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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难以放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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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秦黎一进门就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她的脚步立马怔住了，目光慢慢的转移到客厅中心的沙发上，“哥——”
秦六哼了一声，“过来。”
秦黎皱了皱眉不情愿的走过来。“什么事？哥。”
秦黎双腿交叠着，脸色清冷，“周三晚你做了什么？”他的声音缓缓响起。
秦黎双手紧紧的交握着，“我去上绘画课了。”
秦六眸光转过来，他冷哼了一声，“现在大了，在我面前都会撒谎了。秦黎，要我一字一字的告诉你那天晚上你做了什么？”
秦黎咬了咬唇，“不用。那天晚上我和冷量在一起。”
秦六眯了眯眼，“我说过了你和他不可能的。”
秦黎十指紧握，一脸的倔强，“因为他是冷西的弟弟！因为你*而不得，所以连我都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
秦六安静的看着她，可是眼底的暗涌还是泄露了他此刻的怒意。
“哥，你真的很搞笑？让我分析一下你对冷西什么样的感情？*？”秦黎嗤笑一声，“你根本就不懂*。你对她只是不甘心罢了。”
“闭嘴！”秦六猛地站起来，气势凌厉的望着她，“后天回美国。”
“我不会回去的。哥，我已经二十二岁，我不是小孩子，你不能这么对我。”秦黎大声的喊道。
秦六冷着眼，“留下来可以，离开冷量。”他冷冷的说道。
孙伶俐慢慢的走过来，挽过他的手，“别气了，她是你妹妹，不是外人，有时间我劝劝她。”
两人走出了大宅。
孙伶俐一身紫色貂绒大衣，雍容华贵，整个人完全和多年那个青涩的人无法重合。
秦六开着车，孙伶俐的眸光飘到外窗外。
下雪了。
“咦，下雪了！”她惊讶的叫了一声，说着打开了窗户。
秦六倒是见惯了，他淡淡的瞥了瞥眼，雪花飞扬，他漫不经心的望着马路边上的商铺，双眼落在正前方的花店，微微眯了眯眼，目光瞬间定在那个身影上。
“六哥，绿灯了——”孙伶俐提醒他。
秦六蹙了蹙眉，车子继续往前行驶着。
“在想什么呢？”孙伶俐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她自然看出他有些心不在焉。
“似乎忘记一样东西。”
“什么？”
“花——”秦六嘴角扬了扬。
孙伶俐微微一愣，“一会儿到了医院门口买。”其实她没有想到秦六回去看高子群的，这两人其实说来很奇怪，明明是不对盘的人，心里计较那么多，偏偏面上还是一副好友的样子。
到了医院之后，孙伶俐买了一束康乃馨。秦六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秦六进来的时候，高子群正拿着语文书再给女儿报听写。见到他来，他淡淡的说了一句，“稍等一下。”
秦六没说什么，静默在一旁的沙发上。高子群对这个女儿真是疼*的很，外界也是在今年才知道的。秦六抚了抚额角。
“爸爸，这个“惹”我想不起来怎么写了？下面是什么的？”
“‘惹’就是让对方的心难受。”
“喔，我想起来了，是心。”
秦六嘴角微微一扬，这高子群还这是会解释。
“爸爸，你惹到妈妈了，所以妈妈的心受伤了。”高希希活学活用。
“写好了？我检查一下。”高子群拿过她的听写本，认真的看了一遍，“不错。一会儿孙叔叔一会儿送你回去，爸爸和你说的记住了吗？”
“知道了。这是我们的秘密。”高希希点点头，亲了亲他的额角，“爸爸，你快点好起来。”
不一会儿，孙诚过来把高希希接走，病房里只剩下他俩。
秦六扯了扯嘴角，“子群，我真是羡煞你了。有这么个可*的女儿。”
高子群冷眼瞥了一眼他，勾起了一抹笑，“你想要还不简单。”
“我可没你那么幸运。”他挑了挑眉，“那晚上的事，很抱歉，我的人伤了你。今天我亲自来道歉，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高子群嘴角微动，“六少的人谁能放在眼里。”
秦六摇了摇头，“我自会罚他们的，还希望你大人大量。”
高子群看了他一眼，“可以。”他故意顿了顿，“你保证不再对付冷量。”
秦六那双漂亮的眸光一转，“冷量？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个人了？”
高子群嗤笑一声，“我小舅子。”他望着秦六。
秦六思量了下，“小舅子——”他喃喃的念了一下，“子群，既然你这么说，你的面子我自然要给的。”
***
转眼到了花店开业那天，在忙碌而喜庆的时光中，小优提来一个花篮，“小西姐，刚刚有个人送来的，可是没有署名。”
冷西定眼看了看，上面只写了简单的字，“祝生意长隆。”她暗想会是谁送来的。高子群？
只是瞬间就否决了，她摇了摇头，高子群记得所有的人，唯有忘记了他。她不想知道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妈妈，你看爷爷也给你送来了花篮。”高希希从外面奔进来，后面还拉着一个人。
高子群的出现无疑让所有人都怔住了。
冷西定在那儿，她的嘴唇抿成一道线，静静地望着前方。
前尘往事他都不记得，她再记着过往都没有了意义。冷西淡淡的扯了扯嘴角，“你好。”
高子群牵着高希希的手，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你好。”他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在这样冷冽的冬天让人仿佛感受到一抹温润迎头。
☆、46
高子群被人打了脑袋；什么人都记得；偏偏忘了冷西；这事叫人也不相信。冷西就是他的心中不可挖去的一块肉。他这个人向来执着的人，这么多年了，他要是能放下；也不会是现在的境况。
谁也不知道高子群打得什么主意；你看他堂堂的一个总裁；现在不拘小节的站在这间拥挤嘈杂的花店里；面色如春风一般，众人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不过鲜少有人会去主动和他攀谈。
一个上午花店异常的热闹。冷家人今天都来了，冷量看到高子群眸光一顿。其他人忙着招待，冷量走过来，坐在高子群一旁的椅子上。
“你没事了？”他的语调淡淡的，哪里像关心人。
高子群合上手里的杂志，转过脸微微睨着他，“你就着这口气对你的救命恩人？”
冷量凉凉的说道，“我求着你帮我的吗？自己不自量力和那些人逞什么能。”他记着当初高子群对他说的话，今天一并的还给他。冷量的目光落在高子群的脸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装的倒是挺像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没有忘记我姐。”他冷哼一声，“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我姐的心就是一块石头，你啊还是趁早死心吧？”
高子群微微眯了眯眼，目光扫了扫正在忙碌的冷西，“你似乎很高兴你姐这样过日子。”他抿了抿嘴角，“冷量——”他突然正起了脸色，“我甚至有些错觉，你对你姐的在意有些过了。”他紧紧的盯着他。
冷量气息浮动，“你瞎说什么！”
“小子，你的恋姐情节太严重了，赶紧找个姑娘谈谈恋*吧。”他落落的站起来，“失陪，我去看看我女儿和她妈妈。”
冷量愣在那里，他死死的咬着牙齿，看着高子群那副胜券在握的表情，他恨不得立马上去撕了他那层面具。
人来人往，冷西也没有时间照看高希希，她却不时要看看女儿的身影才能放下心来。
“你忙你的，我看着她呢。”高子群不知道何时到了她身边，气息浮在她的耳边，冷西微愕，连忙避了避。
“晚上大家聚一聚，我在楚馆定了位置。”高子群浅笑着说道。
冷西微微蹙了蹙眉，“不用了，我们已经约好地方了。”
高子群脸色不变，“这样啊，以后还有机会。好了，你先忙吧，我带希希去吃午饭。”
冷西没再说什么，失忆的高子群性格大转变了，让她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和他相处了。
忙了一上午他们正准备叫餐时，门口有人进来，提着餐盒。
“冷小姐，这是高先生订的，麻烦签个单。”送餐的小哥递过单子。
小优和小奕一声惊叫，“哇，是五星饭店的。”两姑娘相互对视了一下，“小西姐，那位高先生真的很好啊。”
冷西签好了字，“有的吃还堵不住你们的嘴。”
小优和小奕拿过餐盒分给众人，冷量撇了撇嘴角，“我不饿。”
秦晓云呼了一口气，冷西坐到她身旁时，她忧心忡忡，“小西啊，他真的忘记你了？”
冷西刚拆了筷子，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好像是的。”其实她自己也拿不准，主要高子群那人太阴险了。
秦晓云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心里有几分无奈，“小量这回多亏了他。”
冷西应了一声，“我不吃了，我出去透透气。”
“哎，小西。”秦晓云喊道。
“妈，你别老在姐面前提那谁好不好？”冷量脸色不满，“我姐又不喜欢他，你甭瞎想了。”
“我能不急吗？当年家里出了事，是我让你姐去找高子群帮忙的。这么多年，我心里好受吗？我欠了你姐的，这一辈子我心里都被戳着。你姐现在不年轻了，不是20来岁，她不能就这么过一辈子。高子群当初是混，可是他是希希的爸爸，最重要的是他喜欢你姐。”秦晓云说了一长串的话，只觉得胸口气闷。
“我不管，你*折腾是你的事。”冷量起身，他烦躁的摸了摸口袋，想掏根烟，结果摸了半天都没有摸到。
冷西漫无目的的超前走着，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只是心里莫名的烦躁。现在连她自己都混乱了。
她呼了一口气，D市的冬天越来遇冷了。路过肯德基，她下意识的撇了撇，竟发现高子群和希希坐在窗口。
父女俩不知道在聊什么，高希希一边啃着汉堡一边点头。
冷西怔怔的站在那儿，神色微微拧起来。
高希希拿起薯条沾了沾酱，自己吃了一口，又伸手递到对面，高子群弯着嘴角，张口接住。
那一幕带着冷西太多太多的震撼了。
很多年前，她就幻想过这样的画面，丈夫妻子孩子，一家人幸福时光。
可是现在……
高子群转脸的时候正好看到她，他对希希说了一句。高希希就跑了出来。
“妈——你过来找我和爸爸的？”高希希拉着她的手。
冷西一时间无语，由着她拉进了肯德基。高子群选的是座位只有两张椅子，高希希立马就说道，“我去滑滑梯那边看一看。”
高子群点点点，“注意安全。”
“要不要点点东西？”高子群望着她，这几天她一直忙着花店的事，整个人满脸的倦容。
“不用。”冷西摇了摇头。
高子群翘起了嘴角，“我醒过来之后，我的助理已经把我们的事告诉我了。我很抱歉。”在略微嘈杂的环境中他的声音显得很动听。
冷西脸上快速地变换几种颜色，倒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的提起他们的事，倒是让她微微疑惑，或者他是真的忘了她了。
“都是过去的事了。”她微微眯着眼，目光淡淡的落在他的衣扣上。她敛起了神色。“高——高子群，其实能忘了也是件好事。”
高子群望着她，“喔——是吗？”他的声音微微上扬，“可是我并不想这样。”
冷西怔怔的望着他，他的双眼泛着柔柔的光，那双眼漩涡一般引着她掉入。冷西不着痕迹的撇开眼望着窗外。
“谁愿意忘记自己所*呢。”轻轻的一句话飘到她的耳朵里，冷西放下桌下的手下意识紧紧的握紧。她紧抿着嘴角，脑子空白了很久，“你已经忘记了，又怎么会知道她就是所*呢？也许不是*，只是一种执念而已。”
高子群扬了扬嘴角，“那也不一定，你们女人有第六感，男人也有自己的感觉。”
人生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想当年冷西对高子群恨得牙痒痒的，那种厌恶到了恨不得他死的程度，谁能想到有一天，两人能心平气和的坐在肯德基店里面对面的说着话。
午后慵懒的时光，他噙着几分笑意，“冷西，我可以重新追求你吗？”
***
冷西站在那儿，脑子里不时的回想着那天高子群对他说的话。
“小西姐——”小优犹疑的喊道。
“什么事？”冷西放下手里的百合花。
“我喊了你好几声，小西姐你没事吧？”小优担忧的看着她。冷西是她的老板，可是他们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们也知道冷西是个极好的人。相处久了，她们也知道了老板和高总的事。
冷西弯了弯嘴角，“刚刚在想事情，有什么事吗？”
小优笑了笑，“喏，你的花，又是33朵玫瑰。小西姐，高总真的很有心。连着两周了，雷打不动的。”
冷西摇了摇头，“拿花瓶养起来吧。”
“三生三世，高总也特浪漫了。”小优和小奕欣羡的说道。
“是啊，要是有这么个人这样对我，我立马就嫁了。”
冷西浅笑着。不一会儿，她的手机响起来，熟悉的话语，在做什么呢？忙不忙？
最近他总是这样，每天一束鲜花，然后外加一条短信。冷西实在想象不出他闷头编辑短信的样子。
话说那天高子群让孙秘书订花，孙秘书微微一愣，有些意外，她怔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高总，要不要写什么？”
“不用了，就订33朵。”
后来孙秘书有次看到他拿着手机拇指点着屏幕时，她确实再一次震惊了。她跟着高子群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看到高总发短信的样子，原来冷峻的高总也有这么温暖的一面。
冷西从来不回他的短信，偶尔高子群也会发来短信，比如他晚上要去参加什么晚会，又或者他要出国，就像丈夫和妻子汇报行踪一般。每每他都会给她带上礼物，连带着小优和小奕都有，这两人没少在她面前叨念着高子群的事。
这一天傍晚，她正帮着包扎花束，没想到店里却来了一位让她出乎意料的客人。
☆、47
冷西倒了一杯茶端到桌面；“伯母；请——”
楚母将店里打量了一圈；“我正好路过这里，前些日子听楚航说，你开了花店，本打算过来看看的；家里有事一直拖着。恭喜你了——”
冷西浅浅的动了动嘴角，“伯母；您客气了。”
“我年轻的时候有过很多的愿望；其中有一个就是开花店，可是后来因为楚航爸爸的关系；就这样当了一辈子的老师。不过有时候想想，就算我那时候开了店也不一定能有个好结果。得不到的永远都是好的。”
冷西心尖一动，不动声色地端起杯子微微抿了一口。
楚母站起来走到一边，“这花真漂亮，是桔梗花吗？”
冷西随之走过来，她点点头，“是的。”店里的桔梗花不多，她静静的看着，紫色的花瓣中带着点蓝色，娇而不艳，清新动人。
“好看是好看。”楚母忽而叹了一口气，“就是桔梗的话语太悲凉了。”她轻轻的念道，“无望的*。”
冷西原本触摸在花瓣的手微微一顿。
“*情固然美好，可是生活有时候却很现实。有时候相*并不一定能在一起。凡事也要讲究一个缘分。冷西，你懂吗？”
气氛一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冷西很庆幸小优和小奕这会儿出去吃晚饭了，只有她一个人面对这些。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在上一次楚母的生日宴，冷西也感受到人情冷暖。
“伯母，您的意思我很明白。”冷西定定的说话，她平视着她，眼神清明淡定，“我很感谢楚师兄这段时间对我的帮助，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我不觉得这个世上有什么配不配的东西，只要相*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她不卑不亢的说着。
楚母听到她这句，脸色瞬间有些难堪。
冷西抿了抿嘴角，“如果说最后两个人不能在一起，不是因为那些所谓的观念，那只能说是这两人不够坚定，不够相*。”
楚母静静的望着她，神色僵硬。
冷西忽而牵动了嘴角，“可能我说的话您不中听，但这确实是我的想法。难道单身母亲就没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你——”楚母咬着唇角，嘴角抽动着，早已没有刚刚进门的云淡风轻。
“如果说我和楚师兄之间没有什么，那是假的，可是那也只是青春年少的悸动。您放心，我和楚师兄早在七年前就没什么了。”她轻轻的吁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这么淡定。
楚母也没有想到冷西会说出这一番话，她咬着牙齿，“你也是个明事理的孩子，可能我今天说的话，你听着也不高兴。等你到我这个岁数你就会明白，*情婚姻有时候真的是两回事。楚航对你的心意，我这个做母亲的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你们毕竟隔得太远了。你能对我说出这番话，我也放心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
楚母转身，冷西望着她的背影，苦涩的扬了扬嘴角。
楚航在十点多回到家的，这些日子，律师所事情很多，接踵而来，他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家，没想到他妈妈还没有睡。
“回来了，饿不饿？我给你弄点吃的？”楚母把电视声音关小。
“不用了，我吃了宵夜。妈，你怎么还没有睡。”楚航放下包。
楚母深深的望着他，灯光下，她的眸光有些沉。楚航见她表情怔怔的，坐到她的身边，“怎么了？”
“你和许诗怎么样了？”楚母直接问道，没有一丝含糊。
楚航眉心蹙了蹙，“妈，我已经和你说了，我只当她是小妹妹。我和许诗是不可能的。”
楚母的脸色越加的沉了，“小航，听妈一句，你和冷西是不可能的。”她没有一丝掩藏，“她未婚有了一个女儿，现在还和那个高先生纠缠不清。这样的女孩子嫁到我们家来，你让我和你爸怎么面对亲戚朋友。”
楚航面色沉郁，下颚绷得紧紧的。“那都是杂志瞎写的。冷西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你和她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还有希希也是个很可*懂事的孩子。”
楚母连连摇头，“我今晚把话说清楚，楚航，我不同意你和她，而且你觉得冷西会和你在一起吗？我看的出来，她是个很有想法的女孩子。她对你什么态度，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呼了一口气，“许诗和你陈阿姨说了，她对你感觉不错。”
楚航扯了扯领带，“妈，好了，我有些累，我先回房间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
夜色宁静。楚航坐在书桌上，他的面前放着一叠文件，他却烦躁的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明天还要上庭。
母亲的话一次又一次回旋在他的耳边。他和冷西的将来，楚航再一次陷入了困境当中，他不怕漫长的等待，她最怕的事她的退缩。
那一天她对他说的话他一直历历在目，“许诗很好。”是啊，许诗真的很好，漂亮能干，可是始终不是她。她再好，对他来说也不重要。
楚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立马拿起电话。他似乎再次感觉到7年前的情景，冷西和他就是这样无声无息，最后分手了。
冷西正在做帐表，手机呜呜震起来，她拿过来一看屏幕，“楚航？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她扫了一眼桌上的闹钟都11点多了。这时候他怎么打来电话。
楚航咽了咽喉咙，“小西，如果我们结婚吧？”就让一切破釜沉舟吧。
冷西手中的笔瞬间滑落，“楚航，你怎么了？”
“小西，你回答我。”楚航第一次如此的坚持。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之后。
“师兄，你会找到更好的女孩子的。我——我和你不可能的。”冷西闭了闭，隔着电话她听到楚航沉重的呼吸。“师兄，对不起。”她咬着唇，轻轻的说着。
楚航忽然嗤笑了一声，悲伤的无法形容，“因为他？”
冷西深深呼了一口气，她一字一字艰难的说道，“不是因为谁。只是我们早已不是当初的我们了。师兄，你对我说过，凡事要往前看。你也是，你会遇到适合的女孩子的。”
晕黄的灯光下，楚航红着眼圈，哽着喉咙轻轻的说道，“好了，我都知道，小西——”他轻轻的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可后面的话却没有再说出来。
两人相互听着对方的呼吸声，最终冷西的电话没有了电，这通电话才挂了。
冷西静静的凝视着她从店里带回来的那束桔梗花，眼神无奈而空洞。
有些人注定有缘无分。
*****
高子群晚上出席政府举办的晚会，没有意外碰到陈湛北。陈湛北朝着他扯了扯嘴角，“你好，高总，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我？”
高子群当然知道他的打趣，他笑了笑，“如果不认识陈市长，我也不用在D市混了。”
陈湛北忽而一笑，“我老婆让我这么问的。真服了你了，这么拙劣的手段你都能想得出来。你脑子没有砸坏吧。”
高子群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坏了，刚刚不是又捐了一笔。”
“我看你干脆转行当编剧算了，这么狗血的失忆你都能演出来。”
“等她成为高太太那一天，我会考虑去投资电视剧产业。”
陈湛北是听自己老婆说的，高子群失忆了，还是选择性的，独独忘了冷西。徐晨曦在家里是这么说的，“高子群要是失忆，母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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