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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变(无罪)-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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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让我亲手杀死他。”

蒙白顿了顿,看着林夕的眼睛,轻声道:“可是我不想分掉你的一些荣光……我敢杀死他,但是我们还有很多敌人。我们青鸾学院需要有更多的荣光汇聚在你的身上。我以前可能胆小的连杀个人都不敢。我以前一直都在想,要是我敢杀人就好了……但是我现在明白了,最大的勇气和胆量,不是杀人,只要敢于面对自己,敢于为胜利和自己的朋友,做一切事情。”

“杀了他吧。”

“就依旧让所有的人认为我是个比老鼠还胆小,连杀自己的仇人都不敢的人好了。或许给人这种错误的认知,会给我们将来带来一点用处。”

蒙白看着林夕和姜笑依等所有人,认真的说了这句。

然后他开始发抖了起来。

就像害怕一样,发抖着,后退着。

然后他开始转身像个不敢杀敌的懦夫一样,哭喊着狂奔了起来。

“傻瓜……装胆小鬼很好玩么?”

林夕知道蒙白是演戏,他甚至觉得蒙白这种演戏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他的眼睛却有些模糊了起来。

他看着蒙白的背影,他知道蒙白已经变得坚强和强大,但有选择的话,他却很想蒙白永远是灵夏湖畔那个无忧无虑,只想混日子的,口袋里永远装着吃食的胆小胖子。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拔出了自己背负着的长剑。

“负云秦者,当如此贼!”

他深吸了一口气,想着那些可歌可泣的人们,看着眼前的城池,看着更远处如画的江山,狠狠的呼出了一口气。

在他清越的声音里,闻人苍月知道自己最后的时刻来临,不甘的厉吼了一声。

清冷的剑光洒落,他的声音骤然停歇,头颅飞了起来。

鲜血噗噗从他的脖腔里冲出。

然后整个如东陵周围的天地,似乎陷入了绝对的安静里。

第七百一十九章 公道在人心

整个云秦帝国,不知道有多少和张三两、刘种田一样的普通人。

某条街巷里,一个普通的私塾先生在买酒。

他只是要买些做菜的料酒。

然而如东陵外闻人苍月授首的消息突然传来,这名平时滴酒不沾的清贫私塾先生在陡然变得无比混乱,却都只是在传递着一个声音的街巷里,呆了片刻,然后他不发一言,将自己的钱囊拍在了柜台上,举起黄酒罐就往自己的嘴里倒。

他的酒量实在是极差,只是猛灌了两口便已酒意上涌,看不清人。

然而他也不用去看清什么人,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只想大醉一场。

他跌坐下来,靠在了这个酒铺的柜台上,继续不停的往自己的嘴里倒着黄酒。

这的确是最值得大醉一场的时候。

云秦的无数街巷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听到闻人苍月授首的消息时,和这名私塾先生一样,拼命的将自己灌醉。

“大快人心……大快人心……死可瞑目,小林大人,真是了不起啊!”

一名卧床已久的普通老人,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腾然坐起,拍掌大笑,然后安然闭上双目离世。

他的脸上挂着笑容,走得十分痛快,十分安心。

春已逝,清明已过。

很多已经再次寂寥,芳草凄凄的坟地里,却是再次充满了火烛气,再次充满了哭声,人来人往,比集市还要多。

因为每个人都想告诉自己家里在战争中战死的亲人,闻人苍月已经死了,林夕已经帮他们报仇。

南伐……千霞关失守……南陵行省溃败……在云秦帝国过往的所有年份里,没有任何一年,有过往的这一年死的人多。

几乎每个城镇,每个村巷,都有人在前线战死。

不知道有多少带着幼子的妻子,再也等不回自己的丈夫,不知道有多少年迈的父母,再也等不回自己疼爱的儿子。

云秦的敌人里面,没有再比闻人苍月出名的人,也没有再比闻人苍月,让云秦人更为痛恨的人。

整个云秦都想杀死闻人苍月,只是没人杀得死他。

闻人苍月太过强大,强大得让云秦人怀疑这场战争永远不会终结。

现在,闻人苍月死了。

被林夕在如东陵外斩首。

……

“你们说小林大人目无法纪,要是你们的弟弟被人害死了,那个害死你们弟弟的人,还要娶你们的弟媳,你杀不杀那个人?”

“你们说小林大人是犯人,罪可当诛……可是这个犯人把我们云秦最痛恨的逆贼闻人苍月给捉回来杀了!而你们这些拿着俸禄的人呢?对付不了闻人苍月,反而只会叫嚣着要抓要杀小林大人?”

“什么是律法?这云秦还有律法么!”

某个陵督府前,一名醉汉在破口大骂,大骂朝堂。

没有人出来阻止这名醉汉,反而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这名醉汉的骂街里。

因为很多官员不想和一名喝醉了的醉汉计较……而且很多官员觉得这名醉汉骂的话有道理。

公道自在人心。

即便是在如东陵外,处死闻人苍月的时候,林夕也并没有替自己说任何辩解的话。

随着上百万的军队都无法杀死的闻人苍月的死去,越来越多的普通云秦百姓明白了林夕的意思,明白了他和青鸾学院的骄傲。

我不需要解释什么。

你们会慢慢看清谁是对,谁是错,谁在真正的为云秦而战。

从嘴巴里说出来的话,是真是假不容易分辨,但一件件真实的,落在许多云秦人眼中,刻在许多云秦人心中的事情,却和淋洒在坠星陵城墙上的鲜血一样,永远不会骗人。

……

也有人对林夕有截然不同的看法。

一座大城的酒楼的二楼,一名吏司的官员在一片振奋、激动的议论声里,冷冷的泼起冷水。

“既然有能力在大莽大杀四方,四处刺杀大莽要员,何不早杀?”

“既然能够捉来闻人苍月,何不早捉?”

“青鸾学院那么厉害,那么多厉害的人物,林夕这么厉害,为什么要等到战死了这么多人,打了这么久的仗,才做这样的事情?”

这名留着八字胡的年轻官员冷笑道:“分明就是玩弄手段,沽名钓誉。”

整个楼层里的所有人都很愤怒。

只是他们都是普通的民众、商人,又不知道许多内情,一时也不知道用什么话语有力的反驳。

就在这时,楼梯口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同时响起的还有甲衣摩擦和兵刃摆动的震响声。

一名身穿轻铠的将领和一名穿着军情处官服的军方官员走了上来。

这两名军方的官员都喝了不少酒,身上有浓烈的酒气,面上没有什么醉意,但是眼睛都很红。

“两位?”

这名吏司官员不认识这两名军方官员,又看着对方通红的眼睛,有些不自觉的惊恐,身体缩了缩。

“你怎么知道林夕捉住闻人苍月很容易?”

身穿轻铠,脸上有着一条可怖伤疤的将领冰冷的看着这名吏司官员,“永远不要再说这种话。”

吏司官员的脸色有些发白,但对方赤裸裸恐吓的话,又让他愤怒,所以他直着脖子,强声道:“你让我永远不要说这种话,至少也要有理由。”

身穿轻铠的将领目光中的寒意更浓了些,他的声音就像是刀锋在磨:“我给你理由,因为你不知道为了杀死闻人苍月,我们军方这次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吏司官员听出了些什么,一怔,皱眉道:“你的意思是,前线军方为了配合林夕,死伤了很多人?”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要让林夕独享这个功名?”他的语气开始有些兴奋:“这是什么意思?”

“啪!”

一个令酒楼里的人觉得异常解气的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这名吏司官员的脸红肿了半边,在椅子上摇晃了两下,差点往后直接摔倒。

“军方怎么做,那是军方的事情,做出所有决定的人,岂是你配评论的?”身穿轻铠的将领缓缓的收起了手,充满杀气的厉声道:“像你这样的人,再敢胡说八道,死在眼前!”

“你敢当众殴打朝堂官员!”这名吏司官员回过了神来,捂着自己红肿的脸,怒声道:“我定要上报督军处,治你之罪!”

“我们都看见是你自己摔到的。”

“明明是你诬陷这位将军。”

“我们都可以作证。”

整个二楼的食客全部纷纷出声。

又有腾腾腾的脚步声响起。

众人转头看去,却是一名身材矮胖的厨子走了上来,提着一柄油光光的菜刀。

“你再骂小林大人一句试试?”

这名面容寻常的厨子脸沉得可以滴下水来,他走上前来,将菜刀咄的一声斩在这名吏司官员面前的桌子上,用一种震慑人心的低沉声音道:“我有一个哥哥,两个弟弟,全部在南伐攻夺月城的时候战死。我不管什么对错,我只知道谁帮他们报了仇,我的命就是他的。”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厨子,一个身胖体虚,连参军都不够资格的厨子。

然而此刻,谁都不会怀疑,这名吏司官员要是再敢说小林大人的一句坏话,这个平时只知切菜的厨子,就会将菜刀狠狠的切到他的身上。

……

晨光里。

云秦早朝。

绝大多数的云秦高官们,在得知闻人苍月授首之外,也知道了某个让他们分外震惊的消息。

这个消息,让他们觉得这个初夏的皇宫里,异常的寒冷。

金銮殿里比平时多了几个人。

几个很老,但在某些领域却是属于最有话语权的将领。

金銮殿里很沉默。

没有人想要抢在这几个人之前说话。

金色龙椅上的云秦皇帝沉冷而威严的看着这几个人。

“闻人苍月授首,尸身是我率队亲自查检的。”

一名身材枯瘦,老得头发都近乎掉光,但腰杆却依旧如同标枪一般笔直的老将出声,奏请道:“在他的尸身里,我发现了惠灵丹的残余药力。”

接着,他身旁一名灰发佝偻的老将出声:“大莽已经有对付神木飞鹤的方法。”

“我们捉住了一名大莽潜隐,据他的供称,宫里有人传递了神木飞鹤的符文出来。”第三名身材高大的将领,出声道。

这三名老将似乎只是在陈述重要情报,需要皇帝定夺,但是所有金銮殿中其余官员,听到这几句话,心里却骤然就像被刺入了几根冰冷的寒钉,寒意到了内心最深处,又不停的散发到全身。

这是要云秦皇帝给出解释。

为人知的惠灵丹,只有中州皇室有一颗。

青鸾学院在和大莽交战,青鸾学院自己当然不可能将神木飞鹤的符文交给大莽。

不管皇帝给不给出解释,这些军方老人的庭奏,用意便是要让这样的事情为人知晓。

“查!”

云秦皇帝看了这几名老将一眼,威严的吐出了一个字。

他的嘴角不可察觉的微微抽搐着。

查什么?

给出两个替罪羊么?

这种掩耳盗铃的演戏,甚至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让他自己都开始觉得自己演戏演得太过,坐在龙椅上,就像穿着一件戏服,装腔作势的戏子。

第七百二十章 真正的大人物

帝国最东端的龙蛇山脉里,每一个龙蛇边军都分外的沉默,都不想说什么话。

在顾云静离开龙蛇边军去南陵前线之后,徐可持便一直是龙蛇军方的最高将领,是整个龙蛇军方的首脑。

他自然拥有最高权限,可以知晓传递到龙蛇军方的最高机密。

在很多天之前,顾云静战死的消息已经传道了龙蛇边关,只是他一直都不敢相信。

这名头发也已经灰白的男子,一直无法相信……这些年一直都这么老,但始终都是精神奕奕的老人,似乎始终不会再老去的老人,竟然就这样离开了他们。

顾云静在龙蛇边关呆得时间太久了。

几乎所有龙蛇边关的军人都对他很熟悉,都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接受他的统御。

如果说闻人苍月治军之强是因为严苛和细致入微,那顾云静的治军之道,却是宽容和护短。

谁都知道顾云静是个很桀骜不驯的人,但是这种桀骜不驯,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对外面,在龙蛇山脉里面,他是一个很护短,很宽容,有足够耐心教导部下的人。

他可以接受来自不同方面的意见,接受不同方面的看法。

他可以很随性的出现在哪一个军营里,和最普通的军士一起同吃同住,听听他们的想法,解决一些他们的困难。

他和大多数龙蛇边军的人在一起的时候,谈论得最多的反而不是打仗的问题,而是吃住,而是生活,而是家庭的问题,他更多时候不像是个最高将领,而像是个家长。

这些却让他拥有了很多人不理解的人格魅力,使得很多修行者追随在他的身边,所以他有天下最强的黑旗军。

徐可持在二十岁时,就作为云秦普通学院里的精英学生,被正武司挑选来到龙蛇边军学习,然后他就一直追随在顾云静的身边,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在接下来这近三十年里,他一直都是顾云静的学生。

对于顾云静,他当然有着比一般龙蛇军人更深的感情。

他多么希望大将军战死的消息,只是顾云静开的一个玩笑,只是顾云静为了迷惑敌人放出的一个烟幕弹。

然而等到这名面戴暗红色面罩的冷峻将领单独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才相信顾云静真的已经去了。

“大将军有什么遗言么?”他没有问任何顾云静战死的问题,只是看着这名面戴暗红色面罩的冷峻将领,艰涩的出声问道。

戴着暗红色面罩的冷峻将领点了点头:“继续查李开云战死的事情,证明狄愁飞有罪。”

徐可持点了点头,“我会暗中继续追查下去。”

冷峻将领看着他,继续说道:“大将军让你不要动鳌角山。”

徐可持苦涩的笑了笑,道:“明白,既然中州皇城懂演戏,我也懂……要做些假军情,让龙蛇边军没有空去攻鳌角山,我还是会的。”

冷峻将领不再说话,躬身施礼,就将离开。

徐可持的胸口突然很空,他怅然的喃喃自语,“就这么走了,连告别都不告别一声……就这样的两句话……”

顾云静交待他的事情,无一不是很难办的事情,然而此刻的徐可持,却希望多听上顾云静的几句话。

……

所有云秦军方的人都开始知道顾云静战死的消息。

在顾云静去世之后,许箴言在军方的权重就更大,只是他的反应却似乎最为冷漠,似乎这一切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也的确没有刻意的去做任何的事情。

因为他知道在金銮殿里表现得十分公正严明且平静的皇帝,心里一定很想杀人。

惠灵丹这种东西不是地上长的萝卜,哪里都可以拔出一颗来。

皇帝给闻人苍月惠灵丹,自然是要闻人苍月杀死林夕,灭掉青鸾学院。

然而惠灵丹刚给闻人苍月,闻人苍月就让林夕给杀了。

这种事情,不仅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简直就是给林夕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秋祭之后,皇帝已经感觉前所未有的强大。

一个人在自认最强大,自觉最风光,自觉可以做成一切事情的时候,自己得力的心腹狄愁飞被杀死,忍辱合作的闻人苍月又被杀死……被扇了一个巴掌又一个巴掌,他心里会愤怒到何种程度?

所以许箴言知道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着就可以了。

而且他不认为自己需要等待很久的时间,在这种黎明前最后的一段黑暗里,他觉得自己所需要的只是更多的耐心和更隐忍的心态。

……

“顾云静居然已经进阶大圣师?”

炼狱山的最高殿宇里,沐浴在宝座红光里的炼狱山掌教轻咦了一声。

在顾云静、胡沉浮和那两名炼狱山大长老的战斗结束之后,跟随着那两名炼狱山大长老的炼狱山修行者们都遭受了云秦军方残酷的追杀,根本没有人活下来,所以炼狱山得到详细消息的时间,反而要比中州城都要晚上许多。

夏副院长去世之后,原本炼狱山掌教已经迫不及待,然而听到顾云静和那名炼狱山大长老战斗的具体细节后,这名至高人物的心情却似乎反而平静了下来。

三名骷髅一般干瘦,且肌肤的颜色全然不像是活人的炼狱山大长老和张平就站在这个空旷的殿宇里。

两名炼狱山大长老和近百名大魂师之上的精英弟子,即便是可以任意调动整个大莽资源的炼狱山,也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损耗。

此刻的炼狱山,那些工坊里、洞窟里,走出走进的身穿红袍的身影,明显已经少了许多。

张平在走进这座殿宇之前,就在心里想着,此刻的炼狱山,就像是一个原本红火,但现在却过了气的妓院,已经门前冷落车马稀。

让他更为快意的是,那两个老怪物和那么多炼狱山弟子死去之后,他在炼狱山的地位,就无形之中显得更为重要。

此刻轻咦了一声的炼狱山掌教,在结束沉思,抬起头来之后,目光便第一个落在了他的身上。

“听说有可能再造出这样听话的小东西?”

炼狱山掌教看着他,伸手点了点他宝座的左侧。

他宝座的左侧,是那尊下身是一个旋转轮盘,双臂如两个炮筒的金属傀儡。

“是。”始终躬着身体的张平看着地面回答。

炼狱山掌教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要让我等太久。”

张平道:“三个月,至少两个。”

炼狱山掌教很欣赏张平这种沉稳的态度和肯定的口气,于是他更加满意的笑了笑。

“林夕的反击很有效,他已经证明他是比云秦皇帝更可怕的对手。”

“云秦皇帝已经不可能对青鸾学院动兵,除非他敢让云秦到处兵变。”

“在灭掉青鸾学院之前,他至少算是个盟友。就算他真的疯了,我不想看到云秦到处兵变,看到他提前倒下。”

“和谈吧。”

顾云静、闻人苍月死去的消息和张平带给他的新鲜气息,似乎使他的心情很好,所以他又多说了几句话。

“把千霞山交还给云秦。”

“要割地就割些地给他们。”

“他们应该很愿意这场战争结束。”

威严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殿宇里。

张平的心脏在这样的声音里颤抖。

他最为真切的感受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大人物。

他都甚至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情绪。

一场不知道导致多少人死去,多少修行者战死,多少强者落幕的战争,谁会想到,竟只是因为一个人的这样几句话,就会终结,而且肯定会终结。

第七百二十一章 无尽沙海和大荒泽

张平从炼狱山的最高殿宇里走出。

他手中的权杖也开始冒出滚滚的黑烟,将他笼罩其中,令他的身影显得无比高大。

所有他行经途中看到他的炼狱山神官,全部敬畏和恐惧得拜伏在地,似乎要亲吻尘土和他的脚尖。

尤其是之前认识他,甚至曾经在工坊里地位在他之上的一些炼狱山神官,更是畏惧得似乎整个身体都要缩到神袍里。

然而张平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存在,他的脑海里,只是充斥着炼狱山掌教威严的身影。

在林夕和湛台浅唐先前一连串的刺杀和这次闻人苍月和两名炼狱山长老的死去之后,他在炼狱山中的地位已经越来越为稳固。无论是在炼狱山还是在大莽,他都已经是个不得了的大人物,然而他知道,炼狱山掌教才是真正的大人物。

炼狱山掌教此刻的目光,也正从殿宇的大门里射出。

因为没有人敢站在这座殿宇的门口,所以他可以轻易的看到炼狱山的很多处地方。

炼狱山里行走、劳作的人,就像是一只只蚂蚁。

现在这些蚂蚁似乎少了许多,但很多山峰的工坊上方的烟柱,却变得更为浓烈和粗大。

炼狱山掌教的目光,又投往了更遥远的西方,他如海如狱的双眸里,都是沉思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云秦帝国的西方,是碧落陵。

碧落陵之后,是唐藏古国的疆域。

在新皇即位之后,唐藏古国也经历了一系列的内乱,在神象军出走之后,甚至还有忠于皇叔萧湘的军队和不满凤轩皇帝和青鸾学院合作,让云秦的人杀死自己唐藏人的官员的叛乱。

这些叛乱让唐藏古国在这两年里也分外的举步维艰,尤其一支叛乱的军队破坏了一部分通往流沙城的引流渠,让唐藏在去年夏季的时候,饮水都一度出现困难,然而这些叛乱无一例外都被镇压,然后所有唐藏人彻底明白,只要般若寺存在,唐藏便不可能有人能够将凤轩皇帝赶下皇位。

当闻人苍月死去的消息传递到唐藏的时候,唐藏已经是初夏。

同样是初夏,唐藏的气温就要比云秦和大莽更为炎热,在一些沙漠荒原地带,地面上腾腾的热气,已经像燃烧着的透明火焰一样。

距离般若寺不远的三尊雄伟和庄严到难以想象的大佛身下不远处,无数劳工正在开挖一条深渠,汗水在这些肌肤被晒成古铜色的劳工身上如蚯蚓一样扭曲滑落,沿途设了数个烧制陶器的大窑,也在冒出滚滚的烟火。

一脸童真的般若小僧云海也在其中劳作,他挥舞着一柄比他的身体还要庞大的铁铲,一铲就堆满了半辆独轮车,令人乍舌。

“玄远师兄!”

突然之间,云海一声大叫,扔飞了铁铲,整个人兴奋的都从地上蹦了起来,发疯一般的在地上连蹦了几下,然后拼命的朝着西边狂奔了过去。

很多人惊讶的顺着云海奔跑的地方看去,却是看不到任何的东西,直到云海的身影都小得变成了一个小点,有些人才依稀看到,远处的无尽黄沙里,出现了一个移动的小点。

那是一个拄着乌木禅杖,戴着斗笠的白袍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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