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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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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慢慢黑下来,陶陶脑袋放空地走了好长时间;停在她和周锦南原先住的公寓楼前才发现自己走错了;摸摸肚子;准备找个地方先去填饱肚子,周家的‘御膳’实在太高档了;她消化不良。
  附近有个‘老妈菜馆’陶陶很喜欢,周锦南很忙不回来她又犯懒的时候总会来这里外带,国外回来没多久陶陶就为了这些菜都不想离开了。
  可惜啊……陶陶对着水煮鱼摇摇头;她还得被迫流放才行,一桌子红火的菜肴陶陶正吃的满头大汗,手机响了起来,是最近经常不见的周锦南。
  “在哪里?”低沉,成熟,是陶陶很想念的声音。
  “唔……在吃饭。”陶陶正咬着一大块鱼肉,烫得她说话含含糊糊的。
  “不要动,我去找你。”周锦南都没问她地址,光听她说在吃饭便挂了电话,来找她。
  陶陶懒得再打过去,过一会儿他找不到会再打来的。
  结果,过一会儿周锦南已经找来了。
  似风尘仆仆的赶来,休闲的格子衬衫挽了起来,外套挂在手臂上,有些日子不见,他好像瘦了很多。
  “你最近减肥吗?”陶陶左看看右看看,还伸手摸向他的脸,奇怪而担心。
  “只是有点忙。”周锦南接过老板娘递来的碗筷,自觉地吃起来。
  陶陶却是放下筷子探身过来顺着他的肩膀摸下去,疑惑,“你真的瘦了很多,周锦南,这才没有一个星期吧……”
  周锦南抓住她不老实的手,搁在他硬邦邦的肚腹上,腹肌纠结,懒懒撩了她一眼继续吃饭。
  陶陶脸一红,知道他的意思,这样的身材怎么可能是有事的人……
  “家里还住的习惯吗?”周锦南大概也没吃晚饭,吃的狼吞虎咽的,陶陶只好在一边‘伺候’他吃饭,递水加汤的。
  “明知故问。”陶陶撇嘴,也不知道这老狐狸同意周母的提议个什么意思。
  “明天万江集团有舞会,要陪我去吗?”周锦南轻笑,他今天穿的年轻,眉眼弯起来似俊朗青年。
  “我能不去吗?”一句话两种语气,陶陶咬文嚼字的功夫那是‘童子功’来的,周锦南向来‘不屑’与她口舌之争。
  “傅边会接你过去。”周锦南倒是喜爱她这个调皮的模样,这才她这个年纪该干的事情,风花雪月,不顾一切,“好好表现,我妈应该很快会把你从‘城堡’里放出来的。”
  陶陶的脸色怪异的红起来,朝周锦南支支吾吾,“你……你偷听我讲电话。”
  她昨天晚上在阳台上悄悄和锦西通电话,在周母面前她们是‘不太熟悉’的,难道那时候他也在阳台?
  “你站在阳台上讲那么大声,我想不听到都难。”
  周锦南回的很晚了,直接回了房间也没开灯,结果就听到一道柔和的女声笑语,‘现在我是被困在城堡里的公主,我得把头发留长吗?……怎么会,这里才二楼,三年五载的应该够长度下去了……哈哈……”
  周锦南很不厚道地笑出来了,窝在自己的床上为这个‘可爱’的笑话笑了很长时间,那是他一段时间里最真心的笑。
  “明天又是什么舞会,怎么万江总在举行舞会?”陶陶很聪明的转移话题,才不想被他再笑一遍。
  “董事局重选。”周锦南吃的差不多了,拿起一旁的毛巾净手。
  陶陶很敏锐的感觉到这又将是一个‘沉重’的话题,也是一个不适合她参与的话题,自己也随便擦了擦手,站起来。
  “走吧,我们去散步吧,回国我都吃胖太多了。”
  周锦南自觉的买单跟着她出来,黄昏的光景,街上的人群川流不息,陶陶挽着周锦南慢出些温馨而甜蜜的节奏来,一路走过来,精致的橱窗里有糕点、瓷娃娃、漂亮的布艺,最后他们停在了一个小小的仿木屋建筑前。
  “我喜欢这个。”陶陶指着一个粉色的大桃心挂件,细长的黑漆色链子,有点可爱的朋克风。
  周锦南皱眉,显然很质疑她的品味,“那买下来。”
  说完拉着他进了店了,和店员买了下来直接挂在了陶陶脖子上,宽大的格子衬衫几乎到了她的膝盖上方,小脚的牛仔裤黑色豆豆鞋,亚麻的长发扎起了蓬蓬的马尾,整个人慵懒而时尚。
  大大而粉红的桃心挂在她胸前居然还异常的搭调,周锦南眉头有些松动,捏捏她的手。
  “还喜欢什么?”
  “嗯~”陶陶满足地摇摇头,提着自己胸前的桃心对他微笑。
  柔软,娇柔,充满依赖,周锦南的心瞬间融化,唇角的弧线不自觉的柔下来,环着她的肩走出店铺。
  “我们都不回去吃饭她会生气吗?”本来一直研究胸前桃心的陶陶突然抬头,问周锦南。
  周锦南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她’是指周母,这种‘我媳妇儿问我不回去吃饭,我妈会不会生气’的诡异感又来,他简直都要对自己这种奇怪的感觉感到可笑了,虽然,他心里也是那么期待这种感觉。
  “不会,她知道我忙。你打电话回去说一下就行了。”周锦南一口否定,搂着人看马路红绿灯,准备跟着人群一起过马路。
  两个人一起去了大桥上,和来这里的大多数情侣一样买路边摊,一起喝汽水,陶陶还得到了一个专供情侣做的水晶头像挂件,周锦南一张扑克脸,却配合度是极高的,陶陶说什么就什么,再多人的地方他都会挤,再看起来‘恐怖’的路边摊他也会皱着眉毛吃下去。
  两个人终于从一堆人中间挤出来,陶陶摸摸脖子上又多出的一个水晶挂件笑眯眯。
  “好看吗?”
  “太黑了,看不出来。”周锦南面无表情,打击她。
  陶陶撇嘴,毫不在意的继续拉着他往前走,越往前走越黑,大桥两旁的情侣也越‘合二为一’,纠缠的难舍难分,陶陶也后知后觉的有点害羞了,拉着周锦南低头脚步越来越快。
  周锦南的唇角微微翘起来,刻意放慢脚步拖住前边像‘蛮牛’一样的陶陶,陶陶渐渐觉得后边越来越重,恼怒的回头,一句‘走快点啊’还没说完整,就被上前一步的周锦南吻住了。
  他很温柔,双臂从后腰环踞而上,温暖着她整个背,陶陶仰着头看着他闭上眼睛轻而柔,她渐渐也闭上眼睛,放任自己到他的温柔里。
  周锦南鲜少这样耐心地去吻她,一点一点,辗转吮吸,陶陶坚持不住只好张开嘴让他进来,那一刻陶陶还感觉到了他微翘起来的唇角,他肯定笑了,陶陶羞恼的挠了他一把,结果周锦南的动作一下子凶猛起来,重重的吻下去,含住她的舌头不放,压到她整个人都从后折腰下去,而后,周锦南又一把把人抱进怀里,更深更重,陶陶都快喘不过气了。
  好不容易周锦南放开她,陶陶捂着红肿的唇气喘吁吁捶他,“那么用力。”
  “不用力怎么咬?”周锦南‘乖乖’反问,黑眸中都是笑意。
  “哼。”陶陶也‘用力’甩了一个冷声,扭头继续走,也没有忘了拉住周锦南的手。
  周锦南却是反拉一把,把人拉进怀里环住将冷风挡在外边,吻在她额头上。
  “冷不冷?”
  陶陶摇头。
  “陶陶,那时候我也很想这么抱着你。”周锦南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随着夜风渐遥远。
  陶陶知道,他在说他们在一起的那一晚,凌晨她跑出来站在门前不远的小桥上看着日出愣神,周锦南追了出来,就站在她身后。
  “那天,我本来……是想从桥上跳下去的。”陶陶坦白,感觉到周锦南环抱她的双臂一下子收紧。
  “桥下就是河。”周锦南的声音发紧,他吻在她的耳朵上,她是不会游泳的。
  “所以,我不敢。”陶陶的声音也发紧,抬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黑色眼眸,蕴含说不清的深情。
  “陶陶……”周锦南欲言又止,她的棕色眼眸写满害怕,虽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可她的记忆不会,她该多么害怕,一个还是少女的年轻生命,她肯定是特别害怕死去的。
  但是,她却在那一晚之后有那么一瞬间的想去选择去死,周锦南心中一抽,疼痛泛滥,蔓延。
  其实那疼痛一直在蔓延,从那一晚之后,到今天,甚至也到以后的每一年。
  太疼了。
  周锦南无法能用语言去形容那样的疼痛,甚至所有的词汇都太过贫乏了,太过浅淡了。
  “回家吧,我们。”
  陶陶轻声,不愿意再让他说下去,这不是该回忆的时刻了。
  “好,我们回家吧。”周锦南再次低下头吻住她,至少,现在她是在身边的,至少。
  至少。
  两个人牵着手相互依偎着慢慢往回走,穿越过人群时陶陶趁他不注意偷偷背过身去,差点哭出来。
  太疼了。
  是,真的是太疼了。
  两个人有一阵默默无语,陶陶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还以为她在国外已经长时间不通电话的季母。
  “陶陶,你爸爸病重,你回来一趟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我要把这文写成悲剧,我会不会被胖揍。。。。。

☆、Chapter 40

  Chapter40
  季家对于陶陶的恩德是天大的,就算季父骗了她;没有实话实说的告诉她她的母亲其实一直都知道她在哪里;并且她母亲一直过的很好,很好很好。
  季陶在周锦南的帮助下赶了夜班飞机飞了回来;那时候季父刚刚又经过了一轮抢救;季母心力交瘁的看护在床边;夜色无边黑暗,医院里冷清而幽寂;陶陶一个人快步穿过走廊,心‘咚咚咚’跳得好像要爆炸一样。
  “妈妈。”陶陶推开季父的病房门,一大步进来;长发带了水汽与冷气焦急甩进来。
  “陶陶。“季母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痛哭着起身抱住她。
  “妈妈,爸爸怎么样?怎么会突然晕过去?”电话里季母只解释季父突然晕倒在了岗位上,没有多说。
  “医生说熬夜累垮的,初步判断是脑淤血。”季母倒在陶陶怀里哭的止不住,这种急发性病,很可能再也醒不来,而现在季父还没有度过危险期。
  陶陶脚下一软,不过很快直起腰来更加抱紧季母,给她以支撑。
  “妈妈,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爸爸一定会会好起来的。”
  “他本来还想去早市给我买点新鲜的菜……”季母实在受了不小的惊吓,一时还缓不过来,“昨天他是夜班,医生说他长时间的熬夜导致血管硬化,再加上喝酒抽烟……陶陶,我怕他……我怕他……”
  陶陶忍不住掉下眼泪,轻拍妈妈的后背,“妈妈,爸爸一定会没事的,真的,爷爷不是说了吗,爸爸是很有福气的人,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这个时候的言语太过苍白,陶陶却只能以此来安定季母以及她自己的情绪,病床上的爸爸还需要她们守护,她怀里的这个女人也还需要她守护,她不能先放弃。
  “妈妈,你一定饿了是不是,我去买点吃点回来。”
  陶陶放开季母,去卫生间拿了水盆和毛巾出来,打水给季母擦脸擦手,让她去旁边的床上躺一会儿可是她怎么也不愿意,看着季父一下都不敢眨眼。
  陶陶也不再劝季母,放下毛巾双手撑在季父床前,长发垂下遮了她一滴又一滴的泪,她咬了咬唇稳定好自己的声音才开口。
  “爸爸,陶陶回来了,你一定要好起来好不好?我现在去给妈妈买吃的,马上回来哦,马上回来,你等我一下下。”
  又抱了抱季母,陶陶退出病房下去买些吃的,这一天到现在季母一定都没吃一点东西,要想守护先得护好自己,才能扛起所有的不好。
  夜深了医院基本都没人,白炽灯光一点都不柔和,陶陶揉揉自己红肿的眼睛,长长呼了一口气,拨通了周锦南的电话。
  “我到了。很安全。爸爸在睡。”
  极短的三个句子,陶陶分三口气说完,她怕自己再一张嘴就会哭出来。
  “可以哭出来陶陶。”停顿了一下,周锦南叹了口气,柔和的低沉,比这月光更温柔。
  “呜……”陶陶蹲了下来,整个脸全埋在了长发里,哭的歇里斯底。
  那是她爸爸啊,命悬一线,如果她再次没有了爸爸,怎么办?要怎么办?!
  她的哭声通过电波传到周锦南的耳朵里,然后蔓延到心脏,疼痛,又闷又紧的痛,几乎让周锦南喘不上气来。
  “乖啊,陶陶,乖……”张开嘴,却只能这样安慰她,周锦南恨不得立刻飞到她身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其他的事他来解决。
  又是这样黑压压的夜,头顶同一轮明月,远隔千里的两个人再一次痛的无以加复。
  求而不得。
  这是世上最苛刻的词。
  之于周锦南,爱的太深却无法再往前,因为那样会更加伤害她;之于季陶,命运般的爱却不知道这是否是命运的又一个玩笑。
  在陶陶的再三劝说下,季母才吃了一点点,陶陶也吃不多,母女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守在病床前,密切关注着旁边象征着季父生命的各种机器。
  后来季母渐渐困乏,睡在陶陶怀里,从凌晨至清晨,从清晨到早上医生来查房,陶陶的脑子以及心脏都无比的清晰,仔细的观察着季父的每一个细节,认真听好医生每一句嘱咐。
  “谢谢。”陶陶送医生出来,努力微笑。
  “放心吧,他现在状态好不错。”中年的医生很和蔼,对深夜里赶回来的患者女儿尽量安慰。
  陶陶点点头。
  季家亲戚很多,但走的近的也没有多少,陆陆续续的来看了季父,安慰陶陶和季母,也带来了他们的帮助。
  季父也会醒来一小会儿,但大多数情况下他都头疼的无法分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可是唯一认得陶陶,抓着陶陶的手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但是总是无法说清楚。陶陶母女两个人不分日夜的守在季父身边,身体很快吃不消,季母本来就有头晕的病史,这下更严重,陶陶一个人照顾不了两个,只好向亲戚朋友求助。
  “谢谢你二姨。”陶陶和季母的妹妹来往很少很少,虽然名义上的是二姨,但缺少血缘以及亲厚。
  “唉……人都有个困难的时候。”二姨和季母一样,很是慈善,不然陶陶当年也不可能被收养到季家,陶陶不知道季母是知道她母亲是谁的,并且也知道季父收养她是因为她的母亲是季父的初恋。
  二姨过来帮忙照顾季母,陶陶整天的守在季父身边,他醒来的时间越来越长,情况很好,但却头疼得他无法忍受,经常对陶陶发脾气,要那种可以止疼的药吃,要下床走动抽烟,可是医生嘱咐那种药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吃,下床更不行,脑子里的血再多一些他就得死了。
  “爸爸。”陶陶再次把季父按倒,帮他盖好薄被,颇有些无力的生气,“你就稍微听话一点好不好,医生说只要再坚持坚持就会好了。”
  “我不要你看着我,你回去睡觉,快回去睡觉。”季父口气很硬,又开始不耐烦地赶人。
  陶陶坐下不理他,季父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扑腾,陶陶很恼火的按了几次,季父开始发火,一开口就是让陶陶滚出病房,滚回国外。
  “滚,滚!你给我滚。”季父脑子里的血让他疼痛不堪,折磨得他再也没有以往的好脾气了。
  “爸爸,我是你的女儿,我能滚哪里去,你躺下好不好?”陶陶毕竟是个女孩子,力量很小,要按住季父还是很费力的。
  “滚,你滚,你不是我的女儿,你滚回蒋回兰那里去,她在北苑,她就在北苑,和那个奸夫在一起,不要脸的奸夫j□j……”
  季父像发疯了一样,抱着头滚在地上,陶陶还没消化掉他刚刚说的话,又被他吓得赶忙按铃叫医生。
  一大群医生赶过来,帮他打了几针,他才安静的睡下来,陶陶站在旁边泪流满面的呆滞。
  “脑出血,颅腔里大片的血刺痛他的神经等部分,只有等到那些血液慢慢被吸收掉他的头痛才能减缓。”医生叹口气,拍拍陶陶的肩安慰,“他这样的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了,捡回了一条命,剩下的就是静养与调理了。”
  “嗯,我知道,我会努力的。”陶陶笑着抹掉眼泪,红肿的眼睛因疲惫而血丝满布,她的状况看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前几天会比较辛苦,就像现在这样,慢慢就会好了。”
  医生又温言安抚了几句,带着助理和护士离开了,陶陶返身回去坐在季父旁边。
  “爸爸,蒋回兰……你恨蒋回兰对吗?”
  很轻声。
  “我也恨。”
  虽然也猜到了是因为那样的原因她的母亲才狠心抛下她失踪,但是当她真真实实地听到这个真相时,陶陶觉得自己还是羞耻的无法忍受,那种恨意再次将她的心黑化,只剩下熊熊燃烧的恨意的烈火。
  晚上季父才醒过来,这次看起来好多了,只是因为疼痛而微微j□j,没有再闹腾,这阶段他只能吃流食,陶陶将熬好的粥一口口喂给他吃。
  “陶陶你几天没睡了?”病痛让季父彻底虚弱,声音沙哑无力。
  “没事。”陶陶的脸色苍白,眼睛也肿肿的,黑眼圈很重。
  “什么没事?!今天晚上回去睡,这里有护士就行了。”也因为病痛而让季父的脾气变得很差,头痛的他几乎有些暴躁。
  “真的没事。”陶陶说完又叹了口妥协,“好吧,你睡下我就回去睡。”
  其实也是在哄他,陶陶哪能放心他一个人在医院,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怎么能再有闪失。
  季父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口,断断续续的,“我是不是……早上脾气不太好?”
  有点小心翼翼的,又有点愧疚,他每次都竭力想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但是头疼的他真的会完全没有理智。
  陶陶洗碗的手停顿了一下,把手里的碗洗好才转身看他,棕色的眼眸安静淡然。
  “爸爸,北苑在哪儿?”
  季父的脸瞬间苍白如纸,他……怎么这么不小心……
  “爸爸,没有必要再说谎,我都已经知道了,我现在唯一想知道的是,那个男人是谁?那个能让蒋回兰抛下我跟着他走的那个男人是谁?”
  季父惊讶的长大嘴,他不知道陶陶已经知晓这些。
  好久好久,季父干涩的声音费力吐出三个字。
  秦继海。
  作者有话要说:编编说**严查,不知道我能不能写些河蟹的内容放上来。。。。。

☆、Chapter 41

  Chapter41
  晨曦的光微露,空旷的季家大院里;陶陶抱膝坐在季父打理整齐的小花圃里;眯着眼睛迎接早上第一缕晨光。
  弯月般的眉温柔而低,长长的睫毛卷翘了露水;小巧的鼻子下唇白而干;棕色的眼眸没有一丝亮光的涣散;马尾懒散的歪在一边。
  她一动不动。
  昨晚回来到现在,她只在想一个问题;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呢?
  为什么偏偏就是她呢?
  怎么就这么不公平呢?
  周锦南焦急的推开大门进来时,已经是又是一天的晚间了,余晖即将被黑暗吞噬;陶陶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恍如雕塑。
  “陶陶。”又急又痛的声音,她简直苍白如纸,了无生息。
  他是接到季父电话赶过来的,至于季父是如何知道他和陶陶关系的他暂且就不问了,因为季父说现在恐怕已经是陶陶最糟糕的状况了。
  “陶陶,起来,”周锦南迈进花圃里,一把抱起她,接着更加震惊,“你身上怎么这么凉?!陶陶,我们马上去医院。”
  “不去。”陶陶手快的推住已经在眼前的门,沙哑得几近无声。
  “陶陶。”周锦南急得都想把她打昏了带去医院,可是她这个样子他几乎都不敢用力去抱,更何况其他……
  “抱我回房里吧。”陶陶靠近周锦南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黑暗一点点侵袭而来,周锦南现在无法做更多地思考,几乎都是下意识的动作,陶陶……她现在的状态真的是……太糟糕了。
  把人抱进屋里,这是周锦南熟悉的屋子,日日夜夜都曾折磨过他的屋子,摆设一如那年,白色的大床洁净,海蓝色的地毯上还是那对可爱的兔宝宝。
  一点都没变。
  唯一变的就是他们。
  周锦南把人放在床上马上拿了被子把她卷的严严实实,摸着她的额头,有点语无伦次。
  “身体哪里不舒服吗?有没有饿?或者……想吃什么?要不然洗个热水澡,这样会暖暖身子,你身子太凉了,还是先喝点热水吧……”
  周锦南赶紧站起来,边自言自语边出去找热水给陶陶,“对,先喝点热水……先喝点热水……”
  陶陶难过的把自己的头埋起来,再次无声痛哭,为什么……老是这样,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她最需要陪伴和肩膀时,他总在身边。
  周锦南端水回来,陶陶已经靠着床坐了起来,窗外明月已经升起,她正聚精会神地看着。
  “先喝点水,我做吃的给你。”周锦南坐在窗边,屋内温暖的灯光让他的脸庞朦胧,陶陶使劲憋回眼眶里的泪水,努力看清他的脸。
  “舅舅。”轻轻的,很轻的,陶陶抱住他的脖子埋进他怀里。
  每当陶陶难过或委屈,才会这样喊周锦南,陶陶很小开始就没有了父母,她没什么人可去依赖,季家是真的对她好,但,总寄人篱下,所以她早早董事,早早可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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