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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变(无罪)-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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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时京中的贵人看中了她,我早就说与我无关。”商贾冷笑着看着南山暮,道:“当日你不敢跳进来,是因为你自知未必是我的对手,而且我的官阶在你之上,刺杀我是死罪,但我倒是不明白,现在你怎么又敢跳进来。今日我也不会比你弱多少,而且我的职阶虽然比你低了一阶,但我们今日的身份都远非昔比,你要杀我,罪名更重。”
微微一顿之后,商贾沉着脸看着南山暮道:“若你只是想和我叙叙旧,跳这个墙可以让你感觉舒服一些,那你现在可以出去了,我并不想破坏这难得悠闲的兴致。”
“罗立,你现在的心情一定很忐忑。”南山暮笑了笑,看着商贾道:“你也明白,隔了这么多年,我当然不会发神经没事再来跳这座墙。”
商贾微微的眯起眼睛,袖子中的十指微微颤抖,不由自主的朝着门外看了出去。
“你放心,我没有带什么人来。我不会让我的那些兄弟和我一起送死。”南山暮在商贾对面的一张石条椅上坐了下来:“你耐心等待一会,如果我的消息和判断准确,有人就很快会出现,到时候你就会明白怎么回事了。”
南山暮的语气十分平静,但不知为何,这些年已经位居高位,早已经八风不动的商贾却是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深巷之中有犬鸣。
犬鸣又渐渐消失,黑漆大门的门口,走进了三个人,走在最后的人将大门关上了。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在高墙外响起,随后又没有了任何的声音,整条深巷之中的声音也全部消失了,似乎全部被隔绝在了关上的黑漆大门外。
一眼看清为首的那人,坐在椅子上的商贾只觉整个庭院之中又有一阵阴风卷过。
“刘军师,你怎么来了?”
……
来的人是闻人苍月的最为信任的军师刘玉祥,大多数人都习惯称呼他为鬼军师。
此刻披头散发,脸上有着一条醒目刀疤的静默而森冷的鬼军师身后,还站着两名身穿青色铠甲,背后交叉形背着两柄显得过分长的长刀,脸上带着白铜面具的武士。
虽然已经离开边军很长的时间,但是看到这两名如同鬼神一般的武士身上沉重而森冷的青色铠甲上的狼头符纹,再看到那两柄刀柄上也有深深狼毛般纹理的长刀,这名商贾的脑海之中便又马上浮现出了“天狼卫”三字,面色更是一白,没有了半分血色。
黑旗军……天狼卫……这些都是追随于各路边军大帅的神秘而强大的修行者部队,唯有在执行一些难度和危险都极高的任务时,才会显露出行迹。
而且这些修行者……远比一般的修行者会战斗,会杀人。
庭院中越来越冷,竟似将至冰点。
两名钢铁侠一般的天狼卫不发一言,厚厚的战甲、背上的双刀和脸上的金属面具上闪耀出来的光泽更加的冷酷。
“罗立,你的运气真的不错。”南山暮看着鬼军师和这两名天狼卫,却是反而转头对着已然站起的商贾微微的一笑:“这几日我一直想要乘着自己死前做些自己想做却又没有做过的事,我想着跳一下这座墙,再拉你一起上路,那便算是完美。可是没想到你居然正好到了这庶人城。”
“刘军师,这不关我的事。”商贾的头发已经全部被冷汗湿透,他知道鬼军师代表的是什么人……以南山暮的身份,那人还要对付他,这个漩涡便足够将他彻底的吞没。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不明白,南山暮一生谨慎,而且已然是这碧落边军的第三号人物……职阶已然相当于八司的副司首,又一直是闻人苍月的左臂右膀……到底发生了什么,闻人苍月竟然要对付南山暮!
他的职阶比起鬼军师甚至还要高出一阶,但是他十分清楚,自己内务司的这种官阶,在这种滔天漩涡之前,在鬼军师和身后的闻人苍月之前,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鬼军师提着一柄绿鲨鱼皮的细长宝剑,他根本没有理会这名正好有事进入庶人城的内务司高官,只是看着南山暮点了点头,不缺尊敬的冷声道:“南山将军早就知道我们要对将军你动手?”
“我从闻人将军的上司做到他变成我的上司,和你们共事这么长的时间,若是连你们的做事手法都不熟悉,都不察觉,那这些年便真是白做了这戍边左将军。”南山暮深深的看着鬼军师,“只是我没有想到,我为闻人将军做了这么多事,他竟然是连我都要除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那些年,一起追过的女孩
商贾模样的内务司高官冷汗湿了重衫。
他现在才彻底明白,闻人苍月要除去南山暮,南山暮却提早知道,然而他却正好在这个时候到了庶人城,南山暮便跃过了早在数十年前就想跃过的这道墙,将他拖入了这个漩涡。
一时没有人理会他。
“你知道的太多,而且一直不能算是将军的人。”鬼军师平静而阴冷的看着南山暮说道。天色渐暗,他脸上的刀疤和略显苍白的脸色,使得他真的就像厉鬼一般。
南山暮苦笑了一下,道:“这回答虽然无耻,但的确很真实,很符合闻人将军的作风,但你知道的恐怕比我更多,将来不怕和我一样的下场?”
鬼军师看了一眼南山暮,脸上的神情有些诡异,似笑非笑,夹杂着一些阴恻的感觉:“南山将军你也不用想在我心中种下什么,我救过闻人将军的命,而且我和你不同,我的荣光便在于闻人将军的成就,他的成就越高,我的自身价值便得到更高的体现,他就像是我全力堆砌的一座高山……而且闻人将军有野心,但不多疑,他将我也看得很清楚。”
南山暮感慨的摇了摇头,道:“你和闻人将军的确是绝配。”
鬼军师道:“你既然早已知道,却不逃,那便是要成全闻人大将军,安然赴死了?”
南山暮道:“以闻人将军的手段,即便我想走,又能走得了么?”
鬼军师略微沉默片刻,看着南山暮道:“既然将军不想多事……我也可以让将军走得体面一些。”
转头看了一眼浑身锦袍已然湿透的商贾,又道:“而且为了答谢将军,我可以帮将军完成这个多年夙愿,让罗总管陪南山将军上路。”
南山暮舒畅一笑,对着鬼军师行了一礼,道:“这件事我要谢你。”
“这是你们的事情,为何要扯上我?”商贾已然明白鬼军师不想放自己离开,但是知道鬼军师和闻人苍月可怕的他却是丝毫不敢露出些愤怒的姿态,只是哀求般道:“刘军师,你也明白,即便我犯下死罪,军部也无权处置我,必须要将我押解到刑司至天院才能最终定罪。我死在此处,你们也难脱其罪。”
鬼军师眯了眯眼睛,目光移开到院中红枫上,依旧不答话。
南山暮挽了挽衣袖,深吸了一口气,却是有些可怜他一般,道:“你难道忘记了,我的职阶比你还要高……你应该不会不知道,有一种情形,军方是不需要报知刑司便可以直接当场处决犯人的么?”
“起兵逆反……”商贾的眼睛陡然睁大到了极致,不可置信的发出了一声失神惊呼,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为了要对付他,你们竟然胆敢故意制造兵变?!”往后退了一步之后,他还不敢相信一般,伸出了一根白胖的颤抖手指,点着鬼军师嘶声道。
“对于闻人大将军来说,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一点人的性命,又算什么。”看着他这副模样,南山暮的眼中升腾起了一丝快意,“我跳进这院子,他们还会来,便说明他们根本不在意这风波会有多大,把你卷进来,对他们来说反而更好。”
“罗立。”看着身上锦袍更湿的商贾,南山暮的面上开始浮现一股萧瑟的神情:“你说得不错,当年我没有跳过这墙,是因为我的修为和战力未必高过你……但这么多年下来,我倒是想看看,你的修行到底有没有放下。”
“你……南山暮,你太狠毒了!”想到南山暮这轻易一跳墙便将自己拖入这境地,想到自己在京城中的荣华富贵和几房家眷,商贾终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歇斯底里的尖叫了起来。
“我狠毒?”
南山暮深吸了一口气,一股许久已经没有过的火焰在他心底的深处彻底的燃烧了起来,他想到了那名自己喜欢过的笑起来有两个好看酒窝的女子,然而那名女子那夜告诉他,她喜欢的是另外一个人,然而她喜欢的人为了锦绣前程,却是故意让某位权贵遇到了这名女子,最终导致这名女子香消玉殒在京城。
得知一些真相的那一夜,他站在这座深巷大院外,却是最终无法跃过这围墙。
这些年,他的修为和官阶越来越高,然而对方的官阶和靠山也是越来越大……但是,今日他终于可以完成因为诸多原因,已经牵结在心而生怕连累更多人,一直无法完成的这件事。
这或许便是冥冥中的因果报应。
他的脸上开始荡漾起了一些残酷的笑意,他看着已经发疯般的商贾,轻声道:“罗立,你当年是不是以为她喜欢的是我?……她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她喜欢的是你?”
“你说什么!”罗立浑身一震,他又是后退了一步,原本已经煞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更白。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南山暮冷笑着看着罗立,道:“她原本一直喜欢的是你……所以她知道事实真相时,她肯定更加的痛苦。而现在,便是你偿还这种痛苦的时候。”
“不可能……她明明时常和你在一起……怎么可能!”
罗立失魂落魄的叫了起来。
“啊!”他终于发狂一般,狂叫了一声,双手如同虎爪一般,朝着南山暮抓了过去。
……
庭院之中的风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罗立十指之间的空气瞬间被压迫得形成了一条条肉眼可见的湍急气流,发出凄厉的响声。
这名看上去富态商人模样的内务司高官,竟然是一名世间少见的强大修行者!
南山暮一拳击出。
将他这数十年的恨意,数十年的隐忍怨念,一拳打了出来。
他的拳头前方忽然形成了一股狂风,吹得罗立身后那一株火红枫树的枫叶瞬间掉光,吹散在空中。
“啪!”
拳头迎上了爪子,轻而易举将爪子上那股强大的气息和力量震得粉碎。
罗立的眼睛瞬间瞪大到了极致,在他的眼中,南山暮的拳头变得越来越大,他的左手也马上缩了回来,抓在了这个拳头上,然而却依旧无法阻止这个拳头的推进。
“蓬!”
这个拳头压住了他的双手,一直压到了他的脸上。
一拳带着双手手背,轰到了他的脸上。
罗立这半面养尊处优的脸顿时瘪了下去,随着他一声惨呼,一口鲜血夹杂着雪白的牙齿从他的口中喷涌了出来。
畅快淋漓的一拳。
“这一拳是为阿月打的。”
南山暮收回了右拳,左拳却是已经轰了出去,“这一拳是我要打的。”
“啊!”
但是他这一拳并没有击中罗立,就在一口鲜血和牙齿从他口中喷出的同时,他已经根本没有了和南山暮对敌的心念。
这一拳击碎了他的歇斯底里,也彻底击碎了他的理智。
他全身的力量全部集中到了双腿之上,他双脚下的石砖全部碎裂成粉,整个人以跌跌撞撞的姿势朝着后面飞腾,高出了高高的院墙,要跳出这个院落。
鬼军师伸出了手,握了握拳。
院外的天空骤然变成了黑色。
数十根箭矢和黑色长矛带着惊人的力量,全部狠狠刺击在罗立的身上。
……
罗立的身上发出了耀眼的黄光,庞大的魂力压迫得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然而这些箭矢和黑色长矛,却是硬生生的都冲到了他的身上,甚至刺入了他的血肉。
数道恐怖的青色刀光自墙后斩出,斩在了他的身上。
“噗!”
他伸出阻挡的双手被齐肘斩断,鲜血再次从他的口中冲出。
又是一蓬黑色将他包围。
他的身上冲出许多血泉,整个人变成刺猬落地。
罗立双目圆睁的瞪着天空,没有了丝毫的生机,口中却还是在泛着血沫,就连额头和脸颊上都插着箭矢,看上去极其的狰狞。
像他这样级别的修行者,世间已经不常能见到……事实上世间普通修行者就已经不常见到,然而因为威震天下的闻人大将军的意志,这一个小院的周围,却是已经聚集了不知道多少修行者。在数量如此惊人的修行者面前,在闻人大将军掌控的力量面前,这名强大的修行者,却是全无反抗的余地,瞬间就变成了逐渐冰冷的死尸。
南山暮的拳头伸在空中……这为了他自己的一拳终究没有打在罗立的脸上,然而对方这狰狞的死态,却是也让他郁结心中的怨愤渐渐消弭。
他伸回了拳头,闭上了双目,想到了笑起来有两个好看酒窝的女子的容颜,想到了自己这一生经历过的许多事……他安静的闭目待死。
鬼军师身后的一名天狼卫动步,准备就此结束这名将军的性命。
便在此时,一股浓厚的血腥气却是从院落外弥漫进来。
鬼军师的手背微湿,空中似是下起雨来,然而他低下头看到飘洒到自己手背上的,却是一滴极细小的血珠,尚未凝固。
“南山暮,你清楚你在做什么?”他的眉头深深的蹙了起来,极其阴冷的出声。
已经闭目待死的南山暮愕然的睁开了眼睛,就在那温热浓厚血腥气弥漫而来之时,他也感觉到了这条巷外的骚动……即便似乎没有什么声息,这股腥风血雨的气息对他而言也是太过熟悉,然而他自己也根本不明白这外面此刻到底在发生着什么。
第一百二十七章 谁在弹琵琶,谁在深巷中杀人
在这碧落边关数十年,南山暮一步步见到闻人苍月在尸山血海之中爬起,他十分清楚除了自身的修为之外,闻人苍月和鬼军师在这些年到底笼络起了多少的势力。
闻人苍月是真正的枭雄。
鬼军师亦是真正的枭雄。
不说其它,光论只是以二十年的时间建立一支强大到足以媲美龙蛇黑旗军的天狼卫,便是先前任上的镇西大将军根本无法企及。
南山暮并不是朝上那种大难来临时只会对酒当歌抱石投井的文官,若是有机会一拼,他当然会和闻人苍月一拼,然而正是因为太过了解闻人苍月极其狠辣的做事手法和他以及他手下那些修行者的强大,知道再怎么拼都拼不过,他才决定要做几件自己这一生想要做但还没有做的事,然后安然赴死。
谁胆敢在碧落边军这两千多里范围之内,挑战闻人大将军的威严?
远处的楼阁之中,有隐隐约约的琵琶声响起,不知是谁在开始弹奏一曲将军行,低吟的琴声如岁月的流淌中有兵马在穿行。
有兵刃穿行于血中的声音清晰的响起。
鬼军师眯起了眼睛,微微的低垂了头,披散下来的散发遮住了他大半的脸庞,在渐暗的天色中看不出表情。
他不再质问南山暮,因为他看得出南山暮此刻的愕然是真实的,也就是说,这变故恐怕和南山暮也并没有什么关系。
……
远处炊烟袅袅,隐隐约约的琵琶声传入深巷中的一间普通平房。
程乡伊凝立在这间普通的平房泥地之中。
这名军中的修行者身穿星白色长衫,头发盘起,梳理成了中州修行者中十分流行的“望仙”样式。
他左手中的四尺短剑的剑鞘是黄金镶白玉,剑柄是细腻的象牙,看上去华美而秀气,完全像是一件艺术品,不像是杀人工具。
然而在这名儒雅的剑客手中,在这柄剑尖用独特“天芒精金”打造的“寸芒”剑下,却是已经倒下了不知道多少名对手。
他出身于云秦三大学院之外的天河学院,入伍十三年,正是将一柄剑磨砺得最为锋利的时候。
虽然已经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感觉到有敌人似乎像一条巨蟒一般,在这条深巷之中穿行,但他还是凝立在这黑漆漆的平房之中一动不动。
因为他的任务只是镇守此间,他十分清楚,闻人大将军之所以强大,是因为他的手下有不知道多少名像他这样的修行者……而且铁令如山,任何修行者都会无条件的遵循他的命令,不会擅离职守一步。
云秦重武,军方也不知道有多少强者,有多少幕后门客团,大多数都研究过闻人苍月为什么强大到如此地步,他们得出来的结论通常都是一样,都是十分简单……任何危险的任务,闻人苍月的人,生,便能获得荣耀和赏赐,亡,也能去得安心,一切后事,亲友,全部能安排无忧。
这虽然简单的做法,却很少有人能学,那便是因为没有几个人能和闻人苍月一样知人善用,可以笼络那么多强大的修行者追随,没有人有闻人苍月和鬼军师一样,可以获取那么多的战功和荣耀,让部下分享。
……
“啪!”
程乡伊身后的泥墙骤然像纸片一般裂了开来。
这间本不算结实的泥胚平房如同老妇人一般呻吟,失去了一面墙的支撑,似乎马上就要崩塌下来,将这名身穿星白色长衫的剑客掩埋其中。
但是他脸上的神色却是平静如水,丝毫不受这一瞬间崩飞的泥块和屋顶倾泻下来的浓灰影响,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散乱一分。
他的整个人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转身,左手拇指瞬间聚集了左臂魂力的所有力量,往上一剔,剔在剑萼上,使得寒光闪烁的剑身瞬间就以惊人的速度从剑鞘中飞射而出,他的右手也以行云流水之势搭在了剑柄上,浑身的力量又聚于他的这只右手,使得只有四尺长度的秀美短剑速度再次急剧加快,在他的这一转身之间就发出剧烈破空声,化成了一条雪亮的天河,带起的剑气瞬间吹散了他身后的灰烬。
这是天河学院极难掌握,差之一分便反而生拙,但同时也是最为凌厉的天河烈杀斩。
程乡伊在这十三年的磨砺之中,这一击已然堪称完美。
直到这一击挥洒而出,他自己才看清破墙而入的,竟然只是一名空着双手的十四五岁面相的青衣少女,穿着一双不协调的紫色绣花鞋。
他的心中愕然,目光微滞,但是手中的剑却是没有丝毫的停留,如光芒射向这名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青衣少女。
青衣少女的两鬓有些微湿,出了一些汗,面对这毫无留情之意的一剑,她只是朝着这刺来的剑尖伸出了手。
剑尖凝在她的手间,距离她白生生的手掌心一寸都不到,但是却被压缩到了极致的薄薄空气顶住,刺不下去。
程乡伊背后的星白色长袍瞬间裂开,变成片片的飞帛。
他浑身的肌肉都鼓胀了起来,都在蠕动发力,所以导致了他的衣衫被瞬间胀裂,然而他的剑尖还是凝固在空中,无法寸进。
这是修行者之间玄奥难言的战争。
瞬间由儒雅充斥边军最凛冽狠辣意味的程乡伊脸上骤然浮现无奈而凄苦的神色。
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他还活着,但是他脑海之中十分清楚,他已然必死。
对方光以魂力的爆发便阻挡住他以可破重甲的魂兵“寸芒”的一击,修为恐怕至少到了顶阶大国师,甚至有可能踏过了对他来说尚显遥远的大国师这一阶。
这样的对手,根本不可能给他任何变招的机会,其拥有的力量,也不可能是他所能承受的。
“那些神箭营和摘星营的人呢?”
在这最后知道死亡来临的一瞬间,这名从天河走出的剑客只是深深的不解,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到底来了多少敌人,不知道那些散落在附近高阁的军中用箭的修行者,那些军中专门投掷长矛的修行者,怎么会连一支箭矢都没有射来,连一根长矛都没有投来,让他丝毫都没有求生的机会。
“叮”的一声脆鸣,寸芒剑的剑身折断。
青衣少女和程乡伊错身而过,只是人影一闪之间,程乡伊的胸口凹陷了下去,整个人往后飞出,撞倒了一面泥墙。
泥墙平房崩塌了下来,将断成两截的存芒剑掩埋其中。
……
琵琶声还在远处继续。
“啊……”
深巷之中,有数声惊呼声和尖叫声响起。
鬼军师的眉头开始微微的皱了起来。
今日既然是他和闻人大将军办事,不管这一条深巷之中死多少人,便都只是军部的平乱,根本不会有人管,但是这明显是属于一些平民的骇然惊呼和尖叫声,这便说明他安置在外围的一些人也已经死光了,否则断然不可能有人能够走入这深巷之中来。
而且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听到多少箭矢和长矛的破空之声。
难道是某位端坐在重重帷幕之后的大人物插手了此事?
若是如此,那这次真是太过有趣了。
一抹阴冷的笑容从鬼军师的脸上浮现了出来,就在此时,嘎吱一声,原本被那两名天狼卫关上的黑漆大门却是被人推了开来。
一只绣花鞋跨过了高高的门槛,走进了这个院子。
似乎并不太合脚的绣花鞋上有一些血迹,穿着这双绣花鞋的,是一名看上去衣着不太干净,但是面孔白净,一直是一副认认真真表情的稚嫩少女。
鬼军师愕然,两名外表分外凶神恶煞的天狼卫也愕然。
“是你?”唯有南山暮不可置信的失神叫出了声来。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推开大门,走入了这个院子的,竟然是他在迷踪林钓鱼时,遇到的那名有趣的少女修行者!
“是我。”南宫未央擦了擦两鬓的汗珠,认真的点了点头,对着南山暮道:“我们走吧。”
南山暮彻底的呆住。
他先前只以为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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