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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倾民国-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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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秦慕阳才终于放开了她,他握着她的肩膀,微笑看着她羞红的脸,问道:“那个信封,妈给你了吗?”
“哦,这个吗?”杨锦心将一直攥在手心的信封扬起来,“这是什……”
她还没来得及问完,就被秦慕阳飞快地夺走,“唰唰”两下撕得粉碎,又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喃喃念着:“没什么,什么都不是!”
督军府里一片狼藉,佣人和卫兵开始打扫,主人们都坐在临时收拾出来的沙发上。
秦慕阳一手握着秦夫人的手,一手拉着杨锦心,说道:“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等一下就搬去新的督军府。”
从地道出来到现在,杨锦心的手一直被秦慕阳握在手里,她微微挣扎了一下,却被握得更紧,索性就不动了,由他握着去。
杨锦心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于是问道:“少奶奶呢?她一个人有没有事?”
秦慕阳正跟秦夫人说着话,听她问起,顿了一下,道:“谁有事,她都不会有事!”
杨锦心看他又冷下了脸,似乎不再想说这件事,只得咽下疑惑,不再过问,既然他说没事,定是没事的。
天色暗下来,下了一天的大雨终于停下来,这一天大家都经历了很多,缓神之后,就各自回房整理一下私人物品,因为秦慕阳说了要连夜搬家。
杨锦心也与秦慕阳一起回到了他们的新房,里面自然也是布满了玻璃碎渣。秦慕阳有些抱歉地看着杨锦心,郑重地笑道:“可惜了,这个房间就保存了一晚,我答应你,我一定在我们的新家,还你一个一模一样的。”
听了这话,杨锦心的心里五味杂陈无法用言语表达,脸色僵了僵,回答道:“不用了,懒得去费那个心了。”
说完,就去拉衣柜,准备将衣服搬出来。不料秦慕阳将她拉住,手指捋过她散落在耳边的碎发,温声道:“你别动了,今天吓坏了吧,好好休息,其他的我来。”
秦慕阳说着就放开了她,拉了圆凳过来扫去了前面的碎渣,将杨锦心按在上面,自己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新的旗袍和大衣递给她。
“你去换身衣服吧,身上那件半边都湿了,别感冒了,快去。”
杨锦心听他这么一说,才觉察到自己身上确实湿了大半,想来,是餐桌下的时候被雨水打湿的后面就一直没干过。
她点点头,接过衣服,就往浴室去了。
等她再出来时,秦慕阳已经装好了行礼箱,廖勇进来提了箱子,秦慕阳替她拢了拢衣领,拉着她往楼下去。
大厅里,所有人都已聚齐了,秦夫人见秦慕阳仍是那身军装,语气略带责备地看着他道:“你怎么不换身衣服呢?这一身水,生病了怎么办?”
“我没事,我们赶紧走吧,等到了新家再换。”秦慕阳淡淡说道。
杨锦心这才看向秦慕阳,他身上那件铁灰色的军大衣,确实颜色更深了一些,这不由得让她有些窘迫,她一直没注意到。
但是,并没有人注意到她微红的脸,秦慕阳拉着她和所有人出了大厅,院子里一字排开停了几辆汽车和卡车,车后是整装待发的两列卫兵。
大家上了车,汽车启动,车灯大开,依次驶出这早已千疮百孔的昔日督军府。
杨锦心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也并不知道,就在她躲在地道里的这一天,外面已发生了多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第六十二章
大雨过后的夜晚,四周黑茫茫一片,只余下车灯直射在马路上,看不清四周的参照物,杨锦心只知道汽车经过了商铺林立的大街,然后,越往前走,四周越是空旷,耳边除了汽车发动机发出的声音,几乎没有半分从大自然传来的声响。
从内心涌出的丝丝不安,一直萦绕在心头,杨锦心的手一直被秦慕阳紧紧攥着,她偏头去看窗外,也只是从漆黑的车窗玻璃上看到了秦慕阳如刀刻一般的侧脸。
秦慕阳也在看着她,及腰的长发已绾上了脑后,整齐的刘海下,她浓密的睫毛在微微扇动着,然后是她挺秀的鼻梁,泛着珍珠光泽的唇,小巧的下巴。
一想到,自己还有机会看到这美好的容颜,秦慕阳就禁不住一阵狂热的心跳。喉结急促地上下翻滚着,秦慕阳眼色一暗,换了握她的那只手,伸手就将人拉进了怀里,还不待杨锦心有所反应,低头就衔住了那让他欲罢不能的粉唇。
“嗯……”杨锦心只觉得羞辱难当,这车里,明明还有其他人,她用力地挣扎起来,捏死拳头就往他身上砸。
“啊!”
秦慕阳一声痛呼,捂着肩头,将她放开来。
“四少……”副驾驶上的廖勇连忙回过头来,叫了一声,看向杨锦心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怒气,“太太,四少身上有伤。”
杨锦心慌了起来,天太黑,她看到他身上有血迹,秦夫人也问了他,可他说没事,她就以为是在哪里粘上的,哪里想到作为将领的他,还会受伤。
“我……我不是……故意的。”杨锦心又是慌张又是窘迫,说话都结结巴巴,伸着手不敢再碰他,“你……你怎么样了?”
秦慕阳却咧了咧嘴,朝她一笑,道:“擦破点皮,没事的,不用担心。”
杨锦心看着他的样子,柳眉轻皱,黑黝黝的大眼睛里是满满的不相信,小脸都快皱起来,那分明就写着担忧。秦慕阳看到她这表情,心里一暖,又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
“锦心,看到你,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杨锦心这次不敢再乱动,生怕一不小心又碰伤了他,只乖巧安静地伏在了他的胸口。
耳边传来他强劲有力的心跳,杨锦心只觉得有着说不出的安心,她竟这样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汽车已经在一座灯火辉煌的庄园前停下,秦慕阳正从车外弯腰进来抱她,看她揉着眼睛醒来,微微一笑道:“你一醒来,我们就到新家了。”
“来!”秦慕阳退后一步,朝她伸出了手。
杨锦心愣了一下,将手放进了他的手心。
从车上下来,秦夫人和秦书瑶也正从另一辆车里下来。杨锦心猛地一见着眼前这个城堡一般的大别墅,惊呆在原地,这个分明就是总统别院啊。虽然,总统为了显示他的清廉,一直就住在总统府,但是只要在金陵城的人都知道,这里根本就是总统的行宫,在金陵长大的杨锦心自然也知道。
“我们以后就住这里了,走吧!”秦慕阳清冷的声音让杨锦心回过神来,她一边跟他往里走,一边皱眉看着他皱着眉的侧脸,她大概知道了这场战争是怎么回事了。
还没到达门口,一群戎装军人就迎上来,赵志军走在最前面,他带着一队侍卫,向秦慕阳敬了军礼,然后,侍卫们接过了佣人手里的行李,开始往别墅大厅里搬。
后面跟着的,都是佩戴有军衔肩章的军官,他们都一一朝秦慕阳敬礼打招呼,杨锦心就这么被秦慕阳拉着一路进到了大厅里。
这个大厅,整个装饰都以明黄为主,在水晶吊灯的照耀下,各处都闪耀着金灿灿的光,地上全被铺上了名贵的波斯地毯,进门右手边是陈列了一组真皮沙发的大客厅,左手边是摆着条形餐桌的餐厅,宽大的柏木楼梯直通到楼上,光看这大厅的占地面积,就让杨锦心咂舌,这就是赤、裸裸的资本主义。
秦慕阳没管跟在他身后的军官,先对秦夫人和秦书瑶说道:“会有侍从官带你们去已经准备好的房间里,今晚大家先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秦书瑶刚想说什么就被秦夫人拉住了,她看着秦慕阳点头道:“那我们先去休息,你记得也早点休息啊!”
“好!”秦慕阳点头应道,然后,就从身后走出两名侍从官,飞快地引着她们往楼上去。
秦慕阳看着母亲上了楼,这才拉了杨锦心道:“走吧,我送你回房。”说着就往楼上去,刚走了两步,又回头对后面的军官说道:“你们去书房等我!”
新房间在二楼,房间很大,装饰就比原来总统府的房间简单多了,正中靠墙一张大床,右手边是一架梳妆台,也有个阳台,但是阳台边摆着的是一张大写字台,其他再无其他家具。赵志军推开了最里侧的一扇门,将行李放进了里面的衣帽间,最里面还有浴室,杨锦心看了之后,只感叹,这房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秦慕阳拉着她坐在床上,“今晚就委屈你先住着,等忙过了这段时间,我就让人将家具给你添起来,你喜欢什么样的就跟赵志军说,想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
“这样很好了,不用麻烦。”杨锦心摇头道。
秦慕阳又轻轻抱了抱她,说道:“那你早点休息,我先去开会,不用等我了。”
他说完,就起身走出了房门,杨锦心还没来得及提醒他的伤,就见他大步走了出去。
他还是那身被淋湿的衣服,更何况身上还有伤,杨锦心咬咬唇,终是去到衣帽间里。
杨锦心抱着衣服,从房间出来,二楼最靠里的那间房间门外站着两名士兵,想来就是他们议事的书房了。大厅里,管家秦良还拖着伤臂指挥佣人整理东西,看到杨锦心从楼上下来,连忙上前问道:“太太,您有事?”
“家里有医药箱吗?”
秦良很快让人拿来了医药箱,杨锦心道了谢,一手抱着衣服,一手提着医药箱就往书房去。
书房里,军官们正围着秦慕阳议事,赵志军和廖勇站得远一些,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忧和急切。房门就在这时候被敲开,秦慕阳皱眉喊了进,赵志军拉开门,就见杨锦心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外。
“先让四少换身衣服,处理一下伤口再议吧!”她轻柔的嗓音,让赵志军和廖勇展开了大大的笑脸。
秦慕阳也是惊喜一笑,就见杨锦心拿着衣服就进来了。
书房的人又自动到走廊上站着了,杨锦心显然没有伺候人穿衣的意识和经验,只将衣服递给他就完了,秦慕阳却无比高兴。她进来了不过半刻钟,没有伺候他更衣,也没有帮他处理伤口,军官们却感觉到接下来的秦慕阳整个人都温和下来,即使,他们讨论的是如此沉重的话题。
这个晚上,书房里的灯一夜未灭,南方百姓也并不知道,就在这一夕之间,整个南政局已彻底改变。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杨锦心便已醒来,另一颗枕头没有一丝皱褶,这表明,秦慕阳一夜未回房,总有什么沉甸甸地压在胸口,让她一阵阵心慌。
等她下楼来,大厅里又已坐着了秦夫人,秦慕阳和昨晚的一众军官都不在了,早饭吃得分外凝重,天幕渐渐拉开,没有下雨,却依然阴沉昏暗,重重地压在人心头。
到了上午九点钟,江南军部就在这一个阴沉沉的早晨之内,以秦慕阳、秦书会、秦书瑶三人的名义,发出了一份讣告。
正式对外宣布了督军府二姨太的死讯,并且也对外发布了日本人劫杀第五军师长家属秦书贤的证据,和一年前日本人行刺前军事总长秦玉藩的证据,以及昨日,督军府被刺客围攻的事。
接着秦慕阳又以少帅的名义,正式宣布已跟北方政府达成联合协议,同时,宣布边境驻防第九军,正式和北方政府第十九军,组成护国军,出师北上。自此,南北联合,同抗日,共进退。
一个小时之后,昨夜才成为新督军府的总统别院便挂上了白布黑纱,全军上下皆是全副武装,臂带黑纱,大厅内已设下灵堂、花圈、挽联……
还强撑着的秦夫人一袭黑衫带领众人,看着秦慕阳头绑孝带,手捧着骨灰盒走进府里来。秦夫人嘴唇颤抖着,眼泪就跟着往下滚,又看看秦慕阳,神形憔悴,浑身发颤。
秦慕阳看着母亲,满脸悲怆,声音低沉而嘶哑。
“母亲,我带姨娘和三姐回来了!”
秦夫人眼含着泪,挺直了她那纤细的背脊,缓缓地点头,“好!好!苦了你了,孩子!”她身后的秦书瑶早已泣不成声,被丫鬟搀扶着勉强站住了身子。
秦夫人又缓缓扫过众人,身子越发挺直坚毅,却也忍不住地轻晃,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语气依然清晰道:“秦良!”
一旁的秦家总管秦良也是披麻戴孝,一身重孝,双目垂泪,躬身走上前来。只见秦夫人,满脸的泪珠,嘴唇哆嗦着,却也稳稳地说了句。
“迎二太太和三小姐回府!”
第六十三章
秦府的祭礼,规模宏大,哀乐震天,数十丈的灵棚已经搭起。政府上下文武官员、北方政府所派代表、各国领事官员皆来吊唁。秦夫人已是伤心欲绝,但仍强撑着和秦慕阳一起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
杨锦心在这其中,并没有做太多的事,只和秦书瑶一起身穿黑衫,头簪白花,向前来吊唁的人回礼,和她们一起的,还有一日未见的楚玉。
短短一天时间,她却憔悴不已,单薄的身体裹在黑色暗花丝绒旗袍里,仿佛人都瘦了一圈。看到杨锦心,她也只是冷冷一瞥,并不说什么,秦书瑶有些担忧地视线从她身上扫到杨锦心面上,杨锦心也只回了她一记浅浅的微笑。
杨锦心虽然不太清楚作为侧室的二姨太,到底应该以怎样的规格举办祭礼,但是,这次显然是太盛大了一些,即使再加上一个已经出嫁的秦三小姐,这个规格也难免有些托大。虽然,秦家对外宣称是因为二姨太母女一同遇难,车祸惨烈,已分不清两人谁是谁,而且罗家远在阳之,便由秦家代办。
一直到了傍晚,秦慕阳才搀扶着秦夫人到了内厅,军政高层都聚集在此,更多的都是秦家的嫡系,大家都在等着楚文甫表态。看到秦慕阳和秦夫人来了,众人都默默地让出了道,刚坐下,总统楚文甫就在秘书的陪伴下进了内厅。
杨锦心见到这个阵仗,心里明白,他们借办祭礼,宣布造成秦玉藩死亡的真相,再先斩后奏宣布对日宣战,由此逼迫楚文甫表态,这才是真。
楚文甫原本还趁着年前秦楚两家的婚礼,将日本大使引荐到了军部,想要达到跟日本国建交抵制北方政府的目的。
但是,他小瞧了秦慕阳,原本他以为没了秦玉藩,秦慕阳不过就是个躲在父荫下的浪荡公子哥。没想到,秦慕阳不声不响地私下跟顾之礼结了盟,又一面将楚玉娶进了门,促成了秦楚两家的联姻,更是在他准备正式将日本人引入的时候,突然宣布了秦玉藩的死因,再加上秦府已经孀居的二姨太和身怀有孕的罗家媳妇秦三小姐在这个时候传出噩耗,所有的一切都指向日本人。
这不仅打乱了他的计划,更是趁机展示了秦慕阳对日本方面的立场,又顺应了民心,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秦家三人均丧命人手。
即使秦慕阳私下宣布对日宣战,也让楚文甫没有任何理由出来阻止,让楚文甫生生吃了个闷亏。
楚文甫也戴了黑纱,一进门来,秦慕阳看着他,眼中的杀气一晃而过。
秦夫人的眼睛也暗了暗,她在秦慕阳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内厅的众人,自动安静下来。这个秦夫人年轻时,也是巾帼不让须眉,曾经常年陪在秦玉藩身边做着随军夫人,还为此流产过两个孩子,伤了身子,到现在还留着病根,军部上下都对她颇为尊重。
她走到楚文甫面前,眼泪滚滚落下,还不待楚文甫先说什么,就几乎泣不成声道:“想当年,先生和老帅一起走过了多少枪林弹雨,才推翻帝制,建立了民主共和,这些年来,先生更是兢兢业业呕心沥血,才让我们走了太平日子过。可现如今,想我泱泱大国被那弹丸小地欺负,我秦氏更是遭此劫难,请先生一定要为我秦家报仇雪恨!”
说着,就向着众人弯下了腰,深深鞠了一躬,道:“我秦卢氏在此拜托总统先生,拜托大家!”她身后的秦家众人也纷纷弯下了腰。
楚文甫走上前一手托着秦夫人,一手托住了秦慕阳,就听秦慕阳冷冽的声音说道:“按理说,此次调兵应事先与先生商议,但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还有姨娘与家姐的冤屈!”
说到这里,秦慕阳一把攥住楚文甫的手,看着的眼睛里冒着熊熊火光,几乎咬牙切齿地道:“妇孺何辜!我三姐肚子里还有我那无缘面见天日的外甥,这个公道,我秦慕阳一定要替他们讨回来!否则,真是猪狗不如!”
秦慕阳冷气森然的话,让楚文甫明显地一抖,不待他反应过来,苏衡就站了出来。
“我们都是跟老帅一起出生入死过来的兄弟,如今,老帅被奸人所害,我苏衡定要替老帅报着血海深仇,从今以后,我苏衡唯少帅马首是瞻,我第九军上下兄弟,奉少帅之命,荡涤倭寇,为老帅报仇!”
此话一出,下面的嫡系将领纷纷附和,“唯少帅马首是瞻,荡涤倭寇,为老帅报仇!”气势恢宏,比誓师大会有过而无不及。
秦慕阳轻轻再扫一眼苏衡,后者马上又站出来,直逼楚文甫。
“请总统认命少帅为军事总主席!”
下面马上又纷纷附和,楚文甫微僵了脸,只得招手让大家安静,“秦楚两家早结秦晋之好,秦总长更是劳苦功高,总长蒙难是国之大损。玉藩兄更是文甫之挚友,他先我而去,秦家遭此劫难,余之悲痛不能名状。慕阳自留学归来,对军部的贡献,有目共睹,玉藩兄生前,也是赞赏有加,这主席的位置,那是非他莫属,实乃实至名归!”
说完,又握住了秦夫人的手,语气倒是多了几分诚恳,“嫂夫人,我们两家,除了是世交,现在更是亲家啊,你的亲人,也是文甫的亲人,你的孩子,也是文甫的孩子,你放心,楚家定于秦家共进退!”
楚文甫的这番话,正式确定了秦慕阳在军部的地位,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大家纷纷叫好!
秦夫人也流着泪点头应好,刚向楚文招了招手,还不待她走拢来,就支持不住晕倒在秦慕阳的怀里,内厅又是一阵慌乱,秦慕阳连忙吩咐管家秦良,开始送客。
大戏结束,秦慕阳得到了他想要的那个位置,杨锦心对此也不过在心中感叹了一声,那个,她曾有过一面之缘的二姨太,和她未曾谋面的秦三小姐,就这么匆匆陨落,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但却仍然,为秦慕阳铺平了道路。
或许,这就是她这般凡夫俗子所不懂的政治吧!
杨锦心作为主人,并未去秦夫人床前尽孝,这些事情,自然是作为秦家正统的媳妇楚玉该做的事,而她,和管家秦良与赵志军一道,送宾客离去。
这才是她作为妾室应做的事,妾,说白了就是个下人罢了。
李仲源的太太今天自然也来了,不知出于什么心里,她一直拉着杨锦心东拉西扯,端得一副亲热的模样,杨锦心应付着,最后才将她送出了门。
这大别墅,从大门到大厅的距离得有一两百米,从搬进来到现在,杨锦心也没能看清别墅里的景致,她突然就对那灯火辉煌的别墅,产生了排斥感。她感觉自己就像漂浮在大海上的一叶孤舟,随波逐流,找不到可以依靠的海岸。
杨锦心慢慢悠悠往大厅里去,恨不得这条路长一些,再长一些。
“锦心!”
一个嘶哑而熟悉地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杨锦心心里一顿,眼泪就涌出了眼眶,她想快速地逃离这里,但是腿脚死活不停她的调遣,怎么也挪不动。她动不了,却也不敢回头,身体止不住颤抖着。身后的脚步声却极速地响起来,一眨眼就冲到她面前。
一身得体深色西装的霍冬来出现在她眼前,他朝她伸了伸手,想像往日一样将她搂进怀里,伸到一半却颓然地垂了下去,他一直紧紧地看着她。
“是因为我,你才嫁给他的吗?”霍冬来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音。
杨锦心没有回答,她只近乎贪婪的看着他,她想止住眼泪,她想露出一个微笑,好让他放心,也能让自己更清楚地看着他。但是,从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人那一刻起,她的眼,她的腿,她的身体,就再也不是她的了。
“是因为我,你才嫁给他的吗?”霍冬来再一次问道。
杨锦心惊慌地摇着头,她想开口说话,一张嘴就只剩下低低地呜咽声。
“锦心!”看到她哭得不能自已,霍冬来满腹的话,都只剩下疼惜,他又朝她张开了双手,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
杨锦心一手捂着嘴,一边摇着头,惊慌地往后退。
“锦心!”霍冬来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步步紧逼,“你为什么那么傻,你为什么要答应他!我宁愿死,也不愿意让你受这种屈辱,你知不知道!”
杨锦心摇着头,几乎已无退路,她说不出话,只一味地摇着头,哭声渐渐在夜空中飘散开来。
“我带你走,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好不好,好不好?”
霍冬来深情满满的话,却只换来杨锦心更为汹涌的眼泪和她已经完全压制不住的哭声。
“霍先生要带我妻子去哪里?”
秦慕阳冷冷的声音,冷不丁地从身后传来。
杨锦心猛地惨白了脸,她惊惧地朝里面跑来,用力将霍冬来往外一推,哑得不成样子的嗓子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你快走!”
“锦心,你跟我一起走!”霍冬来趁机一把抓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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