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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病-三长两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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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花枝摇乱的。
纪蓉还住在饭店里,并没落实住处,段兑直接将车开去了饭店,也不太同纪蓉说话,显得有一些些稍稍的疏离,陈果并不是不会察言观色的人,很容易就能发现这种情况。
“她一个人今天在饭店,这挺花钱的,”陈果皱了皱眉头,一个人在后面嘀咕,“阿兑,要不叫她住我们家里,反正我们家客房都空着,她一个人住在饭店总不是个事儿……”
段兑双手握住方向盘,指尖稍稍一动,“你在操这个心做什么,说不定她一个人住饭店还觉得方便呢?”
陈果也就那么一说,真没打定主意叫纪蓉住到自己家来,也就一时感慨,真要让纪蓉住家里,她肯定第一个不习惯的,思及纪蓉在她婆婆谢女士面前装作不认识廉以钦的样子,她有些摸不定,至少纪蓉不是她想象中的简单。
她眯了眯眼睛,怎么看廉以钦都是怪怪的,那种眼神,反正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人歪在后面,没有什么坐姿态,“廉叔怎么还没有结婚的,是没有女朋友吗?”
“早些年结过婚吧,”段兑说得不太肯定,“好像是,没多长时间就离了。”
“以前结过婚呀?”陈果的兴致就不那么高了,甚至有些嫌弃,“有孩子吗?”
“没有吧。”段兑不太确定,“你对他的事还挺感兴趣?”
“我就随口问问。”陈果暂且这些事放下,反正不是她自己的事,也不太爱上心,这一清静,无时无刻不盯着她的痒意涌上来,叫她坐直了身体,两腿紧紧靠在一起,“我以前跟纪蓉很要好吗,我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转移话题,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她不想叫自己的全部心思都落在那处难以启齿的地方。
“你又不是不单单只忘记她一个人,别的事你也都记不得了,”段兑回答得很不以为然,“关系还算是不错的吧,我们结婚那会儿,她当伴娘,伴娘好像都是你同学,等会回去你可以看看相册,还有我们结婚时的短片。”
陈果松口气,已经很能接受自己不记得过去的事这种事,可有些时候还有会有些“如果是最重要的人,我为什么都不记得”的困惑,要忘记也是忘记无关紧要的事吧,怎么可能把最最重要的人跟事都忘记了?
她一时有些纠结。
“忘记了就忘记了。”段兑并不对过去那段记忆报有极大的热情,眼里闪过一丝暗色,他专注地开着车,“重新认识也是不错的,你比别人都幸运,你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是不是?”
“还能这么说的?”陈果立下就开始了起来,就她心大,容易叫人说服,“也是啦,现在的我是我,过去的我也是我,没什么的,都是我,我又纠结这个做什么——”
她就是纠结于一点,过去的自己,跟现在的自己好像不是同个人似的。
不得不说段兑还真是挺能了解她的小心思,不费吹灰之力,就一句话把她给说服了。
她又开始乐呵呵了,完全跟个乐天派似的,拿出个手机,把今晚吃的玉米排骨汤的味儿给写出来发在微博上,最可惜的是没有图片,这一回她还挺较真的没在网上找图片,“刚才我要是把妈煮的汤拍了张照片就好了,现在也有图好用。”
安全好可惜的语气。
段兑还有奇怪,将车子驶入车库,“吃饭时拍照片?那像什么样子?是你自己吃饭,还是手机吃饭?”
“我就写个感想嘛,没图感觉说不太好,”陈果没等他下来开车门,自己已经下了车,并将车门随手关上,黑色晶莹的眼睛里充满了希望,“真想吃好多东西,把感受全都写下来。”
段兑将车钥匙拿在手里,伸手想要揽住她,在手将将要碰到她的腰时,手却悄无声息地垂在身侧,与她并肩走在一起,温柔地看向她,“小心吃成个胖子。”
“乌鸦嘴——”陈果娇嗔道,双手立马去挠他。
段兑躲得快,一下子就躲开了,两个人在电梯里跟个孩子子似的闹起来,又笑又闹的,电梯刚一停下,两个人迅速地分开,都是一脸的正经,双手整整衣服,极为“体面”地走出电梯——
打开自家门后,两个人又迅速地闹在一起,直到闹得都没有力气才一人占据沙发的一边,极没有形象的直喘气,特别是陈果,笑得上气不接不下气的,可——她还有个发现,并没有表露出来,真的,两个靠得这么近,他身体的状态有什么不一样,她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出来。
仿佛昨晚半夜里她起来时所看到的景象,仅仅是个梦?
想法一闪而过,并没有叫她放在心上。
她日子过得很,目前不想改变,有些秘密,不叫说穿的好,说穿了,万一段兑只是对她没感觉,那岂不是叫她更没脸?
夫妻俩各自喝过中药才睡,中药味儿简直叫人难受,夫妻俩去都是捏着鼻子喝的,跟大碗喝酒似的,一口焖,——不要太帅气了!
“很快就喝完了。”陈果看着冰箱里还放着的两袋中药,一人一袋,就明天的分量,以手肘撞撞段兑,“总算是有点希望的曙光了,算是给妈有交待了。”
段兑就光盯着冰箱里的药,手里的袋子往垃圾篓里一扔,眼神微暗,迎向陈果时,目光又是多情且温柔,陈果简直就是他心上被珍藏的那个人,“都是我不——”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叫陈果捂住他的嘴,不叫他再说,她摇遥头,“妈说过,要是再不行,我们就收养个孩子,要不要我们先去看福利院看看,先准备起来?”
“对……”段兑还想说。
还是让陈果给打断,“不要说对不起,你说过很多次了,我当初能同你结婚,肯定也是晓得你的情况的,我们是夫妻,有问题当然得我们一起承担,是不是?”
她倔强的黑眼睛对上他温柔的双眼,抿紧唇瓣,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
段兑与她对视,眼里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痛楚,却是什么都不说的搂住她,紧紧地搂住她,“我们要一起在一起,好不好?”
“当然要在一起。”陈果闻着他身上的清新气息,用力地闻着这种气息,干净的不带一丝杂质,却叫她莫名地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在朝着她不知道的方向在变化着,“我不跟你一块儿,还能跟谁一块儿?”
回她的,依旧是段兑强而有力的拥抱,抱得她几乎都喘不过气来,她理所当然地将这个当作他对自己的重视,更不想离开如今这种安定的生活,谁能料得到以后的生活是怎么样呢,她过好当下就行。
“明天是我们俩的私人时间,不要把段兑也带过来,不要虐我这样的单身狗。”
这是纪蓉的原话,陈果表示看不懂,男女之间的交往她真是傻傻分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 124了,哈哈,在涨呢,加油加油
☆、017
“这天真好,万里晴空无云。”
陈果仰头看天,脑袋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顿时打了个激伶的,想再从脑袋里挖出些什么东西来,就什么都没有了,她有些不甘心地掏掏耳朵,实在挤不出更多的东西,也就没将这话放在心上——
话太普通,又不是什么惊世名言,冒出来又怎么了,又不是她记忆回来了。
昨晚睡到半夜,她又痒了回,这回她小心翼翼地没碰到段兑就去洗了洗,——好像有些个效果,两天了,好像有些缓解,早知道看医生这么有效果,她就应该早早地去,为着那张薄脸皮做什么,脸皮再好,也比不过身体的舒适。
近中午的时候,陈果找了个借口出了公司大楼,掏出手机刚想问纪蓉那画展在哪里举办时,她疑惑地盯着昨晚那个号短信号码,再翻了翻通讯录,两个号码完全不一样,廉叔说的那个号码,与她收到短信的号码,只有开头相同,那就是“1”开头。
她微微张大眼,惊讶地看着两号码,索性打了个电话先,就昨晚收到短信的那个号码,很快那边就传来纪蓉的声音——
“人在哪里呢,怎么还没有过来?”
“我不知道在哪里办。”陈果镇定一下心神,并没有露出口你到底有几个号码,心里暗想肯定是有两个号码,跟廉以钦联系一个,跟别人包括她一起也有个号码,不是有些手机号称双卡双待什么的嘛,她一下子把事情给撸直了,“你得告诉我个地址,我都不知道往哪里开车。”
“亿达广场那里呗,你不知道开画展的事,不都是你们公司弄的吗?”纪蓉反问她。
讲得陈果真汗颜,还真的没有具体关注过这事,不是她太迟钝,而是她平时就处理些小事,大事嘛根本用不着她,她属于清闲一类的人,至于公司搞的什么画展这种重要的事,她压根儿就没听别人讲起过——
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别人可能觉得同事不地道了,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叫她知道,陈果是个自私鬼,就贪图省事,越省事越好,巴不得都不知道,别人比她能干,她仅仅是羡慕,但不嫉妒。
“我们部门是处理反馈意见的小部门,那种事怎么能叫我晓得了,再说了画展还没有结束,哪里来的反馈,我不知道是很正常的事。”陈果为自己说话,说得坦然自若,“你稍等会,我一会儿就到。”
她自认是没有半分艺术细胞,也就当作是陪纪蓉一块儿看看,要万一看中了眼,还能买一幅回家挂着,要是价钱不太高的话,也当作是投资嘛——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一般艺术家活着不怎么出名,死了到是扬名立万了,没准她可能就是一眼看中的画,会身价百倍呢。
等她真正站在画展面前,看着一幅幅画,简直叫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么,那颜色怎么那么奇怪的,怎么调出来的;那人怎么扭曲成那么样的,简直不符合人体学——
哦,她看不懂。
纪蓉挽着她的胳膊,边走边同她说,“你看好那幅画,安静的少女,好像是靳晨的初恋呢,看看这上面的介绍,靳晨说她是他的缪思女神,所有的灵感全都来自于他的这位初恋呢——”
闻言,陈果看了眼墙上挂着的画,只晓得那画的颜色有些暗,并不光亮,至于中间模糊的少女形象,更是隐隐约约的有,又低头看了看画展介绍的小册子,“我们就是来这里看看,花了五百块的门票钱?”
她压低了声音,觉得这五百块钱随便做什么都好。
纪蓉将食指竖在唇前,一副她不可救药的表情,“俗,俗,不提钱,我们今天要享受的是艺术,你不要让段兑把你拖入每天只知道柴米油盐的生活里头,得需要乐趣,就像我们今天一样,感觉一下艺术的薰陶。”
陈果也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就奔出“这五百块钱干别的都比看这劳什子画展”更好的想法来,莫名的,她就觉得这个想法太赞,比如在附近找个好吃的地儿再吃个好吃的东西,那就更赞了,“我本来就是个俗人。”
她还坦然。
对,她就是坦然。
惹得纪蓉一笑,她一笑,立时引起来旁人的注目,本就长得出众的她就成为了焦点,笑着将手指点到陈果的额头,“说你喘,你还真是喘上了,亏得我们这么多年朋友,知道你是什么样的……”
“是什么样的?”
突兀地插/入一句话,叫纪蓉瞬间瞪大眼睛,然后一个转身,就给来人一个热烈的拥抱,“靳晨,你真是太坏了,怎么就偷听人说话的?”
陈果被这样的画面激得有些不知所摸,在她的认知里有些关系总是固定化的,她还来没得及消化掉纪蓉跟廉以钦在段家装作不认识的画面,如今又叫面前的画面再给刷了一次——更加消化不能了。
靳晨,正是画展的主角,近年来风头正劲的年轻画家,流着半长的头发,绑在脑后,穿得挺休闲,瞧着有些个不羁的姿态,任由纪蓉抱住他,他也不推开,面上露出无奈的笑意,“回国了,收敛点,国内的人可见不惯这样的……”
纪蓉“去”他一声,连忙回过身将陈果拉到他面前,“我跟你说过的,我最要好的朋友,陈果,我带她过来看看你的画展。”
靳晨这才将视线落向陈果,面上的热情稍稍降温,目光稍有些淡漠,直到陈果整张脸都落在他的眼底,他的下巴微微颤动了一下,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喷涌而出,却是极为克制地朝陈果伸出手,“你好,我叫靳晨。”
他甚至都清晰的听见当年她朝自己伸出手,“你好,我叫陈果,耳朵陈的陈,果实的果。”
“你好,”陈果不好失礼,只得去握他的手,以为轻轻一碰就能放开了,谁料得到她的手被握得紧紧的,心下略微有些不喜,面上一点没露出来,“靳先生的画真棒,就是我这样子不懂画的人都觉得靳先生画得很好——”
她也是会讲恭维话的人。
这话一讲,靳晨放了她的手,“谢谢。”
他很认真地道谢,谢她对他的赞美。
到叫陈果心里有些暗喜,不懂画归不懂,好听话是谁都喜欢听的,这位靳晨先生到是挺喜欢别人说他画得棒,这是她在心里归纳的。
“来吧,大画家,给我们介绍一下?”纪蓉拉着靳晨,硬是让靳晨站在她与陈果之间,“我就稍稍懂点皮毛,刚才还班门弄斧般的给陈果解说呢,现在正主来了,你说的更好一点儿?”
“陈小姐介意我陪你们走上一圈吗?”
陈果以为自己站在边上听着就好,没想到靳晨把话头转向她,到让她意外,下意识地就看向纪蓉,见纪蓉冲她眨眨眼睛,再说她自己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那就麻烦靳先生了,我是什么都不懂的人。”
“不懂才好,不懂就不懂,也没有什么的,我除了画画,别的真是什么都不会,”靳晨迅速地接过她的话,对上她的眼睛,意味极深地说了一句,“最怕是不懂装懂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陈果觉得靳晨的话特别具深意,可想想跟人家才第一次见面,肯定是她自己多心了,她微摇晃一下脑袋,想多余的想法挤出脑袋,却不准备接靳晨的话。
“喏,那边安静的少女是谁呀?”
纪蓉指着她们刚才看过的那幅画。
陈果自然还记得纪蓉说过的关于初恋的,关于缪思女神的话题,人嘛好奇之心总是有的,不由得也望向靳晨,可巧了,靳晨真看向她,笑意满满的,那些个不羁的姿态顿时就没有了,“嗯,我的缪思女神。”
说这几个字的时候,他是对着陈果的眼睛,仿佛在对她说。
“什么缪思女神的,”纪蓉“呵呵”掩唇而笑,凑到陈果耳边,“我说过的,就是他的那个初恋,还什么缪思女神呢,我估计他现在连缪思女神的脸都想不起来呢——”
“难怪这张画的脸看不清——”陈果表示认同。
说得纪蓉一愣,下意识地看向那画。
靳晨也稍愣了下,很快地就反应过来,面上笑意未减,“你说的有道理,其实我都记不清她那时的样子了。”
“靳先生,有人想买这幅画,我跟对方说对了,这是你的私人珍藏,不对外出售。”画展的工作人员一脸为难的走过来,轻声地对靳晨说,“对方还是想让我问问靳先生现在有没有出售的意思?”
靳晨脸色微微一变,“不卖,永远不卖。”
“你们慢慢看,我先过去一下。”靳晨急匆匆地走开,临走之前,他还给陈果一张名片,“如果你能当我的模特,我必定非常荣幸。”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安利一下一部网剧,可乐坏我了,《太子妃升职记》哎哟妈呀,笑得我不要不要的,乐视的网剧,哈哈,我这两天就靠这个了,亲们要是有兴趣的话去看看
☆、018
纪蓉惊喜万分,一把拿过陈果手里还没未拿稳的名片,又将她拉到一边,“真是撞大运了,你不知道吧,他也就这么一幅人物画,别的都不是,他老说不会再画人物为主的画,老说没有缪思女神,他再没有兴趣画人物,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成为他画中的人,你得好好把握才是——”
陈果听得莫名其妙,对那张名片并不太感兴趣,可能是她的想象力太平乏,没觉得这有什么好的,手指下意识地摸过自己的下巴,一脸的不以为然,“我才不要让人画呢,不如直接拍照呀,你是想要拍得更好看的,我还可以介绍个挺有名气的影楼给你。”
纪蓉将名片塞回她手里,见她还想推,忙说道,“哎,跟你说艺术简直就跟对牛弹琴一样,这么多年都没有改变,就算不当人家的模特,权当认识一个朋友呀,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都是结婚的人,认识什么朋友,而且是男的。”陈果摇头,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事,万分遗憾地看着这张名片。
“你是怕你们家那位吃醋吧?”纪蓉笑问她。
陈果耸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伐?”
“也是。”纪蓉也一耸肩,“真是浪费了好机会,我想给他当模特送上门都不要。”
“都快十二点,要不一起吃个饭?”陈果走出画展厅,外面的空气特别的清新,抬头看了看腕间的表,“随便吃点?”
纪蓉点头,“自然是随便吃点,你不知道我在国外的时候就是怀念国内的菜,什么菜都怀念,在国外我简直就是吃厌倦了,真是烦透了,所以就打包回国了。”
“那你同廉以钦是怎么回事?”她忍不住提了一句,“你不是跟他一起回国的吗,怎么在家里又装作不认识了?”
纪蓉一愣,漂亮的脸蛋上出现几分失落。
陈果立马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对不起。”
说完后,她的手立即被纪蓉握住,“你不用说对不起,这不关你的事,你是好意我晓得的,我以为能抛开过去的事过一种奋发向上的人生,可没想到这耳光来得这么快,我一下子就被迫认清了现实——”
她说得很轻,再轻的声音也掩饰不了她的情绪,叫陈果一下子内疚起来,好奇归好奇,总不能戳别人的痛脚,“别想这些事了,等会都由你来点菜,爱吃什么就点什么,全由你作主,我包了——”
纪蓉立时笑了,满是笑容的面容,笑意并未到眼底,充斥着一种坚定与渴望,似乎是义无反顾也在所不惜,亲亲热热地挽着陈果的胳膊,“嗯,你就包了我吧,大财主,我把我的一辈子都卖给你吧?”
“我哪里是什么大财主——”陈果嗔怪道,并没深想这事。
“你还不是大财主呀,丰润建设你有51%的股权呀。”纪蓉直话直说,为人最是爽直,从来不对她藏着掖着,“别告诉我,你失忆后把这事都给忘记了?”
丰润建设?
咋觉得这几个字挺眼熟似的,似乎在哪里见过?
陈果歪着脑袋,一时还想不起来。
瞧她努力想的样子,叫纪蓉又忍不住点她的额头,“你不是吧,丰润建设就是你们家跟段兑他们家一块儿成立的建设公司呀,虽然比不着那些什么大公司,好歹在我们市里也能称得上名号的公司呀,你怎么能把这事忘记了?”
“丰润建设是我们家跟段兑他们家的?”陈果一字一句地重复着这个事情,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段兑的公司是叫丰润建设,至于别的事,她还真是一无所知,当着纪蓉的面,她也实在不想去怀疑段兑,面上挤出更多的笑意,“哦,好像有这么一个印象,阿兑好像说起过,我当时并没有在意。”
她总算是想起来昨晚上吃晚饭时纪蓉说起过她曾经想要投资纪蓉的事业时,谢女士脸上涌过的一丝不自在,——当时她并没有往深晨想,此时想起来确实有些不得劲,但她还是强硬地按捺住这个蠢蠢欲动的想法。
“那就好,那就好。”纪蓉像是替她松了口气,将手从她胳膊上拿回来,往两边稍稍伸展了一下,“我还以为他们没说这事呢,我以前听你说,你跟段兑结婚后公司就由段兑来掌管,除非牵涉到重大事项,否刚都得由段家人做主就行。”
听得陈果一愣一愣的,脑袋里根本没有那些公司管理的概念,“那还行呀,反正我不会,就由阿兑管着吧,反正都是我们两家的东西,他也有份的。”
“嗯,也是。”纪蓉再不多说什么,人家是两夫妻,话说多了也不好,其实就要一个度,过了这个度就不太好了,“喏,就去那家吧,吃不吃泡椒牛蛙?我还要水煮鱼、酸菜鱼,你吃得了辣吗?”
“谁怕谁呀,我还能吃不了辣?”陈果一脸奉陪到底的表情。
却没有注意到纪蓉微微的不自然——陈果是不吃辣的,一点都不吃,水煮鱼,泡椒牛蛙什么的东西,她是一筷子都不用去夹的。
但是她吃了好多,比纪蓉吃的还多,还写了微博发在网上。
纪蓉亲眼所见,目送着送她到饭店门口的车子远去,——真是不一样呢,她清楚地记着陈果从来不开慢车,能把车速往上飙就会一直狂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子一次车祸就能她怕了——
陈果是孤僻没有错,性格是那样子,胆子却是极大的。
她站在饭店门口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还没走进饭店,她的手机就响了,不慌不忙地走入饭店,她才优雅地接起电话,“是我们的大画家呀,怎么现在打电话给我?我刚吃过饭了,现在不饿,不要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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