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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黑暗将至-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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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从某个军营军官地牢深处掳来的叫做缪斯的女奴就这样离开了他的生命。此后,两个其它的名字占据了他的心:
    哈特…莱穆斯,库佐夫…莫勒尼。
    于是一切又回到了正轨,也就是他刚刚来帝都之时的目标。无论是做什么,他都从来不在乎别人是怎么看他,他只在乎他的心,他的心想干什么。之前,爱情让他的心略微迷惘了一阵,几乎将他拉离了正常的轨道。
    而现在,当他重新抬头,看到帝都的北城门就在眼前,眼神中的光芒重新炽热起来,一如几天之前他来到此处心中所想的一样:
    “我,萨马埃尔…马斯特玛,回来了。”
    ——————————
    阿罕布拉宫。
    德洛玛匆匆的走进书房,然后关上门。
    “陛下,法尔死了。”他说。
    “哦。”鲁希瑟斯冷笑了一声,“怎么死的。”
    “被暗杀。”德洛玛说。
    “隐世会吗?”鲁希瑟斯问。
    “很可能是。”德洛玛神情严肃,但似乎每次面对摄政王的时候,他的神情都是这样一本正经,
    “死状和卡蒂娅很像,都是身首分离。”
    鲁希瑟斯再次冷笑:“很好,很好。他们终于做了他们一个星期前就该做的事情。”
    “可是……”德洛玛的神色微变。
    “可是什么?”鲁希瑟斯依旧冷笑,“可是你并没让他们这么做是吗?”
    “原来是您……”德洛玛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他突然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一个白痴,竟然对任何事情作出的判断都开始变得模棱两可起来,尤其是在那张骷髅面孔完全不带笑意的目光的注视之下。他很想要坦白一切,但又不知道坦白什么,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摄政王都知道了什么。
    当然,如果他知道了摄政王此时的想法,他也许会放弃。可是他并不能在短短的一瞬间就推算出每一种可能。于是,他只能再次堆起谄媚的笑容,顺着摄政王笑容中隐含的意思说下去。
    “这样的话我们就少了一个最大的麻烦。”他笑着说,努力不让摄政王看出他笑容的勉强,
    “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德洛玛问,试探的。
    “你比菲比斯差远了。”这是现在摄政王脑中想的。
    “你说呢?”这是摄政王嘴里说的。
    “我说我们应该把禁卫军抓到手里。”德洛玛继续试探,“尽量指派一个我们的人,但是这些需要军务部长也就是艾尔姆斯的批准,这个就比较麻烦。”
    “你觉得让谁去比较好?”鲁希瑟斯反问,不给他试探的机会。
    “从能力、职务、和对您的忠诚来看。”德洛玛尴尬的一笑,
    “只有在下了。”
    “好吧!”鲁希瑟斯压迫性的气势一缓,“那明天你就去上任吧,艾尔姆斯的工作我来做,然后让它跟禁卫军那边打个招呼,明天你只要过去接收军队就好了。”
    “那么……”德洛玛面色一喜,“多谢大人栽培。”
    “他还信任我,他还不知道我们的计划。”德洛玛心刚刚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再到天堂的全过程。
    “没什么。”鲁希瑟斯伸出干瘪的右手拍了拍他的肩,
    “你是我的人嘛!”
    “对了。”摄政王又说,“七大家族的人明早之前应该都到了吧!”
    “对。”德洛玛说。
    “明早召集所有人到皇宫来,我准备试试他们的态度。”
    “所有人?”德洛玛惊讶道,“一起?”
    “对。”鲁希瑟斯说,“当成元老会的预演,反正我们已经有了克莱文、弗朗索瓦和马尔科夫,而现在我又控制了艾尔姆斯,无论如何已经占到了半数以上,接下来再争取那三个元老应该不难。”
    “人都是从众的,叫他们一起来的目的是让他们知道——他们即便不同意也改变不了什么。”
    “陛下英明。”德洛玛看似发自内心的说,“召集的事情就交给臣吧。”
    “还有,不要忘了明天去接收帝都禁卫军。”鲁希瑟斯提醒。
    “一定不会辜负了陛下的重托。”德洛玛说完之后转身走了。
    鲁希瑟斯光看他的背影就知道他在笑,因为他知道德洛玛一定会笑的。
    可是德洛玛却看不到,摄政王此刻也在笑。
    伊丽莎白再次出现在他身后,他拉过她的手,隔着手套抚摸着那柔软和温热。
    “帮我找个人去问问菲比斯。”鲁希瑟斯转过头对伊丽莎白说,
    “就问他:‘当初和摄政王做出的承诺还有效吗?’”
    ——————————
    天越来越阴,风也越来越大,一场雷阵雨即将到来,而更加漆黑的西面的天空,表明了这场雨至少要持续一天一夜。
    萨马埃尔走进了北区,一切的景物都渐渐熟悉起来,而当这几天来的快乐与童年的暖色一起随着那熟悉的废墟一起涌进脑海时,他也里他的目的地只有几步之遥了。
    莫勒尼的宅邸之前,萨马埃尔看着大门旁写着“莫勒尼”字样的门牌,愣愣地有些出神。
    不过是几天之前,那个从墙壁上钻出的脑袋才歇斯底里的喊出了“莫勒尼”这个名字。然后过了几天,经历了许多变故之后,自己果然还是站在了这里。
    这就是所谓“命运”?
    只不过是出神的片刻,一个仆人模样的人就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请问你找谁。”他的语气并不客气,因为萨马埃尔现在身上穿的黑衣不仅仅是用破烂可以形容的,而且污迹斑斑,毕竟他的衣服不像他有自我修复的能力。
    当然,也许在他看出来那些污迹其实是血迹会换一种不一样的态度,但是反正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当那柄血红色的弯刀的刀尖顶在了他的下巴的时候,他的态度瞬间就变化了。
    那人的头被刀尖死死顶住,只要一移动就是一道血痕,他的眼神是那样无助和绝望,那是每一个弱者在面对死亡的时候都会流露的感情。
    从脑袋以下,他浑身的每个部位都在剧烈的颤动,只是片刻,臭气袭来,谁都知道那从他裤管滴下的液体是什么。
    那些黑暗世界中好勇斗狠的凶徒,通常喜欢强硬的人,如果一个人在面对死亡时能够一声不吭,也许反而会激起对方的欣赏之情,从而逃过一劫;而另一种情况,如果持刀者是一个从社会底层爬上来的复仇者,他们有时会从被挟持者的软弱眼神中看到从前的自己,于是突发恻隐,饶人一命。
    总之,当手中的刀架在另一个人的脖子上的时候,两人之间就建立起了某种神秘的联系,因为互相的瞳孔中此刻都只有对方,于是他们又不由自主地幻想到:“如果两人角色对换,会如何,会不会和对方表现相同。”
    萨马埃尔的答案是否定的,他开口了:
    “我只是问你两个问题,之后我会拿开这把刀,我想听到的不是尖叫或者呼救,我想听到的是确切的答案。我现在说话的时间你可以充分的思考,我也会帮你思考,帮你分析几种可能性。”他说,“要么,你呼救,我杀了你,然后有人杀了我。要么,你不说,我杀了你,去问别人。要么,你告诉我一个虚假的答案,而被我看穿,我依旧会杀了你,再去问别人。
    “最后一种,你告诉我正确的答案,然后我离开,你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也就是说,你告诉我答案,大家都有好处。或者,我杀了你。”
    萨马埃尔不自觉地就说出了以上的这些话,仿佛他理所当然的应该这样做似的。
    但其实,他的心中很清楚他说这些的理由——
    是那个叫柯西…莫勒尼的人,在他很久以前时候,就在年幼的萨马埃尔心理烙下了“无敌”的烙印。让他不自觉地从心底产生对那个人的畏惧。
    “我相信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听好我的问题。”萨马埃尔说,“库佐夫在哪,哈特…莱穆斯是谁。”
    说完,他拿开了那把弯刀。
    “我不知道。”那人涕泪齐流的跪倒在地,“饶了我吧!我……”
    “我要听答案。”萨马埃尔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给了他一条生路,他依旧选择去死,而且,他又明明不想死。
    “我真的不知道啊!”他哭着说,“库佐夫少爷已经几天没回家了,而哈特…莱穆斯这个名字我真的没听说过啊……”
    弯刀再一次让他把废话咽了回去。
    萨马埃尔思考着这答案的含义——库佐夫不在这里,哈特…莱穆斯应该也不在,不是莫勒尼家族的一分子。
    于是就这样离开吗?饶恕这个可怜人的性命?
    萨马埃尔突然笑了。
    为什么之前杀光罗哈尔家的时候从来不问这么多废话呢?无论从哪个方面,他都有杀光莫勒尼家的理由,何况他想要杀戮的心根本不需要理由。可是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在害怕。
    想到这里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柯西!”血红色的弯刀收回,他转身离开,“我会回来的。”
    狂风将脑浆和鲜血涂满了莫勒尼家的围墙。
    ——————————
    幽暗密林中漆黑的如同深夜。
    那些黑色的朔望会教众的影子又开始在林间活跃起来。
    艾怀抱着萨拉,敲响了托萨卡琳家的大门。
    这次开门的是那名笑起来会出现两个好看的酒窝的女仆。
    艾没有看她,大步走进了客厅,女仆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
    托萨卡琳还在那里,挂着一分从容的,现在看来确是诡异无比的微笑。
    “主人,他……”女仆先说话了,略带不满和嗔怪的语气,和她脸上的笑容那样的不协调。
    “滚开吧!”托萨卡琳愤怒的赶走了女仆,然后转向艾,微笑了。
    “你报了仇了?”他善意地询问,指着艾抱在手中的尸体,“这就是萨拉?你要杀死的人。”
    终于,最后一根绷紧的神经断裂了。
    艾颓然跪倒,那堤坝瞬间崩溃,让泪水汹涌:
    “求求你……让她活过来……”
第七章——惊雷
    一道粗大的电光在空中乍现,一瞬间将这古旧破败的街道照得透亮。
    “一,二,三……”孩童们数着。
    “轰”的一声巨响,孩童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那是嬉闹的叫声,他们脸颊正紧紧地贴在那向外透着柔和淡黄色光芒的窗子上,看着黑暗中街道上的枯叶被狂风刮着在街角打着旋,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屋子里炉火静静的燃烧,温暖从他们心中升起,尤其是脸上的皮肤还感觉着窗外传来的冰冷温度和回响在耳畔的“呜呜”风声,让他们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优越感,那是一种下意识的幸灾乐祸——每当他们透过自己吹出的朦胧雾气,看到路上飞奔而过的行人被豆大的雨点袭击的时候,他们就会很高兴在屋里的是自己,而在屋外的是别人。
    “他要去干什么呢?”一名小男孩好奇的想,此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在黑暗中几乎难以分辨的黑色人影。
    窗外,狂风吹动萨马埃尔的外衣,却吹不动他那始终如一的步伐。
    电光依旧闪动,雷声依旧大作,他的心中却突然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禁停下脚步,看着自己曾经熟悉的帝都,旧城。
    空无一人的街道被漆黑如墨的天空所笼罩,这不是黑夜所以不会有月色也不会有星光,偶尔的一道闪电也只能让他所见到的一切更加凄凉也更加阴森。也许,这只是一个平凡的秋日,只不过刚好赶上暴雨来临。但是,这样压抑的气氛,连街道两旁的灯光都显得如此微弱,这应该是属于某个悲伤的日子,某个萧条的城市,却绝不应该是帝国400年庆典前的帝都。
    但这一切都仿佛理所当然一样,帝都的平民可以装做不在意近在咫尺的宗教战争,但是之前刚刚过去的爆炸事件的余烟却不会这么快消散。此刻,即便是自认为身处在世界中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即使是世界末日都不会影响他们生活的旧城人,心中也被愁云惨雾所笼罩,只求能平安的度过接下来的这一段也许会动荡飘摇的日子。
    这预示着什么吗?
    “并不重要。”萨马埃尔已经踏进了面前的酒馆,漆黑的天色让旧城中落堡酒馆的生意也提前进入了黄金时段。
    萨马埃尔并没有喝酒的打算,他只是一步步地走到吧台前,带着屋外的寒风和一地卷进来的落叶,带着每个人恼怒和错愕的目光,将血红的弯刀插在了吧台上。
    “嗒”的一声,一切吵闹声都停止了。
    “哈特…莱穆斯。”萨马埃尔抬起了头,让他疯狂的面容从黑色的乱发后面露出来,
    “谁知道这个名字?”
    ——————————
    托萨卡琳看着跪在地上的艾,垂下的金发遮住了他的脸,只看得到泪水不停的滴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仿佛是暴雨到来之前的预兆。
    那具身首分离的尸体,他能认出来那正是圣女萨拉,艾之前一直想要杀掉的人。
    但是从现在艾哭声中的悲哀他也能听出——萨拉是他的爱人,真正的,爱的很深很深的人。
    他能理解,也能感受到他的悲痛,因为他曾经也抱着心爱的人的尸体痛哭过。
    艾很坚强,看得出来,这汹涌的泪水他忍了一路。
    但是他也明白,在这种时刻,坚强是没有用的。
    他只是默默地希望,他发泄完之后,也坚强到足以接受最后的结局。
    许久之后,艾擦干泪水,抬起头,用红肿的眼睛凝望着托萨卡琳。
    托萨卡琳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笑,但是他还是笑了出来——
    带着哀叹和气恼的笑。
    艾的目光坚定,一如他两天前的那个夜晚坚定的凝视着自己的双眼,说出“我要杀了萨拉,为伊芙报仇”时一般无异。
    没错,坚定是一种良好的品格,但是,坚定于一个错误,就只能是一种悲哀。
    正如同他现在所做的一样,继续坚定于他不该坚定的事情。
    “你错了。”托萨卡琳说。
    “我知道。”艾说,将他语气中的激动压下去。
    “你不知道。”托萨卡琳突然收住笑容,厉声喝道,
    “你说你错在哪了?”
    “从一开始我就错了。”艾平静的做着检讨,复述着萨拉死前和死后他已经想过了的一切,
    “6年前我就不应该离开她,不应该以为赌气违背自己内心作出决定。而我从来都没有分清过想做和要做的区别,我总是去做我认为要做的事,以至于从来就没有看清自己心中究竟想做什么。我……”
    托萨卡琳的狂笑打断了艾的自白:
    “你以为我在问你这个?你以为这就是你犯的一切错误了?”
    “我提醒过你,反复的一再的提醒你:要明白自己想做什么,想要什么。我一再的让你做出选择,作出决定,不是用脑,而是用心。我问过你什么是爱,我让你去思考究竟什么是爱。结果呢?你依旧犯下了这么大的错误,亲手杀死了你自己爱的人,然后哭了?后悔了?来到这里乞求我让她活过来?”
    “你又错了,你以为我还有办法能补救这一切?我已经说过了,有些事情是无法挽回的,人的生死循环是是自然界的法则谁也无法逆转。当你说要杀了她的时候,你就已经永远失去了她。”
    “而现在,一切都已经太晚。”
    ——————————
    帝都警卫队的总部,菲比斯的房间。
    菲比斯双手背后站在窗前,冷眼看着窗外的寒风与闪电。
    敲门声响起过后,门被轻轻推开,他不需要回头就知道来的是谁。
    里昂斯将几份报告放在桌子上,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这几份报告上的消息他的这位上司已经知道了——
    法尔死了,维格菲死了,博得死了。
    里昂斯又看了菲比斯一眼,犹豫了一下,准备转身离开。
    “告诉我,里昂斯。”菲比斯说话了,却依旧望着窗外,
    “你有朋友在你身边死去过吗?”
    “有。”里昂斯说,“五年前特拉斯家族的案子,有两个和我一起毕业的警卫军官在我身边在作战中被敌人杀死。”
    “那你有被你爱的人背叛过吗?”菲比斯又问。
    “没有。”里昂斯机械的回答。
    菲比斯转过身,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笑容:
    “看来如果你遇到这些事,应该会比我坚强些。”
    那滴还没有来得及离开面颊的水珠在里昂斯的注视之下落地。
    这是里昂斯第一次见到他的这位以善变著称的上司落泪。
    “什么事。”菲比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里昂斯已经能确定他并不是看起来那样无所谓。
    “摄政王派使者来了。”里昂斯顿了一下,说,
    “说摄政王问你,‘当初和摄政王做出的承诺还有效吗?’”
    菲比斯笑了,发自内心的笑。
    但谁知道这内心是他的真心还是伪装的那一颗。
    “告诉他。”菲比斯说,
    “永远都有效。”
    ——————————
    “血手哈特?”有人报出了这个名号之后用怀疑的,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这个人难道不知道哈特刚刚用极其血腥的手段统一了帝都的地下世界,包括血洗了不可一世的罗哈尔家族吗?他竟然敢在这种时刻找风头正劲的哈特的麻烦。何况他是干什么的,罗哈尔家族已经覆灭,理应不会有死士再为他效命了才对。
    酒馆里的其他人也笑了起来,笑的人里,只有几个人和哈特真的有关系,剩下的都是知道一些什么的喜欢看热闹的帝都平民。从众的心理让他们主观的认为笑一笑不会出什么事——
    这次他们错得很离谱。
    他们不知道他们面前的是这个大陆上最危险的人,这个人杀人只是为了片刻的快感,而在缪斯死了之后,杀人的欲望在他心中沉积,变成了一种渴望。他杀人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但是,现在这些看起来轻视的笑声给了他理由。
    而且,这些人并不知道,站在他们面前的才是血洗罗哈尔家族的真凶。
    萨马埃尔的眼睛死死的盯住那个一开始说出血手哈特名字的人:
    “你认识他?”
    那人在这野兽般血红的目光下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萨马埃尔笑了,弯刀霎那间离开了桌子,经过吧台后的酒馆老板的脖子,又回到了吧台的桌子上:
    “暂时用不上你,抱歉,会有机会的。”这话不知是对谁说的。
    鲜血喷溅,将每个人杯中的金黄色酒液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红色,然后渐渐扩散……
    有的人尖叫着跑出了酒馆,他们很幸运的逃过一劫。
    有些人还坐在原地发呆,他们很快就会后悔他们做出的决定。
    而那些跟哈特有联系的人拎着武器或者是随手拿起的凳子,在酒精和鲜血的作用下冲了上来,他们不幸的首当其冲……
    第一个是那个说了血手哈特四个字的,他离得最近,一边将手伸进腰间掏刀一边扑了过来。
    萨马埃尔猛然身子一沉,抓住那人的小腿,然后猛然站起向后一掀,那人直接被摔进了吧台之后,酒柜上的酒瓶叮咣的从架子上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其他的人愣了片刻,因为他的敏捷和力量。
    但是萨马埃尔才不管这些人是不是思考着要逃走,因为这和他没有关系。
    他随手抄起了一个酒客面前厚底的酒杯,面对他刚刚站起来的剑拔弩张的想要掏家伙的同桌的脸上砸了下去。
    酒、泡沫随着鲜血和眼球飞了出来。
    然后他猛然转身,随手抓住了一个人,也不管他是谁,甚至连容貌都没有看清。
    反正他只当那是一件武器。
    他将那人掷出,将一个拿着长凳冲上来的家伙砸倒,然后踏过这个可怜人的身体,身体腾空了几寸,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踏碎了那人的脑壳。
    小小的落堡酒馆终于寂静了,至少对于萨马埃尔是如此。
    靠门的酒客终于发现那远离吧台远离火炉的位置的好处,争先恐后的在门口挤成一团。
    萨马埃尔再回头,没有人还敢冲上来,他分不清哪些人是刚才想要挑衅的,也分不出哪些人是刚才嘲笑过他的,但是这没有分别……
    他看着一个恐惧的看着他的家伙:
    “怕么?”
    说完左手已经伸到了他的脑后,将他的脑袋奋力下压,在桌面上挤碎,像是一个爆掉的装了水的气球。
    “脑浆的触感……真好……”
    终于每个人都开始跑了,而萨马埃尔也并没有挽留他们的意思。
    一个人被人群挤到了萨马埃尔面前,被萨马埃尔的眼神吓得软倒在地,用绝望和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萨马埃尔没有理睬,从人群中随便揪出了一个想要逃离的人,张口朝着他的喉管咬了下去。
    热血流了他一脸。
    暂时还没死的人被丢进了人群,萨马埃尔将口中的血肉吐在地上那个人的脸上,然后不再理睬众人的骚乱,踏过倒地的可怜虫的脸,径直走向吧台。
    第一个说话的人早就爬起来了,站在吧台后颤抖的看完了这一切,另一种液体从他身体中漏出,混进了地上的酒精之中。
    萨马埃尔又拔出了插在吧台上的嗜血,这一刻他很爽,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欲望被小小满足了一下之后停止了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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