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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易推不易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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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你好,不好意思我不是机主本人,方才太吵没听见铃声。还有我出来时恰巧撞到机主进去,觑见他手机掉落,我便捡了起来,当时我都没发现三楼居然着火了……”
    秦鹊听他絮絮叨叨半天,心里一个咯噔。
    “你说他进去了?他进去干嘛?”
    许是被她语气吓了一跳,那边的年轻男音顿了下才好笑道,“这我怎么能知道?对了,现在方便到七彩魔方雕塑这儿么?我在那儿等你把手机领走,你看成么?”
    摁断电话,秦鹊从拥挤的人群里往外挪,她踮起脚尖,一路近乎痴狂的在周遭找寻那张期望看到的面庞。
    然而——
    大失所望。
    颓丧的小跑到魔方下,秦鹊从一个年轻男人手里拿过boss手机,连忙追问,“请问你后来看见他出来了么?他有没有说什么?或者……”
    年轻男人好笑不已,但见她焦切成这样,忙敛住笑意,严肃的摇头,无奈道,“不好意思这位小姐,当时我连他长相都没能瞅见,也确实不知他干嘛明知发生了火灾还往里冲进去……”
    等他说完,秦鹊埋头失神的点头道谢。
    她知道是自己一时乱了分寸,但——
    对于他的举措她确实有些了然和烦乱,靳鹤是千茗负责人,出了事自然不会同旁人一般率先离开现场避难,而是积极的前往事故现场察看目前状况和等待救援的无辜人员。
    他有正义感和责任心,在给她通话后,是不是便毫无顾虑的冲了进去?就在他们都纷纷往下行的时候?
    秦鹊闭眼,用力咬住下唇。
    讨厌这样的他……
    努力压抑住情绪,秦鹊仰头,在消防队及时出现下,火势已经得到有效控制,但浓烟仍源源不断的滚出来……
    重新从人群里挤到警戒线边缘,她双眸死死盯着出口。
    除此之外,她完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虽然不想承认,但秦鹊却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
    他还在里面。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双眼酸涩难忍之时,烟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稀薄,视线里消防队员们架着好几人从出口蹒跚走出。
    火灾受害者基本都还能走路。
    但也有两三名靠担架抬向救护车,不知伤势严不严重。
    秦鹊忧心不已,下意识用力的咬着食指,她觑见从内出来的人员中有失火餐厅的服务人员。
    毕竟巡场了几日,她认得他们的服装。
    忽的一把掀起黄色警戒线,秦鹊迅速矮身穿过去朝内疾跑……
    身后有人冲她厉声高喝。
    秦鹊速度不减,回:“我是商场物业管理人员。”
    大概没人追上来,秦鹊冲向才救援出来的那群人,目光慌乱游移一圈,跑到一个看起来伤势不怎么严重的姑娘面前,张嘴就问,“请问你在里面看到一个男人了么?高高的长得很好看,穿黑色中长大衣,鼻子很挺,是凤眼……”
    没什么精神的姑娘仰头有些迷茫的看着她叙述。
    秦鹊越说越乱,越乱越慌,她双手不停的挥舞,比着他的高度和身形,可那姑娘还是没什么印象的样子。
    颓丧的捂住脸,秦鹊整个人都慌得六神无主,她喉咙一阵一阵的烧灼,不知道还能怎么说下去……
    奇怪,分明喜欢他那么那么久,怎么连他精准的画像都无法描绘出?
    “哦,你是不是说千茗的帅哥老板啊?”
    那姑娘见她急得快哭,有点感动又有点哭笑不得道,“其实我们都认识他,他应该还……”
    “喏,看见了,正抱着那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出来呢!”
    姑娘蓦地一笑,手往她身后指。
    秦鹊随着她动作倏地旋身。
    果然,他怀里抱着个身子很沉重的孕妇,正从玻璃门走出,浑身狼狈糟糕的一塌糊涂,许是在内耗时太久,缺氧脱力,总觉得他身子有些晃悠……

  ☆、第二更

人生至此为止,可能再也找不出一件能让她高兴如此刻的事情……
    深吸一口气,秦鹊眼眶酸涩难抑。
    她定定望着他,一动不动。
    前方有消防队员察觉靳鹤状态不佳,顺势接下他手上的孕妇,然后小心将人抬入救护车。
    他还立在原地,侧对着她,身姿不如平常站得那般挺拔,可是——
    什么样子的他在她眼里都是完美的,无人可敌的……
    秦鹊用力眨了眨眼,猛地朝他跑去。
    世上谁都没有办法预料人生,谁都不知道今天明天以后会发生如何的事情,就譬如此刻。
    所以——
    够了,真的够了,她不想再抑制下去!
    宁市的夜晚是格外的寒冷刺骨。
    风扑在脸上凉凉的,似乎还卷着一片片白色的小绒毛,是下雪了么?
    靳鹤抬头望向暗黑的天。
    稀疏的雪片盘着圈儿从高空轻盈坠落……
    耳畔隐约有急促的脚步声靠近,可一旦停下脚步,他浑身竟似再提不起一丝力气,就连转头也——
    “扑”得一下,靳鹤被左侧的一股冲力撞得趔趄几步。
    两人险些一起摔倒在地。
    靳鹤侧眸瞧清来人,有些想笑,亏得他还剩最后一点力气,就一点点,不能更多了。
    不然,他们定要摔作一团好不滑稽。
    “秦鹊?”他俯视她,话梢虽透着疑问,其实他知道是她……
    她不吭声。
    头埋进他的衣袖间,微微侧对着他。
    靳鹤料想她没事,但还是撑着身体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一番,尔后目光落在她的右手上。
    她从左侧环抱住他,双手紧紧拽着他的外套,扣得死死的,让手看起来更加苍白。
    轻轻挣扎了下,岂料她却倏地一动,身体愈加往他靠近,圈住他的动作更紧。
    靳鹤一时不太懂她。
    只能猜测是……吓着了?
    也是,毕竟他们当时就在非常接近火灾的地点,好在及时撤离,再拖沓会儿火势便将卷了过去……
    雪似乎越下越大。
    方才还是小小的绒,现在都成了鹅毛片羽。
    “你还好么?”
    被抱着已有些时间,靳鹤想推开她身体看看情况,她却明显抗拒。
    挣扎间,他忽的一顿,有些诧异。
    她好像在哭?
    “怎么了?”靳鹤只好放弃试图推开她的动作,俯首盯着她头顶。
    刚刚一瞬轻声的抽噎刹那便湮没下去,再无动静。
    靳鹤好笑且无奈,他不懂宽慰人,而且她的确古怪,好好的却偏不说话,只埋头一个劲儿的哭,她这是哭什么呢?
    旋身将她揽入怀中,靳鹤心念一动,抚了抚她的头发,轻声道,“没事了。”
    换了个姿势,被他主动抱在怀里,秦鹊顺势将脸埋进他胸膛。
    她太贪恋这一时的温存,就算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双臂箍着他腰,秦鹊不愿松手,以后都不想松开……
    “靳总。”
    身后蓦地传来一道声音。
    靳鹤抬眉,见区域经理宋明站在两米开外。
    宋明低着头,似退避之意,语气里尤带尴尬,“消防部门过来盘查情况,以及火灾……”
    清咳一声,靳鹤亦觉得现在的状况不大——
    他迅速道,“宋经理全程配合有关部门调查即可,还有火灾受害者的情况,全部跟进,该赔偿就赔偿,通知涉及火灾的商户老板了么?”
    “通知了通知了。”宋明不敢抬眼,“那靳总,我先去处理手头上的事。”
    “嗯。”
    靳鹤表面无动于衷,只有他自己知道耳根隐约着了火,比身在猖狂火苗中更灼热几分,前者是身,后者似乎透过血液,循环燃烧着……
    场外围观人群大半已撤离。
    今夜商场全数暂停营业,平时热闹的璀璨灯火瞬间黯淡下来。
    靳鹤蹙眉,替怀中人拍去落在发上肩上的雪花,双眸却微抬,望向三楼……
    “秦鹊。”
    他蓦地低声唤她,“火灾原因还在调查,善后的问题牵涉太广,其中有几个受害者的伤势似乎很严峻,我得去处理。”
    仍是没有得到回应。
    但她的手臂却逐渐松动,最后迅速的收回手转身背对他。
    “嗯。”
    靳鹤听到她声音透着黯哑,心想果然是哭了。
    但她哭什么呢?
    眼下不是追问的好时机,靳鹤不大放心的看她背影一眼,嘱托道,“你先回酒店,好好休息一夜,明日一切都会好起来。”
    “嗯。”
    余光觑见他脚步仓促,秦鹊乍然想起来的从兜里掏出手机,在他身后喊,“等一下。”
    见人顿足旋眸。
    秦鹊顾不上那么多,只得跑上前把手机递给他。
    “谢谢。”
    靳鹤面有讶异,却未追问,匆匆一瞥,便果断拾步走远。
    她眼睛红得像兔子。
    靳鹤想。
    目视他背影融入夜幕中,与无尽黑暗化作一体,怎么都不能再区分出他依稀的轮廓。
    定在原地,秦鹊瑟缩了下,伸出手掌心。
    有雪花落在脉络上,一片一片……
    收回手,她转身走到商场侧楼门前,弯腰坐在未被染湿的第一层台阶上。
    发呆。
    “秦小姐原来你在这儿呢!可找得我……”
    摸约半刻钟后,一道声音骤然闯入。
    秦鹊抬眸,是林特助。
    林朝生无奈笑了笑,他已在附近来回溜了两圈,不曾想竟忽略了这块“宝地”,好在找着人了,不然怎么跟boss交差。
    “电话怎么关机了?”
    秦鹊闻声从口袋取出手机,是哦,“没电了。”她不好意思道。
    想必是方才拨打通话的缘故吧……
    “这么冷,怎么不回酒店?”林朝生捂紧羽绒服,牙齿冻得瑟瑟发抖,问她,“不冷?”
    “冷。”
    “冷你还坐着不动?”
    秦鹊忽的一笑,仰头看他,“只有冷的时候思绪才足够理智冷静。”
    说得跟考虑天大的事儿一般。
    林朝生霍然一笑,转而沉默的望着她。
    其实刚才她抬头那一瞬,雪花纷飞间,竟觉得她格外的俏丽动人。
    双眸神采奕奕,闪烁着小精灵般的星点万颗。
    倒不是平常不好看,只是觉得以前的她不真实,端着藏着,不肯轻易让人去看透。
    讪讪触了触鼻尖,林朝生默念了句“不要好奇她和boss的瓜葛千万不要好奇一定不能好奇”。
    “林特助你先回吧,我得再坐一会儿。”
    她样子认真极了,林朝生失笑且无语,这是还没思考够的意思?他又紧了紧衣裳,拔步顺着台阶躲到方柱后,语气豪迈,“没事儿没事儿,我不冷,我陪你一起思考人生。”
    秦鹊:“……”
    分明都听到他哆嗦颤抖得音都变调了。
    吸了吸冻得通红的鼻子,秦鹊扫了眼漫天大雪,问,“林特助是要回酒店?”
    “是,我送你回酒店后再过来,大家都忙着,这一夜估计没得安生。”语气转瞬有些嗟叹,“第一次离火灾现场那么近,当时真是吓傻了,堂堂男子汉,还是千茗的人,竟逃的比兔子都快……”
    “人之常情。”秦鹊出言劝导,“更何况那种火势下,毫无准备便冲进去真的就算明智?没人提倡这种,人人生而平等,不是说不顾及他人,但自己的生命人身安全就不珍贵?身后的亲人朋友就不担心?而且……”
    越说越大声,秦鹊猛地收住,泄气般的瘪嘴不耐,把头埋进膝盖,“算了,不说了。”
    这下轮到林朝生无奈。
    一席话粗听之下好像是抚慰他,往后……怎么就不大对味儿了?
    倒像是透着股浓浓的埋怨担忧意味,且意有所指。
    啧,如果不是他想多,真想重复给她所指的那个人听……
    “林特助,我不回酒店,也不思考人生了。”
    吐出一团白汽,秦鹊戛然站起身,拍了拍零落在身上的雪绒,回头冲他笑道,“我是千茗一份子,没道理单独享受例外,走,一起帮忙去,多一个人多份力。”
    林朝生还没作声,就见人下了阶梯,朝前走去。
    他摇了摇头,只得快步追上……
    事情确实很多。
    譬如伤患目前在医院的急救情况,火势摧毁的损失计量,商户情绪的安抚,以及整个宁市群众的安抚,都是他们目前迫切要做的事。
    秦鹊“嗯”了声,挂断电话。
    她坐在商场一楼的木椅上,心情沉重。
    医院那边传来的消息比她想象中要糟糕。
    真以为并不是那么厉害的……
    虽然没有人丢失性命,但受害者中有两人伤势很严重,全身烧伤面积接近百分之五十。
    雪下了整整一夜。
    秦鹊头重脚轻的站在濛濛亮的大门前,视线之处全是白色,茫茫无际,罕有人烟。
    她有些愧疚自责。
    大概是觉得事故发生后,有不幸的人躺在医院昏迷不醒,可她却心心念念着个人感情……
    “还熬得住么?”
    玻璃门“吱呀”一声,一袭瘦削挺拔的身影从门后走出。
    秦鹊侧眸打量他。
    憔悴极了,眼下明显的暗青色,唇色难看,声音都透着沙哑。
    “嗯。”秦鹊努力弯唇,“部门经常要熬大夜的,我不好意思先回家,都跟着师兄们一起熬,已经习惯了。”
    是啊,设计部本就忙碌。
    靳鹤蹙眉,眸光略过她没什么血色的脸,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让她辞职?
    “老板。”
    “嗯?”
    秦鹊倏地旋身望向他。
    真的很抱歉,可能她是太自私,此刻的她没有多余的感情去关注旁人,她只知道,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就站在她面前……
    “老板,我可以抱抱你么?”
    诧异疑虑莫名。
    纷纷在眸中一闪而过。
    靳鹤认真的看着距离自己一米半左右的女人。
    她头发略微凌乱,没有喝酒,没有糊涂,眼神很清醒,而且双眸睁得圆圆的,就这么眨也不眨的望着他。

  ☆、第三更

“冷。”
    觑见boss眼神晦涩不明,秦鹊垂下眼睫,秒怂的嗫嚅唇瓣。
    却听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靳鹤不曾想会听到这个理由,足够——
    真实。
    他朝她走去,双臂微展将她揽入怀中。
    眸中隐约淬着笑意。
    “还冷么?”
    “好多了。”秦鹊得寸进尺的缩入他怀中,下巴磕在他肩上。
    这份温暖,不能更美好!
    她看着透明玻璃里倒映出的自己,心中真的真的,真的真的……
    就在此刻,做出了一个决定。
    是真的决定了……
    短暂的温存充电后,紧接着便马不停蹄忙碌了整个上午,中午一点半,秦鹊决定先回酒店补眠。
    临走时,看到靳鹤正带几个涉及火灾事故的小商户去店面盘查损失。
    非要亲力亲为么?
    他不累么?
    秦鹊明白,他的工作是她无法替代的,所以——
    还是先养足自己精神吧。
    因为她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到酒店后,就着白开水胡乱吞咽了两个面包,秦鹊洗澡后倒在床上补眠。
    她定了闹钟,两个小时后便醒了过来。
    揉了把惺忪睡眼,秦鹊半坐起身,从桌上摸着手机,打开微信,翻出联系人唐剑凛。
    boss和许家小姐。
    如果是相亲的话,感情应该还不怎么样吧?
    毕竟若小倩信息靠谱,年间相亲,到现在都不满一个月,关系指不定都未确定。至于联姻什么的,一定是boss没遇到真爱……
    “唔。”呜咽一声,秦鹊重新倒在松软大床上。
    没脸没皮成这样她也是佩服自己,哎!
    总之,先打探一番。
    要是郎有情妾有意?
    双眸蓦地黯淡下去,秦鹊抿唇,她没办法作出破坏人感情的事情。
    但——
    所以,老天保佑。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给唐剑凛发了条微信。
    “你上次说的话,还作数么?”
    秦鹊靠在床背,盯着屏幕愣神。
    说实话,她一直认为唐剑凛极为不靠谱,说出的话都不知是不是一时兴起,亦或是当时认了真但转眼便抛却脑海的那种。
    半晌,就在她快要失望时,得到了回复。
    “作数。”
    旋即。
    手机来电铃声响起。
    不是唐剑凛又是谁?
    秦鹊瞥了眼来电提示,心里怪排斥的,她清咳一声,猛地狠下心,摁下接听。
    电话那畔的声音不可抑止的透着嘚瑟。
    仿若都快顺着电波感染到宁市……
    “恭喜我们小鹊鹊同学终于迈出了史诗级的第一步,诶,你说我们要不要先给团队起个响当当的名号?双剑合璧?进击的暴力小分队?拆缘阵线联盟?”
    忍住摔手机的冲动,秦鹊抽了抽嘴角,冷声道,“等下,你说你是最了解靳鹤的人,是他最好的朋友,我只问你一句。”
    “什么?”
    “你明知他可能和许氏联姻,为什么还要去招惹许家小姐?”
    耳畔响起唐剑凛的一阵轻笑,状似放浪不羁。
    “两点。其一,我跟许家小姐特别有缘。”
    不知是不是错觉,怎么觉着他把“缘”这个字咬得特别重,不像透着缠绵情谊,而是咬牙切齿深仇大恨?
    “其二,她不是靳鹤喜欢的类型。”
    “那他喜欢什么样儿的?”秦鹊立即抛去对“缘”字的疑问。
    “啧……怎么说呢?我也不太清楚。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秦鹊:“……”
    两人聊了半个小时,电话挂断后,秦鹊歪头整理了下,怎么觉得好像也没套出多有用的情报?
    果然靠人不如靠己。
    不过有一点她却觉得至关重要,靳鹤和那位许家小姐当真并不熟识……
    所以?
    秦鹊蓦地自嘲一笑。
    以前的自己畏畏缩缩着,总被那些是是非非的小苗头闹得各种抑郁,可如今看来,未免太过可笑。
    从今往后不会了。
    她要昂首挺胸往前走,撞得头破血流时再回头也算英雄。
    呃,算么?
    管他呢……
    秦鹊掀开被子,精神百倍的套好衣裳,头发又打结了。
    怎么梳都梳不开,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挑了挑眉,直接扎了个丸子头。
    嗯,突然觉得前天为头发就生气的自己可真莫名其妙呢……
    梳不开先扎起来不就好了?
    耸了耸肩,秦鹊套上羽绒服,出门。
    下午通过林特助,秦鹊才得知,致使火灾的缘由已基本确定。
    火灾当晚,那家西餐厅东半侧被一位欲向女友求婚的男子包下,因为男子想要氛围足够浪漫,事前就对厅内展开了布置,气球彩带海报,掺杂了不少易燃物。最关键的当属音乐奏起他单膝下跪时燃起的烟花。
    虽乃小型烟花,但周边都是易燃物,这便招惹出了大问题。
    不知是可怜还是可悲,如今躺在医院烧伤面积最厉害的便是这对情侣。
    一场喜事,闹成这般……
    不仅让自己和爱的人变成这般模样,亦牵连无辜的顾客受伤受惊。
    但论责的话——
    商场、餐厅亦都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制度不够严苛,或者管理人员不够尽责,还有餐厅内部的自由散漫……
    都是酿成悲剧的原因之一。
    “哎。”双手拢进兜里,秦鹊低头长叹一声。
    “怎么?”
    身侧有人影晃过。
    秦鹊抬眸,就见靳鹤与宋明还有几个职工走了过来。
    觑见宋经理有些闪烁特意避开她的眼神……
    秦鹊:“……”
    昨晚她虽然埋头藏在boss胸膛里,但身形什么的……就像她能听出当时身后那道嗓音出自于宋明宋经理一般。他定是也认出了她……
    不知是不是也想到了那一幕,靳鹤脸色细微僵化中。
    宋明到底上了年纪,有眼色有经验,当即找了个由头带着职工们先行离开……
    如此刻意。
    似乎更加透出欲掩弥彰的意味。
    “方才怎么叹气?”
    既然人都已经走了,靳鹤敛去几分不自在,低眉问身侧并肩而行的女人。
    “只是听林特助说了火灾的由头,有点唏嘘。”秦鹊下意识又叹一声,“所以啊……”
    “嗯?”
    “所以浪漫什么的不是不应该,可选在室外不好么?”
    靳鹤蓦地轻笑出声,扬起眉梢,“宁市的室外?估计不会求婚成功。”
    秦鹊一愣,转头看他。
    boss这算开玩笑么?就算他神色疲惫,但笑容还是那般治愈好看。
    不过……
    领会到他的意思,秦鹊也跟着笑出声,是啊,宁市昼夜温差大,白日都接近零度,莫提夜间。
    试想下,都被冻成狗了,哪有心情婚不婚的?就算愿意,估计也得臭骂对方一顿?
    “其实形式没那么重要。”秦鹊转而笑道,“毕竟彼此相爱都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脸上笑容收了几分,靳鹤若有所感的侧眸看她。
    她仍笑着,眉间却透出细微的愁……
    两人并肩绕向另一条长廊。
    秦鹊垂眸想着小心思,突的抬头打破沉默,“老板?”
    没有回应。
    抿唇,他在想什么呢?
    秦鹊锲而不舍的往他那边挪近一步,微微提高音量,“老板?”
    “嗯?”
    靳鹤回神便对上她带笑的双眸,亮晶晶的,像被新雨冲洗过的葡萄。
    “老板,你今天用餐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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