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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变(无罪)-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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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很清楚有些事完全说清楚明白了,反而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担心。

……

“小兔崽子,我听你的点子,在肥皂里面加香料,前段时间的生意好的出奇,倒是积蓄了不少银两,你说接下来做什么好?……因为有家大商行也跟着在皂里加香料,接下来的生意便不太好做。”

“他们加了颜色没有?”

“颜色?”

“你可以在里面加花汁、草汁之类的调色。做成各种好看的颜色。宣扬一下不同色彩的有什么不同的功效,应该能够卖火一阵的吧。”

交谈清楚了一些严肃的问题之后,林夕和这鹿林镇的老爸老妈又谈了一些家中和生意的琐事。

这些年林夕家里的生意一直做得不错,不缺银两,外面都觉得林福有本事,不过林福自己很清楚,大多数点子都是自己的儿子林夕想出来的。

对于和张院长一样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林夕来说,虽然这个世界已经被张院长改变了许多,但是依旧有许多点子可以用来做生意赚银两。不过在离开鹿林镇之前,他一直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平静,很好,所以他也从来没有过要利用这些点子大展拳脚,开一个大大的林家商行的想法。

说到底,他见惯了比这个世界最繁华之地还要繁华许多倍的地方,他知道自己缺的是什么,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所以他便自然淡泊。

“夕儿。”

夜深了,连家中琐事都说了许多的林福不再开口,一时静默了片刻之后,林夕的母亲出声。

很熟悉家中最为重要的交待都是这心软面厉的老妈来说的林夕知道今日的谈话到了最后,也是最为关键的时候,于是他便和以往一样,安静的听着。

“你大病一场之后,已经像换了个人,变得懂事了许多。但你这次回来,却是真的长大了。”

面容姣好的妇人饱含感情的看着林夕,说道:“但不管你是何等出色的学院的学生,不管你将来要做什么,你终究是我的儿子,而且你是我们唯一的儿子。我只是一个妇人,没有太多的见识,我只想我的儿子能够平平安安。就算我们自私一些……今后你若是一定要做些选择的时候,我们希望你不要选择太危险的地方。”

“孩儿明白。”

林夕应了声。常言道,知子莫若父,父母对孩子的脾性比世上任何人恐怕都要了解,同样,只要肯用心体会的,也同样会很明白,很理解父母的用心。他知道在来这里的路上,父母便肯定已经反复权衡和考虑了许久,现在这句话,包含着的意思,其实就是说林夕将来如果能不去边关,就不要去边关。像他们还未必知道边军驻扎之地是何等的凶险,但他们却也是知道,许多人去了边关,便再也难以回来。这对于普通的父母而言,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

再次说过让父母不要担心的话,让父母好生安歇之后,林夕带上房门,走入了张二爷和姜笑依在的石屋。

三人没有点灯,都安静的歇息着。

白霜般的月光和星光从打开的窗户之中洒在他们三人的身上。

并未过很久,微微咳嗽着的张二爷张开了眼睛,他艰难的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也因为他的异动而在黑夜中张开眼睛的林夕和姜笑依点了点头。

三个人都站了起来,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门,走入了院内,走出了竹篱墙。

湖边的一条小径上,走来了一名胖胖的商贾,脸上带着微笑,手中提着一根青红相间的短杖。

“月色如霜,人都到齐,我很喜欢。”

看着远远迎上来的林夕等人,这名胖子商贾又是习惯性的擦了擦衣袖,眯着眼睛笑道:“张龙王,是你的命太大,还是那口井太短?”

林夕和姜笑依、张二爷都没有说话。

他们没有说话,是因为他们看到,这名胖子商贾身后远处的山林间,有一个还远的看不清面目和衣着的人正在走出来。

胖子商贾屁股上没有眼睛,他此时没有看到有另外的人出现,所以他看着林夕等人不说话,便自然觉着林夕等人是因为心惊和害怕,于是他更加得意,笑得越发开心,“林夕,你很聪明,想到我是在对付你身边的人,所以想着先将你的亲人好友都藏起来。可是你以为连夜在江中走一段,赶到这里,我就找不到你们了么?”

微微顿了顿之后,胖子商贾更加满意的笑道:“谢谢你的安排,我想当着你的面先将你在意的这些人杀光,会让我更喜欢一些。而且这里没有别的人会来打扰,我做什么都会更加方便一些。”

“我们应该打不过你。”林夕突然说了这一句。

胖子商贾笑了笑,道:“要不你们以为?”

林夕呵呵的笑了起来:“因为我们打不过,所以今天我们三个都只是打酱油的。”

就连姜笑依和张二爷都不知道林夕说的“打酱油”是什么意思。

林夕笑得很人畜无害,但是一直笑着的胖子商贾却是有些笑不出来,他也感觉到了什么,猛的转过了身。

“这一湖荷花真好。”

有人赞叹。

第二百零三章 心比水寒

月光如霜,已然可以看清这人的面目。

这是个身穿黄衫,文士打扮的男子。

他的面目清瘦,看上去只有四十几岁,但是满头秋霜,头发都已经花白。

他的眼眶凹陷,紧闭的眼皮都是如同枯萎的花瓣,是个瞎子。

此刻他沿着小径慢慢的朝着胖子商贾和林夕等人走来,却是发出了“这一湖荷花真好”的赞叹。

白月光下,走来的人竟然是一个瞎子。

但林夕的心情却没有因为这人是个瞎子而变得有些紧张。

因为这是宇化家的人。

在青鸾学院之中,他已经见过了这世上绝大多数修行者一生都不可能见到的许多大人物。

一般地方上和军中的修行者,只能算是大江大河之中的大鱼,而光是青鸾学院的那些讲师,就已经是高山雪原之中的秃鹫、苍鹰。

林夕十分明白,像他这种级别的修行者,哪怕是比他厉害不少的普通修行者,和青鸾学院以及朝堂之中一些真正的厉害的高高在上的人物相比,还是有着天与地的差别。

很多修行者都不知道这种差别到底有多大。

因为他们一生都未必能够见到那种高高在上的修行者,见到这个世上顶尖的存在。

然而林夕和姜笑依都亲身经历过,所以他们非常清楚。

宇化家有人能够坐在中州皇城之内的重重帷幕之后,就像当今皇帝面对夏副院长,也不得不保持尊敬和必要的退让一样,即便是皇帝,面对宇化家和其余那八个端坐在重重帷幕之后的元老和背后的势力,也必须保持足够的尊敬和让步。

这是支起整个云秦帝国的擎天巨柱之一。

信仰和诺言,对于祭司而言,本来就是最为重要的东西,这本身就是宇化家立足的根本,所以至少在云秦,都根本不会有比宇化家更重承诺的家族存在。

所以别说是来了个瞎子,即便来的是个坐在轮椅上的瘫子,他都不会怀疑会敌不过眼前这个提着短杖的胖子。

胖子商贾转身,看着这个缓慢走来的瞎子,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瞎子也能看得见荷花?”

他虽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这名瞎子看上去也没有丝毫可怖之处,只是平静走来,但是月光落在对方如霜的头发上,却是有一股说不出的孤独萧索之意散发出来,有一股凉沁沁的意味从他的心中不停的泛出,朝着他每一个毛细孔弥漫。

“很多东西不一定要靠眼睛看的。”满头秋霜的黄衫瞎子淡淡的回答。

胖子商贾依旧笑着,嘴角却是有些微微的僵硬,“整个鹿东陵,甚至整个知鹿郡,都从来没有听说过你这么一号人物?你从哪里来?”

黄衫瞎子摇了摇头,“你也不是这里的人,你又从哪里来,你手里的风火杖,又从哪里来?”

胖子商贾自然不喜欢这种谈话方式,但是这次他却是也没有过多的废话,微微沉吟了一下之后,道:“若是我现在马上就走,大家能不能井水不犯河水?”

“不能。”黄衫瞎子再次摇头,道:“按云秦律,刺杀朝廷命官,已是大罪。而且我想你在之前不会没有做过些别的事。”

“那我就看看你这个瞎子有什么本事。”

胖子商贾冷笑了起来,从来都只有他猫捉耗子一般玩弄对手,但是自从这名瞎子出来,他就知道林夕将父母接到此处,本身便已经是一个引他出来的陷阱。猫被耗子算计,他心中已经隐怒到了极点,只是忌惮这个不知什么路数的瞎子,而此刻,他却是再也忍受不住了。

冷笑声中,他肥胖的身体好像瞬间充了气一般,像皮球一般弹了起来。

他双脚下的地面无声的凹陷了下去,他手中的短杖上却是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风声和火声。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黄光在闪耀着,短杖上发出了耀眼的青光和红光。

短杖在空中搅动,青光似乎化成了一条条飓风,而红光却是化成了一条条真正的火焰,如同一条条红绫在空中飞舞。

狞笑着的胖子商贾在空中如同魔煞。

林夕等人都看得出他的用意,他手中的短杖在空中四处搅动,他的身体在弹动跳跃之时不停的变幻方位,发出如此巨大的响声,便是要让黄衫瞎子听不清他具体的方位。

然而黄衫瞎子却只是伸出了右手。

不管席卷而来的声音如何的巨大,他只是平稳、笔直的伸出了右手。

他这右手一伸出来,整条右手手臂便好像变成了一杆枪。

一杆霸气绝伦,横扫一切的长枪。

黄衫瞎子一步跨出,以他为中心,一股气旋瞬间震荡开来,他的整个人也似乎化成了一柄枪,一股霸道至极的气力,由他的脚下和体内同时迸发出来,汇成了一股,准确无误的朝着胖子商贾狠狠的扎去。

“霸王枪!你是张家的人!”

胖子商贾骤然发出了一声惊呼。

惊呼声方起,黄衫瞎子如枪的手臂已经狠狠的扎在了他朝着黄衫瞎子砸下的短杖上。

短杖上缠绕着的风和火呼的一声炸开,形成了一个灯笼般的火团。

黄衫瞎子的手和短杖撞击在一起,他的衣袖裂了开来,燃烧起了火焰,但他的整个人却是一步未退,还像一杆刺出的枪一般,依旧保持着前进之势。

胖子商贾的虎口却是裂了开来,他的整个身体都往后弹飞出去,“蓬”的一声,重重跌落于湖水之中。

湖岸附近的湖水不深,只至胖子商贾的腰间。

一蓬巨大的水花溅了起来,胖子商贾手中的短杖和水接触,发出了烧红的铁条一般的嗤的一声。

黄衫瞎子左手一拂,右手上燃烧着的布条直接被他扯断,飘洒落地,他的手上,却是没有任何的伤痕。

胖子商贾在水中站起,极其的惊恐。

直到此时,他才看清黄衫瞎子背上背着一个用布裹着的长方形状物体,此刻那块布已经被黄衫瞎子不慌不忙的解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里面是一具银色的古琴。

黄衫瞎子也一步跨到了湖边浅水之中,他双手反手弹动了琴弦。

银色古琴还在他的背上,然而只是他的双手十指一触,一股强大无匹的气息,便瞬间从那银色古琴上喷薄而出。

银色古琴上一些玄奥难言的星星点点符文全部发光,如同无数霞光升腾。

强大无匹的气息在黄衫瞎子的背上形成了一个漩涡。

胖子商贾的浑身瞬间冷汗如雨,比荷叶间的湖水还冷。

“你是秦家的人!……你是宇化家的人!”

他惊恐至极的睁大着双眼,看着这个瞎子,看着那具古琴。

他终于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惹到了什么样的对手,然而这一瞬间,他却是再也看不见了。

因他刚刚的重重落水,溅起了许多水珠。

有数颗水珠落在了黄衫瞎子背上古琴上绽放出的强大无匹的气息之中。

在黄衫瞎子的双手轻动之间,古琴上的霞光和漩涡消失了,这几颗水珠却是弹了出去,蕴含着惊人的力量,弹在了胖子商贾的面上,炸开成了水雾。

胖子商贾的眼睛上出现了许多细微的孔洞,鲜血、痛苦和黑暗,瞬间占据了他的眼眶和所有意识。

“张家……秦家……宇化家……”在这交手的一瞬间之中,他接连喊出了这三个称呼,然而最后指向的,却都是同一点,宇化家。

霸王枪是张家的强大武技,但张家是效忠于宇化家的,武技也并非绝不外传。

但秦家的霞光琴却是从不外传,唯有秦家的人才能用独特的魂力激发方法配合这种独特而偏门的魂兵。

秦家的人很少,而且秦家的人,受过宇化家的大恩,只对宇化家效忠。

这是一名修行了霸王枪的秦家人,也是宇化家的人。

……

林夕和姜笑依还好,张二爷却是震惊难言。

他从未见过这样强大的修行者。

从胖子商贾一出手,他便知道自己所料不错……这数年过后,这名胖子商贾的修为已经有了更大的进步,已经到了中阶大魂师的水准。

他手中的风火杖,同样也已经是一件十分难得的魂兵。

然而他没有想到,只是一个照面,这名胖子商贾就被凄惨的像一个皮球一般弹飞了出去。

只是水花溅起,洒落,这名刚刚在湖中站起的胖子商贾,就已经变成了一个瞎子。

“宇化家的人就是宇化家的人啊。”

林夕在月色中感叹的摇了摇头,在心中轻叹了一句。

黄衫瞎子却是没有停手,一曲轻柔的琴声化成了无数的水声,在湖畔响起。

胖子商贾放佛听到了四面八方有无尽的滚滚湖水铺天盖地而来,他的感知之中完全失去了对手的踪迹。

然后,他便感到有一杆枪,狠狠的扎中了他的丹田。

他丹田内的魂力和经脉瞬间被刺得寸寸尽断,知道自己修为尽毁的胖子商贾身体像虾一样弓了起来,要发出一声绝望惊恐的嚎叫。

但是他的这一声嚎叫却是被一团冷水硬生生的堵了回去。

方才平静的跨入湖水之中的黄衫瞎子提着他的后颈,像是抓着一头待宰的猪一般,从湖中走了出来,将胖子商贾丢在了湖边。

然后湿了半截身子的他也不说什么,慢慢的转身离开。

“多谢先生出手。”看着这名离开的黄衫瞎子,林夕躬身行礼,出声问道:“不知先生姓名?”

黄衫瞎子微微的顿了一顿,但还是回道:“秦潇雨。”

第二百零四章 谋士与权术

深夜,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湖畔,魏贤武寄予厚望的胖子商贾被极其凄惨的击瞎了双眼,废了魂力,像草袋一般被丢在了草地上。

和帝国的擎天巨柱宇化家相比,三镇连营将、魏贤武之流,只是挡在车轮下的螳螂。

但想要对付林夕的,却并不止是这些人。

早在前一夜,白玉楼和洪神武因为夜断林夕奖罚的决裂,在这一夜过去,日出之时,消息便已经传到了很多人的手上。

这些人里面,包括柳子羽。

因为人心不同,所要的东西不同,所以即便是同一个学院,同一个系出来的学生,在朝堂之中也有许多会变成势同水火的对手。

云秦立国这几十年来一直都是如此。

即便在学院里只是一些小的争端,但是林夕已经成为柳子羽注定的对手。

因为双方都不喜对方,这种基于心中最直接感情因素的立场,便使得这条路从一开始走出一步之后,便几乎不存在什么回头的可能。

之前传来的消息,林夕就要被削职查办,但是只是一夜的时间,他的这个对手就彻底的咸鱼翻身,反而立了惊天大功,要升至正九品,代燕来镇督,还要授一枚光辉勋章!

这代表着什么?

除了圣上钦点之外,云秦一共还有天耀、将星、神鸳、荆棘、坠星、无畏、无私、大义、丹心九级十六种勋章。

这“光辉”已经是丹心级之上的大义级的勋章!

这种光辉勋章,是用来奖励正直、光明磊落、仗义执言、当机决断并有重大立功的官员。

这种级别的徽章所代表的军功,足以让正九品升任到从八品。

柳子羽是金勺,而且他父亲很快就要升任省督,成为权重一方的地方大员,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之所以颁发这样的勋章,是因为林夕此次的功劳实在太大了,知鹿郡本意足够让林夕直接由从九品升任从八品,但因为林夕之前才刚刚破格提拔,升了一阶,这种提升在云秦地方上不合规矩,没有先例,只能按照吏司常用的方法,先将功劳记着,到接下来一年吏司考核之时,再将这功劳转成正式的提升。

这就是说,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哪怕林夕接下来没有任何的优异表现,一年之后吏司考核时,他也会升到从八品。

一年从正十品就升迁到从八品,这是何等的升迁速度?!

而且即便林夕现在只有正九品,但他是代镇督!相当于已经先坐了正八品的位置!而且燕来镇那些和他敌对的官员,都被洪水清空了,燕来镇还有谁对他不服?他接下来要做不出什么事情,才叫不正常。

他柳子羽呢?

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户司十品税官,这一年之内都恐怕没有任何升迁的可能。

柳子羽的失落和愤怒无法排解,所以他撕碎了刚刚到手的小卷,拍碎了案上的茶盏。

“为什么?”

他俊秀的脸孔扭曲着看着将记着这些消息的小卷递给自己的苏仲文,低声咆哮道:“父亲为什么要让我选这个户司的官位,为什么不让我去正武司边关!”

苏仲文是一名清癯的四十余岁文士,白面长须。

金勺对于土包来说,便有许多来自家中的资源可以动用。苏仲文便是柳子羽那名即将升任省督的父亲派到他身边的老师。

看着面前因为失落、嫉妒等原因而面孔扭曲的年轻人,他却是抚须淡然的一笑,道:“我这些日不主动提,你便也不主动去想青鸾学院派你们出来,以及你父亲让你来这里的真正用意,在我看来这应该是你自己想明白的事情,但你今日却反而问我。”

他原本心中还有一句,若是你连这都做不到,这一生都恐怕赶不上那林夕,但想到自己的这句恐怕会引起这名年轻人的反弹和逆反心理,他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淡而直接的看着柳子羽的眼眸。

柳子羽微微一呆,沉声道:“学生愚钝,请老师直言。”

苏仲文也不想浪费什么时间,直接淡然的说道:“任何修行者都是要面对庞大的帝国,尤其对于你们而言,归根结底都是要在云秦制下和人斗。青鸾学院把你们放出来,就是要让你们学习和人斗的各种能力。你父亲始终觉得权术比纯粹的修为更为重要,因为这世上,还从来没有能够以一人之力抗衡云秦一支军队的修行者存在,即便是当年的张院长,坠星湖一战,也是有那些青鸾学院的强手,也是有三千军士,有天险才能获胜。在朝堂之中,一人的能力再强,也是渺小的,所以最为关键的,便是要懂得用势,懂得借势。”

看着沉默下来的柳子羽,他接着平淡的陈述道:“户司的税官虽然不起眼,没什么可以积累功劳,很快升迁的机会,但你要明白,这是最多机会接触商行,给人恩惠,笼络这些商行,建立交情的官职。你父亲只所以能够后起,在位功绩显著,并非是和其余那些竞争者一样,想在军中多有几个支持者,很多时候都是靠的商行朋友的支持。”

柳子羽微愕,如有所悟。

苏仲文淡然一笑,道:“人人都想多些军权,在正武司和吏司多培植些支持力量,但那块饼只有那么大,那么多人盯着,还不如多抢些容易抢的下九流。”

“父亲大人原来有这样深的用意。”柳子羽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尽量平复下来,他阴沉着脸想了想,又抬头看着苏仲文问道:“白玉楼一向怀柔,洪神武在军方有不少支持,为什么这次白玉楼敢如此和洪神武决裂,而且最终还争赢了?”

“你能静下心来去想这些事便好。无论是我,还是我父亲,都不会阻止你去和人斗,因为对手越是难缠,越是要想方设法动用许多东西,对于你今后便越是有好处,越是会在这朝堂之争和人争。”柳子羽笑了笑,先行说了这一句,才慢慢的解释教导道:“你先前对于两人的看法的确没有问题。很多时候朝堂之中的争斗都会最终导致为朋党、学派之争。白玉楼是韬光隐晦的隐忍怀柔派,这些人是以冷家的人为首,但一直在军方和言官这两派之中两边不讨好。所以白玉楼和洪神武之争本来就没有任何优势可言,哪怕是数年前出了和现在一模一样的事,白玉楼爆发,也应该争不赢,更不可能把洪神武调到边军去。”

“但是白玉楼这韬光隐晦的一派最懂得把握时机,最懂借势,一到好机会,要咬你的时候,你便很难抵挡得住。他等到了这样的大势……现在龙蛇边关方面战事吃紧,震动皇城,正要抽调许多修行者过去。这次息子江中撞的又是衡荣昌和卢福记两大商行,他嘉奖林夕,必然会得到两个大商行的一些支持。而且一般官员还不知道,那吏司刘学青已经受到上面人的赏识,明年绩考过后,肯定会调任律政司给事中,又将是名言官!刘学青此次和洪神武水火不容,白玉楼和洪神武决裂,还可以得到皇城中和宁折不弯的言官这一派的支持。”

苏仲文捋须看着柳子羽嘿嘿冷笑道:“这就是叫大势所趋,洪神武再强,他又怎么挡得住白玉楼隐忍了数年,蓄了这么多势的一拳?而且如果我所知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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