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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耳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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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晚尴尬顿住,便被季迦叶揽在怀里。
这人的怀里还是坚实。
他的肩还是平直。
满是男人的力量。
余晚僵在那儿,她推他。顾及前面的司机,余晚小声的说:“我不下车,你让我坐回去。”
季迦叶终于笑了笑,捏她的耳朵。
余晚挥掉他的手。
季迦叶的私人电话响了,他看了看,接起来,“嗯”了两声,转手将电话给余晚。他说:“你来接。”
“我?”余晚只觉得莫名其妙。
她接过季迦叶的电话,递到耳边。
电话里,有人在问:“先生,晚上想吃些什么?”
这种电话平时都是刘业铭替季迦叶处理的,今天刘业铭不在旁边,管家就打过来。
余晚一愣,说:“清淡一点吧。”
那头的人听见余晚的声音,显然也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说:“具体些呢?”
知道季迦叶嘴挑,余晚没问他的意思,只是报了几个杭帮菜。像他们这种有钱人,家里的厨师都会好多不同的菜色。
龙井虾仁,八宝豆腐,杭三鲜,又让厨房温了笋干老鸭煲。
挂掉电话,余晚问季迦叶:“可以么?”
季迦叶回她:“随你。”
这两个字清清冷冷,听在耳中却有些不一样。
余晚默然,将电话还给他。
季迦叶顺势握住她的手。
余晚又抽回来。
……
遇到晚高峰,一路有些堵,花了些时间。
车停下来,余晚发现季迦叶的别墅和沈家离得不算很远。这一片都是本市富人区,早上出去随便散个步,都能遇到几个有钱人。
没想到季迦叶刚回国,也买在这儿了。
看着面前这栋二层小楼,余晚忽然想起今天他对沈世康说的,自己并不是本地人。而季迦叶说的那个地方余晚知道,在内陆。
一个很远的地方。
走进别墅,余晚原以为会看到季迦叶的家人,没想到里面只有一个老式做派的管家、几个佣人还有刘业铭在。
刘业铭已经送完潘菲回来。他们才在会场见面,这会儿又遇到,余晚莫名尴尬。刘业铭却笑了笑,主动喊她:“余小姐。”
他的笑容并没有恶意,可余晚的脸却微微一热。
这栋别墅比沈家的要小一些,大概是因为住的人也少。
沈家有好几口人,这儿就季迦叶一位。
厨房里,做饭的阿姨在忙碌,飘来阵阵炖汤的香味,余晚在客厅就闻到笋干的清爽味道了。
季迦叶上楼去换衣服,余晚独自坐在客厅沙发里,稍微有些窘迫。
屋子里没有空调,可也不热。
也许是在山里,四处窗户开着,透过纱窗,凉风阵阵。
并不难熬。
管家端了茶上来。
是武夷雀舌。
余晚估摸这一杯得好几千。
她抿了一口,那边季迦叶已经下来。这人纯粹的休闲打扮,简单的体恤衫和休闲裤,裤脚仍挽成九分,会不经意的露出男人瘦削的脚踝。
西装带来的那种禁欲和沉稳减退了,如今的他从楼梯上下来,有些像二十来岁的清隽少年。
餐桌已经在摆菜,管家请余晚过去。
后面的餐桌不大,就是一张长桌,顶上悬着简单的吊灯,落下来一团晕暖。
桌上是余晚说的那几样,颜色清爽,看着就有食欲。
季迦叶坐主位,他不喝酒,吃饭也不会说话。
余晚坐在他右手边,也不说话。
热气在晕暖的光影下,慢慢氤氲缭绕开,这样的安静令余晚忽然有一瞬的恍惚。她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会在这儿?
气氛实在诡异……余晚抬头。
旁边,季迦叶正用勺子舀了一个杭三鲜里的白丸子。递到唇边,斯文咬了一口。
做饭的孙阿姨在旁边解释说:“这道菜本来该用肉丸子做的。先生身体不好么,正好家里有鲢鱼,就新鲜做了鱼丸,还剩下不少,明天能做清汤鱼丸。”
鱼丸……
余晚没说话。
季迦叶搁下勺子,倒是终于开口:“你会做么?”
莫名其妙的四个字,余晚一愣:“什么?”——会做什么?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鱼丸。”季迦叶清清淡淡的说。
余晚脸微微有些发红,她如实说:“小时候看人做过。”
“在哪儿?”季迦叶问。
余晚垂眸,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爸以前会。”又解释一句:“他以前是厨师。”
“伯父做什么菜系?”季迦叶难得问的斯文。
“菜系谈不上,主要是海鲜。”余晚笑,“我们原来靠海边嘛。”
季迦叶也笑了笑。
简单几句话,倒是将原本诡异的气氛和缓许多,至少没有那么尴尬和煎熬。
可余晚觉得,这有点不像是季迦叶。他在她面前,都是凶狠的,极少如此,大约他今日是真的有些累了。
季迦叶吃的不多,喝了一小碗汤,他就搁下筷子。
余晚也顺势搁下筷子。
一顿饭勉勉强强用完,她轻舒一口气,起身就要告辞,季迦叶也起身,对她说:“你过来。”
余晚没动。
季迦叶便牵她的手,余晚要挣脱的,季迦叶淡淡道:“我说过的,不会对你怎么样。”
余晚要是信他,才是蠢!
可她的力气实在太小,又实在太瘦,季迦叶单手便又将余晚抱了起来。余晚要骂他,季迦叶轻嘘一声,说:“别紧张。”
旁边还有佣人目不斜视的收拾餐厅,余晚压低声骂道:“你放我下来!”
季迦叶笑了,胸膛轻轻震动着,放她下来,却还是牵着她。
季迦叶牵她上楼。
余晚进门的时候,已经换了柔软的客人拖鞋,这会儿踩在地上悄无声息。
和前面这个男人一样。
二楼两侧的房间大多是暗的,走廊上的灯开着,但还是暗,和外面的夜将要融为一体。季迦叶牵着余晚,去了深处的一个房间。
那房间很暗,打开灯掣,余晚才发现是个小型的音响室。
幕布落下来,余晚明白了:“看电影?”
“嗯。”季迦叶淡淡回她,“当你向我赔礼道歉。”
这个音响室里面一切都是新的,设备一流,应该刚装修完,都没有使用过。
旁边是电影碟片的柜子,摆满了好几格,底下还有三个箱子,没有拆封。
余晚站在柜子面前端详。
季迦叶问她:“你想看什么?”
余晚反问他:“你想看什么?”
季迦叶坦然说:“我不看电影,这儿是给我侄子装修的。”
“你侄子?”余晚诧异了,“他能看懂这个?”余晚手里拿的是一九八七年贝托鲁奇拍的《末代皇帝》。
季迦叶接过来,翻了翻,不太懂:“溥仪?怎么了?”
余晚皱了皱眉,认真告诉他:“这片子的基调有些深沉、阴暗,对小孩不好。”
季迦叶笑了:“他不小了,二十六,和你年纪差不多。”
余晚一愣,转头看他。有个奇怪的念头转瞬即逝,却没有来得及抓住,余晚只是惊讶:“你侄子都这么大了?”
“嗯。”
季迦叶又说:“就看这个吧。”
余晚却说:“这个是英文版的,看到太监宫女说英文,我就别扭,还得看国语。”
季迦叶仿佛有些累,他不和她争执,只是说:“随你。”
余晚在架子上找了找,有些意外的说:“还真有。”
没有椅子,只有舒服的懒人沙发。
余晚问:“这也是你侄子要求的?”
季迦叶点头。
余晚抱膝坐下来,季迦叶也坐在她旁边。
这儿的音响效果一流,片头音乐从音响里流淌出来的那一瞬,环绕在耳边,余晚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片头闪过或是昏沉,或是明亮,瞬间将人勾进那个颓靡而奢华的世界。
季迦叶在旁边点了支烟。
他懒洋洋的靠着沙发。
慢慢抽了一口烟,他伸手,将余晚揽过来。在余晚开始挣扎之前,他说:“别动,今天听话一些。”
男人声音就在耳边,温热拂过耳畔,余晚僵在那儿,季迦叶轻轻拥着她的肩膀,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着她的情绪。
却也没有别的动作,正如他自己说的,不会对她怎么样。
他只是一边抽烟,一边看电影。
揽在怀里的余晚更像是一个慰藉。
这个电影时间长,将近三个小时。因为靠着季迦叶,余晚起初浑身僵硬,慢慢看进去之后,倒是勉强忍受。跌宕起伏的人生叫人唏嘘,而她唯一的一次不忍,竟然是男主在火车站送别老师,他坐在车里,外面,一群人拉着二胡、吹着笙、弹着月琴演奏荒腔走板的《友谊地久天长》,用这样的方式祭奠与告别,真叫人难受……余晚撇开眼。
季迦叶摸她的头。
余晚看他。
这人脸上是明明暗暗的光影,颓废,迷离,而英俊。
余晚移开视线。
她坐起来,也点了支烟。
余晚说:“你真的都不看电影的么?”
“嗯。”
“为什么?”
“没时间。”季迦叶回答的简单。
“那今天怎么有了?”余晚问。
季迦叶垂眸,慢慢抽了一口烟,半眯起眼,说:“觉得有点累。”
他的眼里难掩疲倦。
“为什么累?”
余晚看着他,追问。
季迦叶不答,只是说:“我平时都在工作,也没什么消遣。”
余晚不说话。
季迦叶问她:“那你呢?”
余晚默了默,说:“平时上班,周末休息。”
“相亲?”季迦叶说。
余晚偏头笑。
她笑起来,脸上冷意淡下去许多。暗暗的光影里,眼睛却是亮的,唇角微翘,透着她的柔软。
季迦叶看着她。
抬起手,指腹摩挲着她的唇,一下又一下。
有些痛。
余晚拍掉他的手,季迦叶也只是笑。
掐着她的下巴,钳制着,望向自己。
季迦叶慢慢倾下身,余晚亦望着他。说来奇怪,谁都没有阖眼,季迦叶慢慢的,慢慢的,吻了吻她的唇。
很轻的触碰。
他的唇很凉,余晚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
季迦叶将她拥过去,拥在怀里。
仍是掐着她的下巴,强迫余晚抬头,季迦叶再度俯身吻住她。
余晚一直睁着眼。面前是男人清爽的头发,还有他半垂的眼帘,藏在金丝镜片后面,余晚甚至能看到他的眼睫。
轻轻颤了颤,敏感而脆弱。
季迦叶抬起眼,望着余晚。
两个人靠得那么近,所有气息混杂在一起。
谁都不说话,只有电影台词缓缓流淌着。
二人指间夹着的烟半燃,或明或暗,缭绕出清冽的烟草味。
季迦叶摸了摸余晚的头,将她揽在怀里。
他低下头,只吻了吻她的长发。
第27章 二七章
晨光淡淡,余晚起床洗漱,施胜男在厨房做早饭。
今天的是绿豆粥,不大的小三居里充盈着米粥咕咚咕咚的软糯,还有绿豆的清爽,沁在心里,让人不由自主的跟着轻松凉快起来。
灶上还在煮红枣茶,空气里飘着若有似无的甜,很香。
厨房里,施胜男扯着嗓子问:“余晚,你昨天去哪儿了,那么晚都不回家?打你电话也不接!”
余晚正在洗脸。
听到这话,她动作一停,抬起头。
镜子里的她皮肤还是白白的,头发随意绑在后面,脸上沾着湿漉漉的水。
最显眼的那抹亮色,是嫣红的嘴唇。
柔软且饱满。
视线拂过,余晚不自在的垂下眼。
一丝凉意从唇畔溜出来,和这炎炎夏日格外不搭,凉得她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就像是那人倾身时的遍地寒凉。
她被他揽在怀里,禁锢着,呼吸都是滞住的,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心跳声。
砰砰砰的,鼓噪在耳边,也不知是谁。
余晚怔了怔,复又埋头洗脸。
外面,施胜男终于拐入正题,旁敲侧击的打听:“你是不是交新男朋友啦?”
这句话飘到耳边,余晚稍稍有些恍惚。凉凉的自来水从指缝间滑过,她垂眸,说:“没有。”又告诉施胜男:“去陪一个客户吃饭。”
“客户啊……”施胜男听了有些失望,“那怎么不接电话?”
余晚回她:“没听见。”
是真的没听见。
她的包那会儿放在楼下客厅了,她被季迦叶牵着上楼,什么都没拿。
那场电影将近三个小时,他们就在里面待了那么久。
昏暗而迷离的环境,一切都是朦胧的。
不像他。
却又是他。
是余晚从未见过的一个季迦叶。
孤独而寂寞,还很温柔。
可后来又不是了……
余晚眨了眨眼,将脸上水渍擦干,走出卫生间。
施胜男递了一碗凉过的红枣茶给余晚。这红枣是余晚去新疆出差时买回来的,个头很大,很硬。她每次大姨妈来的时候,施胜男会煮给她喝。
余晚一愣:“妈?”
施胜男说:“你昨天是不是经。期提前了?我今早看到垃圾桶里……”
余晚脸一红,急匆匆打断她的话,说:“不是的。”端着碗喝了一口,余晚的脸还是红。
那个时候,季迦叶将自己手里的烟摁灭了,他抱她过去,和那回在车里一样。
面对面坐着。
他好像喜欢这样直白而且能够一手掌控的姿势。
他的烟灭了,余晚的还没有。
余晚指间夹着烟,垂在身侧。
他捉起她的手腕,就着余晚的手,深深抽了一口烟。
半眯着眼,打量着面前的女人,他又慢慢吐出来。
烟雾缭绕,迷迷乱乱。
一切都不真实。
那一刻的他,特别颓废,像极了民国那种纸醉金迷的公子哥儿,全是骨子里的靡靡之音。
通通是他阴暗的一面,不为人知。
他还是掐着余晚的下巴,禁锢着,吻她。
凉凉的吻。
并不深,浅尝辄止。
一点一点的触碰,似是试探,又似是耐心的勾引。
这一刻,他不是度世的佛,也不是地狱的恶魔,他是人世间最纯碎的欲。念。
余晚还是僵硬的,并且控制不住瑟瑟发抖。
她提醒他:“你说过的。”
季迦叶轻笑,反问道:“我说过什么?”
那样的无耻,又那样的无赖。
他摸她的头,季迦叶说:“余晚,今天是你先喊我的。”他再度提示她这个事实。
第一次,他没有理她。
第二次,她却又回来。
余晚怔怔看着他。
四目相对,季迦叶牵着余晚的手,让她搂着自己的脖子。
他将她禁锢的更紧,吻的也比刚才深一些。
原始的松木香味愈发浓郁,情。潮慢慢堆积着,涌动着,男人手中的凉意顺着蜿蜒而下,然后——
季迦叶顿住,有些古怪的看着余晚。
余晚脸红彤彤的,也看着他。
她说:“我要回去。”
后面的电影幕布上,厚重而奢靡的画面还在播放着。
季迦叶没说话,只是看着余晚。
脸色仍然奇怪,也并不好看。
谁都没有动。
过了许久,他才挤出一个字:
“Fuck!”
……
喝了两口,定了定神,余晚将红枣茶放在桌上。
餐桌上,仍只摆了两副碗筷——余波昨晚又没有回家。从滨海回来之后,余晚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
想到那天余波不小心看到车票时的情形,余晚心里隐隐有些担心,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问施胜男:“妈,小波最近在忙什么?”
“谁知道啊?你们姐弟俩都神秘兮兮的,估计又和他那帮朋友混去了吧。”施胜男说到这儿,开始叹气,“就没一个让人省心!”
余晚没接话,走出家门,才给余波打电话。
这家伙电话接的倒是快,“姐!”
那边很安静,声音听着像是被吵醒。
“最近去哪儿了?”余晚问他。
余波打哈哈说:“在朋友这儿。”
“哪个朋友?”余晚追问。
余波哼哼了一会儿,吱吱呜呜说:“女朋友。”似乎不想多提,余晚不耐烦道:“哎呀姐,你就别问这么多了。”
“女朋友?”余晚一愣,还是不放心的问他,“你没去滨海吧?”
“怎么可能?”余波干巴巴的笑,“我没事儿去那破地方干嘛?”
余晚没再说其他,只说让他今天回家一趟,想了想,再多提醒一句:“既然有女朋友了,就早点带回来,别耽误人家。”
“知道。”余波满口答应。
一挂掉电话,他骂了句“卧槽”,连忙从床上窜起来,巴拉着牛仔裤穿上。
外面有人经过,探着脑袋,忍不住笑他:“波儿,你干嘛?还说在女朋友家,哈哈,你哪儿来的女朋友?”
“滚一边去!”
双手一伸,套上T恤,余波说:“我姐来电话了,我得赶紧回去。”
“回去?你不找那个姓陈的了?”那人问。
“不了,你帮我留意着,有消息告诉我。”余波这样说。
汽车站买票的人很多,余波买了包子豆浆,懒洋洋的站在队尾。
远远的,一辆电瓶车经过,看了看他。
昨天签约发布会的新闻推送出去,营销部的同事今天上来反馈后续的效果。
沈长宁在忙,于是他们就把东西先交给余晚。
“余助,这是所有的新闻追踪和效果分析。”
余晚用别针将文件分门别类放好,又贴上便签条。
那同事没走,想了想,说:“余助,还有一篇可能关于你的新闻。”
“我的?”余晚有些诧异。
那同事用手机搜了一下,递给余晚。
是有些出乎意料,在昨天满屏的财经社会新闻之中,居然夹杂了一篇八卦报道。八卦的对象是季迦叶和某公司CEO助理余小姐。
这文写得绘声绘色,说北川集团董事会主席季迦叶先生是如何对这位余小姐一见钟情的,又为她精心设局报复负心前未婚夫,更说昨天发布会后二人单独乘车离去,实在引人遐思。
就差点名道姓是余晚。
那个八卦小报还拍了一张照片,是余晚上季迦叶车时的一幕。
看着自己的剪影,像是被捉到了什么,余晚耳根微微有些烫……将手机递回给同事,她笑了笑,没说其他的,只埋头整理文件。
余晚向沈长宁汇报的时候,略去了这一段,偏偏沈长宁不知从哪儿也看到了,这会儿八卦的打听:“你和季迦叶怎么回事?”
微微一滞,余晚面色如常的说:“我和季先生没什么。沈总,你误会了。”
季迦叶对她而言,就是一团晦涩。他将所有的阴暗都留了她,她见过他最凶狠残忍的一面,也见过他孤独的时候。
余晚从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她自知也没那个能力让季迦叶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对她一见钟情。何况,他总是嫌她蠢的。
所以余晚猜,他大概是太过无聊了,所以找到她,像个宠物,逗弄消遣一下吧。
余晚让人接近不了,其实,季迦叶更是。
从沈长宁办公室离开,余晚阖上门,回到自己的办公位。她坐下来,翻了翻手头的那些工作。余晚习惯将每天需要完成的工作列在便签条上。
一项接一项,很多。
好像怎么都忙不完。
可是头有些痛,心里又好像被挖掉了什么,余晚怔怔靠在椅背上,还是失神。
季迦叶自然也会看到那份报道。
他冷冷抬眼,拂了拂谢佳。
季迦叶从来不喜欢在媒体上曝光任何私人信息,他对隐私一向保护的很好。除了出席商业活动,网上几乎没有任何关于他的私人报道。
这一次倒是有些奇怪。
谢佳说:“我现在就去处理。”
视线往下,落在那张配图上面,余晚的侧脸拍得清楚,冷静还白皙。
季迦叶静静看了会儿,说:“不必了。”
这是沈世康让人安排的。
他并不完全信任季迦叶,所以要想办法再将他和他们绑得更深一些,而余晚,恰好是那个纽带。
沈家控制着本地的媒体,做这种事简直是轻而易举。
对着谢佳,季迦叶沉着脸,说:“再没有第二次。”
刘业铭敲了敲门,进来。
“先生,江成那边有些麻烦。”
“怎么?”
季迦叶面色还是阴鸷。
第28章 二八章
季迦叶确实遇到了一些麻烦。
发布会那天,江成被他以那样羞辱的方式从酒店轰出来,江成怎么不恨?
一想到不过短短几分钟,他什么都没有了,还有余晚的不屑和冷漠,以及季迦叶那满不在乎、寸步不让的强势,他就恨不得去拼命!
可是,他根本动不了季迦叶。
这样的事实,真让人痛苦。
江家这个工厂是江成父亲弄的,江成毕业后就来厂里帮忙,一直到现在。他不可能眼睁睁坐以待毙的。
江成回厂里。
厂里刚刚才三班倒完,一时半刻没有新订单,工人们大多无所事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家常。见江成板着脸回来,都毕恭毕敬喊他“江总”。
这两个字怎么听,怎么讽刺,江成愣了愣,根本没答。
夏晓晴迎过来,问他:“怎么样,要没要到钱?”——她不放心别人,现在就算怀了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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