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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变(无罪)-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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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师?”左眉上有青记的年轻人大吃一惊,“难道他就在左近的城镇中?”
张灵运点了点头,冷笑了起来,“修行者食不厌精,像他这样的人,也不可能靠食色活着。他的要价虽高,但对于我来说还不是什么问题。他是近国师巅峰的修行者,既然连我们洪师姐那样的大美女,国士中阶修为的高手都遭了他的毒手,陈妃蓉最多最多刚过国士阶,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左眉上有青记的年轻人听到他这句话,顿时打了个寒颤:“难道……”他一眼看向张灵运,只是看到张灵运脸上的神色,便心知事情恐怕和自己想的一样,顿时住口,没有再说下去。
屋檐上,一处阴影之中,一团黑影以比猫还敏捷的动作,悄然离开,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
大德祥分号一间会客厅中。
陈妃蓉坐在一面根雕孔雀开屏的屏风之前,她的对面,坐着的,正是柳家的重要谋士苏仲文。
两人的身旁的案上,都放着一杯上好的红茶。
栖霞行省的红茶在云秦最为出名,两人身旁的红茶,是其中最为名贵的红雀舌,但两人却都是一口未饮。
“既然不是柳大人让苏先生来找我,那苏先生来见我,是有什么事情?”
陈妃蓉微蹙着眉头,看着似笑非笑看着她的苏仲文,说道。
“他虽有进步,但依旧太过年轻稚嫩,若是有些事情被他知道了,他心软之下,反而诸多麻烦。”苏仲文平淡道:“所以索性先不让他知道,就我一人来见大掌柜的好。”
陈妃蓉在心中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直觉中的担心的事情恐怕真的要来了,然而林夕之前和她说的一些话,给了她信心,她对于林夕也有信心,于是此刻,她的心中依旧平静,也只是淡淡的看着苏仲文,道:“既然是觉得都不便让柳大人知晓的,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
苏仲文微微的一笑,道:“大掌柜真的姓陈?”
陈妃蓉看了苏仲文一眼,道:“我不明白苏先生的意思。”
“上次会面之后,我查过大掌柜的过往。”苏仲文淡淡的说道:“按理说大掌柜应该只是个粗鄙村女,不可能拥有这样的才智气度,于是我便更加疑心,让人去你之前住过的地方查了查,结果很快便发生了件有趣的事情,只是找到了两名认识‘陈妃蓉’的人,所做的描述,便和大掌柜实在相去甚远,可以说是完全两个人。所以便只有一个可能,大掌柜你冒用了‘陈妃蓉’的身份。于是我便好奇,大掌柜你到底是谁,到底犯了什么事情,才需要冒用别人的身份?”
陈妃蓉想了想,看着苏仲文,道:“那你接下来,查出来了没有?”
“大掌柜之前那些年的足迹都在龙蛇边关的一些边贸集市,鱼龙混杂,人员流动又多,不过慢慢查,总是查得出来。”苏仲文看着陈妃蓉,道:“不过大掌柜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和我合作,比起交由刑司或是柳家追查下去,都要好得很多。”
“柳家?”
陈妃蓉用一种莫名的眼光看着苏仲文:“怎么,你想弃柳家?”
“我是爱才。”苏仲文叹了口气,看着陈妃蓉,却是真诚道:“若只是一般的人物,一般的大商号,我自然不会动心,然而大掌柜之前表现出来的能力,却是使得我相信,大德祥的潜力,比柳家还大。与其靠着柳家,为什么不靠着大德祥?”
“我是真心想和大掌柜合作……我想我和大掌柜联手,也必定能帮大掌柜很大的忙。”苏仲文微微一顿之后,看着陈妃蓉道。
“我只是大掌柜,不是东家。”陈妃蓉摇了摇头,道:“大德祥又不是我的。”
“我已经查过,东家是刑德荣父子,但我也已经探听清楚,他们不做任何决策,大德祥是你一手在掌管。”苏仲文微笑道:“大德祥是大掌柜一手做出来的,以大掌柜的才能,暗中再另作个商号出来,流通些银两过去,超过大德祥,想必也不是难事,只是要消耗一些时间而已。”
陈妃蓉看着苏仲文道:“你的意思是用大德祥养肥另外一个商号,而你就是另外一个商号的东家?”
苏仲文点了点头,真诚道:“不是我,是我们。将来我们会是那个远超今日大德祥的商号的东家。”
陈妃蓉想了想,笑了起来,道:“那便等你查得出来我是谁再说。”
苏仲文面色一厉:“大掌柜你是不想合作?”
陈妃蓉摇了摇头,道:“你总得给我几天时间考虑,这种事情,想必你也不急在一时。”
苏仲文站了起来,冷冷的点了点头:“好,我会给你几天的时间……这几天,我都会在清远城里等着你的答复。”
陈妃蓉眉头一动,正想站起,就在此时,屋中一阵冷风卷入。
一道青色的身影推门而进,掀开了门帘,没有任何的言语,身体瞬间拖出了一条长长的残影,右手并指如刀,直接朝着苏仲文的脖颈间斩去!
这道青影疾掠之间,整个屋中全部都是风的炸响,就像一条条皮鞭在空中猛抽,右手上闪出金属般的光泽,真像是一柄快刀!
“好大的胆子!不过也太小看我苏仲文了吧!”
面对如此声势的突然袭击,文士模样的苏仲文却只是冷笑了一声,一步往前踏出,右手双指并指为剑,朝着来者的胸口点去。
这青色的身影,正是身穿一件普通青色棉袍的林夕。
苏仲文的这一击似乎也没有什么奇妙,但是一脚踏在地上,林夕的身体一震,却是瞬间有种被切断了地面联系,悬空虚浮,立足不稳的感觉。
林夕对敌经验已经十分丰富,在这身不能大动的半年时间内,除了魂力修为已经到了国士之外,其对于魂力的运用和对于元气的细微感知,也已经到了十分强大的地步,只是这一瞬,他就知道,这是苏仲文对于时机的把握精准到了极致,就在他脚踏地面最后要用力一击的时刻,猛力震荡地面,震得他的脚底和地面瞬间脱空,使得他在脚底最后借力的时刻,却是微微的踏了个空。
也只是这样的一击,林夕便已试出了苏仲文的实力,他也任凭苏仲文的双指,刺在了自己的身上。
“噗”的一声,林夕胸口的棉袍被彻底洞穿,苏仲文的双指深深的刺入他的身体,与此同时,林夕只是在心中喊了声:“回去!”
……
时间只是回到半停之前。
从屋檐上无声跃落的林夕走入了隔壁一间房间。
等到苏仲文从和陈妃蓉交谈的房间走出,走出了这个院落,林夕才“再次”推开门,掀开门帘,进入了会客厅中。
看着因他的突然出现而一惊一喜的陈妃蓉,他直接开口道:“我早些时候就已经回了,听到了他和你的谈话。”
第四百四十三章 磨去身上的锈迹
“想不到我的直觉居然这么准。”陈妃蓉有些感慨道。
“他已经是国士中阶的修行者。”林夕道:“而且是那种极会战斗的修行者,只是你和我还是幸运的,他还是太过贪心了一些。”
陈妃蓉揉了揉脸,想了想,道:“你是说他没有先行告诉柳家?你想杀了他灭口?”
“这些官员和修行者已经让我越来越失望。”
林夕在陈妃蓉身旁坐了下来,端过了陈妃蓉还未喝动的冷茶,喝了起来,微苦的茶水让他好看的眉头蹙了起来:“先前不接触,也没有觉得什么,但越是觉得自己是云秦人,融入了这个帝国,想为一些人做些事情的时候,却越是发现这个荣光沐浴的帝国有太多的黑暗。”
陈妃蓉不知道林夕的真正内心世界,不知道他在碧落陵到大浮镇的途中,就曾经发疯,骂过一条小河,她不知道林夕之前并没有把自己当成是这个帝国的人,只是因为那些发生的事情,因为那些人,无可奈何的融入了这个世界。但她知道肯定又有些令林夕十分不舒服的事,否则林夕不可能有这样的话。
“张灵运的确用了我想到的最简单的方法,找了个游手好闲的无赖汉顶包脱罪。我进入他的官宅监视他的时候,他们被一只猫惊扰到时,他便认为我们大德祥这种正经商号,绝对不敢犯法,不敢暗中潜入官宅。”林夕冰冷的说道:“但我在杀沐沉允的时候,就已经明白,只要不被人抓到证据,只要是真正光明的事情,即便是违法,便是光明的。因为对于那些有权势,本身都不敬畏律法的人来说,再迂腐的守法,便是愚蠢的。”
“先前柳子羽对付我,也应该有这苏仲文的许多主意,不过我不会杀他。”微微一顿之后,林夕看着陈妃蓉,道:“他查过你的事情,只要柳家怀疑他的死是和你有关,便会出问题。所以我会借刀杀人。”
陈妃蓉微微一怔:“借刀杀人?”
林夕看了她一眼,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画师’的人?”
陈妃蓉本身也是极其冰雪聪明的人,听到林夕的这一句,她顿时有些反应了过来林夕为什么先前会说出那些话,为什么一回来便有如此凌厉的杀意,直接就说要杀人,她深吸了一口气,探询式的看着林夕:“难道是张灵运想要借助他来对付我?”
林夕点了点头。
陈妃蓉提起了旁边的红泥小壶,帮林夕的茶杯里添了些热水,热气缭绕中,她没有多少愤怒,脸上反倒是有些红晕,“是一名采花贼,六七年前在陕露行省犯过几件大案,后来据说连一名追捕他的女官员都反而遭了他的毒手,因为他有些独特的怪癖,所以在当时震动云秦,陕露行省几乎美艳女子都不敢抛头露面,大约是你那时年纪尚小,所以才没有听说过这人。”
林夕微蹙着眉头,没有多想,便问道:“有什么怪癖?”
陈妃蓉的脸更红了些,但还是轻声道:“他下手的对象,都是要肌肤白皙的美艳女子……且在得手,奸污了女子之后,都会在女子的赤裸的身上用油彩作画,作画完成之后,还会将受害女子放置在一些人多经过的地方。这样便会有许多人会看到他的‘杰作’。”
林夕一怔,抬起头看着陈妃蓉,这才明白陈妃蓉脸上为何会有些异样的绯红。
“我会试着看能不能借这‘画师’的手,将苏仲文杀死,并将张灵运也牵进来。”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之后,林夕低下头,想了想:“南宫未央那里也应该有不少货物了,我们也差不多可以做第一笔黑市生意了……那边不知道算不算已经是她的地盘,你顺便传些消息给她,柳家有人去那边打探你的消息的话,便让她帮忙应付着些。”
……
同一个夜,这世间最为宏伟的雄城,中州城的一处普通客栈之中,一名瘦削的男子烧掉了刚刚看完的一个纸卷。
这名瘦削的男子,是闻人苍月手下的密探头子之一,他的名字叫甄快,简单而很容易让人记住。
因为并不像胥秋白等闻人苍月手下的名将一般出名,就连碧落边军本身也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存在,再加上先前本身便是做的密探的事情,所以在碧落陵之后,改变身份,在云秦各地游走,对于他而言也并不算什么难事。
云秦帝国和大莽王朝的大战即将爆发。
他效忠的闻人大将军需要更多云秦国内的消息,包括一些粮草、军械的运输,同时要需要更加安定的大莽国内局面。
而对于大莽国内的局势而言,目前最大的威胁,已经不是千魔窟的那些余孽,而是湛台莽的那名学生,那名叫湛台浅唐的男子。
当那日大莽皇宫的宫门提前关闭的时候,整个大莽便已经布置好了重重杀局,然而除了湛台莽的一些老臣的忠诚之外,这名叫湛台浅唐的男子也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实力和智慧,竟然是冲破了重重的杀局,逃进了云秦。
湛台莽的传位密诏和皇印,都在湛台浅唐的手中。
即便以湛台浅唐和老皇帝的实力,必定不可能翻出什么风浪,但闻人大将军不希望在战局紧张时,出现任何的变数。
所以湛台浅唐,一定要死。
按照可靠的情报,湛台浅唐在许多日前便已进入了中州城,然而现在,所有的线索表明,湛台浅唐只停留了一日一夜,便离开了中州城,似乎在朝着栖霞行省在行进。
“栖霞行省那边有什么?是什么吸引你往那边去呢?”
甄快思索着,却完全无法想出到底是为什么。
……
夜更深一些的时候,在没有燃灯的漆黑房间之中,林夕在缓缓的做着青鸾二十四式。
在今日潜入了官宅,浑身都做了些剧烈运动之后,他此刻已经不只是双手,而是浑身内外都在麻痒着,带着一些刺痛。
这种如同从骨子里渗出,弥漫于全身的麻痒异常难受,但林夕知道自己已然能够和人动手,只是如同在磨去着一柄生锈宝剑上的锈迹,所以他没有觉得痛苦,反而甘之若饴。
每一丝难受的感觉,在他的感知之中,就好像是一个闻人苍月在跳出来,在他的感知之中,便有一柄剑马上斩杀过去,将这一个闻人苍月斩杀。
他身后的床榻上,放着那柄用布包着的淡青色长剑,此刻厚布内的剑身上,有一层层如瀑的银光在闪动,使得这柄剑似乎随时都会飞起。
第四百四十四章 冷雨夜,何以越阶战之
一场雨悄然的在清远城落了下来。
雨水很冷,淅淅沥沥,然而既然是雨,而不是雪,便预兆着云秦帝国的这个冬天快要过了。
林夕体内那种如无数蚂蚁爬行一般麻痒的感觉本身在前几日已经消隐了不少,但他这麻痒的感觉本身就来自体内的暗疾,在碧落陵,他的骨骼和体内血肉不知断裂了多少,虽然在青鸾学院不计代价的灵药和唐雨人等恐怕是这个世间最强的医师的解救下,在经过了半年的近植物人般的生活后,他体内的血肉和骨骼终于长好,能够承受得住他的一些剧烈活动,但是原先那些血肉和骨骼断裂处,重新连接起来的血肉和骨骼,却是新的。这种时候,就像是他体内新生的血肉和骨骼,在和他的身体融合,新骨变成“老骨”。所以在这种气候变化的阴雨天里,他体内这种麻痒的感觉,反而比得前几天还更清晰,更加难受。
然而这种麻痒的感觉,除了让林夕心生一股燥意之外,却反而让他有些莫名的兴奋,甚至有些想和人交手的渴望。
他毕竟是名修行者,而且是已经跨过国士阶的强大修行者。
要想杀死闻人苍月和他那些强大的部下,便只有在战斗之中,让自己更会战斗,让自己变得更强大。
之前虽然和苏仲文有过交手,但那只是一两个呼吸之间,只是试了一下苏仲文的战力,他根本就不算是真正的出手。
这种没有酣畅淋漓的出手的交手,反而就像一个火引子,点燃了他心中无法遏制的与人交手的渴望。
他现在便是在等待着一个可以让他酣畅淋漓的出手一次的对手,那名会为了陈妃蓉而来的“画师”。
他可以肯定,这名“画师”今夜一定会来。
因为他和陈妃蓉搬到了“留园”,大盛高在清远城的购置的一处幽静别院,且陈妃蓉以喜欢清静为由,使得这个园子里只剩下了少许几个佣人,这里距离一些镇守军的驻地又远,是最佳的动手时机。
这名“画师”虽然因为修行和生活所迫,改行在做暗中杀人的生意,但林夕知道,许多年没有做自己癖好的东西,一旦要做起来,不管是被逼着做,还是自己想做,心里的野火肯定也是烧得十分厉害,在有极佳的动手机会的情况下,极难忍得住再等上一两天。
淅淅沥沥的冷雨,敲打着屋檐和院落中的芭蕉,发出清幽的响声。
林夕闭着眼睛,如同睡着一般,静静的感知着。
远处的深巷中,似乎隐隐传来了低微的狗吠声。
蓦的,林夕睁开了眼睛,他的身影一动,便如劲弓射出的箭矢,到了门前,然而他的手落在门上,却是无声无息的将门推开,下一息之间,已经落入门外的黑砖长廊中。
隔着一个圆月般的门洞,在对面的一条雨廊下,站着一名身穿着褐色衣衫的来客,脸上没有五官,色彩却是十分的斑驳,却是带着一个用油彩随意涂抹的面具。
“朋友,你是谁,在这种时候,不请自来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林夕自然清楚这来的是谁,但他却是微拢着双手,就像一个恭谦的门客修行者一般,平静的注视着对方,问道。
对方没有马上动作,平视着林夕,发出了带着些微赞叹的声音,“想不到这种小地方……也会有像你这样的高手,竟能感知到我的到来。”
“什么事情?”陈妃蓉的声音,就在林夕所在院落的一间厢房中响起,悉悉索索,似在穿衣。
“朋友,不管你是什么人,这是私宅。我们不想惹麻烦,若是你离开,我们便不再追究。”林夕沉声道。
“有美人如玉,不亲眼得见,如此清冷雨夜,我怎会白跑一趟?”
褐衣彩面的画师听到陈妃蓉的声音,微微的一笑,笑声刚起,他的脚尖在地上轻点,就已直直的掠向了林夕。
他和林夕之间,有下着雨的明堂,有两株枝叶茂盛的芭蕉树,然而他身上散发的磅礴气息和带起的劲风,却使得所有靠近他的雨珠都被震飞,使得芭蕉树的叶片都自动往两边飞开,碎裂。
他在一息之间,便穿过了一个院落,穿过了圆月门洞,逼近林夕。
面对画师凌厉的来势,林夕一声轻喝,终于将体内蓄积了许久的那种燥意和渴望一口呼出,与此同时,他不退反进,两股强大的魂力由他的脚下涌出,使得他的整个人以一种斜着向前飘飞的姿势,迎向了画师。
瞬息间,林夕已经飘飞到褐衣彩面画师的身前,右臂棉衫啪的炸响,手臂上每一丝肌肉都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于电光火石间拔出了背负着的长剑,一剑撩向画师的咽喉。
这一剑,犹如提前到来的春雷雷光,说不出的迅疾,凌厉。
然而面对这样的一剑,画师的双目之中,却是闪现着一丝不屑的笑意,他的右手似是往后微缩,但手腕下,却是出现了一道刀光。
一柄淡褐色的短刀,以反手撩杀之势,斩向了林夕持剑的手腕。
刀光之快,远超林夕如闪电般的剑光,就像林夕手腕凑上来给他斩一样。
但就在此时,林夕的身前空气似乎猛的一震,林夕的身体在空中竟是猛的一顿,他这一刀,却是瞬间失了分寸,斩了个空!
林夕就在此时抬头。
他的那种发疯,那种压抑着的所有负面情绪,以及强大的杀意,似乎就在这一刻从他的双目中喷涌出来,化成了冲天的剑意。
他的右肩棉衣嗤啦一声裂响,瞬间喷发的魂力,使得他的整条右臂好像陡然变长了一般,猛烈往前甩了出去,他原本已经因为身体的停顿而变得有些山穷水尽的剑势反而变得更加迅猛,一往无前的斩向画师的眉目之间。
这才是林夕真正酣畅淋漓的一剑,决绝至极!
画师的双目之中也瞬间暴闪出不可思议的震惊神色。
他并非是震惊于林夕国士阶的修为和对于魂力的掌控能力,而是震惊于林夕魂力的调用速度。
精巧的魂力运用,只要战斗极多,便有可能做得到林夕如此,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魂力在体内的这么飞快的调用,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得到的事情。
即便是以他超出一阶的修为,也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这根本是违反了修行者的魂力和身体的常理的事情。
在极度的震惊之中,画师的左手飞快的往上伸了出来。
这是两根保养得极好,如同白玉一般的手指,看去势似是想要夹住林夕的长剑,但就在他这两根手指刚刚往上伸出之时,一股磅礴至极的气息,已经从他的这两根手指间狂涌而出。
一团庞大的力量,就像燃烧一般,从他的指尖燃起。
“轰!”
他和林夕之间的空间再次猛的一震,由他体内涌出的力量,在顷刻之间形成了一只红色的火焰鸟的形状,冲击在林夕手中的长剑上。
在这数分之一息的极短时间内,林夕的手上鲜血飞洒,长剑直接脱手飞出。
庞大的力量四溢,冲击得他的身体都彻底停顿在空中,身上棉袍条条裂开,有往后倒飞之势。
张灵运先前对于“画师”的实力预计没有错误,画师的确是一名已经快接近大国师巅峰,且是已经成功融魂的修行者。
之所以修行者之间,自然有着这么多的等阶划分,那便是因为每一阶之间的实力,都有着巨大的差异。
大国师阶的修行者,体力的魂力力量,比起国士阶的修行者,还是强大太多,光是体内魂力的急剧爆发,转化成的强大力量,就足以将国士阶的修行者震飞出去。
而且这还只是大国师阶的修行者,若是圣师阶的修行者全力喷发魂力,普通的修行者根本无法近身,一个照面,就会被轰成血肉模糊的一团渣滓。
在压倒性的力量面前,一切技巧,都是虚妄。
国士初阶的修行者,在修行者世界的概念中,是绝对不可能越阶挑战接近大国师阶巅峰的修行者。
清远城也毕竟只是个小城,整个清远城,之前恐怕都根本没有大国师阶的修行者,所以张灵运才有绝对的把握,所以画师才敢来做这样的事情。
……
画师手中的刀继续往前,刺向林夕的小腹。
虽然以绝对的力量,彻底瓦解了林夕的一击,但对方表现的实力,却使得画师也有些紧张,而且按照之前给他的消息,屋内那名大德祥的大掌柜,也是一名修行者,如果也是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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