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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黑暗将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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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少女就这样无声的死去。
对于这个街道,帝都的夜晚从未如此安静。
第二章——萨马埃尔
深夜,帝都的北郊,还可以听得到喧哗。
因为这里是贵族区,七大家族中有三大家族的宅第坐落于此,再加上一些中等的老牌贵族们,这里俨然成为了帝都的中心。而对于那些小贵族们来说,北区无疑是一片宝地,可惜早已经在很早以前就被那些老资格的贵族们瓜分殆尽,正是因此,北区的庄园与别墅变得无比抢手,那些失势的老牌贵族们会自觉地出售他们在这里的别墅,否则等待他们的将是新贵们的巧取豪夺。
于是,北区贵族已经渐渐成了豪族的代名词,这些贵族自觉地将他们与其他的贵族们区分开来,那些得以跻身这里的人就算是面对不住在帝都七大家族中的另三个都有丝毫不逊色的优越感。因为他们已经自己形成了一个圈子,他们自认为是最上层的圈子。简单的打个比方,今夜,作为北区贵族之一的阿诺尼摩丝家的舞会,住在北区的全部青年贵族都受邀了,而在此之外的贵族则屈指可数。于是,这些青年贵族在与别人吹嘘时就可以说:“你参加过曼蒂…阿诺尼摩丝小姐的舞会吗?我曾有幸跟她共舞过……”
而就在这里,寸土寸金的北区,就在三大家族之一莫勒尼家族豪宅的东侧,有一片地方始终闲置,顽皮的小孩都不敢爬过已经锈迹斑斑的围栏,穿越杂草丛生的院子,走进那个已成废墟的别墅。帝都人不愿谈论它,不愿提及它,甚至走路都自觉绕过这里。这是帝都地图上的一块破损,是北区贵族心中的一块伤疤。
这里是帝都的母亲们口中的“鬼屋”,里面住着专吃好奇心旺盛小孩的恶鬼。而实际上,这里只是记载着一段帝都每一个人,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不愿提起的往事。
而现在,深夜,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迎来了它十年以来的第一个客人。
黑色兜帽,黑色斗篷,黑色皮靴,整个人笼罩在黑夜之中。
他伸出了一直笼在袖子里的双手,不同于贵族的纤细与白皙,这双手苍白,指节宽大,伤痕累累。黑色的兜帽被放了下来,散落了一头野蛮人一般纠结的黑色长发,和同样苍白的面孔。
他略微抬起头,将隐藏于阴影之中的面庞暴露在星光下,竟然异常的年轻。
他拔去门边墙上长出的杂草,拂去尘土和青苔,来回的抚摸着那墙上的刻进去的凹陷。他使劲地仰起头,不让眼眶中的泪水低落。
“十年了……”
那墙上分明刻着“马斯特玛”这个名字。
我弄错了,这不是十年来这里来的第一个客人,而是离开了十年的主人,马斯特玛家的长男,也是唯一的血脉,萨马埃尔…马斯特玛回来了。
他用力推开已经锈住了的大门,发出一声类似惨叫的刺耳噪音。
他没有理睬,径直走向了别墅的废墟。
惨叫声,哭喊声,哀号声,人群的叫好声依然萦绕在耳边,他仿佛依然能看到那地狱般的景象,而自己依然置身其中。十年前业火烧毁的废墟,现在仿佛还散发着炙热的气息。
曾经几世的繁华,几百年的风雨,现今只剩下断壁残垣。
没有人清理过,这废墟还保存着原来的痕迹,依旧是当日清晨扑灭那场大火时的景象。
一楼以上已经完全倒塌了,一楼只剩下正面的一堵墙,而侧面的那堵塌了一半,另一半似乎也摇摇欲坠,但是并不是如此,它依然如十年前一样挺立着。
他推开门,十年来累积的灰尘飘落,映入眼帘的是曾经的客厅,沙发、扶手椅、脚垫、茶几、壁炉……一如从前,只是多了岁月的痕迹,这里是火焰没有波及到的地方。
他没有挪动步子,就这样矗立在门口,他清楚地记得,这是他父亲死去的地方。
穿越半个大厅,推开一扇门,是那堵塌了一半的墙后的房间,是历任马斯特玛家族族长做出所有决议的地方——书房。
暗红木的书桌上刻着马斯特玛家族的族徽——盾与恶魔双翼。
书架上的书所剩无几,也许是有人曾经来过,把它们拿走了,毕竟其中有些价值不菲。
萨马埃尔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透过已经破碎的窗仰望星空,往昔的回忆一件件涌上心头。
就是在这书房里,自己刻板的父亲那失望的目光和母亲那悔恨的眼泪,萨马埃尔还记得自己那时所受到的刺痛。如今,他只记得父亲的严厉和母亲的倔强,还有自己对于这个家族的骄傲和厌恶两种混杂在一起的心情。
他竟然还记得自己拒绝了父亲时的绝然,却已经忘记了那时父亲苍老的面容!
然后是一个女孩的面孔出现在回忆中。
自己曾经和她那么亲密的一起在阳光下奔跑。
自己也曾在这个房间里,看到她如此可怜的,衣衫不整的向自己哀求道:
“萨米……求求你……不要这样……”
他还记得,那时从她眸子中看到的自己的眼睛,属于一只野兽。
想到这里,他心里涌上了一种莫名的情感,结成晶莹的水滴从他眼中落下。
“我,萨马埃尔…马斯特玛,马斯特玛家族第十五任族长,回来了。”
微风吹过,他从空气中嗅到了活人的气息。
“你来了。”萨马埃尔依旧保持着沉思的姿势,声音沙哑且冰冷。
“主人。”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不知何时,一个身着黑色紧身衣的女人出现在书房里,辨别不出年龄,看不清相貌,但从妙曼的身形和清脆的声音判断,这是一位很美丽的女人。
萨马埃尔转过身。
“那几个人调查的怎么样了?”
“克莱文…莫勒尼,依旧是莫勒尼家族的族长,帝国财政部长。”
那个女人念着一个个帝都中贵族的名字,口音很怪异,不像是帝都人,无从得知她与萨马埃尔的关系。
“柯西…莫勒尼,莫勒尼家长子,皇家骑士团长。”
“维格非…拉格朗日,拉格朗日家长子,新任瑞文戴尔魔法塔主。”
“鲁希瑟斯…美第奇,皇帝独子,摄政王。”
萨马埃尔一直平静如水的面部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抽动了一下。
女人机械的复述着一个又一个的名字,萨马埃尔只是听着,看不穿他的内心,而他也没有说话,仿佛依然在思索着。
直到……
“艾…佐迪亚,佐迪亚家族长子,帕拉迪亚区守备军官。”
“守备军官?”萨马埃尔动容了,“你确定?”
女人并不知道萨马埃尔提问的原因,但她似乎很怕她的主人会这么问,语气一下子失去了平静,变得战战兢兢起来。
“应该……是吧……我没有看到他,但是我听帝都军务部的人说的……应该是真的吧……我明天再去调查清楚……”
“不必了。”萨马埃尔挥挥手,“继续。”
也许是她太多心了,她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
“菲比斯…歌德里克,歌德里克家次子,帝都警卫队副队长。”
“完了。”那女人似乎胆怯一般的看着她的主人,终于把她一直深深埋在黑暗之中的头颅抬了起来。
谈不上绝色也绝不是丑陋的面孔,是一位美女,但是一定不会给人以美貌的第一印象。
这是一个怎样柔弱的女人?
娇小的身躯,温软的语气,尤其是那双眼睛,似乎也在向你诉说着她的不幸。绝对不是一个贵族,贵族少女不会以这样谦卑的姿态站立,而且,贵族少女的肤色不会是这样营养不良的苍白。
但这一切却恰好组成了这个女人的一种病态的美感,令人有一种抱在怀中爱怜呵护的冲动,或者,对于一些人来说,是一种蹂躏折磨的冲动。
而此刻,在萨马埃尔高大的身躯映衬下,在他黑暗深邃的眼神的注视中,她的身体仿佛暴风中的一叶扁舟在瑟瑟发抖。
可是她并没有发抖,但她的柔弱,那种无助的眼神,却无时无刻不在给人这样一种感觉。
终于,她又怯生生地说话了。
“主人,我为你找好了住所。”
“不必了。”萨马埃尔站起身,“我就住在这里。”
“可是……这里……”她不敢说出她的下半句疑问。
“怎么了?”萨穆埃尔的语气没有变化,但她还是听出其中的不悦。
“没什么……您还需要什么吗?”
“你说呢?”萨马埃尔解下了腰中的佩剑,“做你该做的事情。”
毫无征兆的,仿佛理所当然一样的。
在月光之下,初秋的夜风不受阻碍的吹进破碎的窗。
她迅速除去了面对世界的伪装,赤裸的站在她的主人面前。
孤单,无助的羔羊一般的洁白。
而同时令人触目惊心甚至毛骨悚然的是她洁白酮体上的一道道疤痕,遍布全身的每个部位,大腿、小腹、背脊甚至胸部,长短不一,形状深浅各异。
她有着怎样的过去?又曾经受过怎样的痛苦啊!
这是一个曾经被邪恶蹂躏过的女人,或者不仅仅是曾经?
然后,她被黑夜的影子压在了身下。
野兽的喘息和羔羊的呼救压抑在废墟之中。
这是何等的令人咬牙切齿又血脉贲张的场景?
第三章——舞会
阿诺尼摩丝家的舞会临近尾声,场中一身艳红色晚礼服的曼蒂依旧光彩照人。金发、朱唇,依旧勾住所有男士的心。而此刻,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众人都在期待着,谁会荣幸的与她共舞最后一曲。
开场曲是她的未婚夫维格菲,然后是柯西…莫勒尼……,而有一个人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登场,一直在宴会厅的某个角落跟他的女伴调情。
于是到了这个时候那些不走运的贵族青年们也只能观望,因为他们知道曼蒂小姐的最后一舞肯定属于那个人了。
果然,他的那位妩媚之至的女伴满脸潮红呼吸急促的跑出了宴会厅,而他也终于从那个角落里站起身。
看到这一幕的曼蒂面色不善,但她知道自己是逃不开跟这人共舞一曲的,就像每次的舞会一样。
当他出现在舞池之中时,所有的女性都为之尖叫,而当他执起曼蒂的玉手时,周围的男女们都自惭形秽的退开了半步,在舞池中间形成了一个直径一米的圆圈。
他是菲比斯…歌德里克,七大家族之首歌德里克家族的次子,帝都少女们的梦中情人,而他的外号,正如他今天给人的感觉一般贴切——纯白的剪裁得当的晚礼服衬托出他身材的挺拔不凡,令少女们都嫉妒不已的美丽容貌和白暂皮肤,一头如水一般柔顺的银白色长发与礼服上的镶嵌的钻石在灯光照耀下一同闪耀,就如同——
“从光之中走出来的男人。”
没错,这就是他的外号。
当然,不仅如此,他的优雅与风度,还有他打动少女芳心的谈吐与他的容貌一样著名。而他的情人们,可以这样说,如果任何一位“美丽”的贵族小姐竟然没能作为他的女伴一同参加过任何舞会,那么她就不配自称“美丽”。
“不过是个花花而已。”
略带讥讽的话语出自于唯一的例外,曼蒂之口,她厌恶这个人,她也不必通过这样的方式证明自己的美丽。
而仿佛是作为报复,菲比斯出现在她出现的每一次舞会(其实那就是所有的舞会了)、晚宴、郊游……然后每次都要设法接近她,比如这次,与她共舞。
曼蒂是无法拒绝的,无论是这个第一家族的头衔,或者是他昔日同窗,维格菲挚友,舞场中最耀眼男士的身份,曼蒂都必须忍住心中的厌恶与他共舞。
两人的姿势在音乐响起时是这么的暧昧,面颊似乎都要贴在一起了,而且,两人还在窃窃私语着些什么。
坐在场下的维格菲,只是穿了一身很朴素的深蓝色晚礼服,但依旧显示出他出众的气质,尤其是那深黑色瞳孔中透出的睿智与不凡。他微笑着看着自己的爱人与挚友如此亲密的共舞,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场下,一些怀春的单身女贵族们的目光也没有离开过维格菲微笑的面庞。同样英俊,同样优雅,这个顶着“天才魔法师”和“史上最年轻魔法塔主”头衔的男人,是现下帝都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也正是如此,他与曼蒂这对“金童玉女”般的组合在受到了所有人的关注的同时也招致了众多的恶意。如果这两个人最终分手,甚至反目成仇,这将是很多帝都青年贵族乐意看到的结果。
但至少,在现在,这两人如胶似漆得关系中没有一丝裂痕。
而此刻,看着美貌的有如天使降临的两人以这种姿势共舞,不少人恶意的猜想到,也许菲比斯将成为第三者?那这将是帝都贵族中的最大八卦了——挚友抢走了未婚妻,这是最完美的三角关系啊!
而这一切的猜测,只是由于,他们不知道现在两人如同情人般窃窃私语的内容是如何的针锋相对。
“你的女伴呢?”
“我让她先走一步,回家等我。”至于等的内容,路人皆知。
“是不是价钱谈不拢?”曼蒂揶揄着,她从一开始就看穿了那个女人的身份。不是一个贵族,是一位帝都最著名的歌女,但是,再怎么著名,也不过是个妓女而已。
菲比斯完全不在乎她的揶揄,他从不在乎女人的身份,在他眼中,任何女人在他的床上只有两类——美女和绝色美女。
只是可惜,今晚的那位只是前者,而面前的这位绝对是后者,可是他还没能把她弄上自己的床。
“谈不拢没关系。”菲比斯的口气很暧昧,“从来没有女人在第二天早上起来会管我要钱。”
“贱人。”曼蒂恶狠狠的说,她对这样的女性从来就没有好感,这种为金钱出卖肉体的女人。尤其是当看到刚才那个女人一脸春意的跑出去的时候,她感到羞耻和一种被侮辱的感觉,如果不是作为面前这个人的女伴,那种人怎么可以进到自己家里来?可是在说这话的时候,为了保持她“帝都第一交际花”的风度,她的脸上依然是微笑,“我一直以为你的品味能高一点的。”
“原来你这么看重我?”菲比斯依然是那副标准花花的口气,他的声音很动听,前提是他是一个女人的话。“那你认为我应该找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比如像上次的那位博德家的苔丝小姐,那就是一位不错的女孩。”
“嗯……”菲比斯似乎开始回味那一晚的场景,最后他叹了口气,不无遗憾的说,“她不合我的口味。”
“你的口味是什么?”曼蒂说完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
“总有一个晚上你会知道的。”他放肆的笑道。
曼蒂瞪了他一眼,而在那些好事者看来,就像是抛了个媚眼一般。她想将脸侧过去,可是菲比斯故意把脸贴的与他更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曼蒂。”菲比斯说。
“哼!”曼蒂没有理他。
“你一定在想,一个女人竟然可以淫贱到这种地步,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挑逗的满脸春情。而这个男人,竟然下流到把一个妓女带到这种地方,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她调情。”曼蒂惊讶的看着菲比斯,在她看来,这张英俊的面容上写满了两个字:“淫荡”。
“你真的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吗?”
曼蒂以为他指的是猜中她的心思,想都没想就点了头,不知为何,这位“帝都第一美女”,“魔法的宠儿”在与面前这人的斗嘴中总是占尽下风。
“其实很简单,我刚才只是把我的右手伸进了她的裙子而已。”
曼蒂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脸色瞬间狂变,急忙想把自己的左手抽出,可是他的右手却不给他任何机会。
“我开玩笑的。”
“你混蛋……”如果她身上现在有魔法材料的话,他已经被闪电劈死几百次了。
菲比斯的神情突然严肃下来。
“你怎样评价一个人?外表,身份?你知道她的生活吗?你知道她的过去吗?不,你不知道,你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那么,你凭什么做出‘贱人’这个判断?”
“只有淫贱的女人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那种……那种表情。”
菲比斯一声嗤笑。
“你以为你比她高贵,在我看来你们没有任何不同,也许只是你更漂亮一些,但对我来说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被我揽在怀里?”
“我不会为钱出卖自己的肉体。”
“难道她就会?你知道什么?她是歌女,不是妓女。”
“歌女?别以为我不知道,那种穿着暴露的衣服取悦那些商人,还有你这样的贵族。肆意的让他们抚摸,搂抱,而那些人满脑子里都是龌龊的念头,这样和卖身有什么区别?”
两人依旧在轻柔的音乐中亲密的旋转着。
“那我问你,你穿着这样一身红色的晚礼服,特意把领口开得这么低,不也是为了突出你的胸前的雪白皮肤,然后遐想这之下的风景么?你不也一样的肆意让几十个男人抚摸,搂抱,甚至用某些部位使劲的摩擦你的身体来获得快感。你敢说他们的思想都很纯洁吗?我现在的想法就很龌龊。你这样和她们的做法有什么区别?”
曼蒂听完才反应过来,似乎一直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的下体,还不停的摩擦……
她忍不住尖叫了一声,赶紧向后蜷缩着原本靠在菲比斯怀中的身体。
音乐在这时候加快了节奏,突然提高的音量盖过了她的尖叫,而菲比斯依然若无其事的抱着她舞着。
曼蒂一时无语,刚才对这个人的怒火已经转化成了羞涩,甚至不敢正视他炽热的眼神。
这些都逃不过好事者的眼睛——菲比斯对曼蒂说了什么,她一声尖叫,然后脸上泛起了一阵春潮。
然后菲比斯笑起来。
“连你的反应都跟她的没有区别。”菲比斯的脸色瞬变,这种时而严肃,时而调侃的神情,让所有人都摸不清这个人真正的性格。
“从光之中走出来的男人”,于是令人无法看得真切,换句话说就是——
“谜一般的男人”。
“你也露出了这种你所谓‘淫荡的女人’才会露出的表情,你仍然认为她是个‘贱人’吗?”曼蒂很少见到菲比斯的语气如此正经,“还有,她不是一个妓女,她有名字,她的名字叫茱儿。”
曼蒂脸色很难看,沉默许久,她才说出话来:
“也许她不是个贱人,但你绝对是个流氓。”
菲比斯又露出了他花花似的招牌笑容:
“没错,我是个流氓。”
两人就这样沉默的舞着,直到菲比斯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两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两个身穿帝都警卫队制服的人,他的下属。
他只对曼蒂说了声抱歉,就把她一个人丢在舞池,然后匆忙走了出去。他知道一定有大事发生,否则他的属下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的。
乐队停下了,跳舞的人群也停下了,曼蒂不自觉地跟了出来,而维格菲也跟在曼蒂身后,他们也看出来一定发生了什么。
那两个穿着制服的在菲比斯耳边耳语了两句。
菲比斯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出什么事了?”维格菲问。
“反正你们明天也会知道的,而且你们两个也不是无关的人。”菲比斯很认真地说。
“卡蒂娅…塔布死了,被人谋杀在帕拉迪亚区。”
维格菲惊呼一声,然后用手扶住了昏过去的曼蒂。
第四章——皇室
“你们在这里等着。null3z中文”菲比斯对他的两个下属说。
然后,径自走上了四百四十四级大理石台阶。
两边各有四根巨大的黑耀石柱,支撑着一个倒梯形的屋顶。
四,在帝国的历史上,是一个很重要的数字。
很多传说,很多历史都没有离开这个数字。
即便是现在,帝国的权力中枢依旧由四位重臣与国王组成。
怪异,却难以否认其壮观。开口大收口小的入口设计只是这个巨大王宫正面不足三分之一的部分。
站在台阶上等的两名帝都警卫能够深刻地感觉到王宫设计者的意图,而在夜里这种感觉更加的深入人心:
“在远处,人们赞叹于其伟大;在近处,人们震慑于其威严。离它越近,它的全貌就越模糊,似乎它离你反而更加遥远。”
——————————————————————
一身白色晚礼服的菲比斯的身影没入了王宫黑洞洞的入口。
菲比斯径直走向了国王的书房,也就是摄政王,鲁希瑟斯#8226;美第奇现在应该在的地方。他的脚步轻快,一路上没有停留,甚至肆意的让自己的皮靴在走廊里响起一串脚步声向主人宣告着自己的到来,这应该算是摄政王大人的幼年好友,最宠信而且最亲近的大臣的特权吧!
他对这座皇宫早已轻车熟路。
他来到门前,清了清嗓子,然后敲敲门:
“摄政王殿下。”
“进来吧!”
推开门,年轻的摄政王大人斜靠在宽大的座椅上。
如果有人最近两年第一次见到这位摄政王大人,他一定会惊呼出声。
这就是被有着“少年老成”,“国家之幸”,“一代英主”美誉的少年吗?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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