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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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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能保证的是不再冲你发火。”
  随随便便就捡到一项保证,蔡堂燕讶然,保守地嗯一声。忽地想到什么,偷偷笑了。
  “笑什么?”
  摇头。
  “说。”
  还笑。忽然被猛地一揽,她撞进他怀里,温热气息贴到耳边,“再不说我捏你腰。”离开之际,他甚至抿了一下她耳廓。
  她哪经得起这番撩拨,当下便招了:“我说——嗯,要是你冲我发火,我跑开就是了,反正,你没我跑得快。”
  “哎,你——”
  她还真的作势要走,常鸣把她攥死紧了,又记起她腕上伤口,不觉松了些力气,却也忍不住笑出来。他越来越习惯她无伤大雅的调侃。
  趁他精神松懈,蔡堂燕抽开手,常鸣抓了个空,以为她闹着玩,又要去捞她的手。
  “常总……”一条相对不熟悉的女声迎面而来。
  是他那装饰公司下的人事头头,正和她先生一块逛街。常鸣自若地打了招呼,眼角瞥见蔡堂燕在旁嘴角勾出礼貌笑意。
  “那不打扰你们了,我们也还要赶回家。”对方分别望了两人一眼,搂着自家先生胳膊离开。
  常鸣说:“你认得她?”不然不会比他反应还快。
  “哦,之前她面试我。”
  “怎么没听你说过?”
  他不现怒容,却也没来牵她的手,蔡堂燕不知所措地摸摸结咖的位置,那里套着一个运动护腕遮着。
  “也不是大事,就面试一下前台。”
  常鸣自嘲地笑,“我先前要介绍你去你偏不去。”
  “……”
  “她为什么没要你?我这也不是什么大公司,要求不高。”
  “不知道。”
  饭馆在四楼,蔡堂燕跟着他乘扶梯,只见他目视前方,没有再聊天的意思。
  她低声说:“你生气了吗?”
  第一遍他没回她,蔡堂燕鼓起勇气,扯了扯他的衣袖。
  “常先生……”
  他侧头洗耳恭听的模样。
  “对不起。”
  “哪对不起?”
  “……说不上来。”
  他鼻子哼一声,又继续转下一个扶梯口。
  这顿饭吃得显然不对滋味。两人恹恹对着一桌好菜,一个是气的,一个是身心俱疲。
  常鸣料着她一下午累了,提出送她回去,蔡堂燕干脆同意了。
  高峰期的交通将两人间的低气压延长。到点常鸣下车送她,短短几步路即将到尽头,蔡堂燕终于憋出徘徊嘴边已久的话,“常先生,你觉得、我给你丢脸了吗?”
  常鸣站定。
  “我觉得我给你丢脸了……”
  他们的关系就似喜阴植物,在两个人昏天暗地的小天地里兀自生长,一旦曝露阳光下,接受众人种种眼光,便一蹶不振。
  说常鸣没有格外考虑她脆弱的自尊,那是假话,他们年龄和生活环境之间的鸿沟,足以造就两个意识和行为相悖而驰的人,常鸣觉得自己做得不错,而她依然妄自菲薄,他的确难掩失望。
  “蔡堂燕,你为什么选择跟我在一块?”
  “啊?”
  “回答我。”常鸣盯着她的眼,“正面回答我。”
  “因为……你不打我……”
  “……”
  纵然做好千般设想,稍显滑稽的答案还是让常鸣大跌眼镜,但她回答得认真,好像真有其事,也稍微缓和了方才的剑拔弩张。
  蔡堂燕补充说:“我是说真的,我最亲近的人都打,我哥打,我妈也打。”
  “好。”常鸣点头,“但你以后会发现不打你并且喜欢你的人很多,你也跟他们走吗?”
  她嘀咕:“……又没有遇见别人。”
  常鸣不理会她的辩驳,继续道:“那我告诉你,我既然选择你,说明心里认为你和我是平等的,你足以和我相配。”
  突如其来的告白坦率而真情,蔡堂燕被震得移不开眼神,直愣愣盯着他,想要他再重复以确认并非幻听。
  “你说的我不打你,那是因为你要平等,要被尊重,而这些我都能给你。”
  被人一针见血剖析心事是件非常难为情的事,仿佛放个屁都能猜出上一餐吃了什么菜。蔡堂燕耳边嗡嗡,像跟外界隔了一层屏蔽,常鸣只有嘴巴一张一合,声音去模糊了。
  她突然踮起脚,刹那间,耳边真真正正安静下来。
  “唔,平等……”她依旧如小虫吱吱低鸣。
  常鸣回味地舔了舔唇,的确不太像自己的味道,宛如中了蛊,一时忘记刚才训话内容。
  蔡堂燕撒腿跑开四五米,这样距离和光线便能掩盖她的羞赧与慌张。
  “回来——”常鸣喊,唇形弯弯。
  他走几步,她就倒退走几步,提防着他。
  “回来,没听到吗——”他又笑,“再不回来真打你。”
  她摇头,两手绞着背在身后。
  常鸣作势要跑,蔡堂燕率先又跑开几米。常鸣刚好走到树下一条长凳处,索性坐下不动。
  那人良心发现走回几步,“你干嘛了?”
  常鸣摆摆手。
  没多久,咚咚咚脚步声果然近在耳侧。
  “常先生,你怎么了?”
  常鸣支着膝盖仰视她,“嘴疼。”
  又是低低的吱吱声,“又没咬你……”
  趁她低头之际,常鸣站起来,一把箍住她的腰,牢牢禁锢。蔡堂燕垂死挣扎,但对方毕竟是成年男人,此时站得端端正正,再说心里也不算太抗拒……
  常鸣又吹她耳风,“那我求你咬?”
  他鼻端蹭上她的,薄唇近在咫尺,只要稍微一侧头,便能亲上她的。然而他再也不动,眼瞳漆黑深邃,定定盯进她的眼里。
  他又怂恿,发出一个诱惑的鼻音,气息搔得她人中痒痒的。
  挑战一个年长八/九岁的老男人,实在是她不自量力。她认命地闭上眼,下巴一抬,碰了上去。
  常鸣真的往她臀部拍一掌,趁她吐息之际掠地封锁。
作者有话要说:  要平等,要自由
自由准备来了

  第三十六章

  常鸣原本只打算送她到楼下; 这会舍不得远离她的味道,抵着她的额头; “不想放你上去了。”
  离得太近,他的眼神无法逃避; 蔡堂燕硬着头皮撒谎,“我这几天……不太方便……”
  心猿意马又犯浑,“我什么都不做……”
  “我只有一台小风扇; 太热……”
  “那去我那。”
  “……”
  “好吧。”常鸣难掩失落。
  蔡堂燕说不清为什么拒绝,也不知这样落进他眼里是否成为矫情,也许她还没准备好面对; 隐隐怕失望与尴尬……之前嘴上说不在乎; 到底还希望对方是个正常男人。
  常鸣不便爬楼梯,蔡堂燕让他不用送; 回到屋在阳台上给他招招手。
  回家的士上,常鸣接到谢雨柏电话。
  那边音乐震天响,谢雨柏声音不着调,“鸣子; 死哪去了,好长一段时间不见你; 不会出家禅修去了吧。”
  常鸣拖着腔调道:“红尘未了; 六根未净,岂能皈依我佛?”
  “呸!跟哪个小美妞学的这么文绉绉的调。”
  “你弟妹。”
  “我还你大爷。”谢雨柏不当回事,“正经的,在哪呢你; ‘混合夜色’来不来,我在这儿新认识个小妞,估摸着还挺合你口味的,准备介绍给你。”
  “滚你的吧。”
  “嘿,我说正经的。”
  “我也没开玩笑。”
  那边静默好一会,应该是把听筒捂住,和身边人商量什么去了。
  “鸣子,你怎么突然从良了——”
  “我一直洁身自好。”这边大言不惭,连司机闻言都转了转眼珠子。
  “我还真有弟妹了?”
  常鸣笑了声,在谢雨柏听来自鸣得意又不可一世。谢雨柏骂了声,“神不知鬼不觉啊,带出来看看,让弟兄们瞻仰瞻仰我弟妹美貌。”
  好似夸的是自己,常鸣不由扬起嘴角。
  谢雨柏不依不挠,“鸣子,金屋藏娇不厚道啊。”
  常鸣看着窗外不断划过的霓虹灯影,说:“过几天吧。”
  又是一段沉默后谢雨柏暴吼,“我操,还真的是啊!”
  话已出口,常鸣干脆道:“你们见过她……”
  “……哪个?别告诉我是唐昭颖!”
  这依旧是常鸣的雷区,不过现在□□哑不哑,全由蔡堂燕说了算。
  “今天没下雨你脑子倒进水了。”
  谢雨柏大概把常鸣的女伴依据时间线逆序回忆,哎哟一声:“不会是那 ‘小唐昭颖’吧!”
  不到万不得已,常鸣都不希望蔡堂燕以这样的标签示众,口吻严峻,“她叫蔡堂燕。阿柏,我跟她认真的,以后要没什么意外就她了。你们给我个面子,别为难她,不要在她面前提唐昭颖,也别提以前我们怎么认识的事。老了受不了这刺激。”
  估计难以消化,谢雨柏好久才吱声,也被感染地认真起来。
  “鸣子,你上回那么正经还是你留学回来说要自己开公司的时候,我他妈都不信你能扛过一年,没想到摸爬滚打就到了现在。”
  常鸣笑,“嫉妒了吧。”
  “嘿嘿,说实话是有那么点,还是自己在外自由啊。”谢雨柏的笑让人想起他摸下巴的样子,“行吧,怎么说都是我弟妹,自家人当然会好好对待,你放一百个心。王琢在我这,我也给他吱个声。”
  常鸣说:“那我先谢谢你了。”
  谢雨柏怪叫起来,“哟,为了个女人你还跟我客气起来了,敢情同穿一条裤衩的友谊都白搭了。”
  常鸣但笑不语,挂了电话望着窗外模糊的夜景出神。
  *…*
  蔡堂燕这份保洁员的工作是做不下去了,一来不是长久之计,二来要再碰见常鸣也尴尬。
  她只有高中学历,择业范围狭窄,无论换什么样的工作,与常鸣的差距依旧横亘在那里无法消弭。他不会走下来,只有她往上爬。她开始怀疑为了躲避蔡江豪放弃读书是否得不偿失。
  蔡堂燕委婉地发短信问常鸣有没有合适的工作介绍。
  常鸣一条电话甩过来,“别人女朋友都是撒娇讨好,你倒装得像普通朋友一样口气。”
  保洁员也不是什么复杂工作,当天就把工作交接好,蔡堂燕比往日提前下班,正走出上了一个月班的大厦。
  她说:“我又不会撒娇……”
  “知道你不会,那主动点再亲一个。”
  “……”
  像大庭广众下被调戏,蔡堂燕噌地耳朵热了。
  “你不是在上班吗……”说话这么没谱。
  “那下班亲?”
  蔡堂燕又羞又恼,“我挂电话了。”
  常鸣笑两声,“别,我问一下,晚上找你说。”
  蔡堂燕快递公司的兼职还在做,常鸣在她楼下等了两小时。
  她略有愧疚,“你早点告诉我,我可以偷溜。”
  常鸣说:“你还不如先辞掉这份。”
  提起工作她变得敏感,含糊说:“快了。”
  常鸣补充:“我对你干什么工作没太大意见,但最好规律一点,年纪轻轻每天熬夜对身体不好。”
  看来是她多虑了,蔡堂燕笑笑,“嗯。”
  太晚不好逐客,蔡堂燕让常鸣跟上楼,这晚如何睡觉问题两人心知肚明。
  爬上五楼常鸣已经汗湿后背,忍不住抱怨:“都说让你去我那。”
  蔡堂燕嘀咕着开门,“你现在还可以回去,不拦你。”
  进屋后,常鸣默契地把门反锁,“大半夜你放心我一个人回去,又被劫了怎么办。”
  明明应该是她的台词,偏偏从一个大男人嘴里出来不显得娇气,反而有几分逗趣,蔡堂燕忍不住笑:“那我也不捡你了。”
  常鸣热得不行,一颗颗解开扣子。蔡堂燕忍不住溜一眼,他没有刻意健身习惯,身材算保持得不错了。可那人偏要拆穿她,“偷看什么。”
  蔡堂燕装聋作哑,出阳台收衣服。夜风里没注意常鸣的脚步声,直到被人从身后抱住,才吓了一跳。
  “那么大反应……”
  蔡堂燕要推他,牛皮糖一样热乎乎黏她身上推不开,不由缩了缩脖子,“热。”
  常鸣岿然不动,“反正一会也要洗澡。”
  “那先洗澡。”
  蔡堂燕只是想抽开身,没想给常鸣误解,“洗了澡呢?”
  她学乖了,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免得被他带跑。
  常鸣果然松开她,问:“你先洗还是我先洗?”她还未答,他便自作主张,“要不一起。”
  这人虽然表现不佳,欲望上倒还是个正常男人,真像一头受伤的猛兽。蔡堂燕忽然想到此处,哭笑不得,先前酝酿出的些许暧昧尽数灰飞烟灭。
  最后还是蔡堂燕先洗,常鸣洗完擦着头发出来,她已横躺到床上,也不知是懒还是累,她脑袋伸出床沿一半,正对着小风扇晾头发,床不够宽度,她曲起一条腿,另一条脚踝搭膝盖上,不是抖一下。常鸣第一次看到这么自在的她,不由笑起来。
  蔡堂燕听闻嗒嗒拐杖声,立马把脚放下规矩了。
  常鸣也横躺到她身边,学她吹头发,解放双手确实挺舒服,不同的是他只有一条腿,两个人并排躺像风中的腊肠。常鸣上回还落下几件衣服,不过都是长衫长裤,他只穿了一条裤衩出来,长腿笔直,轮廓清晰,风光尽览。
  蔡堂燕别开眼。
  “我有个哥们的进出口贸易公司缺个前台,你看要不要去试试?”
  蔡堂燕又转回眼,常鸣正好侧头过来,两人就这么对视上了。
  “我可能有点黑,人家嫌弃……”
  “什么?”啼笑皆非的理由让常鸣往两人的胳膊看去,以前没注意,自己确实比她白点。他不由笑笑,“黑什么,健美而已。不过,谁说你黑了?”
  “没谁,我自己觉得而已。”
  “吃饭是靠嘴和双手,能说,会做,有这两样就饿不着。”
  “那我去试试……”
  常鸣的手掌认可性地搭在她肚子上,刚想轻拍,她忽然吸气,肚子瘪下去,常鸣的手也跟着下掉。新奇又微妙的反应。
  他不禁笑,“干什么?”
  蔡堂燕反问,“你、你干什么呢……”
  原来是紧张。
  常鸣改为抚摸,但没有往上或往下。
  “周末跟我去见一下我的朋友吧。”
  蔡堂燕盯视他,嘴巴像干燥地微张。
  她的胆怯让他防御地抢先道:“不许拒绝,迟早是要见的。”
  “我没有想拒绝,我只是在想是不是上次的那些。”
  “就是他们。”常鸣说,“你不要怕,谁欺负你告诉我,我给你撑腰。”
  蔡堂燕望了天花板一会,像消化话里的甜蜜,浅笑起来。
  “那……她会去吗?”
  “谁?”问完后知后觉,“哦,没叫。她去也没什么,我们玩我们的。”
  “哦。”蔡堂燕还残留以卵击石的阴影。
  常鸣侧身,支起脑袋看着她,“生气了?”
  这是非常难以回答的问题。既得展现大度,又得忽略心中计较。如果干脆否认,会被怀疑虚伪;要是承认,又被认为小家子气。连沉默也不行,那代表默认。
  蔡堂燕干笑两声。
  “那就是生气了。”常鸣自己解读,“我跟她那一页已经翻过去了,不然我也不会和你在一块。”
  看他解释得心急火燎,蔡堂燕莫名想笑,而实际也笑出来。
  “我什么也没说……”小声又无辜。
  “……”
  敢情别人只是随口一提,他小题大做了。常鸣又气又好笑,但看到在他面前不再小心翼翼的她,心里舒坦极了。
  蔡堂燕捋了捋头发,短发利落,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我的干了,要睡觉了。”
  常鸣也摸摸自己的,更短更快,于是起身让位。蔡堂燕躺倒在床中央,他以手背拍拍她手臂,“过去点。”
  “床小……两个人睡……热……”她想以认真驱退常鸣,然而比脸皮厚度她从来不是他对手。
  “你这就一台风扇,想让睡沙发热成烤肉干?”
  这个独腿男人看上去的确挺烤肉干的,蔡堂燕为自己的想象忍俊不禁。
  “笑什么,过去。”
  只好侧让。
  常鸣挤进来,不同冬天,两人赤着胳膊,一不小心就碰上,旧水新汗,黏糊糊的。更要命的是小风扇摆床对面,他这堵人墙格挡了不少风。而他毫不在意般,侧过身捏过她的下巴埋头下去。
  起初很轻很柔,他盖章一般印下自己的痕迹,渐渐变得侵略性,她尝到跟自己同一管牙膏的清香。
  他的手一寸一寸在她身上丈量疆土,在她腰间时没有继续往下,而是跳过这一段抚摸她的大腿,像隔开了山河。看来他依然记着她“不方便”的谎言。
  她没有穿胸衣,胸前很快改变了形状,尖锐而敏感。
  而他在指着她,她感觉到了。
  也许作为投桃报李的探索,也许是本质的吸引,她的手也开始在他身上游走,试图用触感构筑出他的身形。
  拇指指腹摩挲硬如石的喉结,它调皮地上下滚了一遭,她觉得稀奇,多抚两下,常鸣痒到了,小咳出来,气息送到了她嘴里,她尽数化解了。
  摸到明显的锁骨,骨形平直,坚硬而有力量。再到他的胸膛和腹部,很有弹性,不是纯肌肉的硬邦邦,也不是肥肉的软乎乎。她张开手掌摁了摁,硬中有软,软中带硬,手感舒服奇妙。对一个非体力劳动者,也无健身习惯的快而立的男人而言,身材保持得属实难得。
  起初觉得非常难为情,她没经验,后来说服自己,反正她也不吃亏。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分开,各怀心事并排躺下。
  夜很静,尴尬得难以复加。
  常鸣忽然开口,“我饿了……”
  蔡堂燕见台阶就下,“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玉米。”
  常鸣换下的外套已经下水洗了,正在阳台上晾着,他没有可换洗的衣服,只好原地不动,由蔡堂燕下楼买玉米。
  吃什么不好偏要吃玉米,这个时间段上哪找玉米去啊?如果在乡下,要在过一个多月,地里玉米也才成熟,夜黑风高,可以就近顺几条。
  蔡堂燕住的这片小区,最不缺的便是宵夜摊大排档,夏夜正是盛世。蔡堂燕先路过几个兼卖麻辣小龙虾的摊口,味道诱人,但头大屁股小的,不实在。
  往前有几摊烧烤,没看到摆玉米,蔡堂燕问:“老板,有玉米吗?”
  老板走过来,笑:“有,要几个。”
  这老板看上去跟常鸣差不多高,皮肤比她的还健康,板寸头,小胡子痞帅痞帅的。跟常鸣比起来——她现在几乎新接触一个男性都把常鸣拎出来做对比,常常发觉还是与常鸣接触比较自在——算是截然不同的硬朗英气,常鸣大概败在一条腿上……
  “要几个?”老板耐心问。
  蔡堂燕才发现走神,忙说:“哦,三个。我、我只要生的可以吗,不用烤……”
  “你确定?”
  她点头。
  老板给挑了三个大个头,蔡堂燕付钱拎着往回走。
  蔡堂燕回到租房,发现常鸣从床上起来了,坐沙发上。
  她把袋子提到他眼前,“我去煮一下。”
  垃圾桶就在沙发边,她只好先在外面除掉玉米衣,撸玉米须的时候手顿了一下,手感奇怪。
  常鸣在边上看得一清二楚,问:“发什么呆?”
  “啊?没什么……”她比划一下,“ 挺大的一根……”
  “……”

  第三十八章
  傍晚要在院子里烧烤; 蔡堂燕被王琢还是谢雨柏的女伴拉去一块准备材料,常鸣一个人空下来; 坐在双人摇椅里无所事事。
  他这个打算要走,唐昭颖撇开众人出到阳台; 坐到摇椅对面的防晒沙发上。
  常鸣一个男人坐摇椅里显得娘气,倒让沙发上的唐昭颖带上审判者般的霸气。他站出来,拖把椅子坐到旁边; 洗耳恭听的模样。
  “啥时候开始的,也不告诉我一声。”语气嗔怪而娇气,听上去非常小女人。“上回你来打听我还以为是随便问问情况而已。”
  常鸣嗨了一声; “有段时间了; 不稳定不敢晒,秀恩爱死得快啊。”
  “你觉得像吗?”
  唐昭颖提的问题很尖锐; 常鸣脸色有异,显然是过界了,然而覆水难收,她也只好等他的回答。
  “不像。”也不全是违心; “她和你性格差太远了,一开口就能分辨出; 我不会搞错。”
  唐昭颖的身份模糊了; 这样像一位前女友在声讨负心汉,她哑然失笑,“我也感觉不同。她家境不是很好?你准备做资助人?”
  话到她嘴里变了味,仿佛蔡堂燕又堕落回最初那个蔡堂燕; 以姿色换取金钱,不知是误解还是曲解,常鸣心头不悦,脸色冷下来。
  “她跟我的关系与以前的女朋友没什么不同,要不同也是我自己不一样了。”他的手有意无意地轻拍左腿,意思再显然不过,“她是我女朋友,别说上大学,就算她想出国留学,我也愿意送她去。”
  一番话听起来像誓词,然而常鸣态度自若,说得跟带女朋友出去吃饭逛街一样寻常。唐昭颖触了霉头,登时噤若寒蝉,掩饰地笑笑。
  这边蔡堂燕忙得差不多了,谢雨柏插手进来,再没有她可以帮忙的地方,于是便上楼找常鸣。上到楼梯口隔着玻璃门便瞧见常鸣和唐昭颖有说有笑,立时停住脚步。
  在蔡堂燕浅薄的认知里,她依然是他们那个圈子的局外人,融不进,又走不开。一时半会拿不准该走该留。好奇心怂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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