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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姑娘不样摸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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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姥姥自顾的说着:“当初你爹妈走的都早,把你一个人留在警局,我一个乡下老人啥都不懂,还是你干爹仗义,帮你归置好了一切,还给你换学校,供你读书。你干爹这个人是真不错,就是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闺女呢?抢人老公,还把人妈妈给气死了……我要是生出这样的闺女,扔粪坑里憋死得了。”
  “行了啊。”祁岸无奈的摇摇头,不过听姥姥提到,祁岸倒是想到,等会儿可以把鸡给喻霈送过去。
  打从喻霈把新床具给他送来后,就再也没理过他,大有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气势。
  掐指算算,已经有三天了,祁岸也忙着,忘记过问一下对门的情况。
  嗯,是时候表现自己身为长辈的担当了。
  看看那小家伙的平胸,再不吃两只鸡补补,搁哪找对象去。
  “岸崽。”祁姥姥从厨房跑出来,手在围裙上蹭着,神神秘秘的问,“你上回说徐家女儿抢的那人的女儿,搬你隔壁来了?咋回事啊?”
  祁岸对徐婉清没什么好感,懒得替她保密,就把事情给姥姥说了,末了加上一句:“虽然她不是好东西,但是看在我干爹的份上,你也别到处跟人念叨,咱们自家人清楚就行了。”
  祁姥姥听得一愣一愣,坐在沙发上半天不能言语,把一双大油手往沙发上擦,神色很是感慨。
  “哎!哎!油!油啊!”祁岸扼腕,激动道。
  祁姥姥倒是翻了个白眼,拿围裙往自己擦的地方随便蹭了蹭,没好气儿的说:“这又不是真皮的,你急什么急。”
  祁岸:“……”
  祁姥姥很不是滋味的说:“这姑娘真是可怜,小小年纪没了娘,有个爹也跟没有似的。哎,太可怜了。”
  “可怜,可怜。”祁岸懒得反抗了,往沙发里一瘫。
  “不行。”祁姥姥突然大声说,“这鸡你别吃了。”
  “嗯???”
  “我给隔壁闺女儿送过去。”
  “行。”正合了祁岸的意思,他说,“我送去吧,人家不见得搭理你,小姑娘脾气坏着呢。”
  祁姥姥不依:“再坏都是徐婉清的错,怎么能怪人家小姑娘呢?我去送,你端不动,五斤的鸡呢!”
  “……”手无端鸡之力的祁岸干脆闭了嘴。
  祁姥姥说干就干,等鸡炖好,拿布包着烧锅的两端,就喊祁岸给她开门。
  祁岸先她一步,用备用钥匙把对面的房门给打开了,还没瞧见人,就先听见客厅电视机打雷般的动静,但客厅也没人待着。
  “嗬。”祁岸有些惊讶,“小家伙耳朵够好的啊。”
  砂锅挺烫的,祁姥姥快走几步放在饭桌上,就瞧见饭桌上坐着一个中年妇女,正在吃饭。
  电视机声音太大了,刘姨没听见有人进屋,乍一看见人影,吓了一大跳,问:“你谁啊?”
  祁岸走过来回答:“我姥姥。”
  刘姨一看见祁岸,忙站起身,挺恭敬的,说:“祁先生。”
  祁岸看了看表,才十一点半,问她:“这么早你就先吃了?喻霈人呢?她不吃饭?”
  刘姨有些尴尬,半天才说:“姑娘可挑了,她从不吃我做的饭,大概是不可口吧。”
  祁姥姥听得生气,说:“饭菜不可口你换啊,主人不吃你做的菜,要你这个保姆干什么使!”
  刘姨不说话。
  祁岸想了想,觉得可能也不能怪刘姨,喻霈什么性子他算是领教过的,对搬过来这事不满意,到处挑刺也是有可能,就拍拍姥姥的肩膀,对刘姨说:“我姥姥炖了只鸡,送过来给喻霈,你等会儿去问问她吃不吃,不吃你就自己吃吧。”
  刘姨点点头。
  祁姥姥被祁岸拉走的时候还挺生气的,说:“你看看徐家请的保姆,跟她一个鼻孔出气的,饭都不做给小姑娘吃,真是可怜坏了。”
  祁岸教育他姥姥:“您不能只看表面,这保姆说不定是喻明宗请的。喻霈那丫头性格确实不好,很多事情干的也不对,可能不喜欢这个保姆就不吃她做的饭也说不定。您也别觉得那丫头是个善茬,听徐婉清说,她一把火把屋子给烧了。真假咱且先不论,要是对徐婉清没有威胁,是个任人摆布的娃娃,她也不至于急着把人送走,对吧?”
  祁姥姥一脸‘你放屁我不听’,对祁岸用谴责的语气说道:“你说吧!她给了你多少钱!你现在是在帮她说话了是吧?!祁豆豆!我对你很失望!”
  “……”连乳名都出来了,祁岸想疯。
  “你从今以后没有鸡吃了!”
  “……”
  莫名失宠。
  祁豆豆很绝望。
  &
  大清早的,祁姥姥左手提着两只张牙舞爪的母鸡,右手拿着手机往脑袋边上凑,胳膊上还挽着一个装满菜的塑料袋。
  祁姥姥年轻时候下地干活多,身子骨硬朗,这大包小包的玩意儿硬是被她从老远的乡下给运了进城。按理说她平时这个点该在老家跳广场舞了,但最近这段时间她总爱往外孙家里窜,原因也简单,常年独立能干不让人操心的大外孙,破天荒的向她一个老人家开了口抱怨,想吃鸡。
  这可不得了。
  老人家终于在这个顶天立地的小孤儿的身上,找到了一点能体现她价值的事情。
  祁岸这个大老爷们顿时成了营养不良的小可怜,再不补补要被风吹走了。
  快要被风吹走的祁队长前脚刚到警局,被局长拉住开会,后脚就接到了祁姥姥充满爱的电话。
  “诶,姥,我开会呢。”
  祁姥姥一惊:“你说你在干啥?”
  “开会啊。”
  “你不在家啊?”姥姥表示很震惊,“我不跟你说了今天早上给你送鸡吗?”
  祁岸吓得咖啡都快撒了:“您跑我家去了?!您不明天来吗?”
  祁姥姥那个气:“你说你能记得啥?!我说了今天今天!打小你就不长记性,拉完屎也不知道擦屁股!”
  “……”
  “教你扶鸟教了一星期!回回都尿裤子上!不是我拦着,你鸟都要被你爸打折了!”
  “哎,哎,姥!”祁岸跟局长打了声招呼,捂着手机往外走,“您声音再大点儿,我就再也不用进那小区了。”
  “你啥时候回来?”祁姥姥切入主题。
  祁岸:“我现在就回去,您找个阴凉的地方等我,别中暑了啊,我很快的。”
  “哼!”祁姥姥小孩儿似的,哼了一大声,把电话撩了,在心里想,今天你还想吃鸡,喝汤吧!
  进小区祁姥姥没问题,小区保安认识了,但是进单元楼就困难了,得要密码,祁姥姥不会摁那玩意儿,每次都是祁岸下来接的,所以楼道她也进不去,只能拎着满满当当的东西躲在树荫底下。
  祁岸家楼下的一棵大树不咋大,树叶零零散散的,感觉快要死了,遮不着多少太阳,祁姥姥就沿着边一边走一边找树荫,没留神给磕绊了一下,人好歹没摔着,但是攥着鸡的手没拿稳,两只灵活非常的母鸡拌着绳疯了一样蹦走了。
  蹦了几步,绳子松开,母鸡撒丫子窜的更欢快。
  祁姥姥险些没气出心脏病,把菜往地上一扔,迈着上了年纪的身子骨,跟在两只鸡后边追,一边追一边喊:“回来……我的鸡!哎哟喂要命了!你俩给我回来!大逆不道的东西!”
  喻霈塞着耳机,怀里抱着两本漫画,晃晃悠悠回了小区,刚走到楼底下,就发现不远处一阵动静。
  一位老太太气喘吁吁地追着两只快要飞上天的鸡???
  喻霈走进了些,摘了耳机,就听见老太太上气不接下气的叫骂声:“你们这两个……死东西!我大老远带你们进城……水没顾得上喝一口……就给我跑了!回来!在老家不见你俩这么有精力……没见过世面的乡下玩意儿!”
  “……”喻霈一头的问号。
  老太太追着两只鸡绕了两三圈,可算是跑不动了,往地上一坐,喘着粗气,眼冒金星。
  在金星噼里啪啦四溅的火花里,祁姥姥看见一个小姑娘站在她面前,递给自己一把伞。

    
第6章 
  祁姥姥愣愣的接过,没等她反应过来,面前的小姑娘就把披着的头发扎了起来,把书和包放在地上,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转过身去捉鸡。
  那两只鸡窜的不可谓不快,但是或许是待惯了小地方的原因,它俩都没跑远,就在楼底下两棵树之间活动,并且来回还挺有规律。
  是两只不守鸡道却很懂分寸的鸡。
  喻霈跑步一直挺在行的,短跑是班里第一,一双大长腿占尽优势,没跑几步就摸到了鸡翅膀,但可惜没捉住,因为大小姐长这么大没摸过活鸡,没想到这玩意儿在手里头挣巴是这感觉,有点儿新鲜。
  喻霈来了兴致,认真地捉鸡。
  没过多久捉到了第一只,喻霈举目四下看了看,没找着绳,想了想,把马尾拆了,用皮筋把鸡扎手的两只爪子给绑了起来。
  喻霈把绑好的鸡递给祁姥姥,在她跟前站了会儿,说:“您要不坐那儿。”喻霈指了指树荫,“不热。”
  祁姥姥手里攥着失而复得的鸡,可把她给感动坏了,老半天没说出话,直点头。
  喻霈瞅她一眼,疑惑地伸手:“是起不来吗?”
  “起得来,起得来!”祁姥姥利利索索的站起来,冲喻霈道谢,“姑娘啊!你可真是个好孩子啊!谢谢你,真是太谢谢你啦!”
  “没事。”喻霈摇头,“还有一只。”说完她就跑了,兴致勃勃的捉下一只。
  祁姥姥内心充满了感慨,觉得这个小姑娘真是充满了爱心,走路都带着柔光。
  祁岸开车回到楼底下看见的,就是自家姥姥坐在树荫底下捶腿,脚下踩着一只鸡,而不远处一个披头散发的小姑娘,疯狂地追着一只鸡跑。
  祁岸一头的问号。
  祁姥姥眼尖,看见了外孙,一声大喝,中气十足:“祁——豆豆!”
  “……”
  祁岸真是扭头就想走。
  “你还知道回来啊!”祁姥姥骂道,“老太婆我差点死在你楼底下!你要再晚回来一点,看见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我真是求求您了。”祁岸三步并两步,“您能不胡说八道吗?能不能说点好的?我从警局赶到这儿也就十分钟,您这儿又是怎么了?”
  “鸡跑啦!”祁姥姥气的,“我大老远给你带来的鸡刚刚都跑啦!我追了好久!腿都跑疼了!还摔了一跤!”
  “啊?”祁岸立马蹲下去看她腿,“哪儿摔着了?摔伤了没有?”
  “差不多伤着了,我现在都喘不过气!”祁姥姥想起来,“对对!你别看我!你赶紧去帮人家小姑娘捉鸡,你瞅瞅你,怎么这么没眼力见!”
  没有外伤,祁岸放下姥姥的裤腿,抬头:“还捉什么捉,一只鸡,跑了就跑了,您赶紧跟我回……”
  话还没说完,祁岸面前突然横出一只鸡爪,紧接着是一阵扑腾的羽毛,伴随着一道清丽的声音:“捉到了。”
  喻霈头发散乱着,头顶还飘着一根羽毛,大夏天的,白嫩的鼻尖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手里紧紧抓着闹腾的母鸡。她一边喘气一边制服它,一瞥,看见祁岸,顿了顿,脸上隐隐约约因为捉到鸡而产生的自豪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收敛了神情,把鸡扔给祁岸,拿着地上的包和漫画转身就走。
  祁岸刚想对这个新奇的场景发表见解,没留神迎面扑来一只鸡,话没说出口就胎死腹中。
  祁姥姥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喻霈的胳膊:“哎!小姑娘!别走啊,我还没感谢你呢!你住哪啊?我等会儿给你送锅鸡汤去!”
  喻霈本来想甩开,一看是老太太,就说:“不用,我不喝。”
  “那怎么能行!你帮我这么大一个忙!你喜欢吃什么?老婆子我做了给你送过去!”
  “真的不用。”
  祁岸一手抓着鸡,一手抓姥姥,说:“行啦行啦!你别强迫人家,人家还赶着回家写作业呢,没看人手里拿着书吗?”又对喻霈说,“谢谢你啊,小丫头,还挺善良哈。”
  祁姥姥刚想劝,没抓稳,喻霈就溜了,祁姥姥看向祁岸:“都怪你!也不帮我说话!”
  祁岸笑了笑,说:“你知道刚刚那丫头谁吗?”
  祁姥姥摇头。
  祁岸说:“被徐婉清打包扔出来的小可怜。”
  直到进了屋,祁姥姥还沉浸在‘童年凄惨娘早逝爹无情后妈恶毒导致无家可归却善良热心爱帮忙的小可怜没能吃上她做的爱心鸡汤’的遗憾之中。
  “多好的孩子啊。”祁姥姥第八遍感叹道。
  祁岸帮忙归置祁姥姥带来的东西,小声说道:“我倒是也要改变一下对她的看法,叛逆不懂事的小酒鬼,但是本性不坏,还有救。”
  “你嘀咕什么呢?”
  祁岸提高了音量:“我说她对谁都没有好脸色,但是本性不坏。”
  “人家对徐婉清能有什么好脸色?”祁姥姥说,“你和徐婉清一头的,对你肯定也没好脸色,这就叫连炕。”
  “……”祁岸放下手里的东西,“连什么玩意儿?”
  “连,炕。”祁姥姥咬字清晰。
  “……祖宗,那叫连坐。”
  祁姥姥点点头:“连坐。”
  祁岸乐不支的笑着,从祁姥姥的袋子翻出一把新伞,样式新颖时髦:“嗬,姥姥您还有这么前卫的一面呢。”说着他支开伞,伞面是一张图。
  一张张学友极有名的“吔屎啦”表情包。
  祁岸:“……???”
  祁姥姥从厨房出来一看,拍大腿:“哎呀!这是那小可怜的伞,被我给顺回来了,你快给人送回去。”
  祁岸觉得自己又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马上拿手机拍了下来,和喻霈醉酒的照片放在一起。
  吔屎啦。
  祁岸脑补了一下喻霈的稚嫩冷漠脸,下面横着这仨字。
  毫无违和。
  又脑补了一下喝酒醉的喻霈,一脸不高兴的撅着嘴。
  祁岸一边乐颤颤把弄着伞,一边敲对面的门,敲了没两下,因为刘姨出门买菜所以自己开门的喻霈探出个脑袋,一看是他,直接把门关了。
  祁岸嘴里的调侃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这他妈的连炕之罪。
  祁岸气的把喻霈的微信备注改成:吔屎啦死皮。
  &
  搬过来一星期,喻霈瘦了四斤,硬生生给饿的。
  不吃刘姨做的菜,外卖也没什么能吃的,喻霈连着吃了几天披萨,吃腻了,就干脆不吃了,一天喝五杯牛奶,打嗝都是奶味。
  喻霈嘬着吸管,翻漫画。
  她不喜欢看电视剧,觉得那些弱智,也不喜欢看小说,她认为脑补人物画面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她唯一愿意花时间的兴趣爱好就是看漫画,有画面有文字,看的速度还能自己掌握,除了没声音完全没毛病。
  看了一个半小时,奶喝完了,再加上思考剧情消耗能量,喻霈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饿了。
  她趴在床上琢磨了一会儿,翻身拿着手机进了厨房。
  烧了一锅开水。
  喻霈拿着面条,不知道放多少下去比较好,看了看碗的大小,扔下去一半。刚翻起泡泡的水平稳下去,喻霈趁这个机会敲了个蛋。
  这是她第一次敲蛋,居然没有蛋壳漏进去,她心想,这有什么难的。
  放完蛋,喻霈转身去翻冰箱,发现一碟没用完的虾仁,惊喜的扔进锅里,没等她反应,锅里忽然涌起泡沫。
  泡沫越来越多,伴随着热气,直接溢到外面。
  吓得她把火给关了。
  等泡沫消去,她凑过去看,发现面和鸡蛋看起来都挺正常的,于是又点开火,旧慕重演,泡沫糊了她一脸。
  气。
  喻霈再次关火,不煮了。
  回屋换了件衣服,出门觅食。
  她打车去了家附近的一家饭店,以前她们一家三口过年过节都在这里吃饭,喻明宗再婚后她不愿意搁家待着也会来这里吃。就是离她现在住的地方太远了,一来一回近俩小时,不送外卖。
  “哟,好久没看见你啊。”柜台后面的收银员小姐姐见喻霈进门,冲她招手,“开学了吗?”
  “还有十天。”喻霈礼貌的点点头,“好久不见。”
  “今天店里全场八折哦。”小姐姐说,“老板今天过生日。”
  “好的。”
  “你一个人来的吗?”
  “对。”
  “还是常吃的那些菜吗?很多调料都不加的那些?”
  “嗯,我要五个菜,你看着配吧。”
  “好的,给你找个舒服的地方吧,稍等一下啊。”小姐姐拿起对讲机,对着说,“B10雅座进客,一副碗筷。”
  B10是个靠窗的角落,一个圆形沙发围成个圈,外面有植物作为隔断。旁边是通向包厢的走廊。
  服务员把喻霈领到位置,用镊子夹给她一块烫手的毛巾,等喻霈擦完手收回毛巾,微笑着退开,按着耳机说:“我在包厢门口,我去吧。”说完进了走廊,拐到第三个包厢,轻轻敲门。
  门打开,祁岸两根手指捻着自己的衬衫领子,皱着眉一脸嫌弃,说:“帮我找块毛巾……”抬眼见服务员碟子里放着一块白色毛巾,二话没说拿过来就擦领子。
  “先生这是……”服务员忙不迭要阻止,被祁岸打断了话。
  祁岸指了指身后:“吐了一地,要麻烦你们收拾了……这些不长进的东西。”
  服务员跟着看了两眼,里面吵吵闹闹的,一堆大老爷们搂来搂去,抱着哭嚎,说什么:“警队的日子不好过啊!我媳妇儿都要跟我分家了!”
  “谁说不是呢!我儿子现在还跟我不熟呢!”
  “局长!”
  “局长不在!”
  “喊错了!队长!队长你可要赔我女朋友……要不是你天天喊加班她能跟我闹分手吗?!”
  祁岸‘砰——’把门给关了,把毛巾给服务员:“算下账。”
  人生啊。
  天天瞎他妈感慨什么。
  安静如鸡的过日子不行么?闹什么分手?秀什么儿子?跟谁显摆你有对象呢?有对象说话带喘是怎么?
  祁岸在局里待了这么多年,他领导也没奖个女朋友。
  你问你领导要个女朋友???
  放肆不放肆?
  信不信你领导给你个新儿子???
  祁岸在心里疯狂吐槽着,充满了独犬主义怨念。

    
第7章 
  “这世界,我来了……”
  来什么来,谁他妈来都不好使。
  “谁。”
  “你姐。”
  祁岸没好气儿:“咋。”
  “告诉你个好消息。”徐婉清丝毫不因为祁岸的态度而减少兴致,“你要有外甥了!”
  祁岸眉头一跳,问:“你不才两个月不到吗?这么快能检查男女?”
  “我找了一个特别有名的中医,人家一摸就摸出来了。”徐婉清高兴极了,“果然是个男孩儿!我妈的方子真有用,一怀就怀个能继承家产的!”
  祁岸轻笑:“恭喜啊徐首富。”
  徐婉清开心的说了几句关于怀孕多不容易的话,末了问:“那死丫头怎么样?闹什么幺蛾子了吗?”
  “没。”祁岸单手掏出烟盒,抖了根烟点上,“不搭理我。”
  “那你也别搭理她。”徐婉清狠狠地说道,“我听刘姨说,她做的菜喻霈一口都没吃过,真以为这样就能引起喻明宗的注意?现在喻明宗心思全在我儿子身上,班都不让我上了。”
  祁岸不想听她说这些烂事儿,说:“没事儿我挂了。”
  “等会儿,我还没交代完呢。”徐婉清拦住他,“喻明宗估计过两天要给你打电话问情况,你就说喻霈挺适应的,没出现过敏情况。他只要听见他女儿没过敏就行了,别的也不会太仔细,喻霈也不会跟她爸抱怨的,他俩关系僵着呢。”
  祁岸疑道:“什么过敏?”
  徐婉清随便解释了几句:“喻霈对很多吃的过敏,小时候进过不少次医院,不过她爸说很多年没出现过了,估计好了。这么大个人了,吃点东西还能过敏,毛病。”
  祁岸懒得听,直接挂了电话。
  正巧服务员拿了账单来,他叼着烟刷卡买单,一边签字一边好奇的问服务员:“过敏是什么感觉?”
  服务员训练有素,一点不觉得尴尬,直接回答:“由过敏程度决定的吧?严重的程度真的很难受,浑身又痒又疼。”
  “过敏源多的人,避免起来是不是很麻烦?”
  “是的。”服务员说,“我们有位客人过敏源多达二十多种,光是食物就有十二种,每次来吃饭,我们后厨都是一场战斗。”
  祁岸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回了包厢。
  又被众人轮着灌了几杯,祁岸千杯不醉的肚量也有点晕乎乎的,找了代驾,让还算清醒的几个人把喝的不省人事的扛出去送回家。
  “祁队,一块儿走吧,车放这明天来拿。”临了发现少找了一个代驾,于是李志成劝祁岸,“咱们一块儿也安全。”
  “你大姑娘啊?还安全。”祁岸挥挥手,“滚吧,我再叫个代驾,等会儿也没事,我明天要用车。”
  “行吧,那您注意安全。”李志成扛着孙青出去。
  “好的志成小哥哥。”祁岸说。
  包厢里有点闷,祁岸一边往外走一边点烟,人走光了,那种突如其来的疲惫终于显露出来,他连烟都懒得吸,干叼着,让它燃。
  走到走廊的尽头,视野变得开阔,绕过几颗用来遮挡的植物,角落里靠窗的位置有一个雅座,沙发上坐着一个笔直的侧影。
  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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