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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状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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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秋霜格的一声娇笑,说道;“我说过家师名号,无可奉告,老师父再问,我也不会说的,你扶着通善大师出去,只要出了青螺山庄,就可用手推拍他‘血阻’、‘幽囚’两穴,再让他走下百级石级,大概可以不得事了,你快些走吧!”
通济大师一言才不上,俯身扶起通善大师,举步往外走去。
冷秋霜望着两人身形,娇笑道:“这真叫做敬酒不吃吃罚洒,好好要他们走,偏是不肯,非要人搀扶着走不可,好啦,现在没我的事啦!”
说完,也俏生生的往厅外走去。
阮天华眼看通善大师和冷秋霜动手之际,本待翻身跃起。
但耳边及时响起黄玉香“传音人密”的声音说道;“状元郎,正主还没出来呢,你此时千万不可妄动。”
阮天华也以“传音入密”说道:“多谢黄姑娘关照。”
黄玉香又道:“你有几个朋友着了他们的道,我这里有解药,你要几粒,待回我再给你。”
阮天华道:“谢谢你,我们都很好,好像都没有被迷昏去。”
黄玉香道:“这不可能,温家七迷散,只要一盏茶工夫,就会发来,任你内功最高,一样会被迷翻,你没听那小娇女说。还有一种是唐家的散功丹,更是厉害,只要闻上一点,都会功力尽失,除了他们独门解药,只有我师傅的九九清心祛毒丹能解,你的朋友这时候不可能还清醒着,不过不要紧,待会我再给你好了,服下解药,只要一盏茶的工夫,就可改清醒过来。”
阮天华给他一说,心里觉得不放心,这就以“传音入密”朝小红问道:“小红,你没事吧?”
第十六章 魔女多情
小红也以“传音入密”答道:“我很好。”
阮天华又道:“铁帮主呢?”
小红道:“她也没事。
阮天华再以“传音入密”朝羊乐公问道:“大山主,你们没事吧?”
羊乐公回道:“没事呀,老夫好得很,老夫正在奇怪,那小丫头说酒中下了温家七迷散和唐家散功丹,应该不会是假话,咱们怎会一点事已没有?”
阮天华也暗暗感到奇怪,忍不住又朝铁若华间道:“铁帮主,来复和青儿没事吗?”
铁若华道:“他们都没有被迷住。”
阮天华突然心中一动,自己同来的一行人,你一也没有被迷住,莫非是服了朱果的缘故?
只听黄玉香的声音又道:“喂,于公子,你怎么不说话了呢?”
阮天华道:“在下正在问他们有没有事?”
黄玉香道:“他们怎么说呢?”
阮天华道:“他们都很好。”
黄玉香道:“这就奇了,你的朋友都没有事?”
阮天华道:“是的。”
黄玉香喜道:“这样就好,我本来还怕人手不够呢!
哦;你的朋友,一共有几位?”
阮天华道:“连在下有十二个人。”
黄玉香道:“太好了,我们只有三个,合起来就有十五个人了。”
刚说到这里,突觉地上起了一阵轻微的震动,同时耳中隐隐听到隆隆二声,从地底响起,整个大厅好像都在震憾!
黄玉香又道:“于公子,原来这厅上有机关。”
阮天华道:“姑娘怎么知道的?”
黄玉香轻笑道:“你这人也真是的,整座大厅在往下沉,你都感觉不出来?”
阮天华经她一说,果然感到大厅确实是在往下沉落,这就说道:“不是姑娘说出来,在下真还不知道呢?”
黄玉香道:“大概要等大厅沉下去之后,正主也就快出现了。”
阮天华问道:“黄姑娘。你看这会是什么人使的阴谋?“
黄玉香道:“先前我怀疑是少林派;后来我才明白这是形意门使的诡计。”
阮天华吃了一惊,说道:“这怎么会是形意门呢?”
黄玉香道:“不相信,难道方才没有看见吗?”
阮天华问道:“黄姑娘方才看到了什么?”
黄玉香道:“方才通善老和尚和那妖女动手的时候,形意门的人都很快的退进屏风后面去了,不是他们闹的鬼,你说还有谁?”
阮天华听得一怔,他躺下之处正好是背面,因此没看到爹他们已经退进屏后大了,心中不禁大疑,爹一生淡泊名利,怎会发生这样的事呢?一面说道:“这不可能。”
黄玉香轻笑道:“有许多事,就是大家认为不可能才发生的。”在两人说话之时,桑鸠婆和羊乐公也以“传音入密”商量应变之道,待会如果有人出来,先由五山派的人站起来和他们交涉,先探探对方口气,其余的人,暂时按兵不动。
下沉的大厅突然静止下来,地底隆隆之声也随消失。
桑鸠婆细声道:“大家注意了,贼党大概快出现了。”
大厅上已经一片黝黑,伸手不见五指,但却沉寂如死,不闻一点声息。
躺卧在地上的群雄,每个人心头都感到不耐,但只好耐心等着。
这样足足过了一盏热茶工夫,才听大厅北首响起沉重的铁门开启之声。接着便有灯光照了进来。
只见十几名黑衣劲大汉鱼贯走入。
桑鸠婆低声道:“黑衣十八骑,他们只是么魔小丑,算不得正主。”
接着在十六个黑衣人身后,又走出一个人来,此人穿了天蓝夹袍,中等身材,脸色中透青,紧闭着咀唇,神情冷漠,似是众人之首,他大模大样的在上首站定下来,右手一抬,指挥着道:“你们还不动手,把这些人搬进去?”
阮天华骤睹此人,不出得心头狂跳,他不是三师叔夏鸿晖?
黄玉香方才曾说这场变故是形意门使的诡计,莫非会是真的?不,绝不会的,爹平日为人端正以严,岂会做出这种犯天下之不大道的事来?这件事只怕别有隐情!
十六个黑衣人(黑衣十八骑中蒯飞鹏和沙天祐双目已瞎,故而只有十六个人了)奉命唯谨,立即各自散开,正待动手搬运地上醉倒的人!
羊乐公呵呵一笑,从地上坐了起来,说道:“老夫自己会走,不劳诸位动手。”
随着话声,一跃而起。
他站起来了,伏三泰、应天生、祝逢春、况神机等四山山主和匠天华、总管苟不弃自己一齐既然跃起。
这是方才大家商量好的,先由五山山主站起来,藉以引出对方的主脑人物来。
这七个人的突然站起,自然使夏鸿晖和十六个黑衣人蓦然一惊!
黑衣十八骑果然不愧久经大敌,虽然变生俄顷,只不过后退了一步,但看清站起来的只有五山山主,十六个人各自掣出兵刃,迅速包围上来。
夏鸿晖站在上首,偶然道:“五山派崛起江湖,果然有一手,喝下温家七迷政、唐家散功丹居然还挺得住!”
羊乐公嘻嘻的拱拱然道:“夸奖、夸奖,敞派的人要是化不了区区迷毒,还敢在江湖上开门立户?”
夏鸿晖冷然道:“羊乐公,你应该看看清楚,天下各大门派的人都已躺在这里,凭你们五山派区区几个人,能起了什么作用吗?”
羊乐公呵呵大笑道:各大门派的人都被你们迷翻了,只有敝派人数虽然不多,却比他们高明得多了,你们一举迷翻了这许多人,当然大有一番作为,五山派崛起江湖的目的,自然也想出人头地,所以咱们大可联手合作,你老哥大概不是正主吧,老夫想见见你们主人,共谋大计,不知你老哥作得了主?作不了主?”
夏鸿晖冷然道:“你要见教主不难,你们先放下身上兵刃,由他们先点了你们的穴道,然后可由兄弟领你们进去。”
阮天华心中暗道:”听三师叔的口气,好象幕后人物,是一个‘教主’,那就不是爹了,三师叔怎么会投到‘教主’手下去的呢?”
羊乐公面有难色,摇着头道。“你老哥这个条件,老大不敢答应,江湖上的人随身兵刃,岂可随便放下?何况今晚局如此诡异,咱们这几个人如果放下兵刃,任你点了穴道,这和这些被迷翻的人,又有什么不同!”
夏鸿晖微晒道:“你们已是瓮中之鳖,网中之鱼,和这些被迷翻的人,本来没有什么两样。”
“哈哈!”羊乐公一手打着垂腹长髯,大笑一声道:“老哥这话可就不对了!你老哥也请看看,这围着咱们的黑衣十八骑,乃是老夫手下败将,就算他们能和老夫打成平手,只要不能一下把咱们七人制住,咱们只要腾出一个来,你们这场筹划已久的惊人大计谋,就会落个满盘皆输,你老哥信是不信?”
夏鸿晖道:“如何会落个满盘皆输?”
“哈哈!”羊乐公又是一声大笑,说道:“这个……就是老夫要和你们主人当面谈判的本钱,你老哥未必作得了主,空言无益。”
夏鸿晖似是已被激怒,嘿嘿道:“谁说夏某作不了主?羊老儿,你先说出来让夏某听听,夏某自会转禀教主,予以召见。”
“好!”羊乐公沉声道:“老夫不妨相信你一次。”
夏鸿晖不耐的道;“你可以说了。”
羊乐公道:“你老公总该知道,老夫一向嗜酒如命。方才大杯大杯的至少灌下了三四十杯,温家七迷散、唐家散功丹。怎对老夫一无作用?哈哈,老夫不妨告诉你,咱们“五山解毒丹”专解天下迷毒,灵丹入口却化,只要每人喂他们一位,不出盏茶工夫;这些人就可以完全恢复清明,不过老夫一向讲究利人必先利己,这些人和老夫非然非故,把他们救醒过来,对咱们五山派一点好处也没有,不如等你们有人出来。咱们谈得拢合作条件,岂非正好?否则方才这些时间,老夫早已把他们全救醒过来了。”
夏鸿晖道;“你真有解药?”
羊乐公哈哈笑道:“老夫何用吹嘘?不信,老夫把解药给随便那一人眼下。老人保证他们立时清醒过来。”
说着朝阮天华招招手道:“你有两个朋友尚在昏迷之中,为师给你两颗药丸,你去喂他们服下。”
说着一面果然深手入怀,掏出一个青色瓷,拔开瓶塞小心翼翼倾出两颗药丸,交到阮天华手中。
阮大华接过药丸,走到小红,铁若华两人身边,俯下身去,把药丸纳人两人口中。
羊乐公道:“徒儿,你从一数到十二,他们两个就可以醒过来了。
夏鸿晖睁大双目,一眨不眨的看着阮天华把药丸纳入两人口中.现在阮天华果然依言:“一,二、三、四……”的数了起来。
等他数到“十二”,小红和铁若华两人果然倏地睁开眼来,口中不约而同的“噫”了一声,一跃而起!
小红目光转动,叫道:“大哥,这是怎么一回事?”
铁若华道:“我们好象是被人便了手脚。”
阮天华朝两人招招手,低声道;“你们先站到在下身边来,不可说话。”
羊乐公得意一笑,晃着脑袋说道:“怎么样,你现在相信了吧?”
夏鸿晖眼看阮天华喂了两人解药,从一数到十二,果然就清醒过来,心头大为惊凛,暗道;“羊乐公的五山解毒丹看来比咱们的独门解药还来得灵效。”自然深信不疑,正待开口。
只听一个森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说道:“羊乐公,你的解药果然很有效,要见本教主,有什么?”
随着话声,已从屏后走出一个白发如银的老道姑来。
夏鸿晖忙道:“教主出来了。”
这老道姑虽然白发如银,但脸上没有一丝皱纹,如无一头白发,看去不过四十出头,生成一张马脸,双颧突出,嘴唇极阔,尤其一双三角眼,眼珠极小,却射出棱冷芒,使人感到她是个极非易与的人。
这人大家在大会上都见过,她就坐在形意门的坐位上。
阮天华看到老道姑,心头暗暗一震,忖道:“看来爹和三师叔都是着了她的道了。”
此时若非桑鸠婆一再叮咛,遇事不可鲁莽,阮天华真恨不得立时冲上去,先把她制住了再说。
羊乐公呵呵一笑,抱拳道:“原来是教主,老朽失敬了,方才老朽说的话,教主大概都听到了?”
老道姑道:“不错,你有什么条件?”
羊乐公耸耸肩笑道:“教主办的是大事,不知敝派有没有资格和教主合作?”
老道姑冷冷的道:“你要和本教如何合作?”
羊乐公大笑道:“这要看教主有没有合作的诚意了?”
老道姑道:“本教主若无诚意,还会和你相见吗?”
“好!”羊乐公道;“老朽可以问教主几个问题吗?”
老道姑道:“那要看你问什么问题了?”
羊乐公道:“咱们即有诚意合作,教主已经知道本派来历,我们自然也要知道和我们合作的是什么教了?”
老道站道:“玄阴教。”
羊乐公沉吟道:“玄阴教三十年前……”
老道姑不待他说下去,冷声道:“玄阴教原是玄门一脉,只因江湖各大门派有于门户之见;把本教视作旁门左道,双方积不相能,三十年前,终于演成兵刃和见,本教从此一跌不振,老身经昔日几个道友敦促,重整本教,羊掌门人现在明白了吧?”
“明白、明白。”
羊乐公接着问道;“教主把各大门派的人迷翻了,不知如何善后?”
老道姑道:“老身出任教主,志在和各大门派和平相处,但各大门派的人未必了解老身心意,因此才借这一次的君山大会,把参与的各大门派中人留下来,其实老身只是为了和大家沟通意见,仍会一个不少安然放他们回去,让他们回去之后。再和派中同门沟通意见,从此不再歧视本教就好,老身一个也不会为难他们的。
羊乐公自然知道玄阴教昔年就有一种迷失神志的药物,服下此种药物的人,就永远听从他们摆布,她说的所说的所谓和“大家沟通意见”,自然是让这些人服下迷失神志的药物,再放他们回去,这一来,各大厂派之内,不就等于多了一批玄阴教的内奸,颠覆各大门派,当真易如反掌了。
一面说道:“教主放不放人。和老朽一点关系也没有,咱们还是来谈谈合作条件,不知教主和敝派如何合作呢?”
老道姑道:“合作条什很简单,你羊乐公由本教聘为总护法,你们还有四位山主。可任本教护法,只怕你必须交出五山解毒丹,并把该丹处方,也一齐交出,此后未经本教同意,不得私自配制。”
羊乐公道:“教主办了这件大事,天下武林各门各派已尽入穀中,老朽把敝派的人都投到玄阴放下,只弄到一个有名无实的总护法吗?”
老道站道:“本教护法,都是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各派长老仅能担任副护法,老身给你总护法名义,你还嫌不足吗?”
羊乐公道:“名人倒还是其次,教主要微派交出解毒丹,老朽实在……”
老道姑道:“你不答应?”
羊乐公道:“此丹是敝派独门不传之秘。教主应该明白,咱们是合作,不是投靠。
老道姑不耐的道:“羊乐公,你们到了这里,只有和本教合作一条道可走。”
羊乐公要问的问题,都已得到了答案,没有再和她扯下去的必要,闻言大笑道:“教主这是在威胁老夫了,羊乐公胡于白了一大把,还没受人威胁过,教主可知不和老夫合作的后果吗?老夫身边有一百粒解毒丹足可救醒厅上所有的人……”
老道姑双目寒光陡盛,冷哼道:“羊乐公,你要和老身作对,那就是自找死路。”
她这句话说得极为严厉!
羊乐公喝声入耳,陡觉身上一冷,随着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噤,心头蓦然一惊,口中大喝一声:“好个妖妇你敢暗害老夫。”挥手一掌,拍了过去。
他练的“北溟神功”,这一掌出手,掌风如涛,势道极猛!
老道姑冷冷一晒,也挥手迎出。她这一掌轻飘飘好象毫不使劲,但羊乐公的掌风和她乍然一接,立时感到不对,方才只打了一个冷噤,其实体内已被阴冷之气侵入,只是并未发作,但这一和对方掌风乍见,体内阴气好象里应外合,全身陡然一冷,奇寒傲骨,口中大叫一声:“快截住她……”
咕冬跌倒下去。
苟不弃慌忙一把把他扶住。
阮天华及时闪身而出,长剑锵然出鞘,喝道:“老妖妇你还在那里走?”
黑衣十八骑十六个黑衣大汉不待吩咐,纷纷围了上来,立时和伏三泰、应天生、祝逢春、况神机四人动上了手。
小红、铁若华因对方人数较多,也各自拔出长剑,加入伍围,动起手来。 桑鸠婆也在此时一跃而起,手持桑木杖,呻呷笑道:
“咱们先把夏非幻拿下,就百事太平了。”
跟着她跃起的还有来复和青儿,两人紧随桑鸠婆身后,朝老道姑逼近过去。
九华派的中年道站和黄玉香、罗秀玲也一起朝上面逼来。
老道姑那会把阮天华放在眼里?在她想来,阮天华只是羊乐公的门人,但眼看桑鸠婆和九华派三人也在此时一跃而起,心头不禁微微一凛,冷哼一声道:“原来你们还有不少帮手。”
口中虽然说着,心头也不由暗暗吃惊。不知道大厅上这许多被放倒的各大门派还有什么人服过五山派的解毒药?
阮天华双目神光电注,喝道:“老妖妇,你此时除了束手就擒,还想顽抗吗?”
老道姑左手拂尘朝前挥起,冷笑道:”小子,你还不配和本教主动手。”
一蓬拂丝宛如千百支寒什,直向阮天华迎面戮到,每一根拂丝都含蕴了一缕极阴极寒的“玄阴真气”,此时突然散开,千百缕阴寒之气登时笼罩住阮天华全身。
这一着用到任何人身上都会很快生效,但阮天华练的是“紫气神功”,道家先天乾阳之气,正是旁门阴功的克里,阮天华看她挑尘一拂,阴寒之气登时大盛,不觉大喝一年,挥手一剑迎着蓬拂丝劈出,一道青虹应手而起,但听一阵嗤嗤南响,老道站一柄拂尘土被赛干将截作两段,千百缕断丝散落一地。
老道站作梦也料不到自己这柄天蚕丝的拂尘会被对方一剑削断,这小于居然没被自己的“玄阴真气”所伤,心头急怒交迸,喝了一声:“该死的小畜生,你敢削断本教主拂尘!”
右手抬处,掣出长剑,刷的一声,兜胸刺出。
阮天华大笑一声:“来得好!”
长剑悠然划出。
但听“嗤”的一声,双剑交击,老道姑剑上凝聚了十成
“玄阴真气” 以“借物传阴”之术,迅速传了过来。
她不施展“借物传阴”还好,这一施展“借物传阴”,阮天华的“紫气神功”陡然暴长,“玄明真气”遇上克制,立时如汤沃雪,消失造尽,这下直把老道姑惊出一身大汗.急急收剑后跃!
阮天华嗔口喝道:“老妖妇……”
正待纵身扑上!
屏后忽然转出二三十个人米,为首一个道装仗剑老者赫然是形意门掌门人阮松溪!
老道姑急忙叫道:“阮掌门人,快截住他。”
阮松溪炯炯双目一注,直问阮天华逼了过来。
阮天华看到爹提剑迢来,心头不由大骇,也由此可以证明爹和三位师叔,显然都受了老妖婆的蛊惑,他张了张口,要待叫出“爹”来,但转念一想,还是不妥,目前自己是于立雪,如果让老妖婆知道自已是阮天华。说不定会以爹来威胁自已。
心念念正在转动之际,阮松溪忽然大喝一声,一剑朝阮天华右肩刺来。
他身为形意门一派之主,练剑数十年,这一剑果然深具威力,但见一道自光闪电般射到,剑光之强,有如一道匹练,寒光芒射!
阮天华从小练的也是“形意剑法”,但看爹这一剑的威势,心中也暗暗赞叹,自己虽然练成“紫正神功”,但如果也使出这一招剑法来,只怕没有爹这一剑的气势盛呢!心中想着,急忙身形晃动,使出“紫府迷踪”身法,向旁闪开,一面忙以“传音入密”说道:“爹,孩儿是天华,你老人家没事吧?”
阮松溪一剑落空,睁目哼道:“谁是天华?老夫有什么事?”
刷的又是一剑飞刺而出。
阮天华听得一怔,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老人家不但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出来,还说谁是天华?难道……
急忙身形一晃,又闪了开去,仍以“传音入密”说道:“爹,孩儿是天华,你怎么连孩儿的名字都忘记了?”
阮松溪怒声道:“老夫不知道,多苦无益,接招!”
刷的又是一剑斜刺过来。
阮天华听得心头大骇,看情形,爹是被老妖婆迷失了神志,这该怎么办呢?
跟着阮松溪身后出来的除了端木让、范叔寒、于立雪之外,竟然还有镇九宏、镇少侯,和二十四名一式青色劲装,但剑穗却分作红、白、青三色的剑门弟子。和铁手帮的铁三姑、总管习文星、铁手五煞等人!
原来剑门的人,没有参加君山大会,居然也被玄阴教罗致来了!
端木让迎着九华派的中年道姑,于立雪迎着黄玉香,镇少侯迎着九华派的困香玲。
另外二十四名剑门弟子却向正在手忙脚乱,节节败退的黑衣十八骑(十六个人)冲了过去。
这批人的介入,使得大厅上敌势登时大盛I
玄阴教主老道姑和夏鸿晖却在这些人冲出之际,悄悄退出,这时大厅上空忽然响起老道姑冷森的声音说道:“大家给我杀,这些人给我格杀勿论,一个也不留!”
桑鸠婆瞥见阮松溪等人从屏后门山,方自一怔,镇九宏已经手杖长剑奔了过来,不觉呷呷尖笑道:“老婆子真想不到镇二爷居然也投到了玄阴教下……”
镇九宏洪喝一声。“镇某不知道。”
长剑呼的一声,震腕直刺过来。
桑鸠婆听他口气,立时暗暗哦一声,忖道:“看来这些人都被玄阴教迷失了心神,这倒真是棘手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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