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漫之哨兵-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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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奥丁看似垂垂老矣，实则威势犹在，早早就选中了托尔作为继承人，树立勇武威望，营造赫赫战功，阿斯嘉德纵然一时受创，也不至于从此颓然不振。
　　“阿斯嘉德之王阻止不了什么，黑暗精灵即将苏醒，还有被囚禁在海姆冥界的死亡女神，诸神的黄昏终归会到来，即使是奥丁也无力回天。”
　　肖恩微微笑着，奥丁如果不是无路可走，又怎么会放下九界共主的高傲姿态，选择与曾经蛮荒落后的中庭世界进行合作。
　　想要让阿斯嘉德之王低下头颅，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你在阿斯嘉德过得怎么样？”
　　年轻人低头看着躺在怀中的凤凰女，他隐约感觉得到，琴似乎与凤凰之力更加契合了一些。
　　“收获很大，阿斯嘉德收藏的古老典籍，对我来说很有价值，那里有着广袤宇宙的种种秘闻，让我受益匪浅。”
　　凤凰之力，是原始宇宙的力量化身，越是了解，越是契合。没有哪个生命体，可以完全掌控这股至高能量。
　　琴微微叹息，阿斯嘉德是一个宁静的国度，它坐上九界共主的宝座已有千年，早就失去了往日的锐意进取，人民沉浸在一派平和的气氛之中。
　　倘若阿斯嘉德还有上千年之前，征战九界的强悍武力，又何必惧怕萨诺斯的黑暗教团和齐塔瑞大军，直接率领女武神军团，迎头冲上便是。
　　“文明的前进和倒退，这都是一种发展的必然，统治阿斯嘉德的阿萨神族，他们生命悠长，能够活过五千年，拥有神力与魔法。经过严格训练的战士，足以比拟地球的超级士兵，可谓是造物主的宠儿……”
　　“阿斯嘉德的初代君王，包尔王讨伐黑暗精灵，驱逐玛勒基斯，封印以太粒子，奠定了阿斯嘉德的深厚威望。千年之后，约顿海姆的冰霜巨人试图侵略九大王国，想要使用寒冬之匣令地球重回冰河时期，继任国王的奥丁率领大军，与冰霜巨人之王劳菲的战斗中，遭遇偷袭打瞎一只眼睛，以惨痛的代价赢得最后的胜利。”
　　“作为战胜的一方，寒冬之匣被封存在仙宫宝库，冰霜巨人失去了能量来源，只能困守在约顿海姆。当时，奥丁发现了一个冰霜巨人的弃婴，那是劳菲的孩子，因为过于瘦弱从而被族人抛弃，阿斯嘉德之王收养了他，并为之取名为洛基。”
　　肖恩轻声述说着阿斯嘉德的悠久历史，上万年之前，阿萨神族是九界之中的最强生命，诞生了包尔王和奥丁这般雄才伟略的开拓之主。
　　“奥丁把宇宙魔方留在了当时的战场——挪威的滕斯贝格，后来被九头蛇的红骷髅找到。实际上，在古代时期阿斯嘉德与地球的交流颇为频繁，留下了完整的北欧神话，后来，奥丁决心结束征战九界，修生养息，随即与地球中断了联系，阿斯嘉德自此之后，便以九界守护者自居。”
　　“我在藏书室里没有看到过这些记载……大多都是一些包尔王驱逐黑暗精灵，奥丁击败冰霜巨人等等，战功赫赫，光辉荣耀……它们被编成故事四处流传。”
　　琴轻蹙眉头，对于肖恩的无所不知，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个年轻人像是能够预见未来一样，每一步都走在世界的前列。
　　作为凤凰之力的宿主，琴可以说是变种人中最为强大的存在，即使是遨游于心灵海洋中的查尔斯教授，掌控磁场力量的万磁王，也未必能匹敌完全觉醒的凤凰女。
　　偶尔从时间长河的碎片中，她到看不到肖恩的身影，对方让人捉摸不定，无法揣度，好似虚幻的影子。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奥丁要做一个仁慈的君主，怎么会把阿斯嘉德征战九界，挑起熊熊战火的暴行记入史册……就像托尔从来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姐姐，死亡女神海拉，那才是国王的正统继承人，得到阿斯嘉德王权承认的神王子嗣。”
　　肖恩眯着眼睛，修长的手指有若弹动琴键似的，娴熟地拨弄撩动着，伏在沙发上的琴轻吟一声，脸颊涌起淡淡的红晕。
　　“我很期待……地球迈向星空的那一天。”
　　琴将手放在年轻人的胸膛上，感受着其中跃动的有力心跳，以及透出来的澎湃生命力。
　　“亲手缔造一个新世界，对我而言，这是最伟大的成就。”
　　肖恩轻声笑道，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低头望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内心渐渐趋于平静。
　　星月黯淡、乌云遮蔽的夜空下，两具身躯彼此缠绕，密不可分，仿佛水乳交融，契合一体。
　　第42、托尔的来意
　　托尔坐在曼哈顿著名的超级英雄主题餐厅，感觉浑身都有些不自在，那些穿着各色奇装异服，故意打扮成超级英雄的侍应生，端着丰富可口的食物在餐厅来往穿梭，偶尔还会有慕名而来的游客，要求合影留念。
　　随着注册法案的逐步推行，超级英雄站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每天新闻报纸都在激烈讨论。这间餐厅的老板显然是个聪明人，从中看到了商机，连忙抓紧机会蹭了一波热点，借此吸引了不少顾客。
　　“先生，你要点些什么吗？我们这儿有三明治和招牌汉堡，墨西哥玉米卷怎么样？”
　　一个穿着老式星条旗制服，跟美国队长颇有几分相似的侍应生走上前来，带着一脸殷勤的笑容。
　　“我在等人，退下……暂时不需要。”
　　征战九界，威风凛凛的雷神托尔，咳嗽了两声，尽量收敛着身为阿斯嘉德王子的高傲姿态。
　　他难得地脱下了显眼瞩目的威武铠甲，穿上了黑色正装，只是这幅正式的打扮，坐在超级英雄主题的快餐厅里，却更加显得怪异。
　　托尔也觉得很不舒服，像是把高大的身材塞进了小小地套子里，浑身充满着别扭。他摸了摸手边的那把雨伞，等待着朝思暮想的那个女孩。
　　“抱歉，我有些来晚了。”一袭碎花长裙的简，踩着“嗒嗒”的高跟鞋急匆匆坐下。
　　这位如今在学术界声名鹊起的天文学家，脸上带着尴尬的表情，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心底暗自想道，下次绝对不把这种事交给黛茜了。
　　谁会让一位阿斯嘉德王子，去快餐厅吃着汉堡和玉米卷？
　　“没事，我没等多久……这种体验很新奇，我以前从来没等过人。”托尔咧开嘴，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
　　这个身材高大的英武男人，有着一脸蓬松的络腮胡，犹如不怒自威的雄狮，耀眼的金发配上那张大理石般的硬朗脸庞，足够让任何姑娘芳心萌动。
　　可惜看起来，阿斯嘉德王子才是被人迷得神魂颠倒的那个人，他像是第一次约会的愣头青似的，喋喋不休大谈特谈自己的英勇战绩，丝毫没有注意到简逐渐僵硬的礼貌笑容，虽然对方口才相当不错，毕竟是王室出身，受过专业的教育，说起九界的风光，畅谈阿斯嘉德的美景，颇为生动有趣。
　　若是换到以前，简或许会双手撑着下巴，扮演一个充满兴趣的听众。只是她不再是过去的自己，从新墨西哥小镇返回纽约，加入到安布雷拉之后，简全心全意埋头于工作，追逐事业的发展，尤其是在阿斯嘉德曝光存在，更是发表了一系列富有影响力的论文，学术地位日渐上升。
　　她不再是以往那个单纯的自己，只要有清水和面包，就可以开着皮卡，载满手工改造的仪器在野外独自生存一两个月，四处追逐着异常的天文现象，像是永远都不会感到疲倦。
　　如今的简，频繁出入于白宫，参加世界性的研讨会议，被视为科学界的女性代表人物，可谓是春风得意，前途一片光明。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越来越需要情感上的慰藉，但是在这一方面，事业有成的自己却很不如意。
　　归根结底，或许是心底仍然有着一道虚幻的身影，她难以向任何人诉说，哪怕是关系亲密的黛茜，关心自己的塞尔维格，只能默默地埋在心底。
　　“齐塔瑞的军队离开，我们修复了彩虹桥，然后率领阿斯嘉德的军团平定战乱，九大王国各自为战，我们要让这些人团结起来，建立秩序……”
　　托尔还在侃侃而谈，随手拿起手边的加冰可乐，用力地吸了一口，不由地皱紧眉头，米德加德人的美酒味道太怪了。
　　随即他又喝了一口，冰凉的汽水顺着喉咙一饮而尽，莫名的畅快感油然而生。阿斯嘉德王子用力地把纸杯摔在地上，来表达心中的赞赏。
　　简看着兴致勃勃的托尔，认真来说，这位阿斯嘉德王子为人并不讨厌，虽然偶尔有些过分自负，但是相貌英武，性格也很温厚，换成还在新墨西哥小镇的时候，她也许不会抗拒对方的接近。
　　只是一切都变得不同，简的心里始终存在着某种焦虑的情绪，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她把这场本该愉快的谈话变成了煎熬，十分钟以前她还能随意应付几句，可是现在只能埋头于餐盘，盯着三明治和汉堡发呆，脸上带着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生硬笑容，其实思绪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托尔，丝毫没有感觉到餐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古怪，他满心欢喜讲着自己这段时间，带领军队征战九界的英勇事迹，以求博得佳人的青睐。
　　这位阿斯嘉德王子，从未见过像简一样充满魅力的女性，独立自主，坚毅果敢。虽然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希芙也是英姿飒爽，但是受限于神域传统，私底下在他面前仍然是温顺服从，把王子殿下的头衔放在最上面。
　　“要给你们来瓶好酒吗？”
　　关键时刻，裹着时尚大衣的黛茜挺身而出，拯救了陷入乏味无趣中的简。
　　托尔抬头一看，发现是以前在新墨西哥认识过的那个女孩，虽然有些不满于对方的出现，打扰了自己美好的二人世界，但是出于礼貌，他也没说什么。
　　“托尔，你怎么会在这里？”有了黛茜的加入，气氛随即恢复正常，变得欢快起来。
　　她大大咧咧拍着阿斯嘉德王子的肩膀，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不等托尔回答，又看向喜出望外的简说道：“我去了安布雷拉的实验室，你没有待在那里整理文件，然后又去了你家，你也没有穿着睡衣闷在屋子里，满脑子都是新墨西哥小镇，让你拿起锤子的声音……”
　　“对了，托尔，你带了那只锤子吗？我觉得既然简能拿起来，或许我也行。”
　　托尔一脸郁闷，看着叽叽喳喳的黛茜，严肃地答道：“妙尔尼尔不是随便哪个人都可以拿动的，唯有得到承认，才可以握起。”
　　说完，他凝视着坐在对面的简，眼睛里含情脉脉，几乎要把爱慕刻在脸上。
　　“哦哦，那你干嘛来地球？我看了全球直播，听说阿斯嘉德被外星人入侵了。”黛茜拿起简面前的三明治，顺势隔断了托尔温柔的视线，“那个像一块大紫薯的家伙，究竟是什么人？还有那只金光闪闪的手套……”
　　“萨诺斯是宇宙里让人闻风丧胆的一个名字，他征服星球，屠戮生命，所到之处尸骨成山……他是泰坦星最后的幸存者，声称自己看到了这个宇宙的未来，所有人都认为他疯了。”
　　谈到那位凶名赫赫的宇宙霸主，托尔脸上凝重，声音变得低沉：“我来到中庭世界，是代表阿斯嘉德与地球建立交流，但是才知道，原来复仇者解散了，神盾局也都换了一批人，科尔森，尼克…弗瑞……我都找不到他们。”
　　“一帮黑衣特工找到我，说明天会举行‘对阿斯嘉德特别会谈’，让我先等着。”
　　托尔耸耸肩，他向来讨厌这套繁文缛节，索性直接让神盾局帮忙约见了简，跟心仪的女孩待在一起，比坐在酒店要更加舒适。
　　第43、小秘密
　　黑色轿车缓缓驶入纽约长岛以北的郊区，两旁的林荫道路遮挡住午后的阳光，只有细碎斑驳的金辉洒落在地上。肖恩从车里走出，抬眼便能看到高耸入云的巍峨建筑，如同屹立在天地之间的钢铁巨人。
　　他本来应该待在神盾局，第一时间接见阿斯嘉德的来客，毕竟这是域外文明与地球的首次接触，意义重大，值得全世界密切关注。
　　可是年轻人却建议罗斯将军，暂且把托尔晾在一边，他深知阿斯嘉德王子的来意，但此刻并非最佳时机，谈判结盟讲究筹码和地位，倘若想要让对方真心诚意，放下高高在上的骄傲姿态，就得率先表现自身的实力。
　　展示肌肉和拳头，这是必不可少的环节之一。
　　走进主楼建筑，年轻人见到了迎面走来的熟人，一位优雅迷人的知性女郎，穿着白色宽大的工作制服，低着头脚步匆匆，似乎急忙赶着去哪里。
　　“福斯特博士，有怪兽在后面追你吗？”
　　亲切的嗓音唤醒了行色匆匆的简，当她看到肖恩的时候，眼神颇为复杂，还带着一点躲闪的意味，像是要刻意避开那双深邃的眼睛。
　　这位女天文学家不知道应该以怎样的态度，来面对改变自己人生的男人，她仍然记得在从新墨西哥小镇返程的途中，对方的年轻脸庞毫无缘由的，同那个冥冥之中的低沉声音重合。
　　简回到纽约之后，时常会在梦乡中回忆起那一幕，炽热汹涌的能量火光迎面扑来，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握住一柄电光缠绕的金属战锤，天空中电闪雷鸣，乌云密布，自己恍如北欧神话中的女武神复生。
　　那是前所未有的奇妙体验，仿佛看见了新的世界，只需要轻轻地一挥手，坚不可摧的神域铠甲便分崩离析。
　　“喂，我很可怕吗？你好像被我吓到了。”肖恩失笑说道。
　　一向端庄知性的简，抱着大堆文件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像是等待着老师训斥的学生一样，那副模样不禁让人有些好笑。
　　“呃……最近有些神经衰弱，也许是没睡好……我还要忙着赶飞往英国的航班呢。”
　　简尴尬地笑了笑，低下头躲开对方探询的目光。
　　肖恩脸上笑意不变，心底却暗自疑惑，福斯特小姐实在不太会撒谎，复杂的情绪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可是她究竟在隐瞒什么？
　　难道说，女性的第六感真有这么准？
　　想到某个可能，肖恩倒是略微惊讶，简确实是少数几个，与自己和哨兵都有过交集的人，若是对方有些怀疑，也实属正常。
　　“黛茜说你近期状态不太好，工作太忙的话可以休息一段时间，我可不想让外人说，自己是一个压榨劳动力的黑心资本家。”肖恩看向略有局促的简，笑着打趣道：“听说托尔主动约你见面，阿斯嘉德王子的追求，全世界独一份啊。”
　　“我没事……我跟托尔没什么……只是普通朋友……”
　　简语无伦次的解释着，那张画着淡妆的精致脸庞，难得浮现出一丝慌张。
　　“好了，不说这个。我看了最近一个月的实验室工作日志，你都快把实验室当成自己的第二个家了。”肖恩语气变得严肃。
　　简慌忙摇头，嘴唇嗫嚅着，似乎欲言又止，一副进退失据的慌乱模样，没有半点平时的优雅仪态，倒是像极了之前约会的雷神托尔。
　　肖恩带着简走进电梯，来到主楼的休息区，用不容拒绝的强硬语气说道：“工作什么时候做都可以，现在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什么也别去想，如果误了航班的话，我会用私人飞机送你去伦敦。”
　　“咖啡还是红茶？”
　　“红茶好了。”
　　肖恩熟练地冲泡好一杯芬芳馥郁的锡兰红茶，递给坐在对面的简，即使在宽松工作服的遮掩下，这位充满着优雅气质的女郎，依然展现出本身美好的曲线轮廓。
　　“听康纳斯博士说，你前几天主动申请了去英国伦敦考察？”
　　肖恩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长的问道。
　　“嗯。”简轻轻点头，“那里出现了一些异常现象，我很感兴趣。”
　　“你似乎很不适应和我独处？”
　　肖恩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柔和的目光注视着低垂着头的女郎。
　　“没有吧，或许是我太紧张了。”
　　简勉强了笑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像是跌入陷阱的猎物，而年轻人是步步紧逼的猎手，双方之间好像进行着某种奇怪的交流。
　　“你面对我的时候为什么会紧张？难道你发现了我除了是肖恩…西珀斯——年轻的亿万富豪以及安布雷拉老板的另一重身份？”
　　肖恩玩笑般的说着，眼里带着戏谑神色，就像进行着一场猫抓老鼠的有趣游戏。
　　其实走到如今这一步，他也不再刻意去隐藏哨兵的身份，神盾局已经落入手中，超级英雄分崩瓦解，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了肖恩…西珀斯和哨兵是同一个人，那也无伤大雅。
　　既然花花公子穿上钢铁盔甲，就能化身成为超级英雄，那么自己为什么不能有着另外一个不为人知的新身份呢？
　　反正哨兵也不是什么超级罪犯，认真说起来，他拯救过蜘蛛侠，阻止了浩克破坏纽约，还帮助阿斯嘉德抵抗住萨诺斯的大举侵略。
　　“啊？不……我什么都不知道！”简下意识地大声答道。
　　她出于直觉的猜想，是永远都会埋在心底的秘密，不愿意对任何人诉说。
　　肖恩捂着头，看来简确实不擅长说谎，这幅极力掩饰的可爱模样，不等于明摆着告诉别人，其实我知道你的小秘密吗……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难道这个世界上，就只能有托尼…斯塔克这一个既有钱还不务正业的超级英雄吗？说实话，我还认识一个人，由于幼年时父母遭遇枪击，受到精神刺激，于是长大成人后，白天伪装成花花公子，晚上就穿上披风，戴着面具，在城市里做黑暗骑士……相比起那个家伙，我觉得自己还算是正常人。”
　　简不停地拿勺子搅拌着杯子里的红茶，划出一道道微小的漩涡，大概是鼓足了勇气，她抬起头看向肖恩，对方还是一如既往带着温和的笑容，用玩笑似的语气开解着自己。
　　“……可是电影里的孤胆英雄，不都是害怕别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吗？”
　　简微微噘着嘴巴，心里那块大石轰然落地，蓦地感觉轻松了起来。
　　肖恩无言以对，他没有想到向来矜持的福斯特小姐，还有小女孩般可爱的一面。
　　“其实我之前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去面对你。”
　　简释然的说道，脸上浮现出欣然的笑意。
　　“朋友，下属，或者……粉丝，都可以。”
　　肖恩耸耸肩，他对于值得尊敬或者欣赏的对象，总是保持着良好的态度。
　　这是他做事的风格，正如某个伟大人物所说，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像严冬般残酷。
　　“还有其他选项吗？”
　　气氛恢复正常以后，简不再躲闪肖恩的目光，反而变得热情起来，浑身洋溢着成熟女性的迷人气息。
　　那是女性经历岁月沉淀下来的美好，如同上好的红茶一般，散发着馥郁芬芳的香气。
　　“好了，送你去伦敦吧，刚好我也顺路。”肖恩咳嗽两声，岔开话题。
　　黑暗精灵即将苏醒，以太粒子也要现身，年轻人很是期待，第三颗宝石能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第44、以太粒子
　　英国，伦敦。
　　晨曦从天边露出微小的光芒，城市间弥漫着淡淡的雾气，似是笼罩一层阴霾。这座大不列颠的首都，向来都是灰蒙蒙的，少有天气晴朗的时候。
　　上世纪工业革命时期，伦敦便因为雾霾而闻名世界，并被冠以“雾都”的称号，煤炭燃烧，大量的工业排放，使得空气污染极为严重，之后甚至导致了大约一万两千人死亡，其中大部分都是死于呼吸系统疾病。
　　当然，此后英国人开始反思空气污染造成的苦果，因此催生了世界上第一部　空气污染防治法案《清洁空气法》的出台。大概花费了半个世纪的时间和巨资，遍布城市的雾霾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治理，可惜蓝天白云已然不在。　
　　肖恩像是普通游客一样，穿着长款风衣，慢悠悠闲逛在大街上，他这几天陪着来此考察的简，参观了能够俯瞰现代伦敦的格林尼治天文台，充满宗教圣洁气息的圣保罗大教堂，然后再前往伦敦眼，在那里看见了一些巍峨巨石呈环形屹立在绿色的旷野间，那是巨石阵，英伦三岛最为著名和神秘的史前遗迹。
　　直到把伦敦有名的风景名胜统统看了个遍，简才意犹未尽的带着满心欢喜投入到工作之中，独留肖恩一个人漫步在泰晤士河畔。
　　年轻人站在伦敦塔桥上，他等待着简发现以太粒子，然后唤醒黑暗精灵，对于逐渐走向新格局的地球来说，仅仅依靠阿斯嘉德带来的压力还不够。
　　人类必须直观感受到，域外文明的侵略性与破坏力，他们才会从纠缠不休的内耗纷争中惊醒过来，明白自己就像黑暗森林里穿行的猎物，周围随时都会伸出一支猎枪扣下扳机。
　　紧张的压迫感会促使着这个喜好自相残杀的文明种族团结一心，携手与共，在这种浩浩荡荡的大势之下，将更快地建立秩序，推动注册法案的实施进行，让超级英雄老老实实待在笼子里，接受条条框框的束缚和管控。
　　“呵呵，结盟……”
　　肖恩轻蔑一笑，雷神托尔带着和平的使命来到地球，阿斯嘉德主动伸出了橄榄枝，想要建立交流，签订盟约。
　　这对于他来说，仍然远远不够，因为这并不意味着，地球和阿斯嘉德坐在了同等的位置上，奥丁只是需要一个足够强力的盟友，换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