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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倾民国-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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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琪出门去了,要买的东西不少,一时半会儿看来是回不来了,杨锦心坐了一会儿,感觉头晕的状况好了许多。看了看还布满灰尘的房间,找了个铁盆准备去打水,想着还是慢慢收拾一下吧。
哪知,她刚将水盆端起来,就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传来。
“咚”的一声,连人带盆摔在地上,眼前就彻底黑下来。
再醒来时,眼前已经隐隐有了火光在闪烁,杨锦心慢慢睁开了眼,自己已经躺在了木床上,身上是崭新的棉被,温暖舒适。窗前的小桌子边,白子琪正端着一只碗往上面放。
“子琪……”杨锦心低低地唤了一声。
白子琪见她醒过来,惊喜地一笑,连忙放下碗,跑到床前,清脆的声音带着抱怨,又有一些歉疚。
“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被你吓死了!我一回来,你就倒在地上,浑身都湿透了,我真是没办法才通知他的,你别怪我啊!”
杨锦心一急,撑着手就坐起来,着急地问道:“你通知谁了?”
“我……我是真的担心你!”白子琪又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看着她的眼睛里盛满了委屈,让杨锦心不忍心责怪她。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心情低落地靠在床头,自己就真的离不开他了吗?
“锦心!”
这温柔似水的声音,就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杨锦心的心湖,荡起阵阵涟漪。让她不自觉地就挺直了背脊,向屋子那头望去。
就见一身藏青棉袍的霍冬来正一手提着热水壶,从暗处走过来。
他看着她,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快要溢出来的温柔笑意,暖融融的,好似春暖花开一般。
第六十六章
这间老房子里没有电灯,屋子里烛影摇曳。杨锦心与霍冬来相对坐在小书桌前,桌子上放着一只还冒着热气的碗,那是霍冬来做的,刚端出来的面条。
白子琪早已在霍冬来出现时,就找了个借口溜走了,杨锦心一阵苦笑,白子琪的好意她都懂,无非就是要腾出地方,让她和霍冬来有机会独处罢了。
“先吃点东西吧,我给你放了老陈醋,等会儿面溶了就不好吃了。”霍冬来说着,就将碗往她面前推了推。
杨锦心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只闷闷地看着面前的这只碗。这碗里,清沥的汤水,绿色的小白菜,煎得微黄的荷包蛋,再加上那浓郁的醋味,这都是霍冬来完全按照她的口味做的。
看到这些,她的眼眶又热起来,却又死活提不起筷子来,她想要跟他说说话,却又不知从哪里开始。反而是霍冬来拿起了筷子递给她,还是一样温润如玉的声音。
“先吃饭吧,你都饿了一天了,如果想要说什么,都先吃完再说,你的胃哪里经得起这般磋磨。”
他说得对,她的胃里一直空荡荡的,却又火烧似的难受,的确应该要吃点东西填补一下。杨锦心接过筷子,刚舀起一勺汤凑到嘴边,鸡蛋那特有的腥味蹿入嘴里,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杨锦心捂着嘴就跑开了,一阵恶心的干呕过后,让她有些虚弱。当她捂着胃再过来的时候,就见霍冬来又往面条里加了一些醋,碗里的鸡蛋已经没有了。
“现在试试看,没有腥味了!”
这一次,果然要好得多,浓郁的醋香味,让她不由得食欲大开。霍冬来看着低头认真吃面的杨锦心,心里泛起淡淡的苦涩,这苦涩涌上心头,又终是化作了他唇角那抹温柔浅淡的笑。
等她吃完,霍冬来又自动收拾了碗筷,等他擦着手出来时,就见杨锦心有些局促的站在桌子前看着他,依旧楚楚动人的大眼睛,带着欲言又止的迷茫。
“冬来……我……我要离开金陵了!”
杨锦心踌躇着,还是开了口,这件事迟早要告诉他的,即使,她明白,或许自己跟他真的已经不可能再走到一起了。
“我听子琪说了。”霍冬来慢慢走过来,很是平淡冷静的模样,他一边往下放着卷起的袖子,一边又道。
“锦心,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开口,我就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你想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他看似淡淡的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这又是何苦……”杨锦心咬着唇,强忍着内心的酸涩,半天才轻轻吐出这么一句。
霍冬来无比真诚地看着她,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温润的嗓音里充满着无奈。
“锦心,那天之后我想了很多,我一直标榜着自己是最爱你的人,可是,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拖泥带水,让我们一路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之前有太多的顾虑和牵绊。”
霍冬来说到这里停下来,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我之前一直怨恨秦慕阳的横刀夺爱,直到那天之后,我才看清了,其实……在这件事情上,他比我坚定得多。我……太懦弱了!”
越往后,霍冬来的声音就越发低下来,说到最后,他更是深深低下头去。
那句“不是”还没等杨锦心说出口,就见霍冬来又抬起头来,看着她的黑瞳里闪耀着她从未见过的坚定。
“所以锦心,我决定了,我以后都会一直一直地陪着你,不管你会不会再接受我,我都会像小时候一样,陪在你身边,做你的朋友、你的亲人、你的哥哥,我会永远永远的陪着你,让你永远幸福快乐。”
杨锦心心里暖洋洋的,这才是她的冬来,这才是那个她熟悉的,深深眷恋着的冬来。
她看着他,一直带着明媚的笑,她听到自己心里的声音冲出了心脏,穿过声带,最后在嘴边凝结成一个字。
“好!”
这一次,霍冬来果然是有计划的,虽然,杨锦心不明白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翌日,天刚微亮,一夜好眠的杨锦心挣眼,就见霍冬来已经端着豆浆油条从楼下上来了,见她醒来,微微一笑道。
“醒了,那就赶紧起吧,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地方。”
杨锦心很疑惑,按理说,他们现在住在这里等白子琪送船票过来,才是最安全的。但是她又不想质疑霍冬来的决定,还是听话地坐到桌前准备早饭。
“呕……”
杨锦心张嘴,又是一阵恶心的干呕,霍冬来不动声色地递了水给她漱口。
“感觉怎么样?”
杨锦心摇摇头,揉了揉胃,有些无奈地道:“看来,我这个胃又生病了!”
“没关系,很快就会好了!”霍冬来轻声安慰她,“那现在还能吃吗?”
杨锦心皱着眉摇头道:“不想吃了,我怕一会儿连昨天晚上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霍冬来想了一下,点点头,“那好吧,等到了地方,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杨锦心心里有着小小的疑惑,但还是收拾好自己,跟他下了楼。她出来的匆忙,除了大衣口袋里几张零钱,什么都没带,霍冬来也一样,两人就这么出了门。
二月的清晨,浓雾弥漫水汽极重,清冷的空气猛地一蹿进鼻腔,让刚一出门的杨锦心重重地打了两声喷嚏,霍冬来从口袋里拿出一条围巾给她围好,又替她裹了裹大衣,这才从弄堂口推进来一辆自行车。
“你哪里来的车?”杨锦心瞪大了眼惊讶地问道。
霍冬来柔柔一笑,回答:“昨天子琪去找我,正好就在路上碰到了,就匆匆忙忙过来,可不就正好骑着车么!”
杨锦心看到这辆几乎伴随着她整个少女时代的自行车,心情都好了不少,毫不犹豫地就坐上了后座,不管霍冬来走向哪里,她都愿意。
霍冬来并没有走上大街,而是穿过一条一条狭窄的弄堂,似是往郊外而去。
果然,等到穿过了杂乱的贫民窟,来到了一条弯弯曲曲,还算平坦但绝对狭窄的乡间小路,道路两旁是成片的树林,远处偶尔能见几亩农田。
霍冬来的车骑得极稳,杨锦心微微靠在他背上,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周围宁静的景致让她的心都放松下来。
越往前走,道路两旁就越发的清冷寂寥,树影零散,黑影绰绰,一路延伸,通向了未知的远方。
车子突然就进入了一个拐角,大片的农田背后,一片民居渐渐从浓雾中显现。这里远离了金陵城的繁华与喧嚣,农居上空,有三三两两的青烟从烟囱里冒出来,周边白雾缭绕,好似一幅安静祥和的画卷正在眼前徐徐展开。
杨锦心忍不住笑出声来,“金陵城外还有这么美丽的地方,我怎么不知道!”
霍冬来温柔的嗓音里也是掩藏不住的笑意,“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也被惊呆了,当时我就想,有机会一定要带你来住几天。”
见人说话间,就已到了村口,农人大多早起,很多都已经出早工从地里回来了,见到霍冬来都纷纷向他打招呼,那热情的模样,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
进到村里,两人就下了车,霍冬来推着车,一边跟这里的乡亲打招呼,一边带着杨锦心到了一个小院门口。
小院上着锁,霍冬来早有准备地拿钥匙开了门,就招呼杨锦心进了院门。
这是一个典型的农家小院,面积不大,但很干净整洁,院墙下堆放着大堆木柴,左右不过三间房,厨房就在外面,典型的明厨。
“怎么样?”霍冬来支好自行车,脸上带着小小的得意,“我们在离开金陵之前就住在这里了!”
“住在这?”杨锦心惊讶地看着他,“那……子琪怎么送票过来?”
霍冬来一边拉着她往屋里去,一边说道:“子琪恐怕是送不成票了。”
“为什么?”杨锦心疑惑地看着他,“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一定不会出卖我的。”
霍冬来点点头,将她按到了凳子上坐下,“子琪自然是不会的,但是,他的哥哥白子骏就不一定了,子琪太单纯,说不定,现在,秦慕阳已经到了瓜子胡同了。”
“锦心……”霍冬来也拖了凳子坐在了她面前,深深地看着她,“你是真的,要离开秦慕阳,离开金陵吗?连锦欢也不管了,是不是?”
说到杨锦欢,杨锦心的脸上再没有了笑容,心里又是一阵抽痛,苦笑道:“没有我,她也能生活的很好,我真的,再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霍冬来重重地点点头,“那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先在这里住下来,等你身体好一些了,我想办法带你走。你放心,这里是我偶然下乡义诊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小村庄,原本就想着带你来隐居的,没有人知道这里,很安全。”
杨锦心朝他露出一个恬淡的笑,她相信他。
……
霍冬来没有估错,当白子琪提着东西,前脚上进了瓜子胡同,后脚,白子骏就带着秦慕阳从弄堂口进来了。
房门从外被打开,就听见白子琪清脆的声音响起,“锦心,你去哪儿了?”
话音刚落,就见她从里面走出来,一见到来人,脸上僵了僵,又看到带头的白子骏,脸就拉下来。
“哥,你居然跟踪我!”
秦慕阳越过白子琪,大步进了屋内,里面还有一些来不及整理的杂物,空气中还有着浓重的霉味,唯一的一张木床上,叠的整整齐齐的棉被还是崭新的样子,但是屋内并没有他要找的人。
“她人呢?”
秦慕阳回头看向白子琪,冷清的声音透着焦急。
白子琪轻哼一声,撇过脸,梗着脖子不回答。
白子骏看了一眼秦慕阳,上前扯了一把自家妹妹,“子琪,四少问你话呢,太太到底去哪儿了?”
白子琪用力甩开他的手,连连吼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你不告诉你,你这个叛徒!”
秦慕阳冷冷地看了一圈屋内的陈设,转身往外走,经过白子琪身边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白子琪接触到他冰冷的目光,不由得往后一缩。
就听他清冷的声音传来,“带她回去!”
第六十七章
白子琪十指紧紧绞在一起,低低地垂着头,她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完全不敢抬头看坐在沙发上的秦慕阳。
无论白子骏如何威逼利诱,她就是不开口。白子骏急得捏紧了拳头,面对自己这个打不得骂不得的妹妹,让一向有军师之称的白子骏一筹莫展。
秦慕阳的眉头一直就没舒展过,看了看白子琪倔强的脸,他仍然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清冷的声音在书房里回荡。
“锦心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很高兴,但是,白小姐似乎忘记了,我现在才是锦心的丈夫,而你,却将我的妻子交给了另一个男人。”
白子琪鼓了鼓嘴,想要辩解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开口,就听秦慕阳接着说道。
“你不用否认,霍冬来昨天没有回家,也没有给家里任何的消息,也就是说,因为你的缘故,我的妻子昨天与一个男人孤男寡女的共处了一夜。白小姐,你要怎么解释这件事!”
“他们本来就是一对,是你横刀夺爱强取豪夺,才让他们分开的,别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锦心根本就不爱你,她应该做自己喜欢的事,爱自己爱的人。”
白子琪清脆的声音气呼呼的,竹筒倒豆子一般吼了出来,当她看到秦慕阳那张黑沉沉的脸,刷的一下白了脸,整个人瑟缩了一下,不自觉地就向自家老哥身后靠去。
“你胡说八道什么!”白子骏心里一紧,伸手就将她拽回来,拉着脸训斥白子琪。
白子琪看看拉着自己的哥哥,又看了看阴沉沉的秦慕阳,索性一跺脚,又甩开白子骏的手,上前一步定定看着秦慕阳就开始控诉。
“我哪里胡说了,锦心给你做妾,本来就很委屈了,而且,你根本就不关心她!锦心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要她嫁了你,她就会从一而终,不管多艰难她都会过下去。你该问问你自己,她为什么会跑出去,她身无分文无处可去,只好来找我,我去找了霍冬来又怎么样,至少他比你可靠!锦心生着病,又是呕吐又是晕倒,我都快吓死了……”
“你说什么!”秦慕阳噌地一下站起身来,一步就逼近来。
白子琪吓得连连往后退,小脸更是一片惨白,都忘了说后面的话。
“我问你说什么!”秦慕阳恶狠狠地瞪着她,赤红着眼仿佛要杀人一般的眼光,吓得白子琪快要哭出来。
白子骏连忙微微挡在了白子琪身前,着急地问她,“四少是问你,太太她发生什么事了?”
白子琪“哇”的一声哭出来,一把揪住了白子骏的袖子,断断续续道:“锦心……她……她生病了,我是没办法才去找的霍冬来……哥……我也很害怕……”
她还兀自哭得厉害,秦慕阳却已迈着大步走出了房门,白子骏见此,连忙扯下妹妹的手,急急说道:“你别哭了,赶紧回家去,如果太太再来找你,一定要告诉我,听到没有?”
白子琪还哭哭啼啼的,急得白子骏用力摇了摇她的肩,“我的话,你听到没!”
“嗯嗯……”
一见白子琪点头,白子骏连忙丢下她就冲出门去。
秦慕阳还在大门外,苏衡正死死拉住他,使他没能坐上车。
“少帅,军情紧急,你今天必须跟我回军部去!”苏衡一手拉着他,一手按着车门,那没带军帽的光秃秃的脑袋上,已然有汗珠出现。
秦慕阳皱着眉,去扒他的手,“你们商量着办,我有急事,你让开!”
“少帅,我理解的心情,但你也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置前方浴血奋战的兄弟们于不顾啊!”苏衡气鼓鼓地一通大吼。
秦慕阳紧紧盯着他,缓缓道:“无论如何,我得去把她找回来!”
“你你……”苏衡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指着他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一连说了好几个“你”,才蹦出来一句。
“这……这……这真是红颜祸水!”
这话,让秦慕阳赤红的眼瞳闪了闪,仍然一把拉开他,就要拉车门。
却被后面跟上来的白子骏和廖勇,不约而同又按上了。
“四少,您跟苏师长去军部,我去找太太,您放心,我一定将太太找回来!”廖勇很冷静地看着他,又慢慢道,“我们好不容易,才能有机会压倒杀害我们亲人的人,好不容易才让国人看到国家的希望,老帅他们,都在天上看着我们呢!”
秦慕阳被深深镇住了,抓着他的手,慢慢松开来,紧皱着眉,内心正在进行着天人交战。
白子骏又跟着说道:“您放心去,太太没有其他朋友,只要她再来找子琪,我就一定能将她找到!”
秦慕阳只觉得像被人攥住了心脉,闷闷的痛着,过了半晌,他终于咬咬牙,沉声喊了廖勇。
“马上电告南方各大港口,北方战事将起,为免国内情报泄露,从即日起,大小港口统一封闭,所有客货商船,一律不准出港。尤其是,来往日本的商船,要是谁敢走漏一只,军法处置!”
“是!”
……
正月末的空气带着特有的湿气,天气清冷清冷的。宁静的农家小院里,霍冬来正在劈着木柴,杨锦心坐在厨房里看他那本应握着手术刀的右手,握着斧头一下一下用尽全力的样子,心里只闷闷涩涩的,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感觉。
铁锅里腾起阵阵青烟,水已烧开,咕嘟咕嘟的水声低下去,杨锦心连忙去揭锅盖,还没伸出手,就被霍冬来喊住了。
“我来,我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扔下斧头就跑过来揭起锅盖,就麻利地往水瓶里灌水,还一边念叨她:“都说了,你好好休息就行,这些事我来做就好了,被腾着了怎么办?”
杨锦心没好气地撇撇嘴,道:“你当我是哪里来的的千金大小姐啊,这些事,我做的可比你多多了。”
“是是是,那你现在不是特殊时期吗?万事都要小心。”霍冬来看都没看她,脱口而出道。
杨锦心有些不解的问道:“我现在哪里特殊了?”
霍冬来的手顿了一下,僵硬的笑了笑,又继续灌水,“你生病了嘛!”
杨锦心觉得他有些奇怪,还没来得及细问,就听一阵哗啦啦的声音传来,是有人在敲院门,接着就听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
“霍大哥,霍大哥……”
霍冬来连忙应着去开门,一个十五六岁,穿着短打对襟棉袄的少年走了进来,看到杨锦心嘿嘿一笑,黝黑的脸,短短的头发直竖着,他一笑就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淳朴讨喜。
这个少年,是杨锦心上午就见过一面的大牛,跟霍冬来很熟稔。
“这么快就回来了。”霍冬来招呼他进屋里坐。
大牛摆手不肯,只道:“我不坐了,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那些港口都被封了,最近是出不去了。”
“为什么?”杨锦心一听,就变了脸色,连忙追问道。
大牛摇摇头道:“不知道,听说是因为北边打仗了,当官的说防止特务偷情报出去。反正就是封了港口,许进不许出,尤其是去日本的船,查的特别严。”
杨锦心与霍冬来对看了一眼,两人的脸色都变了变,心里都有些怀疑了。还是霍冬来先反应过来,拍拍大牛的肩,一脸温和的笑。
“好的,谢谢你大牛。”
大牛豪爽地一摆手,“我就是顺便跑跑腿而已,别这么客气。”说完,看见了厨房边散落的木柴,问道,“霍大哥,你在劈柴啊?”
“是啊!”
“我帮你!”大牛说着就一把扯开了身上的衣服,将棉袄一脱,穿着单薄的里衣就开始去劈柴。
霍冬来去拉他,也没拉住,也就任由他去了。
晚上,照例是霍冬来煮了饭,手艺一般,杨锦心胃口还是不好,再加上大牛带回来的消息,更是一口也吃不下了。
霍冬来生了火盆暖融融的,两人相对坐在屋里,情绪都有些低落。
“你别太担心,也可能就只是因为打仗。”霍冬来看了看杨锦心略微苍白的脸,只得柔声安慰她。
杨锦心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道:“这件事,倒很像他那样的人会做出来的事。”说着,又朝霍冬来甜甜一笑道,“幸好,你还有这么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大不了,我们以后,就生活在这里,这里的乡亲都这么喜欢你,我们住在这里既安静,又安全,也挺好的,我就不信,他能封一辈子。”
霍冬来看着她,温暖的笑意从内心深处溢出来,他听到她说“我们”,经过了这些事情之后,她还是毫不犹豫地,就将他纳入了她的生命中,这才是他真正所渴求着的。
他一直柔柔地看着她,让杨锦心微微红了脸,火盆里的木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没有电灯的屋内,只有红红的火光印在他们彼此的脸上,几乎就在这同一个时刻,两人面上,都布上了一层红霞。
霍冬来突然就想起,还有一件他没有向她坦白的事,他太了解杨锦心了,他甚至不敢细想,善良心软的她在知道那件事之后,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他有着,想与她在一起的私心,他甚至卑劣的在想,要不要制造一个误会,让她永远只留在自己身边。
霍冬来低着头,让杨锦心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一直沉寂在自己的内心之中,手里的火钳,一直不停地捣着火盆里的木柴,几乎要将火都捣熄了。
“冬来,冬来!”杨锦心有着奇怪他这突然的反应,忍不住一边叫他,一边就夺过了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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