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二十年前-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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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楚建伟对这种女人却是不耻的。
　　“你知道村子里拐卖儿童这件事吗？”
　　此刻景柏涛的双眼就像狼一般，狠狠的盯着楚建伟似乎只要他说出一句谎话，景柏涛就会立刻冲上去把他给撕了。
　　楚建伟额头冒汗，独手臂便变僵硬，手心也开始变得湿润。景柏涛的气势太强，强得让整个包厢的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就连空气也在那么一瞬，突然就消失一样。
　　楚建伟有些呼吸不畅，仿佛整个包厢里只能听到他一个人的呼吸声。
　　“知道。”
　　这两个字一说出口，楚建伟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虚脱，终于有了活过来的感觉。
　　也因他的坦诚的回答，景柏涛这位曾经的队长，曾经他的偶像气势全都收了回去，眼神依旧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只是气势不再那么强硬与压迫。楚建伟这下明白了，这一切肯定早就被云光那小子给算着了。
　　“知道多少？”
　　“不多，队长。我并没有参与，我只知道村子里有一些人在筹备策划这个事。”
　　“哪些人，写个名单给我。”
　　“谁牵的头，知道吗？”
　　“知道。”
　　“怎么做知道吗？”
　　“知道。”
　　“真的与你无关？”
　　“真的没有！”
　　“我相信你，你先回去吧，明天帮珍珍把房子的事解决了，其他的你都不要轻举妄动。配合他们母子的行动就好，你要的，这件事结束了，就给你。把你知道的那些事与猜想通通都给我藏肚子里，若有一点风声走漏，你知道我的手段。”
　　楚建伟走出友谊饭店，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后背全都被汗湿透了。
　　他知道景柏涛最后那句叮嘱他的话的意思，是的，云光那小子今年才四岁。是他景柏涛的儿子，就算……没敢，也不能再往深处想，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现在，他相当的庆幸自己那当军人的气魄没有完全丢失，更庆幸没有因为那些所谓的‘荣华富贵’而迷失了眼。可也正是这四个字，让他的心动摇过，也正是因为动摇，他在景柏涛面前才心虚。
　　至少他在六年前受伤后，真的有很长一段时间自己是走不出来的。他从小就去当兵，与家人朋友早就已经没有了小时的亲近。他原本以为自己一辈子到死都能穿着那套绿色的衣服。
　　可是谁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让他失去一只手臂……上级看在他的表现还特意给他安排了工作，是他自己拒绝的。只是拒绝后的第二年，他就后悔了。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一个人走不出自己的心，战胜不了自己，什么都没有用。
　　楚建伟做护林的这几年，早就把自己的野心给丢了。
　　但是，楚云光，这个四岁的小男孩，那个只是自己偶尔闲时找来逗趣的孩子，突然有一天跑出来跟自己说一些奇怪的话。再到后来，让他去找景柏涛……他看到了希望，那颗停止的心变得跳跃起来，一次比一次更速度。
　　这种感觉……很美妙！
　　只有一个手臂了，又如何？


第四十五章　夜卖（一更）
　　景柏涛看着楚建伟留下的这份名单，面色变得有些阴暗。这份名单与儿子说的差不多。不，儿子说出来的名单比楚建伟这份还要更详细。
　　然，让景柏涛最不能接受的是楚建伟交的这份名单中，有三个居然是退伍军人。
　　人心总是最容易生变的，特别遇到钱之后。
　　对刚才楚建伟的逼问，他只是试探。
　　儿子和他聊的时，并没有楚建伟这个人，或者说儿子还是记了楚建伟这几年照顾他们的那份情谊在。但是他景柏涛比儿子更懂人心，楚建伟现在没有参与，不代表以后不会。
　　如果不是他被找过来，如果不是他与儿子相筹，那百分百的可能与儿子说的‘前世’会是一样的结果。
　　楚家村这么个狼窝，对他们‘孤儿寡母’无权无势无财的弱势群体而言，悲剧是注定的结局。
　　到想结局，他忍不住心疼起来。
　　这种情绪，二十七年来他第一次感受！
　　****
　　听到女儿和儿子的欢乐笑语，楚芸珍跑到鸡棚那边抓鸡杀鸡也顺手得多了。
　　“光光，我们给小狗狗取个名字吧，叫什么好呢？妈妈，我可不可以给小狗狗取个名字？”
　　云阳与小狗你看我，我看你的蹲在地上。
　　不由得转头问帮忙妈妈烧火的弟弟，还有正忙着处理鸡身上鸡毛的妈妈。
　　“当然可以，阳阳想给小狗狗取什么名字？”
　　楚芸珍笑着问，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停。
　　反是云光把木柴都搭在灶里，跑到姐姐那边，摸了摸小狗：“叫哈哈，怎么呀？天天笑哈哈的，喊着心情也好了。”
　　“哈哈？”
　　“哈哈？”
　　楚芸珍和云阳异口同声，母女表情神同步，一个古怪，一个搞笑。
　　“好呀好呀，哈哈，小狗狗你今天起就叫哈哈了噢。哈哈，嗯，光光你真棒，取这么好的名字。我就这样喊它，就真的感觉很开心一样呢。妈妈，对不对，光光取的名字很好呢。”
　　云阳笑着称好，小手还不时的帮小狗摸摸头，又摸摸小狗的肚子。
　　“是的，光光取的名字很好，那就叫哈哈吧。”
　　其实楚芸珍笑并不是因为狗的名字，而是儿子那酷酷的小脸，在说出‘哈哈’这两个字时的样子，特别的萌。好可爱，让她想走过去捏一捏。
　　这样的女儿，这样的儿子，都是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真的很好。
　　想想，她就觉得特别的幸福。
　　只希望，这份幸福能永远都属于她楚芸珍。
　　晚上慢慢入了夜，今天村子里发生太多事，饭后楚芸珍没敢让两个孩子再出门，就连去楚建伟家串门玩，她都没许。八点多，外面早就全黑，楚芸珍就哄着两个孩子睡觉了。
　　将近九点，两个孩子终于睡着了，楚芸珍到院子里检查了一番，门窗都关好，灶里的火也全灭，无任何危险后。才转身回屋，从床底掏出今天到县城买的水果刀，拿出磨刀石，轻轻的磨了起来。
　　她专注磨刀时，并没有发现熟睡中的儿子，睁开眼睛快速的看了她一眼后，又轻轻的闭上。
　　十二点，外面连狗叫的声音都没了。
　　楚芸珍起身穿好衣服套上破麻袋布，把磨利的水果刀藏到了自己的腰间，帮熟睡的两个孩子掖了掖被角，又在他们的额头亲了亲。才出去把房门给锁上，打开小小的手电筒提着一个袋子轻手轻脚的往约定的地方走去。
　　到了离楚二衣家两百米远的牛棚，她没等五分钟中，就有人从西山上滑了下来窜到她面前。正是白天和她谈过的牛贩老板和收猪的老板，看到她便和她小声的交流起来。
　　牛贩老板跟着楚芸珍到了牛棚后，连连夸讲：“你这几头牛养得是真的好，你确定这个价格卖给我？”
　　他在楚芸珍离开县城后，他立马就打电话找了熟人，问了楚家村楚二衣家的事。结果这么一打听，就同情起楚芸珍这个小女人来了。在婆家当牛做马，带着现在孩子忍气吞声过日子不说，就连今天家里着烧都冤枉是她做的。
　　他便和老友联系商量了下，这笔买卖接了。既能赚钱，还能帮报复下那些心肝都黑了的婆家。
　　这不，他们早早就按楚芸珍说的路线，从山上下来，当然还带了不少工具与帮手。
　　“卖，就是怕你们不敢收。”
　　“钱还有人不赚？不过，说好了，这事有风险，价格也确实给不了你高的。你不后悔？”
　　“当然，只要有现钱就行。”
　　就这样，楚芸珍和牛贩子这边三两下就把钱谈定，收了钱。从自己的袋子里拿出她平时喂牛用的白萝卜，投到牛嘴里，牛特别的听话。牛贩他们做起事为也就快多了。
　　无声无息的帮牛蹄穿好厚厚的布袜，一下子，三头牛都套/弄好。牵出牛棚，三头牛相当听话走路都没发出半点声响。跟着穿了一件楚芸珍带来的破衣服的牛贩老板就上了西山。
　　而另一位来收猪的老板，却有点急了。
　　“药起效了吗？真的不会醒？”
　　“想效了，你放心，你赶紧让人把这两头猪抬走吧。”
　　楚芸珍自己先到猪栏里看了看，确定自己晚上那会在无人看到之际跑来喂的猪草，猪全吃了。这会猪全都晕迷着，等药效过了，猪不会有任何问题。对方在屠宰场当了十几年，猪什么样还是一眼能看出来的。
　　赶紧付给了楚芸珍两头猪的钱，和自己请来的人，把晕迷的猪麻溜的给抬上山，再往穿过两座山就可以回到县城了。
　　三头牛和两头三百多斤的大猪，就这样在一个小时内，全都没有任何声息的，离开了楚家村。
　　凌晨一点半，楚芸珍依旧提着个袋子回了家，脱下用于伪装用的破麻袋做的衣服，悄悄的坐到床边，打开小手电把百元大钞一张又一张的仔细照了一遍。
　　三头牛她卖了两千元。
　　两头三百斤左右的大肥猪卖了一千二。
　　确定比市场价格便宜，至少每头便宜了三百多。
　　不过，楚芸珍也不心疼，她不下黑手，这些东西她也得不到。还不如就这样，偷偷的卖给这些人，挺好。
　　把钱藏好，安心的躺在儿子和女儿身边，现在的她，只需要等着天亮，明天楚二衣一家发现，等他们上门就可以了。
　　此时，刚才楚芸珍站在自己家门口左看右查的位置上，还有一道高大的身影。整个人与黑暗容为一体，嘴角正上扬着不到十分钟，就又听到房内有细微的声响传来。
　　“就知道是你，你晚上不睡觉跑来跟踪我妈？”


第四十六章　冤枉（二更）
　　云光从窗子里跳出来，就看到便宜老爸那猥琐的笑。
　　“臭小子，你再不睡就长不高了。”
　　“呸，我妈没事吧？”
　　“我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事？”
　　“不要脸，我妈都不认识你，还好意思说是你的女人？”
　　“臭小子，你懂不懂尊老爱幼呀？我是你老子，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呸，你是老没错，可我也是幼童。我不管你什么事实，赶紧把我说的那些事给我办好了，到时我妈和我姐出了什么意外，我让你后悔一辈子。赶紧滚，离开我家。”
　　“哟……臭小子，你你你，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我怕你呀，你过来，不会是他真的有问题吧？”
　　“你放心，有我在有问题也会变成没问题，赶紧回去睡觉。”
　　“嗯嗯……晚安。”
　　“晚安。”
　　******
　　哐啷！！
　　楚芸珍和两个孩子刚从河边洗衣服回来，都来不及把衣服挂起来，院子里的门被粗鲁的踢开了。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个狠毒的贱货，放火烧我家的房子是不是？”楚二衣杀气腾腾的带着一帮人冲了出来。她后面跟着楚建玲和楚建民两个兄妹不说，还有三个穿着警服的警察。
　　不等楚芸珍有什么反应，楚建玲戴着口罩神采奕奕的跑到楚芸珍的跟前，手指着她对警察说道：“警察同志，就是她，就是她放火烧了我家的房子。也是她这个贱人因为我恨我们家人，半夜三更放火，想把我们一家都给烧死。”
　　此时的楚建玲哪有昨天那般恼羞成怒离开时的窘迫？
　　看来昨晚她找她表姐求助，这就实行了？
　　楚芸珍把一双儿女挡到自己身后，怡然悦色不现半点惊慌与无措，好像她早就知道今天会发生这么一幕似的。
　　“跟我们走一趟，说说你是如何放火烧房的。”三个警察中的年龄较大的站了出来，什么也不问，直接就向楚芸珍递出手铐。
　　楚芸珍并没有接，也没有傻乎乎的由着来的警察拿手铐锁自己的手，而是一个闪身，抬着惊恐万分的脸错开警察，泣涕如雨道：“说我放火烧房，请问警察同志你有什么证据或者证人吗？
　　我婆婆一家每天欺负我，对我又打又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整个楚家村的人都知道，我胆小如鼠。杀人放火这种犯法的事，我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再说了，我放火烧我婆婆家的房子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就因为他们一家与我不合吗？
　　如果这就是理由的话，为什么我以前不放火烧他们家的房子，偏偏前两天我们吵架后就来烧？
　　哪个蠢货会做出这么明显的事来？
　　警察同志，你们可不能冤枉我呀？
　　你们不信，可以问问你们身后的楚家村人，哪个不知道我楚芸珍就是个软蛋货，别说放火了，我就是连杀只鸡也不敢的。”
　　一大早楚二衣一家三口就带着警察进村，早早的很多人都看到了。正是吃过早饭时间，大家都还没出去干活。所以，不少人都跟在他们后面来看八卦了。
　　昨天早晨大家都要救火救人的时候，楚建玲就闹过这么一出。
　　今天楚二衣他们还带着警察一起来，这是要给楚芸珍泼脏水，报那小云光划伤脸蛋的仇？
　　“是呀，警察同志，我们可以做证，阿珍根本就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没错，阿珍这么善良怕事的女人，怎么可能放火烧房呢？”
　　“嗯，警察同志，昨天早上村里的干部就查过了，是厨房的电线老化引起的火灾，怎么就怪到人阿珍身上去了呢？警察同志可不能冤枉好人呀。”
　　“建玲呀，你不能因为自己不喜欢阿珍就这样冤枉她呀。你们是不知道，昨天你春兰在你们家大出血，阿珍还好心的去医院抽血给她呢。阿珍这么好的孩子，都不与抢自己老公的女人计较，更不会放火烧你们家的房子的。”
　　“二衣婶呀，大家都说的对，昨天早上你是去医院的早，后来村里的干部还请来了电工，都说了，是电线老化引起的火灾。与人阿珍没关系，你们不能把人往死路上逼呀，人得讲良心呀。阿珍为你们做牛当马那么多年，可不能就这样……”
　　“嗤！我看这警察一定是那春兰喊来的。真是不要脸，抢了自己亲表妹的老公，还喊警察来抓。这不就是逼人让位么。我看那火很有可能就是那不要脸的女人自己做的。”
　　“我呸，都是什么人呀，自己家儿子和人私奔把正经老婆扔家里，让家人又打又骂。现在一回来就一家子来把人往死里逼，简直不要脸。”
　　“简直天打雷劈，欺负人孤儿寡母的……”
　　站在警察后面，跟着楚二衣他们一家三口来围观，凑热闹的人。看着楚芸珍哭得那么可怜，真是不忍。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接着又一个人。楚二衣被气得脸都青了，她从来没有想过，居然会有这么多的人为楚芸珍这个贱人说话。
　　“你们胡说八道，都给我闭嘴，闭嘴。”
　　楚建玲并没有自家老妈那么好的定力，被众人如此一说一骂怒不可揭的就回身指着那些围观的村民们大骂：“你们是不是被都这贱货拿身体给收买了？毕竟敢污蔑我哥，我哥才不是那样的人。我大哥和春兰姐是真心相爱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私奔。
　　楚芸珍就是个贱人，嫁给我大哥前就是个烂破鞋，如果不是她对我大哥死缠烂打，我大哥才不会娶她这种蠢货。”
　　“你才是蠢货，明明是电线老化引起的火灾偏要推给我妈妈，你才是破鞋，你才是贱人，老和男人在河边的小树林咬嘴架。”云光被妈妈死死的拦在身后，不许他和姐姐出面。
　　可是他受不得自己的妈妈被楚建玲这条疯狗乱咬。
　　明明看出了妈妈并不是真的哭，可是看到那么多的眼泪，云光还是忍不住会心疼。特别是和自己一起站在身边的姐姐，死死的抱住妈妈的大腿，也只能跟着默默的流泪时。
　　云光就恨不得冲上去好好的教训这一家子。
　　“你你你你个小野种，看我不撒烂你的嘴。”
　　她和人在河边小树林接吻的事又被这小野种给爆出来，楚建玲顿时方寸大乱，无理智的要冲上去抓他。
　　刚帮拦警察是男人，这会跑过来帮忙的是两妇女：“楚建玲，你这可过份了啊，真是狠毒得连小孩子也不放过？就算光光不是你亲侄子，但孩子也是无辜的，还有警察同志，你们就是这样办事的话，我们楚家村人可不愿意啊！！”
　　“对对，我们不能眼睁睁就看到你们如此执法，随意冤枉人，谁知道明天会不会有其他人来冤枉我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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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依然是五更，谢谢大家喜欢，嗯，有存稿大家放心。


第四十七章　网破（三更）
　　楚芸珍虽然很不喜欢自己的两个孩子说粗话，但此刻也没有立即指出来，而是挡着冲上来帮忙的楚建民，不让他伤到两个孩子。
　　着急之下，把藏在腰间的小刀给拔了出来，突破村民们的帮忙，也正好是村民们的拉偏架，她才有机会跑过去拿水果刀指着楚建玲，泪花带雨的哭道：“不要再逼我了，再逼我，我就死给你们看。
　　冤枉我可以，但是不可以伤我的两个孩子。警察同志，你们就这样办案的吗？不是为人民服务吗？不是为民排忧解难吗？怎么就和着他们这些是非不分的人一起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吗？
　　我说了，我愿意和建军哥离婚，愿意把这个位置让出来给她。愿意成全他们……这样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冤枉我放火烧房子？你们不是要钱吗，我给钱不行吗？”
　　谁都没有想到，一直处于弱势群体的楚芸珍，突然就拿出一把水果刀架在了楚建玲的脖子上。
　　楚芸珍哭着每说一句话，都让人更同情可怜一分。
　　她说的话，全都是大实话，也都是她现实的写照。
　　“如果不是建军哥在我新婚夜和我春兰表姐私奔，我又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是，我承认我的两个孩子不是建军哥的孩子。但是我也愿意为这件错误接受你们的惩罚。这四年来，我过的连猪狗都不如，任你们又打又骂。我过的是什么日子，说是虐待也不为过呀，我有吭过半句吗？
　　这么好的年代，你们见过谁家孩子会营养不良？谁还会吃不饱饭饿肚子？
　　四年了，这样还不够吗？
　　建军哥离开的这五年，难道不是我在为你们家做年做马吗？一年你们家的所有吃喝不是我种出来的吗？就是地主家当丫环的人，也能吃饱饭了吧？不喜欢我可退婚呀？
　　为什么要收了我那么多嫁妆之后，又和我的表姐私奔？我才是受害者……你们欺负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欺负虐待我两个无辜的孩子？离婚，就离婚。所有的错，我愿意承担，但是这放火的冤事，我不承认！”
　　哭着哭着，楚芸珍突然停了，擦了擦眼泪，抑起头，对着警察以及所有人说道：“警察同志，你们现在还要认为是我放的火吗？如果还要把我带去派出所的话，那我就把她给杀死。反正你们都冤枉我了，那我就落实了这罪名。反正，怎么样都要死，不如直接来个痛快！”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贱……嫂子，我我我错了，你千万不要动。这刀子……啊，妈，救命呀，都出血了。”
　　楚建玲真的是被楚芸珍给吓得尿裤子了，脖子上的刀带来微微的痛，手一摸，看到了血。
　　瞬间整个院子里，都闻到了楚建玲吓尿的骚臭味。
　　三个警察眉头都皱了起来，他们不过就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当然其中还有一部分是人情，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村民站出来做证。还有这个看似一直哭哭啼啼的女人，话却是说的句句在理。
　　反而是举报人，没头没脑一乱股子疯骂，把那软弱只懂得口哭的人逼着拿出了刀子，要与她同归于尽。
　　这事不好办！
　　“楚芸珍，你要做什么，玲玲是你亲小姑子，你还不给我放开她。既然不是你放的火，那就是个误会，误会而已，都是一家人说清了不就好了嘛。扯那么多其他干什么。
　　我这个当婆婆的现在命令你，赶紧把玲玲给我放了。
　　听到没有？不然，我真的把你两个野种给卖了，你不信就试一试！”
　　楚二衣狠话，直接就让三个警察转身就走了。
　　猪队友……
　　“楚芸……嫂子，你先放了我妹妹行不行，今天这事是我妹妹的错。你做大嫂的，就大量一点放过她吧。我保证，不让我大哥和你离婚行不行？你千万不要伤了我玲玲，行不行？”
　　楚建民对着那转身离去的三个拿钱不办事的孬种呸了一声，才回过心和神来与楚芸珍讲和。
　　“不行，我说过，我会把这个位置让给我春兰表姐，我也答应了我二舅妈和建军哥离婚。你们让我放了玲玲，你们要向我保证，在和我建军哥离婚后，不许打我和两个孩子的主意。”
　　楚芸珍知道到了这里，其实她已经赢了。
　　警察走了，楚建玲又在自己手里，放火烧房这事也都知道与她无关了。春兰和渣男的事也都被摆到了明面上，她就是那个弱小无助的受害者。最值得所有人同情与帮忙的弱女人。
　　以后，楚二衣一家子，还想拿这事来说她，她都可以有持无恐了。
　　错在先的不是她，需要道歉的人也不是她！
　　当然，楚芸珍走这一步，全然是为了防范以后……
　　“妈，你说话呀，你赶紧说呀，我都要痛死了。”楚建玲知道楚芸珍就是想要自己老妈要个保证。她已经吓得尿裤子了，还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