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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变(无罪)-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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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碗水”的特质,而从这日开始,他的许多东西会被忠实的记录下来,但有些东西,却是会被萧明轩用独特的手段在流转之中篡改,他的这个特质,在这青鸾学院之中,将会永远只有四个人能够知道。
学院的流程永远快速而具有效率。
“正将星?”
只是在林夕开始冥想修行的夜晚,一份“将勋”级的资料便已经传递到了徐生沫的手中。“两名正将星潜质?……林夕竟然也拥有可能成为正将星的潜质?”打开羊皮小卷上的火漆封印之后,徐生沫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脸上的神色没有什么改变,但是眼底却是骤然闪过了一丝阴霾。
默不作声的将这份羊皮小卷丢于身前的火炉之中,看着这份羊皮小卷彻底的染成某种奇怪的灰烬,贴合在红色的木炭上之后,面孔分外的冰冷光滑白净的徐生沫突然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嘲讽般的笑容。
自己和佟韦,和夏知秋,根本不是同一类人,但是现在却是像这羊皮小卷留下的灰烬和木炭一样,以古怪的姿势融合在一起……对于这个帝国、这个世界的看法和感官完全不同,却还要背负同样的使命?这也实在是太有讽刺意味了些。
几乎同一时间,记载着同样内容的羊皮小卷也传递到了木青的手中。
“资质为二的正将星?林夕,看来你还是足够特别啊?”
看到同样内容的瞬间,这名相貌平平的女讲师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哭笑不得的神色。
将这份羊皮小卷丢于火炉中的同时,这名女讲师的目光又停留在了她身前一封已然开封的信笺上。
普通的黄油纸封面上,写着很工整而温婉娟秀的字迹:“爱子林夕收”。
即便没有看过这信中的内容,看着这一行字迹,她也能想象得出,那一名执笔的女子,是怀着什么样的慈母爱心,在这信笺上写下这样的字迹。
这一封信笺如果按照正常的速度,应该还要在五日之后才能到达青鸾学院,但是因为学院正好有人从龙蛇边军赶回来,这封信笺就提前几天到了这里。想到这名从鹿林镇走出的少年明日里收到这封信时的样子,木青的嘴角便又浮现出了一丝好看的笑意。
……
……
第二天清晨,精神饱满的林夕依旧和唐可、边凌涵、花寂月、李开云一起结伴走出止戈系新生殿。
对于林夕来说,今日的选修课目毒理课是一门考究细心和观察、记忆的四平八稳的课目,只要不犯什么错误,老老实实的等待课程结束,便可以取得两个学分了,但是让他和所有走出止戈系的新生都是瞬间脸上刻满愕然的是,有两名身穿黑袍的讲师站在新生止戈殿外的晨曦之中。
站在门口外的是木青讲师,而站在不远处悬崖边一条银丝滑索旁的,是负责他们武技课目的严厉讲师徐生沫。
“你家中给你来信了,因为学院正好有人从龙蛇山那边回来,所以这封信便早来了几天。”没有什么过多的言语,木青温和的冲着林夕招了招手,将林夕唤到面前,从袖中取出那封来自鹿林镇的信笺,递到了林夕的手中。
林夕先是一呆,而后微微低头看着黄油纸封面那一行温婉娟秀的字迹,他却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长时间的愣在当地。
有时候他觉得上天是残酷的,将自幼没有享受到多少亲情温暖的他如此残酷的抛到一个完全未知的世界,但有时候,他却觉得上天是仁慈的,公平的。尤其是这个时候,他更加清楚地感觉到有种叫幸福的东西弥漫在他的心间,他更加清楚的知道,在这个世上,他真正在意的是什么。
“老爸、老妈、老妹,你们现在在做什么?”他的脑海之中,不可遏制的充斥鹿林镇的每一个画面,这封黄油纸封面的信笺,此刻完全充斥了他的心田。
“你等会有空的时候再看。”木青嘴角微微上翘着,和煦的看着林夕,提醒道:“徐讲师还在那边等你。”
第六十一章 被篡改的真实
“他也是来找林夕的?他这个时候来找林夕干什么?”听到木青的话,唐可和花寂月等人顿时都皱了皱眉头。
事实上这几次武技课下来,是个人都看出徐生沫并不喜欢林夕这个止戈系的天选,除了经常将林夕当做空气之外,林夕还经常被他当成演示武技的靶子。
“我让你们也过来了么?”
看着跟着林夕一起走来的唐可和花寂月等人,徐生沫冰冷而讥诮的冷笑了一句。随后冷冷的看了林夕一眼,点了点身前的银丝滑索。
林夕对着身后这群敢怒不敢言的好友撇了撇嘴,又摸了摸自己的衣袖,确定这一封家信放置的很是妥帖之后,他依旧对着徐生沫行了一礼,这才不明所以然的沿着这银丝滑索滑了下去。
这条银丝山谷滑到了一片布满各种各样乱石,根本没有一条道路的山谷之间,徐生沫随后像是一朵黑色阴云从林夕的头顶飘落,站于林夕的身前。
看着恭谨的站着的林夕,他丝毫不掩饰鄙夷的神色,用同样冰冷而讥诮的语气说道:“虽然有足够资料证明你有正将星的天赋,但是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正如佟韦看好你一般,我从一开始就根本不看好你,你根本就不可能成为正将星……能够成为正将星的人,哪一个不是自傲而锋利,哪像你一般唯唯诺诺,即便心中不喜欢我,在我面前还要如此恭谨的姿态。连一封家信都能让你魂不守舍,小儿女姿态,你这样的人,也配成为正将星?我虽然接受学院的安排,给你一些必要的正将星训练,但并不代表我认可你,更不代表我喜欢你,所以你在我面前根本不用装对我有多尊敬。还有,我也不喜欢佟韦,所以我不希望我给你安排的这些训练给佟韦知道,如果你不能做到的话,我会给你些难忘的教训,并扣除你的一些学分。”
微微顿了顿之后,徐生沫看着皱着眉头,还根本理不清头绪的林夕,用更加讥诮的语气冷笑道:“毕竟虽然我不看好你,但是这正将星……和风行者一样,在这学院之中,还是属于只有少数人才有权知晓的秘密。”
林夕再次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徐生沫是事实,第一次看到徐生沫,从他的眼中看不到多少温情和对生命的热爱,便让他对徐生沫没有多少好感,不过不喜欢归不喜欢,他的恭谨和一些礼节却并不是装出来,而是源自于鹿林镇上那个老妈的教导。潜移默化之下,他养成了这种不管对方对他的态度如何,但确实让他学到东西,是他的尊长,他便以礼相待的习惯。但既然现在对方觉得他是做作,那他也没有必要争辩什么,自然也不必在保持此种尊敬。不过在对方这么直白的态度之下,他倒是也没有多少的怒气。
“那什么是正将星?你的意思是,和风行者一样,这样的身份也不能透露给任何人知道了?”他微微理清了一下思绪,看着许生沫问道,却是并未行礼。
徐生沫也不废话的冷笑道:“简单而言,正将星便是在正面战场厮杀之中,表现自然会远超一般同等修为人的存在。这种人对于我传授给你们的杀人技巧会掌握的更好。这种人对于帝国的敌人而言,自然越早除掉越好。如果你想死的话,可以在某次试炼的时候,把这个消息大大方方的说出去。”
“难道是因为我这几日表现太好了?”林夕有些简单的想着。“那边有两件东西,你自己应该可以看出用法。”正在此时,徐生沫却是已经转身离开,声音冷冷的飘来:“接下来三十日,你每天清晨在课前到这处山谷,然后带着这两件东西,穿戴在衣物之中,赶去上课,途中不得取下。”
“看来你的心胸,也真是小的可以了。”
穿过数十块嶙峋的山石,看清徐生沫所说的两件东西,林夕便忍不住摇头,发出了一声叹息。
徐生沫所说的那两件东西,只是两个灌满了沉重铁砂的绑腿,以及一件内里有夹层,灌满了不知道是水银还是其他特别重的液体的皮背心。这两样东西加起来的分量至少在七十斤之上,而且最为重要的事,皮背心之中的液体在行进之间,会不规则的流动,重量会一下集中在左边某处,一下又会集中在右边某处,这使得每跨出一步,都似乎有人重重的斩杀在自己身上,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保证身体的平衡,勉强只是没有被砍的痛楚感觉而已。
增强耐力和被击中或是冲撞下的平衡能力,这两样东西的作用并不难想出来。
但徐生沫该是有多讨厌林夕,才能将这两件东西亲手交给他都不愿意?
对于一些事物的看法不同而导致对佟韦等人的敌视,林夕也可以理解。毕竟徐生沫的那个提议虽然有些过于残忍,但是之前林夕宁愿相信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为了尽量减少学院学生的死伤,可因为对于不同政见者的敌视,乃至如此憎恶不同政见者好看的一名学生……这心胸却实在太过狭小了些。
哀牢山的后山之中,带着厚厚水晶镜片的萧明轩头发微汗的在一册册子上奋笔疾书,周围堆着的卷轴和册子、信笺像一汪海洋一般把他臃肿的身躯淹没其中。
这一名长相和洪金宝有些相似,从未上过战场的臃肿肥胖老人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危害,但是骄傲自负如徐生沫,以及十分聪明的林夕,也决计想不到,有一条无形的线被他无声无息的操纵着,他们就像萧明轩手中的棋子,被他用于完成天枢级秘密的部署。
强大的智者,根本不用残酷的鲜血,便不停的细致引导着某些事物的进程,甚至连一些感情因素都被算计其中,掩盖着林夕“两碗水”的事实。
若是林夕知道一名足以打理整个云秦帝国的首辅级人物分出小半精力专门用于自己的身上,不知道是该警惕还是该荣幸。
……
……
越是纯真的孩童就越是懂得享受这世界的快乐,因为在他们的眼中,眼前的世界一切都是新的,都值得看,值得探究。这个世界对于林夕来说也是新的,再加上一段别人根本没有的记忆,他的眼光远比别的学生要新奇,他的乐趣远比别人要多。
比如现在在台上授课的毒理课讲师欧阳云藏,就长得很像长了一头黄糟糟头发,又长了一些稀疏泛白胡子的葛优。
每次在脑子里面脑补,把那个世界家喻户晓的葛大爷光头添上头发,又贴上胡子,然后和欧阳云藏比对,每次都会满心愉悦的偷笑很久。
根本不可能理解林夕这种快乐的欧阳云藏是个脾气很好的讲师,说话缓慢而十分清晰,但是却也不代表不会生气。
就如今日,就在正襟危坐的讲课之时,他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难掩的怒容。“啪”的一声,一张纸团从他手中弹出,准确无误的击中在下方学生中的林夕额头,打出了一个红印。“林夕!”他严厉恼怒的声音也同时随着许多学生的转头而响了起来:“今日之课,短短十数停的时间里面,你已经打了两次瞌睡不说,而且又在偷看别的东西……你难道以为这毒理课,是小孩子过家家么?”
林夕摸了摸微微发疼的额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飞快把家信收好。
因为清晨徐生沫的那件背甲和两个绑腿耗费了他大量的体力和魂力,所以在这舒适的课堂之中,他才会有些昏昏欲睡,他才会取出家信出来看看,想让自己更为清醒一些。而且他也很想看到鹿林镇的老爹老妈还有老妹对自己说些什么,他并不是不想好好听课……但关键这些理由事关正将星的隐秘,而且这些理由对于震怒的老师来说也是借口,所以林夕还是选择了低头认错。
但欧阳云藏的怒气并没有就此消失,他从上面讲台前走了下来,行走在学生的书桌之间,到了林夕的面前:“毒理课第一次上课时,我便足足重复了三次,毒理课考究的只是细心和记忆,这世上尚且还没有一种毒物,可以做到全无痕迹。但一旦疏忽,毒物的杀伤却比寻常刀剑要厉害得多,所以我重复了三遍,上我的课,一定要百分百的认真,因为你的错漏,不仅是只有可能害了自己的性命,还有可能害了你许多伙伴的性命!”
“这是性命攸关的事!”欧阳云藏的手指在林夕面前的书桌上敲击着:“你出去!这节课,你好好在自省室给我好好反省清楚!”
看着怒气难平的“葛优”,林夕心中没有笑意,知道不管如何,这的确是自己的错误,而且对方的发怒源自对于学生和帝国将士生命的珍惜,于是他没有任何不满的站了起来,认真的对着欧阳云藏行了一礼,走出了这间御药系的教室,走入了一侧拐角的自省室。
这是一间干净明亮的小房间,四周墙壁和装饰的色彩都是淡淡的绿色,清净而让人很舒服,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一副字画,正对着这副字画的竹席上,盘坐着个穿着灰袍的御药系女生。
女生如瀑的黑发扎成了一个简单干净的马尾,所以林夕可以看到她白皙细长的纤颈,明媚温暖的阳光从一侧窗外射进来,光线之中没有任何的微尘,那样的纯净,耀在她的身上。
林夕砰然心动,他怔怔的看着纯净阳光下的女生,只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停滞,这副画面静止在他的眼中,就如同他第一眼在灵夏湖畔看到这名女生之时一样。
第六十二章 朴素的想法
她居然也正好在这自省室里。这情境对于他来说有些太过梦幻,但是这背影,这如瀑的秀发,那动人的侧脸轮廓,却都在告诉他,这是真实的。
“你怎么也来了?”女生转过头,看到走进来的林夕,有些好奇和娇憨的神态。
“我在毒理课上打瞌睡,看家信。”林夕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恢复到正常状态,不好意思的看着高亚楠,“你呢,你怎么也在这里?”
高亚楠有些苦恼的蹙了蹙眉头:“我比你还严重,手脚太快又马虎……制药课的孙老师还没说讲完怎么炼制,还没说开始,我已经把三种药草丢到药鼎里熬起来了。”
“你一直都很马虎么?”林夕忍不住笑了起来,高亚楠的神态让他少了一开始的局促,他很自然的在高亚楠旁边的一张竹席坐了下来。
高亚楠认真的点了点头,她没有看出林夕心中的其他隐藏的情绪,只是觉得这个和自己一起进入天选的鹿林镇少年十分谦和,没有半分飞扬跋扈,所以心中也有好感,只是她的确很马虎,所以她自己都忽视了一个问题……按她的性子,一般而言绝对不会和一个见了几次面的人交谈得如此自然。
不过她也略微隐瞒了一个事实,她的手脚太快,是因为她知道那剂药剂怎么配。
“错不怕,怕的是没有了改错的机会。”
坐下的林夕看到了前方字画上的这一行字。这一行写的不算好看的浓墨大字行间的意思,却是让他的心中微凛,嘴角的笑意也慢慢收敛。
“据说这是张院长亲自写的。”高亚楠注意到了林夕的神色变化,看着那一副书画,眼中也流露出了极其尊敬的神色。
“大叔……看来这是你做教师的习惯吧,这学院的确也是花了你不少心血呢。”林夕看着这一行字,默然不语。
一名身穿灰袍的御药系女生又走入了这间自省室,这是一名小巧玲珑的女生,脸上挂着泪珠,抽泣着,显得十分可怜。
“姜钰儿,你怎么也被罚到这自省室来了?”高亚楠转头,有些奇怪的看着这名可怜兮兮的小巧女生,心中十分不解。姜钰儿一直都是御药系最为乖巧,对讲师最为尊敬,听课也是最为认真的学生之一,怎么也会惹怒了老师?
不问还好,一问这名小巧玲珑,很有邻家女孩气息的女生却是更加悲切,伤心的不行:“我没注意好火候,烧出了一蓬浓烟,结果老师又正好在我旁边……结果我把老师的脸熏黑了……”
“噗”,林夕和高亚楠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结果这下这名御药系的女生顿时觉得世界无比黑暗,越想越觉得老师可能从此将她记恨上了,伤心抽泣得两个肩头不停的耸动。
出言安慰了一阵,眼看姜钰儿心中的难过和委屈无法排解,高亚楠有些发愁的看了一眼林夕,在他耳边轻声道:“这可怎么办?”好歹别人来的时候还没这么伤心,结果被自己一笑弄成这样,她还是忍不住有些莫名的内疚。
感受到高亚楠吐气幽兰的气息,林夕心跳不可遏制的微微加速的同时,想到了自己在鹿林镇哄骗老妹的法子,于是他身体微僵的不敢转头看高亚楠,却是说道:“要不我来给你们讲个笑话吧。”
“从前有个脑子有些问题的病人,一直打着一把雨伞蹲在铺子门口,有很多大夫想看好他,但是他却谁都不理,后来来了个特别有名的大夫,想着,要治好他,就要从了解他开始。于是那名大夫也和他一样撑着一把伞在他身旁蹲着。一个月之后……这名病人终于开口了,迟疑的看着大夫问……你……你也是蘑菇么?”
姜钰儿依旧难过得抽泣着,但是林夕很会讲故事,所以她和高亚楠也是不由得听着,听到这最后一句,你也是蘑菇么,她却是抽泣一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大约是觉得又哭又笑丢人,这名小巧玲珑的女生羞涩不堪,头也不敢抬起。高亚楠也笑出了声来,看着姜钰儿破涕为笑,她心中便更是开心,没有机心的看着林夕干净的脸庞,她也忍不住在心中想着,这名止戈系的天选,的确是有些特别。
林夕把才看了几行字的家信又取了出来,细细的看着。
估计此时那毒理课的课堂之中,还有不少人因为自己的被罚而在幸灾乐祸,但是还有什么,比得上自己心仪的女生在身旁,又可以静静的看着家信更为幸福的事呢?
信里的内容很是琐碎,无非是一些独自一人出门在外要小心的交待,还有家中一切安好……琐碎到镇上某个大婶添了个大胖儿子,谁家又起了新房,但正是这样的琐碎,更是让他感到温暖。→文·冇·人·冇·书·冇·屋←
足足七页的纸张有三种字迹,他自然知道这分别出自三个人的手,慢而仔细的看着,翻到最后一页,看着那因为手中无力而依旧显得有些过于干瘦的字迹,他更是忍不住嘴角越翘越上。
“老哥,我就知道你厉害,一定能考取学院的……可是这也不太好,也不知道再过多久才能见到你了,大林和小林都长得很好……不过老妈说过一阵子就还是放它们飞走,一直把它们关在笼子里,也不好,老哥,昨天我做梦又梦见你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今天收到了家信……又见到了她……要不索性也尽量把四次五星战绩变成五次五星战绩,得一个学分?正将星……徐生沫不是说我怎么都不可能成为正将星么?要是我偏偏做得比任何人都出色,他不是要气歪了鼻子?”
林夕很是满足,很是开心的想着,他的想法十分朴素简单,尽可能快的变的强大……还有,谁让他不舒服,他就让对方不舒服。
……
和进入青鸾学院前相比,林夕已经知道了许多原先不知道的事情,知道了中年大叔和自己一样的旅者,知道了云秦帝国并不像表面上平静,也知道自己如果再得一个学分的奖励,自己应该就可以突破到初级魂士的资格,到时轻松举起百斤的石球,用起黑石强弓应该不会像现在这么吃力了。
然而他依旧不知道,那举荐他到了青鸾学院,那一日坐着马车经过鹿林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贵人。
他更不可能知道,在青鸾学院这个阳光明媚的上午,云秦帝国的南方,距离鹿林镇两千四百余里的如东陵却是浓云密布,天空之中在不停飘落着一条条的雨丝。
那名在鹿林镇认认真真盘问过他的清秀少女,正认认真真的驾着又已经换了新轮的马车,沿着颠簸且泥泞的官道,由东边来,朝着如东陵而行。
距离如东陵的城门还有小半天的路程,在这种阴郁至极的雨天,连如东陵的轮廓都根本看不到。
在这名坐在车头的少女的视线里面,唯有路边一间门口搭着凉棚的凉茶铺和人迹有关,在这种阴冷到尚需穿件小夹袄的天气里,大碗的凉茶自然是没有什么生意的,所以这间不见招牌的破旧铺子也是关着。
然而有一辆华贵的马车却是停在这间铺子的凉棚下,一名圆脸,微胖,身穿紫红色官服的官员和一名师爷模样的青衫文士安静的坐在微湿的老朽木凳上等着,见到清秀少女驾着的马车出现在视线之中,官员马上十分恭谨的站了起来,整了整身上的官服,不顾凉棚外的风雨和泥泞,朝着马车迎了上去,他身后师爷模样的青衫文士随即跟上,打开了一柄油纸伞,撑在两人的头顶。
看着自己的白底朝鞋和官服下摆被泥泞沾染成恶心的颜色,官员的眉宇之间忍不住有些嫌恶神色,但是想到今后自己不必走在这样的地方,不用穿这些东西,他的心中便随即释然,嘴角甚至浮现出一丝淡然的笑意。
马车没有停止,赶车的少女眼中似乎没有这名官员和青衫师爷的存在,官员和青衫师爷的脚步也没有停止,一直到距离马车还有五十步之遥时,这名官员却是深深弯腰,对着马车行礼:“卑职李骑珑,特来恭迎殿下。想不到卑职有生之年,还能得见长公主殿下天颜。”
马车停了下来,两匹矮脚老马不安的踢着地面的泥泞,马车中传出了一声充满着讥诮和冷傲的声音:“李骑珑,只是带了这点人,你就想迎接我?”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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