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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易推不易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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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靳鹤回神便对上她带笑的双眸,亮晶晶的,像被新雨冲洗过的葡萄。
    “老板,你今天用餐了么?”
    “用了吧!”
    什么叫做用了吧?秦鹊心里霎时揪成一团,她咬牙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觉得真是气人,他不在乎他自己的身体,可是她在乎呀!
    “现在局势好了许多,老板你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靳鹤“嗯”了声,尔后似才听到她的话,认真回,“形势并不好,你看,今日除了三楼半边,其余皆在营业,可你看除了我们晃悠,可有其他顾客?”
    “……”她本来就只是随口的安慰而已。
    主要目的是后面一句来着。
    秦鹊无言以对,不知该如何辩驳。
    瞧她愣住的神情,靳鹤只好转圜道,“不过是正常的,毕竟当值风头浪尖上,待公关出动后,形势会逐步扭转回来,顾客很容易打动。”
    “哦。”
    点了点头,秦鹊跟上他步伐,觉得整个人懵懵哒!
    所以?
    这是boss个人的自由辩论赛么?
    boss二号成功击退boss一号?
    “你是不是还饿着?”
    她吃了两个面包呢,秦鹊摇了摇头,诚恳脸,“没吃吧!”
    “连这个都不确……”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秦鹊在心内“哼哼”,暗爽,boss活脱脱打脸了吧?到底记不清自己吃没吃的是谁?
    呵呵,反正不是她……
    “你先去找间爱吃的餐馆去用餐。”
    靳鹤转身,欲与她分开而行,却不料人又跟了上来,他挑眉疑问。
    “一个人吃饭没意思,我不饿,真不饿。”
    秦鹊表示自己说的是真话。
    但——
    想太多什么的不能怪她。
    靳鹤抬手睨了眼腕表,摇头看她,眸中似有无奈和思索,“四点如何?还有两个小时,扛得住么?”
    扛得住扛得住。
    扛不住也扛得住。
    秦鹊慢悠悠慢悠悠矜持的点了下头。
    原来……
    难度系数一点儿都不高的,因为boss是个好人。
    很好很好的人。
    两人分开,秦鹊望着他背影走至尽头,直至看不见,才旋身无比期待的离开。
    这种兴奋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就是分明脚踩在地上,可感觉是飘在空中的……
    下午四点。
    终于。
    秦鹊抱着二人共餐增加各种指数的心情走到boss说的餐厅。
    然后——
    脸有点儿方!

  ☆、第38章

秦鹊立在门畔。
    不进不退。
    还是林朝阳眼尖,摆手招呼,“秦小姐,快过来。”
    她迟疑的缓慢的非常不愿意的挪过去。
    林朝阳体贴的给她餐盘和餐具,笑道,“boss为了体贴大家日夜劳苦,特地让大厨准备的西餐自助,这水平绝对是宁市顶级的。”
    秦鹊:“……”
    她瞥了林特助一眼,木然的接过餐盘,索然无味。
    林朝阳抖了抖肩,觉得这一道目光怎么好像透着点儿寒意?
    清咳一声,他不明就里的给自己夹了焗生蚝、红酒鹅肝和青口贝,又拿了几个面包和一份酸黄瓜,双手满当当的冲秦鹊道,“我先过去大家那儿。”
    点头。
    秦鹊在店内扫了一圈,因火灾之故,这家西餐厅人烟罕至。
    最热闹的几桌还都是“自家人”。
    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秦鹊把可爱的小鸭子蛋糕拨来拨去,一个都不夹。
    枉她满心欢喜。
    这自作多情的可真不是一星半点儿……
    再叹一声,不经意侧眸,余光觑见一道熟悉的瘦削的身影骤然出现。
    秦鹊下意识别过身,避开正面相对。
    然——
    身后却响起了很轻的脚步声,一点一点,朝她靠近。
    “你不是饿了?”靳鹤扫过她空落落的餐盘,顺势捡起一旁的工具给她夹了个小鸭子。
    秦鹊垂眸盯着它。
    圆啾啾的脑袋,黑溜溜的眼睛,胖嘟嘟的嘴巴。
    是挺可爱的。
    她抬眸看他,忽的一笑。
    “怎么?”靳鹤莫名,疲惫的眸中不自觉随她闪过一丝笑意。
    秦鹊愈加想笑,她笑着摇了摇头,给他拿餐盘和餐具。
    他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也不需要知道什么,不管从前还是现在,但以后……
    她会让他知道。
    两人一路绕着取食物,秦鹊留心了一眼,boss夹的都是一些口味极其清淡的食物,她不饿,但耐不住他总往她盘子里塞。
    他夹给她之前会问,“这个吃么?”
    点头。
    点头。
    她不挑食嘛!
    所以……秦鹊有些心塞,太多了,已经略微堆起了小山。
    “老板,你只吃素么?”
    “不是,嗓子有点不适,宜清淡。”
    仔细听,说话的时候是透着黯哑。
    “那还能说话么?”秦鹊皱眉,关切的问。
    靳鹤一侧眸,就对上她直愣愣的眼神,有些不自在的避开对视,他笑了笑,浑不在意,“没事,已经说了一天了。”
    意思便是不介意再跟她说话?
    “吃这个么?”
    见他又要往她盘子里塞,秦鹊连连摇头,忙把餐盘往后退了退,“够了够了。”
    相视一笑。
    秦鹊跟在他身后离开取餐区。
    她歪头往前扫了一眼,包括此次出差的整个团队人员,还有涉及火灾的商户老板分司员工,基本都坐在西侧角落,boss步伐方向正是指向那里……
    咬唇。
    她幻想的二人画面已然崩塌,难道吃饭都还要挤在他们中间么?
    会不会太凄惨了些?
    思及此,秦鹊胆儿肥的蓦地伸出拽住boss衣角。
    他顿足回眸,眉梢轻挑,询问的意思。
    秦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硬着头皮指了指截然相反的方向,“去、去那儿行么?”
    不等他反应,秦鹊顾自埋头就走。
    她心虚得厉害,都能听到胸腔里发出强烈的“噗通噗通”声响,他会跟上来么?
    身后一片沉寂。
    没有脚步声……
    秦鹊速度不减,腿却有点软,所以她是不是太着急了些?如果太急功近利是不是反而容易出现反效果?甚至让靳鹤觉得她很任性很奇怪?
    呜呜呜她现在就倒退回去抱大腿认错来得及么?
    哭丧着脸,秦鹊后悔死了。
    然——
    下一瞬。
    “笃笃笃。”
    是皮鞋落在地板特有的那种音调。
    一声一声,宛如天籁……
    一定是天籁。
    她抿唇忍不住想笑。
    两人在东侧落座,很安静。
    秦鹊随意的用铁叉卷餐盘里的食物,目光静悄悄的偷摸摸的总往他那儿瞥去,偷窥一个男人用餐,这事儿她一辈子都没想到自己竟会干。
    他咀嚼很慢,不知是不是嗓子不适的原因。
    动作优雅,是惯有的认真。
    秦鹊不敢吱声,一是不清楚他是否嫌弃餐中聊天,二是怕他说多了话喉咙更疼。毕竟工作需要无法避免说话,但这会儿……
    她其实有一堆一堆问题想问他。
    靳鹤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和漫不经心,问,“不合胃口?”
    摇头。
    似乎是想说什么却又不说。
    他被她态度弄得想笑,以为是不好意思吐槽,只得道,“你想说什么?不用拘谨。”
    秦鹊抿唇,舍不得吃餐盘里的小鸭子,她想了想,定定望着他,“老板,我问你问题,你点头或者摇头,可以么?”
    虽然匪夷所思,靳鹤却是点了点头。
    松下一口气,秦鹊在心内打腹稿,斟酌着问,“行政部的许倩倩认识么?就*头的女生,长得很可爱。”见他露出疑惑,秦鹊继续,“上次年宴,和我一起准备礼物的那个女孩子。”
    终于,点头了。
    秦鹊舒心一笑,讪讪咳嗽一声,“那个,上次她好像年初五还是初六,有在千茗酒店看到老板你诶,老董事长似乎也在。”
    话说到这份儿上,再往后秦鹊有些接不下去。
    总不能逼问是不是在相亲吧?
    他一定会觉得这个员工可真不是一般爱八卦,八卦便算了,还敢往他身上八==。
    靳鹤仅仅思索一秒,便肯定的点头。
    说起年间,他就忍不住想笑,自打她那通拜年电话进来,老爷子后头几日就跟小尾巴似的监视了他几日,觉察不出异样,不知是生气还是赌气还是泄气,往沙发椅上一躺,便道,“过两日有个饭局,老朋友的后人,你准备准备,咱一块儿去。”
    他当时有些讶异,却没深想。
    等到见着许氏的掌舵人许总,以及她的女儿许怡然。老爷子当日的“准备”二字便值得好好咂摸一番。
    记忆回笼,靳鹤摇了摇头,抬眸看她。
    却冷不丁对上一双幽幽的眼睛。
    她瞳仁很大,浸着餐厅的灯光,光芒分碎成了许多星点,散布在她眼中。
    分明好看极了,靳鹤却觉得这双眸子透着丝丝缕缕的不悦埋怨。
    能不怨么?
    本就打着试探的旗号。
    看看他有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真好,足足愣神了半、分、钟。
    秦鹊见他在看她,猛地埋头叉起小黄鸭,一嘴下去,圆啾啾的脑袋缺了一半儿。
    “怎么突然生气?”
    靳鹤见她腮帮子鼓起,明显泄愤的行径。
    噎了下,秦鹊毫不迟疑,“没生气。”
    “我在生气”,这四个字分明全写在脸上。
    靳鹤睨着她,到底没把这句话给说出来。
    气氛顿时缄默。
    秦鹊把餐盘里的食物丁点不剩的吃完,胃部涨得难受。
    她拿起纸巾拭了下嘴。
    大家基本都已用完餐,火灾后最紧要的阶段已经渡过,今晚是难得的休息时间,明天还得继续忙碌起来,把火灾的影响范围及时圈定并予以弥补。
    林朝阳送靳鹤回酒店。
    秦鹊不想搭便车也不行……
    以免好像真显得有生气似的。
    室外仍是一通雪白,宁市下起雪来和南方以及中部城市完全不一样,s市的那几场雪与之比较起来,真像是在过家家。
    广场中央已被清扫干净,秦鹊跟着boss站在路灯下等林特助把车开过来。
    她沉默的盯着脚尖。
    不吱声。
    暖白的灯光环环绕绕氤氲着她,发丝挡住一半脸,让人觉得心中蓦地揪了起来。
    靳鹤看了她几眼,觉得女人莫名其妙起来简直令人手足无措。
    先前不还好好的?
    但是——
    比起他曾经留学时的两个女朋友,秦鹊好像却没那么麻烦,默默的安静时的乖巧样子,特别让他觉得是他对不起她。然而靳鹤很确信,这种感觉一定是错觉!她给了他一种很强烈的错觉……
    前所未有的认知错误。
    这种判断失误很严重。
    靳鹤蹙眉,鞋尖微转,侧对着她,严肃的思忖着问题症结。
    殊不知,他这番动作落在秦鹊眼里,简直——
    她是低着头,但并不代表没有悄悄留意他嘛!
    将消逝的火气“蹭”一下回归,秦鹊咬牙,觉得宝宝真委屈。
    偏生是他无法理解的委屈。
    蓦地转身,秦鹊骤然往一侧走去。
    边角的积雪未清,她跑过去蹲身团了个雪球,站起来“啪”的砸在地上。
    摔成粉末。
    靳鹤:“……”
    他踱到她身后,刚好目睹完整这一幕。
    眉挑了挑,靳鹤想,如此看来,她和他的前女友没甚区别,都挺爱把脾气发泄在无辜的物品身上,譬如——
    不好意思,竟有些想不起他两位前任的名字。
    靳鹤抿唇,姑且唤作a,a总爱摔东西,摔得还是他钟爱的收藏品,虽不值钱,但却严重触及到他的底线。短短三个月,她提出分手时,靳鹤着实松了口气,当晚便将闲时得来的藏在柜底的藏品摆了出来。
    孰料,a当晚居然来找他。
    看到空荡荡的屋子顷刻布置一新,完全崩溃,摔了个满目狼藉,哭着冲他大喊,“特么的我真是个傻x,靳鹤我来找你复合,结果你在做什么?对,我主动表白主动接近,因为我喜欢你,可你有一点点在乎过我么?哪怕一丁点……”
    他刚在思索。
    就听a忽的一笑,冷冷盯着他,“靳鹤,特么的我就诅咒你一辈子抱着这么死物垂垂老去吧!再见,再也不见。”
    她走了,可怜他整整一夜未睡。
    整理她留下的狼藉……
    摇头失笑,靳鹤后来确实没再见过她。
    听说是结婚了?
    一想到有人能够忍受得了她这种坏习惯,靳鹤就觉得……
    余光觑见前方的秦鹊又弯腰团了个雪球,也不嫌冻,“啪”得砸在地上。
    雪沫四溅,透着股凶狠。
    靳鹤定定望着她,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宽慰,秦鹊到底是比她们可爱几分的,她只砸雪球,一年上头,又能下几次雪?

  ☆、第39章

林朝阳把车开出来,停在路畔。
    透窗看过去,就见两人一前一后站着,秦鹊砸雪球砸得正欢快着呢!
    他努力脑补身后boss一脸宠溺的神情……
    然而——
    委实脑补不出。
    只得尴尬的轻咳着鸣笛两声,浪漫什么的,不该在宁市的寒冬雪夜耍,毕竟天气实在冷得够呛人。
    听见动静,秦鹊下意识偏头,意外的却觑到靳鹤单调的身影。
    也不知他在她身后站了多久……
    她拢了拢宽厚的围巾捂住冻酸的鼻子,只裸/露出一双眼睛,定定站在原地看他。
    他亦望着她。
    雪色映衬下,觉得他五官都染上了一层柔光。
    “滴…滴…滴。”
    连续三声。
    秦鹊朝车窗看去,恨恨暗自腹诽,多少勾搭成双……啊不,是滋生感情的瞬间都毁在了这种不明就里的吃瓜路人身上。最气人的是吃瓜路人他还一脸茫茫无所知的表情。
    林朝阳见两人上车,笑道,“宁市后头还有雪呢,赏雪白天在空调玻璃房看就好,在外站这么久,别把脸冻伤了。”
    秦鹊不理他。心想,怎么还诅咒起她来了呢?
    靳鹤从没车上聊天的习惯,自是不搭理。
    讨了个没趣儿,林朝阳讪讪触了触鼻尖,只得踩下油门上路。
    一路驰骋。
    街上人烟罕见,很顺畅的抵达酒店。
    秦鹊下车,看林特助把车开去车库。
    她总是这样,郁闷来得快去得也快,见boss目光朝她扫来,秦鹊扒拉下挡住半张脸的围巾,弯唇朝他浅浅一笑。
    靳鹤:“……”
    女人这种生物,肯定是世界上最难攻破理解的谜题,没有之一。
    不过看她肯笑,靳鹤算是松下一口气。
    两人并肩往正门走,秦鹊把双手藏进口袋里,她能察觉他在车上曾几度转头打量她,他觉得她在生气,但是——
    boss分明可以选择视若无睹的,所以……这算不算证明他有点点点点点在乎她的感受?
    秦鹊侧头看他。
    忽的鼓起勇气,戛然从口袋里伸手一把擒住他毫无防备自然垂下的左手腕。
    “怎么?”靳鹤诧异的盯着她白皙的手,没有挣扎,视线落在她脸上,问。
    秦鹊眨了眨眼。
    顿了一秒,另只手往酒店附近的二十小时营业药店指,一本淡定,“我觉得老板你需要吃药。”
    立即又觉得如今“吃药”这个词儿被网络赋予了新的含义,便重新镇定自若说,“含片,去买治嗓子疼的含片。”
    “好。”
    靳鹤定定看她一眼,轻轻挣开她的手,旋身就走。
    走了几步却骤然顿下。
    秦鹊刚觉得他脚程太快,有些跟不上,结果哪知他竟猛地顿住,她刹不住车,兀的砸在他后背。
    额头疼。
    靳鹤连忙侧身,半揽住她肩,看她面色痛苦,好笑又好气,“你跟上来做什么?”
    “一起去买药。”
    “你也买?”
    “不。”
    既然不买,跟上来做什么?靳鹤莫名,转而问,“撞到了哪儿?疼?”
    秦鹊揉着额头呢,见他目光落下来,指腹迅速下滑指着鼻子,点头,“疼,撞到鼻子了,老板你看看,有没有歪?”
    他真好骗。
    秦鹊看他大高个儿为难的躬腰低头,面面相对,他认真的观察她的鼻子,转而盯着她眼睛,忽的找回了几分常识,眸中染了几分无辜,“我的背又不是铜墙铁壁。”
    她想笑,却拼命忍住。
    “可是如果鼻子里有填充物,会歪的。”秦鹊继续毫不脸红的胡说八道。
    “你有?”不相信的语气。
    秦鹊扑闪了下睫毛,“你可以捏捏。”
    两人极其靠近,仿若再靠近一点,鼻尖就能触上……
    靳鹤觉得她的眼睛突然有些不一样。
    微微闪烁着跳跃的灿烂的狡黠的星点。
    一闪即逝。
    让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
    靳鹤不至于真去捏捏,他摇头笑了笑,拉开两人距离,“你就在避风口等,我一个人比较快。”
    “嗯。”
    秦鹊点头,当真听话的退了两步,躲到遮挡物后。
    靳鹤从她身上挪开视线,拔步迎着冷风过马路,等将要进店门那一刹,他忽的回眸,望向她依稀等着的方向,觉得奇怪,方才让她先上酒店岂不更好?
    可能就是被方才突如其来的那出给闹糊涂了?
    大概就是……
    接下来数日。
    秦鹊干劲十足。
    工作方面以及——
    攻略boss方面。
    两项并驾齐驱,都是一样重要,工作可以正面狂刷好感度,私下则需要耍点儿小手段。
    她觉得她现在脸厚程度堪比城墙==。
    “你说女人最令男人心动的一瞬间是什么?”秦鹊趁午休坐在商场附近的公园给小倩打电话。
    小倩那头“噗”一声,半晌才幽幽道,“不好意思,刚才把咖啡喷到电脑屏幕上了。”
    然后贼笑兮兮道,“嘿嘿,我只知道男人让女人心动的一瞬间是什么,譬如掏卡买买买刷刷刷,譬如霸道式壁咚床咚,譬如运动后大汗淋漓的娇俏模样,咳咳你别想歪啊,运动可是字面上的运动……”
    秦鹊:“……”
    譬如她们可以挂电话了。
    坐在长椅上,秦鹊托腮,无语的看来往行人穿梭不停,有点儿抓心挠肺。
    大概十分钟后,搁在膝盖上的手机铃声响起。
    巧了。
    秦鹊瞅了眼来电显示,正纠结犹豫着要不要给她的“联盟”打电话呢!
    “听说你们那边最近出了事儿,严重么?你没事儿吧?”
    抽了抽嘴角,秦鹊没好气,“有事能接电话?唐总监你每次开场白怎么全都是废话?”
    电话那畔滞了下,然后恶声恶气道,“能不能有点身为战友的互助友爱?我觉得你对我很有意见。”
    “能没意见么?我倒是想问问唐总你是做了什么居然让他以为我喜欢你?”
    “擦,我特么做了啥?我不就那晚多管闲事招惹了个烂醉如泥的酒鬼女人么?”
    秦鹊蹙眉,她才不是酒鬼。
    心情不好借酒消愁不行?
    “但我后头立马把你扔给了靳鹤,所以是他眼瞎,甭把烂事儿都往我身上掰扯。”
    “什么叫他瞎?他最瞎的就是有你这么个朋……”
    不对,秦鹊蓦地一顿,“你说什么?那晚不是你照顾我?”
    “我疯了陪一个酒鬼?早把你扔给了靳鹤,快天亮他回家换身衣裳我接班,所以这都能误会?谁知道他脑回路怎么转,我可是有几次要跟他解释的啊,但他……”
    她有点听不下去。
    伸手触了触头顶,不是,她那晚头上鼓起的包怎么来的?
    还有——
    模模糊糊的画面从脑海忽悠而过。
    秦鹊晃了晃脑袋,混淆得厉害,完全搞不清哪些画面真实存在过……
    电话那头唐剑凛仍在唠叨。
    秦鹊“啪”得摁断电话,猛然起身回商场。
    发公告、致歉、赔偿,连续几日的挽回终于有了微薄效果,商场内顾客明显有回暖的迹象。
    秦鹊上自动扶梯,转悠了整整四层楼,累瘫的靠在半壁墙上歇息。
    没找着他人。
    她真的很想告诉靳鹤,才不是唐剑凛,她从来都不喜欢他。
    可是——
    他会问她喜欢的是谁么?
    全公司上下,秦鹊突然觉得还真找不出另一个有嫌疑的人,她与设计部部门同事之间纯属革命情谊,剩下部门的男性基本没怎么打过交道……
    三年多。
    皱眉,秦鹊忽而记起,她跟boss说过,她暗恋那个人三年多。
    从实习期算起,可不恰好正是她待在千茗的总时长,而那届实习生中,来来去去,如今不就只剩下了三人?
    她、boss和唐剑凛?
    秦鹊抱头,登时哭笑不得,谁说他瞎?谁说他瞎?
    他一定认为他证据确凿呢……
    只不过是完美规避了自己。
    继续苦笑,秦鹊摇了摇头,她不能冲动,她赌不起。
    万一他知道她的心思后疏离规避厌恶呢?
    不是没有可能的……
    颓丧的顺着冰冷的墙壁滑下来,秦鹊蹲在地上,觉得爱情这回事儿,真的很难,而世界上那些两情相悦的人一定不知道他们有多幸运……
    “你又怎么了?”
    靳鹤从电梯出来就看到遥远的一点浅绿色蹲在角落,小小的孤单的落寞的可怜的。
    他借口与宋明几人分开,踱着步子绕到她跟前,驻足。
    是熟悉的声音。
    带着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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