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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棺人,你别闹-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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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我的指尖触碰到玉儿的身体，秦牧天就将手中的孩子扔向了昏厥在地的苏凌风，孩子被他狠狠地扔在了苏凌风身上，那一刹那，我对秦牧天所有的爱恨都崩碎了，我疯了似的，跑到苏凌风身前，抱起了已经没了呼吸的孩子，心中悲痛万分，却一声也哭不出来，只是抱着孩子睡在了地上，睡在了苏凌风身旁。
我将脸紧紧贴在孩子的脸上，感觉玉儿的脸还是温热的，我轻声唤道：“玉儿乖，玉儿醒醒，爹娘带你上山骑马驹。。。。。。”
苏凌风醒了过来，他镇定地抱过我怀里的孩子，掐了掐孩子的人中。。。。。。
“杀了我！你杀了我！孩子是你的，你知不知道？！”我已彻底崩溃，站起来走到秦牧天跟前，瞪着她哭着呼道，边哭边捶打着胸口。
突然，苏凌风将一桶油全泼在了秦牧天身上，手里拿着火种，看着秦牧天骂道：“你连自己的孩子都杀！你不是人，是魔鬼！”
“蛊王吞噬我所有的意念和爱恨，我差点忘了自己是谁，可唯独不能忘掉你，好不容易靠着一点残存的记忆找到你，你却。。。。。。你却已经对这疯和尚动了情，还差点。。。。。。差点将身子许给了他！我恨你！我要你记住我的样子，永远记住！”秦牧天悲痛地望着我说道，说完便速移至苏凌风跟前，夺过他手中的火种，在我眼前将火种倒在了自己身上，引火自焚。。。。。。
“不要！”我万万未料到牧天会在掐死自己的孩子后又在我眼前自焚，我尖叫着望着他，试图去扑灭他身上的火，可火势太大，而他根本已无求生欲望，大火焚身，他却一动不动一声不吭站在我眼前，我看见他眼底的泪光，那种濒临死亡的悲伤和怨恨让我心底剧烈抽痛，想着孩子已气绝身亡，我朝着秦牧天走去，希望他身上的大火也同时将我焚烧灭尽。
突然，我听见身后传来孩子的啼哭声，我猛地一回头，看见苏凌风怀抱着玉儿，而玉儿哭红了脸在大声唤我：“娘亲！”
等我再回头去看秦牧天时，他已在我眼前化为灰烬，只有一堆星火在地上闪着微弱的火光，我跪坐在地，脑海里全是曾经与他相识、相爱的时光，还有最后他眼底的怨恨和绝望，不是蛊毒害死了他，而是他对我的爱和恨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
“娘亲。。。。。。”玉儿走到我跟前，一边啜泣一边用小手擦拭着我脸上的泪痕。
苏凌风试图将我从地上拉起，我推开了他的手，冷声说道：“你曾经许诺过，你不会碰我，不会趁虚而入，可你并未做到，连你也骗我。”
我明明清楚自己这是在强人所难，明明知道原本自己就动了情，可却故意说出这段话，故意将苏凌风推出我的世界。
“好，我不碰你，我现在就搬出木屋。”苏凌风难过地看着我，说完便去收拾他的衣物，拿着简单的包袱，一头扎进了木屋外的夜色里。
我将玉儿抱进怀里，看着地上已经熄灭的灰烬，默然流泪到天明。如果不是孩子的肚子饿得叫出了声，我可能都不知道从地上站起来。。。。。。
我给玉儿熬了粥，一口一口喂着玉儿喝粥，孩子虽然小，却特别乖巧懂事，她的和尚爹爹走了，她害怕我也会忽然消失，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住地望着我，我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一步也不肯离开我。
一天清晨我在溪边洗衣裳，忽然一只狼朝我走来，当它靠近的时候，我认出它就是天狼。
“你安心留在这峡谷吧，苏凌风虽然走了，但是有我在附近，我能保护你们母女。”天狼看着我，我听懂了狼的话。
“你到底是谁？”我好奇问道。
“你知道九州界吗？”天狼问。
“听崖葵提起过。”我回道。
“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在九州界养在身边的灵兽。主人的生活，我本来不该过问和干涉，但是我提醒你一件事，你跟那苏凌风不能有结果。你与清帝没有相守到老，与秦牧天也阴阳相隔，这都是你躲不掉的命运，如果你还不清醒，还对这人世的情爱抱有希冀，还会是同样的结局。至于苏凌风，你应该知道，他是盟阁同父异母的兄弟，你对他若动了情，若不能控制情/欲，殿下若看见了，盛怒之下可能会做出让你后悔终生的事。我希望苏凌风再也不要回来找你。”天狼说完便转身离开。
连这只狼都看出我的心里有了苏凌风，想必只要靠近我就能能听见我心里话的苏凌风早就知道了我的心事，我和天狼一样，希望凌风再也不要回到我身边。
冬去春来又遇夏，我独自带着玉儿生活在大峡谷，苏凌风再也没回来过。盛夏傍晚时分，我在木屋门口埋头给玉儿做新衣裙，玉儿坐在门口堆着小方木，忽然听见她高声喊道：“和尚爹爹！和尚爹爹！”
孩子欢喜的叫喊声惊得我竟一针扎破了手指，我猛然抬头，眼神正迎上苏凌风的眉眼，他站在夏日的树荫下，满脸皆是醉人的笑，他并未对着我笑，而是在看着玉儿笑。
“玉儿！你还记得爹爹？！”他高兴地叹道。
“和尚爹爹！”玉儿扑进了苏凌风的怀里，撒娇起来。
“既是走了，作甚又回来？玉儿快三岁了，再想让她忘掉你这个和尚爹爹就难了。”我收起针线，将流血的手指悄悄捏在手心里，寡淡地看着苏凌风。
“你瘦了。。。。。。”苏凌风凝视着我的眼睛，轻声叹道。
我望着他满含深情的眼，慌乱地低了低头，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他跟前，从他怀里抱过了玉儿，低眼看见他双脚的鞋都磨破了洞，想到木屋里还有一双他的布鞋，便轻声说：“你有双鞋忘在了我这儿，我给你拿去。”
“不用拿了。”苏凌风抓住我的胳膊回道，他的手握住我胳膊的时候，我的心一下子全乱了。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可怕，我竟能爱上凌风，那我对牧天的爱算什么？牧天当年骂得对，我还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换上新鞋，你好赶路。”我不敢看凌风的脸，只是低眼看着他沾满泥泞的双脚，低声而委婉地下着“逐客令”，他的手还抓着我的胳膊，指腹轻摸着我的手臂，突然感觉胸口有火在烧，我慌乱地抱着孩子退了几步，不让苏凌风的手再次触碰我。
苏凌风静静地看了我片刻，又朝我走来，低沉着声音对我说：“我不走了。”
“你不走我走。玉儿快到了上学的年纪，我打算带她回月罗城，让她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入学堂读书习字。”我抱着玉儿，慌乱地后退着，不让苏凌风靠得太近，可这个男人定是听见了我心底的声音，一步步紧逼而上，将我逼到角落里，退无可退。
“何苦自欺欺人。爱了便是爱了，难不成会被天打雷劈？”苏凌风双手捧起我的脸，望着我的眼睛，哀声问道。可他话音刚落，天空中便响起阵阵雷鸣，咚咚咚的巨响声，吓得我不住地眨了眨眼睛。
“爱是什么，我就剩下半条命半颗心，我不懂爱是什么。”我抱着孩子，无助地望着苏凌风，他低头捧着我的脸，滚热的呼吸拍打我的唇上，我迷醉地闭了闭眼，害怕地握紧了拳头。
“娘，爹，玉儿饿了。”玉儿稚嫩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爹爹给你做饭。”凌风含泪笑着放开了我，转身走向了灶房。
我抱着玉儿走到木屋门口，望着忽然变得阴沉的天色，深吸一口气，几声响雷后，天空下起了大雨，灶房里飘出饭菜的浓香，我的心却莫明地伤感不安。
凌风比我会哄孩子，玉儿吃饱饭后便在凌风的怀里乖乖睡着了，他将熟睡的孩子抱到了床上，我害怕与他靠得太近，自己刻意远离他，独自蹲在木屋门口的地上收拾着被玉儿扔了满地的小方木。
“我这次回来是向你求婚的。”忽然，苏凌风将我从地上拉起，郑重地看着我说道。
“不嫁。”我毫不犹豫地回绝。
“你！”苏凌风将我按进怀里，蹙着眉头看着我。
“当初说好了不许碰我，你怎么就做不到？”我看着苏凌风的脸问道，我能明显感觉他身上那根欲望的魔根在“蠢蠢欲动”。
“你若真不嫁，那我就去出家。真出家当和尚去！”苏凌风将我紧紧贴在他身前，用他满身的荷尔蒙“勾引”着我。
“你去出家吧，我不拦你。”我克制住身体里被他撩拨起的渴望，低声回道。
苏凌风咬了咬牙，放开了我，狂叫了一声，冲进了屋外的大雨里，站在门口的河边背对着我淋着雨。。。。。。
眼看着他的僧袍被雨淋湿透，他还是一动不动站在雨里，我心疼，取了伞刚走到他身后，却不料他一跃跳进了河水里，坐在了大雨中的河水里闭起眼睛打坐。
“疯和尚，你这是演的哪一出？！”我一手撑伞，一手撩起裙角，涉水走近苏凌风。
“身体里有火在烧，只能在水里念经灭火，别担心，我已经习惯了。你走吧，别管我。”苏凌风闭着眼睛对我说道。
“你真疯了是不是？下这么大的雨，你这么待下去会伤风寒的！”我将伞撑过他的头顶，试图将他从水里拉起来，可他太沉，我根本拉不动，自己脚下打滑，一个踉跄跌进了河水里，结结实实地摔在了河床上。
“你这女人，不是狠心要我去出家当和尚吗？怎么又来管我的死活？！”苏凌风站了起来，紧张地将我从河水里抱起。
我喘息着望着苏凌风，湿透的奶白色裙衫紧紧贴在我的身体上，衣衫下的肌肤若隐若现，我发现苏凌风的喉结在不住地滚动，他的嘴微微张开，眼睛痴痴地盯着我。。。。。。
“放我下来。。。。。。”
“放不下。”
“不想活了吗？”
“活够了！等了一千年了！让我爱你，至死方休！”苏凌风狂傲而动情地吻住了我的唇，我闭上了眼，沦陷在他泛滥成灾的温柔里，越陷越深。。。。。。
炎夏的大雨里，清水河畔，我坠落进蚀骨的缠绵里。雨水不住地拍打着光滑而湿润的鹅暖石。水蛇猛力而柔情地钻进了河水中的水花里，在潺潺的河水里肆意放浪。发情期的春虫在青草里发出一阵阵叫声，婉转而动人，山与河都醉在这一副“覆雨翻云”里。
当苏凌风将我压在草地上，颤抖着手解开我衣裳的时候，他的呼吸沉沉地拍打在我耳后，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满身震颤而滚烫的□□，那一刹那，我竟忘了天狼的警告，只觉得就算即刻就要天崩地裂，也要跟他缠绵致死。
可忽然我听见木屋传来玉儿的哭声，声音听起来充满惊慌和恐惧，我霎时间清醒，推开了正跃跃欲进的苏凌风，朝着木屋叫道：“玉儿！是玉儿的哭声！”
苏凌风闻声站起，将我从草地拉起来，我一边整理衣衫，一边朝木屋奔去，回到木屋时发现玉儿悬在屋内的半空中，像是被什么隐身的鬼怪高高托起，孩子惊恐万分，望着我高声哭泣。
我搬起木凳来到玉儿身下，站在木凳上伸手抱住了玉儿，玉儿被吓坏了，在我怀里不停地抽泣，我此刻才想起天狼对我的警告。苏凌风走近我的时候，我已经彻底清醒。。。。。。
“到底是谁这么做？”苏凌风看着我问道。
“天狼说九州界的殿下有意阻拦我们在一起，可我总觉得是牧天的鬼魂在作怪，你我终究有缘无分，你还是走吧。”我抱着孩子，默然流泪。
“殿下？他又不爱你，他只是不想输给我，原本你就被许配给了他，可你不喜欢他，还让我帮你逃离九州界，当然，你那时候也不喜欢我，你只是不想嫁给自己不喜欢的男子，所以才想法设法逃离九州界。秦牧天的鬼魂估计早就被殿下的手下抓去投胎了，他恨不得将你你身边所有的异性都清扫干净。如今在九州界，人人都在背地里嘲笑殿下，说他的准夫人宁愿跑到人界嫁给凡夫俗子也不嫁给他，他之前抓你回去软禁了你三年，可你还是想法子逃了回来。你已成为他的笑柄，他甚至对你动了杀念，可如今你吞了我的妖魂珠，你我的元魂生死相栖，他杀不了你了，就只能从你身边的人下手。如今看来，他是要你在玉儿和我之间做出选择。”苏凌风无奈叹道。
“我明白了，只要我不跟你在一起，玉儿就不会有事。”我怀抱玉儿，忍泪轻叹。
苏凌风凄然笑了笑，哽咽着叹道：“你不爱我的时候，我们还能像朋友一样亲近，只要我不做出越轨的事，你就不会疏远我。而今，终于让你心底有了我，却也是我们要分开的时候。你不爱我时，我能克制自己尽量不碰你，可现在，只要我靠近你或者不小心碰到你，我都能感受到你心底对我的眷恋和渴望，你的爱让你比从前更寂寞更让我心疼，我再也克制不住想要你的冲动，跳进河水里打坐也无法让我冷静。我心里清楚，为了玉儿，你恐怕不会再给我机会了。我已经不敢保证自己留在你身边而不去碰你，我日日夜夜都想要你！哪怕死我也甘愿！我怕我会害你失去玉儿。。。。。。离开你们的那段日子，我在山路上遇见过一位得道高僧，他劝我跟他入寺修行，说我与佛有缘，我当时感叹，我这样情根深种的人怎么会与佛有缘，现在我明白了，我是无路可走，只能入佛门。”
苏凌风流着泪说完这段话，狠力抱了抱我，随即决绝地放手，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走后不到一年，我也离开了大峡谷，带着玉儿回到了月罗城的裁缝铺，继续开着裁缝铺，为了让玉儿在一个健康的环境里长大，我不再给死人做寿衣，只单给活人做新衣。玉儿长大了跟着小沫的弟弟一起上学堂了，她渐渐忘了幼时最疼她的那个和尚爹爹。而我却是越老越怀念故人，我记得凌风说过，他把他的魂珠都给了我，我与他将同生同死，我既然能安然活着，那他必定也在某处安生度日。
几年后，小沫找到真爱，出嫁了，带着幼弟一起住进了夫家，这姑娘许是看了太多人世的恩怨悲欢，因此格外珍惜她得到的幸福，他们的小日子过得安稳又美满。
别问我孤独是何滋味，我剪刀下一刀刀在无数布料上划出来的那些的痕迹，是我裁剪新衣的痕迹，也是我裁剪岁月的痕迹。别问我这些年可曾寂寞，深夜梦魇里的百转千回是这人世最毒的酒酿，足以将我灌醉。
转眼玉儿十八岁了，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还考上清华大学，我这一生也算没有白活。送玉儿去北京上大学后，我的日子就只剩下清冷和孤寂了，每回去探望玉儿，见她的校园生活过得充实而快乐，我只需远远望着她，就像注望一朵在岁月里悄然绽放的花，她身上满是斑斓灿烂的光影，这些光影映照进我心底，能让我跟着她变得温暖些许。。。。。。仿佛，我逝去的韶光又重新在她的身上复苏了。
我怕我终有一天要离开这人世，这些年，我给玉儿存了一笔钱，这物欲横流的俗世，万一我不在了，希望这笔钱能帮她躲过一些纷纷扰扰。
这一年是玉儿第一次没有留在裁缝铺陪我过元宵，她告诉我学校宣传部让她提前回校准备迎春晚会的事宜。玉儿真的长大了，不再围绕在我身边了。
一个人的元宵夜，沏壶茶，在楼上看窗外街上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红红绿绿的花灯。忽而，放下手中的茶盏，想像往年一样走上大街去看花灯，独自走进人群里，好似“那些陪我的人”一直都在我身边。
我笑着走在元宵夜的花灯会上，忽然一个扎着冲天辫的小女孩提着盏灯朝我走来，将灯盏递到我手里，还未等我向她发问，她便朝我笑了笑就转身跑进了人群里。待我提灯追上去的时候，已不见那孩童的身影。
“没想到会有人给我送花灯！”我暗自打趣道。
我提起手中的花灯，仔细观赏，发现纸灯上留着一首诗，是纳兰性德的《画堂春》：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是谁？”我提着花灯环顾四周，可并未看见故人的身影，忽而有些怅然，提灯回到了裁缝铺，才在大灯下查看到花灯里静卧着一封信：
庙旁的苇草又黄了，大寒过后，天愈发地冷，这是我在灯下给你写的第一千零一封信，却一直不曾见你回信，也不知这最后一封信你能否收到。
窗外北风呜呼，案上灯芯独舞，有零星雪花飘至纸上，我执笔的手在发抖。决意离开你后，我在这人世苦行了二十年，从南到北，走过山川，穿越荒漠，行囊里的佛法早已被我熟读于心，我救过垂死的牛羊，也救过落水的少年，杀人的悍匪在我梵唱的佛法声中慢慢放下了屠刀，人们唤我作大师，我听来惭愧不已。也许是我千年来累积的孽障太深，我用修来的佛法普渡与我有佛缘的苍生，愿能修得圆满，愿能修一个了无遗憾的来世。我度上心，度圣心，可唯独度不过己心。
如今，我的双脚生满老茧，双膝在病痛的折磨下已经变形，这次回到庙里，我恐怕再也走不出去了。。。。。。
忽然觉得手中的笔越来越沉，满腹的愿景和相思都还未来得及倾诉，我似乎就快拿不动它了。。。。。。
我好想你（此处字迹上有凌乱的墨痕和点点血迹），我在轮回里等你。
读完信，我早已泪流满面，他去了，我与他生死同栖，估计我也即刻要离开这人世了，死有何惧，我只是哽咽着凄然哀叹：若来世我又忘了你可怎么办。。。。。。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如果你们喜欢我写的故事，可以收藏一下我的作者专栏，专栏有新书预收哦，今年要开的新书目前有两本，分别是《我可能睡了一个假基佬》和《芳樽炊雪》。我们下一个故事里再见MUA~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结局都好不舍，我们下一个故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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