,等我回来,下午领你去医院。”
  “好吧,这么神秘。”
  他挥挥手,带上门,四十分钟后抵达约定地点——余乔的家。
  他进门,礼貌地叫了声“阿姨”,已经做好准备迎接狂风骤雨。
  谁都没有料到,黄庆玲会突然跪在他面前,“算我求你,季先生,你放过我们乔乔吧。”


  第六十五章慈母
  陈继川原本以为这次来见黄庆玲,会在适当时候下跪认错的人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黄庆玲根本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一见面就震得他腿软。
  黄庆玲跪着,他就不能站。
  他伸手拉她,又不敢用力,干脆也陪着她跪,“阿姨,您真没必要这样,我不会害了余乔的。”
  “怎么不会?”黄庆玲眼底布满血丝,很显然这几天都没能睡个好觉,“她之前的抑郁症是怎么来的?她好好的为什么会吞安眠药?到现在,工作也没了,像丧家犬一样被人赶来赶去,门口的大字报你看见没有?整个小区都要联合起来把你们赶出去,要不是你,她早就结婚了,搞不好现在连孩子都已经生出来,安安稳稳的,比跟着你好一万倍。”
  陈继川听完,佩服的五体投地,从前他只觉得王芸女士特别不讲道理,争执起来歪理一套接一套,黑的能说白,白的能说成黑,但比起眼前这位,王芸女士还差了那么点气势,理直气壮得让他都忍不住开始反思,是不是这一切真是由他而起,因他而废。
  “阿姨,这次的事情查清了,是高江与人合谋,故意出钱散播谣言。”
  黄庆玲一愣,“怎么可能?”
  “昨天已经被带进警局,两个人都已经坦白。”
  “那……还不是你们打的!小高那么好的人,干什么跟你过不去,搞不好就是你找不到真凶随便抓的,反正你们警察屈打成招的事情也不是一件两件了,上个月不还有个案子吗?”
  陈继川越听越觉得头大,琢磨着估计自己这辈子都搞不定丈母娘了,“阿姨,高江是同性恋你知不知道?”
  “胡说八道!人家清清白白的小伙子,你凭什么空口白牙就说人是同性恋。”
  “阿姨,您先站起来,我们到沙发上说,我给您看个照片您就明白。”
  他也没给她看别的,仅仅只是温思崇留在高江办公室的印刷海报,上面印有酒店门外高江与温思崇的亲密照。
  黄庆玲看完,两眼外凸,堪比白日撞鬼。
  在她心里,同性恋就像鬼神传说,应当永远只存在于电视电影或网络评论,绝对不会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且离她如此之近,差一点点她就要把宝贝女儿嫁给肮脏又恶心的……
  她不敢再想下去,对手将她的错误摊在眼前,让她不得不面对。
  这场景难堪极了,黄庆玲站起来,缓口气之后继续抬起炮口,“这个事情先不说,前天你当着我的面承认过,两件事情你都干了,你……你怎么还有脸待在乔乔身边?你就不怕害死她吗?”
  不怕,他又没有逼余乔去当同妻。但这些话他不敢说,怕把面颊发红的黄庆玲气出个好歹。
  “昨天事情太多,忘了跟您报备,我和余乔昨天去扯证了。”
  “什么!”黄庆玲不敢相信自己的听力,不置信地死盯着沙发上的陈继川,“你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陈继川说:“阿姨,乔乔的后半辈子,我替你照顾。”
  黄庆玲一口气穿不上来,捂住胸口,摇摇欲坠。
  陈继川赶忙上前扶住她,慢慢将她挪到沙发上,很快从她的皮包里翻出急救药,刚倒出两片送到黄庆玲嘴边,她却不肯张口,瞪着一双与余乔轮廓想相似的眼睛,只是略显浑浊的瞳仁中写满了仇恨,“你害死了我的丈夫,为什么又要来害我的女儿,我们家到底欠了你什么!”
  看她能平顺呼吸,陈继川收起药丸坐回原处。
  他垂下眼,黯然道:“文哥对我很好,这些我都记着。”
  “是,你都记着,接下来毫不犹豫地卖了他。”
  他笑了,大约是对说服黄庆玲这件事彻底放弃,“我还是那句话,每个人都要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他选择走这条道,就该想到会有落王的一天。至于我,只不过做一点我该做的事,要说出卖,也是他们先出卖人性,至于每年死于吸毒的普通人有多少,死在毒贩手里的警察有多少,您自己上网随便一搜就有数据,我也就不多说了。我不伟大,也不想当英雄,只希望能跟余乔好好过,阿姨,时间差不多,我送您回去。”
  黄庆玲胸口一阵堵得慌,摆摆手,懒得看他,“我自己有车,你们……有本事一辈子别进我家门。”
  他站起来,笑笑说:“那行,以后过年过节我把余乔送您家门口就撤。”
  他浑得连黄庆玲都想动手扇他,差点没脱口而出一连串的滚滚滚。
  等他走,黄庆玲立刻拿起手机打给老同学,“还有脸叫我管管自己女儿!你把高江那个变态介绍给乔乔,你什么意思?什么居心?”
  “你不知道?别装傻了,我上过一次当还能上第二次?当我傻逼?”
  “臭不要脸,我什么解释都不听!老娘不搞臭你们,我跟你姓!”
  她又有了新的斗争对象,今后生活一定更加丰富多彩。
  陈继川走出小区大门时,前几天挂上的“大字报”已经被风卷起一角,仍在艰难地坚守使命。义愤填膺的人群早已经散去,和往常一样,上班时间门口进进出出的大多是老人、宠物与家庭主妇。
  大多数人都已经忘记当时是多么多么痛恨这个素未谋面的年轻人,他们再度健忘,再度回归生活,
  隔得老远,陈继川看见小胖仔赵东宇在广场上追一只泰迪,他跑得气喘吁吁,全身的肉都在颤。忽然间他调转方向,向陈继川跑来,一下扑过来抱住他膝盖。
  “哥哥,陪我玩。”
  “不能叫哥哥,得喊叔叔知道吧。”陈继川将他抱起来,在手臂上掂了掂,“可以啊,又沉了,最近吃啥了长那么快。”
  东东不理他的玩笑话,反而歪着脑袋,认真想了想说:“哥哥你结婚啦?”
  “嗯,昨天结的,哎,你怎么还叫哥呢?”
  “叔叔……”东东在他手臂上蹬了蹬小短腿,兴奋地叫起来,“你真的结婚啦?那你是不是很快就要有小宝宝了?”
  陈继川骄傲地昂起头,“已经有了。”
  东东兴奋地手舞足蹈,“是弟弟还是妹妹?我想要妹妹,我喜欢妹妹。”
  陈继川一巴掌拍在他的小肉屁股上,板起脸装凶,“才多大呢,就知道要妹妹。”
  东东有点委屈,瘪瘪嘴说:“那我就是喜欢妹妹嘛。叔叔,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这个问题陈继川还真没想过,这段时间烦心事太多,他还抽不出空来畅想未来,当下小胖子这么一问,他才认真思考起来,“还是女孩儿吧,女儿可爱,要生个男孩儿更你似的……”
  “我怎么啦?我很乖的,不信你问我奶奶……咦……奶奶呢?”
  “知不知道你追着狗跑了多远?你奶跟不上你去看人打太极了。”
  “啊?是不是在老妇女广场啊?”
  …………
  老妇女广场……
  这小孩儿对他奶奶也一点不留情。
  “叔叔,那你记得带妹妹来找我玩儿,我最喜欢妹妹了!我妈妈还跟我说,要我在妹妹里面挑个老婆,将来帮我系鞋带。”
  陈继川想,我带来找你就有鬼了,我女儿谁都别想抢。
  仿佛已经有了女儿似的。
  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的瞎聊天,不远处有人喊着“东东”小跑过来。
  是东东的奶奶,她是认得陈继川的,也知道他的“恐怖历史”,走过来几乎是一把抢走了东东,“不好意思,小娃娃不懂事,别跟他计较。”
  陈继川怀中一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打算打个车回酒店,不经意间听见身后孩童稚嫩地声音对着历经事故的老人说:“叔叔是我的朋友,你不可以这么不礼貌。”
  “我是你奶奶!”
  “奶奶也不可以不礼貌。”
  越听越觉得养个孩子其实挺好,当下恨不得来个人生遥控器,直接跳到余乔生产之后。
  他在车上默默向老天爷祈求,“千万得生个姑娘啊。”
  就算不是,也不能跟小胖子一样那么爱顶嘴,家里有一个话唠就够了,再来一个能把人烦死。
  车窗外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想来老天爷今天耳力不会差,一定能够听见他碎嘴的祈祷。
  城市道路车流穿梭不息,每一个角落都装满了勃勃生机。
  经过十字路口时,他提醒出租车司机,“师傅,前面右转,停市局门口就行。”
  等他回到酒店房间已经是十二点半,余乔饿得受不了,叫了肯德基外卖全家桶,一边看电视一边啃鸡腿,惬意得很。但无奈让“陈老妈子”抓了个正着,一进门就开始唠叨。
  “你怀着孕!”这一句拧着眉毛仿佛目睹陨石撞地球,只差喊一声“unbelievable!”
  “居然吃垃圾食品?”这一句是老头遇上不孝子,恨天地不仁。
  “你不怕把独肚子吃出毛病?”最后要疾言厉色,像她中学教导主任,内分泌失调,跟年期躁郁症发作。
  余乔把啃了一半的鸡骨头放下,伸手指了指门外。
  陈继川哑然,“什么意思?”
  余乔说:“去开房,不许跟我住一间。”
  他听完,彻底萎了,“老妈子”的气势减半,坐在她对面堆着笑讨好,“我这不都是为你好吗?”
  “闭嘴。”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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