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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黑暗将至-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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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能吗?你能说这一切和你无关,你的一切行为都是受了我的蛊惑吗?你不能!因为我都给了你选择,我甚至劝过你不要这么做,可是你都执拗的不听,这些结果都是你一个人造成的。话说回来,即便是我蛊惑你又怎么样?即便这一切都是我布好的局又怎么样?你可以去问光明圣教的人,你可以去问帝都的人,光明圣教是谁一手毁灭的,是谁带领了活死人部队杀进帝都,他们会怎么回答?如果你问那些曾经与你一同受训的光明骑士团的骑士,还有那些忠诚的帝都禁卫军战士,或者是无辜的帝都平民,是谁杀了他们,毁了他们的信仰和家园,你猜他们会回答哪一个名字?是艾…佐迪亚还是托萨卡琳?我的确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不错,但是最后一声‘杀’有是谁喊的?你不能否认,你无从辩驳,这些人就是死于你之手。”
“只要你心中还有一丁点的良知,或者你心中有那么一条不能越多的底线,又或者是一个始终坚持的信念,那么我可能会收到我的蛊惑吗?如果你真的是个想要拯救这腐朽帝国中苦痛人民的热血青年,或者是个坚定信仰着光明女神的光明骑士,就算你只是一个身无长物的普通人,没有足以称雄大陆的实力和名声,有的只是一颗善良的心,你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而事实上,你连他们都不如,你就是一个随风飘摇的小草,更可悲的是你还以为自己永远站在正义的立场上。你根本就没有任何立场可言,可是那样就算你完全凭借着自己的好恶行事也就罢了,但你却又偏偏容易受到别人的影响。我一直在关注着你,当所有人都称颂你是‘天才’,是‘史上最年轻的圣骑士’时,我却知道你不过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托萨卡琳嚣张地狞笑起来:
“你没有猜错,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从很久以前开始,当我计划要给这个世界带来死亡与新生的时候,我就一直在物色一个能够带领这些士兵的人。这个人要能够接纳我的部队,不问这些人的来历;这个人的实力要够强,足以震慑住敌人的军队,牵制住敌人指挥官的大部分精力;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要足够愚蠢,能够被我的三言两语所迷惑,能够相信我的可笑的逻辑和编造出的故事!然后,我找到了那个人,那就是你。你应该感到荣幸,因为十多年前我就看好你了!哈哈哈哈……”
每听完一句话,艾的脸色就更沉一分,而当托萨卡琳大笑的时候,艾已经向前踏了一部,拔剑在手。
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的死亡,托萨卡琳毫无惧色。
或者是说从来就没有过,因为他的脸上总是笑容:
“你已经猜到了吗?相信愚蠢如你的人现在也该想通了吧!死亡与平等?那么这个无趣的世界还有什么意义?我又何苦要谋划的那么辛苦,就是为了统治一个空荡荡的死城?”托萨卡琳的神情不复之前淡然地美丽,变得狰狞,而且可憎,
“那些死去的人,将成为另外一支军队,然后,从帝都开始,我会建立一个臣服于我的势力。拥有不死之身的我,还有不死之身的源源不断的兵源,你觉得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能阻挡我吗?本来这世界已经在我面前,唾手可得。你知道吗?其实连库兹卡尔都是我的同谋,那天你把它带来之后我们就达成了共识,我得到我想要的,而他要看着你坠落深渊……”
艾的面部肌肉抽搐着,剑已出鞘。
“你还在等什么?你这个废物!想要继续被我**在股掌之中吗?还是你想把我之前每一步的计划都听完,再回顾一下你那些愚蠢的……”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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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大吼一声,剑光闪过。
在面前的身体四分五裂的霎那,仿佛连天色都更亮了一些。
艾将剑插回腰间,面前是一滴的碎尸,绿色的液体正渐渐渗进土壤。他突然有些茫然若失——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
答案是没有,他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这就是你想听到的,不是吗?”托萨卡琳的声音仍然在耳边响起。
艾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你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而刚才,你只不过突然没有了杀我的借口而已。”托萨卡琳悠然的说,
“那么,我就给你一个。”
艾低下头,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地上,一个连着脖子的头颅的嘴唇,正在一开一合。
艾拔出了长剑,却没有再挥下去。
托萨卡琳的脸颊贴在冰冷的地面上,绿色的液体顺着脖子的断口滴答着。
艾转过身准备离开。
“其实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托萨卡琳的声音平静地在身后响起。
艾停下了脚步。
“有谁在坚信自己正确的时候,会听取别人的意见呢?又有谁会在明明看的到前方希望之光的时候,会承认自己走了一条错误的道路?”托萨卡琳的声音一霎那似乎苍凉了很多,
“人总是要错过才会知道什么是对的,这一点,我其实并没有什么资格教训你,因为我不过是刚刚想明白。我说过了,其实,你就像我,我们是同一类人。”
“做自己想做的事,说起来简单,可是谁又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这么多年来,我努力为了她的信念努力,直到昨天,终于了却心愿,可是我却发现这不是我想要的。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我完成了她的心愿,又有谁知道,有谁为我喝彩?既然她不在了,再也不可能回来,我为她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而现在,这才是我想要做的事情——默默地死去,期待着这世界上真的如《神典》中所说有天堂,有地狱。而我,期待着能在地狱见到她。无论如何,在这个没有她的世界,永生,就代表了永远不会结束的折磨。”
“失去的,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他喃喃自语,
“去看吧!在那房子里,我给你留了礼物。”
艾浑身一震,不再理会这个疯子临死前的絮叨,大步向林外托萨卡琳宅邸的方向走去。
“知道我为什么选择现在这个时刻执行我的计划吗?”托萨卡琳的头颅面对的方向,刚好看不到艾的远去,还以为他仍旧等着自己的解释。
他微笑着顿了一下,说:
“因为……秋天是丰收的季节啊……”
——————————
红色的霞光从东方的地平线射来,艾又在飞奔着,一切都和两天前的这个时刻正在发生的事情如此相似。
也正是因此,他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撞开门,不理会那个总是微笑的女仆,径直跑上楼梯,冲进了走廊尽头的房间,只有那个房间的窗户是冲着门口的。
他站在门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推开门。
身后的朝霞又把自己的影子投在了面前那张美丽的被映红的面庞上。
艾的心猛然一沉,她的雪白的脖颈上那一圈红色的伤疤触目惊心,还有针线缝合的痕迹,像是一条残酷狰狞的项链。
萨拉看到他的一刻,微笑了。
与两天前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相似,连那笑容都如出一辙……
只是艾总觉得怪异。
没有人说话。
她只是笑着。
而他只是细细的观察着她脸上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到那令他心下不安的根源所在。
终于,他看到了她的那双眼睛……
眼神中,平静的没有丝毫神采,更不要说喜悦。
艾猛然感到,照在他背上的不是温暖的日光,而是冰冷的血。
几句托萨卡琳说过的话浮现在脑海:
“他们是死人,他们没有灵魂,也几乎没有对于前世的任何记忆……而且,通常情况下,他们保留着生前的一些习惯动作,走路的姿势、说话的声调、或者是……笑容。”
“萨拉……”
艾用微颤的声音试探着问。
萨拉依旧笑着,用那没有笑意的冰冷眼神略带好奇的看着他。
“失去的,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托萨卡琳平静的声音仿佛预言般再次在房间中回响。
“不记得我了吗?”艾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做着最后的尝试。
“……他们几乎没有死前的任何记忆,却不包括死前的一瞬。反而,那一瞬间的感受和执念会深深地印在它们的脑海之中,不随着灵魂消散……”
这句话成了艾的最后希望。
可是萨拉的神色依旧平静。
艾的心在慢慢下沉,但是他仍旧不甘心的慢慢走近。
在他的逼视之下,萨拉有些畏缩的靠向窗口。
“萨拉……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艾啊……”
“艾……”萨拉突然吐出了这个音节,神色也开始变得迷惑起来。
艾欣喜若狂的向她扑去:
“原来她还记得!她记得我!”
“艾!”萨拉突然大叫一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婴孩般的咯咯笑起来,然后反复的念着三个字,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第四章——阳光下的帝都
太阳挣扎着爬上蓝色的天空,为帝都带来也许是最后一个晴朗的日子。
阳光下,帝都北区的废墟,除了十年来大家都熟悉的那个之外,又多了一个。
而在废墟之后,并没有被大火波及到的平整草坪上,多了两座鼓起的土包,翻在外面的土质新鲜,显然是刚填上不久。
肃立在一旁的斯普林,知道这土堆之下并没有他父母的尸体,只有一些捡来的混合着木屑的骨灰,想到这里他心中充满着的悲伤又转成怒火。
“为什么!”他的心不甘的怒吼。
可是他心中又明明知道为什么,他听到了父亲所说的话,十年前的事他也多少知道一些,他明白那个男人是来复仇的,而且他确实战胜了自己从来都认为不可战胜的父亲,他身上的那种不死的力量令他恐惧。
但这些都不能让他心中的不甘减少半分。
为什么是自己那声望和权势正如日中天的家族?为什么是自己那雍容典雅而且温柔美丽的母亲?为什么是自己那自己一直崇拜着的从来没有人能战胜的父亲?为什么是从小就在众星捧月之中长大的,被称为剑术天才的自己?
如果他能擦干眼泪,拿起父亲的剑,在父母的墓前发下复仇的誓言,然后毅然走上一条努力修炼的道路,向着那个如恶魔般的不死的黑色背影努力……
那么,他就不是一个12岁的孩子了。
斯普林再也抑制不住的泪水,一瞬间就将他面孔上刻意做出的坚毅冲刷殆尽,汹涌的泪水之下,是稚嫩的12岁的面庞。
“为什么……为什么……”他反复地念着这个词,仿佛这是一个咒语,只要他这样念着,这场梦就会醒来。
他恨不得自己昏过去,或者干脆就此疯了。可是眼前的一切并没有模糊,一切的苦难、世间的残酷和一条最艰难的道路就这样清晰的呈现在他面前。他还没有去细想什么,只是一些隐约的感受就足以令他恐惧了。
“别哭了……”一支温柔的手搭上了他的肩。
斯普林回头看了看身后也是一脸凄容的女孩,又茫然的将视线挪回身前的两个坟堆。
“妈妈……我该怎么办……”
――――――――――
烧了一夜的旧城大火终于算是灭了。
活人都跑了,有的出城了,但大部分都被堵在了城门里,对那些面露不忍之色的收成卫兵哀求着,劝说着甚至威胁着。可是那些禁卫军出身的城门卫队只接收来自他们上面的命令,而他们刚上任的长官菲比斯大人的命令是:“紧闭城门,不放任何人出去。”
于是,他们用身体组成了一条防线,默默地忍受着声势一浪高过一浪的平民的辱骂和推搡。
“滚开啊!放我们出去!”
“凭什么关城门?我是贵族!叫你们的上司来!”
“你们这群走狗!帝国要完了凭什么叫我们做陪葬?”
而士兵们只是一言不发的挡着他们。
他们不解释,也不知道解释什么。
同样的场景,在帝都的四个城门上演着。
而城内相比而言寂静了很多,或者说,只是昨晚死寂的延续。
成排的房子里,无论是那种漂亮的带着院子的三层小别墅,或者是那种其貌不扬紧紧挤在一起的窄房子,又或者是那种简陋的只有墙壁和屋顶的破木屋,此刻都是一样的空空荡荡。
帝都的街道,除去慌张的为生计奔波的生意人,除去游手好闲的地痞无赖,除去玩耍的孩童,除去时不时经过的华贵的马车,甚至去掉了巡逻的身着整齐制服的帝都警卫队……只剩下了一条空空落落的石板路,一地的垃圾和几片枯叶随风打着旋。唯一比平日多出来的,是随处可见的尸体和鲜血,以及嗡嗡作响的围着尸体打转的苍蝇。
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从一间空房子里跑了出来,手中抱着一大袋东西――那显然不是他自己的。
实际上,他并不是一个小偷,只是一个普通的居民想要回家拿他的东西而已。只是当他看到空荡荡的街道和周围那些们都来不及关严的房子时,他猛然意识到了――现在已经到了乱世,一切的法律和规则都不存在了,是该各凭本事生存的时候了。
于是,他走进了一个他平日里最讨厌的邻居的家里……
他所并不知道的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也并不在乎他所做的了,因为他的尸体正在几百米外的小巷中慢慢发臭。
整个帝都的局势,正和这尸体一样,逐渐恶化、腐烂。恐慌刚刚开始,疯狂还在酝酿,善良的市民变成了罪犯,正直的绅士变成了暴徒……每个人正在阳光下曝露着自己最阴暗的内心。
帝都――这个用华彩和富丽矫饰着一片歌舞升平的城市,正在以自由落体的速度坠向深渊。
――――――――――
此刻,菲比斯正站在帝都北面的城墙之上,看看身后的城市,再看看远方的大军。
他能听到城中喧闹了起来,不是平日的那种生机勃勃的喧闹,而是混杂了惨叫声、怒吼声、金属碰撞声、玻璃碎裂声……等等一系列平日里会惊得巡逻警卫队一路小跑过去查看的噪音。而菲比斯知道这只是疯狂的开始,当他们知道这是他们最后的日子的时候,他们还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他甚至可以看到这座千年的古城在烈火中焚为灰烬的景象,而这火焰,并不是来自城外的那些侵略者,而是来自这座已经堕落的城市中的市民。
他不觉得悲哀,只觉得讽刺。
但是,他一点也不觉得愧疚。
他不管别人是怎么看他的,就他自己而言,他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成好人,这也许就是他和艾最大的不同,也是两人十年来的关系一直若即若离,其实萨马埃尔那件事只是导火索而已――
他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这个目的可以是为了朋友,为了爱人,但绝对不会是为了所谓正义,为了和他不相关的平民。
所以,在他眼里,帝都的这些平民并不无辜,自己也没有任何义务要保存他们的性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这些人都只是在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而从另外一个角度上来看,他和这些人都是罪人。
而当他将目光投向远方一望无际的敌军骑兵时,他最早注意到了在他们最前方的那个英俊挺拔的年轻人――
那骑兵的队伍已经近得隐约看得清容貌了,却没有一点进攻的意思。
菲比斯知道那个人就是这支军队的统帅,他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是他能看得出来此人能力一定不凡,没什么理由,只是直觉而已。
所以他猜这支军队迟迟不进攻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也许是他想保存自己的实力,静静地等着这座城市自己将自己毁灭。
这种猜测并不是没有道理,菲比斯的身后已经开始飘起了黑烟,他知道这黑烟下一定有恐慌的人群在拥挤着四散逃命。这城市已经变成混乱的地狱,十足一幅末世的画卷。
但是正因此他也不解,敌人目测来看至少有十万,而己方能真正用的上的武装力量不足两千,如果对方真的要攻克这座城市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消耗和伤亡,何必要等着这座城市自己化为灰烬,难道帝都这个名字和她的美丽和财富还不够诱人吗?
他不解,但是他不会因此看低对方的指挥官的能力。
因为最恐怖的对手,恰恰是难以预料的对手。
――――――――――
只是眨眼之间,曼蒂已经离开了她的卧室,来到了瑞文戴尔塔顶属于塔主,属于她的房间。
火红色的法袍被她裁剪出了新的样式,去掉了过多装饰性的东西,而加入了一些军人和警卫队制服式的笔直坚硬的线条。并不是说她真的有闲情逸致玩这种针线活,而是她觉得这个对于她的新形象和新目标来说很重要。
于是,现在负着手立在窗前看着这座城市和远方的草原军队的她,真的有了几分本不属于她的英气和坚毅。此刻的她,就像是维格菲,连眼神中的冷漠和平静都那么相似。
而她现在脑子里想的,全都是昨天那个“梦”里,维格菲所说的,有关魔法,有关信仰,有关危机,有关崇拜的一切,这些她曾经认为是痴人说梦的东西,被维格菲一说,真的令她有些怦然心动了。
今天早上醒来,她觉得精力充沛。事实是,除了精力充沛之外,连入睡前的那些恐惧和迷惘都不见了,无论那个幻影是维格菲也好,自己的潜意识也好,她都觉得和幸运自己能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除去了伪装,和一个人开诚布公的讨论问题,向着同一个目标努力,这种感觉比她一个人默默地承担计划着一切要轻松太多了。这是她第一次在面对维格菲的时候心情不是忐忑,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些爱上他了。
讽刺的是,他已经死了。
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起床之后,思索着魔法就是信仰的那句话的时候,一个火球就这样在她的手心中成形了。而她并没有念什么咒语,也没有做什么手势,只是感觉着这团燃烧的火焰在手心中跳动。
接着,随着她的视线上移,火焰也随之上移,目光向下,火焰也随之向下,她认为自己感觉到了这种叫做精神力的东西,从他的双眼之中放射出来,点燃了火焰,然后控制着它上下移动。
她在略带轻蔑的一笑:“什么‘把自己变得傻一些’,什么‘用魔法师的方法观察这个世界’,什么‘你不是一个魔法师’……维格菲,我终于知道了,你们魔法师引以为傲的就是这样一个东西。”
“信仰?我看是你太执迷于魔法了!三要素魔法体系的确已经过时了,而精神力的说法也确实不错,可是也就仅此而已了。对于我这样的天才而言,并不需要什么去信仰它,也不需要什么‘用魔法师的方法’去思考,抛开了三要素的约束,你能做的一切――瞬间施法,不用手势不用素材,还有精确的魔法控制力,我也能轻松做到……”
曼蒂嘲笑了一番维格菲,算是他梦中对自己奚落的回礼之后,将目光重新移回手上那团火球时,发现这团火球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她只是一笑,不再理会这个火球,闭上了眼,睁开的时候,她已经身处瑞文戴尔了。至于火球的熄灭,她以为,根本就没有在她的心中留下任何阴影。
而现在,负手站在窗前的曼蒂,望着已经陷入绝望中的帝都平民,心中的一种与其说叫豪情壮志,不如说叫野心的东西从心底升了起来:
“那么,就让我当这世界的救世主吧!”
她不知道的是,她心中所想的和三天以前的维格菲一模一样。
只是她并没有考虑自己是不是有这样的能力,事实上,如果她真的考虑到了,那么她也不是曼蒂了。对于曼蒂而言,只要下定了决心的,对她有利的事情,她就只是去做而已。
――――――――――
萨马埃尔走在明媚的阳光下,四周熟悉的街道和不熟悉的景象依旧将他带回了仿佛离他已经又几百年那么远了的记忆。
仿佛是很久以前,他和另外的两个孩子在这条路上肆无忌惮地嬉闹和捣蛋过;仿佛是很久以前,在远处那片树荫下,一个女孩告诉了他什么是自由;仿佛是很久以前,在远方的那座湖边,他脱掉了湿透了的衣服,躺在一块大石头上,让全身那因为接触阳光太少而惨白的有些病态的皮肤沐浴在阳光之下……
然后,她说了一句什么,本来晴朗的天空霎时乌云密布。
奇怪的是,当这些记忆都逐渐淡忘的时候,只有她对自己刻骨的仇恨和那句恶毒的诅咒还那么清晰。
“值得吗?”这么一句话突然冒了出来,
“为了一个即将嫁为人妇的女人,为了一个早已经不爱你的女人,为了得到一个你几乎已经认不出来的女人的原谅,去守卫着一座自己几乎没有什么感情的城市,甚至可能付出生命,值得吗?这些,难道真的是你想去做的吗?”
心底,一个声音这样问他。
曾经,他会这样回答:
“值得,为了她,什么都是值得的,哪怕只是一个笑容,一次回首,一个脸颊上的浅吻,或者是她主动开口的一句关怀的话,都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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