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二十年前-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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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妈妈，我们能送她回楚家村吗？不过，我记得她以前说过她和我一样，并不喜欢那里。”阳阳歪了歪小脑袋，回忆道：“妈妈，假如三芳姐姐真的不能回家了，那我们可不可以收留她呀？其实，她也很可怜的。”
　　阳阳说着小手莫名就摸向心脏口处。
　　这细微的动作光光全都看在眼里，脑海里全都是前世他到了阳阳被拐后生活了十一年的农村的片断。
　　二十七岁的楚三芳犹如四十岁的老妇，双眼势力，在村口看到他时惊吓得连退好几步直接摔倒在地，指着他喊道：“鬼、鬼、鬼！！！”
　　在他弄清楚阳阳在十五岁时就已经难产死后，光光简直无法接受……但是那个村子就是那样，女人百分之九十全都是从外面拐卖而来。而那个时候的楚三芳已经是村子里当了很多年的妇女主任，主要任务就是劝说被拐买回来的女人不要想着逃跑之类的洗脑。
　　楚三芳只比阳阳晚了三天到了那个村子，但是三芳口才好能屈能伸，被村长家买了回去当童养媳，阳阳则因为性子烈，经常想着逃跑每次被追回都是暴打，被村长转卖给了村子里又老又坏的老男人当老婆。
　　属于阳阳长达十一年的悲剧就此开始……
　　在他多家多户走访中了解到，楚三芳在其中欺负阳阳并不少。
　　光光很想知道阳阳的病，是不是因为真的因为那一场火，还是因为别的原因？还有对楚三芳这莫名其妙的印象是不是也有其他的机缘？
　　“不行，我不同意。阳阳，我们家有我和你妈妈就已经很辛苦了，你真的还要让楚三芳住我们家吗？我不喜欢她，难道你忘记她以前在楚家村时欺负我们了吗？”
　　不管何种原因，光光都不会让楚三芳进家门，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反对阳阳的提意。
　　楚芸珍发现儿子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至少以平时比起来起伏真的很大：“光光？？？阳阳，三芳肯定是能回家的，她有爸妈还有爷爷奶奶外婆，兄弟姐妹都有，我们一定要把她送回楚家村的。并不是我们不能收留，而是我们家达不到这样的条件。”
　　楚芸珍不懂儿子拒绝的原因，但是这次她选择相信儿子。
　　“为什么达不到那样的条件？妈妈，我们家不是有钱了吗？家里还有很多空房间，为什么就不能多收一个三芳姐姐？三芳姐姐在楚家村时真的过得很不好，她和我一样也经常被人欺负我的……光光，三芳姐姐真的没有欺负过我们，你记错了，一定是记错了。”
　　阳阳从长椅上跳下来，小手插腰小脸红通通，她的情绪也有些激动更多的是生气。
　　她记得妈妈最善良了，连哈哈那么笨的小狗说捡回来就捡回来，还当成家里的小成员一样的照顾，为什么就不能帮帮三芳姐姐？
　　还有，光光为什么要说谎？
　　他以前从来都不会撒谎的！！！
　　“呜呜呜……妈妈，我就是可怜她。我看到她那样惨惨的样子，我这里很难受，很害怕……”阳阳哭抱住妈妈的大腿，突然哭了起来，很是无助的指着自己的胸口处：“我看到她就感觉自己像病了一样，胸口这里又疼又害怕。呜呜呜……”
　　“乖乖，不怕不怕，好好好，只要阳阳要求的，妈妈都同意好不好，不哭了不怕了。”楚芸珍被女儿的眼泪还有话语给吓到了，心疼死了。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儿对着指着心脏说疼，说害怕，让她莫名的就幻想着前世女儿去世前是不是就经历了各种悲惨的生活。
　　不自觉的楚芸珍的脸变白了，紧紧地抱着女儿，安慰女儿的声音都有些颤。
　　就连光光突然也没了声音，只是藏在身后的手指甲狠狠的陷入了自己腰上的肉，在没有任何人察觉下血浸湿了里衣。
　　两个小时后，楚三芳被推出，左脸被包了起来。到房间没多久麻醉散后她就醒来了，看到楚芸珍带着光光和阳阳还有一个陌生的奶奶坐在一旁时，震惊过后带着喜悦的哭声：“芸珍阿姨，又是你救我的吗？谢谢！谢谢你。”
　　“三芳，不用谢，乖没事的，好好养病什么也不用想。晚点我就联系你的爸妈，别难过。”楚芸珍看到楚三芳这么懂事，开口就道谢，更没有想到上次在火车上晕迷的楚三芳居然也有意识？
　　光光的额头则在听了楚三芳的话后，不自然的皱了下。
　　阳阳却是笑着关心的对楚三芳问道：“三芳姐姐，你为什么会在公园的桥洞下？你的爸妈是不是和你一起来燕市了？还有，你脸上和身上的伤是谁打的？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不，我让妈妈和景叔叔帮你报仇。我告诉你噢，我景叔叔是个伟大的军人，特别特别厉害的，专业打坏人抓坏人的，三芳姐姐你不用怕，不用担心。”
　　楚三芳听着阳阳的问话，还有后面的一段炫耀的话时，眼泪再次从眼角滑落下来，眼底泪雾中闪过嫉妒与恨意：“谢谢阳阳，我我我我累了，我困，我好睡觉。”
　　整个人都在发抖，像是被阳阳刚地的问话给吓得。
　　楚芸珍和阳阳都一样，觉得楚三芳是被人虐待了，连忙安慰，说不问不问，让楚三芳赶紧睡。
　　林婶和光光对视一眼后，就先行走了出去。
　　又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见楚三芳睡着了，楚芸珍带着阳阳和光光也出了病房。
　　他们一家三口一出去把门关上，病床上的楚三芳眼睛再次睁开，哪还有什么伤感与害怕，更多的一眼黑不见底的黑渊，嘴角还闪过一丝诡异的笑。


第一百六十八章　残忍
　　“妈妈，我饿了，让林奶奶留在这里照顾她吧。”光光也像阳阳一样，拿饿做借口，也正好留林婶从楚三芳口中探探是怎么个回事，真的只是巧合吗？
　　楚芸珍想了下，对着怀里的女儿看了一眼，才回答：“好，我们先回家吧。”
　　可怜楚三芳吗？
　　肯定的，楚芸珍还同情这个孩子，但是，天下需要帮助的人那么多，哪管得过来？就是楚三芳这样的，她都不想去碰。可以送她进医院，可以帮她出药费。
　　就像她对阳阳说的那样，一个家里所有大人都存在的孩子，根本就不适合来他们家。
　　再说了，儿子还很不喜欢。
　　回到家后，楚芸珍让阳阳和光光从客厅里先看看电视，她去做饭，开始切肉给女儿做红烧肉。
　　这边阳阳和光光都直接把妈妈打开的电视的声音给关了。
　　面对面的坐着，光光开口道：“阳阳，你别生气也别难过，我拒绝的原因很简单，我不喜欢她。你想，楚三芳要是真的到了我们家里来，我、妈妈、还有景叔叔，对你的好，对你的爱，还有原本属于你的零食、玩具、红烧肉都要分她一半，你真的舍得吗？”
　　光光这几天面对大自己几分钟的姐姐时，越来越无力了。比如，今天意外是遇到楚三芳的事，他谁都无法讲。可，就这一个名字，就能让光光一次又一次去回忆阳阳的事。
　　每回忆一次，他就恨一次。
　　恨的不止是楚三芳，有妈妈、有便宜老爸、有景家……还有那么几百上千的拐卖儿童妇女的人，最后，还有那个村子。
　　在他离开那个村子后，就给自己的死士小队下了一道命令，更是在他未重生的前一天收到了全村因森林失火，无一人生还的消息。
　　至今，光光并不觉得自己残忍，残忍的是那些伤害阳阳的人，那些人都该死。楚三芳，这种小角色，他重生后就打算放过了。只要她不来惹阳阳，不出现在他们的世界里，那就一切都算过了。
　　呵呵，偏偏就……
　　“舍得，光光，你这几天真的太奇怪了。总是针对我，对，还有景叔叔和妈妈，都和你一样变了。不再像以前那么宠着我了。”阳阳的眼睛依旧红红的，像及了可怜的兔子。
　　躺在她脚边的哈哈，她都不想理了。
　　“我们都没有变，阳阳，你，算了。你想怎么办，就按你说的办吧。”光光叹气道，反正有他在身边，还怕一个七岁的楚三芳么？
　　他这几天的脾气怪吗？
　　可能有的吧。
　　是因为担心便宜老爸吗？
　　也许吧！！！
　　总是该找点借口安慰自己的。
　　两姐弟又这样，谁也没有再说话，对着无声的电视机看着，但是各自的注意力早就知道走到哪个国去了。
　　*****
　　医院这边林婶被一个护士喊走，一个带着口罩的女人走到了楚三芳的病床边用仅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小丫头，进行得很顺利，只要你能留在他们家，你提的所有要求我都帮你达成。”
　　“谢谢夸奖，等我的好消息吧，不过，我想等我上学后，我们再继续联系。你得保证你提供的药没问题才好，不然，我这样的美女毁容，可是一辈子的事。我如果不过好，你也不会好过的。”
　　此时的楚三芳哪里是像一个七岁的孩子？眼底里的贪欲与自信挡都挡不住。
　　“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如果不是我意外发现你，你以为你还有活路？弄死你对我而言不过就是捏死一只蚂蚁，你还没有体现你该有的价值时，给我好好的当条狗一个的缩着。”
　　“你……嗯，我会乖乖听话的。”
　　“做条听话的狗才会有肉有骨头吃。”
　　女人离开时还往楚三芳的右脸上用手指比拟着烟头一样在她的脸上狠狠的按了按，瞬间多了几个鲜红的指甲印。
　　大年三十晚上，楚三芳出院跟着楚芸珍他们一起回了家。
　　只是从进门开始，她就像刘佬佬进大观园，眼睛里充满着好奇与羡慕，不停的向阳阳问问题。
　　“阳阳妹妹，这真的是你们家的房子吗？哇哇哇，好大的院子。比楚一军家还要大呢，真厉害，你的那位景叔叔也是村长吗？”
　　“天哪，这房间里面居然不用烤火也这么暖和，真的好神奇呀，阳阳妹妹，你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阳阳妹妹，这个厕所里的东西怎么用呀？我我我不会……”
　　“阳阳妹妹，好羡慕你有这么多漂亮的衣服，还有这么贵的洋娃娃。不会吧，这些零食也是你的吗？真的，还要分我一些吃？阳阳妹妹，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楚三芳的动作还是问话，与当时刚来的阳阳是一个样，把阳阳乐得不行。当然阳阳这个小主人也特别热情，把家里大大小小的地方，都事带着她转了一遍，唯独没有进厨房。
　　“阳阳妹妹，我们去厨房看看吧，我还没见过大城市里这种房子里的厨房呢，肯定也很大很漂亮吧？想想你们现在住的一个房间，就比我们家的客厅大很多呢。”
　　楚三芳这个好奇宝宝笑着正要拉着阳阳，去刚才阳阳指过的厨房的位置。
　　只是拉着阳阳走了几步，就看到光光黑着一张小脸瞪着她。
　　“厨房有什么好看的，妈妈说厨房对小孩子来很危险，三芳姐姐我们就不去了吧，还是回去看电视吧。你要是不喜欢看电视，就看我房间里的小人书吧，那上面的故事可全都是妈妈亲自画的，我们班很多小朋友都特别特别喜欢的。”
　　阳阳对着光光笑了下，用力把站定不动的楚三芳拉回了房间。只是光光更快一步，跑到妈妈的房间，把一些资料提前收了起来。
　　是的，阳阳刚才只是带着楚三芳看了她的房间，那个她只睡过一晚的房间。
　　“真的吗？太好了……原来芸珍阿姨这么厉害呀？对了，阳阳你刚才都没有回答我，你说的那个伟大的军人景叔叔呢？今年都大年三十了，也不来你们家吃饭吗？”


第一百六十九章　成想（二章合一）
　　“景叔叔，他是最可爱的军人，所以不放假的。三芳姐姐，你爸妈真的不要你了吗？”
　　阳阳忍不住再次问道，她是有点不太想停楚三芳的爸妈真的不要她了，更没有想到的是她之前被爸妈卖了，被景叔叔他们救出来送回楚家村没一个月，她被爷爷奶奶带了过去，又送给了别人家。
　　明面是说是送，但是暗地里爷爷奶奶还是收了不少钱的。所以，楚三芳在知道这个事情后，她就逃了出来。
　　只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主逃到了燕市，到了燕市轻信了一位阿姨的话，结果一卖再卖，楚三芳告诉阳阳他们，她是没地方去了，就算瑞送回楚家村也只能当乞丐或者进孤儿院。
　　楚三芳的爷爷进了监狱，妈妈带着姐姐和妹妹离开了。
　　她今年才七岁根本就没有独立生活的技能。
　　“是的，阳阳，我爸妈一个带着姐姐妹妹跑了，一个在坐牢。我爷爷奶奶更是把我卖给别人当小老婆。阳阳……其实我很羡慕你，你有一个这么了不起的妈妈，还有这么好的弟弟。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反正我以后出去乞讨总能养活自己的。”
　　楚三芳在回答阳阳时，面上是笑着的，只是看起来很勉强，眼角还含着泪，那种装假坚持的样子，让人特别怜爱与心疼。
　　“你一定要好好珍惜，我们楚家村已经没多少人在那里住了。那个时候你们家搬出来后的几个月里村子里发生了很多事，好多人家也都后来都陆陆续续的搬走了。”
　　楚三芳擦了擦眼泪，继续笑道：“真的谢谢你，发现了我，如果不是你带着芸珍阿姨把我送到医院，我现在肯定死了。阳阳，谢谢你，谢谢。”
　　“唉呀……三芳姐姐，你别再哭了。你真的没地方去了，就先在我家吧。你也看到了我们家还有好多的空房子……你别哭了，我去跟妈妈说。光光，你在这里陪着三芳姐姐好不好？帮我安慰安慰她，三芳姐姐简直太可怜了。”
　　阳阳被楚三芳影响，也跟着哭了哭，眼睛都红了。
　　就算是把楚三芳接出院，但是，妈妈和光光都没有明言说山意让楚三芳住到家里来，当成自家的孩子。
　　楚三芳被光光盯得很不自在，便扯了扯嘴角努力让自己笑得自然些，清纯的眼神带着委屈问道：“光光，你不喜欢我吗？你还在为以前我说你们坏话，而生气吗？
　　光光，我也是被楚一兵他们兄弟逼迫的。你都知道，我们楚家村最坏的小孩就是村长家的楚一兵他们兄弟了。我……我不敢得罪他们，才骂你和阳阳是野种的。
　　对不对，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你看我都得罪报应了，光光，你就原谅我吗？
　　你要是不喜欢我留在你们家的话，等过了年，我就离开好不好？呜呜呜，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外面过年。我我我我爸妈太狠心了，他们要把我卖掉，给别人当童养媳，呜呜呜……”
　　楚三芳哭得特别的委屈，前面还有些做戏的成分，但是后面却是真的在哭，真的恨她的那些所谓的亲人。只要有人出钱，就能随便就把她给卖了的亲人，楚三芳发誓，总有一天，她会报复回去的。
　　阳阳拉着妈妈过来，就看到楚三芳大声的哭着，而光光则是坐在一旁板着冷醋的黑脸淡漠的看着。
　　阳阳以为是光光欺负或者说了什么伤楚三芳的话，直接就瞪了光光一眼，回头牵着妈妈的手摇来摇去开始撒娇：“妈妈，三芳姐姐她真的太可怜了。她的事你也听到了，不如我们家就收留她吧。我一直都想要个姐姐的，三芳姐姐当我姐姐可以吗？
　　妈妈我求求你……好不好？我把我自己吃的饭，玩具、衣服什么的都分她一半，收留她好不好？”
　　“扑通”
　　楚三芳顺着阳阳讲的话，就跪到了楚芸珍的面前，用力的磕头：“芸珍阿姨，你就收留我吧，给我个破房子住就可以了。我能干活，我会扫地我会洗衣做饭，我什么都能干。我吃得还少，我能带着弟弟妹妹……我也不需要去上学认字，只要不把我送回楚家村，不把我送去孤儿院，我真的什么事都能做。”
　　楚三芳把电视里的这一套还学真的像，楚芸珍都看得为之动容。
　　当然，她也不可能真的让楚三芳一直磕下去，只在楚三芳磕到第三个时，她就扶了起来。楚芸珍和光光商量了，就顺了阳阳的意，分个最远的小房间给楚三芳住。
　　其他的就都等过了年再说。
　　“三芳乖，先起来。我们家有林婶，什么都不需要你做。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吃饭，好好养伤。听医生叮嘱的话，听林婶的话。其他的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先在我们家住下吧。”
　　楚芸珍同意后，阳阳和楚三芳立即牵上彼此的手，开心的笑了起来，一直对着楚芸珍说感谢之类的话语。
　　*****
　　景家
　　李彩凤在厨房带着大儿媳和二儿媳一边包饺子一边抱怨：“唉，你们说涛涛怎么就看上那么个女人？看就看上吧，怎么就不把那两个孩子带回来？那可是我景家的大孙子呀。”
　　对于婆婆李彩凤重男轻女的思想，两个儿媳是就看透了，只是每听一次，都觉得刺心的狠。
　　特别是针对大儿媳梁高兰的话语，更是刻薄尖利：“高兰呀，你和柏海这都结婚十来年了，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孙子呀？医生早就检查过你们都没有问题，怎么就怀不上呢？就算没有孙子，给我们景家生个孙女也好呀？”
　　结婚这么多年，连个蛋都生不出来。
　　李彩凤自己都要说烦了，大儿子在部队不回家，大儿媳不是忙生间就是在部队，也都个个的避开她。
　　老事重提梁高兰已经麻木，哪个做女人不想当母亲？
　　虽然当年她嫁给景柏海是联姻，但是他们感情在后来的日子慢慢的处出来，尽管他们相爱了，可是孩子不来他们也没有办法。她曾经多次受不住双方家庭的压力，想要离婚。
　　虽他们是军婚，但是只要景柏海点头，那还是很容易的。
　　可是彼此又舍不得……
　　“妈，您看过那对可爱的龙凤胎了？我听悠悠说，他们姐弟在幼儿园表现得特别好，既聪明又懂事。我看大家都知道他们是三弟的孩子了，不如早点接回来，妈您盼孙子这么多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不能顶嘴，那就把话题移开。
　　二儿媳妇吴棋也立即接上大嫂的话，不然，一会更年期的婆婆，必然要转到自己身上来了：“是呀妈，我觉得大嫂说的对，反正大家都知道了，还让他们他们住在洪山巷，那不是让别人看我们景家的笑话吗？
　　虽说那位姓楚的，是农村来的，但是两个孩子遗传的全是我们景家的做点呀。您就算不承认他们的妈妈，但是孙子和孙女该接回来呀。”接回来好呀，一接回来，您的注意力也就不会放到我们身上了。
　　“唉，你们不是不知道你们爷爷和公公的话。我哪不想接回来呀，我都偷偷去看了好几次，你们是没注意那姐弟两跟涛涛长得简直一模一样，那样子太可爱了，我喜欢得不得了呢。
　　接回来我做梦都想，不如，你们和我出出主意呀？
　　这事不可能让他们知道，这大过年了，我想亲自给他们送些礼物过去。”李彩凤真的是做梦都想呀，那次被自己的亲儿子送回家，被老公骂，被公公训。活了到老的她还是头一次，李彩凤更是把那一次自己受的气，全都怪到了楚芸珍那个女人身上。
　　如果不是楚芸珍的请的保姆把她们拦在门外，哪会那么丢脸？
　　“妈妈，不如就除夕的晚上吧？爷爷和公公不是要去部队吗？不如，您趁着这个时间过去一趟？”吴棋向大嫂对视挑了个眉后，便提出这么个主意。今天农历二十九，明天大年三十。
　　家里五个男人全都在部队，没有一个回来，那还不是她们女人说了算？
　　“妈，你和奶奶，婶娘要去哪里玩？带上我们好不好？”景冰冰与陆悠悠下象棋，连续输六次后，不肯玩拉着陆悠悠一起进厨房准备帮忙包饺子，结果在门口听到说要去哪里一趟？
　　“是呀，舅妈，难得今年大嫂、二嫂都在家。没有舅舅们打扰，我们几个女子军不如一出去玩呀？之前冰冰要去泡温泉，要不明天去？”陆悠悠听力比景冰冰这个十三岁的小女生，可是灵敏多了，刚才厨房里的二嫂说的话，她基本是全听清了。
　　“去去，小孩子家家的就知道玩。悠悠，你带着冰冰去客厅看电视，厨房这里不用你们帮忙。”李彩凤见外甥女陆悠悠脸上没有半点好奇，也没有其他的情绪，她就知道没有听到。
　　心下松了口气，陆悠悠和陆青青这两个拖油瓶，看起来一个是话唠，一个斯文，可都不是省心的主。陆悠悠得老爷子喜欢，陆青青得自家老公和三个儿子喜欢。
　　李彩凤和两个儿媳一样，都不喜欢这对从小就在自家长大的双胞胎姐妹。
　　更多的还是怕陆悠悠去告状。
　　“是呀悠悠，哦对了，悠悠你带着冰冰上楼到我房间拿我给冰冰买的新年礼物，陪她一起看。你不是也很喜欢‘阳光一家’的童话画故事吗？我房间里新年特别版，赶紧上楼去拿。”
　　吴棋自然也知道婆婆的心思，又一招把陆悠悠和女儿调开后，笑着开口：“妈，大嫂，你们说好笑不好笑，居然有人说冰冰最喜欢的这套童话书，居然是那位姓楚的女人画的。一个农村出来才初口学历的女人，怎么可能画出这样的童话故事来？
　　妈，我看那些人就是胡说八道，我更相信是三弟拿钱出来请人画然后贴上那个女人的名字。三弟这是想讨好那个女人欢心，三弟下次回来，可能我们景家就要办好事了。
　　能把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