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者的世界-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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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一指感觉她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让我们坦诚点的说吧”
　　　　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跪坐实在太折磨：
　　　　“一周前，一个叫叶月的女孩子失踪了，我们受她的父母所托寻找，期间找到的线索都指向……”
　　　　见山本白子这么恐惧，安一指决定换个措辞：
　　　　“怪物，正常人通常是不会相信这些的，但我和我女朋友曾经就在叶月失踪的现场，稍稍移开不到一秒的视线人就不见了，让我不得不相信这里面有超自然的东西存在。最终根据一系列线索和引导，我们查到了您这，我想作为村落存在时就已经落成的长田寺应该知道有关于那个怪物的线索吧？”
　　　　“不……我……”
　　　　眼神游离，舌头打结，这一看就知道是在找借口推脱，正当安一指准备趁胜追击继续盘问时，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请问有人在吗？”
　　　　山本白子如蒙大赦，赶紧起身告罪，也不等安一指等人回应。
　　　　“啧，差一点”
　　　　咂了一下嘴，安一指遗憾的说。
　　　　“看上去主持小姐肯定有问题，感觉她好像知道真相，但不想说”
　　　　离离原上草在一旁道。
　　　　“不想说？就算用上非法手段也必须让她说”
　　　　反正不过是游戏而已，严刑逼供什么的安一指表示毫无心理压力。
　　　　睦月听到他这番言词，更加坚信他是个危险人物，几乎把身体都缩进了勇者无敌背后。
　　　　安一指懒得搭理她，跟NPC解释玩家的世界观根本不可能，因为他们是两个世界的物种。
　　　　不过……
　　　　转念一想，他意识到山本白子的离开不见得是个坏事，看她那表现短时间内是不敢再回来了，或许可以趁这段时间调查一下。
　　　　“灵灵跟我来，勇者，你们俩在这等等，如果主持小姐回来了帮我拖延一点时间”
　　　　“你想干嘛？”
　　　　安一指看向会客室另一侧的门说道：
　　　　“我想搜查一下，看她到底想隐瞒什么”
　　　　偌大的一个寺庙，假如‘萨拉斯大人’真的与他们有关，这些记录不可能只通过口口相传，多半有书本之类的记录。
　　　　和林灵琳一起进了会客室另一侧的门，那边似乎是佛寺的本堂，也就是摆放佛像的地方。
　　　　首先入眼的一众木鱼等法器，悄悄拿起来翻看发现没有任何线索便被安一指放弃了。
　　　　随后他又看到佛像后面的雕刻，材质是大理石，雕工细致，图案为蛟龙吸水。这或许就是童谣中治理水患的石龙。
　　　　雕刻外围有金属栅栏保护，而且保护的非常严密，只有个需要钥匙打开的门才能进入，隔着一米多远的地方安一指无法碰触它，不过以肉眼观察来看，这条石龙同样并无可疑之处，仅仅只是个年代久远的雕刻而已，算得上文物，但不是什么线索。
　　　　难道我猜错了？
　　　　他又翻了翻摆在墙边书架中的线装书，那些书全都是日本本土的佛经批注之类的书籍，没有他最希望找到的寺庙历史记载。
　　　　“那边有个屏风，不过用厚重的布盖着”
　　　　林灵琳提醒道。
　　　　安一指寻声看去，确实有个屏风，它用厚实的灰色绒布盖着，放在本堂的阴暗处，不注意看还真没注意到。
　　　　两人走过去，距离越近，安一指越能感觉到屏风中有着重要的信息，毫无根据不过是预感，但安一指的预感一直都很准。



　第一百六十七章　屏风




　　　　屏风这种的东西源于天朝，日本曾派遣唐使来天朝学习，所以日本出现天朝特色的文化物品并不稀奇。
　　　　屏风上的图案是典型的东方画法，人物略夸张，山水极写意。一般而言，屏风上绘制的都是花鸟鱼虫，而这个屏风上所画的东西则好似是某些重大事件的记录。
　　　　安一指心说这很可能就是长田寺所保存的被人遗忘的历史。
　　　　该屏风共有4面，每面上所绘制的图案各不相同，安一指按照从右到左的顺序挨个看去。
　　　　第一面画着一个身着袈裟的人站在泉水旁念念有词，并投下颗粒状的东西，看装扮应该是个和尚。泉水周围农田郁郁葱葱，土地肥沃，四周的村民欢欣鼓舞。
　　　　这副图案和童谣中的记载一模一样，不过画中上方的一个生物引起了安一指的注意，它浑身红褐色，长有巨大的膜翼，六对节肢装的触足，而它原本应该是头的部分长着一个椭圆形的东西，上面伸出絮状的触须，看上去黏糊糊的，手上还拿着一把大剪刀。
　　　　“那是什么，和尚的头是不是有条线？”
　　　　正想着那玩意是什么的安一指听到林灵琳如此说，又将注意力移回和尚，他看到和尚的后脑勺有一串X型的标记。
　　　　“看上去像是……缝合线？”
　　　　“几百年前？”
　　　　两人顿感不可思议，画中发生的时代应该是距今至少500年以前的时代，那时候的日本就有开颅手术了？
　　　　霎时间，安一指想起自己在哪看到画布中最上端的生物了。
　　　　“米。戈”
　　　　“什么？”
　　　　“这是种可怕的种族，出自爱手艺的恐怖小说暗夜呢喃”
　　　　“超自然生物？”
　　　　“不，他们是科技种族，你可以把它们理解为外星人，这帮看上去跟大虫子差不多的家伙可以肉身进行星际飞行，人类的科技在他们面前跟原始人没什么区别”
　　　　在一个魔幻背景的游戏中，见到如此科学的种族，哪怕是临时副本这也够奇葩的了，不知道负责生成副本的主系统在搞什么。
　　　　“和尚头顶的缝合线也就说得通了，米。戈最擅长的便是大脑有关的外科技术”
　　　　如果说那个和尚其实是被米。戈通过脑外科手术控制的话，那他朝泉水里投下的东西……
　　　　两人继续朝下看去，第二面图案中从泉水里伸出无数巨大的双手，将村民一个个拖入水中，剩下侥幸逃脱的村民跑到一处寺庙中躲避。
　　　　那是长田寺吧？
　　　　之前三又刑警曾经说过碰到萨拉斯大人必须躲到长田寺去才能保命。
　　　　“你看被拖下水的人”
　　　　“嗯？那些人怎么……正在被转化？”
　　　　细节中，被巨手拖下水的人变得灰暗，从中分成两半，再次变成巨手。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自己从电线杆上临摹下来的手掌压痕，那不就是个人形吗！
　　　　视线转向第三幅，可以看到从长田寺飞出一头龙，它连接着长田寺和泉水，龙嘴大张，泉水被它吸起，明显能看到泉水的面积比前两幅小了很多。
　　　　又是个和童谣相关的图案，看来所谓的石龙饮水克制水灾是假，克制某个不可名状的东西才是真啊。
　　　　最后看向第四面。
　　　　画中一个僧侣与不少村民在泉水旁念经，从打扮上来看僧侣和之前的和尚不是同一个人，而且头上没有缝合线。
　　　　他们将大量的人偶投入泉水中，在泉底的巨手纷纷抢夺那些人偶。
　　　　“祭祀吗？”
　　　　联想到勇者无敌两人找到的四个瓷娃娃，两者之间必然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要用人偶祭祀？”
　　　　“代替活人吧，这种祭祀方式自古就有，不同时期不同地方的人各有各的做法”
　　　　比如说馒头，相传最初是诸葛亮七擒孟获之后，渡江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巨浪滔天，军队无法渡江，孟获说这是常年打仗死在该地的战死士兵冤魂作祟，需要用49颗蛮族士兵头颅祭祀。
　　　　诸葛亮听后觉得不妥，后生一计，用白面裹牛羊肉馅，做成头状上锅蒸熟投入江中，代替生祭，这才风平浪静。
　　　　值得一说的是，馒头一词最初指的是有馅的，也就是我们现在说的包子，而当今的馒头在过去叫做蒸饼。直到宋时，曾有包子一说，即是馒头的别称。
　　　　顺便一提，那时候的馒头叫做炊饼，也就是武大郎卖的那玩意儿……
　　　　所以从唐学来文化的日本人至今仍然管有馅的面食叫做馒头。
　　　　扯远了，回到正题。
　　　　两人正围着屏风观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安一指和林灵琳两人急忙将绒布重新盖回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打量着本堂内部的佛像。
　　　　“请停下，你们这样乱闯我会很困扰的”
　　　　是主持小姐白子的声音，不过这话不是对安一指两人说的，而是另一波人。
　　　　他们看上去应该是来自电视台的取材班，扛着摄像机等一系列设备，走在最前面的是曾经在警察局门口见过记者马鹿……野马鹿子。
　　　　“哪有乱闯，还是说你有所隐瞒？想妨碍报道自由吗？“
　　　　记者真不是个讨喜的职业，很多无良记者打着报道自由的旗帜肆意歪曲事实以吸引眼球，尽管有很多为了真相而奋斗的记者，但更多的都是像野马鹿子这样为了新闻而不择手段的家伙。
　　　　难怪网友们戏称记者为妓者了。
　　　　“哎呀，这不是安一指先生和灵未染小姐嘛”
　　　　野马鹿子一口道出两人的名字，这让两人惊讶不已，自己好像没从透露过。
　　　　旁边劝阻的山本白子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大概是把他们当成一伙的了吧。
　　　　“你是……？我记得我们没见过面，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
　　　　安一指看向跟在这群人后面的勇者无敌，后者耸耸肩，表示不是自己说的。
　　　　“稍微调查了一下，你们正在调查失踪的邻居护城叶月小姐吧，我个人对此十分敬佩，你们比那帮无能的警察积极多了”
　　　　当着警察的面都敢这么说，记者的胆子也是够大的，虽然勇者无敌和离离原上草不过是客串的警察……
　　　　“请问能不能让我们做一期专访？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做寻找行踪不明的少女，远亲不如近邻的4小时特别节目”
　　　　别以为他们有什么好心，安一指从野马鹿子的眼中看到了大新闻三个字，这就是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里不欢迎你们，给我出去”
　　　　记者的自说自话让主持小姐生气了，她板着脸说。
　　　　“哎呀哎呀，请不要生气，长田寺自然也在我们的节目之中，怎么样免费打个广告还是很不错的吧，我可听说了哦，主持小姐正在为香火钱不足而苦恼吧，儿童福利院开支不小，如果长田寺的名头响亮会对财政方面有所改善的”
　　　　自说自话了一大段，记者又转头看向安一指两人：“好不好呀？最后目击者安一指先生和灵未染小姐？”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们胡扯，都给我离开这里，不然我有权告你们非法侵入！”
　　　　一直好脾气的山本白子终于爆发了，她的额头骨气青筋，显然是被记者气的不轻。
　　　　“这样说真的好吗？主持小姐你曾经和前任市长之间的丑闻风波还没完全过去，当心再次掀起更难听的话题哦~”
　　　　这便是赤裸裸的威胁了，主持小姐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比如失踪的伊神氏到底去哪了？身为前任市长爱人的主持小姐肯定知道下落吧，还有所谓萨拉斯大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那是……”
　　　　原本怒不可遏的主持小姐听到‘萨拉斯大人’这几个字顿时吓的不能自已，身体微微颤抖，理由自然不是愤怒而是恐惧。
　　　　“萨拉斯大人跟失踪案到底有什么关系？知道这一切的前市长爱人山本白子小姐又将如何回答呢？”
　　　　“我、不是。我……”
　　　　安一指看不下去了，记者在这肯定无法问出什么关键性内容，她对真相并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新闻，而不希望此事扩大出去的山本白子也不会说，所以当务之急是先把这帮记者赶走。
　　　　他对离离原上草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拽了一下发愣的勇者无敌，掏出警官证道：
　　　　“都住口吧，记者小姐现在请你的人都出去”
　　　　“你什么意思？警察妨碍记者取材？这是典型的公权暴力！”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土地所有者有权拒绝他人进入，如果不听劝阻非要进入将等同于非法入侵，你会坐牢的，记者小姐”
　　　　“可，可恶！”
　　　　法律中确实有这么一条，这下记者们没辙了，在公共区域取材不会有什么问题，但进入土地所有人的地方就必须得到许可。这也就是在日本，如果在万恶的美帝，屋主开枪威慑都是合法的。
　　　　“我们会离开，那个，安先生，关于专访的事……”
　　　　安一指朝她比了个中指回应。
　　　　“你们别以为这么就算了，为了新闻我是不会放弃的”
　　　　说完，野马鹿子便带着大量的记者团一起走了，再怎么不情愿也不能再警察眼下违反法律，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警察办事不利没问题，但主动将把柄放到人家手里那就太蠢了。
　　　　当最后一个记者消失在门口，安一指对山本白子道：
　　　　“主持小姐，我想你明白有些事相瞒是瞒不住的，你也知道我们和记者不是一路人，我们只想救回叶月”
　　　　山本白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一咬牙，对众人道：
　　　　“请跟我来，我会把整件事完完整整的告诉你们”



　第一百六十八章　沉雏仪式




　　　　领着众人来到更深处的里屋落座，山本白子重新倒好茶，不知如何开口。但她端着茶杯的手仍在轻轻颤抖，仿佛被记忆中的恐惧所折磨着。
　　　　半晌，她才开口道：
　　　　“安先生，你们应该看到了本堂的屏风吧”
　　　　虽然两人将绒布盖了回去，但终归和以前不太一样，被她注意到很正常。
　　　　安一指点点头：
　　　　“屏风上画的东西和一些童谣有重叠的地方”
　　　　“那不是童谣”
　　　　山本白子苦笑着说：
　　　　“那些是曾经发生在这片土地的真实的历史”
　　　　她放下茶杯，看向露出好奇神色的一众玩家，对抱着勇者无敌胳膊不放的睦月道：
　　　　“这位小姐，您应该与此事无关，请不要再参与下去了，不然将会有生命危险”
　　　　睦月对劝告不闻不问，她只是将头埋入勇者无敌怀里，那里像是她最安全的港湾。
　　　　“睦月，你先回去，等我办完事再去找你”
　　　　唯独勇者无敌劝说才让她有了反应，扑扇着大眼睛可怜巴巴的说：“我不想跟你分开”
　　　　这根本就不是想不想的问题，他俩一个玩家一个NPC，怎么可能配在一起。
　　　　此时勇者无敌一愣，似乎听到了系统提示，随后也就没劝睦月，转头对众人道：
　　　　“我来保护她，没关系的”
　　　　这次支线任务的危险性很大，谁也不敢保证什么。可能他真的胸有成竹吧，自信可以带个拖油瓶的NPC通关。
　　　　山本白子见他俩意志坚决也就没再劝，至于安一指更无所谓，心中还很恶劣的想着多一个人至少可以多一个肉盾。
　　　　“请继续说下去，主持小姐”
　　　　“好的”
　　　　沉默了稍许，缓缓的开口。
　　　　“萨拉斯大人的本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它是在数百年前被一位不知名的僧侣投入泉水中的，最初只是吃些鱼虾，后来当它长大，鱼虾便再也无法满足他的胃口了，随后开始袭击泉水附近的村民，被抓走的村民会变成它的一部分，也就长出一条新的手所以它变得越来越强，食欲也越来越旺盛”
　　　　这么说着，她把法衣的袖子向上撸去，露出前臂，那上面有个黑色如刻印般的不祥痕迹，污浊的掌印出现在众人眼前。
　　　　“前任市长伊神氏曾经想要解决这个问题，他将沼泽填平，但萨拉斯大人的力量不是人力可以比拟的，仅仅只做到让沼泽缩小。后来陆续有工人失踪，伊神氏决定使用沉雏仪式”
　　　　“那是不是朝泉水里投入人偶的仪式？”
　　　　“没错，不过失败了，在仪式的最后关头我因恐惧导致整个仪式功亏一篑，伊神氏为了救我葬送在了那里，这出伤痕便是那次沉雏仪式所留下的痕迹”
　　　　把袖子重新拉回去，山本白子道：
　　　　“外界传闻我是伊神氏的爱人，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我们之间绝没有那种感情，硬要说更像是父女之间的关系，却因为没有血缘和经常见面被误会”
　　　　山本白子露出悔恨和痛苦的表情，记忆中的那一幕像梦魇一样缠着她：
　　　　“如果我当时没有那么做，后来应该就不会发生失踪事件了，伊神氏也不会死”
　　　　玩家面面相觑，怪不得她不愿意说，自己的亲人惨死在眼前又经受过巨大的恐惧，换成谁都不愿意谈这个话题，没变成精神病已经说明山本白子的心理素质不错了。
　　　　正当这个时候，勇者无敌的电话响了。
　　　　“是鉴识科的，应该是检验结果出来了吧”
　　　　他打开免提，很快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前辈，你从哪找到的这个样本？很奇怪啊”
　　　　“有什么好奇怪的地方？”
　　　　“应该说有哪里不奇怪吧，样本的成分十分复杂，我弄了好久才辨明了大部分，主要由水、蛋白质、磷、碳……简单的说，这就像一滴液体的人”
　　　　“人？”
　　　　“是的，它的构成和人类身体的成分几乎完全一样，这太可怕了，前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安一指朝勇者无敌打了个手势，让他赶紧挂断电话。
　　　　“不要多问，等回头我请你喝最好的酒”
　　　　“又是这样？好吧好吧，我要大吃一顿”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这是所谓丰收的种子的原因吧，泉水中含有大量尸体的成分，附近的土地能不肥沃嘛”
　　　　山本白子没有对此产生惊讶，她好像早就知道了。
　　　　也对，伊神氏可是前市长，搞点泉水进行化验应该不难。
　　　　“慢着，如果被萨拉斯大人抓走的人会变成它的手，这都过去一周了，那叶月……”
　　　　“抱歉，根据寺院中流传的记载上说，被萨拉斯大人抓走的人会在10天内变成萨拉斯大人的一部分，这个时间并不固定，我也不能确定叶月小姐是否还活着”
　　　　不，她肯定还活着。
　　　　与NPC不同，玩家有更可靠的情报来源，那边是支线任务上的任务目标，它始终没有提示任务更新，这说明目前叶月还活着，或许有救出她的办法。
　　　　“那么如果叶月还活着能不能救出来？”
　　　　“嗯……”
　　　　山本白子考虑了一下：
　　　　“虽然没有先例，但应该可以，要赶在转化以前带离萨拉斯大人身边才行”
　　　　“那位萨拉斯大人的身边想必没那么容易离开吧……”
　　　　整个支线任务的最难点也在于此，如果是武力值全满的时候，这几个玩家还可以试试正面硬肛萨拉斯大人，只要给安一指释放漆黑魔王之凝视的机会，就算是旧日他也敢车一车。而现在他们只有基础能力，其他的技能一概没有，就不得不考虑救出叶月后众人逃离的办法。
　　　　“沉雏仪式的功能是什么？它能杀死萨拉斯大人？”
　　　　“不，并不能，我简直不能想象有什么东西能杀死它”
　　　　山本白子面露恐惧，这几个人奔着杀了萨拉斯大人的目标去的？这也太夸张了吧？
　　　　如果可以的话，安一指真想看看挨一发核弹萨拉斯大人会不会死，反正日本本来就爆过两次了，再来一次也没关系……吧？
　　　　当然，这念头只能想想，玩家能找到核弹那才叫剧情崩溃……
　　　　稍时，山本白子重归平静，她说：
　　　　“沉雏仪式的主要目的是让萨拉斯大人的手不再增生，他每抓到一人，便不会放开，而且那人将会变成两只手，如此反复循环下去它的手会越来越多。沉雏仪式中投下的人偶会让它误以为那是人，但人偶不会变成新的手，只要数量够多，萨拉斯大人的手全部都被占满，它便无法再抓人了”
　　　　典型的治标不治本的方法，不过对方是个完全不讲道理的不可名状，这样的办法也是无奈而为之吧。
　　　　“沉下的人偶需要什么样的？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吗？”
　　　　“没有特殊的要求，哪怕是用纸剪成的人形也可以，但每个人偶都会消耗仪式主持人的力量，以我目前的能力，一次能沉下18只已经是极限了”
　　　　消耗力量，是指魔力？
　　　　在这堆人里面，安一指的魔力是最高的，哪怕只有初期值，他的神秘力量属性也高达9。
　　　　“这个仪式的使用方法能教给我吗？”
　　　　以他的魔力来主持仪式，应该能沉下更多的人偶。
　　　　“沉雏仪式需要长达数年的修行才能主持，叶月小姐等不了那么久”
　　　　果然没那么容易，可能系统觉得一次性沉下太多的人偶会让难度下降太多，安一指的打算只能落空了。
　　　　随后他又想起勇者无敌二人在各自的支线任务中所得到的瓷娃娃，他叫两人拿出来让山本白子看看。
　　　　“这些人偶中蕴含了神奇的力量，可以作为沉雏仪式中使用，而且不会耗费我的力量”
　　　　换句话说，这四个相当于额外降低难度的道具。
　　　　“有一件事我想提醒一下诸位”
　　　　山本白子严肃的说：
　　　　“沉雏仪式开始后直到结束前请不要睁开眼睛，也不要说出萨拉斯大人或是萨拉斯等相关的词，最好呆在原地不要动，不然仪式失败，大家都有被萨拉斯大人抓走的危险”
　　　　不能睁眼不能动，这有些强人所难。万一发生了什么那不就连跑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众玩家眼巴巴的看着安一指，等他做出决定。
　　　　防人之心不可无，山本白子确实是提供重要情报的NPC，但谁也说不准他跟萨拉斯大人有没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